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演義》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其實這班官軍,只有四五百名,由虞詡遣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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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

後漢演義

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

卻說羌眾奔渡淺水灘,被官軍一聲呼喝,已是心驚膽落;再加夜色昏暗,辨不出官兵若干,但覺得刀槊縱橫,旌旗錯雜,嚇得羌眾拚命亂跑,所有輜重,盡行棄去,命裡該死的,統做了灘中水鬼,余皆逃散,再不敢還寇武都。

其實這班官軍,只有四五百名,由虞詡遣伏灘旁,料知羌眾必從此返奔,正好乘夜掩殺,果然不出所料,大獲勝仗,官軍奏凱還城。

詡犒勞已畢,復出巡四境,審視地勢,添築營壘百八十所,招還流亡,賑貸貧民,疏鑿水道,開墾荒田。

初到郡時,谷每斗千錢,鹽石八千,戶口只一萬三千,及任職三年後,米斗八十,鹽石四百,民增至四萬餘戶,家給人足,一郡大安。

此之謂為政在人。

鄧太后特簡從兄鄧遵為度遼將軍,邀同南單于檀,及左谷蠡王須沈,合兵萬騎,同至靈州,擊破羌豪零昌,斬首八百級,有詔封須沈為破虜侯,並賜南單于以下金帛有差。

至元初三四年間,中郎將任尚,也遣兵擊破丁奚城,乘勢招募敢死士,往攻北地,得捕誅零昌妻孥,搜得零昌父子僣號文書,把廬帳盡行毀去。

尚再買結當闐種羌榆鬼等五人,使他投入杜季貢寨中,伺隙刺死季貢,攜首歸報;由尚替榆鬼請封,得受封破羌侯。

季貢遇鬼,安得不死?三輔一帶,羌勢少衰。

惟余羌流入益州,勢尚蔓延,朝廷曾使中郎將尹就往討,好多日不能蕩平,乃將就征還坐罪,改命益州刺史張喬代領就軍。

喬剿撫並用,羌眾或降或逃,漸歸平靖。

任尚已進為護羌校尉,再購募效功種羌號封,刺殺零昌,號封得受封為羌王。

零昌雖死,尚有謀主狼莫,擁兵北地,未肯降附。

於是尚與騎都尉馬賢,合擊狼莫,相持至兩月餘,與狼莫大戰富平河畔,斬首五千,狼莫乃遁。

諸羌自是知懼,次第詣鄧遵營,檄械投降,隴右始平。

惟狼莫在逃未獲,由鄧遵募得羌人雕何,偽尋狼莫,幸與相遇,狼莫引為腹心,終被刺死,將首級獻與鄧遵。

遵報稱大功垂成,且具陳雕何勞績,詔封遵為武一陽一侯,食邑三千戶;雕何亦得為羌侯。

惟任尚與遵爭功,互有齟齬,遵劾尚虛報虜首,並受贓至千萬以上,鄧太后偏信遵言,赫然震怒,竟派大員拘拿任尚,用檻車囚入都中。

有司仰承鳳旨,鍛煉成獄,即將尚推出市曹,梟首示眾,家產俱籍沒充公。

尚有罪時,可誅而反賞,此次平羌,不為無功,且反棄市,真正令人不解!看官聽說!自從羌人叛亂十餘年,調兵遣將,歲時不絕,軍需用去二百四十餘億,兵士死亡,不可勝數。

至零昌狼莫刺死,群羌瓦解,三輔益州,方得不聞寇警;但並涼二州,從此耗敝,就是國家府庫,亦用盡無餘,漢廷元氣,已漸就銷磨了。

