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演義》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暗中引入術士,屢與謀議,且日望西羌有變,可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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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

後漢演義

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

卻說廣陵王荊,自奉詔還國後,仍然懷著異圖,應二十四回。

暗中引入術士,屢與謀議,且日望西羌有變,可借防邊為名,稱兵構亂。

事為明帝所聞,特將他徙封荊地。

荊越加恚恨,至年已三十,復召相工入語道:「我貌類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歲,可起兵否?」

相工支吾對付,一經趨出,便向地方官報明。

地方官當即奏聞,朝廷遣使責問,荊因逆謀發覺,不免驚惶,自系獄中。

明帝尚不忍加罪,仍令衣租食稅,惟不得管屬臣吏,另命國相中尉,代理國事,慎加約束。

荊猶不肯改過,潛令巫祝祈禱,為禳解計。

國相中尉只恐自己坐罪,詳報上去,廷臣即劾他詛咒,立請加誅。

詔尚未下,荊已自一殺,膽小如此,何必主謀?明帝因荊為同母弟,格外憐恕,仍賜謚為思王。

嗣且封荊子元壽為廣陵侯,食荊故國六縣,又封元壽弟三人為鄉侯。

荊死逾年,東平王蒼入朝,時在永平十一年。

寓居月餘,辭行歸國。

明帝送至都門,方才與別。

及還宮後,復懷思不置,特親書詔命,遣使繼給東平太傅,詔曰:

