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卜子修連忙先下了車,垂手站著,等道台下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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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

「幸喜馬車走得快,不多幾時,便到了金利源碼頭了。

卜子修連忙先下了車,垂手站著,等道台下車時,他還回道:「是大人叫卑職坐的。」

道台看了他一眼,只得罷了。

後來他在巡防局裡沒有事辦,便常常與些東洋車伕為難,又每每誤把製造局委員、司事的包車伕拿了去,因此大家都厭惡了他,有起事情來,偏偏和他作對。

他自己也覺得乏味了,便托人和道台說,把他調到城裡東局去,一直當差到此刻,也算當得長遠的了。

這個便是卜子修的來歷。」

且慢!從九十七回的下半回起敘這件事,是我說給金子安他們聽的,直到此處一百一回的上半回,方才煞尾。

且莫問有幾句說話,就是數數字數,也一萬五六千了。

一個人哪裡有那麼長的氣?又哪個有那麼長的功夫去聽呢?不知非也,我這兩段故事,是分了三四天和子安們說的,不過當中說說停住了,那些節目,我懶得敘上,好等這件事成個片段罷了。

這三四天功夫,早又有了別的事了。

原來這兩天苟才又病了,去請端甫,端甫推辭不去。

苟才便寫個條子給繼之,請繼之問他是何緣故。

繼之便去找著端甫,問道:「聽說苟觀察來請端翁,端翁已經推掉了?」

端甫道:「不錯,推掉了。」

繼之道:「端翁,你這個就太古板了。

他這個又不是不起之症,你又何必因一時的疑心,就辭了人家呢?」

端甫道:「不起之症,我還可以直說。

他公館裡住著一個要他命的人,叫我這做醫生的,如何好過問!我在上海差不多二十年了,雖然沒甚大名氣,卻也沒有庸醫殺人的名聲,我何苦叫他栽我一下!雖然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但是現在的世人,總是人云亦云的居多,況且他家裡人既然有心弄死他,等如願以償之後,賊人心虛,怕人議論,豈有不盡力推在醫生身上之理?此刻只要苟觀察離了他公館,或者住在寶號,或者徑到我這裡住下,二十天、半個月光景,我可以包治好了。

