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演義》第六十三回 那拉氏初次承恩 圓明園四春爭寵:少年天子,蘊藉風一流,只因長一毛一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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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演義》第六十三回 那拉氏初次承恩 圓明園四春爭寵

清史演義

第六十三回 那拉氏初次承恩 圓明園四春爭寵

且說咸豐帝迭聞捷報,心中欣慰。

少年天子,蘊藉風一流,只因長一毛一蔓延,烽煙未靖,不免宵旰勤勞,連那六宮妃嬪,都無心召幸。

這番河北肅清,江南復連報勝仗,自然把憂國憂民的思想,稍稍消釋。

大凡一個人,遇著安逸時候,容易生出一婬一樂的念頭,況咸豐帝身居九五,年方弱冠,哪裡能拋除肉一欲?若抑若揚,絕妙好辭。

即位二年,曾冊立貴妃鈕祜祿氏為皇后。

皇后幽嫻靜淑,舉止行動,端方得很,咸豐帝只是敬她,不甚一愛一她。

此外妃嬪,雖也不少,都不能悉如上意。

只有一位那拉貴人,芙蓉為面,楊柳為眉,模樣兒原是齊整,一性一情兒更是乖一巧;兼且通滿漢文,識經史義,能書能畫,能文能詩,滿清二百多年宮闈裡面,第一個能幹人物,要算這位那拉氏。

就使順治皇帝的母親,相傳是色藝無雙,恐怕還不能比擬呢。

回應孝莊後。

這位那拉氏籍貫,說將起來,恰要令人一嚇,她就是被清太祖滅掉的葉赫國後裔。

回應第二回。

太祖因掘出古碑,上有「滅建州者葉赫」六字,所以除滅葉赫。

只因太祖皇后,本是葉赫國女兒,為了一線姻親,特令苟延宗祀,但不過一陰一戒子孫,以後休與結婚。

順治後頗謹遵祖訓,傳到咸豐時候,已是年深月久,把祖訓漸漸忘懷;且因那拉氏的祖宗,並非勳戚出身,入宮時只充一個侍女,後來漸遭一寵一幸,封為貴人。

清制:皇后以下,一妃二嬪,貴人列在第三級,與皇后尚差四等,本來是不甚注意,誰知後來竟作了無上貴婦。

命耶數耶!

那拉氏幼名蘭兒,父親叫作惠征,是安徽候補道員,窮苦得不可言狀,遺下一妻二女,回京乏資,虧了個清江知縣吳棠,送他賻儀三百兩,方得發喪還京。

看官!你道這吳知縣何故送他厚賻?吳宰清江時,曾有副將奔喪回籍,與吳有同僚舊誼,因副將舟過清江,乃遣使送給厚儀,不意去使誤送鄰船。

這鄰船就是那拉氏姊妹北歸,正慮川資不繼,忽來了這項白鏹,喜從天降。

那是吳縣官得知誤送,幾欲索還,旋聞系惠征喪船,從前也有一面緣,就將錯便錯的過去,不過把去使訓斥了一頓。

誰知後來的高官厚祿,都是這三百兩銀子的報酬。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是吳縣官運氣。

