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走到和我摩肩而過的時候,我舉起燈籠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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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

那幾個人卻是對著我走來,一個提著半明不滅的燈籠,那兩個每人扛著一根七八尺長的竹竿子。

走到和我摩肩而過的時候,我舉起燈籠向他們一照,那提燈籠的是個駝子,那扛竹竿子的一個是一隻眼的,一個滿面煙容,火光底下看他,竟是一張青灰顏色*的臉兒,卻一律的都穿著殘缺不完全的號衣,方才想著是冬防查夜的,那兩根不是竹竿,是長矛。

不覺歎一口氣,暗想這還成了個甚麼樣子。

不覺站住了腳,回頭看他,慢慢的見他走遠了。

忽聽得那賣湯圓的高叫一聲:「賣圓子咧!」接著又咕噥道:「出來還沒做著二百錢的生意,卻碰了這幾個瘟神,去了二十多個圓子,湯瓢也打斷了一個!」一面嘮叨,一面洗碗。

猛然又聽得一聲怪叫,卻是那幾個查夜的在那裡唱京調。

我問那賣湯圓的道:「難道他們吃了不給錢的麼?怎麼說去了二十幾個?」

賣湯圓的道:「給錢!不要說只得兩隻手,就再多生兩隻手,也拿他不動。」

我道:「這個何不同他理論?」

賣湯圓的道:「哪裡鬧得他過!鬧起來,他一把辮子拉到局裡去,說你犯夜。」

我道:「何不到局裡告他呢?」

賣湯圓的道:「告他,以後還想做生意麼!」我一想,此說也不錯,歎道:「那只得避他的了!」賣湯圓的道: 「先生,你不曉得我們做小生意的難處,出來做生意要喊的,他們就聞聲而來了。」

我聽了不覺歎氣,一路走回家去。

我再表明一遍,我的住家雖在繼之公館隔壁,然而已經開通了,我自己那邊大門是長關著的,總是走繼之公館大門出進的。

我走進大門,繼之的家人迎著說道: 「揚州文師爺來了,住在書房裡。」

我聽了,便先到書房裡來,和述農相見,問幾時到的,為甚事上省。

述農道:「下午傍晚到的,有點公事來。」

又問我幾時到下江去。

我道:「三五天裡面,也打算動身了。

我打算趕二月中旬到杭州逛一趟西湖,再到衙門裡去。」

述農道:「你今年只怕要出遠門呢。

聽見繼之說,打算請你到廣東去。」

我道:「也好。

等我多走一處地方,也多開一個眼界。」

說罷,我便先到兩邊上房裡都去走一次,然後再出來和述農談天。

我說起方才遇見那冬防查夜兵的情形。

述農道:「你上下江走了這兩年,見識應該增長得多了,怎麼還是這樣少見多怪的?他們穿了號衣出來,白吃兩個湯圓,又算得甚麼!你不知道這些營兵,有一個上好徽號,叫做當官強盜呢。

近邊地方有了一個營盤,左右那一帶居民,就不要想得安逸。

田里種的菜,池裡養的魚,放出來的雞子鴨子,那一種不是任憑那些營兵隨意攜取,就同是營裡公用的東西一般。

過往的鄉下婦女,任憑他調笑,誰敢和他較量一句半句。

你要看見那種情形,還不知要怎樣大驚小敝呢。

頭回繼之托你查訪那羅魏氏送羅榮統不孝的一節,你訪著了沒有?」

我道:「我在揚州的時候很少,哪裡訪得著。」

述農道:「倒被我查得清清楚楚的了。

說起他這件事,倒可以做一部傳奇。」

我道:「是怎樣訪著的?繼之可曾知道?」

述農道:「我這回來在鎮江訪著的,繼之還不曾得知。」

我道:「揚州的事何以倒到鎮江去訪得來,這也奇了!」述農道:「羅家那個廚子不在大觀樓了,到鎮江去開了個館子。

這回到鎮江,遇了幾個朋友,盤桓了幾天,天天上他那館子,就被我問了個底細。

原來這羅魏氏不是個東西!羅榮統是個過繼的兒子。

他家本是個鹽商,自從廢了綱鹽,改了票鹽之後,他家也領了有二十多張鹽票,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家。