辭別之後,獨坐不樂,因就車歸,伏軾而吟,瞻望永懷,實勞我心。

誦及采菽,以增歎息。

采菽見詩經,系天子答諸侯詩。

日者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王言:為善最樂。

其言甚大,啟予多矣。

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諸王子年五歲以上能趨拜者,皆令帶之,王其毋辭。

原來光武帝十一子,惟臨淮公衡,未及王封,已經殤逝,尚有兄弟十人,除明帝得嗣統外,要算東海王強,及東平王蒼,最為循良。

強逾壯即歿,事見前文;蒼卻持躬勤慎,議政周詳,比東海王更有才智,所以保全名位,備荷光榮。

獨楚王英為許美人所生,許氏無一寵一,故英雖得沐王封,國最貧小。

明帝嗣阼,系念親一親,卻也屢給賞賜,並封英舅子許昌為龍舒侯。

偏英心懷非望,居然有覬覦神器的隱情,前次訪求佛法,並不是有心清淨,實欲仗那佛氏靈光,呵護己身。

嗣是私刻圖印,妄造靈符。

到了永平十三年間,忽有男子燕廣,詣闕告變,彈劾楚王英,說他與漁一陽一人王平顏忠等,造作圖書,謀為不軌等語。

明帝得書,發交有司複查。

有司派員查明,當即復奏上去,略稱楚王英招集一奸一猾,捏造圖讖,擅置諸侯王公將軍二千石,大逆不道,應處死刑。

明帝但奪英王爵,徙英至丹一陽一涇縣,尚賜湯沐邑五百戶;又遣大鴻臚持節護送,使樂人奴婢一妓一士鼓吹隨行。

英仍得駕坐輜軿,帶領衛士,如有游畋等情,准衛兵持弓挾矢,縱令自娛。

子女既受封侯主,悉循舊章,楚太后許氏,不必交還璽綬,仍然留居楚宮。

時司徒范遷已歿,調太尉虞延為司徒,復起趙熹行太尉事。

楚王謀洩,先有人告知虞延。

延因藩戚至親,未便舉發,延捱了好幾日,即由燕廣上告,惹動帝怒,且聞虞延擱住不奏,傳詔切責,延懼罪自盡。

又枉死了一個。

楚王英至丹一陽一,得知延不為奏明,尚且遭譴,自己恐再攖奇禍,索一性一也自一殺了事。

事聞闕下,有詔用侯禮葬祭,賻贈如儀,封燕廣為折一奸一侯。

一面且窮治楚獄,歷久不解,自京師親戚,及郡國吏士,輾轉牽連,嫌重處死,嫌輕謫徙,差不多有千人;尚有數千人被系,淹滯獄中。

何必興此大獄?先是光武帝舅樊宏,曾受封壽張侯,光武帝母為樊重女,見前文。

宏子倏承襲父爵,累世行善,戒滿守謙。

明帝因東平王蒼,親而且賢,特將壽張縣移益東平,改封倏為燕侯。

倏弟鮪嘗求楚王英女為子婦,倏從旁勸阻道:「前在建武年間,我家並受榮一寵一,一門五侯,樊宏兄弟,並得封侯。

當時只教一語進諫,便是子得尚主,女得配王,不過天道忌盈,貴一寵一太過,適足招災,所以可為不為。

今我家已不如前,怎得再聯姻帝族?且爾只有一子,為何棄諸楚國呢?」

鮪不願從諫,竟為子賞娶得英女。

及楚獄一起,倏已早逝,明帝曾聞倏前言,且追懷舊德,令倏諸子俱得免坐。

英嘗私錄天下名士,編成薄籍,內有吳郡太守尹興姓名,是簿被有司取入,按名逮系,不但將尹興拘入獄中,甚且連掾史五百餘人,俱執詣廷尉,嚴刑拷訊。

諸吏不勝痛楚,多半致死,惟門下掾陸續,主簿梁宏,功曹駟勳,備受五毒,害得肌膚潰爛,奄奄一息,終無異詞。

續母自吳中至雒一陽一,烹羹饋續。

續雖經毒刑,卻是辭色慷慨,未嘗改容,及獄吏替續母進食,續不禁下淚,飲泣有聲。

獄吏詫問原因,續且泣且語道:「母來不得相見,怎得不悲?」

獄吏本未與續說明,又怪他何由得知?還要細問,續答說道:「這羹為我母所調,故知我母必來。

我母平日截肉,未嘗不方,斷蔥以寸為度,今見羹中如是,定由我母到此,親調無疑。」

說至此,更涕淚不止。

孝思可嘉。

獄吏乃轉達有司,有司具狀奏聞,明帝也不覺動憐,才將尹興等一併釋放,使歸原籍,禁錮終身。

雖得不死,痛苦已吃得夠了。

顏忠王平,連坐楚獄,情罪最重,自知不能幸生,索一性一信口扳誣,竟將隧鄉侯耿建、郎陵侯臧信、護澤侯鄧鯉、曲成侯劉建等,一古腦兒牽引進去。

四侯到庭對簿,俱雲與顏忠王平,素未會晤,何曾與謀?問官不敢代為表白,還想將他們誣坐。

侍御史寒朗,亦嘗與問,獨以為四侯蒙冤,使他們退處別室,再提平忠二人出訊,叫他們說明四侯年貌。

二人滿口荒唐,無一適符,朗遂入闕復陳,力為四侯辨誣。

明帝作色道:「汝言四侯無罪,平忠何故扳引?」

朗亦正容答道:「平忠兩人,自知犯法不赦,所以妄言牽引,還想死中求生!」明帝又問道:「汝既知此,何不早奏?」

越問越呆。

朗答說道:「臣雖察知四人冤情,但恐海內再有人告訐,故未敢遽行奏陳。」

明帝不禁怒罵道:「汝敢首持兩端麼?」

竟是使氣。

說著,即回顧左右道:「快將他提出去!」左右不敢怠慢,便牽朗欲出。

朗又說道:「願伸一言而死,小臣不敢欺君,無非欲為國持正罷了!」明帝道:「他人有否與汝同情?」

朗答言無有。

明帝復問道:「汝何故不與三府共商?」

三府,即三公府。

朗伸說道:「臣自知罪當族滅,不敢多去累人。」

明帝問他何故族滅?朗復說道:「臣奉詔與訊罪犯,將及一年,既不能窮極一奸一狀,乃反為罪人訟冤,料必將觸怒陛下,禍且族滅;但臣終不敢不言,尚望陛下鑒臣愚誠,翻然覺悟!臣見決獄諸人,統說是妖惡不道,臣民共憤,與其失出,寧可失入,免得後有負言,因此問一連十,問十連百。

