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自此之後,一連幾個月,沒有甚事。忽然一天在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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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

我送子明去了,便在書房裡隨意歪著,和衣稍歇,及至醒來,已是午飯時候。

自此之後,一連幾個月,沒有甚事。

忽然一天在轅門抄上,看見我伯父請假赴蘇。

我想 自從母親去過一次之後,我雖然去過幾次,大家都是極冷淡的,所以我也不很常去了。

昨天請了假,不知幾時動身,未免去看看。

走到公館門前看時,只見高高的貼 著一張招租條子,裡面闃其無人。

暗想動身走了,似乎也應該知照一聲,怎麼悄悄的就走了。

回家去對母親說知,母親也沒甚話說。

又過了幾天,繼之從關上回來,晚上約我到書房裡去,說道:「這兩天我想煩你走一次上海,你可肯去?」

我道:「這又何難。

但不知辦甚麼事?」

繼之道: 「下月十九是藩台老太太生日,請你到上海去辦一份壽禮。」

我道:「到下月十九,還有一個多月光景,何必這麼亟亟?」

繼之道:「這裡頭有個緣故。

去年你來的 時候,代我匯了五千銀子來,你道我當真要用麼?我這裡多少還有萬把銀子,我是要立一個小小基業,以為退步,因為此地的錢不夠,所以才叫你匯那一筆來。

今年 正月裡,就在上海開了一間字號,專辦客貨,統共是二萬銀子下本。

此刻過了端節,前幾天他們寄來一筆帳,我想我不能分身,所以請你去對一對帳。

老實對你說: 你的二千,我也同你放在裡頭了,一層做生意的官息比莊上好,二層多少總有點贏餘。

這字號裡面,你也是個東家,所以我不煩別人,要煩你去。

再者,這份壽禮也 與前不同。

我這裡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只差一個如意。

這裡各人送的,也有翡翠的,也有羊脂的。

甚至於黃楊、竹根、紫檀、瓷器、水晶、珊瑚、瑪瑙,無論整的、 鑲的都有了;我想要辦一個出乎這幾種之外的,價錢又不能十分大,所以要你早去幾天,好慢慢搜尋起來。

還要辦一個小輪船——」我道:「這辦來作甚麼?大哥又 不常出門。」

繼之笑道:「哪裡是這個,我要辦的是一尺來長的頑意兒。

因為藩署花園裡有一個池子,從前藩台買過一個,老太太歡喜的了不得,天天叫家人放著 頑。

今年春上,不知怎樣翻了,沉了下去,好容易撈起來,已經壞了,被他們七攪八攪,越是鬧得個不可收拾,所以要買一個送他。」

我道:「這個東西從來沒有買 過,不知要多少價錢呢?」

繼之道:「大約百把塊錢是要的。

你收拾收拾,一兩天裡頭走一趟去罷。」

我答應了,又談些別話,就各去安歇。

次日,我把這話告訴了母親,母親自是歡喜。

此時五月裡天氣,帶的衣服不多,行李極少。

繼之又拿了銀子過來,問我幾時動身。

我道:「來得及今日也可以走 得。」

繼之道:「先要叫人去打聽了的好。

不然老遠的白跑一趟。」

當即叫人打聽了,果然今日來不及,要明日一早。

又說這幾天江水溜得很,恐怕下水船到得早, 最好是今日先到洋篷上去住著。