羅魏氏本來生過一個兒子,養到三歲上就死了。

不久他的丈夫也死了。

就在近支裡面,抱了這個羅榮統來承嗣。

羅魏氏自從丈夫死後,便把一切家政,都用自己娘家人管了。

那一班人得到事權到手,便沒有一處不侵蝕,慢慢的就弄的不成樣子了。

把那些鹽票,一張一張的都租給人家去辦,竟有一大半租出去的了。

剩下的自己又無力去辦了,只得棄置在一旁。

那租出去的,慢慢把租費拖欠了,也沒有人去追取。

大凡做鹽商的,向來是闊綽慣的了,吃酒唱戲,是他的家常事。

那羅府上已經敗到這個樣子,那一位羅太太還是循著他的老例去鬧闊綽,只要三天自己家裡沒請客,便鬧說饑荒了、寒塵了。

「當時羅榮統還是個小孩子,自然不懂得。

及至那錦繡帷中,絃歌隊裡長大起來,仍然是不知稼穡艱難,混混沌沌的過日子。

他家裡有個老家人,看不過了,便覷個便,勸羅榮統把家務整頓整頓,又把家裡的弊病,逐一說了出來。

這羅榮統起初不以為意,禁不得這老家人屢次苦勸,羅榮統也慢慢留起心來,到帳房裡留意稽查。

那老家人又從旁指點,竟查出好些花帳來。

無奈管帳的、當事的,都是他的娘舅、姨夫、表兄之類,就有一兩個本族的人,也是仰承他母親鼻息的,哪裡敢拿他怎樣。

只好去給他母親商量,卻碰了他母親一個大釘子,說「我青年守節,苦苦的繃著這個家,撫養你成*人,此刻你長大人,連我娘家人也不能容一個了!」羅榮統碰了這個釘子,嚇得不敢則聲,只得仍舊去和那老家人商量。

那老家人倒有主意,說道:「現在家裡雖然還有幾張鹽票,然而放著不用,也同沒有一般。

此刻家裡鬧拮据了,外面看著很好,不知內裡已經空得不像樣子了,哪裡還能辦鹽!只好設法先把糜費省了,家裡現有的房產田產,或者可以典借幾萬銀子,逐漸把鹽辦起來,等辦有起色*,再取贖回來,慢慢的整頓,還可以把租給人家的鹽票要回來,仍舊自己辦。

趁著此時動手,還可望個挽回;再過幾年,便有辦法,也怕來不及了。

然而要辦這件事,非得要先把幾個當權的去了不行;若要去了這幾個當權的,非下辣手不行。

還有一層:去了這幾個,也要添進幾個辦事的,方才妥當。」

主僕兩個,安排計策,先把那當權的歷年弊病,查了好幾件出來;又暗暗地約了幾個本族可靠的人,前來接事。

一面寫了一張呈子,告那當權的盤踞舞弊。

約定了日子,往江都縣去告。

連衙門上下人,都打點好了,只等呈子進去,即刻傳人收押,一面便好派人接管一切。

也是合當有事,他主僕兩個商議這件事時,只有一個小書僮在旁,也算是機密到極處的了。

一天,書僮到帳房裡去領取堡錢,不知怎樣,碰了個釘子。

這書僮便咕噥起來,背轉身出去,一路自言自語道:「此刻便是你強,過兩天到了江都縣監裡,看你還強到那裡!」這句話卻被那帳房聽了一半,還有一半聽不清楚,便喝叫僕人,把書僮抓了回來,問他說甚麼。

那帳房本來是羅魏氏的胞兄,合宅人都叫他舅太爺,平日仗著妹一子信用,作威作福,連羅榮統都不放在眼裡,被那書僮咕噥了,如何不怒!況且又隱約聽得他說甚麼江都縣監裡的話,益發動了真火,抓了回來,便喝令打了一頓嘴巴,問他說甚麼。

書僮嚇的不敢言語,只哀哀的哭。

舅太爺又很很的踢了兩腳,一定要追問他說甚麼江都縣監裡;再不說,便叫拿繩子捆了吊起來。

「這十來歲的小孩子,怎麼禁得起這般的嚇唬,只得把羅榮統主僕兩個商量的話,說了一遍,卻又說不甚清楚。

舅太爺聽了,暴跳如雷,喝叫捆了書僮,逕奔上房來,把書僮的話,一五一十對妹一子說了。

羅魏氏不聽猶可,一聽了這話,只氣得三一屍一亂暴,七竅生煙,一迭連聲,喝叫把畜生拿來。

家人們便趕到書房去請羅榮統。

榮統知道事情發覺,嚇得瑟瑟亂抖,一步一俄延的,到了上房。

羅魏氏只恨的咬牙跺腳,千畜生、萬畜生的罵個不了。

又說:「我苦守了若干年,守大了你,成了個人,連娘舅也要告起來了,眼睛裡想來連娘也沒有的了!你是個過繼的,要是我自己生的,我今天便剮了你!」羅榮統一個字也不敢回答。