就是公卿朝會,陛下問及得失,亦無非長跪座前,上言舊制大逆,應該懲及九族,今蒙陛下大恩,止及一身,天下幸甚。

及退朝歸捨,口雖不言,卻是仰屋歎息,暗暗呼冤,惟無人敢為直陳。

臣自知死罪,理在必伸,死亦無恨了。」

明帝意乃少解,諭令退去。

過了兩日,車駕親幸洛一陽一,按錄囚徒,得理出千餘人。

時適天旱,俄而大雨,明帝亦為動容,起駕還宮。

夜間尚恐楚獄有冤,徬徨不寐,起坐多時,馬皇后問明情由,亦勸明帝從寬發落,於是多半赦免。

唯顏忠王平,不得邀赦,竟在獄中自盡。

侍徹史寒朗,自悔監獄不嚴,就系廷尉,明帝不欲窮治,只將朗免去官職,釋歸薛縣故鄉。

任城令袁安,擢為楚郡太守,蒞任時,不入官府,先理楚獄,查得情跡可矜,即具奏請赦。

府丞掾吏,並叩頭力爭,謂縱容一奸一黨一,應與同罪,斷不宜率爾上陳。

安奮然道:「如有不合,太守願一身當罪,決不累及爾曹!」也是一條硬漢。

到了復諭下來,果皆許可,得全活四百餘家。

明帝且下詔大赦,凡謀反大逆,及諸不應宥諸囚犯,盡令免死,許得改過自新。

一面敬教勸學,尚德禮賢,凡皇太子及王侯公卿子弟,莫不受經。

又為外戚樊氏郭氏一陰一氏馬氏諸子立學南宮,號為四姓小侯,特置五經師,講授經義。

他如期門羽林諸吏士,亦令通孝經章句。

此風一行,人皆向學,連匈奴亦遣子肄業,願冰陶熔。

義士如範式李善等,俱由公府辟舉,破格錄用。

式字巨卿,山一陽一人氏,少游太學,與汝南人張劭為友,劭字元伯,游罷並告歸鄉里,式與語道:「二年後擬過拜尊親。」

劭當然許諾。

光一陰一易過,倏忽兩年,劭在家稟母,請具饌候式,母疑問道:「兩年闊別,千里結言,難道果能踐約麼?」

劭答說道:「巨卿信士,必不誤期。」

母乃為備酒餐,屆期果至,升堂拜飲,盡歡乃去。

已而劭疾不起,同郡人郅君章殷子征,日往省視,劭歎息道:「可惜不得見我死友!」子征聽了,卻忍耐不住,便問劭道:「我與君章,盡心視疾,也可算是死友了,今尚欲再求何人?」

劭嗚咽道:「君等情誼,並非不厚,但只可算為生友,不得稱為死友;若山一陽一范巨卿,方可為死友哩!」郅殷兩人,未曾見過範式,並覺得似信非信。

越數日,劭竟告終,時式已為郡功曹,夢見劭玄冠垂纓,曳履前呼道:「巨卿!某日我死,某日當葬,君若不忘,能來會葬否?」

式方欲答言,忽然驚覺,竟至泣下。

翌日具告太守,乞假往會,太守不忍拂意,許令前往。

式即素車白馬,馳詣汝南。

劭家已經發喪柩至壙旁,重量逾恆,不肯進一穴一,劭母撫棺泣語道:「元伯莫非另有他望麼?」

乃暫命停柩。

移時見有單車前來,相距尚遠,劭母即指語道:「這定是范巨卿!」及素車已近,果然不謬。

式至柩前,且拜且祝道:「行矣元伯!死生異路,永從此辭?」

寥寥十二字,已令人不忍卒讀。

眾聞式言,並皆泣下。

式即執紼引柩,柩已改重為輕,當即入一穴一。

式又留宿壙間,替他監工,待至墓成,並為栽樹,然後辭去。

如此方不愧死友。

後來式又詣洛一陽一,至太學中肄業,同學甚眾,往往不及相識。

有長沙人陳平子,與式未通謦咳,卻已知式為義士。

一夕罹疾,服藥無效,逐日加劇,勢且垂危,妻子含淚侍側,平子欷歔與語道:「我聞山一陽一范巨卿,信義絕倫,可以托死。

我歿後,可將棺木舁置巨卿戶前,必能為我護送歸里,汝切勿忘!」言畢再強起作書,略說旅京得病,不幸短命,自念妻弱兒幼,未能攜櫬歸籍,素仰義士大名,用敢冒昧陳請,求為設法,倘得返葬首丘,存歿均感云云。

