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演義》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這五溪附近,統為蠻人所居,叫作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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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

後漢演義

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

卻說洞庭湖西南一帶,地名武陵,四面多山,山下有五溪分流,就是雄溪樠溪酉溪潕溪辰溪。

這五溪附近,統為蠻人所居,叫作五溪蠻。

相傳蠻人是槃瓠種,槃瓠乃是犬名。

古時高辛氏帝嚳,屢征犬戎,犬戎中有個吳將軍,勇敢絕倫,無人可敵。

帝嚳乃懸賞購募,謂有人能得吳首,當配以少女。

部下尚無人敢去,獨有一犬,為宮中所蓄,一毛一具五采,取名槃瓠,牠雖然不能人言,卻是能通人一性一,竟潛至犬戎寨下,嚙死吳將軍,銜首來歸。

帝嚳以犬雖有功,究竟人畜兩途,不便踐約,還是少女為父守信,自願下就槃瓠。

槃瓠負女入南山,作為夫婦,生了六男六女,互相配偶,輾轉滋生,日益繁盛。

這是無稽之談,不足盡信。

歷代多視為化外,聽他自生自養,只有他出來一騷一擾,不得不用兵征剿,稍平即止。

建武二十三年,蠻酋單程等,又出掠郡縣,由武威將軍劉尚,奉詔往征,沿途遇著蠻眾,一擊便走,勢如破竹。

安知非誘敵計?尚以為蠻眾無能,樂得長驅深入,好乘此搗一穴一平巢,誰知越走越險,越險越艱,滿眼是深山窮箐,愁霧濃煙。

此時正是建武二十四年春季,點明年月。

天方暑濕,瘴氣熏人,軍士不堪疲乏,尚亦自覺難支,正擬回馬退歸,忽蠻峒中鑽出許多蠻人,持刀執械,蜂擁前來。

那時尚不及奔回,只好捨命與爭。

怎奈蠻眾四至,數不勝計,霎時間把尚軍圍住,尚衝突不出,力竭身亡;手下都被殺盡,無一生還。

未始非平蜀時候,屠戮蜀人之報。

蠻眾得了勝仗,愈無忌憚,便出寇臨沅。

臨沅縣令飛章告急,並陳明劉尚敗沒情形。

光武帝又遣謁者李嵩,及中山太守馬成,引兵前往,雖得保住臨沅一城,終究是懲尚覆轍,未敢輕進。

光武帝待了數月,不見捷音,免不得與公卿談及,面有憂容。

伏波將軍馬援,已自襄國還朝,聞得蠻眾不平,復向光武帝前,自請出征。

兵乃凶事,何苦常行。

光武帝沈吟半晌,方與語道:「卿年已太老了!」援不待說畢,便答說道:「臣年雖六十有二,尚能披甲上馬,不足言老。」

光武帝仍然沈吟,援急欲一試,便走至殿外,取得甲冑,穿戴起來,再令衛士牽過戰馬,一躍登鞍,顧盼自豪,示明可用。

光武帝在殿內瞧著,不禁讚歎道:「矍鑠哉是翁!」乃命援出征。

帶同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人,並軍士四萬餘人,經秋出發,故友多送援出都,援顧語謁者杜愔道:「我受國厚恩,年老日暮,常恐不得死所,今得受命南征,萬一不利,死亦瞑目;但恐權豪子弟,在帝左右,或有蜚言,耿耿此心,尚不能無遺恨呢!」實是讖語。