到了元初七年間,立皇子保為太子,復改年號為永寧元年。

皇子保為後宮李氏所生,安帝本欲立李氏為後,嗣因閻姬入宮,閻氏名姬。

饒有姿色,專一寵一後房,且與鄧太后戚誼相關,遂得由貴人進為皇后。

閻姬為鄧弘姨妹所生,已見前回。

事在元初二年。

閻後素一性一妒忌,視李氏如眼中釘,竟將李氏鴆死,惟保得僅存。

安帝待後生男,五六年不得一產,乃立保為太子。

閻後無法諫阻,只得由他冊立。

內外臣僚,方入宮慶賀,忽由敦煌太守曹宗,呈入奏章,請發兵擊北匈奴,並取西域。

原來西域為漢廷所棄,各國復為北匈奴所制,連兵寇邊。

敦煌太守曹宗,曾奏薦掾吏索班,使行長史事,出屯伊吾,招撫西域。

車師前王及鄯善王,復聞風請降。

永寧元年,車師後王軍就,連結北匈奴兵馬,攻殺索班,並擊走車師前王,略有北道。

曹宗乃表請北征,報怨雪恥。

鄧太后以事關重大,不得不召集群臣,會議進止。

群臣以羌寇初平,瘡痍未復,不如閉住玉一門關,免得勞師。

太后猶豫未決,繼思前西域軍司馬班勇,為前定遠侯班超次子,頗有父風,不妨召令與議。

勇奉召入闕,獨與眾議未合,別伸己見,大略說是:

昔孝武皇帝患匈奴強盛,兼總百蠻,以一逼一障塞,於是開通西域,離其一黨一與,論者以為奪匈奴府藏,斷其右臂。

嗣遭王莽篡逆,徵求無厭,胡夷忿毒,遂以背叛。

光武中興,未遑外事,故匈奴負強,驅率各國;及至永平,再攻敦煌,河西諸郡,城門晝閉。

孝明皇帝獨抒廟策,命虎臣出征西域,故匈奴遠遁,邊境得安;及至永元,莫不內屬。

間者羌人叛亂,西域復絕,北虜遂遣責諸國,備其逋租,高其價值,嚴以期會,鄯善車師,皆懷憤怨,思樂事漢,其路無從;前所以時有叛者,皆以牧養失宜,還為其害故也!今曹宗徒恥於前負,而不尋出兵故事,猶未度當時之宜也。

夫徼功塞外,萬無一成,若兵連禍結,悔無所及。

況今府藏未充,師無後繼,是示弱於遠夷,暴音僕。

短於海內,臣愚以為不可許也!舊敦煌郡有屯兵三百人,今宜復之,復置護西域副校尉,居於敦煌,如永元故事。

又宜遣西域長史,將五百人屯樓蘭,西當焉耆龜茲徑路,南強鄯善於置心膽,北扞匈奴,東近敦煌,然後可徐圖招懷,服西域而卻北虜也!臣勇謹議。

這議既上,便由各尚書詰問道:「今立副校尉,如何稱便?但置長史屯樓蘭,有何利益?」

勇答說道:「從前永平末年,始通西域,初遣中郎將居敦煌,復置副校尉住車師,既足節度胡虜,又禁止漢軍侵擾,所以外域歸心,匈奴畏威。

今鄯善王尤還,為漢人外孫,若匈奴得志,尤還必死。

彼等雖行同鳥獸,也知趨利避害,若使長史出屯樓蘭,樓蘭與鄯善相近,自足使尤還安心。

故愚見以為便利呢!」道言甫畢,又有長樂衛尉鐔顯,廷尉綦母參,司隸校尉崔據,同聲出駁道:「朝廷前棄西域,無非因西域無益中國,反多糜費,所以決計棄去。

今車師已屬匈奴,鄯善未可保信,一旦反覆,試問班司馬能保北虜不為邊害麼?」

口亦厲害。

勇復答道:「朝廷分建郡國,各置州牧,豈不是防寇詰一奸一,安民利國麼?若州牧能長保治安,勇亦願拚此身首,長保匈奴不為邊害!試想今日能通西域,北虜勢必衰微,自不致常為我害。

若再不遣置校尉,分屯長史,西域諸國,更覺絕望;望絕必屈就北虜,合兵窺我,恐沿邊諸郡,將屢為所侵,河西城門,終日長閉,不能復開了!照此看來,為了目前惜費,反令北虜勢盛,難道是長久計策麼?」