蘭兒曾語妹道:「他日吾姊妹兩人,有一得志,休要忘吳大令厚德。」

志頗不小。

回京後,過了一二年,正值咸豐改元,挑選秀女,入宮備使。

蘭兒奉旨應選,秀骨姍姍,別具一種丰韻,咸豐帝年少一愛一花,自然中意,當即選入宮中,服侍巾櫛。

蘭兒素好修飾,到此越裝得秀媚。

娥眉不肯讓人,狐媚偏能惑主。

用討武照檄中語,已寓深意。

只因咸豐帝政躬無暇,蘭兒的佳運,尚未輪著,所以暫屈轅下。

到了咸豐四年,這蘭兒命入紅鸞,緣來福輳,竟居然得邀天一寵一了。

一日,咸豐帝退朝入宮,面上頗有喜色,適值皇后奉太后召,赴慈寧宮。

宮嬪競上前請安,蘭兒也在後面隨著跪下,被咸豐帝瞧見,不由的惹起情腸,當下令宮嬪各回原室,獨留蘭兒問話。

蘭兒一寸芳心,七上八下,也不知是禍是福,遂向咸豐帝重行叩見。

咸豐帝溫顏悅色道:「你且起來,立在一旁!」蘭兒復叩首道:「謝萬歲爺天恩。」

這六個字從蘭兒口中吐出,彷彿似雛燕聲,黃鶯語,清脆得了不得。

待蘭兒遵諭起侍,由咸豐帝仔細端詳,身材體格恰到好處,真個是增之太長,減之太短,亭亭玉立,無一不韻。

那滿頭的萬縷青絲,尤比別人格外潤澤,玄妻鬒發,不過爾爾;還有一雙慧眼,俏一麗動人,格外可一愛一。

情一人眼裡出西施,況蘭兒確是可人。

頓時把這位少年天子,目不轉瞬的注著蘭兒。

蘭兒不覺俯首,粉臉上暈起桃紅,含一著三分春意,愈覺秀色可餐。

咸豐帝瞧了一回飽,方問她年歲姓名。

蘭兒一一婉答,咸豐帝猛然記憶道:「不錯不錯,你入宮已一兩年了。

朕被這長一毛一鬧得心慌,將你失記,屈居宮婢,倒難為你了。」

這數語傳入蘭兒耳膜,感激得五體投地,又叩謝溫語優獎的天恩。

咸豐帝見她秀外慧中,越加憐一愛一,恨不得立命承御,適值皇后回宮,不得不遣發出去。

看官記著!這一夕,咸豐帝就在別宮,召進蘭兒,特沛恩膏。

蘭兒初承雨露,弱不勝嬌,輸萬轉之柔腸,了三生之夙孽。

綺麗中帶譏諷語。

一宵恩一愛一,曲盡綢繆,把咸豐帝引入彀中,翌日,即封她為貴人。

她從此仗著色藝,竭力趨承,不到一兩年工夫,竟由聖天子龍馬一精一神,鑄造出一個小皇帝來。

這且慢表,單說清宮挑選秀女,不限年例。

咸豐帝因一寵一幸那拉貴人,免不得續添宮娥,準備服役,遂又下旨重選秀女。

滿蒙各族女孩兒,年在十四歲以上,二十歲以下,一概報名聽選。

只有財有勢的旗員,不忍拋兒別女,方賄賂宮中總監,替他瞞住,余外不能隱蔽。

一日,正是皇上親視秀女期限,一班旗下的女子,都與父母哭別,隨了太監,往坤寧宮門外,排班候駕。

自辰至未,車駕不至,諸女來自民間,驟睹宮衛森嚴,已是心中忐忑;兼且站立多時,飢腸轆轆,未免怨恨起來。

嗟歎聲,嗚咽聲,雜沓並作。

總監怒喝道:「聖駕將至,汝等倘再哭泣,觸一動天威,恐加鞭責,那時追悔無及。」

諸女被他一喝,越發慌張,戰慄無人色。

忽有一女排眾直前,朗聲道:「我等離父母,絕骨肉,入宮聽選,統是聖旨難違,家貧莫贖,沒奈何到此。

就使蒙恩當選,也是幽閉終身,與罪犯囚奴相似。

人孰無情,試想父母鞠育深恩,無以為報,生離甚於死別,寧不可慘?況現在東南一帶,長一毛一遍地,今日稱王,明日稱帝,天下事已去大半,我皇上不知下詔求賢,慎選將帥,保住大清江山,還要戀情女色,強攫良家女,幽閉宮禁中,令她們終身不見天日,一任皇上行樂,歷朝以來的英主,果如是麼?我死且不怕,鞭撲何懼?滿清一代的奏議,多是媕阿取容惶悚感激的套話,鋪寫滿紙,不意有此女丈夫,真正難得。

這一番話,說得宮監們個個伸舌。

事有湊巧,咸豐帝御駕適到,太監料已聽見,忙將這女子縛住,牽至咸豐帝前請罪,叫她下跪。

她偏不跪,仍抗言道:「奴一女子,粗知大義,不比你們齷齪小人,專知逢君之惡。

今日特來請死,何跪之有?」

咸豐帝龍目一瞧,見她莊容正色,英氣一逼一人,不禁心折,便令太監替她釋縛,溫言諭道:「你前番的說話,朕在途中,只聽得一半,你再與朕道來!」那女子照前複述,毫無囁嚅情狀。

