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誰知一腳才跨進房門口,耳邊已聽得一聲「唗」!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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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

「溫月江出場之後,回到朋友家裡,入到自己老婆房間,自以為這回三場得意,二定可以望中的,正打算拿頭場首藝念給老婆聽聽,以自鳴其得意。

誰知一腳才跨進房門口,耳邊已聽得一聲「唗」!溫月江吃了一驚,連忙站住了。

抬頭一看,只見他夫人站在當路,喝道:「你是誰?走到我這裡來!」月江訝道:「甚麼事?甚麼話?」

他夫人道:「嚇!這是那裡來的?敢是一個瘋子?丫頭們都到哪裡去了?還不給我打出去!」說聲未了,早跑出四五個丫頭,手裡都拿著門閂棒棰,打將出來。

溫月江只得抱頭鼠竄而逃,自去書房歇下。

這書房本是武香樓下榻所在,與上房雖然隔著一個院子,卻與他夫人臥室遙遙相對。

溫月江坐在書桌前面,臉對窗戶,從窗戶望過去,便是自己夫人的臥室,不覺定著眼睛,出了神,忽然看見武香樓從自己夫人臥室裡出來,向外便走。

溫月江直跳起來,跑到院子外面,把武香樓一把捉住。

嚇得香樓魂不附體,登時臉色*泛青,心裡突突兀兀的跳個不住,身一子都抖起來。

溫月江把他一把拖到書房裡,捺他坐下,然後在考籃裡取出一個護書,在護書裡取出一迭場板來道:「請教請教看,還可以有望麼?」

武香樓這才把心放下。

定一定神,勉強把他頭場文稿看了一遍,不住的擊節讚賞道:「氣量宏大,允稱元作,這回一定恭喜的了!」月江不覺洋洋得意。

又強香樓看了二、三場的稿。

香樓此時,心已大放,便樂得同他敷衍,無非是讀一篇,贊一篇,讀一句,讚一句。

及至三場的稿都看完了,月江呵呵大笑道: 「兄弟此時也沒有甚麼望頭,只望在閣下跟前稱得一聲老前輩就夠了!」香樓道:「不敢當,不敢當!這回一定是恭喜的!」

「從此以後,倒就相安了,不過溫、武兩個,易地而處罷了。

這一科溫月江果然中了,連著點了。

誰知他偏不爭氣,才點了翰林,便上了一個甚麼折子,激得萬歲爺龍顏大怒,把他的翰林革了,他才死心塌地回家鄉去。

近來聽說他又進京來了,不知鑽甚麼路子,希圖開復。

人家觸一動了前事,便謅了一句小說回目,是「溫月江甘心戴綠帽」。

這位喜雨翁要對上一句,卻對了兩天,沒有對上。」

我道:「這個難題,必要又有個那麼一回實事,才謅得上呢。

若是單對字面,卻是容易的,不過溫對涼,月對星,江對海之類就得了。」

喜雨亭道:

「無奈沒有這件實事,總是難的。」

當下我見伯述不在,談了幾句就走了。

回到號裡,只見一個人在那裡和亮臣說話,不住的噯聲歎氣,滿臉的愁眉苦目,談了良久才去。

亮臣便對我說道:「所謂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這句話真是一點不錯。」

我問是什麼事。

亮臣道:「方纔這個人,是前任福建侯官縣知縣裘致祿的妾舅。

裘致祿他在福建日子甚久,仗著點官勢,無惡不作,歷署過好幾任繁缺,越弄越紅。

後來補了缺,調了侯官首縣,所刮得的地皮,也不知他多少。

後來被新調來的一位閩浙總督,查著他歷年的多少劣跡,把他先行撤任,著實參了他一本,請旨革職,歸案訊辦。

這位裘致祿信息靈通,得了風聲,便逃走到租界地方去。

等到電旨到日,要捉他時,他已是走的無影無蹤了。

後來訪著他在租界,便動了公事,向外國領事要人。

他又花言巧語,對外國人說他自己並沒有犯事,不過要改革政治,這位總督不喜歡他,所以冤枉參了他的。

外國人向來有這麼個規矩,凡是犯了國事的,叫做國事犯,別國人有保護之例。

據他說所犯的是改革政治,就是國事犯,所以領事就不肯交人。

閩浙總督急的了不得,派了委員去辯論,派了一起,又是一起,足足耽誤了半年多,好容易才把他要了回來。

自然是惱得火上加油,把他重重的定了罪案,查抄家產,發極邊充軍。

當時就把他省城寓所查抄了,又動了電報,咨行他原籍,也把家產抄沒了,還要提案問他寄頓之處,裘致祿便供家產盡絕了,然後起解充軍。

「這裘致祿有個兒子,名叫豹英,因為家產被抄,無可過活,等他老子起解之後,便悄悄向各處寄頓的人家去商量,取回應用。

誰知各人不約而同的,一齊抵賴個乾乾淨淨。

你道如何抵賴得來?原來裘致祿得了風聲時,便將各種家財,分向各相好朋友處寄頓,一一要了收條,藏在身邊。

因為兒子豹英一向揮霍無度,不敢交給他,他自己逃到租界時,便帶了去。

等到一邊外國人把他交還中國時,他又把那收條,托付他一個朋友,代為收貯。

其時他還仗著上下打點,以為頂多定我一個革職查抄罷了。

萬不料這一次總督大人動了真怒,錢神技窮,竟把他發配極邊。

他當紅的時候,是傲睨一切的,多少同寅,沒有一個在他眼裡的。

因此同寅當中,也沒有一個不恨他入骨。

此次他犯了事,凡經手辦這個案的人,沒有一個不拿他當死囚看待的。

有時他兒子到監裡去看他時,前後左右看守的人,寸步不離,沒有一個不是虎視眈眈的。

父子兩個,要通一句私話都不能夠,要傳遞一封信,更是無從下手。

直到他發配登程的那天,豹英去送他,才覷了個便,把幾家寄頓的人家說個大略,還不曾說得周全,便被那解差叱喝開了;又忘記了說寄放收條的那個朋友。

豹英呢,也是心忙意亂,聽了十句倒忘了四五句,所以鬧得不清不楚,便分手去了。

「代他存放收條的那個朋友,本是福建著名的一個大光棍,姓單,名叫占光。

當日得了收條,點一點數,一共是十三張。

每張上都開列著所寄的東西,也有田產房契的,也有銀行存據的,也有金珠寶貝的,也有衣服箱籠的,也有字畫古董的,估了估價,大約總在七八十萬光景。

單占光暗想,這廝原來在福建刮的地皮有這許多,此刻算算已有七八十萬,還有未曾拿出來的,與及匯回原籍的呢,還許他另有別處寄頓的呢。

此刻單占光已經有意要想他法子的了。

等到裘致祿定了充軍罪案,見了明文,他便帶了收條,逕到福州省城,到那十三家出立收條人家,挨家去拜望,只說是裘致祿所托,要取回寄頓各件,又拿出收條來照過,大家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

他卻是只有這麼一句話,說過之後,卻不來取。

等十三家人家挨次見齊之後,裘致祿的案一天緊似一天,那單占光又拿了收條挨家去取,卻都只取回一半,譬如寄頓十萬的,他只收回五萬,在收條上注了某月某日收回某物字樣,底下一注了裘致祿名字。

然後發出帖子去請客,單請這十三家人。

等都到齊了,坐了席,酒過三巡,單占光舉起酒杯,敬各人都幹了一鐘,道:「列位可知道,裘致祿一案,已是無可挽回的了。

當日他跑到租界,兄弟也曾經助他一臂之力,無如他老先生運氣不對,以至於有今日之事。

想來各位都與他相好,一定是代他扼腕的。」

眾人聽了,莫不齊聲歎息。

單占光又道:「兄弟今天又聽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不知諸位可曾知道?」

各人齊說:「弟等不曾聽得有甚消息。」

占光道:「兄弟也知道列位未必有那麼信息靈通,所以特請了列位來,商量一個進退。」

眾人又齊說:「願聞大教。」

占光道:「兄弟這兩天,代他經手取了些寄頓東西出來,原打算向上下各處打點打點,要翻案的。

不料他老先生不慎,等我取了東西,將收條交還他時,卻被禁卒看見了,一齊收了去,說是要拿去回上頭。

我想倘使被他回了上頭,是連各位都有不是的,一經吊審起來,各位都是窩家,就是兄弟這兩天代他向各位處取了些東西,也要擔個不是,所以請了各位來商量個辦法。」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不知所對。

