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這裡天津的車伕,跑的如飛一般,風馳電掣,人坐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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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

當時我坐了一輛東洋車,往水師營去。

這裡天津的車伕,跑的如飛一般,風馳電掣,人坐在上面,倒反有點害怕。

況且他跑的又一點沒有規矩,不似上海只靠左邊走,便沒有碰撞之虞;他卻橫一衝一直一撞,恐後爭先。

有時到了擠擁的地方擠住了,半天走不動一步,街路兩旁又是陽溝,有時車輪陷到陽溝裡面,車子便側了轉來,十分危險。

我被他擠了好幾次,方才到了三岔河口。

過了浮橋,便是水師營。

此時天色*已將入黑。

我下了車,付過車錢,正要進去,忽然耳邊聽見哈打打、哈打打的一陣喇叭響。

抬頭看時,只見水師營門口,懸燈結綵,一個營兵,正在那裡點燈。

左邊站了一個營兵,手中拿了一個五六尺長的洋喇叭,在那裡鼓起兩腮,身一子一俯一仰的,哈打打、哈打打吹個不住。

看他忽然喇叭口朝天,忽然喇叭口貼地,我雖在外多年,卻沒有看過營裡的規矩,看了這個情景,倒也是生平第一回的見識,不覺看的呆了。

正看得出神,忽又聽得咚咚咚的鼓聲。

原來右邊坐了一個營兵,在那裡擂鼓。

此時營裡營外,除了這兩種聲音之外,卻是寂靜無聲,也不見別有營兵出進。

我到了此時,倒不好冒昧進去,只得站住了腳,等他一等再說。

抬眼望進去,裡外燈火,已是點的通明,彷彿看見甬道上,黑魆魆的站了不少人,正不知裡面辦甚麼事。

足足等了有十分鐘的時候,喇叭和鼓一齊停了,又見一個營兵,轟轟轟的放了三響洋一槍一。

我方才走過去,向那吹喇叭的問道:「這營裡有一位文師爺,不知可在家?」

那兵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跟我進去問來。」

說罷,他在前引路,我跟著他走。

只見甬道當中,對站了兩排兵士,一般的號衣齊整,擎著明晃晃的刀一槍一。

我們只在甬道旁邊走進去,行了一箭之地,旁邊有一所房子,那引路的指著門口道:「這便是文師爺的住房。」

說罷,先走到門口去問道:「文師爺在家麼?有客來。」

裡邊便走出一個小廝來,我把名片交給他,說有信要面交。

那小廝進去了一會,出來說請,我便走了進去。

杏農迎了出來,彼此相見已畢,我把述農的信交給他。

他接來看過道:「原來與家兄同事多年,一向少親炙得很!」我聽說,也謙讓了幾句。

因為初會,彼此沒有甚麼深談。

彼此敷衍了幾句客氣說話,杏農方才問起我到天津的緣故,我不免告訴一二。

談談說說,不覺他營裡已開夜飯,杏農便留我便飯。

我因為與述農相好多年,也不客氣。

杏農便叫添菜添酒,我要阻止時,已來不及。

當下兩人對酌了數杯。

我問起今日營裡有甚麼事,裡裡外外都懸燈結綵的緣故。

杏農道:「原來你還不知!我們營裡,接了大王進來呢!」我不覺吃了一驚道: 「甚麼大王?」

杏農笑道:「你向來只在南邊,不曾到北邊來過,怨不得你不懂。

這大王是河神,北邊人沒有一個不尊敬他的。」

我道:「就是河神應該尊敬,你們營裡怎麼又要接了他來呢?」

杏農道:「他自己來了,指名要到這裡,怎麼好不接他呢?」

我吃驚道:「那麼說,這大王居然現出形來,和人一般,並且能說話的了?」

杏農笑道:「不是現人形,他原是個龍形。」

我道:「有多少大呢?」

杏農道:「大小不等,他們船上人都認得,一見了,便分得出這是某大王、某將軍。」

我道:「他又怎會說話,要指名到哪裡哪裡呢?」

杏農道:「他不說話。

船上人見了他,便點了香燭,對他叩頭行禮,然後筶卜他的去處。

他要到哪裡,問的對了,跌下來便是勝筶;得了勝筶之後,便飛跑往大王要到的地方去報。

這邊得了信,便排了執事,前去迎接了來。

我們這裡是昨天接著的,明天還要唱戲呢。」

我道: 「這大王此刻供在甚麼地方?可否瞻仰瞻仰?」

杏農道:「我們飯後可以到演武廳上去看看;但是對了他,不能胡亂說話。」

我笑道:

「他又不能說話,我們自然沒得和他說的了。」

一會飯罷之後,杏農便帶了我同到演武廳去。

走到廳前,只見簷下排了十多對紅頂、藍頂,花翎、藍翎的武官,一般的都是箭袍、馬褂、佩刀,對面站著,一動也不動,聲息全無。

這十多對武官之下,才是對站的營兵,這便是我進營時,看見甬道上站的了。

走到廳上看時,只見當中供桌上,明晃晃點了一對手臂粗的蠟燭;古鼎裡香煙裊繞,燒著上等檀香。

供桌裡面,掛了一堂繡金杏黃幔帳,就和人家孝堂上的孝帳一般,不過他是金黃|色*的罷了;上頭掛了一堂大紅緞子紅木宮燈;地下鋪了五彩地氈;當中加了一條大紅拜墊;供桌上繫了杏黃繡金桌帷。

杏農輕輕的掀起幔帳,招手叫我進去。

我進去看時,只見一張紅木八仙桌,上面放著一個描金朱漆盤;盤裡面盤了一條小小花蛇,約摸有二尺來長,不過小指頭般粗細,緊緊盤著,猶如一盤小盤香模樣。

那蛇頭卻在當中,直昂起來。

我低頭細看時,那蛇頭和那蘄蛇差不多,是個方的;週身的鱗,濕膩且滑,映著燭光,顯出了紅藍黃綠各種顏色*;其餘沒有甚麼奇怪的去處。

心中暗想,為了這一點點小麼魔,便鬧的勞師動眾,未免過於荒唐了;我且提他起來,看是個甚麼樣子。

想定了主意,便仔細看準了蛇尾所在,伸手過去捏住了,提將起來(凡捕蛇之法:提其尾而抖之,雖至毒之品,亦不能施其惡力矣;此老於捕蛇者所言也)。

還沒提起一半,杏農在旁邊,慌忙在我肘後用力打了一下,我手臂便震了一震,那蛇是滑的,便捏不住,仍舊跌到盤裡去。

杏農拉了我便走,一直回到他房裡。

喘一息了一會,方才說道:「幸而沒有鬧出事來!」我道:「這件事荒唐得很!這麼一條小蛇,怎麼把他奉如神明起來?我著實有點不信。

方才不是你拉了我走,我提他起來,把他一陣亂抖,抖死了他,看便怎樣!」杏農道:「你不知道,這順、直、豫、魯一帶,凡有河工的地方,最敬重的是大王。

況且這是個金龍四大王,又是大王當中最靈異的。

你要不信,只管心裡不信,何苦動起手來。

萬一鬧個笑話,又何苦呢!」我道:「這有甚麼笑話可鬧?」

杏農道:「你不知道,今天早起才鬧了事呢。

昨天晚上四更時候,排隊接了進來;破天亮時,李中堂便委了委員來敬代拈香。

誰知這委員才叩下頭去,旁邊一個兵丁,便昏倒在地;一會兒跳起來,亂跳亂舞,原來大王附了他的身。

嘴裡大罵:「李鴻章沒有規矩,好大架子!我到了你的營裡,你還裝了大模大樣,不來叩見,委甚麼委員恭代!須知我是受了煌煌祀典,只有諭祭是派員拈香的。

李鴻章是甚麼東西,敢這樣胡鬧起來!」說時,還舞刀弄棒,跳個不休。

嚇得那委員重新叩頭行禮,應允回去稟覆中堂,自來拈香,這兵丁才躺了下來,過一會醒了。

此刻中堂已傳了出來,明天早起,親來拈香呢。」

我道:「這又不足為信的。

這兵丁或者從前賞罰裡面,有憾於李中堂,卻是敢怒而不敢言,一向無可發洩,忽然遇了這件事,他便藉著神道為名,把他提名叫姓的,痛乎一罵,以洩其氣,也是料不定的。」

杏農笑了一笑道:「那兵丁未必有這麼大膽罷。」

我道:「總而言之,人為萬物之靈,怎麼向這種小小麼魔,叩頭禮拜起來,當他是神明菩薩?我總不服。

何況我記得這四大王。

本來是宋理宗謝皇后之侄謝暨,因為宋亡,投錢塘江殉國;後來封了大王,因為他排行第四,所以叫他四大王,不知後人怎樣,又加上了「金龍」兩個字。

他明明是人,人死了是鬼,如何變了一條蛇起來呢?」

杏農笑道:「所以牛鬼蛇神,連類而及也。」

說的大家都笑了。

杏農又道:「說便這樣說,然而這樣東西也奇得很!聽說這金龍四大王很是神奇的。

有一回,河工出了事,一班河工人員,自然都忙的了不得。

忽然他出現了,驚動了河督,親身迎接他,排了職事,用了顯轎,預備請他坐的。

不料他老先生忽然不願坐顯轎起來,送了上去,他又走了下來,如此數次。

只得向他卜筶,誰知他要坐河督大帥的轎子。

那位河督只得要讓他。