咸豐帝道:「你真不怕死麼?」

那女子道:「聖上賜奴死,奴死了,千秋萬古,頗識奴名,但不知聖上將自居何等?」

說到此句,便欲把頭觸柱。

王鼎一屍一諫,不及此女。

咸豐帝忙令太監攔住,便極口讚道:「奇女,奇女!朕命宮監送你回家便了。」

並召諸秀女上前,問願入選否?諸女皆不敢答。

咸豐帝道:「汝等都沒有答應,想是不願入選,宮監可一一送還,不准無禮!」咸豐帝之不亡,賴有此耳。

於是直言的女子,領了眾女俯伏謝恩,隨眾太監出去。

咸豐帝回宮,尚記念這奇女子,等到太監復旨,便問此女何人?太監奏稱:「此女出身寒微,他父是個驍騎校官職,是小得很哩。」

咸豐帝道:「你不要輕視此女,此女若不識文字,斷不能為此言。」

太監道:「萬歲爺真是聖明。

聞女家甚貧,全靠這女課童度日,得資養親哩。」

咸豐帝道:「忠孝兩全,確是奇女,不意我旗人中,恰有這般閨秀,朕倒要設法玉成,保全她一世方好。」

自是咸豐帝時常留意,嗣因某親王喪偶,遂代為指婚。

小子並非杜撰,可惜這女子姓氏,一時無從搜考,只好待他時查出,再行補敘。

且說咸豐帝聞了旗女直言,頗思勵一精一圖治,日夕聽政,連那拉貴人都無心召幸。

一日朝罷,接閱兵部侍郎曾國藩奏報:「水陸各軍,合攻九江城,賊堅守不能下,臣督水師三板船駛入鄱一陽一湖,毀去賊船數千艘,追賊至大姑塘,被賊抄襲後路,將內湖外江隔斷,賊復夜襲臣船,倉猝抵禦,竟致敗衄,臣座船陷沒,案卷蕩然。