於是我定了主意,這天吃過晚飯,別過眾人,就趕出城,到洋篷裡歇下。

果然次日天才破亮,下水船到了,用舢船渡到輪船上。

次日早起,便到了上海,叫了小車推著行李,到字號裡去。

繼之先已有信來知照過,於是同眾伙友相見。

那當事的叫做管德泉,連忙指了一個房間,安歇行李。

我便把繼之要買如意及小火輪的話說了。

德泉道:「小火輪只怕還有覓處;那如意他這個不要,那個不要,又不曾指定一個名色*,怎麼辦法呢?明日待我去找兩個珠 寶掮客來問問罷。

那小火輪呢,只怕發昌還有。」

當下我就在字號裡歇住。

到了下午,德泉來約了我同到虹口發昌裡去。

那邊有一個小東家叫方佚廬,從小就專考究機器,所以一切製造等事,都極精明。

他那鋪子,除了門面專一賣銅鐵機 件之外,後面還有廠房,用了多少工匠,自己製造各樣機器。

德泉同他相識。

當下彼此見過,問起小火輪一事。

佚廬便道:「有是有一個,只是多年沒有動了,不知 可還要得。」

說罷,便叫夥計在架子上拿了下來。

掃去了灰土,拿過來看,加上了水,又點了火酒,機件依然活動,只是舊的太不像了。

我道:「可有新的麼」佚廬 道:「新的沒有。

其實銅鐵東西沒有新舊,只要拆開來擦過,又是新的了。」

我道:「定做一個新的,可要幾天?」

佚廬道:「此刻廠裡忙得很,這些小件東西,來 不及做了。」

我問他這個舊的價錢,他要一百元。

我便道:「再商量罷。」

同德泉別去,回到字號裡。

早有夥計們代招呼了一個珠寶掮客來,叫做辛若江。

說起要買如意,要別緻的,所有翡翠、白玉、水晶、珊瑚、瑪瑙,一概不要。

若 江道:「打算出多少價呢?」

我道:「見了東西再講罷。」

說著,他辭去了。

是日天氣甚熱,吃過晚飯,德泉同了我到四馬路昇平樓,泡茶乘涼,帶著談天。

可奈茶 客太多,人聲嘈雜。

我便道:「這裡一天到晚,都是這許多人麼?」

德泉道:「上半天人少,早起更是一個人沒有呢。」

我道:「早起他不賣茶麼?」

德泉道:「不 過沒有人來喫茶罷了,你要喫茶,他如何不賣。」

坐了一會,便回去安歇。

次日早起,更是炎熱。

我想起昨夜到的昇平樓,甚覺涼快,何不去坐一會呢。

早上各夥計都有事,德泉也要照應一切,我便不去驚動他們。

一個人逛到四馬路, 只見許多鋪家都還沒有開門。

走到昇平樓看時,門是開了;上樓一看,誰知他那些杌子都反過來,放在桌子上。

問他泡茶時,堂倌還在那裡一揉一眼睛,答道:「水還沒 有開呢。」

我只得惘惘而出。

取出表看時,已是八點鐘了。

在馬路逛蕩著,走了好一會,再回到昇平樓,只見地方剛才收拾好,還有一個堂倌在那裡掃地。

我不管 他,就靠欄杆坐了,又歇了許久,方才泡上茶來。

我便憑欄下視,慢慢的清風徐來,頗覺涼快。

忽見馬路上一大群人,遠遠的自東而西,走將過來,正不知因何事 故。

及至走近樓下時,仔細一看,原來是幾個巡捕押著一起犯人走過,後面圍了許多閒人跟著觀看。

那犯人當中,有七八個蓬頭垢面的,那都不必管他;只有兩個好 生奇怪,兩個手裡都拿著一頂熏皮小帽,一個穿的是京醬色*寧綢狐皮袍子,天青緞天馬出風馬褂,一個是二藍寧綢羔皮袍子,白灰色*寧綢羔皮馬褂,腳上一式的穿了 棉鞋。

我看了老大吃了一驚,這個時候,人家赤膊搖扇還是熱,他兩個怎麼鬧出一身大一毛一來?這才是千古奇談呢!看他走得汗流被面的,真是何苦!然而此中必定有 個道理,不過我不知道罷了。