然而又沒有多預備轎子,自己總不能步行;要騎馬罷,他又是賞過紫韁的,沒有紫韁,就不願意騎。

後來想了個通融辦法,是河督先坐到轎子裡,然後把那描金朱漆盤,放在轎裡扶手板上。

說也作怪,走得沒有多少路,他卻忽然不見了,只剩了一個空盤。

那河督是真真近在咫尺的,對了他,也不曾看見他怎樣跑的,也只得由他的了。

誰知到了河督衙門下轎時,他卻盤在河督的大帽子裡,把頭昂起在頂珠子上。

你道奇不奇呢!這還是我傳聞得來的。

還有一回,是我親眼見的事:我那回同了一個朋友去辦河工。

……此刻我的同知、直隸州,還是那回的保案,從知縣上過的班。

……我那個同事姓張,別字星甫,我和他一同奉了禮,去查勘要工。

一天到了一個鄉莊上,在一家人家家裡借住,就在那裡耽擱兩天。

這是我們辦河工常有的事。

住了兩天,星甫偶然在院子裡一棵向日葵的葉子上,看見一個壁虎(即守宮,北人呼為壁虎,粵中謂之鹽蛇),生得通身碧綠,而且佈滿了淡黃斑點,十分可愛。

星甫便叫我去看。

我便拿了一個外國人吃皮酒的玻璃杯出來,一手托著葉子,一手拿杯把他蓋住;叫星甫把葉子摘下來,便拿到房裡,蓋在桌上,細細把一玩。

等到晚飯過後,我們兩個還在燈底細看,星甫還輕輕的把玻璃杯移動,把他的尾巴露出來,給他拴上一根紅線,然後關門睡覺。

這房裡除了我兩個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了。

誰知到了明天,星甫一早起來看時,那玻璃杯依然好好蓋住,裡面的東西卻不見了。

星甫還罵底下人放跑了的,然而房門的確未開,是沒有人進來過的。

鬧了一陣,也就罷了。

又過了幾天,我們趕到工上,只見工上的人,都喧傳說大王到了,就好望合龍了。

我和星甫去看那大王時,正是我們捉住的那個壁虎,並且尾巴上拴的紅線還在那裡。

問他們幾時到的,他們說是某日晚上三更天到的,說的那天,正是我們拿住他的那天。

你說這件事奇不奇呢。」

我道:「那裡有這等事,不過故神其說罷了。」

杏農道:「這是我親眼目睹的,怎麼還是故神其說呢。」

我道:「又焉見得不是略有一點影響,你卻故神其說,作為談天材料呢。

總而言之,後人治河,哪一個及得到大禹治水。

你看《禹貢》上面,何嘗有一點這種邪魔怪道的話,他卻實實在在把水治平了。

當日「敷土刊木,奠高山大川,又何嘗仗甚麼大王之力。

那奠高山大川,明明是測量高低、廣狹、深淺,以為納水的地位,水流的方向;孔穎達疏《尚書》,不該說是「以別祀禮之崇卑」,遂開後人迷惑之漸。

大約當日河工極險的時候,曾經有人提倡神明之說,以壯那工人的膽,未嘗沒有小小效驗。

久而久之,變本加厲,就鬧出這邪說誣民的舉動來了。

時候已經將近二炮了,我也暫且告辭,明日再來請教一切罷。」

說罷,起身告辭。

杏農送我出來。

我仍舊雇了東洋車,回到紫竹林佛照樓客棧。

夜色*已深,略為拾掇,便打算睡覺了。

此時雖是八月下旬,今年氣候卻還甚熱。

我順手推開窗扇乘涼,恰好一陣風來,把燈吹滅了,我便暗中摸索洋火。

此時棧裡已是靜悄悄地,忽然間一陣一抽一抽一噎噎的哭聲,直刺入我耳朵裡,不覺呆了一呆。

且不摸索洋火,定一定神,仔細聽去,彷彿這聲音出在隔壁房裡。

黑暗中看見板壁上一個脫節的地方,成了一個圓洞,洞中卻射一出光來,那哭聲好像就在那邊過來的。

我便輕移腳步,走近板壁那邊;那洞卻比我高了些,我又移過一張板凳,墊了腳,向那洞中望去。

只見隔壁房裡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頒白婦人,穿了一件三寸寬、黑緞滾邊的半舊藍熟羅衫,藍竹布扎腿褲,伸長兩一腿,交放起一雙四寸來長的小腳;頭上梳了一個京式長頭;手裡拿了一根近五尺長的旱煙筒,在那裡吸煙。

