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演義》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也不長久了。太常丁鴻,代袁安為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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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

後漢演義

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

卻說司徒袁安,鬱鬱告終,漢廷失了一位元老,都人士無不痛惜,只有竇氏一門,卻稱快意。

也不長久了。

太常丁鴻,代袁安為司徒。

鴻系經學名家,砥礪廉隅,為和帝所特拔。

和帝年已十四,也知竇氏專權自恣,必為後患,故選鴻代安,倚作股肱。

會當季夏日食,鴻即借災進規,上書言事道:

臣聞日者一陽一精一,守實不虧,君之象也;月者一陰一精一,盈毀有常,臣之表也。

故日食者臣乘君,一陰一陵一陽一;月滿不虧,下驕盈也。

昔周室衰季,皇甫之屬,專權於外,一黨一類強盛,侵奪主勢,則日月薄食。

故《詩》曰:「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

《春秋》日食三十六,弒君三十二,變不空生,各以類應。

夫威一柄一不以放下,利器不以假人,覽觀往古,近察漢興,傾危之禍,一靡一不由之。

是以三桓專魯,田氏擅齊,六卿分晉,諸呂握權,統嗣幾移,哀平之末,廟不血食。

故雖有周公之親,而無其德,不得行其勢也。

今大將軍雖欲束身自約,不敢僣差;然而天下遠近,皆惶怖承旨。

刺史二千石,初蒙除授,雖已奉符印,受台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數十日,背王室而向私門,此乃上威損,下權盛也。

人道悖於上,效驗見於天,雖有一陰一謀,神照其情,垂象見戒,以告人君。

間者月滿先節,過望不虧,此臣驕溢背君,專功獨行也。

陛下未深覺悟,故天重見戒,誠宜畏懼,以防其禍。

《詩》云:「敬天之怒,不敢戲豫。」

若敕政責躬,杜漸防萌,則凶妖銷滅,害除福湊矣。

夫壞崖破巖之水,源自涓一涓;干雲蔽日之木,起於蔥青,禁微則易,救末者難。

人莫不忽於微細,以致其大;恩不忍誨,義不忍割,去事之後,未然之明鏡也。

臣愚以為左官外附之臣,依托權門,諂諛以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誅。

間者大將軍再出,威振州郡,莫不賦斂吏人,遣使貢獻。

大將軍雖不受,而物不還主,部署之吏,無所畏憚,縱行非法,不伏罪辜。

故海內貪猾,競為一奸一吏,小民嗟吁,怨氣滿腹。

臣聞天不可以不剛,不剛則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強,不強則宰牧縱橫。

宜因大變,改正匡失,以塞天意!

