《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歇了半晌,才說道:「那裡有這個話!這是我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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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

「某觀察聽重慶道述了一遍領事的話,不覺目瞪口呆,做聲不得。

歇了半晌,才說道:「那裡有這個話!這是我在上海,識了一個寧波朋友,名叫時春甫,他告訴我的。

他是個老洋行買辦,還答應我合做這個生意。

他答應購辦機器,叫我擔認收買煤斤,此時差不多機器要到上海了。

我想起來,這是那領事妒忌我們的好生意,要輕輕拿一句話來嚇退我們。

天下事談何容易!我來上你這個當!」重慶道道:「話雖如此,閣下也何妨打個電報去問問,也不費甚麼。」

某觀察道:「這個倒使得。」

於是某觀察別過重慶道,回來打了個電報到上海給時春甫,只說煤斤辦妥,叫他速運機器來。

去了五六天,不見回電。

無奈又去一個電報,並且預付了復電費,也沒有回電。

這位觀察大人急了,便親自跑到上海,找著了時春甫,問他緣故。

春甫道:「這件事,我們當日不過談天談起來,彼此並未訂立合同,誰叫你冒冒失失就去收起煤斤來呢!」某觀察道:「此刻且不問這些話,只問這提煤油的機器,要向那一國定買?」

時春甫道:「這個要去問起來看,我也不過聽得一個廣東朋友說得這麼一句話罷了。

若要知道詳細,除非再去找著那個廣東人。」

某觀察便催他去找。

找了幾天,那廣東人早不知到那裡去了。

後來找著了那廣東人的一個朋友,當日也是常在一起的,時春甫向他談起這件事,細細的考問,方才悟過來。

原來當日那廣東人正打算在清江開個搾油公司,說的是搾油機器。

春甫是寧波人,一邊是廣東人,彼此言語不通,所以誤會了。

大凡談天的人,每每喜歡加些裝點,等春甫與某觀察談起這件事時,不免又說得神奇點,以致弄出這一個誤會。

春甫問得明白,便去回明瞭某觀察。

某觀察這才後悔不迭,不敢回四川,就在江南地方謀了個差使混起來。

好在他是明保過人才的,又是個特旨班道台,督撫沒有個看不起的,所以得差使也容易,從此他就在江南一帶混住了。」

說到這裡,客棧裡招呼開飯,便彼此走開。

我在宜昌耽擱了十多天,到伯父處去過幾次,總是在客堂裡,或是花廳裡坐,從不曾到上房去過;然而上房裡總像有內眷聲音。

前幾年在武昌打聽,便有人說我伯父帶了家眷到了此地,但是一向不曾聽說他續絃。

此時我來了,他又不叫我進去拜見,我又不便動問,心中十分疑惑。

有一天,我又到公館裡去,只見門房裡坐了一個家人,說是老爺和小一姐到上海去了。

我問道:「是那一個小一姐?是幾時動身去的?」

那家人道:「就是上前年來的劉三小一姐,前天動身去的。」

我看那家人生得輕佻活動,似是容易探聽說話的,一向的疑心,有意在他身上打聽打聽這件事情,便又問道:「此刻上房裡還有誰?」

一面說著,一面往裡走。

那家人跟著進來,一面答應道:「此刻上面臥房都鎖著,沒有人了,只有家人在這裡看家。」

我走到花廳裡坐下,那家人送上一碗茶。

我又問道:「這劉三小一姐,到底是個甚麼人?在這裡住了幾年?你總該知道。」

那家人看了我一眼,歇了一歇道:「怎的侄少爺不知道?」

我道:「我一向在家鄉沒有出來,這裡老爺我是不常見的,怎能知道。」

那家人道:「三小一姐就是舅老爺的女兒。」

