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演義》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疏中有云:臣聞賢明之君,委心輔佐,亡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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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

後漢演義

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

卻說桓帝延熹八年,大興一黨一獄,緝捕至二百餘人,惱動了一位大臣,不忍坐視,因復上疏極諫,這人為誰?就是太尉陳蕃。

疏中有云:

臣聞賢明之君,委心輔佐,亡國之主,諱聞直辭;故湯武雖聖,興由伊呂,桀紂迷惑,亡在失人。

由此言之,君為元首,臣為股肱,同體相須,共成美惡者也。

伏見前司隸校尉李膺、太僕杜密、太尉掾范滂等,滂曾為太尉黃瓊掾吏。

正身無玷,死心社稷,以忠忤旨,橫加考案,或禁錮閉隔,或死徙非所,杜塞天下之口,盲聾一世之人,與秦焚書坑儒,何以為異?昔武王克殷,表閭封墓;今陛下臨政,先誅忠賢,遇善何薄?待惡何優?夫讒人似實,巧言如簧,使聽之者惑,視之者昏;然吉凶之效,存乎識善,成敗之機,在於察言。

人君者,攝天地之政,秉四海之維,舉動不可以違聖法,進退不可以離道規,謬言出口,則亂及八方,何況髡無罪於獄、殺無辜於市乎?昔禹巡狩蒼梧,見市殺人,下車而哭之曰:「萬方有罪,在予一人!」故其興也勃焉。

又青徐災旱,五穀損傷,民物流遷,茹菽不足,而宮女積於房掖,國用盡於羅褲,外戚私門,貪財受賂,所謂祿去公室,政在大夫,昔春秋之末,周德衰微,數十年間,無復災眚者;天之於漢,悢悢無已,悢悢猶眷眷也。

故慇勤示變,以悟陛下,除妖去孽,實在修德。

臣位列台司,憂責深重,不敢一屍一祿惜生,坐觀成敗,如蒙采錄,使身首分裂,異門而出,所不恨也!

桓帝已信任宵小,決除一黨一人,看了陳蕃奏疏,也疑他是一黨一中魁碩,大為拂意;再加Yan豎乘隙進讒,交毀陳蕃,遂傳出一道詔旨,責蕃辟召非人,將他罷免,再起周景為太尉。

景頗持躬亮直,但見蕃因言獲戾,未敢再陳;此外更樂得置身局外,箝口避災。

遷延過了一年,一黨一人尚未邀赦,當由前新息長賈彪,義憤填膺,在家歎語道:「我不西行,大禍不解!」因即辭家入都,進謁城門校尉竇武,及尚書霍諝,請為一黨一人申理。

武乃繕疏進奏道:

臣聞明主不諱譏刺之言,以探幽暗之實;忠臣不恤諫爭之患,以暢萬端之事;是以君臣並熙,名奮百世。

臣幸得遭盛明之世,逢文武之化,豈敢懷祿逃罪,不竭其誠?陛下初從藩國,爰登聖祚,天下逸豫,謂當中興;自即位以來,未見善政,梁鄧諸惡,雖或誅滅,而常侍黃門,續為禍虐,欺罔陛下,競行譎詐,自造制度,妄爵非人,朝政日衰,一奸一臣日盛。

伏尋西京放恣王氏,佞臣執政,終喪天下,今不慮前事之失,復循覆車之軌,臣恐秦二世之難,必將復及,趙高之變,不朝則夕!近者一奸一臣牢修,造設一黨一議,遂收前司隸校尉李膺、太僕杜密、御史中丞陳翔、太尉掾范滂等,逮考連及數百人,曠年拘繫,事無左證。

臣惟膺等建忠抗節,志在王室,此誠陛下稷契伊呂之佐,而虛為一奸一臣賊子之所誣枉,天下寒心,海內失望,惟陛下留神澄省,即時理釋,以厭人鬼喁喁之心!臣聞古之明君,必須賢佐以成政道;今台閣近臣陳蕃胡廣,及尚書朱寓荀緄劉祐魏朗劉矩尹勳等,皆國之貞士,朝之良佐,尚書郎張陵媯皓范康楊喬邊韶戴恢等,文質彬彬,明達國典,內外之職,群材並列;而陛下委任近習,專樹饕餮。

外干州郡,內干心膂,宜以次貶黜,案罪糾罰,抑奪宦官欺國之封,案其無狀誣罔之罪,信任忠良,平決臧否。

使邪正毀譽,各得其所,則咎徵可消,天應可待矣!

