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早知如此,何不在香港多住兩天呢;此刻如果再回香港去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

我聽那同棧寓客的話,心中也十分疑慮,萬一明日出起事來,豈不是一番擾亂。

早知如此,何不在香港多住兩天呢;此刻如果再回香港去,又未免太張惶了。

一個人回到房裡,悶悶不樂。

到了傍晚時候,忽聽得房外有搬運東西的聲音,這本來是客棧裡的常事,也不在意。

忽又聽得一個人道:「你也走麼?」

一個應道:「暫時避一避再說。

好在香港一一夜就到了,打聽著沒事再來。」

我聽了,知道居然有人走避的了。

便到帳房裡去打聽打聽,還有甚麼消息。

吉人一見了我,就道:「你走麼?要走就要快點下船了,再遲一刻,只怕船上站也沒處站了。」

我道:「何以擠到如此?」

吉人道:「而且今天還特為多開一艘船呢。

孖舲艇(廣東小快船)碼頭的孖舲艇都叫空了。」

我道:「這又到哪裡去的?」

吉人道:「這都是到四鄉去的了。」

我道:「要走,就要到香港、澳門去。

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只怕四鄉也不見得安靖。

若是一哄而散的,這裡離萬壽宮很遠,又有一城之隔,只怕還不要緊。

而且我撒開的事情在外面,走了也不是事。

我這回來,本打算料理一料理,就要到上海去的了,所以我打算不走了。」

吉人點頭無語。

我又到門口閒望一回,只見一團一練勇巡的更緊了。

忽然一個人,扛著一扇牌,牌上貼了一張四言有韻告示,手裡敲著鑼,嘴裡喊道:「走路各人聽啊!今天早點回家。

縣大老爺出了告示,今天斷黑關閘,沒有公事,不准私開的啊!」這個人想是個地保了。

看了一會,仍舊回房。

雖說是定了主意不走,然而總不免有點耽心。

幸喜我所辦的事,都在城外的,還可以稍為寬慰。

又想到明日既然在督署行禮,或者那強徒得了信息,罷了手不放那炸藥,也未可知。

既而又想到,他既然預備了,怎肯白白放過,雖然眾官不在那裡,他也可以借此起事。

終夜耽著這個心,竟夜不曾合眼。

聽著街上打過五更,一會兒天窗上透出白色*來,天色*已經黎明了。

便起來走到露台上,一來乘涼,二來聽聽聲息。

過了一會,太陽出來了,卻還絕無消息。

這一天大家都是驚疑不定,草木皆兵。

迨及到了晚上,仍然毫無動靜。

一連過了三天,竟是沒有這件事,那巡查的就慢慢疏了;再過兩天,督撫衙門的防守兵也撤退了,算是解嚴了。

這兩天我的事也料理妥貼,打算走了。

一天正在客廳閒坐,同棧的那客也走了來道:「無罪而戮民,則士可以徙,我們可以走了。」

我問道:「這話怎講?」

他道:「今天殺了二十多人,你還不知道麼?」

我驚道:「是甚麼案子?」

他道:「就是為的前兩天的謠言了。

也不知在哪裡抓住了這些人,沒有一點證據,就這麼殺了。

有人上了條陳,叫他們僱人把萬壽宮的地挖開,查看那隧道通到哪裡,這案便可以有了頭緒了。

你想這不是極容易、極應該的麼?他們卻又一定不肯這麼辦。

你想照這樣情形看去,這挖成隧道,謀為不軌的話,豈不是他們以意為之,擬議之詞麼。

此刻他們還自詡為弭巨患於無形呢。」

說罷,喟然長歎。

我和他談論了一回,便各自走開。

恰好何理之走來,我問可是廣利到了。

理之道:「不是。

我回鄉下去了一個多月,這回要附富順到上海。」

我問富順幾時走。

理之道:「到了好幾天了,說是今天走,大約還要明天,此刻還上貨呢。」

我道:「既如此,代我寫一張船票罷。」

理之道:「怎麼便回去了?幾時再來?」

我道:「這個一年半載說不定的,走動了,總要常來。」

理之便去預備船票,定了地方。

到了明天,發行李下船。

下午時展輪出口。

到了香港,便下錨停泊。

這一停泊,總要耽擱一天多才啟輪,我便上岸去走一趟,買點零碎東西。

廣東用的銀元,是每經一個人的手,便打上一個硬印的。

硬印打多了,便成了一塊爛板,甚至碎成數片,除了廣東、福建,沒處行用的。

此時我要回上海,這些爛板銀,早在廣州貼水換了光板銀元。

此時在香港買東西,講好了價錢,便取出一元光板銀元給他。

那店伙拿在手裡,看了又看,摜了又摜,說道:「換一元罷。」

我換給他一元,他仍然要看個不了,摜個不了,又對我看看。

我倒不懂起來,難道我貼了水換來的,倒是銅銀。

