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也虧他真有機智,一面對著李大人故意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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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

「賈沖得了送少大人的差使,不覺心中大喜。

也虧他真有機智,一面對著李大人故意做出多少戀戀不捨的樣子;一面對於少大人,竭力巴結。

少大人是家眷尚在湖南原籍,此次是單身到河南稟到。

因為一向以為賈沖靠得住,便把一切重要行李,都交代他收拾。

他卻處處留心,甚麼東西裝在那一號箱子裡,都開了一張橫單;他雖不會寫字,卻叫一個能寫的人在旁邊,他口中報著,叫那個人寫。

忙忙的收拾了五天,方才收拾停當。

「這一天長行,少大人到李大人處叩辭。

賈沖等少大人行過了禮,也上去叩頭辭行。

李大人對少大人道:「你此次帶賈衝出去,只把他當一員差官相待,不可當他下人。

等他這回回來,我也要派他一個差使的了。」

賈沖聽了,連忙叩謝。

少大人道:「孩兒的意思就是如此,不消爹爹吩咐。」

說罷,便辭別長行。

自有一眾家人親兵等,押運行李。

賈沖緊隨在少大人左右,招呼一切。

上了輪船,到了上海,便到一家甚麼吉升棧住下。

那少大人到了上海,自有他一班朋友請吃花酒,吃大菜,看戲,自不必提。

那兩個帶來的家人,也有他的朋友招呼應酬,不時也一抽一個空,跑到外頭頑去。

只有賈沖獨自一個,守在棧裡,看守房間。

「你道他果然赤心忠良,代主人看行李麼?原來他久已存了一個不一良之心,在寧波時,故意把某號箱子裝的甚麼東西,某號箱子裝的甚麼衣服,都開出帳來,交給主人。

主人是個闊佬,拿過來不過略為過目,便把那篇帳夾在靴掖子裡去了,那裡還一一查點。

他卻在收拾行李時,每個衣箱裡,都騰出兩件不寫在帳上;這不寫在帳上的,又都做了暗號,又私下配好了鑰匙。

到了此時,他便乘隙一件件的偷出來,放在自己箱子裡。

他為人又乖一巧不過,此時是四月天氣,那單的、夾的、紗的,他卻絲毫不動,只揀棉的、皮的動手。

那棉皮東西,是此時斷斷查不著的;等到查著時,已經隔了半年多,何況自己又有一篇帳交出去的,箱子裡東西,只要和帳上對了,就隨便怎樣,也疑心不到他了。

你道他的心思細不細?深不深?險不險?他在棧裡做這個手腳,也不是一天做得完的。

「恰好這天做完了,收拾停當,一個家人名叫李福的,在外回來了,坐下來就歎氣。

賈沖笑問道:「那裡受了氣來了,卻跑回來長吁短歎?」

李福道:「沒有受氣,卻遇了一件極不得意的事。」

賈沖道:「在這裡不過是個過客罷了,有甚得意不得意的事?」

李福道:「說來我也是事不幹己的。

我從前伺候過一位卜老爺,叫做卜同群,是福建候補知縣,安徽人氏。」

賈沖聽得一個「卜」字,便伸長了耳朵去聽。

李福又道:「一位少爺,名叫卜子修,隨在公館裡。

恰好那兩年台灣改建行省,劉省三大人放了台灣撫台。

少爺本只有一個監生,想弄個官出來當差,便到台灣投效,得了兩個獎札。

後來卜老爺死了,少爺扶柩回籍安葬。

起復後,便再到福建,希圖當個差使。

誰知局面大變了,在那裡一住十年,窮到吃盡當光。

此刻老太太病重了,打電報叫他回去送終,他到得上海來,就盤纏斷絕了。

此刻拿了一張監照,兩個獎札,在這裡兜賣。」

賈沖道:「是獎的甚麼功名?要賣多少錢呢?」

李福道:「頭一個獎,是不論雙單月,選用從九;第二個是免選本班,以縣丞歸部儘先選用。

都是台灣改省,開墾案內保的,只要賣二百塊錢。

聽說此刻單是一個三班縣丞,捐起來,最便宜也要三百多兩呢,還是會想法子的人去辦,不然還辦不來;此刻只要賣二百塊,東西是便宜的。」

賈沖道:「只要是真的,我倒有個朋友要買。」

李福道:「東西自然是真的,這是我們看他弄來的東西,怎麼會假。

但不知這朋友可在上海?」