我道:「這更奇了!怎麼又鬧出個舅老爺來呢?」

那家人道:「那麼說,侄少爺是不知道的了。

舅老爺是親的是疏的,家人也不得而知,一向在上海的,想是侄少爺向未見過。」

我聽了更覺詫異,我向在上海,何以不知道有這一門親戚呢。

因答他道:「我可是未見過。」

那家人道:「上前年老爺在上海頑了大半年,天天和舅老爺一起。」

我道:「你且不要說這些,舅老爺住在上海那裡?是做甚麼事的?」

那家人道:「那時候家人跟在老爺身邊伺候,舅老爺公館是常去的,在城裡叫個甚麼家街,卻記不清楚了,那時候正當著甚麼衙門的幫審差呢。」

我回頭細細一想,才知道這個人是自己親戚,卻是伯父向來沒有對我說過,所以一向也沒有往來,直到今日方知,真是奇事。

因又問道:「那三小一姐跟老爺到這裡來做甚麼?這裡又沒個太太招呼。」

那家人道:「這個家人不知道,也不便說。」

我道:「這有甚麼要緊!你說了,我又不和你搬弄是非。」

那家人道:「為甚麼要來,家人也不知道。

只是來的時候,三小一姐捨不得父母,哭得淚人兒一般。

他家還有一個極忠心的家人叫胡安,送三小一姐到船上,一直一抽一抽一咽咽的背著人哭;直等船開了,他還不曾上岸,只得把他載到鎮江,才打發他上岸,等下水船回上海去的。」

我聽了不覺十分納悶,怎麼說了半天,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內中不知到底有甚麼緣故。

因又問道:「那三小一姐到這裡,不過跟親戚來頑頑罷了,怎麼一住兩三年呢?又沒有太太招呼。」

那家人道:「這個家人不知道。」

我道:「這兩三年當中,我不信老爺可以招呼得過來。

就是用了老媽子,也怕不便當。」

那家人聽了,默默無言。

我道:「你好好的說了,我賞你。

這是我問我自己家裡的事,你說給我,又不是說給外人去,怕甚麼呢。」

那家人囁嚅了半晌道:「三小一姐到了這裡,不到三個月,便生下個孩子。」

我聽了,不禁吃了一大驚,腦袋上轟的一聲響了,兩個臉蛋登時熱了,出了一身冷汗。

嘴裡不覺說道:「嚇!」忽又回想了一想道:「原來是已經出嫁的。」

那家人笑道:「這回老爺送他回上海才是出嫁呢,聽說嫁的還是山東方撫台的本家兄弟。」

我聽了,心中又不覺煩燥起來,問道:「那生的孩子呢?此刻可還在?」

那家人道:「生下來,就送到育嬰堂去了。」

我道:「以後怎麼耽擱住了還不走?」

那家人道:「這個家人那裡得知。

但知道舅老爺屢次有信來催回去,老爺總是留住。

這回是有了兩個電報來,說男家那邊迎娶的日子近了,這才走的。」

我道:「那三小一姐在這裡住得慣?」

那家人想了一想,無端給我請了一個安道:「家人已經嘴快,把上項事情都說了,求少爺千萬不要給老爺說!」我笑道:「我說這些做甚麼!我們家裡的規矩嚴,就連正經話常常也來不及說,還說得到這個嗎。」

那家人道:「起先三小一姐從生下孩子之後,不到一個月,就鬧著要走,老爺只管留著不放,三小一姐鬧得個無了無休。

有一天,好好的同桌吃飯,偶然說起要走,不知怎樣鬧起來,三小一姐連飯碗都摔了,哭了整整一天;後來不知怎樣,又無端的惱了一天,鬧了一天。

自從這天之後,便平靜了,絕不哭鬧了。

家人們納罕。

私下向上房老媽子打聽,才知道接了舅老爺的信,說胡安嫌工錢不夠用,屢次告退,已經薦了他到甚麼輪船去做帳房了。

三小一姐見了這封信,起先哭鬧,後來就好了。」

我聽了這兩句話,又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在身邊取出兩張錢票子,給了那家人,便走了。