便把小皮夾裡十幾元一起拿出來道:「你揀一元罷。」

那店伙又看看我,倒不另揀,就那麼收了。

再到一家買東西,亦復如此。

買完了,又走了幾處有往來的人家,方才回船上去。

停泊了一一夜,次日便開行。

在船上沒事,便和理之談天,談起我昨天買東西,那店伙看銀元的光景。

理之笑道:「光板和爛板比較,要伸三分多銀子的水;你用出去,不和他討補水,他那得不疑心你用銅銀呢。」

我聽了方才恍然大悟。

然而那些香港人,也未免太不張眼睛了。

我連年和繼之辦事經營,雖說是躉來躉去,也是一般的做買賣,何嘗這樣小器來。

於是和理之談談香港的風氣,我談起那鹹水妹嫁鄉下人的事。

理之道:「這個是喜出意外的。

我此次回家,住了一個多月,卻看見一件禍出意外的事。」

我問甚麼禍出意外。

理之道:「我家裡隔壁一家人家,有兩間房子空著,便貼了一張「余屋召租」的條子。

不多幾天,來了一個老婆子,租來住了,起居動用,像是很寬裕的。

然而只有一個人,用了一個僕婦。

住了兩個月,便與那女房東相好起來。

他自己說是在新加坡開甚麼行棧的,丈夫沒了,又沒有兒子,此刻回來,要在同族中過繼一個兒子。

誰知回來一查,族中的子侄,竟沒有一個成器的,自己身後,正不知倚靠誰人。

說著,便不勝淒惶,以後便常常說起。

新加坡也常常有信來,有銀子匯來。

來了信,他便央男房東念給他聽。

以後更形相熟了。

房東本有三個兒子,那第二個已經十七八歲了。

那老婆子常常說他好:「我有了這麼個兒子就好了」那女房東便說:「你歡喜他,何不收他做個乾兒子呢?」

那老婆子不勝歡喜,便看了黃道吉日,拜乾娘。

到了這天,他還慎重其事的,置酒慶賀。

乾娘乾兒子,叫得十分親一熱。

他又說要替乾兒子娶親了,一切費用,他都一力擔任。

那房東也樂得依他。

於是就張羅起來,便有許多媒人來送庚貼說親。

說定了,便忙著揀日子行聘迎娶,十分熱鬧。

待媳婦也十分和氣。

又替媳婦用了一個年輕梳頭老媽子。

房東見他這等相待,便說是親生兒子,也不過這樣了。

老婆子道: 「我們沒有兒子的人,乾兒子就和親生的一般。

我今年五十多歲,沒有幾年的人了,只要他將來肯當我親娘一般,送我的終,我的一分家當便傳授給他,也不去族中過繼甚麼兒子了。」

女房東一想,他是個開行棧的人,家當至少也有幾萬,如何不樂從。

便叫了兒子來,說知此事,兒子自然也樂得應允。

老婆子更是歡喜,就在那裡天天望孫了。

偏偏這媳婦娶了來差不多一年,還沒有喜信。

老婆子就天天求神拜佛,請醫生調理身一子。

過了幾個月,依然沒有信息。

老婆子急不能待,便要和乾兒子納妾。

叫了媒婆來說知,看了幾家丫頭和貧家女兒。

看對了,便娶了一個過來。

一樣的和他用一個年輕梳頭老媽子。

剛娶了沒有幾天,忽然新加坡來了一封電信,說有一單貨到期要出,恰好行裡所有存款,都支發了出去。

放在外面的,一時又收不回來。

銀行的一個存折,被女東帶了回粵,務祈從速寄來云云。

老婆子央房東翻出來,念了一遍,便道:「你看,我不在那裡,便一點主意都沒了。

自己的款項雖然支發出去,又何妨在別處調動呢。

我們幾十年的老行號,還怕沒人相信麼。」

說著,悶悶不樂。

又道:「這個存折怎好便輕易寄去,倘或寄失了,那還了得麼。」

商量了半天道:「不如我自己回去一趟罷。

我還想帶了乾兒子同去。

他此刻是小東家了,叫他去看看,也歷練點見識,出來一經歷過一兩年,自己就好當事了。」

房東一心以為兒子承受了這分大家當,有甚麼不肯之理。

他見房東應允了,自是不勝歡喜。

於是帶了一個乾兒子、兩房干媳婦、兩個梳頭老媽子,一同到新加坡去了。

這是去年的事。

我這回到家裡去,那房東接了他兒子來信了。

你曉得他在新加坡開的是甚麼行號?原來開的是娼寮。

那老婆子便是鴇婦。

一到了新加坡,他便翻轉了面一皮,把乾兒子關在一間暗室裡面。

把兩房干媳婦和兩個梳頭老媽子,都改上名字,要他們當娼;倘若不從,他家裡有的是皮鞭烙鐵,便要請你嘗這個滋味。

可憐這四個好人家女子,從此便跳落火坑了。

那個乾兒子呢,被他幽禁了兩個月,便把他 「賣豬仔(讀若崽)」到吉冷去了。

賣了豬仔到那邊做工。

那邊管得極為苛虐,一步都不能亂走的。

這位先生能夠設法寄一封信回來,算是他天大的本領了。」

我道:「賣豬仔之說,我也常有得聽見,但不知是怎麼個情形。

說的那麼苦,誰還去呢?」

理之道:「賣豬仔其實並不是賣斷了,就是那招工館代外國人招的工,招去做工,不過訂定了幾年合同,合同滿了,就可以回來。