賈沖道:「是在上海的。

你去把東西拿來,等我拿把前路看看,我們也算代人家做了一件方便事情。」

李福道:「如果真有人要,我便馬上去拿來。」

賈沖道:「自然是有人要,我騙你做甚什。」

李福道:「那麼我去拿來。」

說罷,匆匆去了。

「原來賈沖在定海鎮衙門混了幾年,他是一心要想做官的,遇了人便打聽,又隨時在公事上留心。

他雖然不認得字,但是何處該用硃筆,何處該用墨筆,咨、移、呈、札,各種款式,他都能一望而知的了。

並且一切官一場的一毛一病,什麼冒名頂替,假札假憑等事,是尤為查察得爛熟胸中。

此刻恰好碰了一個姓卜的獎札,如何不心動?因叫李福去取來看。

不一會,李福取了來。

他接過仔細察看了一遍,雖然不識字,然而公事的款式,處處不錯。

便說道:「待我拿去給朋友看看。

但不知二百塊的價錢,可能讓點?」

李福道:「果然有人要了再說罷。」

賈沖便拿了這東西,到外面去混跑了一回。

心中暗暗打算:這東西倒像真的,可惜沒有一個內行人好去請教。

但是據李福說,看著他弄來的,料來假不到那裡。

一個人蕩來蕩去,沒個著落,只得到占卦攤上去佔個卦,以定吉凶。

那占卦的演成卦象,問佔什麼事。

賈沖道:「求名。」

占卦的道:「求名卦,財旺生官,近日已經有了機緣,可惜還有一點點小阻礙。

過了某日,日干衝動官爻,當有好消息。」

賈沖道:「我只問這個功名是真的是假的?」

占卦的道:「官爻持世,真而又真,可惜未曾發動。

過了某日,子水子孫,衝動己火官鬼;況且財爻得助,又去生官;那就恭喜,從此一帆順風了。」

賈沖聽了,付過卦資,心中倒有幾分信他,因他說的甚麼財旺生官,自己本要拿錢去買這東西,這句已經應了;又說甚麼目下有點阻礙,這明明是我信不過他的真假,做了阻礙了。

又回頭一想,在衙門裡曾聽見人說,拿了假官照出來當差,只要不求保舉,是一輩子也鬧不穿的,但不知獎札會鬧穿不會。

忽又決意道: 「管他真的假的,我只要透便宜的還他價;他若是肯的,就是在外頭當不得差,拿回鄉下去嚇唬鄉下人,也是好的。」

定了主意,便回到棧去。

「只見仍是李福一個人在那裡,便把東西交還他道:「前路怕東西靠不住,不肯還價。」

李福著急道:「這明明是我的舊日小主人在台灣當差得來的,那時候還有上諭登過《申報》,我們還戴上大帽子和老主人叩喜的,怎麼說靠不住!」賈沖道:「就是真的,前路也出不起這個價;他說若是十來塊洋錢,不妨談談。」

李福道:「那是上天要價,下地還錢,我不怪他。

若說是個假的,他買了這東西,我肯跟他到部裡投供去;如果部裡說是假的,那就請部裡辦我!」賈沖聽了這話,心中又一動,暗想看他這著急樣子,確是象真的。

因說道:「你且去問問他價錢如何再說。」

李福歎道:「人到了背時的時候,還有甚說得!」說罷,自去了。

過了一會,又回來說道:「前路因為老太太有病急於回去,說至少要一百塊,少了他就不賣了。」

賈沖又還他二十塊,叫他去問,李福不肯;賈沖又還到三十,李福方才肯去。

如此往返磋商,到底五十塊洋錢成的交。

「少大人應酬過幾天,便要到外面買東西,甚麼孝敬上司的,送同寅的,自己公館用的,無非是洋貨。

他們闊少到省,局面自然又是一樣。

凡買這些東西,總是帶了賈衝去,或者由賈衝到店裡,叫人送來看。

買完了洋貨,又買綢緞。

這兩宗大買賣,又調劑賈沖賺了不少。

賈沖心中一想:我買了那獎札,是要謀出身的,此刻除了李福,沒有人知道;萬一我將來出身,這名字傳到河南去,叫他說穿了,總有許多不便,不如設法先除了他。

恰好這幾天李福在外面打野雞,身上弄了些毒瘡,行走不便。

那野雞妓女,又到棧裡來看他。

賈沖便乘勢對少大人說:「李福這個人,很有點不正經,恐怕靠不住。

就在棧裡這幾天,他已經鬧的一身毒;還弄些甚麼婆娘,三天五天到棧裡來。

照這個樣子,帶他到河南去,恐怕於少大人官聲有礙。

此刻不過出門在客中,他尚且如此;跟少大人到了河南,少大人得了好差使,他還了得麼!在外面歡喜頑笑的人,又沒本事賺錢,少不免偷拐搶騙,亂背虧空,鬧出事情來,卻是某公館的家人,雖然與主人不相干,卻何苦被外頭多這麼一句話呢。

