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卻是苟太太不答應,說是要去大家一股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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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

苟才自從聽了姨媽的話,便料理起程到天津去。

卻是苟太太不答應,說是要去大家一股腦兒去,你走了,把我們丟在這裡做甚麼。

苟才道:「我這回去,不過是盡人事以聽天命罷了,說不定有差使沒差使。

要是大家同去,萬一到了那邊沒有事情,豈不又是個累。

好歹我一個人去,有了差使,仍舊接了你們去;謀不著差事,我總要回來打算的。

一個人往來的澆裹輕,要是一家子同去,有那澆裹,就可以過幾個月的日子了,何苦呢!」姨媽也從旁相勸。

苟太太道:「你不知道,放他一個人出去,又是他的世界了,甚麼浪蹄子,臭婊一子,弄個一大堆還不算數,還要叫他們充太太呢。」

姨媽道:「此刻他又多了好幾年的年紀了,斷不至於這樣了。

你放心罷。」

苟太太仍是不肯。

苟才道:「如果必要全眷同行,我就情願住在南京餓死,也不出門去了。」

還是虧得姨媽從旁百般解勸,勸的苟太太點了頭,苟才方才收拾行李,打點動身。

附了江輪,到得上海,暫時住在長髮棧。

卻在棧裡認得一個人。

這個人姓童,號叫佐誾,原是廣東人氏;在廣東銀元局裡做過幾天工匠,犯了事革出來,便專門做假洋錢,向市上混用,被他騙著的錢不少。

此時因為事情穿了,被人告發,地方官要拿他,他帶了家眷,逃到上海,也住在長髮棧。

恰好苟才來了,住在他隔壁房間,兩人招呼起來,從此相識。

苟才問起他到上海何事的,佐誾隨口答道:「不要說起!是兄弟前幾年向制台處上了一個條陳,說:現在我們中國所用的全是墨西哥銀圓,利權外溢,莫此為甚!不如辦了機器來,我們設局自鑄。

