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我問在茲找我做甚麼。在茲道:「就是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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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

我回到家時,原來文琴坐在那裡等我。

我問在茲找我做甚麼。

在茲道:「就是車老爺來說有要緊事情奉請的。」

我對文琴道:「你也太性*急了,他說下午才得回家呢。」

文琴道:「我另外有事和你商量呢。」

我問他有甚麼事時,他卻又說不出來,只得一笑置之。

捱到中飯過後,便催我同去;及至去了,惲洞仙依然沒回來。

我道:「算了罷,我們索性*明天再來罷。」

文琴正在遲疑,恰好門外來了一輛紅圍車子,在門首停下,車上跳下一個人來,正是洞仙。

一進門見了我,便連連打拱道:「有勞久候!失迎得很!今天到周宅裡去,老中堂倒沒有多差使,倒是叫少大人把我纏住了,留在書房裡吃飯,把我灌個稀醉,才打發他自己的車子送我回來。」

說罷,呵呵大笑。

又叫學徒的:「拿十弔錢給那車伕;把我的片子交他帶一張回去,替一我謝謝少大人。」

說罷了,才讓我們到裡面去。

我便指引文琴與他相見。

彼此談得對勁,文琴便扯天扯地的大談起來,一會兒大發議論,一會兒又竭力恭維。

我自從相識他以來,今天才知道他的談風極好。

談到下午時候,便要拉了洞仙去上館子。

洞仙道:「兄弟不便走開,恐怕老中堂那邊有事來叫。」

文琴道:「我們約定了在甚麼地方,萬一有事,叫人來知照就是了。

你大哥是個爽一快人,咱們既然一見如故,應該要借杯酒敘敘,又何必推辭呢。」

洞仙道:「不瞞你車老爺說:午上我給周少大人硬灌了七八大鐘,到此刻還沒醉得了呢。」

文琴道:「不瞞你大哥說:「我有一個朋友從湖北來,久慕你大哥的大名,要想結識結識,一向托我。

我從去年冬月裡就答應他引見你大哥的,所以他一直等在京裡,不然他早就要趕回湖北去的了。

今兒咱們遇見了,豈有不讓他見見你大哥之理。

千萬賞光!我今天也並不是請客,不過就這麼二三知己,借此談談罷了。」

洞仙道:「你車老爺那麼賞臉,實在是卻之不恭,咱們就同去。

不過還有一說,你佇兩位請先去,做兄弟的等一等就來。」

文琴連忙深深一揖道:「老大哥,你不要怪我!我今兒沒具帖子,你不要怪我!澳一天我再肅具衣冠,下帖奉請如何?」

洞仙呵呵大笑道:「這是甚麼話!車老爺既然那麼說,咱們就一塊兒走。

不過有屈兩位稍等一等,我幹了一點小事就來。」

文琴大喜道:「既如此,就請便罷,咱兩個就在這裡恭候。」

我道:「我卻要先走一步,回來再來罷。」

文琴一把拉住道:「這是甚麼話!我知道你是最清閒的,成天沒事,不過找王老頭子談天。

我和你是同院子的街坊,怎麼好拿我的腔呢。」

我道:「這是甚麼話!我是有點小事,要去一去。

你不許我去,我就不去也使得,何嘗拿甚麼腔呢。」

洞仙道:「既如此,你兩位且在這裡寬坐一坐,我到外面去去就來。」