竇武既將疏呈入,復繳上城門校尉及槐裡侯印綬,自願罷官,桓帝不許,仍將印綬發還。

尚書霍諝,又表請釋放一黨一人,桓帝亦稍稍感悟,乃使中常侍王甫,就獄訊問。

時一黨一人皆錮住北寺獄中,為黃門所管轄。

一應人犯,類皆三木囊頭,奄立階下,王甫依次傳入,逐加詰問,有幾個略為辯白,有幾個不願多談;滂獨數次前進。

王甫啟口詰滂道:「君為人臣,不知忠國,反勾結部一黨一,自相褒舉,評論朝廷,虛詞交構,究竟意欲何為?宜供出實情,不得欺飾!」滂答說道:「孔子有言:『見善如不及,見惡如探湯。

』滂欲使善善同清,惡惡同污,不料朝廷反目為朋一黨一,難道善反為惡,惡反為善麼?」

甫又詰問道:「如君等互相推舉,迭為唇齒,稍有不合,即加排斥,這是何意?」

滂仰天長歎道:「古人修善,自求多福,今日修善,反陷大戮;身死以後,願將一屍一首埋葬首一陽一山側,上不負皇天,下不愧夷齊!」慨當以慷。

甫聽了滂言,也愍然改容,乃命並解桎梏,返報桓帝。

李膺等又多引入宦官子弟,說他同一黨一,宦臣亦不禁惶懼,乃向桓帝進言,以為天時當赦,桓帝才將獄中二百餘人,一概釋放;但尚留名三府,禁錮終身。

一面下詔改元,號為永康。

范滂出獄後,往候尚書霍諝,並不為謝,或咎滂何不謝諝,滂答語道:「春秋時叔向坐罪,祁奚入援,未聞叔向謝恩,祁奚炫惠,滂亦傚法古人,何必稱謝?」

叔向祁奚皆晉人。

說畢,即出都還至汝南。

南一陽一士大夫,在道歡迎,有車數百輛,滂歎息道:「這乃反使我速禍哩!」遂從間道還鄉,不復見客。

餘人亦統皆歸里。

從前鉤一黨一詔下,郡國都希旨舉奏,多至百數;惟平原相史弼,不奏一人,詔書前後迫促,髡笞掾吏,且使從事坐待傳捨。

弼往見從事,謂平原實無一黨一人。

從事作色道:「青州六郡,五郡有一黨一,敢問平原有何治化,獨無一黨一人?」

弼亦峻詞相拒道:「先王疆理天下,劃界分境,水土異宜,風俗不同,他郡有一黨一,平原自無,怎得相比?若徒知趨承上司,誣害良善,是平原民居,戶戶可入一黨一籍了!弼寧死不敢從命!」也是個硬頭子。

從事且慚且恨,回朝復旨。

將加弼罪名,會因一黨一禁從寬,只令弼罰俸一年;平原士人,倖免牽連,這都是史弼的厚惠,保全甚多。

會稽人楊喬,由城門校尉竇武薦引,入朝為郎。

喬容儀偉麗,奏對詳明,桓帝一愛一他才貌,欲將公主配喬;喬見群Yan當道,正士一空,料知將來無甚善果,因即上書固辭。

桓帝不許,定要將一愛一女嫁喬為妻,且令太史擇吉成婚,喬竟誓死相拒,絕粒數日,一命告終。

好一個現成帝婿,棄去不為,反且如此拚生,真是奇聞!