駁得好。

鐔顯等理屈詞窮,只好默然。

忽又有一人出詰道:「今若更置校尉,西域必絡繹遣使,要索無厭。

若一概給與,必致耗費無窮;不與便啟彼異心;一旦為匈奴所迫,又要向我求救,徒致煩擾,有損無益,何必多此一舉哩?」

此說更屬牽強。

班勇瞧著,乃是太尉掾屬一毛一軫,便開口辯難道:「今若將西域讓與匈奴,匈奴果肯感念漢恩,不再犯邊,倒也罷了;否則匈奴得西域租賦,養兵蓄銳,來犯我境,是適為仇仇增富,暴夷增勢,如何可行?勇請再置校尉,意在令西域內向,杜北虜外侵,免得費財耗國,常為我憂!且西域諸國,無他需求,不過使節往來,稍費廩餼;若為此拒絕,俾歸北虜,北虜必與西域併力,入寇並涼,那時不能不防,不能不御,勞師糜餉,不可勝計!何止千億百億呢?」

仍是引伸前意。

一毛一軫聽了,也只得啞口無言。

鄧太后見班勇所議,確有至理,因復敦煌郡營兵三百人,置西域副校尉,使居敦煌。

鄯善諸國,始無異志。

惟匈奴與車師國,尚是連兵入寇,鈔掠河西,待至班勇出屯,方見戰功,後文再表。

且說前大將軍鄧,自母喪還第後,與諸兄廬墓守制,還算勉盡孝思。

季弟閶哀慟過甚,竟至骨立,尤得時譽。

及服闋後,鄧太后召令復職,仍授前封,等固辭,乃止令並奉朝請,遇有大議,方詣闕參謀。

已而鄧弘病逝,鄧太后親服齊衰,安帝亦服緦麻,並往弔喪。

有司請追贈弘驃騎將軍,封西平侯,太后因弘有遺言,不願加贈,但賜錢千萬,布萬匹。

等復辭還不受,乃詔令大鴻臚持節,就弘靈前,封弘子廣德為西平侯。

嗣因弘曾為帝師,備有勞績,復封廣德弟甫德為都鄉侯。

都鄉由西平分出,名為兩侯,食邑實未嘗加增,不過虛示顯榮罷了。

旋復封鄧京子珍為一陽一安侯,兼職黃門侍郎。

不意鄧弘歿後,未及三年,鄧悝鄧閶,相繼謝世,皆遺言薄葬,不受爵贈。

早死為幸。

太后並如所言,惟封悝子廣宗為葉侯;閶子忠為西華侯,自是鄧氏兄弟五人,惟尚存。

何不速死?免有後責!子鳳官拜侍中,嘗與尚書郎張龕書,極稱郎中馬融才能,說他應居台閣。

又復受中郎將任尚贈馬,尚坐罪棄市,見上文。

鳳懼連坐,先在前自首,髡妻及鳳,以謝天下,輿論稱賢。

鄧太后嘗征和帝弟濟北河間王子女,濟北王壽,河間王開,俱見三十四回。

凡四十餘人,又鄧氏近親子孫三十餘人,為開邸第,教學經書,親自監試,威一愛一兼施。

且詔敕從兄河南尹鄧豹,越騎校尉鄧康等云:

吾所以引納群子,置之學宮者,實以方今承百王之敝,時俗淺薄,巧偽滋生,五經衰缺,不有化導,將遂陵遲,故欲褒崇聖道,以匡失俗。

《傳》不雲乎:「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今末世貴戚,食祿之家,溫衣美食,乘堅驅良,而面牆無術,不識臧否,斯故禍敗所從來也!永平中,四姓小侯,皆令入學,所以矯俗厲薄,返諸忠孝。

先公既以武功書之竹帛,兼以文德教化子孫,故能束身修心,不觸刑網。

誠令兒曹上述祖考休烈,下念詔書本意,則足矣。

其勉之哉!