要是他在公館裡請我,我一定不去的。」

繼之聽了,倒也沒得好說,只得辭了出來,便去找苟才。

其實苟才沒甚大病,不過仍是怔忡氣喘罷了。

繼之見面之下,只得說端甫這個人,是有點脾氣的,偶然遇了有甚不如意的事,莫說請出門,就是到他那裡門診,他也不肯診的,說是心緒不寧,恐怕診亂了脈,誤了人家的事。

苟才道:「這個倒好,這種醫生才難得呢。

等他心緒好了再請他。」

說話時,苟才兒子龍光走進來,和繼之請過安,便對苟才道:「前天那個人又來了,在那屋裡等著,家人們都不敢來回。」

苟才道:「你在這裡陪著吳老伯。」

又對繼之道:「繼翁請寬坐,我去去就來。」

說罷,自出去了。

繼之不免和龍光問長問短,又問公館裡有幾位老夫子及令親。

龍光道:「從前人多,現在只有帳房先生丁老伯、書啟老夫子王老伯;至於捨親等人,早年就都各回旗去了。

此刻沒有甚麼。」

繼之忽然心中一動道:我何妨設一個法,試探試探他看呢?因問道:「尊大人的病,除了咳喘怔忡,還有甚麼病?近來請那一位先生?」

龍光道:「一向是請的老伯所薦的王端甫先生。

這兩天請他,不知怎的,王先生不肯來了。

昨天今天都是請的朱博如先生。」

繼之道:「是那一位薦的?」

龍光道:「沒有人薦的,不過在報上看見告白,請來的罷了。

老伯有甚朋友高明的,務求再薦一兩個人,好去請教請教,也等家父早日安痊。」

繼之又想了一想道: 「尊大人這個病是不要緊的,不過千萬不要吃錯了東西。

據我聽見的,這個咳喘怔忡之症,最忌的是鮑魚。」

龍光道:「什麼鮑魚?」

繼之道:「就是海味鋪裡賣的鮑魚,還有洋貨鋪子裡賣那個東洋貨,是裝了罐子的。

這東西吃了,要病勢日深的。」

剛說完了話,苟才已來了。

龍光站起來,俄延了一會,就去了。

繼之和苟才略談了一會,也就辭回號裡,對我們眾人談起朱博如來。

管德泉道:「朱博如,這個名字熟得很,是在那裡見過的。」

金子安道:「就是甚麼兼精辰州符,失物圓光的那個,天天在報上上告白的,還有誰!」德泉道:「哦!不錯了。

然而苟觀察何以請起這種醫生來?」

繼之道:「他化了錢,自然是愛請誰請誰,誰還管得了他。

我不過是疑心端甫那句說話。

他家裡說共一個兒子,一個帳房,一個書啟,是那個要弄死他?這件事要做,只有兒子做。

說起憤世嫉俗的話來,自然處處都有梟獍;但是平心而論,又何必人人都是梟獍呢?何況龍光那孩子,心裡我不得而知;看他外貌,不像那樣人。

我今天已下了一個探聽的種一子,再過幾天,就可以探聽出來了。」

我道:「怎麼探聽有種一子的?」

繼之道:「你且不要問,你記著,下一個禮拜,提我請客。」

我答應了。

光-陰-似箭,轉瞬又過了一禮拜了。

繼之便叫我寫請客帖子,請的苟才是正客,其次便是王端甫,餘下就是自己幾個人。

並且就請在自己號裡,並不上館子。

下午,端甫先來,問起:「請客是甚意思,可是又要我和苟觀察診脈?」

繼之道:「並不,我並且代你辯得甚好的。

你如果不願意,只說自己這兩天心緒不寧。

向來心緒不寧,不肯替一人診脈的就是了。」

不多一會,苟才也來了。

大家列坐談天。

苟才又央及端甫診脈。

端甫道:「診脈是可以,方子可不敢開,因為近來心緒不寧,恐怕開出來方子不對。」

苟才道:「不開方不要緊,只要賜教脈象如何?」

端甫道:「這個可以。」

苟才便坐了過來,端甫伸出三指,在苟才兩手上診了一會道:「脈象都和前頭差不多,不過兩尺沉遲一點,這是年老人多半如此,不要緊的。」

苟才道:「不知應該吃點甚麼藥?」

端甫道:「這個,實在因為心緒不安,不敢亂說。」

苟才也就罷了。

一會兒,席面擺好了,繼之起身把盞讓坐。

酒過三巡,上過魚翅之後,便上一碗清燉鮑魚。

繼之道:「這是我這個廚子拿手的一樣精品。」

說罷,親自一一敬上兩片。

苟才道:「可惜這東西,我這兩天吃的膩了。」

繼之聽了,顏色*一變,把筷子往桌上一擱。

苟才不曾覺著;我雖覺著了,因為繼之此時,尚沒有把對龍光說的話告訴我,所以也莫名其妙。

因問苟才道:「想來是頓頓吃這個?」