無非是想做夷齊。

是年仲夏,京師及上一黨一地裂;到了仲秋,東方大水,渤海潰溢,郡國官吏,轉受中官囑托,訛言瑞應:巴郡報稱黃龍現,西河報稱白兔來,魏郡報稱嘉禾生、甘露降,種種虛誣,無一非貢諛獻媚,取一悅上心。

大司農張奐,因鮮卑烏桓復叛,受命為中郎將,再出督幽並涼三州,及度遼烏桓二營。

烏桓素聞奐威名,不戰即降;獨鮮卑大酋檀石槐,恃勇不服,雖然引兵暫退,仍復覬覦邊疆。

朝廷慮不能制,遣使封檀石槐為王,擬與和親。

檀石槐不肯受命,自分屬地為東西北三部,各置酋長管領,有時輒出掠幽並涼諸州。

桓帝方耽戀酒色,一寵一幸僉壬,私幸天下無事,只有西北一帶,稍聞寇患,無庸多憂,不如及時行樂,與采女田聖等,朝夕縱歡,享受溫柔滋味;待至一精一髓日涸,疾病交侵,尚封田聖等九女為貴人,勉與綢繆,結果是脾腎皆虧,無可救藥,好好一個三十六歲的皇帝,竟至德一陽一前殿,奄臥不起,瞑目歸天。

一婬一荒之主,怎得延年?總計桓帝在位,改元多至七次,為東漢時所僅見,歷數亦不過二十一年。

三立皇后,無一嫡嗣,此外貴人數十,宮女百千,也不聞誕育一男。

寡慾方可生男,否則,多妻何益?竇皇后情急失措,急召乃父竇武,入議立嗣,武復轉問侍御史劉儵,擬向宗室中選立賢王,儵沈吟良久,方答出一個解瀆亭侯宏。

宏系河間王開曾孫,祖名淑,父名萇,世封解瀆亭侯,母為董氏,宏襲封侯爵,年才十二。

儵舉宏為對,明明是奉承竇後,好教她援引故例,借口嗣君幼弱,親出臨朝。

竇武告知竇後,果然隱合後意,即使儵持節迎宏,偕同中常侍曹節,與中黃門虎賁羽林兵千人,星夜馳往河間,迓宏入都。

先是桓帝初年,京師有童謠云:「城上烏,尾畢通,公為吏,子為徒,一徒死,百乘車,車班班,入河間,河間奼女工數錢,以錢為室金為堂,石上慊慊舂黃粱,梁下有懸鼓,我欲擊此丞卿怒。」

當時有人聽此童謠,無從索解。

及竇氏定策禁中,迎宏至夏門亭,由竇武帶領群臣,奉宏入宮,即皇帝位,才將童謠起頭的八語,逐條推測,有跡可尋。

城上烏二句,是譬喻桓帝高居九重,專知聚斂;公為吏二句,是言蠻夷叛逆,父為軍吏,子為卒徒,同時外征;一徒死二句,是前一人出征死事,後又遣兵車繼討;車班班二句,是劉儵至河間迎宏,更明白易解了;尚有後五語未曾應驗,仍留作疑一團一,無人剖晰。

後來宏即位二年,母董氏進為太后,喜積金錢,鬻官得賄,充滿堂室,才知奼女數錢兩語,已為讖兆;至石上慊慊三語,乃指董太后貪心未足,常使人舂黃粱為食,忠臣義士,欲擊鼓諫阻,反被丞卿怒斥。

可見得自古童謠,俱非無因,但不知由何人創造,成此預讖哩!半屬後人附會,不能援作鐵證。

閒文少表。

且說桓帝告崩,已是永康元年的殘冬,及解瀆亭侯宏入宮即位,已在次年正月,是為靈帝,當即改元建寧。

竇後已早自尊為皇太后,臨朝稱制;不待桓帝出葬,便將貴人田聖等一併處死,洩除宿忿,開手即殺宮妃,怪不得後來多難。

一面授竇武為大將軍,首握朝綱。

太尉周景,因病乞休旋即逝世,司徒許栩,已先罷職,由太常胡廣繼任;司空劉茂,亦已免官,代任為光祿勳宣酆。

竇太后追溯前事,憶及自己得正位中宮,全賴陳蕃周景兩人;見五十二回。

景已病歿,無可報德,乃特進陳蕃為太傅,使與大將軍竇武,及司徒胡廣,參錄尚書事;復將司空宣酆免職,遷長樂衛尉王暢為司空;奉葬桓帝於宣陵,追尊嗣皇祖淑為孝元皇,夫人夏氏為孝元皇后,父萇為孝仁皇,墓號慎陵,母董氏生存無恙,號為慎園貴人,又加封竇武為聞喜侯,武子機為渭一陽一侯,從子紹為鄂侯,靖為西鄉侯,一門四人,同沐侯封。

當由涿郡人盧植,代為寒心,特獻書諷武道:

