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丫頭答應在,那人便掀簾進來。抬頭看時,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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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

那丫頭掀簾出去,便聽得有人問道:「趙老爺在這裡麼?」

丫頭答應在,那人便掀簾進來。

抬頭看時,卻是方佚廬。

大家起身招呼。

只見他吃的滿面通紅,對眾人拱一拱手,走到席邊一看,呵呵大笑道:「你們整整齊齊的擺在這裡,莫非是擺來看的?不然,何以熱炒盤子,也不動一動呢?」

小雲便叫取凳子讓他坐。

佚廬道: 「我不是赴席的,是來請客的,請你們各位一同去。」

小雲道:「是你請客?」

佚廬道:「不是我請,是代邀的。」

小雲在身邊取出表來一看,吐出舌頭道:「三下一刻了。

是你請客我便去,你代邀的我便少陪了。」

月卿插嘴道:「便是方老爺也可以不必去了。

外面西北風大得很,天已-陰-下來,提防下雪。

並且各位的酒都不少了,到外面去吹了風,不是頑的。」

佚廬道:「果然。

我方才在外面走動,很作了幾個噁心,頭腦子生疼,到了屋裡,暖和多了。」

說著便坐下,叫拿紙筆來,寫個條子回了那邊,只說尋不著朋友,自己也醉了,要回去了。

寫畢,叫外場送去。

方才和采卿招呼,彼此通過姓名。

坐了一會便散席。

月卿道:「此刻天要快亮了,外面寒氣逼人,各位不如就在這裡談談,等天亮了去;或者要睡,床榻被窩,都是現成的。」

眾人或說走,或說不走,都無一定。

只有柳采卿住在城裡,此時叫城門不便,準定不能走的。

便說道:「不然,我再請一席,就可以吃到天亮了。」

小雲道:「這又何苦呢。

方纔已經上了一回供了,難道再要上一回麼。」

月卿道:「那麼各位都不要走,我叫他們生一盆炭火來,昨天有人送給我一瓶上好的雨前龍井茶,叫他們釅釅的泡上一壺,我們圍爐品茗,消此長夜,豈不好麼。」

眾人聽說,便都一齊留下。

佚廬道:「月卿一發做了秀才了,說起話來,總是掉文。」

月卿笑道:「這總是識了幾個字,看了幾本書的不好,不知不覺的就這樣說起來,其實並不是有意的。」

小雲道:「有一部小說,叫做《花月痕》,你看過麼?」

月卿道:「看過的。」

小雲道:「那上頭的人,動輒嘴裡就念詩,你說他是有意,是無意?」

月卿道:「天下哪裡有這等人,這等事!就是掉文,也不過古人的成句,恰好湊到我這句說話上來,不覺衝口而出的,借來用用罷了;不拘在枕上,在席上,把些陳言老句,吟哦起來,偶一為之,倒也罷了,卻處處如此,哪有這個道理!這部書作得甚好,只這一點是他的疵瑕。」