羅魏氏便帶了舅太爺,到書房裡去搜。

把那呈子搜了出來,舅太爺念了一遍,把羅魏氏氣一個死!喝叫僕人把老家人捆了,先痛打了一頓;然後送到縣裡去,告他引一誘少主人為非;又在禁卒處化上幾文,竟把那老家人的性*命,不知怎樣送了,報了個病斃。

那舅太爺還放心不下,恐怕羅榮統還要發作,叫羅魏氏把他送了不孝,先存下案,好叫他以後動不得手。

然後弄兩個本族父老,做好做歹,保了出來,把他囚禁在家裡。

從此遇了一個新官到任,便送他一回不孝。

你說這件事冤枉不冤枉呢。」

我道:「天下事真無奇不有!母子之間,何以鬧到如此呢?」

述農道:「近來江都又出了一個笑話,那才奇呢。

有一天,縣裡接了一個呈子,是告一個鹽商的,說那鹽商從前當過長一毛一,某年陷某處,某年掠某處,都敘得原原本本。

敘到後來,說是克復南京時,這鹽商乘亂混了出城,又到某處地方,劫了一筆巨贓,方才剃了頭髮,改了名字,冒領了幾張鹽票,販運淮鹽。

此時老而不死,猶復包藏禍心,若不盡法懲治,無以彰國法云云。

繼之見他告得荒唐,並且說甚麼包藏禍心,又沒有指出證據,便沒有批出來。

那些鹽商,時常也和官一場往來,被告的這個,繼之也認得他,年紀已上七十歲的了。

有一日,遇見了他,繼之同他談起,有人將他告了。

他聽了很以為詫異。

過一天,便到衙門裡來拜會,要那呈子來看。

誰知他只看得一行,便氣的昏迷過去,幾乎被他死在衙門裡面。

立刻傳了官醫,薑湯開水,一泡子亂救,才把他救醒過來。

問他為甚麼這般氣惱?你猜他為甚麼來?」

我道:「我不知道,你快說罷。」

述農站起來,雙手一拍道:「這具名告他的,是他的嫡嫡親一親的兒子!你說奇不奇!」我聽了,不覺愕然道:「天底下那裡有這種兒子,莫不是瘋了!」述農道:「總而言之,姬妾眾多,也是一因。

據那鹽商自己說,有五六房姬妾,兒子也七八個,告他的是嫡出。

鹽商自己因為年紀大了,預先把家當分開,每個兒子若干,都是很平均的。

他卻又每一個妾,另外分他三千銀子,正室早亡故了,便沒有分著。

這嫡出的兒子,不肯甘心,在家裡不知鬧成個甚麼樣的了。

末末了,卻鬧出這個頑意來。」

我道:「這種兒子,才應該送他不孝呢。」

述農道:「何嘗不想送他!他遞了呈子之後,早跑的不知去向了。」

當下夜色*已深,各自歸寢。

過了兩天,述農的事勾當妥了,便趕著要回揚州,我便和他同行。

到了鎮江,述農自過江去。

我在鎮江料理了兩天,便到上海。

管德泉、金子安等輩,都一一相見,自不必說。

一天沒事,在門口站著閒看,忽然一個人手裡拿著一紙冤單,前來訴冤告幫。

抬頭看時,是一個鄉下老頭子,滿臉愁容,對著我連連作揖,嘴裡說話是紹興口氣。

我略問他一句,他便嘮嘮叨叨的,述了一遍。

我在衣袋裡隨意掏了幾角洋錢給他去了。

據他說是紹興人,一向在紹興居住,不曾出過門。

因為今年三月要嫁女兒,拿了一百多洋錢,到上海來要辦嫁裝,便有許多親戚、朋友、街鄰等人,順便托他在上海帶東西,這個十元,那個八元,統共也有一百多元,連自己的就有了三百外洋錢了。