臣自知失算,愧對聖上,願馳敵死難,經臣羅澤南勸臣自贖,臣是以待死候旨,伏乞交部嚴加議處!臣雖死,且感恩不朽」云云。

咸豐帝瞧了又瞧,不禁長歎,便召軍機大臣入內,將奏報遞閱。

內中有個滿軍機文慶,閱奏畢,便道:「曾國藩確是忠臣,即如此次敗仗,毫不隱諱,據實自劾,已見他存心不欺。

現在東南一帶,如國藩的忠誠,實無幾人,皇上果加恩寬宥,他必愈加感激,時思報稱。

奴才愚見,欲滅發逆,總在這國藩身上呢。」

文慶頗獨具真鑒。

咸豐帝沈吟半晌,方道:「你說亦是,你去擬旨罷!」文慶便草擬上諭,略說:「曾國藩自出岳州後,與塔齊布等協力同心,掃除群丑,此時偶有小挫,尚於大局無損。

曾國藩自請嚴議之處,著加恩寬免」等語。

擬畢,由咸豐帝瞧過,隨即頒發。

只咸豐帝心中,未免怏怏,有幾個先意承志的宮監,便導咸豐帝去逛圓明園。

這圓明園是全國著名的靈園,園中一切佈置,沒有一件不玲瓏一精一巧,豁目賞心。

所有樓台殿閣,不計其數;昔人所謂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也差不多的景象。

作者慣將亡國殷鑒作為比擬,可為善諷。

此外如青松翠柏,瑤草琪花,碧澗清溪,假山幻嶂,更覺得密密層層,迷一離心目。

咸豐帝朝罷余閒,嘗去遊玩。

這日到了園中,正值隆冬天氣,花木多半蕭疏,不免鬧中帶寂,咸豐帝轉灣抹角,向各處逛了一周,終覺得無情無緒。

行一步,歎一聲。

宮監知龍心未悅,只得曲意奉承,多方湊趣。

有一慧且黠的某總管,竟啟口稟奏道:「這園內的花草,得邀宸盼,也算是修來幸福。

可惜經冬凋謝,不能四時皆春,現應續選名花入園,令它顏色常新,方不負聖躬一寵一眷。」

咸豐帝聞言微笑道:「世上沒有不凋的花草,任它萬紫千紅,一遇風霜,便成憔悴,除非是有美人兒,或者還可代得。」

某總管道:「本年挑選秀女,萬歲爺聖德如天,叫她們個個回家。

倘若不然,令群女入值園內,豈不是眾美畢具了?」

咸豐帝道:「一班都是旗女,也不見什麼好處。」

總管道:「萬歲爺貴為天子,富有天下,只叫一道聖旨,令各省選女入侍,就使西子太真,亦可立致。」

歷代主子,統由此輩教壞。

咸豐帝道:「祖制不准採選漢女,哪裡可由朕作俑?」

總管又道:「宮裡應遵祖制,園內想亦無妨。」

硬要逢君之惡,殊屬可恨!咸豐帝想了一回,便道:「這也須秘密辦理,不宜聲張。」

某總管說聲遵旨,俟咸豐帝游畢,即隨駕回宮。

不到半年,南中已獻入漢女數十名,供值圓明園,分居亭館,個個是纖穠合度,修短得中。

更有那裙下雙彎,不盈三寸,為此金蓮瘦削,越覺體態輕一盈。

咸豐帝得了許多美人,每日在園中游賞,巧遇艷一陽一天氣,春一色爭妍,悅目的是鬢光釵影,撲鼻的是粉馥脂芳。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香國蜂王,任情恣采,今夕是這個當御,明夕是那個侍寢,內中最得一寵一幸的,計有四人,咸豐帝賜她們芳名,叫作牡丹春,杏花春,武林春,海棠春。

牡丹春住在圓明園東偏,宮院名牡丹台,嗣改名鏤月開雲;杏花春住在圓明園西室,宮院名杏花村館;武林春住在圓明園南池,池上建起一座寢宮,天然佳妙,池名武林春一色,宮院亦就池出名;海棠春住在圓明園北面,宮院恰不是海棠名號,偏叫作綺吟堂。

在咸豐帝的意思,乃是將四春佳麗,分居四隅,綰住那一年春一色,自己作為護花使者。

樂將極矣。

無如雨露雖是宏施,膏澤總難遍及,重門寂寂,夜漏遲遲,聽隔院之笙歌,惱人情緒,看陌頭之楊柳,倍觸愁腸。

由悲生怨,由怨生妒,酸風醋霧,迷漫全園。

誰意四春奪一寵一之時,正值太后彌留之日,咸豐帝入侍慈躬,好幾日不到圓內,羊車望幸,愈覺無期。

接連又是太后崩逝,哭臨奉安的手續,忙了兩三個月。

咸豐帝頗盡孝思,百日以內,未嘗入園。

至易夏為秋,時日已多,哀思漸殺,方再入園中游幸。

當時四春一娘一娘一,都已料聖駕將臨,眼巴巴的在園探望。

偏這杏花春慧心獨運,捷足先登,數日前已遍賂值園宮監,叫他留意迎駕。

那宮監得了好處,自然格外獻功,咸豐帝未入園門,狡太監已先探報。

杏花春即帶領宮眷等,至要路迎迓,遙見御駕徐徐過來,早已輕折柳腰,俯伏一在地。

是時因太后喪期,妃嬪等都遵制一服孝,杏花春淺妝淡抹,越顯得雲鬟鬒黑,玉骨清芬。

咸豐帝瞧將過去,好似鶴立雞群,分外奪目,多日不見,益令人醉。

忙龍行虎步的走將攏來,令她起立。

杏花春珠喉婉轉,先稟稱臣妾迎駕,繼稟稱臣妾謝恩,然後站起嬌一軀,讓咸豐帝先行,自率宮眷等後隨。

到了寢宮,又復叩首請安。

咸豐帝叫她不必多禮,並賜旁坐。

這時候的杏花春自然提足一精一神,慇勤獻媚,把這咸豐帝籠住不放。

留連至晚,即留宿在杏花村館。

翌日,復由咸豐帝特旨,開群芳宴,傳諭各宮妃子貴人,都到杏花村館領宴。

那時六院三宮,接奉聖諭,就使心中未愜,也只好聯翩前來。

園內的牡丹春、武林春、海棠春,滿肚子含一著醋意,終究不敢不到。

只有鈕祜祿後,領袖宮闈,天子不能妄召,所以未嘗與宴。

還有一位那拉貴人,奉了命,竟叫宮監回奏,稱病不赴。

咸豐帝聖度汪洋,總道她身懷六甲,無暇責備,誰知入宮見嫉,她已別有心腸。

那拉氏之心術,已露一班。

是日,杏花村館,大集群芳,「花為帳幄酒為友,雲作屏風玉作堆,」說不盡的綺膩風光,描不完的溫柔情態。

咸豐帝至此,樂得不可言喻。

恐怕此時的歡樂,只有咸豐帝一人,杏花春或尚得其半,此外則一陽一作歡娛,一陰一懷妒忌,未必盡如帝意也。

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圓則易缺,滿則易傾,咸豐帝一生,也只有這場韻事,算作極樂的境遇了。

後人曾有詩詠道:

纖步金蓮上玉墀,四春顏色斗芳時;

圓明劫後宮人在,頭白誰吟湘綺詞?

