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前一回放了幾隻北洋兵船到新加坡一帶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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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

當下陳伯琦道:「那邊那一班人,一定是北洋來的。

前一回放了幾隻北洋兵船到新加坡一帶遊歷,恰好是這幾天回到上海,想來一定是他們。

他們雖然不識字,還是水師學堂出身,又在兵船上練習過,然後挨次推升的,所以一切風濤沙線,還是內行。

至於一旦海疆有事,見仗起來是怎麼樣,那是要見了事才知道的了。

至於南洋這邊的兵船,那希奇古怪的笑話,也不知鬧了多少。

去年在旅順南北洋會操,指定一個荒島作為敵船,統領發下號令,放舢舨,搶敵船,於是各兵船都放了舢舨,到那島上去。

及至查點時,南洋各兵,沒有一個帶乾糧的。

操演本來就是預備做實事的規模,你想一旦有事也是如此,豈不是糟糕了麼!操了一趟,鬧的笑話也不知幾次。

這些且不要說他,單說那當管帶的。

有一位管帶,也不知他是個甚麼出身,莫說風濤沙線一些不懂,只怕連東南西北他還沒有分得清楚呢。

恰好遇了一位兩江總督,最是以察察為明的,聽見人說這管帶不懂駕駛,便要親身去考察。

然而這位先生,向來最是容易蒙蔽的。

他從前在廣東時候,竭力提倡蠶桑,一個月裡頭,便動了十多回公事,催著興辦,動支的公款,也不知多少。

若要問到究竟,那一個是實力奉行的,徒然添了一個題目,叫他們弄錢。

過了半年光景,他忽然有事要到肇慶去巡閱,他便說出來要順便踏勘桑田。

這個風聲傳了出去,嚇得那些承辦蠶桑的鄉紳,屎屁直流!這回是他老先生親身查勘的,如何可以設法蒙蔽呢?內中卻出來了一個人,出了一個好主意,只要三萬銀子,包辦這件事。

眾人便集齊了這筆款,求他去辦。

他得了這筆款,便趕到西南(三水縣鄉名)上游兩岸的荒田上,連夜叫人紮了籬笆,自西南上游,經過蘆包以上,兩岸三四百里路,都做起來。

又在籬笆外面,塗了一塊白灰,寫了「桑園」兩個字,每隔一里半里,便做一處。

不消兩天,就做好了。

到得他老先生動身那天,他又用了點小費,打點了衙門裡的人役,把他耽擱到黃昏時候,方才動身。

恰好是夜月色*甚好,他老先生高興,便叫小火輪連夜開船,走到西南以上,只見兩岸全是桑園,便歡喜得他手舞足蹈起來。

你說這麼一個混沌的人,他這回要考察那兵船管帶,還不是一樣被他瞞過麼。」

我道:「他若要親身到了船上看他駕駛,又將奈何!」伯琦道:「便親看了又怎麼。

我還想起他一個笑話呢。

他到了兩江任上,便有一班商人具了一個稟帖,去告一個厘局委員。

他接了稟帖,便大發雷霆。

恰好藩台來稟見,他便立刻傳見,拿了稟帖當面給藩台看了,交代即日馬上立刻把那委員撤了差,調到省裡來察看。

藩台奉了憲諭,如何敢怠慢,回到衙門,便即刻備了公事,把那委員撤了。

撤了之後,自然要另委一個人去接差的了。

這個新奉委的委員接了札子之後,謝過藩台,便連忙到制台衙門去稟知、稟謝。

他老先生看見了手本,便立刻傳見。

見面之後,人家還在那裡行禮叩頭謝委,未曾起來,他便拍手跳腳的大罵,說你在某處厘局,怎樣營私舞弊,怎樣被人告發,怎樣辜負憲恩,怎樣病商病民,「我昨天已經交代藩司撤你的差,你今天還有甚麼臉面來見我!」從人家拜跪時罵起,直罵到人家起來,還不住口。

等人家起來了,站在那裡聽他罵。

他罵完了,又說:「你還站在這裡做甚麼!好糊塗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出去!」那新奉委的直到此時才回說:「卑職昨天下午才奉到藩司大人的委札,今天特來叩謝大帥的。」