說罷,拱拱手,笑溶溶的往外頭去了。

這一去,便去得寂無消息,直等到天將入黑,還不見來,只急得文琴和熱鍋上螞蟻一般。

好容易等得洞仙來了,一迭連聲只說:「屈駕,屈駕!實在是為了一點窮忙,分身不開,不能奉陪,千萬不要見怪!」文琴也不及多應酬,拉了便走。

出了大門,各人上了車,到了一家館子裡,揀定了座,文琴忙忙的把自己車伕叫了來,交代道:「你趕緊去請陸老爺,務必請他即刻就來,說有要緊話商量。」

車伕去了。

這邊文琴又忙著請點菜。

忙了一會,文琴的車伕引了一個人進來,文琴便連忙起身相見,又指引與洞仙及我相見,一一代通姓名。

又告訴洞仙道:「這便是敝友陸儉叔,是湖北一位著名的能員,這回是明保來京引見的。」

又指著洞仙和儉叔說道:「這一位惲掌櫃,是周中堂跟前頭一個體己人,為人極其豪爽,所以我今兒特為給你們拉攏。」

說罷,又和我招呼了幾句。

儉叔便問有煙具沒有,值堂的忙答應了一個「有」字,即刻送了上來,把煙燈剪好,儉叔便躺下去燒鴉片煙。

我在旁細看那陸儉叔,生得又肥又矮,雪白的一張大一團一臉,兩條縫般的一雙細眼睛。

此時正月底邊,天氣尚冷,穿了一身大一毛一衣服,竟然像了一個圓人。

值堂的送上酒來,他那鴉片煙還一抽一個不了。

文琴催了他兩次,方才起來坐席。

文琴一面讓酒讓菜,一面對了儉叔吹洞仙如何豪爽,如何好客;一面對了洞仙吹儉叔如何慷慨,如何至誠。

吃過了兩樣菜,儉叔又去煙炕上躺下。

文琴忽然起身拉了洞仙到旁邊去,唧唧噥噥,說了一會話,然後回到席上招呼儉叔吃酒。

儉叔又一抽一了一口,方才起來入席。

洞仙問道:「陸老爺歡喜一抽一兩口?」

儉叔道:「其實沒有癮,不過歡喜擺一弄他罷了。」

這一席散時,已差不多要交二鼓,各人拱揖分別,各自回家。

從此一連十多天,我沒有看見文琴的面。

有一天,我到洞仙鋪裡去,恰好遇了文琴。

看他二人光景,好像有甚事情商量一般。

我便和洞仙算清楚了一筆帳,正要先行,文琴卻先起身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明天問了實信再來回話罷。」

說罷,作辭而去。

洞仙便起身送他,兩個人一路唧唧噥噥的出去,直到門口方休。

洞仙送過文琴,回身進內,對我道:「代人家辦事真難!就是車老爺那位朋友,甚麼陸儉叔,他本是個一榜,由揀選知縣,在法蘭西打仗那年,廣西邊防上得了一個保舉,過了同知、直隸州班,指省到了湖北;不多幾年,倒署過了幾回州縣。

這回明保送部引見,要想設法過個道班,卻又不願意上兌,要避過這個「捐」字,轉托了車老爺來托我辦。

你佇想,這是甚麼大事,非得弄一個特旨下來不為功,咱們老中堂聖眷雖隆,只怕也辦不到。

他一定要那麼辦,不免我又要央及老頭子設法。

前幾天拜了門,是我給他擔代的,只送得三撇頭的贄見。

這兩天在這裡磋磨使費,那位陸老爺一天要一抽一三兩多大煙,沒工夫來當面,總是車老爺來說話,凡事不得一個決斷。

說了幾天,姓陸的只肯出八竿使費。

他們外官看得一班京官都是窮鬼,老實說,八千銀子誰看在眼裡!何況他所求的是何等大事,倒處處那麼慳吝起來!我這幾天叫他們麻煩的彀了,他再不爽爽一快快的,咱們索性*撒手,叫他走別人的路子去。」