咸豐帝罷宴後,次日早朝,忽接到六百里加緊奏章,忙拆開一閱,乃是荊州將軍官文,奏稱武昌復失,巡撫陶恩培以下,大半殉難,不禁大驚。

看官!要知武昌失守情形,待小子下回說明!

酒色財氣四字,為人生最大之魔障,而色之一關,尤為難破,其釀禍亦最甚。

士大夫之家無論已,試觀歷朝以來,亡國之朕,大半由於女色。

若僅僅酗酒,僅僅嗜財,僅僅使氣,雖不能無弊,國尚不至於亡。

咸豐帝頗號英明,當時稱為小堯舜,觀其聞選女之讜言,不加以罪,反褒獎之,其器識已可見一斑,然卒未能屏除肉一欲,幸那拉,嬖四春,為主德累,四春尚未足亡清,而那拉實為亡清之張本,夫豈真遺碑成讖,非人力可以挽回者?主德可以格天,主不德,天數始不能逃也。

本回專載清宮事,於咸豐帝之明昧,或抑或揚,隱寓勸懲之義,而於前後各回歷述戰事外,列此一回,尤足令人醒目。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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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溯往事慨談身世 述前朝細敘源流第二回 喪二祖誓師復仇 合九部因驕致敗第三回 祭天壇雄主告七恨 戰遼陽庸帥覆全軍第四回 熊廷弼守遼樹績 王化貞棄塞入關第五回 猛參政用炮擊敵 慈喇嘛偕使傳書第六回 下朝鮮貝勒旋師 守甯遠撫軍奏捷第七回 為敵作倀滿主入邊 因間信讒明帝中計第八回 明守將獻城賣友 清太宗獲璽稱尊第九回 朝鮮主稱臣乞降 盧督師忠君殉節第十回 失輜重全軍敗潰 迷美色大帥投誠第十一回 清太宗賓天傳幼主 多爾袞奉命略中原第十二回 失愛姬乞援外族 追流賊忍死雙親第十三回 闖王西走合浦還珠 清帝東來神京定鼎第十四回 抗清廷丹忱報國 屠揚州碧血流芳第十五回 棄南都昏主被囚 捍孤城遺臣死義第十六回 南下鏖兵明藩覆國 西征奏凱清將蒙誣第十七回 立宗支粵西存殘局 殉偏疆巖下表雙忠第十八回 創新儀太后聯婚 報宿怨中宮易位第十九回 李定國竭忠扈駕 鄭成功仗義興師第二十回 日暮途窮寄身異域 水流花謝撒手塵寰第二十一回 弒故主悍師徼功 除大憝沖人定計第二十二回 蓄逆謀滇中生變 撤藩鎮朝右用兵第二十三回 馳偽檄四方響應 失勇將三桂回軍第二十四回 兩親王因敗為功 諸藩鎮束手聽命第二十五回 僭帝號遘疾伏冥誅 集軍威破城殲叛孽第二十六回 台灣島戰敗降清室 尼布楚訂約屈俄臣第二十七回 三部內哄禍起蕭牆 數次親征蕩平朔漠第二十八回 爭儲位塚嗣被黜 罹文網名士沉冤第二十九回 聞寇警發兵平藏衛 苦苛政倡亂據台灣第三十回 暢春園聖祖賓天 乾清宮世宗立嗣第三十一回 平青海驅除叛酋 頒朱諭慘戮同胞第三十二回 兔死狗烹功臣驕戮 鴻罹魚網族姓株連第三十三回 畏虎將准部乞修和 望龍髯苗疆留遺恨第三十四回 分八路進平苗穴 祝千秋暗促華齡第三十五回 征金川兩帥受嚴刑 降蠻酋二公膺懋賞第三十六回 御駕南巡名園駐蹕 王師西討叛酋遭擒第三十七回 滅准部餘孽就殲 蕩回疆貞妃殉節第三十八回 游江南中宮截發 征緬甸大將喪軀第三十九回 傅經略暫平南服 阿將軍再定金川第四十回 平海島一將含冤 定外藩兩邦懾服第四十一回 太和殿受禪承帝統 白蓮教倡亂釀兵災第四十二回 