書既寫就,囑妻使人送與範式,擲筆即逝。

妻子依囑辦理。

式方出門,未遇使人,至事畢歸寓,見門前遺置棺木,已覺驚異,及入門省視案上,拾得平子遺書,展閱一周,竟至平子寓所,替他妻子安排。

令得引柩回家,且親送至臨湘,距長沙止四五里,乃將平子原書取出,委諸柩上,哭別而去。

平子尚有弟兄,聞知此事,亟往追尋,那範式已早至京師,不及相見了。

此事比前事尤難。

長沙官吏,也有所聞,因乘掾屬上計時,漢制郡國州縣,每歲應入呈計簿,故稱上計。

表奏範式行狀,三公爭欲羅致,馳書徵召,式尚不肯起;嗣經州吏舉為茂才,方才詣闕受官,累遷至荊州刺史。

式既到任,行巡至新野縣,縣吏當然相迎。

前有導騎一人,傴僂前來,式似曾相識,就近審視,確是同學友孔嵩,便把臂與語道:「汝莫非孔仲山麼?」

仲山系嵩表字,嵩南一陽一人,家貧親老,特隱姓埋名,為新野縣傭卒,至此不便再諱,只好直認。

式復歎息道:「爾我嘗曳裾入都,同游太學,我蒙國厚恩,位至牧伯,爾乃懷道隱身,下儕卒伍,豈不可惜?」

嵩笑答道:「侯嬴長守賤業,侯嬴,系戰國時魏人,年七十,為大梁門卒,信陵君聞名,往聘,嬴不肯起。

晨門自願抱關,見《論語》。

孔子欲居九夷,士不得志,貧賤乃是本分,何足歎息呢?」

也是一個志士。

式敕縣吏派人代嵩,嵩以為受傭未畢,不肯退去。

及式還官舍,當即上登薦牘,未幾即由公府辟召。

嵩就征赴都,途次投宿下亭,有數盜前往竊馬,聞知為嵩所乘,互相責讓道:「孔仲山乃南一陽一善士,怎可盜他坐騎呢?」

盜亦有道。

遂將馬送還,當面謝罪。

後來式遷廬江太守,嵩亦官至南海太守,並有循聲。

可見得義士所為,窮達不移,正自有一番德業哩!就是李善亦南一陽一人氏,從前本為李元家奴,建武中南一陽一患疫,元家相繼病歿,惟孤兒續才生數旬,家資卻有千萬,諸奴婢互相計議,欲將嬰兒殺死,分吞財產。