制台總算給我臉,批准了,辦了機器來,開了個銀元局鼓鑄,委了總辦、會辦、提調。

因為兄弟上的條陳,機器化學一道,兄弟也向來考究的,就委了兄弟做總監工。

當時兄弟曾經和總辦說明白,所有局中出息,兄弟要用二成;餘下八成,歸總辦、會辦、提調,與及各司事等人誾分。

辦了兩年,相安無事。

不料前一向換了個總辦,他卻要把那出息一股腦提去,只給我五厘,因此我不願意,辭了差到上海頑一頑。」

苟才道: 「那銀元局總辦,一年的出息有多少呢?」

佐誾道:「那就看他派幾成給人家了。

我拿他二成,一年就是八十萬。」

苟才聽了,暗暗把舌頭一伸。

從此天天應酬佐誾。

佐誾到上海,原是為的避地而來,住棧究非長策,便在虹口篷路地方,租了一所洋房,置備傢俬,搬了進去。

在新賃房子裡,也請苟才吃過兩頓。

苟才有事在身,究竟不便過於耽擱,便到天津去了。

到得天津,下了客棧,將息一天,便到總督衙門去稟見。

制台見了手本,觸起前情,便叫請。

苟才進去,行禮之後,制台先問道:「幾時來的?」

苟才道:「昨天才到。」

制台道:「我走了之後,你到底怎麼攪的,把功名也弄掉了?」

苟才道:「革道一向當差謹慎,是大帥明鑒的。

從大帥榮升之後,不到半個月,就奉札交卸巡道印務,以後並沒得過差使。

究竟怎樣被革的,革道實在不明白。」

制台道:「你這回來有甚麼意思沒有?」

苟才道:「求大帥栽培!」制台道:「北洋這邊呢,不錯,局面是大,然而人也不少。

現在候差的人,兄弟也記不了許多。

況且你老哥是個被議的人。

你只管候著罷,有了機會,我再來知照。」

說罷,端茶送客。

苟才只得告辭出來。

從此苟才十天八天去上一趟轅,朔望照例掛號請安。

上轅的日子未必都見著,然而十回當中,也有五六回見著的。

幸得他這回帶得澆裹豐足,在天津一耽擱就是大半年,還不至於拮据。

而且制台幕裡,一個代筆文案,姓冒,號叫士珍,被他拉攏得極要好,兩人居然換了帖,苟才是把兄,冒士珍是把弟,因此又多一條內線。

看看候到八個月光景,仍無消息,又不敢當面盡著催。

正想托冒士珍在旁邊探一探聲口,忽然來了個戈什,說是大帥傳見。

苟才連忙換了衣冠,坐轎上轅。

手版上去,馬上就請。

制台一見面,便道:「你老兄來了,差不多半年了罷?」

苟才想了一想,回道;「革道到這邊八個多月了。」

制台道:「我一點事沒給你,也抱歉得很!」苟才道:「革道當得伺候大帥。」

制台道: 「今天早起,來了個電報,河工上出了事了,口子決得不小。

兄弟今天忙了半天,人都差不多委定了,才想起你老兄來。」

苟才道:「這是大帥栽培!」制台道: 「你雖是個被議的人員,我要委你個差使呢,未嘗不可以;但是無端多你一個人去分他們的好處,未免犯不上。

你曉得他們巴了多少年,就望這一點工程上撈兩個,此刻仗了我的面子,多壓你一個人下去,在我固然犯不上,在你老哥,也好像

——」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口。

苟才道:「只求大帥的栽培,甚麼都是一樣。」

制台道:「所以啊,我想只管給你一個河工上的公事,你也不必到差,我也不批薪水,就近點就在這裡善後局領點夫馬費,暫時混著。

等將來合龍的時候,我隨折開復你的功名。」

苟才聽到這裡,連忙爬在地下叩了三個頭道:「謝大帥恩典!」 制台道:「這麼一來啊,我免了人家的閒話,你老哥也得了實在了。」

苟才連連稱「是」。

制台端茶送客。

苟才回到下處,心中十分得意。

到了明日,轅上便送了札子來。

苟才照例賞了札費,打發去了。

看那札子時,雖不曾批薪水,卻批了每月一百兩的夫馬費,也就樂得拿來往侯家後去送。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早又過了三四個月,河工合龍了,制台的保折出去了。

不多幾日,批回到了。

別的與這書上不相干的,不要提他,單說苟才是賞還原官、原銜,並賞了一枝花翎。

苟才這一樂,樂得他心花怒放!連忙上轅去叩謝憲恩;一面打電報到南京,叫匯銀來,要進京引見。

不日銀子匯到,便上轅稟見請咨,恭辭北上。

到京之後,他原想指到直隸省的,因為此時京裡京外,沸沸揚揚的傳說,北洋大臣某人,聖眷優隆,有召入軍機之議,苟才恐怕此信果確,不難北洋一席,又是調來南京那魔頭,我若指了直隸,豈非自己碰到太歲頭上去。

因此進京之後,未曾引見,先走路子,拜了華中堂的門。

心中一算,安徽撫台華筱池,是華中堂的堂兄弟,並且是現任北洋大臣的門生,因此引見指省,便指了安徽。

在京求了新拜老師華中堂一封信;到了天津,又求了制台一封信。

對制台只說澆裹帶得少,短少指省費,是掣簽掣了安徽的。

制軍自然給他一封信。

苟才得了這封信,卻去和冒士珍商量,不知鬼鬼祟祟的送了他多少,叫他再另寫一封。

原來大人先生薦人的信,若是泛泛的,不過由文案上寫一封楷書八行就算了;要是親切的,便是親筆信。

但是說雖說是親筆,仍由代筆文案寫的。

這回制台給他的信,已是冒士珍代筆的了,他卻還嫌保舉他的字眼不甚著實,所以不惜工本,央求冒士珍另寫一封異常著實的,方才上轅辭行,仍走海道,到了上海。

先去訪著了童佐誾,查考了銀元局的章程,機器的價錢,用人多少,每天能造多少,官中餘利多少,一一問個詳細。

便和童佐誾商定,有事大家招呼。

方才回南京去,見了婆子,把這一年多的事情,約略述了一遍。

消停幾天,便到安慶去到省。

安徽撫台華熙,本是軍機華中堂的遠房兄弟,號叫筱池。

因他歡喜傻笑,人家就把他叫渾了,叫他做「笑癡」。

當下苟才照例穿了花衣稟到,一面繳憑投信,一面遞履歷。

撫台見有了一封軍機哥哥的信,一封老師的信,自然另眼相看。

並且老師那封信,還說得他「品端學粹,才識深長」,更是十分器重。

當下無非說兩句客套話,問問老中堂好啊,老師帥好啊,京裡近來光景怎樣啊,兄弟在外頭,一碰又七八年沒進京了,你老哥的才具是素仰的,這回到這裡幫忙,將來仰仗的地方多著呢,照例說了一番過去。