采卿道:「聽說這部書是福建人作的,福建人本有這念詩的一毛一病。」

小雲忽然呵呵大笑起來。

眾人忙問他笑甚麼。

小雲道:「我才聽了月卿說甚麼疵瑕,心中正在那裡想:「疵瑕者,一毛一病之文言也。」

這又是月卿掉文。

不料還沒有想完,采翁就說出「一毛一病」兩個字來,所以好笑。」

說話間,丫頭早把火盆生好,茶也泡了,一齊送了進來,眾人便圍爐品茗起來。

佚廬與采卿談天,采卿又談起被騙一事。

佚廬道:「我們若是早點相識,我斷不叫采翁去上這個當。

你道齊明如是個甚麼人?他出身是個外國成衣匠,卻不以成衣匠為業,行徑是個流一氓,事業是靠局賭。

從前犯了案,在上海縣監禁了一年多;出來之後,又被我辦過他一回。」

采卿道:「辦他甚麼?」

佚廬道:「他有一回帶了兩個合肥口音的人來,說是李中堂家裡的帳房,要來定做兩艘小輪船,叫我先打了樣子看過,再定價錢。

這兩艘小輪船,到有七八千銀子的生意,自然要應酬他,未免請他們吃一兩回酒;他們也回請我,卻是吃花酒。

吃完之後,他們便賭起來,邀我入局。

我只推說不會,在旁邊觀看,見他們輸贏很大,還以為他們是豪客。

後來見一個輸家輸的急了,竟拿出莊票來賭,也輸了,又在身邊掏出金條來。

我心裡才明白了,這是明明局賭,他們都是通同一氣的,要來引我。

須知我也是個老江湖,豈肯上你的當。

然而單是避了你,我也不為好漢,須給點顏色*你看看。

當夜局散之後,我便有意說這賭牌九很有趣,他們便又邀我入局。

我道:「今天沒有帶錢,過天再來。」

於是散了。

我一想,這兩艘小輪船,不必說是不買的了,不過借此好入我的門。

但是無端端的要我打那個圖樣,雖是我自己動手,不費本錢,可是耽擱了我多少事;若是別人請我畫起來,最少也要五十兩銀子。

我被他們如此玩一弄,哪裡肯甘心。

到明天齊明如一個人來了,我便向他要七十兩畫圖銀,請他們來看圖。

明如邀我出去,我只推說有事,一連幾天,不會他們。

於是齊明如又同了他們來,看過圖樣,略略談了一談船價。

我又先向他要這畫圖錢。

齊明如從中答應,說傍晚在一品香吃大菜面交,又約定了是夜開局。

我答應了,送了他們去。

到了時候,我便到一品香取了他七十兩的莊票。

看看他們一班人都齊了,我推說還有點小事,去去就來。

出來上了馬車,到後馬路照票,卻是真的。

連忙回到四馬路,先到巡捕房裡去。

那巡捕頭是我向來認得的,我和他說了這班人的行徑,叫他捉人;捕頭便派了幾名包探、巡捕,跟我去捉人。

我和那探捕約好,恐怕他們這班人未齊,被他跑了一個,也不值得,不如等我先上去,好在坐的是靠馬路的房間,如果他們人齊了,我擲一個酒杯下來,這邊再上去,豈不是好。

那探捕答應了,守在門口。

我便走了上樓,果然內中少了一個人,問起來,說是取本錢去的。

一面讓我點菜。

俄延了一會,那個人來了,手裡提了一個外國皮夾,嘴裡嚷道:「今天如果再輸,我便從此戒賭了!」我看見人齊,便悄悄拿了一個玻璃杯,走到欄杆邊,輕輕往下一丟,四五名探捕,一擁上樓,入到房間,見人便捉。

我一同到了捕房,做了原告。

在他們身邊,搜出了不少的假票子、假金條。

捕頭對我說:「這些假東西,告他們騙則可以,告他賭,可沒有憑據。」

說時,恰好在那皮夾裡搜出兩顆象牙骰子。

我道:「這便是賭具。」

捕頭看了看,問怎麼賭法。

我道:「單拿這個賭還不算騙人,我還可以在他這裡拿出騙人的憑據。」

捕頭疑訝起來,拿起骰子細看。

我道:「把他打碎了,這裡面有鉛。」

捕頭不信。

我問他要了個鐵錘,把骰子磕碎了一顆,只見一顆又白又亮的東西,骨碌碌滾到地下,卻不是鉛,是水銀。

捕頭這才信了。

這一個案子,兩個合肥人辦了遞解;還有兩個辦了監禁一年,期滿驅逐出境,齊明如僥倖沒有在身上搜出東西,只辦了個監禁半年。

你想這種人結交出甚麼好外國人來。」

采卿道:「此刻這外國人逃走了,可有甚麼法子去找他?」

佚廬道:「往哪裡找呢?並且找著了也沒用。

我們中國的官,見了外國人比老子還怕些,你和他打官司哪裡打得贏。」

德泉道:「打官司只講理,管他甚麼外國人不外國人!」佚廬道:「有那許多理好講!我前回接了家信,敝省那裡有一片公地,共是二十多畝,一向荒棄著沒用,卻被一個土棍瞞了眾人,四兩銀子一畝,賣給了一個外國人。