善獨力難支,潛負續逃隱瑕丘,親自哺養,一乳一竟流汁,得飼孤兒,歷盡許多艱苦,方得將續逐漸養成。

續稍有知識,即奉善若嚴父,有事輒長跪請白,然後敢行。

閭裡都為感化,相率修義。

及續年十歲,善挈續歸里,訴諸守令,守令乃捕系諸奴婢,一鞫即服,分別誅戮,仍將舊業歸續收管,嗣是善義聲遠聞。

時鐘離意方為瑕丘令,上書薦善,有詔令善及續並為太子舍人,公府復引善入幕,委治煩劇,事無不理,因再遷至日南太守。

善從京師赴任,道出南一陽一,過李元墓,預脫朝服,持鋤刈草,親治鼎俎,供諸墓前,跪拜垂涕道:「君夫人!善在此!」及祭畢後,尚留居墓下,徘徊數日,然後辭去。

既至日南,惠一愛一及民,懷來異俗。

再調為九江太守,途中遇病,倉猝壽終。

續為善持服,如喪考妣,後來亦官終河南相,以德報德,兩貽令名,豈不是行善有福麼?喚醒世人。

獨葉令王喬,具有幻術,每月朔望,嘗自縣詣闕入朝,獨不見有車騎相隨,朝臣並驚為異事,明帝亦為動疑,密令太史伺喬蹤跡。

太史復稱喬將至時,輒有雙鳧從東南飛來,於是靜待鳧至,舉網拋鳧,變做一舄。

詔令尚方官名。

驗視,乃是前時賜給尚書官屬,舄尚如新。

尤奇怪的是當喬入朝,葉縣門下鼓自能發聲,響徹京師。

後來空中有一玉棺,徐降至葉縣大庭,吏人用力推移,終不能動。

喬恍然曰:「想是天帝召我呢!」乃沐浴衣服,僵臥棺中。

俄而屬吏就視,已無聲息,越日才為蓋棺,舁葬城東,土自成墳。

是夕縣中牛皆流汗喘乏,好是負重過甚,疲憊不堪,百姓益以為神,替他立廟,號葉君祠。

吏民祠禱,無不應驗;若有違犯,立致禍殃。

或說他即仙人王子喬,即周靈王太子晉,相傳為吹笙緱嶺,跨鶴升天。

是真是假,小子亦無從證實,但究不如範式李善等人,可為世法呢!小子有詩詠道:

淑世應當先淑身,子臣弟友本同倫;

試看義士臨民日,不借仙傳化自神。

還有高尚不仕的志士,也有數人,待至下回再表。

廣陵王荊,與楚王英罪案相同,而楚獄獨連坐數千人,豈楚事更甚於荊事耶?荊有三十舉兵之言,見諸史傳,諒必非後人虛誣。

英則私造圖書,而鐫刻之為何文,未嘗詳載,是荊之罪證已明,而英之罪證,尚有可疑。

英死而案已可了矣,乃輾轉牽引,連累無窮,至寒朗拚生力辯,方得少回君意,何明帝之嫉視楚獄若此?意者其以英為許氏所出,不若荊之為同母弟歟?然以同母異母一之嫌,意為輕重,明帝亦未免不明矣。