再坐一會,已是十點鐘時候,遂會了茶帳回去。

早有那辛右江在那裡等著,拿了一枝如意來看,原是水晶的,不過水晶裡面,藏著一個蟲兒,可巧做在如意頭 上。

我看了不對,便還他去了。

德泉問我到哪裡去來。

我告訴了他。

又說起那個穿皮衣服的,煞是奇怪可笑。

德泉道:「這個不足為奇。

這裡巡捕房的規矩,犯了事 捉進去時穿甚麼,放出來時仍要他穿上出來。

這個只怕是在冬天犯事的。」

旁邊一個管帳的金子安插嘴道:「不錯。

去年冬月裡那一起打房間的,內中有兩個不是判 了押半年麼。

恰是這個時候該放,想必是他們了。」

我問甚麼叫做「打房間」。

德泉道:「到妓館裡,把妓女的房裡東西打毀了,叫打房間。

這裡妓館裡的新聞多 呢,那逞強的便去打房間,那下流的,便去偷東西。」

我道:「我今日看見那個人穿的很體面的,難道在妓一院裡鬧點小事,巡捕還去拿他麼?」

德泉道:「莫說是穿 的體面,就是認真體面人,他也一樣要拿呢。

前幾年有一個笑話:一個姓朱的,是個江蘇同知,在上海當差多年的了;一個姓袁的知縣,從前還做過上海縣丞的。

兩 個人同到棋盤街麼二妓館裡去頑。

那姓朱的是官派十足的人,偏偏那麼二妓一院的規矩,凡是客人,不分老小,一律叫少爺的。

妓一院的丫頭,叫了他一聲朱少爺,姓朱 的劈面就是一個巴掌打過去道:「我明明是老爺,你為甚麼叫我少爺!」那丫頭哭了,登時就兩下裡大鬧起來。

妓館的人,便暗暗的出去叫巡捕。

姓袁的知機,乘人 亂時,溜了出去,一口氣跑回城裡花園衖公館裡去了。

那姓朱的還在那裡「羔子」「王八蛋」的亂罵。

一時巡捕來了,不由分曉,拉到了巡捕房裡去,關了一一夜。

到 明天解公堂。

他和公堂問官是認得的,到了堂上,他搶上一步,對著問官拱拱手,彎彎腰道:「久違了。」

那問官吃了一驚,站起來也彎彎腰道:「久違了。

呀!這 是朱大老爺,到這裡甚麼事?」

那捉他的巡捕見問官和他認得,便一溜煙走了。

妓館的人,本來照例要跟來做原告的,到了此時,也嚇的抱頭鼠竄而去。

堂上陪審的 洋官,見是華官的朋友,也就不問了,姓朱的才徜徉而去。

當時有人編出了一個小說的回目,是:「朱司馬被困棋盤街,袁大令逃回花園衖。」

我道:「那偷東西的便怎麼辦法呢?」

德泉道:「那是一案一案不同的。」

我道:「偷的還是賊呢,還是嫖*客呢?」

德泉道:「偷東西自是個賊,然而他總是扮 了嫖*客去的多。

若是撬窗挖壁的,那又不奇了。」

子安插嘴道:「那偷水煙袋的,真是一段新聞。

這個人的履歷,非但是新聞,簡直可以按著他編一部小說,或者編 一齣戲來。」

我忙問甚麼新聞。

德泉道:「這個說起來話長,此刻事情多著呢,說得連連斷斷的無味,莫若等到晚上,我們說著當談天罷。」

於是各幹正事去了。

下午時候,那辛若江又帶了兩個人來,手裡都捧著如意匣子,卻又都是些不堪的東西,鬼混了半天才去。

我乘暇時,便向德泉要了帳冊來,對了幾篇,不覺晚 了。

晚飯過後,大家散坐乘涼,復又提起妓館偷煙袋的事情來。

德泉道:「其實就是那麼一個人,到妓館裡偷了一支銀水煙袋,妓館報了巡捕房,被包探查著了,捉 了去。

後來卻被一個報館裡的主筆保了出來,並沒有重辦,就是這麼回事了。

若要知道他前後的細情,卻要問子安。」

子安道:「若要細說起來,只怕談到天亮也談不完呢,可不要厭煩?」

我道:「那怕今夜談不完,還有明夜,怕甚麼呢。」

子安道:「這個人性*沈,名瑞,此刻 的號是經武。」

我道:「第一句通名先奇,難道他以前不號經武麼?」