這封奏章,若被竇太后接閱,當然不歡。

偏和帝已留心政治,密囑小黃門收入奏牘,須先呈閱一周,再白太后,因此丁鴻一疏,得達主知。

即命鴻兼官衛尉,屯南北宮。

是時鄧迭已受封穰侯,與竇憲同鎮涼州。

迭弟步兵校尉磊,與母元出入長樂宮,為竇太后所一寵一愛一;憲婿郭舉,亦得邀一寵一。

彼此互爭權勢,兩不相容,勢將決裂。

和帝已有所聞,很是焦灼,默想內外大臣,多是竇氏耳目,只有司空任隗,與司徒丁鴻,不肯依附竇氏,尚可與謀。

但若召入密商,必致機關漏洩,轉恐速禍。

想來想去,惟有鉤盾令鄭眾,素有心計,不事豪一黨一,且平時嘗隨侍宮中,可免嫌疑。

因此俟眾入侍,屏去左右,與議弭患方法。

十四歲的小皇帝,便能謀除權戚,可謂聰明,特惜商諸宦官,未及老成,終致流弊無窮。

眾請先調回竇憲,一體掩戮,方可無虞。

計固甚是,然已可見中官之毒謀。

和帝依言,乃頒詔涼州,但言南北兩匈奴,已皆歸順,可弛邊防,大將軍宜來京輔政為是。

一面往幸北宮,借白虎觀講經為名,召入清河王慶,共決大計。

慶即前時廢太子,為竇太后所譖,貶爵為王,見前文。

和帝素與相一愛一,留居京師。

此時召慶入議,也知他銜怨竇氏,必肯相助。

慶果代為設法,欲援據前朝《外戚傳》,作為引證,免致太后違言。

惟《外戚傳》不便調取,只千乘王伉,藏有副本,當由慶前往借閱,託言備查。

原來章帝遺有八子,除和帝及清河王外,尚有伉全壽開淑萬歲六人。

伉年最長,為後宮姬妾所出,生母無一寵一,史不留名,章帝時已封為千乘王。

全已早殤。

壽母為申貴人,開淑萬歲母氏,亦未詳史策,大約與伉母相同。

和帝永元二年,封壽為濟北王,開為河間王,萬歲尚幼,至永元五年,始封廣宗王,一病即殤。

補敘章帝子嗣,筆不滲漏。

惟和帝因伉為長兄,常相尊禮。

伉見慶借取《外戚傳》,也不問明底細,立即取傍。

慶得書便歸,夜納宮中,和帝仔細披閱,如文帝誅薄昭,武帝誅竇嬰,昭帝誅上官桀,宣帝誅霍禹等故事,並見《前漢演義》。

雖俱載及,卻是簡略得很,因復令慶轉告鄭眾,使他鉤考詳情。

正在秘密安排的時候,竇憲鄧迭等奉詔還都,和帝函使大鴻臚持節郊迎,賞犒軍吏,多寡有差。

時已天晚,憲等不及詣闕,須待翌日入朝。

文武百官,已皆夤夜往候,如蠅附羶。

哪知是夜已有變動,把鄧迭兄弟,郭璜父子,一古腦兒拘繫獄中。

彷彿天空霹靂。

自從和帝與鄭眾等定謀,專待憲至,即行發作。

一聞憲已入都,立由鄭眾奉御車駕,夜入北宮,傳命司徒兼衛尉官丁鴻,嚴兵宿衛,緊閉城門,速調執金吾五校尉等,分頭往拿鄧迭兄弟及郭璜父子。

鄧迭方回家卸裝,與弟磊等暢敘離情;郭璜父子,正迎謁竇憲,事畢歸家,執金吾等奉詔往拿,順手牽來,一個沒有逃脫。

竇憲尚倦臥家中,未曾聞知,一到天明,門外已遍佈緹騎,由門吏傳報進去,方才驚起。

出問情由,偏已趨入謁者僕射,宣讀詔書,收還印綬,改封為冠軍侯,促使就國。

憲只得將印綬繳出。

待至朝使出門,使人探問兄弟消息,俱已勒還官印,限令就封。

俄而鄧氏郭氏諸家,統來報知凶信,累得竇憲瞠目結舌,不知所為。

也只有這般伎倆麼?嗣復聞鄧迭兄弟,郭璜父子,俱皆綁赴市曹,明正典刑。

又不多時,來了許多吏役,查明宗族賓客,一齊驅出,攆歸原籍。

已而執金吾到來,傳佈嚴詔,催憲啟行,就是竇篤竇景竇瑰三人,亦俱促就道,不准逗留。

憲擬至長樂宮告辭,面乞轉圜,偏執金吾不肯容情,催趲益急。

再密令家人通書長樂宮,又被外兵搜出,拿捉了去。

於是力盡計窮,沒奈何草草整裝,出都自去。

篤景瑰亦分路前往。

隨身只許挈領妻孥,所有廣廈大宅,一律封閉,豪奴健僕,一律遣散。

都中人民,統皆稱快,偌大的侯門貴戚,倏忽成空。

儻來富貴,原同幻夢。

和帝策勳班賞,稱鄭眾為首功,封為大長秋。

官名。

更鉤考竇氏余一黨一,貶黜多人,連太尉宋由,亦遭連坐,飭令罷職。

由懼罪自盡。

太傅鄧彪,慌忙告病乞休,和帝因他年老龍鍾,不忍苛求,聽令辭職歸里,彪幸得考終。

司空任隗,亦即病逝。

當時惟大司農尹睦,宗正劉方,常與袁安任隗,同抗竇氏,和帝乃擢睦為太尉,兼代太傅,方為司空。

並特簡嚴能吏員,囑使往督竇憲兄弟,一逼一令自一殺。

河南尹張酺,奉職無私,常因竇景家奴,擊傷市卒,立派吏役多人,捕奴抵罪。

景又使緹綺侯海等五百人,毆傷市丞,復由酺拿住侯海,充戍朔方。

至竇氏得罪,朝旨森嚴,酺卻請從寬典,慨然上疏道:

臣實蠢愚,不及大體,以為竇氏既伏厥辜,而罪刑未著,後世不見其事,但聞其誅,非所以垂示國典,貽之將來,宜下理官與天下平之。

方憲等一寵一貴,群臣阿附,唯恐不及,皆言憲受顧命之托,懷伊呂之忠;今嚴威既行,又皆言當死,不復顧其前後,考折厥衷。

臣伏見夏一陽一侯瑰,每存忠善,前與臣言,常有盡節之心,檢敕賓客,未嘗犯法。

臣聞王政骨肉之刑,有三宥之義,寧過厚,毋過薄。

今議者為瑰選嚴能相,恐其迫切,必不完全,宜量加貸宥,以崇厚德!

和帝覽疏,乃有意免瑰,惟將憲篤景三人,遣吏威迫,先後畢命。

光祿勳竇固早死,未及坐罪;安豐侯竇嘉,本奉前司空竇融祭祀,入為少府,至是亦免官就國,總算還保存食邑,尚得自全。

中護軍班固,為竇氏一黨一與,和帝但將他褫職了事。

偏是洛一陽一令種競,前被固家奴醉罵,懷恨未忘,此次正好假公濟私,竟將固捕系獄中,日加笞辱。

固年已六十有餘,怎禁得這般凌虐?一時痛憤交迫,遂至捐生。

競自知闖禍,不得不羅織固罪,奏明死狀,有詔將競免官,獄吏抵死。

固曾為蘭台令史,奉詔修撰《前漢書》,見前文。

大致粗備,尚缺八表及天文志,他人不能賡續,只有固妹班昭,博學多才,特徵入東觀藏書閣中,屬令續成。

班昭字惠班,一名姬,為同郡扶風人曹壽妻。

壽字世叔,不幸早亡,佳人多薄命,但不如是不足成班昭之名。

昭誓志守節,行止不苟。

及奉詔入宮,貞一操一如故,後宮多奉為女師,號曰大家。

家讀如姑。

惟西域長史班超,雖系班固兄弟,但在外有年,鮮與竇氏往來,當然不致得罪,且已積功陞官,拜為西域都護。

超自攻克莎車後,威揚西域,遠近震懾。

回應三十一回。

獨月氏國王曾遣兵助漢,擊破車師,因此致書班超,欲與漢朝和親,求尚公主。

超不肯轉奏,竟將來書擲還。

月氏王心下不平,即於永元二年,遣副王謝領兵七萬,進攻班超。

超部下不過數千,欲召集各國兵馬,又是緩不濟急,遂致士心惶惶,相驚失色。

超獨從容鎮靜,並無憂容,且召語吏士道:「月氏兵勢雖盛,但東逾蔥嶺,遠道至此,糧運定然不繼,怎能久持?我若固守城堡,堅壁清野,彼必饑蹙求降,不過數十日,便可無事,何容過慮呢?」