苟才道:「正是。

因為那醫生說是要多吃鮑魚才易得好,所以他們就頓頓給我這個吃。」

端甫道:「據《食物本草》,這東西是滋-陰-的,與怔忡不寐甚麼相干!這又奇了!」

繼之問苟才道:「公子今年貴庚多少了?」

苟才道:「二十二歲了。」

繼之道:「年紀也不小了,何不早點代他弄個功名,叫他到外頭歷練歷練呢?」

苟才道: 「我也有這個意思,並且他已經有個同知在身上。

等過了年,打算叫他進京辦個引見,好出去當差。」

繼之道:「這又不是揀日子的事情,何必一定要明年呢?」

苟才笑道:「年裡頭也沒有甚麼日子了。」

端甫是個極聰明、極機警的人,聽了繼之的話,早已有點會意,便笑著接口道:「我們年紀大的人,最要有自知之明。

大凡他們年輕的少爺奶奶,看見我們老人家,是第一件討厭之物。

你看他臉上十分恭順,處處還你規矩;他那心裡頭,不知要罵多少老不死、老殺才呢!」說得合席人都笑了。

端甫又道:「我這個是在家庭當中閱歷有得之言,並不是說笑話。

所以我五個小兒,沒有一個在身邊,他們經商的經商,處館的處館,雖是娶了兒媳,我卻叫他們連媳婦兒帶了去。

我一個人在上海,逍遙自在,何等快活!他們或者一年來看我一兩趟,見了面,那種親一熱要好孝順的勁兒,說也說不出來,平心而論,那倒是他們的真天性*了。

何以見得呢?大約父子之間,自然有一分父子的天性*。

你把他隔開了,他便有點掛念,越隔得遠,越隔得久,越是掛念的利害,一旦忽然相見,那天性*不知不覺的自然流露出來。

若是終年在一起的,我今天惱他做錯了一件甚麼事,他明天又怪我罵了他那一項,久而久之,反為把那天性*汩沒了。

至於他們做弟兄的,尤其要把他遠遠的隔開,他那友於之請才篤。

若是住在一起,總不免那爭執口角的事情,一有了這個事情,總要鬧到兄弟不和完結。

這還是父母窮的話。

若是父母有錢的,更是免不了爭家財,爭田舍等事。

若是個獨子呢,他又惱著老子在前,不能由得他揮霍,他還要恨他老子不早死呢!」說著,又專對苟才說道:

「這是兄弟泛論的話,觀察不要多心。」

苟才道:「議論得高明得很,我又多心甚麼。

兄弟一定遵兩位的教,過了年,就叫小兒辦引見去。」

繼之道:「端翁這一番高論,為中人以下說法,是好極了!」端甫道:「若說為中人以下說法,那就現在天下算得沒有中人以上的人。

別的事情我沒有閱歷,這家庭的閱歷是見得不少了。

大約古聖賢所說的話,是不錯的。

孟夫子說是:「父子之間不責善。」

「責善,賊恩之大者。」

此刻的人卻昧了這個道理,專門責善於其子。

這一著呢,還不必怪他,他期望心切,自然不免出於責善一類。

最奇的,他一面責善,一面不知教育。

你想,父子之間,還有相得的麼。

還有一種人,自己做下了多少男盜女娼的事,卻責成兒子做仁義道德,那才難過呢!」談談說說,不覺各人都有了點酒意,於是吃過稀飯散坐。

苟才因是有病的人,先辭去了。

繼之才和端甫說起,前兩天見了龍光,故意說不可吃鮑魚的話,今日苟才便說吃得膩了,看來這件事竟是他兒子所為。

端甫拍手道:「是不是呢,我斷沒有冤枉別人的道理!但是已經訪得如此確實,方才為甚不和他直說,還是那麼吞吞吐吐的?你看苟才,他應酬上很像精明,但是於這些上頭,我看也平常得很,不見得他會得過意來。」

繼之道:「直說了,恐怕有傷他父子之情呢。」

端甫跳起來道:「罷了,罷了!不直說出來,恐怕父子之情傷得更甚呢!」繼之猛然省悟道:「不錯,不錯。

我明天就去找他,把他請出來,明告訴他這個底細罷。」

端甫道:「這才是個道理。」

又談了一會,端甫也辭去了。

一宿無話。

次日,繼之便專誠去找苟才。

誰知他的家人回道:「老爺昨天赴宴回來,身一子不大爽一快,此刻還沒起來。」

繼之只得罷了。

過一天再去,又說是這兩天厭煩得很,不會客,繼之也只得罷休。

誰知自此以後,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繼之十分疑心,便說:「你們老爺不會客,少爺是可以會客的,你和我通報通報。」