誤軍機屢易統帥 平妖婦獨著芳名第四十三回 撫賊寨首領遭擒 整朝綱權相伏法第四十四回 布德揚威連番下詔 擒渠獻馘逐載報功第四十五回 撫叛兵良將蒙冤 剿海寇統帥奏捷第四十六回 兩軍門復仇慰英魄 八卦教煽亂鬧皇城第四十七回 聞警迴鑾下詔罪己 護喪嗣統邊報驚心第四十八回 愚慶祥敗死回疆 智楊芳誘擒首逆第四十九回 征浩罕王師再出 剿叛傜欽使報功第五十回 飲鴆毒姑婦成疑案 焚鴉片中外起兵端第五十一回 林制軍慷慨視師 琦中堂昏庸誤國第五十二回 關提督粵中殉難 奕將軍城下乞盟第五十三回 效尸諫宰相輕生 失重鎮將帥殉節第五十四回 弈統帥因間致敗 陳軍門中炮歸仁第五十五回 江甯城萬姓被兵 靜海寺三帥定約第五十六回 怡制軍巧結台灣獄 徐總督力捍廣州城第五十七回 清文宗嗣統除奸 洪秀全糾眾發難第五十八回 欽使迭亡太平建國 悍徒狡脫都統喪軀第五十九回 駱中丞固守長沙城 錢東平獻取江南策第六十回 陷江南洪氏定制 攻河北林酋挫威第六十一回 創水師衡陽發軔 發援卒岳州鏖兵第六十二回 湘軍屢捷水陸揚威 畿輔復安林李授首第六十三回 那拉氏初次承恩 圓明園四春爭寵第六十四回 羅先生臨陣傷軀 沈夫人佐夫抗敵第六十五回 瓜鎮喪師向營失陷 韋楊斃命洪酋中衰第六十六回 智統領出奇制勝 愚制軍輕敵遭擒第六十七回 四國耀威津門脅約 兩江喋血戰地埋魂第六十八回 戰皖北諸將立功 退丹陽大營又潰第六十九回 開外釁失律喪師 締和約償款割地第七十回 聞國喪長悲國士 護慈駕轉忤慈顏第七十一回 罪輔臣連番下詔 剿劇寇數路進兵第七十二回 曾國荃力卻援軍 李鴻章借用洋將第七十三回 戰浙東包團練死藝 克江甯洪天王覆宗第七十四回 僧親王中計喪軀 曾大帥設謀制敵第七十五回 潰河防捻徒分竄 斃敵首降將陞官第七十六回 山東圈剿悍酋成擒 河北解嚴渠魁自盡第七十七回 戮權閹丁撫守法 辦教案曾侯遭譏第七十八回 大婚禮成坤闈正位 撤簾議決乾德當陽第七十九回 因歡成病忽報彌留 以弟繼兄旁延統緒第八十回 吳侍御尸諫效忠 曾星使功成改約第八十一回 朝日生嫌釀成交涉 中法開釁大起戰爭第八十二回 棄越疆中法修和 平韓亂清日協約第八十三回 移款築園撤簾就養 周齡介壽聞戰驚心第八十四回 葉志超敗走遼東 丁汝昌喪師黃海第八十五回 失律求和馬關訂約 市恩索謝虎視爭雄第八十六回 爭黨見新舊暗哄 行新政母子生嫌第八十七回 慈禧後三次臨朝 維新黨六人畢命第八十八回 立儲君震驚匕鬯 信邪術擾亂京津第八十九回 袒匪殃民聯軍入境 見危授命志士成仁第九十回 傳諫草抗節留名 避聯軍蒙塵出走第九十一回 悔罪乞和兩宮返蹕 撤戍違約二國鏖兵第九十二回 居大內聞耗哭遺臣 處局外嚴旨守中立第九十三回 爭密約侍郎就道 返欽使憲政萌芽第九十四回 倚翠偎紅二難競爽 剖心刎頸兩地招魂第九十五回 遘奇變醇王攝政 繼友志隊長亡軀第九十六回 二顯官被譴回籍 眾黨員流血埋冤第九十七回 爭鐵路蜀士遭囚 興義師鄂軍馳檄第九十八回 革命軍雲興應義舉 攝政王廟誓布信條第九十九回 易總理重組內閣 奪漢陽復失南京第一百回 舉總統孫文就職 遜帝位清祚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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