杜愔聞言,也覺得援語不祥,惟不便出口,只好勸慰數語,珍重而別。

看官閱過前回,應知援前次北征,曾規誡梁松竇固二人,二人不能無嫌,其實援與二人,積有嫌隙,尚不止為此一事。

從前援嘗有疾,梁松往援家問候,直至援榻前下拜,援高臥如故,不與答禮。

及鬆去後,諸子並就榻問援道:「梁伯孫松字伯孫。

系是帝婿,貴重朝廷,公卿以下,無不憚松,大人奈何不為答禮?」

援慨然道:「我為松父友,彼雖貴,難道可不識尊卑麼?」

諸子才不敢再言。

但松即從此恨援。

援有兄子嚴敦,並喜譏議廷臣,援引為己憂,當出軍交阯時,亦嘗致書誡勉,教他謹言慎行,勉效龍伯高,毋效枉季良。

伯高名述,當時為山都長,季良名保,為越騎司馬。

會保有仇人上書,劾保蔽群惑眾,並連及梁松竇固,說他與保交遊,共為不法;一面覓得馬援誡兄子書,作為證據。

光武帝覽奏後,召責松固,且示及援書,松固叩頭流血,方得免罪,但將保褫職,擢述為零陵太守。

自經此兩番情事,松與固並皆嫉援,松且尤甚。

援亦知兩人挾嫌,恐他從中讒構,故與杜愔談及後患。

既知兩人為患,何必定要出征。

不過因皇命在身,未遑他顧,所以引軍南下,冒險直前,途中飽歷風霜,到了下雋,已是臘盡春來的時候。

援在下雋縣城中,度過殘年,即使人探明武陵路徑,計有兩道可入,一從壺頭山進去,路近水險;一從充縣進去,路遠地平。

中郎將耿舒,謂不如就充縣進行,較為妥當。

援卻擬捨遠就近,免得曠日費糧。

將帥各持一議,再由援上書奏明,無非說是急進壺頭,扼賊咽喉,成功較速等語。

光武帝當然從援,復詔依議。

援遂由下雋出發,行至臨鄉,距壺頭山約數十里,蠻眾已聞援將至,出來堵截,被援驅殺一陣,斬獲至二千餘人,蠻眾四散,盡向竹林中逃去。

援命軍士四處追尋,不見一賊,乃即進詣壺頭山。

壺頭山高一百里,廣袤至三百里,是第一著名的天險;再加急湍深灘,千回百折,幾乎沒有一片坦途,費了若干時日,才尋出一塊平原,紮下營寨。

舉頭相望,見蠻眾已在高岡守著,堵住隘口,雖有千軍萬馬,一時也殺不上去,援只得耐心靜守,俟機再動。

怎奈一住數日,並無機會,天氣忽爾暴熱,瘴癘交侵,士卒多染疫身亡,援亦不免困憊,乃穿壁為屋,入避炎氣。

有時聞蠻眾鼓噪,不得不力疾出來,防備不測,甚至喘一息頻頻,還要三令五申,親厲將士。

左右見他盡瘁王事,無不歎惜,有幾個且為涕下。

中郎將耿舒,系建威大將軍耿弇胞弟,因見前議不用,終致頓兵壺頭,飽嘗艱苦,心中很覺不平,遂寄書與弇,大略說是:

前舒上書當先擊充,糧雖難運,而兵馬可用,軍人數萬,爭欲先奮,今壺頭竟不得進,大眾怫郁,行且坐死,誠可痛惜!前到臨鄉,賊無故自至,若夜擊之,即可殄滅。

伏波類西域賈胡,到一處輒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

耿弇得書,恐舒困頓蠻中,連忙將原書入奏。

光武帝乃授梁松為虎賁中郎將,使他繼詔責援,且代監軍。

這個差事,想是由梁松運動得來。

及松行抵壺頭,援已病歿,松正好借端報怨,飛書上聞,不但劾援貽誤軍機,並誣援在交阯時,曾取得無數珍寶,滿載而歸,甚至與援同行的馬武,及於陵侯侯昱等,昱系前大司徒侯霸子。