植聞嫠有不恤緯之事,漆室有倚楹之戒,「嫠不恤其緯,而憂宗周之隕。」

語見《左傳》,漆室女倚柱悲吟,憂國傷懷,事見《列女傳》。

憂深思遠,君子之情。

夫士立諍友,義貴切磋,《書》陳謀及庶人,《詩》詠詢於芻蕘,植誦先王之書久矣,敢一愛一其瞽言哉!今足下之於漢朝,猶旦奭之在周室,建立聖主,四海有系,諸公以為吾子之功,於斯為重;天下聚目而視,攢耳而聽,謂准之前事,將有景風之祚。

竊繹春秋之義,王后無嗣,擇立就長,年均以德,德均則決之卜筮;今同宗相後,披圖按牒,以次建之,何勳之有?豈橫叨天功,以為己力乎?宜辭大賞,以全身名,又比者世祚不競,仍求外嗣,可謂危矣!而四方未寧,盜賊伺隙,恆岳渤碣,尤多一奸一盜,將有楚人脅比,尹氏立朝之變;並見《春秋》。

宜依古禮,置諸子之官,征王侯一愛一子,宗室賢才,外崇訓導之義,內息貪利之心,簡其良能,隨用爵之,是亦強幹弱枝之道也!

竇武得書,總道嗣君新立,大權在握,一時斷不至變動,何必聽信植言,自棄富貴?當下將來書擱置,不復留意。

竇太后更封太傅陳蕃為高一陽一鄉侯,中常侍曹節為長安鄉侯;節當然樂受,惟蕃累疏固辭,章至十上,竟不受封。

但與大將軍竇武,同心輔政,徵用前司隸李膺,太僕杜密,宗正劉猛,廬江太守朱寓等,並列朝廷;又引前越雋太守荀昱為從事中郎,前太邱長陳實為掾吏,共參政事;志在除一奸一,竇太后也卻悉心委任,言聽計從。

不過婦女見識,容易動授,往往喜人諛言,厭聞正論。

靈帝有一乳一母趙嬈,隨帝入宮,宮中號為趙夫人,一性一情狡黠,善揣人意,鎮日裡入侍太后,話長論短,深得太后歡心;還有一班女尚書,系內官總名。

也俱受趙嬈籠絡,串同一氣,日夕營私,中常侍曹節王甫等,復諂事太后,與趙嬈等朋比為一奸一,交相煽蔽,太后反皆視為好人,有所請求,無不允許,因此屢出內旨,封拜多人。

以一陰一遇一陰一,更易相惑。

看官試想,如女子小人的薦引,何有賢才?太后誤為聽信,不待竇武陳蕃商量,便即授命,武與蕃不便封駁,又不忍坐視,自然懊悵異常。

蕃嫉惡尤甚,嘗與武會晤朝堂,私下語武道:「曹節王甫等,在先帝時,已一操一弄國權,濁亂海內,百姓洶洶,無不痛心;今若不設計誅一奸一,後必難圖!」武點首稱善,蕃心下大喜,推席而起,歡顏別去。

武乃復引同志尹勳為尚書,令劉瑜為侍中,馮述為屯騎校尉,密商大計。

適值五月朔日,日食告變,有詔令公卿以下,各言得失,蕃即前往語武道:「昔御史大夫蕭望之,為一石顯所困,竟致自一殺,況今有石顯數十輩呢?近如李杜諸公,禍及妻子,皆由權Yan煽亂,正士罹殃,蕃年將八十,尚有何求?但欲為朝廷除害,佐將軍立功,所以暫留不去;今正可為了日食,斥罷宦官,上塞天變,且趙夫人及女尚書,搖惑太后,亦宜屏絕。

請將軍從速措置,毋貽後憂!」武依了蕃言,便進白太后道:「向來黃門常侍,只令給事省內,看守門戶,主管近署財物,今乃使干預政事,謬加重任,子弟布列,專為貪暴,天下洶洶,都為此故,宜一概誅黜,掃清宮廷!」竇太后徐答道:「漢朝故事,世有宦官,但當稽察有罪,酌量加懲,怎可同時盡廢呢?」

武乃先訐中常侍管霸蘇康,挾權專恣,應即加誅,太后總算依議,當由武收捕管霸蘇康,下獄處死。

武又請誅曹節等人,偏太后猶豫未忍,遷延不報,陳蕃不暇久待,即上疏申請道:

臣聞言不直而行不正,則為欺乎天而負乎人;危言極意,則群凶側目,禍不旋踵,鈞此二者,臣寧得禍,不敢欺天也!今京師囂囂,道路喧嘩,競言曹節侯覽公乘昕王甫鄭颯,與趙夫人諸女尚書,並亂天下,附從者升進,忤逆者中傷,方今一朝群臣,如河中木耳。

泛泛東西,耽祿畏害,陛下前始攝位,順天行誅,蘇康管霸,並伏其辜,是時天地清明,人鬼歡喜;奈何數月復縱左右?元惡大一奸一,莫此之甚!今不急誅,必生變亂,傾危社稷,其禍難量,願出臣章宣示左右,並令天下諸一奸一,知臣嫉惡,不敢為非,則宮禁清而治道可冀矣!

蕃上此疏,滿望太后感念舊惠,如言施行,誰知太后仍然擱起,並不聽用。

去惡宜速,豈空言所可濟事?況太后是個女流,難道能纖手除一奸一嗎?那一班油頭粉面的妖嬈,及口蜜腹劍的腐豎,已是憤恨異常,竟與這竇武陳蕃,勢不兩立了!俗語說得好:「和氣致祥,乖氣致戾。」

為了朝局水火,遂致上蒼示儆,發現端倪。

小子有詩歎道:

天變都從人事生,吉凶悔吝兆先呈;

漫言冥漠無憑證,星象高懸已著明。

欲知天變如何,待至下回詳敘。

觀范滂對簿之詞,原足上質鬼神,下對衾影;即其不謝霍諝,非特自白無私,且免致中官借口,謗及諝身,滂之苦衷,固可為知者道,難為俗人言也;然時當亂世,正不勝邪,徒為危言高論,終非保身之道,此范滂之所以終於不免耳。