不上半個月,便委了他一個善後局總辦。

苟才一面謝委,拜客,到差;一面租定公館,專人到南京去接取眷屬。

一面又自己做了一個條陳底稿。

自到差之後,本來請的有現成老夫子,便叫老夫子修改。

老夫子又代他斟酌了幾條,又把他連篇的白字改正了,文理改順了,方才謄正,到明日上轅,便遞了上去。

他是北洋大臣保說過「才識優長」的,他的條陳撫台自然要格外當心去看。

當下只揭了一揭,看了大略,便道:「等兄弟空了,慢慢細看罷。」

苟才又回了幾件公事,方才退出。

又過了兩天,他南京家眷到了,正在忙的不堪,忽然來了個戈什,說院上傳見。

苟才立刻換了衣冠上院。

撫台一見了便道:「老兄的才具,著實可以!我們安徽本來是個窮省分,要說到理財呢,無非是往百姓身上想法子。

安徽百姓窮,禁得住幾回敲剝。

難為老兄想得到!」苟才一聽,知道是說的條陳上的事情。

便道:「大帥過獎了!其實這件事,首先是廣東辦開的頭,其次是湖北,此刻江南也辦了,職道不過步趨他人後塵罷了。」

撫台道:「是啊。

兄弟從前也想辦過來,問問各人,都是說好的,甚麼「裕國便民」啊,「收回利權」啊,說得天花亂墜;等問到他們要竅的話,卻都稜住了。

你老哥想,沒一個內行懂得的人,單靠兄弟一個,那裡擔代得許多。

老哥的手折,兄弟足足看了兩天,要找一件事再問問都沒有了,都叫老哥說完了。」

苟才此時心中十分得意,因說道:「便是職道承大帥栽培,到了善後局差之後,細細的把歷年公事看了一遍,這安徽公事,實在難辦!在底下當差的,原是奉命而行,沒有責任的,就難為上頭的籌劃;所以不能不想個法子出來,活動活動。」