子安道:「以前號輯五,是四川人,從小就在一家當鋪裡學生意。

這當鋪的東家是姓山的,號 叫仲彭。

這仲彭的家眷,就住在當鋪左近。

因為這沈經武年紀小,時時叫到內宅去使喚,他就和一個丫頭鬼混上了。

後來他升了個小夥計,居然也一樣的成家生子, 卻心中只忘不了那個丫頭。

有一天,事情鬧穿了,仲彭便把經武攆了,拿丫頭嫁了。

誰知他嫁到人家去,鬧了個天翻地覆,後來竟當著眾人,把衣服脫一光了。

人家說 他是個瘋子,退了回來。

這沈經武便設法拐了出來,帶了家眷,逃到了湖北,住在武昌,居然是一妻一妾,學起齊人來。

他的神通可也真大,又被他結識了一個現任 通判,拿錢出來,叫他開了個當鋪,不上兩年就倒了。

他還怕那通判同他理論,卻去先發制人,對那通判說:「本錢沒了,要添本;若不添本,就要倒了。」

通判 說:「我無本可添,只得由他倒了。」

他說:「既如此,倒了下來要打官司,不免要供出你的東家來;你是現任地方官,做了生意要擔處分的。」

那通判急了,和他 商量,他卻乘機要借三千兩銀子訟費,然後關了當鋪門。

他把那三千銀子,一齊交給那拐來的丫頭。

等到人家告了,他就在江夏縣監裡挺押起來。

那丫頭拿了他的三 千銀子,卻往上海一跑。

他的老婆,便天天代他往監裡送飯。

足足的挺了三年,實在逼他不出來,只得取保把他放了。

他被放之後,撇下了一個老婆、兩個兒子,也 跑到上海來了。

虧他的本事,被他把那丫頭找著了,然而那三千銀子,卻一個也不存了。

於是兩個人又過起日子來,在胡家宅租了一間小小的門面,買了些茶葉,攙 上些紫蘇、防風之類,貼起一張紙,寫的是「出賣藥茶」。

兩個人終日在店面坐著,每天只怕也有百十來個錢的生意。

誰知那位山仲彭,年紀大了,一切家事都不 管,忽然高興,卻從四川跑到上海來逛一趟。

這位仲彭,雖是個當鋪東家,卻也是個風一流名士,一到上海,便結識了幾個報館主筆。

有一天,在街上閒逛,從他門首 經過,見他二人雙雙坐著,不覺吃了一驚,就踱了進去。

他二人也是吃驚不小,只道捉拐子、逃婢的來了,所以一見了仲彭,就連忙雙雙跪下,叩頭如搗蒜一般。

仲 彭是年高之人,那禁得他兩個這種乞憐的模樣,長歎一聲道:「這是你們的孽緣,我也不來追究了!」二人方才放了心。

仲彭問起經武的老婆,經武便詭說他死了; 那丫頭又千般巴結,引得仲彭歡喜,便認做了女兒。

那丫頭本來粗一粗的識得幾個字,仲彭自從認了他做女兒之後,不知怎樣,就和一個報館主筆胡繪聲說起。

繪聲本 是個風雅人物,聽說仲彭有個識字的女兒,就要見見。

仲彭帶去見了,又叫他拜繪聲做先生。

這就是他後來做賊得保的來由了。

從此之後,那經武便搬到大馬路去, 是個一樓一底房子,胡亂弄了幾種丸藥,掛上一個京都同仁堂的招牌,又在報上登了京都同仁堂的告白。

誰知這告白一登,卻被京裡的真正同仁堂看見了,以為這是 假冒招牌,即刻打發人到上海來告他。」

正是:影射須知干例禁,衙門準備會官司。

未知他這場辟司勝負如何,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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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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