他前面卻跪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子,穿一件補了兩塊的竹布長衫,腳上穿的是一毛一布底的黑布鞋,只對著那婦人嗚嗚飲泣。

那婦人面罩重霜般,一言不發。

再看那小子時,卻是生得骨瘦如柴,臉上更是異常瘦削。

看了許久,他兩個人只是不做聲,那小子卻哭得更利害。

我看了許久,看不出其所以然來,便輕輕下了板凳。

正要重新去摸洋火,忽又聽得隔壁一陣劈拍之一聲,又是一陣詈罵之一聲,不覺又起了多事之心,重新站上板凳,向那邊一張。

只見那婦人站了起來,拿著那旱煙筒,向那小子頭上亂打,嘴裡說道:「我只打死了你,消消我這口氣!我只打死了你,消消我這口氣!」說來說去,只是這兩句,手裡卻是不住的亂打。

那小子仍是跪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伸著脖子受打。

不提防拍拆一聲,煙筒打斷了。

那婦人嚷道:「我吃了二十多年的煙袋(北人通稱煙袋),在你手裡送折了,我只在你身上討賠!」說時,又拿起那斷煙筒,很命的向那小子頭上打去。

不料煙筒桿子短了,格外力大,那銅煙鍋兒(粵人謂之煙斗,蘇、滬間謂之煙筒頭),恰恰打在頭上,把頭打破了,流一出一血來,直向臉上淌下去。

那小子先把袖子揩拭了兩下,後來在袖子裡取出手帕來擦,仍舊是端端正正跪著不動。

那婦人彎下腰來一看,便捶胸頓足,號啕大哭起來,嘴裡嚷道:「天呵,天呵!

我好命苦呵!一個兒子也守不住呵!」

我起先只管呆看,還莫名其妙,聽到了這兩句話,方才知道他是母子兩個。

卻又不知為了甚麼事。

若說這小子是個逆子呢,看他那飲泣受杖的情形又不像;若說不是逆子呢,他又何以惹得他母親動了如此大氣。

至於那婦人,也是測度他不出來:若說他是個慈母呢,他那副很惡凶悍的尊容又不像;若說他不是個慈母,何以他見兒子受了傷,又那麼痛哭起來。

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忽然他那房門已被人推開,便進來了四五個人。

認得一個是棧裡管事的,其餘只怕是同棧看熱鬧的人。

那管事的道:「你們來是一個人來的,雖是一個人吃飯,卻天天是兩個人住宿;住宿也罷了,還要天天晚上鬧甚麼神號鬼哭,弄的滿棧住客都討厭。

你們明天搬出去罷!」此時跪下的小子,早已起來了。

管事的回頭一看,見他血流滿面,又厲聲說道:「你們吵也罷,哭也罷,怎麼鬧到這個樣子,不要鬧出人命來!」管事的一面說,那婦人一面哭喊。

那小子便走到那婦人跟前,說道:「娘不要哭,不要怕!兒子沒事,破了一點點皮,不要緊的。」

那婦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你死了,我也會和他算帳去!」那小子一面對管事的說道:「是我們不好,驚動了你貴棧的寓客。

然而無論如何,總求你擔代這一回,我們明日搬到別家去罷。」

管事的道:「天天要我擔代,擔代了七八天了。

我勸你們安靜點罷!要照這個樣子,隨便到誰家去,都是不能擔代的。」

說罷,出去了。

那些看熱鬧的,也就一哄而散。

我站的久了,也就覺得睏倦,便輕輕下了板凳,摸一著洋火,點了燈,拿出表來一看,誰知已經將近兩點鐘了,便連忙收拾睡覺。

正是:貪觀隔壁戲,竟把睡鄉忘。

未知此一婦人,一男子,到底為了甚麼事,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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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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