一路走回興隆棧,當頭遇了丁作之,不覺心中又是一動,好像他知道我親戚有這樁醜事的一般,十分難過。

回頭想定了,才覺著他是不知道的,心下始安。

作之問我道:「今天晚上彝陵船開,我已經寫定了船票,我們要下次會了。」

我想了一想,此處雖是開了口岸,人家十分儉樸,沒有甚麼可銷流的貨物。

至於這裡的貨物,只有木料、藥材是辦得的,然而若與在川裡辦的比較起來,又不及人家了。

所以決意不在這裡開號了,不如和作之做伴,先回漢口再說罷。

定了主意,便告訴了作之,叫帳房寫了船票,收拾行李,當夜用劃子劃到了彝陵船上,揀了一個地方,開了鋪蓋。

剛剛收拾停當,忽然我伯父的家人走在旁邊,叫了我一聲,說道:「少爺動身了。」

我道:「你來作甚麼?」

那家人道:「送一黨一老爺下船,因為老爺有兩件行李,托一黨一老爺帶到南京的。」

我心中暗想,既然送甚麼小一姐到上海,為甚又帶行李到南京去呢?真是行蹤詭秘,令人莫測了。

那家人又道:「方纔少爺走了,家人想起來,舅老爺此刻不住在城裡,已經搬到新閘長慶裡去了。」

我點了點頭。

那家人便走到那邊去招呼一個搭客。

原來這彝陵船沒有房艙,一律是統艙,所以同艙之人,彼此都可以望見的。

我看著那家人所招呼的,諒來就是姓一黨一的了,默默的記在心裡。

歇了一會,那家人又走過來,我問他道:「你對一黨一老爺可曾說起我在這裡?」

那家人道:「不曾說起。

少爺可要拜他?家人去回一聲。」

我道:「不要,不要。

你並且不要提起我。」

那家人答應了,站了一會,自去了。

半夜時,啟輪動身。

一宿無話。

次日起來,覺得異常悶氣,那一種鴉片煙的焦臭味,撲鼻而來,十分難受。

原來同艙的搭客,除了我一個之外,竟是沒有一個不吃煙的。

我熬不住,便終日走到艙面上去眺望;艙裡的人也有出來抒氣的。

到了下午時候,只見那姓一黨一的也在艙面上站著,手裡拿了一根水煙袋,一面吸煙,一面和一個人說話,說的是滿嘴京腔。

其時我手裡也拿著煙袋,因想了一個主意,走到他身邊,和他借火,乘勢操了京話,和他問答起來。

才知道他號叫不群,是一個湖北候補巡檢,分到宜昌府差委的。

我便和他七拉八扯的先談起來。

喜得他談鋒極好,和他談談,倒大可以解悶。

過了一天,船已過了沙市,我和他談得更熟了,我便作為無意中問起來,說道:「你佇在宜昌多年,可認得一位敝本家號叫子仁的?」

一黨一不群道:「你們可是一家?」

我道:「不,同姓罷了。」

不群道:「這回可見著他?」

我道:「沒見著呢。

我去找他,他已經動身往上海去了。」

不群道:「你們向來是相識的?」

我道: 「從先有過一筆交易,趕後來結帳的時候,有一點兒找零沒弄清楚,所以這回順便的看看他,其實沒甚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群道:「你佇再過兩個月,到南京大香爐陳家打聽他,就打聽著了。」

我道:「他住在那邊麼?」

不群道:「不,他下月續絃,娶的是陳府上的姑娘。」

我聽了這話,不覺心下十分懷疑,因問道:「他既然到南京續娶,為甚又到上海去呢?」

不群笑道:「他這一門親已經定了三四年了,被他的情一人盤踞住他,不能迎娶。

他這回送他情一人到上海去了,回來就到南京娶親。」

我聽了這話,心裡兀的一跳,又問道:「這情一人是誰?為甚老遠的要送到上海去?」

不群道:「他情一人本是住在上海的,自然要送回上海去。」

我道:「是個甚麼樣人?」

不群道:「這個不便說他了。」

我聽了這話,也不便細問,也不必細問了。

忽然不群仰著面,哈哈的笑了兩聲,自言自語道:「料不到如今晚兒,人倫上都有陞遷的,好好的一個大舅子,升做了丈人!」我聽了這話,也不去細問,胡亂談了些別的話,敷衍過去。