敝省人最迷信風水,說那片地上不能蓋造房子,造了房子,與甚麼有礙的。

所以眾人得了這個信息慌了,便往縣裡去告。

提那土棍來問,已經賣絕了,就是辦了他,也沒用。

眾人又情願備了價買轉來,那外國人不肯。

眾人又聯名上控,省裡派了委員來查辦。

此時那外國人已經興工造房子了。

那公地旁邊,本來有一排二三十家房子,單靠這公地做出路的。

他這一造房子,卻把出路塞斷了,眾人越發急了。

等那委員到時,都拿了香,環跪在委員老爺跟前,求他設法。」

佚廬說到這裡,頓住了口道:「你幾位猜猜看:這位委員老爺怎麼個辦法?」

眾人聽得正在高興,被他這一問,都呆著臉去想那辦法。

我道:「我們想不出,你快說了罷。」

佚廬道:「大凡買了賊贓,明知故買的,是與受同科;不知誤買的,應該聽憑失主備價取贖。

這個法律,只怕是走遍地球,都是一樣的了。

地棍私賣公地,還不同賊贓一般麼。

這位委員老爺,才是神明父母呢,他辦不下了,卻叫人家把那二三十家房子,一齊都賣給了那外國人算完案。」

一席話說得眾人面面相覷,不能贊一詞。

佚廬又道:「做官的非但怕外國人,還有一種人,他怕得很有趣的。

有一個人為了一件事去告狀,官批駁了,再去告,又批駁了。

這個人急了,想了個法子,再具個呈子,寫的是「具稟教民某某」。

官見了,連忙傳審。

把這個案判斷清楚了之後,官問他:「你是教民,信的是甚麼教?」

這個人回說道:「小人信的是孔夫子教。」

官倒沒奈他何。」

說的眾人一齊大笑。

當下談談說說,不覺天亮。

月卿叫起下人收拾地方,又招呼了點心,眾人才散,其時已經九點多鐘了。

我和德泉走出四馬路,只見靜悄悄的絕少行人,兩旁店舖都沒有開門。

便回到號裡,略睡一睡。

是夜便坐了輪船,到南京去。

到家之後,彼此相見,不過都是些家常說話,不必多贅。

停頓下來,母親取出一封信,及一個大紙包,遞給我看。

我接在手裡一看,是伯父的信,卻從武昌寄來的。

看那信上時,說的是王俎香現在湖南辦捐局差事,前回借去的三千銀子,已經寫信託他代我捐了一個監生,又捐了一個不論雙單月的候選通判,統共用了三千二百多兩銀子,連利錢算上,已經差不多。

將來可以到京引見,出來做官,在外面當朋友,終久不是事情。

云云。

又敘上這回到湖北,是兩湖總督奏調過去,現在還沒有差使。

我看完了,倒是一怔。

再看那大紙包的是一張監照、一張候選通判的官照,上面還填上個五品銜。

我道:「拿著三千多銀子,買了兩張皮紙,這才無謂呢;又填了我的名字,我要他做什麼!」母親道:「辦個引見,不知再要化多少?就拿這個出去混混也好,總比這跑來跑去的好點。」

我道:「繼之不在這裡,我敢說一句話:這個官竟然不是人做的!頭一件先要學會了卑污苟賤,才可以求得著差使;又要把良心擱過一邊,放出那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才弄得著錢。