亦交章毀援,俱雲援載寶還朝,確有此事。

光武帝信以為真,立遣使收還新息侯印綬,還想追論援罪。

至援柩運歸,妻子不敢報喪,惟在城西買田數畝,草草槁葬,賓客故人,莫敢往吊。

援妻子尚恐被譴,與援兄子嚴草索相連,詣闕請罪。

光武帝方頒出松書,令他自閱。

妻子才知為松所誣,連忙上書訴冤,書上至第六次,辭甚哀切,方得從寬。

原來援在交阯時,嘗餌薏苡仁,俗呼米仁。

得祛風濕,輕身益氣,後來功成將歸,特因南方薏苡,顆粒較大,因收買數斛,載回家中。

那知松等誣為珠寶,幾遭奇禍,僚友不為一言,還是前雲一陽一令朱勃,與援同郡,獨詣闕上書,為援訟冤。

書云:

臣聞王德聖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善,不求備於眾。

故高祖赦蒯通,即蒯徹,避漢武諱,改徹為通。

而以王禮葬田橫,大臣曠然,鹹不自疑。

夫大將在外,讒言在內,微過輒記,大功不計,誠為國之所慎也!昔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將據聊而不下,豈其甘心末規哉!末規猶言下計。

悼巧言之傷類也!竊見故伏波將軍新息侯馬援,拔自西州,欽慕聖義,間關險難,觸冒萬死,孤立群貴之間,旁無一言之佐;馳深淵,入虎口,寧自知得邀七郡之使,膺封侯之福耶?建武八年,車駕西討隗囂,國計狐疑,眾營未集,援建宜進之策,卒破西州。

及吳漢下隴,冀路斷隔,唯狄道為國堅守,士民饑困,寄命漏刻;援奉詔西使,鎮慰邊眾,乃招集豪傑,曉諭羌戎,卒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兵全師進,因糧敵人。

隴冀略平,而獨守空郡,兵動有功,師進輒克,誅鋤先零,緣入山谷,猛怒力戰,飛矢貫脛。

又出征交阯,土多瘴氣,援與妻子生訣,無悔吝之心,遂斬滅征側,克平一州。

間復南討,立拔臨鄉,師已有功,未竟而死,吏士雖疫,援不獨存。

夫戰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敗,深入未必為得,不進未必為非,人情豈樂久屯絕地,不思生歸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觸冒蠻瘴,為國捐軀,乃名滅爵絕,國士不傳,海內不知其過,眾庶未聞其毀,卒遇三夫之言,橫被誣罔之讒,三夫見《韓子》,即三人,言市中有虎之訛。

家屬杜門,葬不歸墓,怨隙並興,宗親怖慄,死者不能自訟,生者莫為伸冤,臣竊傷之!

臣聞《春秋》之義,罪以功除,聖王之親臣有五義,若援所謂以死勤事者也。

願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絕宜續,以厭海內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竊感欒布哭彭越之義,冒陳悲憤。

戰慄闕庭,伏乞明鑒。

這書呈入,光武帝始許援歸葬舊塋。

好在武陵蠻亦已乞降,由監軍宋均奏報,於是援事更不追問了。

看官閱此,應疑前次征蠻,何等艱難,後來收降蠻眾,為何又這般容易?說將起來,仍不得不歸功馬援。

援在壺頭數月,軍士原勞頓不堪,蠻眾登高拒守,不得下山,也是饑困得很。

謁者宋均,本在援營監軍,探得蠻眾疲敝,意欲矯制歸降,得休便休。

惟援已病歿,軍中無主,何人敢贊同均議?均卻毅然說道:「忠臣出境,有計議可安國家,何妨專命西行!」乃矯制調伏波司馬呂種,繼著偽詔,馳入蠻營,曉示恩信;一面鳴鼓揚旗,作進攻狀。