外國人本來招去做工,也未必一定要怎麼苛待。

後來偶然苛待了一兩次,我們中國zheng府也不過問。

那沒有中國領事的地方,不要說了;就是設有中國領事的地方,中國人被人苛虐了,那領事就和不見不聞,與他絕不相干的一般。

外國人從此知道中國人不護衛自己百姓的,便一天苛似一天起來了。」

我道:「那苛虐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

理之道:「這個我也不仔細,大約各處的辦法不同。

聽說南洋那邊有一個軟辦法:他招工的時候,恐怕人家不去,把工錢定得極優。

他卻在工場旁邊,設了許多妓館、賭館、酒館、煙館之類,無非是銷耗錢財的所在。

做工的進了工場,合同未滿,本來不能出工場一步的,惟有這個地方,他准你到。

若是一無嗜好的,就不必說了;倘使有了一門嗜好,任從你工錢怎麼優,也都被他賺了回去,依然兩手空空。

他又肯借給你,等你十年八年的合同滿了,總要虧空他幾年工錢,脫身不得,只得又聯幾年合同下去。

你想這個人這一輩子還可以望有回來的一天麼,還不和賣了給他一樣麼。

因此廣東人起他一個名字,叫他賣豬仔。」

說話之間,船上買辦打發人來招呼理之去有事,便各自走開。

一路無事。

到了上海便登岸,搬行李到字號裡去。

德泉接著道:「辛苦了!何以到此時才來?繼之半個月前,就說你要到了呢。」

我道:「繼之到上海來過麼?」

德泉道:「沒有來過,只怕也會來走一趟呢。

有信在這裡,你看了就知道了。」

說著,檢出一封信來道:「半個月前就寄來的,說是不必寄給你,你就要到上海的了。」

我拆開一看,吃了一驚,原來繼之得了個撤任調省的處分,不知為了甚麼事,此時不知交卸了沒有。

連忙打了個電報去問。

直到次日午間,才接了個回電。

一看電碼的末末了一個字,不是繼之的名字。

繼之向來通電給我,只押一個「吳」字,這吳字的碼,是0七0二,這是我看慣了,一望而知的;這回的碼,卻是個六六一五,因先翻出來一看,是個「述」字,知道是述農復的了。

逐字翻好,是「繼昨已回省。

述」六個字。

我得了這個電,便即晚動身,回到南京,與繼之相見。

卻喜得家中人人康健。

繼之又新生了一個兒子,不免去見老太太,先和乾娘道喜。

老太太一見了我,便歡喜的了不得。

忙叫奶娘抱撤兒出來見叔叔。

我接過一看,小孩子生得血紅的臉兒,十分朏壯。

因讚了兩句,交還奶娘道:「已經有了名兒了,乾娘叫他甚麼,我還沒有聽清楚。

是幾時生的?大一嫂身一子可好?」

老太太道:「他娘身一子壞得很,繼之也為了他趕回來的。

此刻交代還沒有算清,只留下文師爺在那邊。

這小孩子還有三天就滿月了。

他出世那一天,恰好掛出撤任的牌來,所以繼之給他個名字叫撤兒。」

我道:「大哥雖然撤了任,卻還得常在乾娘跟前,又抱了孫子,還該喜歡才是。」

老太太道:「可不是麼。

我也說繼之丟一了一個印把子,得了個兒子,只好算秤鉤兒打釘——扯直罷了。」

我笑道:「印把子甚麼希奇,交了出去,樂得清淨些,還是兒子好。」

說罷,辭了出來,仍到書房和繼之說話,問起撤任緣由,未免著惱。

繼之道:「這有甚麼可惱。

得失之間,我看得極淡的。」

於是把撤任情由,對我說了。

原來今年是大閱年期,這位制軍代天巡狩,到了揚州,江、甘兩縣自然照例辦差。

揚州兩首縣,是著名的「甜江都、苦甘泉」。

然而州縣官應酬上司,與及衙門裡的一切開銷,都有個老例,有一本老帳簿的。

新任接印時,便由新帳房向舊帳房要了來,也有講交情要來的,也有出錢買來的。

這回帥節到了揚州,述農查了老例,去開銷一切。

誰知那戈什哈嫌錢少,退了回來。

述農也不和繼之商量,在例外再加豐了點再送去。

誰知他依然不受。

述農只得和繼之商量。

還沒有商量定,那戈什哈竟然親自到縣裡來,說非五百兩銀子不受。

繼之惱了,便一文不送,由他去。

那戈什哈見詐不著,並且連照例的都沒了。

那位大帥向來是聽他們說話的,他倘去說繼之壞話,撤他的任倒也罷了,誰知後來打聽得那戈什哈並未說壞話。

正是:不必蜚言騰譭謗,敢將直道撥雷霆。

那戈什哈不是說繼之壞話,不知說的是甚麼話,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
語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