正說得高興時,文琴又來了,我便辭了出去。

光-陰-迅速,不覺到了八月。

我一面打發李在茲到張家口,一面收拾要回上海一轉,把一切事都交給亮臣管理。

便到伯述那邊辭行。

恰好伯述因為暢懷往上海去了,許久並未來京,今年收的京版貨不少,也要到上海去,於是約定同行。

雇了長車,我在張家灣、河西務兩處也並不耽擱,不過稍為查檢查檢便了。

一直到了天津,仍在佛照樓住下。

伯述性*急,碰巧有了上海船,便先行了。

我因為天津還有點事,未曾同行。

安頓停當,先去找杏農。

杏農一見我,便道:「你接了家兄的信沒有?」

我道:「並未接著,有甚麼事?」

杏農道:「家兄到山東去了,我今天才接了信。」

我道:「到山東有甚麼事?」

杏農道:「有一個朋友叫蔡侶笙,是山東候補知縣,近日有了署事消息,打電報到上海叫他去的。」

我不覺歡喜道:「原來蔡侶笙居然出身了!我這幾年從未得過他的信,不知他幾時到的山東?那邊我還有一個家叔呢。」

杏農道:「家兄給我的信,說另有信給你,想是已經寄到京裡去了。」

我稍為談了一會,便回到棧裡,連忙寫了一封信入京,叫如有上海信來,即刻寄出天津。

把信發了,我又料理了一天的正事。

次日下午,杏農來談了一天,就在棧裡晚飯。

飯後,約了我出去,到侯家後一家南班子裡吃酒(天津以上海所來之妓一院為南班子),另外又邀了幾個朋友。

這等事本是沒有甚麼好記的,這一回杏農請的都是些官一場朋友,又沒有甚麼唐玉生的竹湯餅會故事,又何必記他呢。

因為這一回我又遇了一件奇事,所以特為記他出來。

你道是甚麼事呢?原來這一席中間,他們叫來侍酒的,都是南班子的人,一時燕語鶯聲,盡都是吳儂嬌語。

內中卻有兩個十分面善的,非但言語聲音很熟,便是那眉目之間,也好像在那裡見過的,一時卻想不起來。

回思我近來在家鄉一住三年,去年回到上海,不上幾天,就到北邊來了。

在上海那幾天,並未曾出來應酬,從何處見過這兩個人呢。

莫非四年以前所見的;然而就是四年以前,我也甚少出來應酬,何以還有這般面善的人呢。

一面滿肚子亂想,一雙眼睛,便不住的釘著他看。

內中一個是杏農叫的,杏農看見我這情形,不覺笑道:「你敢是看中了他,何不叫他轉一個條子?」

我道:「豈有此理!我不過看見他十分面善,不知從何處見來。

他又叫甚麼名字?」

杏農道:「他叫紅玉。」

又指著一個道:「他叫香玉。

都是去年才從上海來的,要就你在上海見過他。」

我道:「我已經三年沒住上海了,去年到得一到,並沒有出來應酬,不上兩天,我就到這邊來了,從何見起。」

杏農道:「正是。

你去年進了京,不多幾天,我就認識了他,那時候他也是初到沒有幾天。」

我聽了這話,猛然想起這兩個並非他人,正是我來天津時,同坐普濟輪船的那個莊作人的兩個小老婆,如何一對都落在這個地方來。

不覺心中又是懷疑,又是納罕,不住的要向杏農查問,卻又礙著耳目眾多,不便開口。

直等到眾人吃到熱鬧時,方才離了座,拉杏農到旁邊問道:「這紅玉、香玉到底是甚麼出身,你知道麼?」

杏農道:「這是這裡的忘八到上海販來的,至於甚麼出身,又從何稽考呢。

你既然這麼問,只怕是有點知道的了。」

我道:「我彷彿知道他是人家的侍妾。」

杏農道:「嫁人復出,也是此輩之常事。

但不知是誰的侍妾?」

我道:「這個人我也是一面之交,據說是個總兵,姓莊,號叫作人。」

杏農道:「既是一面之交,你怎麼便知道這兩個是他侍妾?」

我便把去年在普濟船上遇見的話,說了一遍。

杏農想了一想道:「呸!你和烏龜答了話,還要說呢。

這不明明是個忘八從上海買了人,在路上拿來冒充侍妾的麼。」

我回頭想了一想當日情形,也覺得自己太笨,被他當面瞞過還不知道,於是也一笑歸座。

等到席散了,時候已經不早,杏農還拉著到兩家班子裡去坐了一坐,方才僱車回棧。

叩開了門,取表一看,已經兩點半鍾了。

走過一個房門口,只見門是敞著的,門口外面蹲著一個人,地下放著一盞鴉片煙燈,手裡拿著鴉片煙斗,在那裡出灰;門口當中站著一個人,在那裡罵人呢。

只聽他罵道:「這麼大早,茶房就都睡完了,天下哪有這種客棧!」一回眼看見我走過,又道:「你看我們說睡得晚了,人家這時候才從外面回來呢。」

我聽了這話,不免對他望一望,原來不是別人,正是在京裡車文琴的朋友陸儉叔。

不免點頭招呼,彼此問了幾時到的,住在幾號房,便各自別去。