那家人進去了一會,出來說請。

繼之進去,見了龍光,先問起:「尊大人的病,為甚連客都不會了?不知近日病情如何?」

龍光道:「其實沒甚麼;不過醫生說務要靜養,不可多談天,以致費氣勞神,所以小侄便勸家父不必會客。

五庶母留在房裡,早晚伏侍。

方才睡著了,失迎老伯大駕!」繼之聽說,也不能怎樣,便辭了回來。

過一天,又寫個條子去約苟才出來談談,詎接了回條,又是推辭。

繼之雖是疑心,卻也無可如何。

光-陰-如駛,早又過了新年。

到了正月底邊,忽然接了一張報喪條子,是苟才死了。

大家都不覺吃了一驚。

繼之和他略有點交情,不免前去送殯,順便要訪問他那致死之由,誰知一點也訪不出來。

倒是龍光哭喪著臉,向繼之叩頭,說上海並無親戚朋友,此刻出了大事,務求老伯幫忙。

繼之只得應允。

到了春分左右,北河開了凍,這邊號裡接到京裡的信,叫這邊派人去結算去年帳目。

我便附了輪船,取道天津。

此時張家灣、河西務兩處所設的分號,都已收了,歸並到天津分號裡。

天津管事的是吳益臣,就是吳亮臣的兄弟。

我在天津盤桓了兩日,打聽得文杏農已不在天津了,就僱車到京裡去。

此時京裡分號,已將李在茲辭了,由吳亮臣一個人管事。

我算了兩天帳目,沒甚大進出,不過核對了幾條出來,叫亮臣再算。

我沒了事,就不免到琉璃廠等處逛逛。

順便到山會邑館問問王伯述蹤跡,原來應暢懷倒在那裡,伯述是有事回山東去了。

只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年,在暢懷那裡坐著,暢懷和我介紹,代通姓名。

原來這個人是旗籍,名叫喜潤,號叫雨亭,是個內閣中書。

這一天拿了一個小說回目,到應暢懷這邊來,要打聽一件時事,湊上對一句。

原來京城裡風氣,最歡喜謅些對子及小說回目等,異常工整,謅了出來,便一時傳誦,以為得意。

但是謅的人,全是翰林院裡的太史公。

這位喜雨亭中書有點不服氣,說道:「我不信只有翰林院裡有人才,我們都彀他不上。」

因得了一句,便硬要對一句,卻苦於沒有可對的事情。

我便請教是一句甚麼。

暢懷道:「你要知道這一句,卻要先知道這樁事情的底細才有味。」

我道:「那就費心你談談。」

暢懷道:「有一位先生,姓溫,號叫月江。

孟夫子說的:「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這位溫月江先生,卻是最喜的是為人師,凡有來拜門的,他無有不笑納;並且視贄禮之多少,為情誼之厚薄。

生平最惱的是洋貨,他非但自己不用,就是看見別人用了洋貨,也要發議論的。

有一天,他又收了一個門生,預先托人送過贄禮,然後謁見。

那位門生去見他時,穿了一件天青呢馬褂,他便發話了,說甚麼:「孟子說的: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於夷者也。

若是服夷之服,簡直是變於夷了。

老弟的人品學問,我久有所聞,是很純正的;但是這件馬褂,不應該穿。

我們不相識呢,那是彼此無從切磋起;今日既然忝在同學,我就不得不說了。」

那門生道:「門生這件馬褂,還是門生祖父遺下來的。

門生家寒,有了兩個錢,買書都不夠,那裡來得及置衣服。

像這個馬褂,門生一向都不敢穿的,因為系祖父遺物,恐怕穿壞了,無以對先人;今天因為拜見老師,禮當恭敬的,才敢請出來用一用。」

溫月江聽了,倒肅然起敬起來,說道:「難得老弟這一點追遠之誠,一直不泯,真是可敬!我倒失言了。」

那門生道:「門生要告稟老師一句話,不知怕失言不怕?」

溫月江道:「請教是甚麼話?但是道德之言,我們盡談。」

那門生道:「門生前天托人送進來的贄禮一百元,是洋貨!」溫月江聽了,臉紅過耳,張著口半天,才說道:「這,這,這,這,這,可,可,可,可,可不是嗎!我,我,我馬上就叫人拿去換了銀子來了。」

「自從那回之後,人家都說他是個臭貨。

但是他又高自位置,目空一切,自以為他的學問,誰都及不了他。

人家因為他又高又臭,便上他一個徽號,叫他做梁頂糞,取最高不過屋樑之頂,最臭不過是糞之義。

那年溫月江來京會試,他自以為這一次禮闈一定要中、要點的,所以進京時就帶了家眷同來。

來到京裡,沒有下店,也不住會館,住在一個朋友家裡。

可巧那朋友家裡,已經先住了一個人,姓武,號叫香樓,卻是一位太史公。

溫月江因為武香樓是個翰林,便結交起來。

等到臨會場那兩天,溫月江因為這朋友家在城外,進場不便,因此另外租了考寓,獨自一人住到城裡去。

這本來是極平常的事情,誰知他出場之後,忽然出了一個極奇怪的變故。」

正是:白戰不曾持寸鐵,青巾從此晉頭銜。

未知出了甚麼變故,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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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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