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白話文》陸厥傳:齊朝永明九年(491),詔令百官舉薦士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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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白話文》陸厥傳

南史白話文

陸厥傳

陸厥字韓卿,少年時期就很有風度氣概,好寫文章。

齊朝永明九年(491),詔令百官舉薦士人,同郡的司徒左西曹掾顧詗之上表推薦陸厥,州中舉他為秀才。

當時文章十分盛興,吳興的沈約、陳郡的謝紿、琅笽的王融因為氣質相似而互相推舉,汝南的周..善於識別聲韻。

沈約等人的文章都使用宮商樂調,安排平上去入四聲,以此來制定韻一律,有平頭、上尾、蜂腰、鶴膝。

五字之中,音韻全異,兩句之內,樂調不同,不可以增減。

世人稱它為「永明體」。

沈約的《宋書.謝靈運傳》後面又論述這個問題,陸厥給沈約的信中說:

「范詹事的《自序》中說:『字音區別宮商,識別清濁,特別能夠適應輕重,渡過艱難。

古今的文人一大多不完全瞭解這一點,縱然有領會這一點的,也不一定是從根本上弄懂了。

』尚書也說:『自從靈均以來,這個秘密沒有發現。

有的暗中與事理相合,也不是由思考得來。

張、蔡、曹、王,並沒有先覺,潘、陸、顏、謝,離這些更遠。

』大概意旨是要『宮商相變,高低穿插,如果前面有了浮聲,則後面要有切響,一篇之內,音韻盡然不同,兩句之中,輕重完全兩樣』。

辭藻很優美,道理也很對;但是觀看歷代的賢人們,似乎並非都不瞭解這一點,而說是『這個秘密沒有發現』,恐怕近於誣枉吧。

按范氏說『不是從根本上弄懂了』,尚書說『不是由思考得來』,這則是揣摩情理不合乎五彩,摘錄文句顯示其音律。

范氏又說『偶爾有符合這一條件的』,尚書說『有的暗中與這一道理相符合』。

於是美妙的吟詠,有辭章韻調的,雖然有差錯,但也有巧合。

由此推論以往,可以大致不差。

思考有契合和偏離,前代的賢人一樣不可避免,文章有開朗和塞滯,所有的事情都有這種現象。

曹子建因此而常受到人們的譏諷,陸士衡因此而遺憾於自己的文章。

既然感到遺憾,便不是盡善盡美的作品。

道理上可以譭謗,君子就抓住進行譭謗,便說合理為暗合,哪如指明它確是合理,而把那些譭謗者視為遺憾呢!

「自從魏文帝論文,很強調把文章的清濁作為重要標準,劉楨奏表,努力標榜體勢的風貌。

齟齬妥帖之談,一操一末續巔之說,運用樂律指導聲韻,好比五色相映生輝。

如果這一秘密沒被發現,這些理論是指什麼而說的呢?我認為前代的英賢早已識破宮商,只是沒有詳細闡明,像今天的理論所論述的那樣。

至於掩藏缺陷,契合的少、違背的多,則是如臨淄所說的那樣:『人們的著述,不可能沒有一毛一病。

』不是知道而不改正,認為不改就是不知道,這就是曹、陸又說的『盡情多有後悔,不可用力強求』。

現在稱許他們有一毛一病有後悔的話,則必然自己知道沒有後悔沒有一毛一病的樣式。

引用他們不明瞭不符合的例子說他們是不懂,為什麼獨獨抹殺他們的一些符合以及明瞭、可以證明他們懂得的事例呢?可以推測也是質樸和文雅因時而異,當今和古代一愛一好不同,他們重在情感事物,而較輕於章法文句。

情物,是文章急切的追求,美醜尚且對半;章句,是思慮鬆緩的方面,所以相合的少、違背的多。

事情兼有兩個方面的情況,必定並非不懂是很明顯的。

《長門》、《上林》,幾乎不是一家的辭賦,《洛神》、《池雁》,更是兩種體式的作品。

班孟堅純正,《詠史》無虧於東都主人,張平子弘富,《羽獵》並沒有虛飄缺陷。

王粲《初征》,其他文章不能相比,楊..敏捷,《暑賦》很久沒有獻上。

隨一心一所一欲,很少責怪,則一天辦成也很緊張,深晦不明,盡量潛入,則七步完成也很鬆緩。

一個人的思路,快慢相差甚遠,一家的文章,好壞區別極大,為什麼宮商律呂一定要求它完全一樣呢?談論的人可以說他們是沒有窮盡它的奧妙,而不能說他們沒有預先覺察到這一規律。」

沈約答覆說:

「宮商的樂聲有五個,文字的差別有數萬。

以數萬的繁多,配五聲的約簡,高下低昂,不是思力所能學會的,又不是只有這些。

十個字的文句,顛倒相配,字不過十個,巧妙已經不能窮盡,何況比這更多的呢!從靈均以來,沒有在心裡留意過,當然無從得到它的大略。

這樣的奧妙,而聖人並不推尚,為什麼呢?這大概是因為聲韻曲折的巧妙,和意義沒有多大關係,不是聖哲玄言所急於解決的,所以揚子雲比喻為『彫蟲篆刻』,說是『壯夫不為』。

自古以來的文人難道不知道宮羽的差異、商徵的不同。

雖然知道五音的區別,而其中的參差變動,所不明白的實在很多,所以我認為就是所謂『這個秘密沒有發現』。

以此類推,則知道前代的文士,便沒有悟出這一點。

如果以文章的音韻,同於樂器的聲曲,美惡妍丑,不能互相違背,譬如子野奏曲,怎麼會忽然出現和緩失調的聲音。

以《洛神》對比陳思王其他的賦,好像是不同的人的作品,所以知道天機開啟,則律呂自然協調,六情澀滯,則音律頓然乖謬。

陸士衡雖說像錦繡一般燦爛,難道在江波中洗滌色彩,其中還有一片是衛文公的衣服。

這樣看來陸生所說的話,就又有沒有完全包括的地方。

韻與不韻,還有一精一粗,輪扁不能說清他的奧妙,老夫我也不能完全辯明這個問題。」

沈約論述四聲,有很一精一妙的詮釋和辯解,而他寫的幾篇賦也往往與聲韻不合。

當時有個人叫王斌,不知道是什麼人,著有《四聲論》在當時流行。

王斌起初是個道人,廣博地涉獵各種經書典籍,很有辯才,善於寫文章,能宣唱開導而不修容儀。

曾經穿著破舊的衣服在瓦官寺聽雲法師講《成實論》,不再有坐的地方,只有僧正慧超那裡還有空席,王斌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旁邊。

慧超十分不滿,便罵道:「哪裡來了這麼個道人,像個莽撞乞丐一樣唐突人。」

於是命人把他趕出去。

王斌笑著說:「既然有敘勳僧正,怎麼就沒有乞丐道人。」

不因為他而移動。

而對他進行質問辯難,他理辭清晰有力,四座都為之矚目。

後來他還俗了,以詩和音樂來自取快樂,人們都難以言說。

永元元年(499),始安王蕭遙光反叛,陸厥的父親陸閒被處死,陸厥牽連被囚禁在尚方獄中。

不久有了赦免令,陸厥感動悲傷而死,年齡二十八歲。

他的文集流行在世上。

當時有個會稽人虞炎以文學和沈約都為文惠太子所厚待,心意不同尋常,官至驍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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