到了杭州住在客棧裡,和一個同棧的人相識起來。

知道這個人從上海來的,就要回上海去,這老頭子便約他同行,又告訴他到上海買東西,求他指引。

那人一口應允,便一同到了上海去,也同住在一個客棧裡,並且同住一個房間。

那個人會作詩,在船上作了兩首詩,到了棧房時,便謄了出來,叫茶房送到報館裡去,明天報上,便同他登了出來。

那老頭子便以為他是體面的了不得的人。

又帶著老頭子到綢緞店裡,剪了兩件衣料,到算帳時,洋錢又多用了一二分,譬如今天洋錢價應該是七錢三分的,他卻用了個七錢四五。

老頭子更是歡喜感激,說是幸虧遇見了先生,不然,我們鄉下人哪裡懂得這些法門。

過了一兩天,他寫了一封信,交給老頭子,叫他代送到徐家匯甚麼學堂裡一個朋友,說是要請這個朋友出來談談,商量做生意;又給了二百銅錢他坐車。

老頭子答應了,坐了車子,到了徐家匯,問那學堂時,卻是沒有人知道。

人生路不熟的,打聽了半天,卻只打聽不著。

看看天色*早晚下來了,這條路又遠,只得回去。

卻又想著,信沒有給他送到,怎好拿他的錢坐車,遂走了回去。

好在走路是鄉人走慣的。

然而徐家匯到西門是一條馬路,自然好走。

及至到了租界外面,便道路紛歧,他初到的人,如何認得!沿途問人,還走錯了不少路,竟到晚上八點多鐘,才回到客棧。

走進自己住的房一看,哎呀!不好了!那個人不見了,便連自己的衣箱行李,也沒有了,竟是一間空房。

連忙走到帳房問時,帳房道:「他動身到蘇州去了。」

老頭子著了急,問他走他的,為甚麼連我的行李也搬了去。

帳房道: 「你們本是一起來的,我們哪裡管得許多。」

老頭子急的哭了。

帳房問了備細情由,知道他是遇了騙子,便教他到巡捕房裡去告。

老頭子只得去告了。

巡捕頭雖然答應代他訪緝,無奈一時哪裡就緝得著。

他在上海舉目無親,一時又不敢就走,要希冀拿著了騙子,還要領贓,只得出來在外面求乞告幫。

正是:誰知萍水相逢處,已種天涯失路因。

未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記。

分類:譴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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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內容簡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不使疏逾戚︰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仁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煙渺渺兵艦先沈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第十七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一綢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海 控影射遣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明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 小勾留驚遇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三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五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六回 阻進身兄遭弟譖 破奸謀婦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七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八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晚清四大譴責小說第三十九回 老寒酸峻辭干館 小書生妙改第四十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電信促歸閱卷第四十一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四十二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四十三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綵稱觴第四十四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四十五回 評骨董門客巧欺蒙 送忤逆縣官托訪察第四十六回…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四十七回 恣兒戲末秩侮上官 忒輕生薦人代抵命第四十八回 內外吏胥神奸狙猾$塵妓女豪俠多情第四十九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氣 擒詞藻嫖界有機關第五十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小說第五十一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小說第五十二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小說第五十三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小說第五十四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小說第五十五回 箕踞忘形軍門被逐 設施已畢醫士脫逃小說第五十六回 施奇計姦夫變兇手…新樣淫婦建牌坊小說第五十七回 充苦力鄉人得奇遇、狂怒老父責頑兒小說第五十八回「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小說第五十九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小說第六十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小說第六十一回 因賭博入棘闈舞弊 誤虛驚製造局班兵小說第六十二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 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小說第六十三回 設騙局財神遭小劫 謀復任臧獲托空談小說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小說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小說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小說第六十七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小說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戲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頭小說第六十九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小說第七十回 惠雪舫遊說翰苑 周輔成誤娶填房小說第七十一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為祖孫第七十四回←彌軒逆倫幾釀案 車文琴設謎賞春燈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七十六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七十九回 論喪禮痛砭陋俗 祝冥壽惹出奇談第八十回》丫頭學政蒙羞 遇馬扁富翁中計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八十二回 紊倫常名分費商量 報涓埃夫妻勤伺候第八十三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八十四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第八十五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藥方醫生論病第八十六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世故透底論人情第87回 遇惡姑淑媛受苦 設密計觀察謀差第88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89回 舌劍唇槍難回節烈∞深怨絕頓改堅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復合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1回 老夫人舌端調反目 趙師母手版誤呈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93回 調度才高撫台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二十年目睹第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6回 教供辭巧存體面 寫借據別出心裁第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8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二十年目睹之怪第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0回 巧機緣一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二十年目睹之怪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梁頂糞恩愛割夫妻二十年目睹之現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一百三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為媳婦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105回 巧心計暗地運機謀 真膿包當場寫伏辯二十年目睹之第106回←彌軒調虎離山 金秀英遷鶯出谷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7回 覷天良不關疏戚 驀地裡忽遇強梁二十年目睹之現狀第108回 負屈含冤賢令尹結果$流雲散怪現狀收場書評第三者講述的故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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