鄧氏子弟,素承訓誡,雖似保泰持盈,有所顧忌,但聲勢已是赫耀,宮廷內外,無不曲意趨承。

時三公已皆易人,太尉李修,已經去世,後任為大司農司馬苞,不久又歿,代以太僕馬英;司空張敏罷職,改任太常劉凱為司空;未幾司徒夏勤免官,進劉愷為司徒,用光祿勳袁敞為司空。

三公為漢廷重官,故每有沿革,備敘不遺。

敞為故司徒袁安子,廉正不阿,與鄧氏子弟有嫌。

尚書郎張俊,有私書與敞子,述及省中秘議,當時尚無人知曉。

俊有同僚朱濟丁盛,品行不修,為俊所嫉,意欲上書彈劾,偏兩人得悉風聲,轉浼同官陳重雷義,代為緩頰。

陳雷俱豫章人,向繫好友,並有義行,陳重得舉孝廉,讓與雷義,義當然不受,兩人交讓數次,太守張雲,因相繼並舉,均得入為尚書郎。

鄉里有謠傳云:「膠漆自謂堅,不如雷與陳。」

隨筆敘入雷陳交誼,是消納法。

此次為朱濟丁盛所托,兩人不知他品行失檢,只因同僚相委,不便固卻,乃轉告張俊,乞免奏彈。

俊年少氣盛,怎肯聽從?雷陳亦樂得辭退,復告朱濟丁盛。

濟與盛越加銜恨,遂私賂侍史,使求俊短,得俊與敞子書稿,便即封好上奏。

朝廷因他漏洩省事,拘俊下獄,且責袁敞教子不嚴,交通郎官,策免司空官職。

敞憤急自盡,俊坐罪論死。

虧得他文藝素優,在獄上書侃侃論辯,鄧太后一愛一他文辭,特馳詔赦免死刑。

俊已被刑官推出都門,引頸待戮,死裡逃生,可謂僥倖萬分。

敞子亦得免死,並賜覆敞官,仍用三公禮殮葬,繼任為太常李郃。

郃未幾罷官,復另任衛尉陳褒。

司徒劉愷,與李郃同時罷免,特簡太常楊震為司徒。

震字伯起,弘農郡華一陰一縣人,父名寶,習歐一陽一尚書,注見前。

隱居不仕。

相傳寶年九歲時,出遊華一陰一山北,見一黃雀為鴟鴞所傷,墜一落樹下,被螻蟻困住,寶心懷不忍,將雀取遍,置巾笥中,飼食黃花,百餘日一毛一羽豐滿,縱令飛去,是夕有黃衣童子入見,向寶再拜道:「我乃西王母使者,蒙君仁一愛一,拯我災厄,謹酬白環四枚,令君子孫清白,位登三公,有如此環!」說畢,將環呈上,寶方才接受,轉眼間童子已杳,詫為奇事。

後來娶妻生子,取名為震。

震少年喪父,能承遺志,博通經籍,家貧無資,課徒為生,暇輒親植菜蔬,供養老母,門生替他種植,震卻不願,特拔起更種,免得弟子服勞,諸儒交口相讚道:「關西孔子楊伯起。」