蠻酋單程,不免惶懼,因與呂種定約,情願投降。

種返報宋均,均復邀單程出見,好言宣撫,特為設置長吏,事畢班師。

途次先遣使上書,自言矯制有罪,聽受處分。

光武帝略罪論功,待均還朝,敕賜金帛。

惟馬援四子,不得嗣封,援葬後亦無贈恤明文,但置諸不論罪罷了。

未免寡恩。

是時大司空朱浮免官,進光祿勳杜林為大司空,林受任數月,又復去世,大司徒蔡茂亦歿。

乃更擢陳留太守玉況為大司徒,太僕張純為大司空。

既而玉況又卒,光武帝又記起前議,要想變易舊章。

原來故建義大將軍朱祐,曾奏稱唐虞時代,契作司徒,禹作司空,並無大字名號,聖賢且未敢稱大,後人豈易當此?應令三公並去大名,以法經典,奏入不報。

此時朱祐已歿,遺疏尚存,又值蔡杜等人,接連病逝,光武帝以大字不祥,不如追從阯議,令二司不得稱大,並改大司馬為太尉。

即日將行大司馬事劉隆,免去職銜,另授太僕趙熹為太尉,大司農馮勤為司徒。

特敘此事,為下文敘述各官標明沿革。

熹與勤無甚奇勳,特以從駕有年,積勞已久,得膺上選。

惟司空張純,為前漢富平侯張安世玄孫,世襲封爵,敦謹有守,建武初先來朝謁,故仍使復國。

建武五年,拜為大中大夫,使率穎川突騎,安集荊徐揚各州,管領糧道,接濟諸將帥軍營,頗稱有功。

嗣又屯田南一陽一,遷五官中郎將。

有司奏稱前代列侯,若非宗室,不宜復國,光武帝因純有勳勞,未忍削奪,但徙封武始侯,比富平祿食減半。

及繼杜林為司空,志在蕭規曹隨,即蕭何曹參,見《前漢演義》。

清靜無為,故亦無特跡可紀。

光武帝亦注重安民,不喜紛更,故自中原平定以後,惟簡用二三老成一人,作為三公。

如蔡茂杜林諸徒,半是清廉有一操一,靖共爾位,雖與開國功臣,勞逸不同,但太平時候,得此守法奉公的大吏,也可謂稱職無慚了。

持論平允。

至若守令中間,卻有幾個著名的循吏:桂一陽一太守衛颯,九真太守伍延,盧江太守王景,都是為民興利,教養有方。

還有江陵令劉昆,遇著火災,向火叩頭,火竟滅熄,再遷為弘農太守,弘農多山,山中有虎,並皆負子渡河。

事為光武帝所聞,特召昆入問道:「前在江陵,反風滅火,後守弘農,虎北渡河,究竟有何德政,能致是事?」

昆答說道:「這也不過偶然遇此呢!」卻是真話。

左右聽了,不禁竊笑。

光武帝獨讚歎道:「這真是忠厚長者,言無虛飾,若他人作答,不是自誇,便是貢諛了!」遂命書諸策中,面授昆為光祿勳,昆始謝恩退去。

未幾又有前京兆掾第五倫,管領市政,素有清名。

光武帝召倫入見,與語政事,倫奏對稱旨,遂拜倫為會稽太守。

倫蒞政後,為政廉平,民皆稱頌,備述賢吏,不沒循聲。

光武帝也有意勸廉,增置吏俸,祿養既足,方使專心牧民,這未始非上以是求,下以是應呢!重祿勸官,本是要道。

且說匈奴日逐王比,既自立為單于,向漢稱藩,時人遂稱比為南單于。

光武帝特遣中郎將段彬,音琛。

副校尉王郁,往授南單于璽綬,且准令入居雲中。

南單于欣然受命,一面遣子入侍,奉表謝恩。

光武帝復嘉諭南單于,使得徙居西河郡美稷縣,並授段郴為中郎將,王郁為副,囑他留戍西河,擁護南單于。

南單于亦設置諸侯王,助漢捍邊。

凡雲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門上谷代八郡邊民,前時避寇內徙,至此各賜錢谷,悉數遣歸。

獨北匈奴單于蒲奴,恐南單于導引漢兵,乘間進擊,乃將從前所掠漢民,陸續放還,且遣使至武威郡,乞請和親。

武威太守據實奏聞,光武帝令群臣集議,連日不決。

皇太子莊進言道:「南單于新來歸附,北虜自恐見伐,故前來請和;若遽爾允許,恐南單于將有貳心,不如勿受為是。」

光武帝乃復諭武威太守,謝絕來使。

朗陵侯臧宮,揚虛侯馬武,卻聯名上書,請擊北匈奴,略謂匈奴貪利,不知禮信,窮乃稽首,安即侵盜,現在北虜饑荒,疲睏乏力,萬里死命,懸諸陛下,誠使命將出塞,招募羌胡,厚加購賞,併力攻擊,不出數年,定可平虜等語。