及桓帝告崩,竇後臨朝,陳蕃有德於竇後,而進列上公,竇武更位極尊親,手握兵一柄一,二人同心,協謀誅一奸一,似乎叱嗟可辦;然必不動聲色,密為掩捕,使婦寺無從預備,一舉盡收,然後奏白太后,聲罪加誅,吾料太后亦不能不從,肅清宮禁,原反手事耳!計不出此,乃徒向太后絮聒,促令除一奸一,何其寡謀乃爾?且陳蕃疏中,固嘗雲危言極意,則群凶側目,禍不旋踵,彼既明知誅惡之宜速,處事之宜慎,奈何尚請宣示左右耶?謀之不臧,語且矛盾,識者已知其無能為矣。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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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
自序第一回 假符命封及賣餅兒 驚連坐投落校書閣第二回 毀故廟感傷故後 挑外釁激怒外夷第三回 盜賊如蝟聚眾抗官 父子聚麀因奸謀逆第四回 受脅迫廉丹戰死 圖光復劉氏起兵第五回 立漢裔淯水升壇 破莽將昆陽掃敵第六回 害劉縯群奸得計 誅王莽亂刃分屍第七回 杖策相從片言悟主 堅冰待涉一德格天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鄲受封蕭王第九回 斬謝躬收取鄴中 斃賈強揚威河右第十回 光武帝登壇即位 淮陽王奉璽乞降第十一回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第十二回 掘園陵淫寇逞兇 張撻伐降王服罪第十三回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第十四回 愚彭寵臥榻喪生 智王霸舉杯卻敵第十五回 奮英謀三戰平齊地 困強虜兩載下舒城第十六回 詣東都馬援識主 圖西蜀馮異定謀第十七回 抗朝命甘降公孫述 重士節親訪嚴子陵第十八回 借寇君穎上迎鑾 收高峻隴西平亂第十九回 猛漢將營中遇刺 偽蜀帝城下拚生第二十回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第二十一回 雒陽令撞柱明忠 日逐王獻圖通款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第二十三回 納直言超遷張佚 信讖文怒斥桓譚第二十四回 幸津門哭兄全孝友 圖雲台為後避勳親第二十五回 抗北庭鄭眾折強威 赴西竺蔡愔求佛典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系郅壽含冤畢命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歸第三十七回 立繼嗣太后再臨朝 解重圍副尉連斃虜第三十八回 勇梁慬三戰著功 智虞詡一行平賊第三十九回 作女誡遺編示範 拒羌虜增灶稱奇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第四十一回 黜鄧宗父子同絕粒 祭甘陵母女並揚威第四十二回 班長史搗破車師國 楊太尉就死夕陽亭第四十三回 秘大喪還宮立幼主 誅元舅登殿濫封侯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後第四十五回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第四十六回 馬賢戰歿姑射山 張綱馳撫廣陵賊第四十七回 立沖人母后攝政 毒少主元舅橫行第四十八回 父死弟孤文姬托命 夫驕妻悍孫壽肆淫第四十九回 忤內侍朱穆遭囚 就外任陳龜拜表第五十回 定密謀族誅梁氏 嫉忠諫冤殺李雲第五十一回 受一錢廉吏遷官 劾群閹直臣伏闕第五十二回 導後進望重郭林宗 易中宮幽死鄧皇后第五十三回 激軍心焚營施巧計 信讒構嚴詔捕名賢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第五十五回 驅蠹賊失計反遭殃 感蛇妖進言終忤旨第五十六回 段熲百戰平羌種 曹節一網殄名流第五十七回 葬太后陳球伸正議 規嗣主蔡邕上封章第五十八回 棄母全城趙苞破敵 盅君逞毒程璜架誣第五十九回 誅大憝酷吏除奸 受重賂婦翁嫁禍第六十回 挾妖道黃巾作亂 毀賊營黑夜奏功第六十一回 曹操會師平賊黨 朱俊用計下堅城第六十二回 起義兵三雄同殺賊 拜長史群寇識尊賢第六十三回 請誅奸孫堅獻議 拚殺賊傅燮捐軀第六十四回 登將壇靈帝張威  入宮門何進遇救第六十五回 元舅召兵洩謀被害 權閹伏罪奉駕言歸第六十六回 逞奸謀擅權易主 討逆賊歃血同盟第六十七回 議遷都董卓營私 遇強敵曹操中箭第六十八回 入洛陽觀光得璽 出磐河構怨興兵第六十九回 罵逆賊節婦留名 遵密囑美人弄技第七十回 元惡伏辜變生部曲 多財取禍殃及全家第七十一回 攻濮陽曹操敗還 失幽州劉虞縶戮第七十二回 糜竺陳登雙勸駕 李傕郭汜兩交兵第七十三回 御蹕蒙塵沿途遇寇 危城失守抗志捐軀第七十四回 孟德乘機引兵迎駕 奉先排難射戟解圍第七十五回 略橫江奮跡興師 下宛城癡情獵艷第七十六回 策十勝郭嘉申議 勸再進賈詡善謀第七十七回 愎諫招尤呂布殞命 推誠待士孫策知人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瓚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馳檄療風疾 孫伯符中箭促天年第八十回 焚烏巢曹操屢施謀 奔荊州劉備再避難第八十一回 守孤城審配全忠 嫁二夫甄氏失節第八十二回 出塞外繞途殲眾虜 顧隆中決策定三分第八十三回 入江夏孫權復仇 走當陽趙雲救主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東吳主戰 破曹軍赤壁鏖兵第八十五回 續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遺箋壯年悲短命第八十六回 拒馬兒許褚效忠 迎虎主劉璋失計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馬超奔難 逼許宮伏後罹殃第八十八回 見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傷功臣邀賜蓋第八十九回 得漢中劉玄德稱王 失荊州關雲長殉義第九十回 濟父惡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漢開基第九十一回 陸伯言定計毀連營 劉先主臨危傳顧命第九十二回 尊西蜀難倒東吳使 平南蠻表興北伐師第九十三回 失街亭揮淚斬馬謖 返漢中授計戮王雙第九十四回 木門道張郃斃命 五丈原諸葛歸天第九十五回 王子均昌言平亂 公孫淵戰敗受擒第九十六回 承遺詔司馬秉權 繳印綬將軍赤族第九十七回 猛姜維北伐喪師 老丁奉東興殺敵第九十八回 司馬師擅權行廢立 毋丘儉失策致敗亡第九十九回 滿惡貫孫綝伏誅 竭忠貞王經死節第一百回 失蜀土漢宗絕祀 篡魏祚晉室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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