占光又催著道:「我們此刻,統共一十四個人,真正同舟共命,務求大家想個法子,脫了干係才好。」

眾人歇了半天無話。

占光又再三相促。

眾人道:「弟等實無善策,還求閣下代設個法兒,非但閣下自脫干係,就是我等眾人,也是十分感激的。」

占光道:「法子呢,是還有一個。

幸而那禁卒頭兒,兄弟和他認得,一向都還可以說話。

為今之計,只有化上兩文,把那收條取了回來,是個最高之法。」

眾人道:「如此最好。

但不知要化多少?」

占光道:「少呢,我也不能向前途說;多呢,我也不能對眾位說。

大約你們各位,多則一萬一個人,少則八千一個人,是要出的。」

眾人一聽大驚道:「我們那裡來這些錢化?」

占光把臉一沈,默默不語。

慢慢的說道:「兄弟是洋商所用的人,萬一有甚麼事牽涉到我,只要洋東一出面,就萬事都消了。

兄弟不過為的是眾位,或在官的,或在幕的,一旦牽涉起來,未免不大好看,所以多此一舉罷了。

各位既然不原諒我兄弟這個苦衷,兄弟也不多管閒事了。」

說著,連連冷笑。

內中有一個便道:「承閣下一番美意,弟等並不是不願早了此事,實系因為代姓裘的寄存這些東西,並無絲毫好處,卻無辜被累,憑空要化去一萬、八千,未免太不值得,所以在這裡躊躇罷了。」

占光呵呵大笑道:「虧你們,虧你們!還當我是壞人,要你們掏腰呢。

化了一萬、八千,把收條取回來,一個火燒掉了,他來要東西,憑據呢?請教你們各位,是得了便宜?是失了便宜?至於我兄弟,為自己脫干係起見,絕不與諸位計較,辦妥這件事之後,酬謝我呢,我也不卻;不酬謝我呢,我也不怪,聽憑各位就是了。」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道:「如此我等悉聽占翁分付辦理就是了。」

占光道:「辦,我只管去辦。

至於各出多少使費,那是要各位自願的,兄弟不便強派。」

眾人聽了,又互相商議,有出一萬的,有出八千的,有出五六千的,統共湊起來,也有十一萬五千了。

占光搖頭道:「這點恐怕不夠。

白費唇一舌不要緊,兄弟是在洋東處告了假出來,不能多耽擱的,怕的是耽擱時候。」

眾人見他這麼說,便又商量商量,湊夠了十二萬銀子給他,約定日子過付。

他等銀子收到了,又請了一天客,把十三張收條取了出來,一一交代清楚,眾人便把收條燒了。

所以等到豹英去取時,眾人樂得賴個乾乾淨淨。

「豹英至此,真是走頭無路。

忽然想起他父親有一房姨太太,寄住在泉州。

那姨太太還生有一個小兄弟,今年也有八歲了。

那裡須有點財產,不免前去分點來用用。

想罷,便徑到泉州來,尋著那位姨娘,說明來意。

那姨娘道:「阿彌陀佛!我這裡個個月靠的是老爺寄來十兩銀子過活,此刻有大半年沒寄來了,我娘兒兩個正愁著沒處過活,要投奔大少爺呢。」

說著,便一抽一抽一咽咽起來。

豹英不覺稜住了。

但既來之,則安之,姑且住下再說。

姨娘倒也不能攆他,只得由他住下,豹英終日診瑣,總說老人家有多少錢寄頓在這裡,姨娘如果不拿出來,我只得到晉江縣去告了。

姨娘急了,便悄悄的請了自己兄弟來商量,不如把家財各項,暫時寄頓到乾媽那裡去。

「原來這位姨娘,是裘致祿從前署理晉江縣的時候所置。

及至卸任時,因為家中太太潑惡不過,不敢帶回去,便另外置了一所房裡,給他居住。

又恐怕沒有照應,因在任時,有一個在籍翰林楊堯蒿太史,十分交好。

這楊堯蒿,本名叫楊堯嵩,因為應童子試時屢試不售,大家都說他名字不利。

他有一回小試,就故意把嵩字寫成蒿字,果然就此進了學,聯捷上去。

因為點到翰林那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就不肯到京供職,只回到家鄉,靠著這太史公的頭銜,包攬幾件詞訟,結識兩個官府,也就把日子過去了。