撫台道:「是啊。

這句話對極了!當差的人要都跟老哥一樣,還有辦不下來的事情嗎。

但是這件事情,必要奏准了,才可以開辦。

你老兄肯擔了這個干紀,兄弟就馬上拜折了。」

苟才道:「大帥的栽培,職道自然有一分心,盡一分力。」

撫台喜孜孜的,送客之後,便去和奏折老夫子商量,繕了個奏折,次日侵晨,拜發出去。

苟才上院回家之後,滿面得意,自不必說。

忙了兩天,才把一座公館收拾停當。

那位苟太太卻在路上受了風寒,得了感冒,延醫調治,迄不見效,纏一綿了一個多月,竟嗚呼哀哉了。

苟才平日本是厭惡他悍妒潑辣,樣樣俱全,巴不得他早死了,不過有姨媽在旁,不能不乾號兩聲罷了。

苟才一面料理後事,一面叫家人拿手版上轅去請十天期服假。

可巧這天那奏折的批回到了,居然准了。

撫台要傳苟才來見,偏偏他又在假內,把個撫台急的了不得。

苟才是撫帥的紅人,同寅中那個不巴結!出了個喪事,弔唁的人,自然不少。

忙過了盛殮之後,便又商量刻訃,擇日開吊,又到城外一個甚麼廟裡商量寄放棺木。

諸事辦妥,假期已滿,上院銷假。

撫台便和他說:「上頭准了,這件事要仰仗老兄的了。

兄弟的意思,要連工程建造的事,都煩了老兄。」

苟才道:「這一著且慢一慢,先要到上海定了機器,看了機器樣子,量了尺寸,才可以造房子呢。」

撫台見他樣樣在行,越覺歡喜,又說了兩句唁慰的話,苟才便辭了回家。

到下晚時,院上已送了一個札子來,原來是委他到上海辦機器的。

苟才便連忙上院謝委辭行,乘輪到了上海,先找著了童佐誾,和他說知辦機器一事。

童佐誾在上海已經差不多兩年了,一切情形,都甚熟悉,便帶苟才到洋行裡去,商量了兩天,妥妥當當的定了一分機器,訂好了合同,交付過定銀。

他上條陳時,原是看定了一片官地,可以作為基址的;此番他來時,又叫人把那片地皮量了尺寸四至,草草畫了一個圖帶來的;又托佐誾找一個工程師,按著地勢打了一個廠房圖樣。

凡以上種種,無非是童佐誾教他的,他那裡懂得許多。

事情已畢,還不到二十天功夫,他便忙著趕回安慶,給死老婆開吊。

一面和童佐誾商定,一力在撫台跟前保舉他,叫他一得信就要趕來的。

童佐誾自然答應。

苟才回到安慶之後,上院銷差,順便請了五天假,因為後天便是他老婆五七開吊之期。

到了那天,卻也熱鬧異常,便是撫院也親臨弔奠,當由家丁慌忙擋駕。

忙過了一天,次日便出殯;出殯之後,又謝了一天客,方才停當,上院銷差。

順便就保舉了童佐誾,說他熟悉機器工藝,又深通化學。

撫台就答應了將來用他,先叫他來見。

苟才又呈上那張廠房圖。

撫台看過道:「這可是老兄自己畫的?」

苟才道:「不,職道不過草創了個大概,這回奉差到上海,請外國工程師畫的。」

撫台道: 「有了這個,工程可以動手了罷?」

苟才道:「是。」

撫台送過客之後,跟著就是一個督辦銀元局房屋工程的札子下來。

苟才一面打電報給童佐誾,叫他即日動身前來,撫院立等傳見。

不多幾天,佐誾到了,苟才便和他一同上轅,撫院也都一齊請見,無非問了幾句機器製造的話,便下來了。

從此苟才專仗了佐誾做線索,自己不過當個傀儡,一面招募水木匠前來估價,起造房屋,有應該包工做的,有應該點工造的。

又揀幾個平素肯巴結他的佐貳,稟請下來,派做了甚麼木料處、磚料處、灰料處的委員,便連他自己公館裡一班不識字、沒出息、永遠薦不出事情的窮親戚都有了事了,甚麼督工司事、監工司事、某處司事、某處司事,胡亂裝些名目,一個個都支領起薪水來了。

誰知他當日畫那片地圖時,畫擰了一筆,稍為畫開了二三分;那個打樣的工程師,是照他的地勢打的,此時按圖佈置起來,卻少了一個犄角,約莫有四尺多長,是個三角式。

雖然照面積算起來,不到十方尺的地皮,然而那邊卻是人家的一座祠堂;若把那房子挪過點來,這邊又沒出路。

承造的工匠,便來請示。

苟才也無法可想,只得和佐誾商量。

佐誾自去看過,又把這圖樣再三審度,也無法可想,道:「為今之計,只有再畫清楚地圖,再叫人打樣的了。」

苟才道:「已經動了工了,那裡來得及。」

佐誾道:「不然,就把他那房子買了下來。」

苟才一想,這個法子還可以使得,便親自去拜懷寧縣,告知要買那祠堂的緣故,請他傳了地保來查明祠主,給價買他的。

懷寧縣見是省裡第一個紅人委的,如何敢不答應,便傳了地保,叫了那業主來,說明要買他祠堂的話。

那業主不肯道:「我這個是七八代的祠堂,如何賣得!」縣主道:「你看築起鐵路來,墳墓也要遷讓呢,何況祠堂!這個銀元局是奏明開辦的,是朝廷的工程。

此刻要買你的,是和你客氣辦法;不啊,就硬拆了你的,你往那裡告去!」那業主慌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這是合族的祠堂,就是賣,也要和我族人父老商量妥了,才賣得啊。」

懷寧縣道:「那麼,限你明天回話,下去罷。」

那人回去,只好驚動了族人父老商量。

他以官勢壓來,無可抵抗,只得賣了,含淚到祠堂裡請出神主。

至於業主到底得了多少價,那是著書的無從查考,不能造他搖言的。

不過這筆錢苟才是不能報銷的,不知他在那一項上的中飽提出來彌補的就是了。

從此之後,直到廠房落成,機器運到,他便一連當了兩年銀元局總辦。

直到第三個年頭,卻出了欽差查辦的事。

正是:追風莫漫誇良驥,失火須防困躍龍。

從第八十六回之末,苟才出現,八十七回起,便敘苟才的事,直到此處九十四回已終,還不知苟才為了何事,再到上海。

誰知他這回到上海,又演出一場大怪劇的,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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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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