吏士亦無他策,只好依令奉行。

月氏副王謝,自恃驍勇,前驅挑戰;超督眾堅守,旬月不出一兵。

謝屢攻不下,又未得與超接仗,決一勝負,看看糧食將盡,不得不分兵抄掠。

誰知四面都是荒野,並無糧草可取,一時情急思援,特遣使繼著金銀珠玉,往賂龜茲,向他乞糧濟師。

偏早被班超料著,預遣兵往伏東境,待月氏使經過路旁,齊出襲擊,盡行殺斃。

當即梟了首級,並金銀珠玉,悉數取回,向超繳令。

超卻把月氏使首,懸出城外,使謝聞知。

謝果然大驚,遣使請罪,願得生還。

超語來使道:「汝國無故犯我,罪有所歸。

我已知汝糧盡勢窮,本當發兵乘敝,令汝片甲不回。

但我朝方主懷柔,不尚屠戮,且汝既知罪,我亦樂得放汝回去。

但此後須要每年貢獻,休得誤期,否則明日決戰,莫怪無情!」來使唯唯聽命,回營報謝。

謝已但望生還,還有何心戀戰?因即再遣使致書,願如超約。

超遂縱令西歸,並不出追。

恩威兩盡,不怕月氏不降。

謝當然感激,返告國王,說得超如何智勇還是歲貢方物,尚可無憂。

月氏王也覺驚心,依了謝言,歲貢如儀。

這消息遍傳西域,龜茲溫宿姑墨三國,並皆震恐,也遣人謝罪乞降,超乃據實奏聞。

前次都護陳睦敗歿,漢廷擬棄去西域,撤銷都護,及戊巳校尉等官。

至超復收服西域,乃將舊官重設,即擢超為西域都護,軍司馬徐干為長史。

並使龜茲侍子白霸歸國為王,特令司馬姚光,護送西行。

光至西域,與超會商進止。

超以龜茲本有國王,叫作尤利多,若使立白霸,尤利多必將抗拒;計惟帶兵同往,方足示威,壓倒尤利多。

光聞言大喜,即與超同往龜茲,龜茲國王尤利多果欲拒絕白霸,嗣見來兵甚眾,料知難敵,只好俯首帖耳,推位讓國。

超即使尤利多隨著姚光,共詣京師。

尤利多不敢不從,便偕光出龜茲城,東往洛一陽一。

超尚恐龜茲反覆,特留居龜茲它乾城,使徐干屯駐疏勒。

於是西域諸國,大半歸順。

只有焉耆危須尉犁三國,因前時攻沒陳睦,未敢遽降。

至永元六年孟秋,超發龜茲鄯善等八國兵馬,合七萬名,並及吏士賈客千四百人,共討焉耆。

兵入尉犁國境,先遣使曉諭三國道:「漢都護率兵前來,無非欲鎮撫三國,如三國果改過向善,宜遣酋長迎師,都護當為國宣恩,賞賜王侯以下,各有彩帛;若再執迷不悟,敢抗天威,恐大兵入境,玉石俱焚,雖欲面縛出降,也已無及了!」焉耆王廣,聽到此語,即遣人探視超軍,果然兵多將眾,如火如荼,當下望風膽怯,忙遣左將北鞬支繼奉牛酒,出迎超軍。

超聞北鞬支曾為匈奴侍子,歸秉國權,乃面加詰責道:「汝為匈奴侍子,莫非尚欲臣事匈奴麼?我率大兵到此,汝王不即出迎,想是汝在旁撓阻,所以遲來?」

北鞬支慌忙答辯,不肯認罪。

超反回嗔作喜道:「汝既未曾撓阻,可即歸告汝王,自來犒軍!」說著,即令取帛數匹,賞給北鞬支,北鞬支拜謝而去。

軍吏向超進議道:「何不便殺北鞬支?」

超搖首道:「汝等但知張威,未知立功。

北鞬支在焉耆國中,威權甚重,若未入彼國,先將他殺死,適令彼國驚疑,設備守險,拚死相爭,我如何得至焉耆城下呢?」

無往不用智謀。

軍吏始皆拜服。

超即麾軍進行,至焉耆國界,為河所阻。

河上本架橋樑,叫做葦橋,本是焉耆國第一重門戶。

北鞬支回國,恐超軍隨入,故將橋樑拆去,杜絕交通。

超在橋旁虛設營寨,但留老弱數百人,使他在營外司爨,晨夕為炊,自率大隊繞道馳入。

越山度嶺,得於七月晦日,至焉耆城二十里外安營立寨,遣人促焉耆王犒師。

焉耆王廣,方因北鞬支返報,與商迎超事宜,不防超軍已經深入,將到城下,那時心亂神昏,急欲挈眾入山,共保一性一命。

北鞬支以為無虞,但教廣出城迎超,奉獻方物,便可保全。

已入班超計中。

議尚未定,焉耆左侯元孟,從前嘗入質京師,得蒙放歸,心中尚感念漢德,乃密遣人報超,謂國王將入山保守。

超不待說完,驅出斬首,示不信用,並與諸國王定一會期,揚言當重加賞賜。

焉耆王廣,遂與北鞬支等三十人,如期出會;惟國相腹久等十七人,懼誅遠遁。

尉犁王汛,也聞令趨至,獨危須王不至。

超大陳軍士,傳召二王入帳,甫經坐定,超即怒目詰廣道:「危須王何故不至?腹久等何故逃亡?」

兩語說出,便顧令吏士,把二王以下諸人,全數拿下,押至陳睦所居故城,設立陳睦神主,就香案前綁住俘虜,一刀一個,殺得乾乾淨淨。

陳睦有知,當亦喜出意外。

當將二叛王首級,解送京都;一面縱兵抄掠,斬首五千餘級,獲生口萬五千人,馬畜牛羊三十餘萬頭,更立焉耆左侯元孟為焉耆王。

自留焉耆城半年,撫定人民。

自是西域五十餘國,俱納質內附,重譯來庭。

和帝下詔酬庸,特封超為定遠侯。

詔曰:

往者匈奴獨擅西域,寇盜河西,永平之末,城門晝閉。

先帝深愍邊氓,嬰罹寇害,乃命將帥擊右地,破白山,臨蒲類海,取車師城。

諸國震懾,相率響應,遂開西域,置都護。

而焉耆王舜,舜子忠,獨謀悖逆,恃其險隘,覆沒都護,並及吏士。

先帝重元元之命,憚兵役之興,故使軍司馬班超,安集於置以西。

超遂逾蔥嶺,迄縣度,出入二十二年,莫不賓從,改立其王,而綏其人,不動中國,不煩戎士,得遠夷之和,同異俗之心,而致天誅,蠲宿恥,以報將士之仇。

司馬法曰:「賞不逾月。」

欲人速睹為善之利也。

其封超為定遠侯,邑千戶,以示國家報功之至意。

超受封拜爵,宿願終償,萬里侯相的預言,至是果驗。

小子有詩讚道:

投筆從戎膽略豪,積功才得換征袍;

漫言生相原應貴,要仗胸中貫六韜。

西域已為超所平,北虜西羌,尚是叛服無常,屢勞征討。

欲知詳情,試看下回續表。

先王立法,凡僕從侍御諸臣,悉選正士為之,所以弼主德,杜禍萌也。

後世不察,乃以Yan人充選,名為禁掖設防,實為宮廷養患。

如和帝之欲除竇氏,不能直接外臣,但與鄭眾設策,計雖得行,而宦官竊權之禍,自此始矣,竇憲等俯首服罪,實屬無能,孤雛腐鼠之言,不為不驗;設非竇太后之縱容姑息,憲等皆不過碌碌庸材,何至驕橫不法,自取安亡乎?班固文人,一黨一附竇氏,始至殺身;獨班超能立功異域,終得封侯。