嗣復有鸛雀銜三鱣魚,飛集講堂前,有都講取魚進說道:「蛇鱣為卿大夫服,鱣數有三,便是三台預兆,先生當從此陞遷了!」酬環銜鱣事,趁手敘明。

時震年已至五十,果由大將軍聞名辟召,得舉茂才。

四遷至荊州刺史。

調任東萊太守,道經昌邑,縣令王密,本由震舉薦茂才,至是乘夜進謁,獻金十斤。

震勃然道:「故人知君,難道君不知故人麼?」

密答說道:「暮夜進饋,何人知曉?」

震搖首道:「天知地知,汝知我知,共有四知,何謂無知?」

說著,舉金擲還,密懷慚引退。

震就任年餘,又轉為涿郡太守,持身廉介,不受私謁,子孫常蔬食步行。

或勸震少營產業,留貽子孫,震正色道:「使後世稱我為清白吏,便是貽澤子孫,比較貽金積產,好得多哩!」四世貴顯,賴此余澤。

元初四年,徵入為大司農,永寧元年升任司徒,朝野無不欽慕,就是鄧太后亦另眼相看。

惟安帝年將及壯,鄧太后尚未還政,臨朝如故。

先是郎中杜根,奏請歸政嗣皇,語甚切直,惹動太后盛怒,令用縑囊盛根,下杖撲死。

刑罰亦奇。

棄一屍一城外,竟得復甦,逃奔宜城山中,為酒家保,埋名避難。

還有平原郡吏成翊世,亦奏請太后歸政,坐罪系獄。

越騎校尉鄧康,因宗族盛滿為憂,屢勸太后恬退深宮,太后不從,康謝病不朝。

太后使侍婢探視,侍婢本由康家入宮,服事太后多年,當時老年內侍,多稱中大人,所以待婢奉命視康,及門通名,亦以中大人自呼,康召婢入內,厲聲呵叱道:「汝出自我家,敢自稱中大人麼?」

說得侍婢滿面羞慚,回宮覆命,便誣康心存怨望,詐稱有疾。

太后不禁怒起,竟將康罷免官職;但存夷安侯舊封,遣令就國,削絕屬籍。

若非鄧氏支裔,一性一命休矣。

及永寧二年仲春,太后不豫,欬逆唾血,尚力疾起一床一,乘輦出殿,召見侍中尚書,順便至太子一宮中監視。

還宮後大赦天下,賜諸園貴人,及王侯公主錢帛有差。

到了春暮,病勢日篤,竟爾歸天,享年四十一歲,臨朝至十有八年。

小子有詩詠道:

屈指臨朝十八年,母儀雖美總貪權;

千秋書法留遺憾,何若含飴馬氏賢!

馬氏指明帝后。

欲知鄧太后臨終後事,待至下回再詳。

黷武窮邊,古有明戒!然既已奏功於當日,不應隳績於後時!試思班超以二三十年之勞苦,得定西域,而卻北虜,乃以後任非才,一旦輕棄,豈不可惜?勇承父志,再議屯邊,朝臣多以為非計,即史家亦謂其復圖西域,致貽河西以寇虜之憂。