他聽了這話,才呆了半天,嘴裡不住的荷荷荷荷亂叫,然後讓坐。

你想這種糊塗蟲,叫他到船上去考驗管帶,那還不容易混過去麼。

然而他那回卻考察得凶,這管帶也對付得巧。

他在南京要到鎮江、蘇州這邊閱操,便先打電報到上海來調了那兵船去,他坐了兵船到鎮江。

船上本來備有上好辦差的官艙,他不要坐,偏要坐到舵房裡,要看管帶把舵。

那管帶是預先得了信的,先就預備好了,所以在南京開行,一直把他送到鎮江,非常安穩。

騙得他呵呵大笑,握著管帶的手說道:「我若是誤信人言,便要委屈了你。」

從此倒格外看重了這管帶。

你說奇不奇!」我道:「既然被他瞞過了,從此成了知遇,那倒不奇。

只是他向來不懂駕駛的,忽然能在江面把舵,是用的甚麼法子?這倒有點奇呢!」繼之道:「我也急於要問這個。」

伯琦道:「兵船上的規矩,成天派一個兵背著一桿一槍一,在船頭了望的,每四點鐘一班;這個兵滿了四點鐘,又換上一個兵來,不問晝夜風雨,行駛停泊,總是一樣的。

這位管帶自己雖不懂駕駛,那大副、二副等卻是不能不懂的。

他得了信,知道制台要來考察,他便出了一個好主意,預先約了大副,等制台叫他把舵時,那大副便扮了那個兵,站在船頭上:舵房是正對船頭的,應該向左扳舵時,那大副便走向左邊;應該向右扳舵時,那大副便向右邊走;暫時不用扳動時,那大副就站定在當中。

如此一路由南京到了鎮江,自然無事了。」

眾人聽說,都讚道:「妙計,妙計!莫說由南京到鎮江,只怕走一趟海也瞞過了。」

伯琦道:「所以他才從此得了意,不到一年,便做了南洋水師統領啊。」

我道:「照這樣蒙蔽,自然任誰都被蒙蔽住了。」

伯琦道:「不然,那位制軍是格外與人不同的。

就是那回閱操,閱到一個甚麼軍,這甚麼軍是不歸標的,另外立了名目,委了一個候補道去練起洋操來,說是練了這一軍,中國就可以自強的。

他閱到這甚麼軍時,那一位候補道要賣弄他的精神,請了許多外國人來陪制台看操;看過了操,就便在演武廳吃午飯,辦的是西菜。

誰知那位制軍不善用刀叉,在席上對了別人發了一個小議論,說是西菜吃味很好,不過就是用刀叉不雅觀。

這句話被那位候補道聽見了,到了晚上,便請制台吃飯,仍然辦的是西菜,仍用的是西式盤子,卻將一切牛排、雞排是整的都切碎了,席上不放刀叉,只擺著筷子。

那制台見了,倒也以為別緻。

他便說道:「凡善學者當取其所長,棄其所短。

職道向來都很重西法,然而他那不合於我們中國所用的,末嘗不有所棄取。

就如吃東西用刀叉,他們是從小用慣了的,不覺得怎樣;叫我們中國人用起來,未免總有點不便當。

所以職道向來吃西菜,都是捨刀叉而用筷子的。」

只這麼一番說話,就博得那制軍和他開了一個明保,那八個字的考語,非常之貼切,是「兼通中外,動合機宜」。」

繼之笑道:「為了那一頓西菜出的考語,自然是確切不移的了。」

說的大家一笑。

大眾一面談天,一面吃喝,看著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於是再喝過幾懷,隨意吃點飯就散了座。