次日,我辦了一天正事,到得晚飯之後,我正要到外面去散步,只見陸儉叔踱了進來,彼此招呼坐下。

儉叔道:「早沒有知道你老哥也出京;若是早知道了,可以一起同行,兄弟也可以靠個照應。」

我道:「正是。

出門人有個伴,就可以互相照應了。」

儉叔道:「像我兄弟是個廢人,哪裡能照應人,約了同伴,正是要靠人照應。

這一回雖說是得了個明保進京引見,卻賠累的不少。

這也罷了,這回出京,卻又把一件最要緊的東西失落了,此刻趕信到京裡去設法,過兩天回信來,正不知怎樣呢。」

我道:「丟一了東西,應該就地報失追查,怎麼反到京裡去設法呢?」

儉叔歎道:「我丟一了的不是別的東西,卻是一封八行書,夾在護書裡面。

那天到楊村打了個尖,我在枕箱裡取出護書來記一筆帳,不料一轉眼間,那護書就不見了;連忙叫底下人去找,卻在店門口地下找著了,裡面甚麼東西都沒有丟,單單就丟一了這封信,你說奇不奇呢。

你叫我如何報失!」我道:「那麼說,就是寫信到京裡也是沒用。」

儉叔道:「這是我的妄想,要想托文琴去說,補寫一封,不知可辦得到。」

我道:「這一封是誰的信呢?」

儉叔道:「一言難盡!我這封信是化了不少錢的了。

兄弟的同知、直隸州,是從揀選知縣上保來的,一向在湖北當差。

去年十月裡,章制軍給了一個明保送部引見。

到了京城,遇了捨親車文琴,勸我過個道班。

兄弟怕的是擔一個捐班的名氣,況且一捐升了,到了引見時,那一筆捐免保舉的費是很可觀的,所以我不大願意。

文琴他又說在京裡有路子可走,可以藉著這明保設法過班,叫我且不要到部投到。

我聽了他的話,一耽擱就把年過了。

直到今年正月底,才走著了路子,就是我們同席那一個姓惲的,煩了他引進,拜了周中堂的門。

那一份贄見,就化了我八千!只見得中堂一面,話也沒有多說兩句,只問得一聲幾時進京的,湖北地方好,就端茶送客了。

後來又是打點甚麼總管咧、甚麼大叔咧,前前後後,化上了二萬多,連著那一筆贄見,已經三萬開外了!滿望可以過班的了,誰知到了引見下來,只得了 「仍回原省照例用」七個字。

你說氣死人不呢!我急了,便向文琴追問,文琴也急了,代我去找著前途經手人。

找了十多天,方才得了回信,說是引見那天,裡頭弄錯了。

你想裡頭便這樣稀鬆,可知道人家銀子是上三四萬的去了!後來還虧得文琴替一我竭力想法,找了原經手人,向周中堂討主意。

可奈他老人家也無法可想,只替一我寫了一封信給兩湖章制軍,那封信卻寫得非常之切實,求他再給我一個密保,再委一個報銷或解餉的差使云云,其意是好等我再去引見,那時卻竭力想法。

我得了這一封信,似乎還差強人意,誰知偏偏把他丟一了,你說可恨不可恨呢!」

我聽了他這一番話,不覺暗暗疑訝,又不便說甚麼,因搭訕著道:「原來文琴是令親,想來總可以為力的。」

儉叔道:「兄弟就信的是這一點。

文琴向來為朋友辦事是最出力的,何況我當日也曾經代他排解過一件事的,他這一回無論如何,似乎總應該替一我盡點心。」

我道:「既如此,更可放心了。」

嘴裡是這樣說,心中卻很想知道他所謂排解的是甚麼事。

因又挑著地道:「這排難解紛最是一件難事,遇了要人排解的事,總是自己辦不下來的了,所以尤易感激。

文琴受過你老哥這個惠,這一回一定要格外出力的。」

儉叔道:「文琴那回事,其實他也不是有心弄的,不過太過於不羈,弄出來的罷了。

他斷了弦之後,就續定了一位填房,也是他家老親,那女子和文琴是表兄妹,從前文琴在揚州時,是和他常見的。

誰知文琴喪偶之後,便縱一情花柳,直到此刻還是那個樣子,所以他雖是定下繼配,卻並不想娶。

定的時候,已是沒有丈人的了;過了兩年,那外母也死了,那位小一姐只依了一個寡嬸居住。

等到母服已滿,仍不見文琴來娶。

那小一姐本事也大,從揚州找到京師,拿出老親的名分,去求見文琴的老太太。

他到得京裡,是舉目無親的,自然留他住下。

誰知這一住,就住出事情來了。」

正是:鳧雁不成同命鳥,鴛鴦翻作可憐蟲。

未知住出了甚麼事,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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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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