若範式李善,信義可風,為古今所罕有,類敘以風後世,著書人固自有苦心也。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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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
自序第一回 假符命封及賣餅兒 驚連坐投落校書閣第二回 毀故廟感傷故後 挑外釁激怒外夷第三回 盜賊如蝟聚眾抗官 父子聚麀因奸謀逆第四回 受脅迫廉丹戰死 圖光復劉氏起兵第五回 立漢裔淯水升壇 破莽將昆陽掃敵第六回 害劉縯群奸得計 誅王莽亂刃分屍第七回 杖策相從片言悟主 堅冰待涉一德格天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鄲受封蕭王第九回 斬謝躬收取鄴中 斃賈強揚威河右第十回 光武帝登壇即位 淮陽王奉璽乞降第十一回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第十二回 掘園陵淫寇逞兇 張撻伐降王服罪第十三回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第十四回 愚彭寵臥榻喪生 智王霸舉杯卻敵第十五回 奮英謀三戰平齊地 困強虜兩載下舒城第十六回 詣東都馬援識主 圖西蜀馮異定謀第十七回 抗朝命甘降公孫述 重士節親訪嚴子陵第十八回 借寇君穎上迎鑾 收高峻隴西平亂第十九回 猛漢將營中遇刺 偽蜀帝城下拚生第二十回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第二十一回 雒陽令撞柱明忠 日逐王獻圖通款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第二十三回 納直言超遷張佚 信讖文怒斥桓譚第二十四回 幸津門哭兄全孝友 圖雲台為後避勳親第二十五回 抗北庭鄭眾折強威 赴西竺蔡愔求佛典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系郅壽含冤畢命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歸第三十七回 立繼嗣太后再臨朝 解重圍副尉連斃虜第三十八回 勇梁慬三戰著功 智虞詡一行平賊第三十九回 作女誡遺編示範 拒羌虜增灶稱奇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第四十一回 黜鄧宗父子同絕粒 祭甘陵母女並揚威第四十二回 班長史搗破車師國 楊太尉就死夕陽亭第四十三回 秘大喪還宮立幼主 誅元舅登殿濫封侯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後第四十五回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第四十六回 馬賢戰歿姑射山 張綱馳撫廣陵賊第四十七回 立沖人母后攝政 毒少主元舅橫行第四十八回 父死弟孤文姬托命 夫驕妻悍孫壽肆淫第四十九回 忤內侍朱穆遭囚 就外任陳龜拜表第五十回 定密謀族誅梁氏 嫉忠諫冤殺李雲第五十一回 受一錢廉吏遷官 劾群閹直臣伏闕第五十二回 導後進望重郭林宗 易中宮幽死鄧皇后第五十三回 激軍心焚營施巧計 信讒構嚴詔捕名賢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第五十五回 驅蠹賊失計反遭殃 感蛇妖進言終忤旨第五十六回 段熲百戰平羌種 曹節一網殄名流第五十七回 葬太后陳球伸正議 規嗣主蔡邕上封章第五十八回 棄母全城趙苞破敵 盅君逞毒程璜架誣第五十九回 誅大憝酷吏除奸 受重賂婦翁嫁禍第六十回 挾妖道黃巾作亂 毀賊營黑夜奏功第六十一回 曹操會師平賊黨 朱俊用計下堅城第六十二回 起義兵三雄同殺賊 拜長史群寇識尊賢第六十三回 請誅奸孫堅獻議 拚殺賊傅燮捐軀第六十四回 登將壇靈帝張威  入宮門何進遇救第六十五回 元舅召兵洩謀被害 權閹伏罪奉駕言歸第六十六回 逞奸謀擅權易主 討逆賊歃血同盟第六十七回 議遷都董卓營私 遇強敵曹操中箭第六十八回 入洛陽觀光得璽 出磐河構怨興兵第六十九回 罵逆賊節婦留名 遵密囑美人弄技第七十回 元惡伏辜變生部曲 多財取禍殃及全家第七十一回 攻濮陽曹操敗還 失幽州劉虞縶戮第七十二回 糜竺陳登雙勸駕 李傕郭汜兩交兵第七十三回 御蹕蒙塵沿途遇寇 危城失守抗志捐軀第七十四回 孟德乘機引兵迎駕 奉先排難射戟解圍第七十五回 略橫江奮跡興師 下宛城癡情獵艷第七十六回 策十勝郭嘉申議 勸再進賈詡善謀第七十七回 愎諫招尤呂布殞命 推誠待士孫策知人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瓚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馳檄療風疾 孫伯符中箭促天年第八十回 焚烏巢曹操屢施謀 奔荊州劉備再避難第八十一回 守孤城審配全忠 嫁二夫甄氏失節第八十二回 出塞外繞途殲眾虜 顧隆中決策定三分第八十三回 入江夏孫權復仇 走當陽趙雲救主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東吳主戰 破曹軍赤壁鏖兵第八十五回 續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遺箋壯年悲短命第八十六回 拒馬兒許褚效忠 迎虎主劉璋失計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馬超奔難 逼許宮伏後罹殃第八十八回 見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傷功臣邀賜蓋第八十九回 得漢中劉玄德稱王 失荊州關雲長殉義第九十回 濟父惡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漢開基第九十一回 陸伯言定計毀連營 劉先主臨危傳顧命第九十二回 尊西蜀難倒東吳使 平南蠻表興北伐師第九十三回 失街亭揮淚斬馬謖 返漢中授計戮王雙第九十四回 木門道張郃斃命 五丈原諸葛歸天第九十五回 王子均昌言平亂 公孫淵戰敗受擒第九十六回 承遺詔司馬秉權 繳印綬將軍赤族第九十七回 猛姜維北伐喪師 老丁奉東興殺敵第九十八回 司馬師擅權行廢立 毋丘儉失策致敗亡第九十九回 滿惡貫孫綝伏誅 竭忠貞王經死節第一百回 失蜀土漢宗絕祀 篡魏祚晉室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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