賽玉忽向繼之問道:「你們明天可看大出喪(凡富家之喪,於出殯時多方鋪排,賣弄闊綽者,滬諺謂之大出喪)?」

繼之道:「我不知道。

是誰家大出喪?」

賽玉道:「咦!哪個不知道金姨太太死了,明天大出喪,你怎麼不知道!」金子安道:「好好的你為甚要帶了我姓說起來?」

賽玉笑道:「他是姓金的,我總不好說他姓銀。」

我道:「大不了一個姨太太罷了,怎麼便大出喪起來?」

子安道:「這件事提起來,你要如遇故人的。

然而說起來話長,我們回去再談罷。」

伯琦、理堂也同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都散了罷。」

於是一同出門,分路各回。

我回到號裡,就問子安為甚麼說這件事我要如遇故人。

子安道:「你忘了麼?我看見你從前的筆記,記著那年到漢口去,遇了甚麼督辦夫人吃醋,帶了一個金姨太太從上海趕到漢口,難道你忘了麼?」

我道:「這件事,一碰好幾年了,難道就是那位金姨太太麼?那位夫人醋性*如此之利害,一個姨太太死了,怎肯容他大鋪排?」

子安道:「你不曾知道這位姨太太的來歷,自然那麼說。

須知他非但入門在這位繼配夫人之前,並且他曾有大恩德於這位督辦的。

這位督辦本來是個宦家公子出身。

他老太爺做過一任撫台才告老回家。

這督辦二十多歲時,便捐了個佐雜,在外面當差。

老人家是現任的大員,自然有人照應,等到他老太爺告老時,他已經連捐帶保的弄到一個道台了,只差沒有引見。

因為老子回家享福了,他也就回家鬼混。

不知怎樣,弄得失愛於父,就跑到上海來,花天酒地的亂鬧。

那時候那金姨太太還在妓一院裡做生意呢,他兩個就認識了。

後來那位金姨太太嫁了一個綢莊的東家,姓蒯的,局面雖大,年紀可也不小了。

況且又是一個鴉片煙鬼,一年到頭,都是起居無節,飲食失時的。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況且又是出身妓一院的,如何合他過得日子來,便不免與舊日情一人,暗通來往。

這位督辦,那時候正在上海游手好閒,無所事事,正好有工夫做那些不相干的閒事。

不知他兩人怎樣商通了,等到六月裡,那位蒯老太太照例是要帶了閤家人等到普陀燒香的。

本來那位姨太太也要跟著去的,他偏有計謀,悄悄地只對那鴉片鬼說,腹中震動,似是有喜。

有了這個喜信,老太太自然要知道的,便說既是有喜,恐妨動了胎,就不要去了,留下他看家罷。

這麼一來,正中了他的下懷,等各人走過之後,他才不慌不忙的收拾了許多金珠物件,和那位督辦大人坐了輪船,逃之夭夭的到天津去了。

從天津進京,他兩個一路上怎生的盟天誓地,這是我們旁人不得而知的。

單知道那督辦答應過他,以後如果得意,一定以嫡禮相待。」

我道:「這又怎麼能知道的呢?」

子安道:「你且莫問,聽我說下去,自然有交代啊。

他兩個到京之後,就仗著蒯家帶出來的金珠,各處去打點。

天下事自然錢可通神,況且那督辦又是前任二品大員之子,寅誼、世誼總還多。

被他打通了路子,拜了兩個闊老師,引見下來,就得了一個記名簡放。

他有了這個引子,就格外的打點,格外的應酬,不到半年便放了海關道,堂哉皇哉的帶了家眷,出京赴任。

到了地頭,自然有人辦差,打好了公館。

新道台擇了接印日期,頒了紅諭出去,到了良時吉日,便具了朝衣朝冠,到衙門接印。

再過幾天,前任的官眷搬出衙門,這邊便打發轎子去接姨太太入衙。

誰知去接一次不來,兩次不來。

新道台莫名其妙,只得親身到公館裡,問是甚麼事。

「那位金姨太太面罩重霜的不發一言,任憑這邊賠盡小心,那邊只是不理不睬。

急得新道台沒法,再三的柔聲下氣去問。

姨太太惱過了半天,方才冷笑道:「好個嫡禮相待!不知我進衙門該用甚麼禮,就這麼一乘轎子就要抬了去!我以為就是個丫頭,老遠的跟了大人到任,也應該消受得起的了,卻原來是大人待嫡之禮!」 新道台聽了,連忙說道:「該死,該死!這是我的不是。」

又回頭罵伺候的家人道:「你這班奴才,為甚麼辦差辦得那麼糊塗!又不上來請示!一班王八都是飯桶!還不過來認罪!」在那裡伺候的家人有十來個,便一字兒排列在廊簷底下,行了個一跪三叩禮,起來又請了一個安。