光武帝不願依議,獨下詔答覆道:

《黃石公記》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

捨近謀遠者,勞而無功;捨遠謀近者,逸而有終。

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

殘滅之政,雖成必敗。」

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欲遠事邊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

且北狄尚強,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恆多失實。

誠能舉天下之半,以滅太寇,豈非至願!倍非其時,不如息民。

諸王侯公卿,其各知朕意!

越年為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又遣使詣闕,貢馬及裘,更請和親,並請音樂,且求率西域諸國胡客,一同朝貢。

光武帝再令三公以下,商議可否。

當有一位文學優長的掾史,臚陳計議,拜表上聞。

正是:

明主倦勤惟偃武,詞臣弭筆且和戎。

欲知何人具奏,所奏何詞,容待下回再敘。

光武帝優待功臣,獨於伏波將軍馬援,輕信梁松之讒,立收印綬,不使歸葬,後人多譏光武之寡恩,為盛德累,固矣!夫馬援之進軍壺頭,嘗上書奏聞,明邀俞允,即使失策,光武亦不能辭責,況不過兵士勞頓,並無敗軍覆師之罪,光武何嫌?乃以梁松一言,暴怒至此。

意者其由松為帝婿,有舞一陰一公主之媒孽其間,乃激成此舉歟?援既知蜚言之可懼,而不先引身乞退,自蹈禍機,殆亦明於料人,昧於責己耳!南單于款塞通誠,不妨受降,惟不宜徙入內地,華夷之界,不可不嚴,一或潰防,後患匪淺。