何況這種人,保不住他不藉著主人勢子,在外頭招搖撞騙。

請少大人的示,怎樣儆戒儆戒他才好,不然,帶到河南去,倒是一個累。」

他天天拿這些話對少大人說,少大人看看李福,果然滿面病容,走起路來,是有點不便當的樣子,便算給工錢,把他開發了,另外托朋友薦過一個人來。

「又過了幾天,少大人玩夠了,要動身了,賈沖忽然病起來,一天到晚,哼聲不絕,一連三天,不茶不飯;請醫生來給他看過,吃了藥下去,依然如此。

少大人急了,親到他榻前,問他怎樣了,可能走得動。

他爬在枕上叩頭道:「是小的沒福氣跟隨少大人,所以無端生起病來。

望少大人上緊動身,不要誤了正事。

小的在這裡將養好了,就兼程趕上去伺候。」

少大人道:「我想等你病好了,一起動身呢。」

賈沖道:「少大人的前程要緊,不要為了小的耽誤了。

小的的病,自己知道早晚是不會好的。」

少大人無奈,只得帶了兩個家人,動身到鎮江,取道清江浦,往河南去了。

「這邊少大人動了身,那邊賈沖馬上就好了。

另外搬過一家客棧住下,不叫賈沖,就依著獎札的名字叫了卜子修,結交起朋友來。

托了一家捐局,代他辦事,就把這獎札寄到京裡,托人代他在部裡改了籍貫,辦了驗看,指省江蘇。

部憑到日,他便往蘇州稟到,分在上海道差遣。

他那上衙門是天天不脫空的,又稟承了他叔祖老大人的教訓,見了上司,那一種巴結的勁兒,簡直形容他不出來。

所以他分道不久,就得了個高昌廟巡防局的差使。

高昌廟本是一個鄉僻地方,從前沒有甚麼巡防局的。

因為同治初年,湘鄉曾中堂、合肥李中堂,奏准朝廷,在那邊設了個江南機器製造總局,那局子一年年的擴充起來,那委員、司事便一年多似一年,至於工匠、小堡之類,更不消說了,所以把局前一片荒野之地,慢慢的成了一個聚落,有了兩條大路,居然是個鎮市了,所以就設了一個巡防局。

卜子修是初出茅廬的人,得了那個差使,猶如抓了印把子一般,倒也凡事必躬必親。

他自己坐在轎子裡,看見路上的東洋車子攔路停著,他便喝叫停下轎子,自己拿了扶手板跑出來,對那些車伕亂打,嚇得那些車伕四散奔逃,他嘴裡還是混帳王八蛋、娘摩洗亂炮的亂罵。

製造局裡的總辦、提調都是些道府班,他又多一班上司伺候了。

新年裡頭,他忽然到總辦那裡稟見。

總辦不知他有甚公事,便叫請他進來。

見過之後,就有他的家人,拿了許多魚燈、荷花燈、兔子燈之類上來,還有一個手版,他便站起來,垂手稟道:「這是卑職孝敬小少爺玩的,求大人賞收。」

總辦見了,又是可笑,又是可惱,說道:「小孩子頑的東西,何必老兄費心!」卜子修道:「這是卑職的一點窮孝心,求大人賞收了。」

又對總辦的家人道:「費心代我拿了上去,這手版說我替小少爺請安。」

總辦倒也拿他無可如何。

從此外面便傳為笑柄。

「那年恰好碰了中東之役,製造局是個軍一火重地,格外戒嚴。

每天晚上,各廠的委員、司事都輪班查夜,就是總辦、提調也每夜輪流著到處稽查;到半夜時,都在公務廳會齊一次,叫做 「會哨」。

這卜子修雖是局外的人,到了會哨時候,他一定穿了行裝,帶了兩名巡勇去獻慇勤。

常時還帶著些點心,去孝敬總辦,請各委員、司事。

有一天晚上,他叫人抬了一口行灶,放在公務廳天井裡,做起湯圓來。

總辦來了,看見了,問是做甚麼的。

家人回說是巡防局卜老爺做湯圓的。

總辦道:「算了!東洋人這場仗打下來,如果中國打了勝仗,講起和來,開兵費賠款的帳,還要把卜老爺的點心帳開上一筆呢。」

不提防卜子修已在旁邊站著班,聽了這句話,走前一步,請了個安道: 「謝大人栽培。」

總辦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又不好拿他怎樣;只有對著別人,微微的冷笑一聲。

此時會哨的人都已齊集,大家不過談些日來軍事新聞,只有卜子修趕出趕進,催做湯圓。

眾人見他那副神氣,都在肚子裡暗笑,卜子修只不覺著。

催得湯圓熟時,一碗一碗的盛在那裡,未曾拿上去,子修自己親來一看,見是每碗四個,便拿起湯匙來,在別個碗上取了兩個,湊在一個碗裡,過細數一數,是六個無疑了,便親自雙手捧了,送至總辦跟前,雙手一獻至額道:「這是卑職孝敬大人的祿位高昇!」總辦倒也拿他無可如何,笑說道:「老兄太忙了!破了鈔不算數,還要那麼忙,這是叫我們下回不敢再查夜了。」