這一來,才得姨太太露齒一笑道:「沒臉面的,自己做錯了事,卻壓著奴才們代你賠禮。」

新道台得了這一笑,如奉恩詔一般,馬上分付備了執事及綠呢大轎,姨太太穿了披風紅裙,到衙門去了。

自從那回事出了之後,他那些家人傳說出來,人家才知道他嫡禮相待之誓。」

我道:「這等相待,不怕僭越了麼?」

子安道:「豈但如此,他在衙門裡,一向都是穿的紅裙。

後來那督辦的正室夫人也到了,倘使仍然如此,未免嫡庶不分;然而叫他不穿,他又不肯。

後來想了一個變通辦法,姨太太穿的裙,仍然用大紅裙門,兩旁打百襉的,用了青黃綠白各種艷色*相間,叫做「月華裙」;還要滿鑲裙花,以掩那種雜色*。

此刻人家的姨娘都穿了月華裙,就是他起的頭了。

後來正室死了,在那督辦的意思,是不再娶的了,只把這一位受恩深重的姨太太扶正了,作為聊報涓埃;倒是他老太爺一定不肯,所以才續娶了吃大醋的那一位。

那一位雖然醋心重,然而見了金姨太太,倒也讓他三分,這也是他飲水思源的意思。

此刻他死了,他更樂得做人情了,還爭甚麼呢。」

我道:「這位先生不料鬧過這種笑話。」

子安道;「他在北邊鬧的笑話多呢。」

我道:「我最歡喜聽笑話,何妨再告訴點給我聽呢。」

子安道:「算了罷,他的事情要盡著說,只怕三天三夜都說不盡呢。

時候不早了,要說,等明天空了再說罷。」

當下各自歸寢。

到了次日,我想甚麼大出喪,向來在上海倒不曾留心看過,倒要去看看是甚麼情形,便約定繼之,要吃了早飯一同出去看看。

繼之道:「知他走那條路,到那裡去碰他呢?」

子安道:「不消問得,大馬路、四馬路是一定要走的。」

於是我和繼之吃過早飯,便步行出去,走到大馬路,自西而東,慢慢的行去。

一路走過,看見幾處設路祭的,甚麼油漆字號的,木匠作頭的,煤行裡的,洋貨字號裡的,各人分著幫,擺設了豬羊祭筵,衣冠濟濟的在那裡伺候。

走到石路口,便遠遠的望見從東面來了。

我和繼之便站定了。

此時路旁看的,幾於萬人空巷,大馬路雖寬,卻也幾乎有人滿之患。

只見當先是兩個紙糊的開路神,幾幾乎高與簷齊。

接著就是一對五彩龍鳳燈籠。

以後接二連三的旗鑼扇傘,銜牌職事,那銜牌是甚麼布政使司布政使,甚麼海關道,甚麼大臣,甚麼侍郎,弄得人目迷五色*。

以後還有甚麼頂馬、素頂馬、細樂、和尚、師姑、道士、萬民傘、逍遙傘、銘旌亭、祭亭、香亭、喜神亭、功布、亞牌、馬執事,等類,也記不盡許多。

還有一隊西樂。

魂轎前面,居然用奉天誥命、誥封恭人、晉封夫人、累封一品夫人的素銜牌。

魂轎過後,便是棺材,用了大紅緞子平金的大棺罩,開了六十四抬。

棺材之後,素衣冠送的,不計其數,內眷轎子,足有四五百乘。

過了半天,方才過完,還要等兩旁看熱鬧的人散了,我們方才走得動。

和繼之繞行到四馬路去,誰知四馬路預備路祭的人家更多,甚麼公司的,甚麼局的,甚麼棧的,一時也記不清楚。

我和繼之要找一家茶館去歇歇腳,誰知從第一樓(當時四馬路最東之茶館)起,至三萬昌(四馬路最西之茶館)止,沒有一家不是擠滿了人的,都是為看大出喪而來。

我兩個沒法,只得順著腳打算走回去。

誰知走到轉角去處,又遇見了他來了。

我不覺笑道:「犯了法的,有遊街示眾之務。

不料這位姨太太死了,也給人家抬了棺材去遊街。」

正是:任爾鋪張誇伐閱,有人指點笑遊街。

未知以後還有何事,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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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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