裘致祿在任時,和他十分相得。

交卸之後,這位姨娘,已經有了六個月身孕,因為叫他獨住在泉州,放心不下,所以和楊太史商量,把這個姨娘拜在楊太史的姨太太膝下做乾女兒。

過了三四個月,姨娘便生下個孩子。

此時致祿早已晉省去了。

這邊往來得十分熱鬧,楊太史又給信與致祿,和他道喜。

致祿得了信,又到泉州走了一次,見母子相安,又重新拜託了楊太史照應。

所以一向乾爹、乾媽、乾女兒,叫的十分親一熱。

此時豹英來了,開口告官,閉口告官,姨娘沒了主意,便悄悄叫了自己兄弟來,和他商量,不如把緊要東西,先寄頓在乾娘那裡。

就是他告起來,官府來抄,也沒得給他抄去。

定了主意,便把那房產田契,以及金珠首飾,值錢的東西,放在一個水桶裡,上面放了兩件舊布衣服,叫一個心腹老媽子,裝做到外頭洗衣服的樣子,堂哉皇哉,拿出了大門,姨娘的兄弟早在外頭接應著,跟著那老媽子,看著他進了楊太史的大門,方才走開。

「如此一連三天,把貴重東西都運了出去,連姨娘日常所用的金押髮簪子,都除了下來拿去,自己換上一支包金的。

恰好豹英這天吃醉了酒,和姨娘大鬧。

鬧到不堪,便仗著點酒意,自然翻箱倒篋起來。

搜了半天,除了兩件細一毛一衣服之外,竟沒有一樣值錢東西。

豹英至此,也自索然無味,只得把幾件父親所用的衣服,及姨娘幾件細一毛一衣服要了,動身回省。

「這邊姨娘等大少爺去了,便親帶了那老媽子去見乾媽,仍舊十分親一熱。

及至問起東西時,楊姨太太不勝驚訝,說是不曾見來。

姨娘也大驚,指著老媽子道:「是我叫他送來的,一共送了三次,難道他交給乾爹了?」

連忙請了楊太史來問。

楊堯蒿道:「我沒看見啊。

是幾時拿來的?」

姨娘道: 「是放在一個水桶裡拿來的。

楊姨太太笑道:「這便有了。」

連忙叫人在後房取出三個水桶來。

姨娘一看,果然是自己家中之物,幾件破舊衣服還在那裡。

連忙把衣服拿開一看,裡面是空空洞一洞的,那裡有什麼東西。

姨娘不覺目瞪口呆。

老媽子便插嘴道:「是我第一天送來這個桶,裡面兩個拜匣,我都親手拿出來交給姨太太的。

我還要帶了水桶回去,姨太太說是不必拿去了。

你出來時候,那衣服堆在桶口,此刻回去卻癟在桶底,叫人見了反要起疑心,我才把桶丟在這裡。

第二天送來是一個大手巾包,也是我親手交給姨太太的。

姨太太還說有什要緊東西,趕緊拿來,如果被你家大少爺看見了,就不是你家姨娘的東西了。

第三天送來是兩個福州漆盒,因為那盒子沒有鎖,還用手巾包著,也是我親手點交姨太太的。

怎麼好賴得掉!」楊太史道:「住了!這拜匣、手巾包、盒子裡,都是些甚麼東西?你且說說。」

姨娘道:「一個拜匣裡,全是房契田契,其餘都是些金珠首飾。」

楊太史道:「嚇!你把房契田契,金珠首飾,都交給我了!好好你家的東西,為甚麼要交給我呢?」

姨娘道:「因為我家大少爺要來霸佔,所以才寄到乾爹這裡的。」

楊太史道:「那些東西,一股腦兒值多少錢呢?」

姨娘道:「那房產是我們老爺說過的,置了五萬銀子。

那首飾是陸續買來的,一時也算不出來,大約也總在五六萬光景。

楊太史道:「你把十多萬銀子的東西交給我,就不要我一張收條,你就那麼放心我!你就那麼糊塗!哼,我看你也不是甚麼糊塗人!你不要想在這裡撒賴!姨娘急的哭起來,又說老媽子干沒了。

老媽子急的跪在地下,對天叩響頭,賭咒,把頭都碰破了,流一出一血來。

楊太史索性*大罵起來,叫攆。

姨娘只得哭了回去,和兄弟商量,只有告官一法。

你想一個被參謫戍知縣的眷屬,和一個現成活著的太史公打官司,那裡會打得贏?因此縣裡、府裡、道裡、司裡,一直告到總督,都不得直。

此刻跑到京裡來,要到都察院裡去告。

方纔那個人,便是那姨娘的兄弟,裘致祿的妾舅了。

莫說告到都察院,只怕等皇帝出來叩閽,都不得直呢!」

正是:莫怪人情多鬼蜮,須知木腐始蟲生。

不知這回到都察院去控告,得直與否,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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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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