總辦說話時,他還垂著手,挺著腰,洗耳恭聽。

等總辦說完了,他便接連答應「是,是,是」。

旁邊的人都幾乎笑起來,他總是不覺著。

又去取一碗,添足了九個,親自捧了,又拿了一個手板,走到總辦的家人跟前道:「費心費心,代我拿上去,孝敬老太太,說是卑職卜子修孝敬老太太的,久長富貴。

這個手板,費心代回一回,是卑職卜子修恭請老太太晚安。」

總辦道:「算了罷,不要診瑣了,老太太早已睡了。」

卜子修道:「這是卑職的一點孝心,老太太雖然睡了,也一定歡喜的。」

總辦無可如何,只得由他去鬧。

諸如此類的笑話,也不知鬧了多少。

「最可笑的,是有一回一個甚麼大員路過上海,本地地方官自然照例辦差。

等到那位大員駕到之日,自然闔城印委各員,都到碼頭恭迓。

那卜子修打聽得大員坐的是招商局船,泊在金利源碼頭,便坐了轎子去迎迓。

偏偏那轎子走得慢,看見那製造局總辦、提調,以及各廠的紅委員,凡夠得上去接的,一個個都坐了馬車,超越在轎子前頭,如飛的去了。

那總辦、提調,都是一個人一輛馬車;其餘各委員,也有兩個人一輛的,也有三個人一輛的,最寒塵的是四個人一輛。

卜子修心中無限懊悔,悔不和別人打了伙,雇個馬車,那就快得多了。

一面想,一面罵轎班走得慢:「你們吃老爺的飯,都吃到那裡去了!腿也跑不動了!」一面罵,一面在轎子裡跺腳,跺得轎班的肩膀生疼,越發走不動了。

他更是恨的了不得,罵道:「等一會回到局子裡,叫你們對付我的板子!」嘴裡罵著,心中生怕到得遲了,那邊已經上了岸,那就沒意思了。

又想道:「怎樣能再遇見一個熟人,是坐馬車的,那就好了,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喊住了他,附坐了上去了。」

思想之間,轎子將近西門,忽然看見一輛轎子馬車,從轎後超越到轎前去。

「卜子修定睛從那轎車後面的玻璃看進去,內中只坐了一人,便大呼小叫起來道:「馬車停一停!馬車停一停!」前頭那馬車伕聽見了,回頭一看,是卜老爺坐在轎子裡,招手叫停車。

也不知他有甚麼要緊公事,姑且把馬韁勒住,看他作何舉動。

卜子修見馬車停住了,便喝叫停轎,自己走了下來,交代轎班,趕緊到碼頭去伺候,「到遲了,誤了我的差使,小心你們的狗腿!」說罷,三步兩步,跑到那馬車跟前,伸手把機關一擰,用力一拉,開了門,一腳跨了上去。

抬頭一看,只把他急個半死!你道車子上是誰?正是卜子修的頂頭上司,欽命二品銜、江南分巡蘇松太兵備道!卜子修這一嚇,竟是魂不附體!那馬伕看見他一腳上了車,便放開韁繩,那馬如飛而去了。

只有卜子修此時,臉紅過耳,連頸脖子都紅了。

還有一半身一子在車子外面,跨又跨不進去,退又退不出來,彎著身一子,站又站不直,急的又開口不得。

道台見了這個情形,又可笑,又可惱,便冷笑道:「你坐下罷。」

卜子修如奉恩詔一般,才敢把第二條腿拿了進來,順手關上車門。

誰知身上佩帶的檳榔荷包上一顆料珠兒,夾在門縫裡,那門便關不上,只好把一隻手拉著門。

這一邊呢,又不敢和道台平坐;若要斜簽著身一子呢,一條腿又要壓到道台膝蓋上,鬧得他左不是右不是。

他平日見了上司是最會說話的,這回卻急得無話可說。」

正是:大人莫漫嫌唐突,卑職專誠附驥來。

未知卜子修到底怎樣下場,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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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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