不一天,船到了漢口,各自登岸。

我自到號裡去,也不問一黨一不群的下落了。

我到了號裡之後,照例料理了幾條帳目。

歇了兩天,管事的吳作猷,便要置酒為我接風。

這吳作猷是繼之的本家叔父,一向在家鄉經商。

因為繼之的意思,要將自己所開各號,都要用自己人經管,所以邀了出來,派在漢口,已經有了兩年了。

當下作猷約定明日下午在一品香請我。

我道:「這又何必呢,我是常常往來的。」

作猷道:「明日一則是吃酒,二來是看迎親的燈船,所以我預早就定了靠江邊的一個座兒,我們只當是看燈船罷了。」

我道:「是甚麼人迎親?有多少燈船,也值得這麼一看?」

作猷道:「闊得很呢!是現任的鎮台娶現任撫台的小一姐。」

我道;「是甚麼鎮台娶甚麼撫台的小一姐,值得那麼熱鬧?」

作猷道:「是鄖陽鎮娶本省哀台的小一姐,還不闊麼!」我搖頭道:「我於這裡官一場蹤跡都不甚了了,要就你告訴我,我才明白呢。」

作猷道:「你不厭煩,我就一一告訴你。」

我道:「你有本事說他十天十夜,我總不厭煩就是了。」

作猷道:「如此,我就說起來罷。

這一位鄖陽總鎮姓朱,名叫阿狗,是福建人氏。

那年有一位京官新放了福建巡撫,是姓侯的。

這位侯中丞是北邊人,本有北邊的嗜好;到了福建,聞說福建恰有此風,那真是投其所好了。

及至到任之後,卻為官體所拘,不能放恣,因此心中悶悶不樂。

到任半年之後,忽然他簽押房裡所糊的花紙霉壞了,便叫人重裱。

叫了兩個裱糊匠來,裱了兩天,方才裱得妥當。

到了第二天下午,兩個裱糊匠走了,只留下一個學徒在那裡收拾傢伙。

這位侯中丞進來察看,只見那學徒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不覺動了憐惜之心。

因問他:「姓甚名誰?有幾歲了?」

那學徒說道:「小人姓朱,名叫阿狗,人家都叫小的做朱狗,今年十三歲。」

侯中丞見他說話伶俐,更覺喜歡。

又問他道:「你在那裱糊店裡,賺幾個錢一月?」

朱狗道:「不瞞大人說,小的們學生意是沒有工錢的。

到了年下,師傅喜歡,便給幾百文鞋襪錢。

若是不喜歡,一文也沒有呢。」

侯中丞眉花眼笑的道:「既是這麼樣,你何苦去當徒弟呢?」

朱狗笑道:「大人不知道,我們窮人家都是如此。」

侯中丞道:「我不信窮人家都是如此,我卻叫你不如此。

你不要當這學徒了,就在這裡伺候我。

我給你的工錢,總比師傅的鞋襪錢好看些。」

那朱狗真是福至心靈,聽了這話,連忙扒在地下,咯崩咯崩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謝大人恩典!」侯中丞大喜,便叫人帶他去剃頭,打辮,洗澡,換衣服。

一會兒,他整個人便變了樣子。

穿了一身時式衣服,剃光了頭,打了一條油松辮子,越顯得光華奪目。

侯中丞益發歡喜,把他留在身邊伺候。

坐下時,叫他裝煙;躺下時,叫他捶腿。

一邊是福建人的慣家,一邊是北直人的風尚,其中的事情,就有許多不堪聞問的了。

兩個的恩愛,日益加深。

侯中丞便借端代他開了個保舉,和他改了姓侯名虎,弄了一個外委把總,從此他就叫侯虎了。

侯中丞把他派了轅下一個武巡捕的差使,在福建著實弄了幾文。

後來侯中丞調任廣東,帶了他去,又委他署了一任西關千總,因此更發了財。

但只可憐他白天雖然出來當差做官,晚上依然要進去伺候。

侯中丞念他一點忠心,便把一名丫頭指給他做老婆。

侯虎卻不敢怠慢,備了三書六禮,迎娶過來。

夫妻兩個,飲水思源,卻還是常常進去伺候,所以侯中丞也一時少不了他夫妻兩個。

前兩年升了兩湖總督,仍然把他奏調過來。

他一連幾年,連捐帶保的,弄到了一個總兵。

侯制軍愛他忠心,便代他設法補了鄖陽鎮;他卻不去到任,仍舊跟著侯制軍統帶戈什哈。」

正是:改頭換面誇奇遇,浹髓淪肌靶大恩。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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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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