大丈夫原應自奮,安能久事筆硯間?觀於超之有志竟成,而固之無志可知,一榮一辱,優劣判焉乃知人生處世,立志為先,慎毋媚世諧俗為也!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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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
自序第一回 假符命封及賣餅兒 驚連坐投落校書閣第二回 毀故廟感傷故後 挑外釁激怒外夷第三回 盜賊如蝟聚眾抗官 父子聚麀因奸謀逆第四回 受脅迫廉丹戰死 圖光復劉氏起兵第五回 立漢裔淯水升壇 破莽將昆陽掃敵第六回 害劉縯群奸得計 誅王莽亂刃分屍第七回 杖策相從片言悟主 堅冰待涉一德格天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鄲受封蕭王第九回 斬謝躬收取鄴中 斃賈強揚威河右第十回 光武帝登壇即位 淮陽王奉璽乞降第十一回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第十二回 掘園陵淫寇逞兇 張撻伐降王服罪第十三回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第十四回 愚彭寵臥榻喪生 智王霸舉杯卻敵第十五回 奮英謀三戰平齊地 困強虜兩載下舒城第十六回 詣東都馬援識主 圖西蜀馮異定謀第十七回 抗朝命甘降公孫述 重士節親訪嚴子陵第十八回 借寇君穎上迎鑾 收高峻隴西平亂第十九回 猛漢將營中遇刺 偽蜀帝城下拚生第二十回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第二十一回 雒陽令撞柱明忠 日逐王獻圖通款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第二十三回 納直言超遷張佚 信讖文怒斥桓譚第二十四回 幸津門哭兄全孝友 圖雲台為後避勳親第二十五回 抗北庭鄭眾折強威 赴西竺蔡愔求佛典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系郅壽含冤畢命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歸第三十七回 立繼嗣太后再臨朝 解重圍副尉連斃虜第三十八回 勇梁慬三戰著功 智虞詡一行平賊第三十九回 作女誡遺編示範 拒羌虜增灶稱奇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第四十一回 黜鄧宗父子同絕粒 祭甘陵母女並揚威第四十二回 班長史搗破車師國 楊太尉就死夕陽亭第四十三回 秘大喪還宮立幼主 誅元舅登殿濫封侯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後第四十五回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第四十六回 馬賢戰歿姑射山 張綱馳撫廣陵賊第四十七回 立沖人母后攝政 毒少主元舅橫行第四十八回 父死弟孤文姬托命 夫驕妻悍孫壽肆淫第四十九回 忤內侍朱穆遭囚 就外任陳龜拜表第五十回 定密謀族誅梁氏 嫉忠諫冤殺李雲第五十一回 受一錢廉吏遷官 劾群閹直臣伏闕第五十二回 導後進望重郭林宗 易中宮幽死鄧皇后第五十三回 激軍心焚營施巧計 信讒構嚴詔捕名賢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第五十五回 驅蠹賊失計反遭殃 感蛇妖進言終忤旨第五十六回 段熲百戰平羌種 曹節一網殄名流第五十七回 葬太后陳球伸正議 規嗣主蔡邕上封章第五十八回 棄母全城趙苞破敵 盅君逞毒程璜架誣第五十九回 誅大憝酷吏除奸 受重賂婦翁嫁禍第六十回 挾妖道黃巾作亂 毀賊營黑夜奏功第六十一回 曹操會師平賊黨 朱俊用計下堅城第六十二回 起義兵三雄同殺賊 拜長史群寇識尊賢第六十三回 請誅奸孫堅獻議 拚殺賊傅燮捐軀第六十四回 登將壇靈帝張威  入宮門何進遇救第六十五回 元舅召兵洩謀被害 權閹伏罪奉駕言歸第六十六回 逞奸謀擅權易主 討逆賊歃血同盟第六十七回 議遷都董卓營私 遇強敵曹操中箭第六十八回 入洛陽觀光得璽 出磐河構怨興兵第六十九回 罵逆賊節婦留名 遵密囑美人弄技第七十回 元惡伏辜變生部曲 多財取禍殃及全家第七十一回 攻濮陽曹操敗還 失幽州劉虞縶戮第七十二回 糜竺陳登雙勸駕 李傕郭汜兩交兵第七十三回 御蹕蒙塵沿途遇寇 危城失守抗志捐軀第七十四回 孟德乘機引兵迎駕 奉先排難射戟解圍第七十五回 略橫江奮跡興師 下宛城癡情獵艷第七十六回 策十勝郭嘉申議 勸再進賈詡善謀第七十七回 愎諫招尤呂布殞命 推誠待士孫策知人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瓚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馳檄療風疾 孫伯符中箭促天年第八十回 焚烏巢曹操屢施謀 奔荊州劉備再避難第八十一回 守孤城審配全忠 嫁二夫甄氏失節第八十二回 出塞外繞途殲眾虜 顧隆中決策定三分第八十三回 入江夏孫權復仇 走當陽趙雲救主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東吳主戰 破曹軍赤壁鏖兵第八十五回 續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遺箋壯年悲短命第八十六回 拒馬兒許褚效忠 迎虎主劉璋失計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馬超奔難 逼許宮伏後罹殃第八十八回 見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傷功臣邀賜蓋第八十九回 得漢中劉玄德稱王 失荊州關雲長殉義第九十回 濟父惡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漢開基第九十一回 陸伯言定計毀連營 劉先主臨危傳顧命第九十二回 尊西蜀難倒東吳使 平南蠻表興北伐師第九十三回 失街亭揮淚斬馬謖 返漢中授計戮王雙第九十四回 木門道張郃斃命 五丈原諸葛歸天第九十五回 王子均昌言平亂 公孫淵戰敗受擒第九十六回 承遺詔司馬秉權 繳印綬將軍赤族第九十七回 猛姜維北伐喪師 老丁奉東興殺敵第九十八回 司馬師擅權行廢立 毋丘儉失策致敗亡第九十九回 滿惡貫孫綝伏誅 竭忠貞王經死節第一百回 失蜀土漢宗絕祀 篡魏祚晉室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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