這兩件事我都辦不到的,怎麼好做官!」母親道:「依你說,繼之也卑污苟賤的了?」

我道:「怎麼好比繼之。

他遇了前任藩台同他有交情,所以樣樣順手。

並且繼之家裡錢多,就是永遠沒差沒缺,他那候補費總是綽綽有餘的。

我在揚州看見張鼎臣,他那上運司衙門,是底下人背了包裹,托了帽盒子,提了靴子,到官廳上去換衣服的;見了下來,又換了便衣出來。

據說這還是好的呢,那比張鼎臣不如的,還要難看呢。」

母親道:「那麼這兩張照竟是廢的了?」

我道:「看著罷,碰個機會,轉賣了他。」

母親道:「轉賣了,人家頂了你的名字也罷了,難道還認了你的祖宗三代麼?」

我道:「這不要緊,只要到部裡化上幾個錢,可以改的。」

母親道:「雖如此說,但是那個要買,又哪個知道你有官出賣?」

我道:「自從前兩年開了這個山西賑捐,到了此刻,已成了強一弩一之末,我看不到幾時,就要停止的了。

到了停止之後,那一班發官迷的,一時捐不及,後來空自懊悔,倘遇了我這個,他還求之不得呢。

到了那時,只怕還可以多賣他幾百銀子。」

姊姊從旁笑道:「兄弟近來竟入了生意行了,處處打算賺錢,非但不願意做官,還要拿著官來當貨物賣呢。」

我笑道:「我這是退不了的,才打算拿去賣;至於拿官當貨物,這個貨只有皇帝有,也只有皇帝賣,我們這個,只好算是「飯店裡買蔥」。」

當下說笑一回,我仍去料理別的事。

有話便長,無話便短。

不知不覺,早又過了新年,轉瞬又是元宵佳節,我便料理到漢口去。

打聽得這天是怡和的上水船。

此時怡和、太古兩家,南京還沒有躉船,只有一家,因官一場上落起見,是有的。

我便帶了行李,到怡和洋篷上去等。

等不多時,只見遠遠的一艘輪船,往上水駛來,卻是有躉船一家的。

暗想今日他家何以也有船來,早知如此,便應該到他那躉船去等,也省了坐劃子。

正想著時,洋篷裡的人,也三三兩兩議論起來。

那船也漸駛漸近了,躉船上也扯起了旗子。

誰知那船一直上駛,並不停輪。

我向來是近視眼,遠遠的只隱約看見船名上,一個字是三點水旁的,那一個字便看不出了。

旁邊的人都指手畫腳,有人說是這個,有個說是那個,有個說斷不是那個,那個字筆畫沒有那麼多。

然而為甚麼一直上駛,並不停輪呢?於是又紛紛議論起來:有個說是恐怕上江那裡出了亂事,運兵上去的;有個說是不知專送甚麼大好老到哪裡的;有個說怕是因為南京沒有客,沒有貨,所以不停泊的。

大眾瞎猜瞎論了一回,早望見紅煙囪的元和船到了,在江心停輪。

這邊的人,紛紛上了劃子船,劃到輪船邊上去。

輪船上又下來了多少人。

一會兒便聽得一聲鈴響,船又開行了。

我找了一個房艙,放下行李,走出官艙散坐,和一班搭客閒談,說起有一艘船直放上水的事,各人也都不解。

恰好那裡買辦走來,也說道:「這是向來未曾見過之事,並且開足了快車。

我們這元和船,上水一點鐘走十二英里,在長江船裡,也算頭等的快船了。

我們在鎮江開行,他還沒有到,此刻倒被他趕上前頭去了。」

旁邊一個帳房道:「他那個船隻怕一點貨也不曾裝,你不看他輕飄飄的麼,船輕了,自然走得快些。

但不知到底為了甚麼事。」

當下也是胡猜亂度了一回,各自散開。

第三天船到了漢口,我便登岸,到蔡家巷字號裡去。

一路上只聽見漢口的人,三三兩兩的傳說新聞。

正是:直溯長江翻醋浪,誰教平地起酸風?不知傳說甚麼新聞,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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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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