漢雖未遭其害,而典午適當其禍,推原禍始,不能不為光武咎。

光武對內則失之伏波,對外則失之南單于,為政固非易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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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
自序第一回 假符命封及賣餅兒 驚連坐投落校書閣第二回 毀故廟感傷故後 挑外釁激怒外夷第三回 盜賊如蝟聚眾抗官 父子聚麀因奸謀逆第四回 受脅迫廉丹戰死 圖光復劉氏起兵第五回 立漢裔淯水升壇 破莽將昆陽掃敵第六回 害劉縯群奸得計 誅王莽亂刃分屍第七回 杖策相從片言悟主 堅冰待涉一德格天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鄲受封蕭王第九回 斬謝躬收取鄴中 斃賈強揚威河右第十回 光武帝登壇即位 淮陽王奉璽乞降第十一回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第十二回 掘園陵淫寇逞兇 張撻伐降王服罪第十三回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第十四回 愚彭寵臥榻喪生 智王霸舉杯卻敵第十五回 奮英謀三戰平齊地 困強虜兩載下舒城第十六回 詣東都馬援識主 圖西蜀馮異定謀第十七回 抗朝命甘降公孫述 重士節親訪嚴子陵第十八回 借寇君穎上迎鑾 收高峻隴西平亂第十九回 猛漢將營中遇刺 偽蜀帝城下拚生第二十回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第二十一回 雒陽令撞柱明忠 日逐王獻圖通款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第二十三回 納直言超遷張佚 信讖文怒斥桓譚第二十四回 幸津門哭兄全孝友 圖雲台為後避勳親第二十五回 抗北庭鄭眾折強威 赴西竺蔡愔求佛典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系郅壽含冤畢命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歸第三十七回 立繼嗣太后再臨朝 解重圍副尉連斃虜第三十八回 勇梁慬三戰著功 智虞詡一行平賊第三十九回 作女誡遺編示範 拒羌虜增灶稱奇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第四十一回 黜鄧宗父子同絕粒 祭甘陵母女並揚威第四十二回 班長史搗破車師國 楊太尉就死夕陽亭第四十三回 秘大喪還宮立幼主 誅元舅登殿濫封侯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後第四十五回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第四十六回 馬賢戰歿姑射山 張綱馳撫廣陵賊第四十七回 立沖人母后攝政 毒少主元舅橫行第四十八回 父死弟孤文姬托命 夫驕妻悍孫壽肆淫第四十九回 忤內侍朱穆遭囚 就外任陳龜拜表第五十回 定密謀族誅梁氏 嫉忠諫冤殺李雲第五十一回 受一錢廉吏遷官 劾群閹直臣伏闕第五十二回 導後進望重郭林宗 易中宮幽死鄧皇后第五十三回 激軍心焚營施巧計 信讒構嚴詔捕名賢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第五十五回 驅蠹賊失計反遭殃 感蛇妖進言終忤旨第五十六回 段熲百戰平羌種 曹節一網殄名流第五十七回 葬太后陳球伸正議 規嗣主蔡邕上封章第五十八回 棄母全城趙苞破敵 盅君逞毒程璜架誣第五十九回 誅大憝酷吏除奸 受重賂婦翁嫁禍第六十回 挾妖道黃巾作亂 毀賊營黑夜奏功第六十一回 曹操會師平賊黨 朱俊用計下堅城第六十二回 起義兵三雄同殺賊 拜長史群寇識尊賢第六十三回 請誅奸孫堅獻議 拚殺賊傅燮捐軀第六十四回 登將壇靈帝張威  入宮門何進遇救第六十五回 元舅召兵洩謀被害 權閹伏罪奉駕言歸第六十六回 逞奸謀擅權易主 討逆賊歃血同盟第六十七回 議遷都董卓營私 遇強敵曹操中箭第六十八回 入洛陽觀光得璽 出磐河構怨興兵第六十九回 罵逆賊節婦留名 遵密囑美人弄技第七十回 元惡伏辜變生部曲 多財取禍殃及全家第七十一回 攻濮陽曹操敗還 失幽州劉虞縶戮第七十二回 糜竺陳登雙勸駕 李傕郭汜兩交兵第七十三回 御蹕蒙塵沿途遇寇 危城失守抗志捐軀第七十四回 孟德乘機引兵迎駕 奉先排難射戟解圍第七十五回 略橫江奮跡興師 下宛城癡情獵艷第七十六回 策十勝郭嘉申議 勸再進賈詡善謀第七十七回 愎諫招尤呂布殞命 推誠待士孫策知人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瓚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馳檄療風疾 孫伯符中箭促天年第八十回 焚烏巢曹操屢施謀 奔荊州劉備再避難第八十一回 守孤城審配全忠 嫁二夫甄氏失節第八十二回 出塞外繞途殲眾虜 顧隆中決策定三分第八十三回 入江夏孫權復仇 走當陽趙雲救主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東吳主戰 破曹軍赤壁鏖兵第八十五回 續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遺箋壯年悲短命第八十六回 拒馬兒許褚效忠 迎虎主劉璋失計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馬超奔難 逼許宮伏後罹殃第八十八回 見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傷功臣邀賜蓋第八十九回 得漢中劉玄德稱王 失荊州關雲長殉義第九十回 濟父惡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漢開基第九十一回 陸伯言定計毀連營 劉先主臨危傳顧命第九十二回 尊西蜀難倒東吳使 平南蠻表興北伐師第九十三回 失街亭揮淚斬馬謖 返漢中授計戮王雙第九十四回 木門道張郃斃命 五丈原諸葛歸天第九十五回 王子均昌言平亂 公孫淵戰敗受擒第九十六回 承遺詔司馬秉權 繳印綬將軍赤族第九十七回 猛姜維北伐喪師 老丁奉東興殺敵第九十八回 司馬師擅權行廢立 毋丘儉失策致敗亡第九十九回 滿惡貫孫綝伏誅 竭忠貞王經死節第一百回 失蜀土漢宗絕祀 篡魏祚晉室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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