不知西域不通,河西亦未必免寇,勇之駁斥群僚,並非強詞奪理。

且觀其後來出屯,終復父業,坐言起行,勇固為定遠肖子乎!楊震不受遺金,四知之言,可質天地;並欲清白傳子孫,卒能貽澤後人,休光四世。

後之為子孫計者,何其熏心富貴,但知貽殃,未知貽德耶?而關西夫子楊伯起,卒以此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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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演義
自序第一回 假符命封及賣餅兒 驚連坐投落校書閣第二回 毀故廟感傷故後 挑外釁激怒外夷第三回 盜賊如蝟聚眾抗官 父子聚麀因奸謀逆第四回 受脅迫廉丹戰死 圖光復劉氏起兵第五回 立漢裔淯水升壇 破莽將昆陽掃敵第六回 害劉縯群奸得計 誅王莽亂刃分屍第七回 杖策相從片言悟主 堅冰待涉一德格天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鄲受封蕭王第九回 斬謝躬收取鄴中 斃賈強揚威河右第十回 光武帝登壇即位 淮陽王奉璽乞降第十一回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第十二回 掘園陵淫寇逞兇 張撻伐降王服罪第十三回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第十四回 愚彭寵臥榻喪生 智王霸舉杯卻敵第十五回 奮英謀三戰平齊地 困強虜兩載下舒城第十六回 詣東都馬援識主 圖西蜀馮異定謀第十七回 抗朝命甘降公孫述 重士節親訪嚴子陵第十八回 借寇君穎上迎鑾 收高峻隴西平亂第十九回 猛漢將營中遇刺 偽蜀帝城下拚生第二十回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第二十一回 雒陽令撞柱明忠 日逐王獻圖通款第二十二回 馬援病歿壺頭山 單于徙居美稷縣第二十三回 納直言超遷張佚 信讖文怒斥桓譚第二十四回 幸津門哭兄全孝友 圖雲台為後避勳親第二十五回 抗北庭鄭眾折強威 赴西竺蔡愔求佛典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範式全交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系郅壽含冤畢命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歸第三十七回 立繼嗣太后再臨朝 解重圍副尉連斃虜第三十八回 勇梁慬三戰著功 智虞詡一行平賊第三十九回 作女誡遺編示範 拒羌虜增灶稱奇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第四十一回 黜鄧宗父子同絕粒 祭甘陵母女並揚威第四十二回 班長史搗破車師國 楊太尉就死夕陽亭第四十三回 秘大喪還宮立幼主 誅元舅登殿濫封侯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後第四十五回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第四十六回 馬賢戰歿姑射山 張綱馳撫廣陵賊第四十七回 立沖人母后攝政 毒少主元舅橫行第四十八回 父死弟孤文姬托命 夫驕妻悍孫壽肆淫第四十九回 忤內侍朱穆遭囚 就外任陳龜拜表第五十回 定密謀族誅梁氏 嫉忠諫冤殺李雲第五十一回 受一錢廉吏遷官 劾群閹直臣伏闕第五十二回 導後進望重郭林宗 易中宮幽死鄧皇后第五十三回 激軍心焚營施巧計 信讒構嚴詔捕名賢第五十四回 駁問官范滂持正 嫉奸黨竇武陳詞第五十五回 驅蠹賊失計反遭殃 感蛇妖進言終忤旨第五十六回 段熲百戰平羌種 曹節一網殄名流第五十七回 葬太后陳球伸正議 規嗣主蔡邕上封章第五十八回 棄母全城趙苞破敵 盅君逞毒程璜架誣第五十九回 誅大憝酷吏除奸 受重賂婦翁嫁禍第六十回 挾妖道黃巾作亂 毀賊營黑夜奏功第六十一回 曹操會師平賊黨 朱俊用計下堅城第六十二回 起義兵三雄同殺賊 拜長史群寇識尊賢第六十三回 請誅奸孫堅獻議 拚殺賊傅燮捐軀第六十四回 登將壇靈帝張威  入宮門何進遇救第六十五回 元舅召兵洩謀被害 權閹伏罪奉駕言歸第六十六回 逞奸謀擅權易主 討逆賊歃血同盟第六十七回 議遷都董卓營私 遇強敵曹操中箭第六十八回 入洛陽觀光得璽 出磐河構怨興兵第六十九回 罵逆賊節婦留名 遵密囑美人弄技第七十回 元惡伏辜變生部曲 多財取禍殃及全家第七十一回 攻濮陽曹操敗還 失幽州劉虞縶戮第七十二回 糜竺陳登雙勸駕 李傕郭汜兩交兵第七十三回 御蹕蒙塵沿途遇寇 危城失守抗志捐軀第七十四回 孟德乘機引兵迎駕 奉先排難射戟解圍第七十五回 略橫江奮跡興師 下宛城癡情獵艷第七十六回 策十勝郭嘉申議 勸再進賈詡善謀第七十七回 愎諫招尤呂布殞命 推誠待士孫策知人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孫瓚 害國戚勒斃董貴妃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馳檄療風疾 孫伯符中箭促天年第八十回 焚烏巢曹操屢施謀 奔荊州劉備再避難第八十一回 守孤城審配全忠 嫁二夫甄氏失節第八十二回 出塞外繞途殲眾虜 顧隆中決策定三分第八十三回 入江夏孫權復仇 走當陽趙雲救主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東吳主戰 破曹軍赤壁鏖兵第八十五回 續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遺箋壯年悲短命第八十六回 拒馬兒許褚效忠 迎虎主劉璋失計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馬超奔難 逼許宮伏後罹殃第八十八回 見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傷功臣邀賜蓋第八十九回 得漢中劉玄德稱王 失荊州關雲長殉義第九十回 濟父惡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漢開基第九十一回 陸伯言定計毀連營 劉先主臨危傳顧命第九十二回 尊西蜀難倒東吳使 平南蠻表興北伐師第九十三回 失街亭揮淚斬馬謖 返漢中授計戮王雙第九十四回 木門道張郃斃命 五丈原諸葛歸天第九十五回 王子均昌言平亂 公孫淵戰敗受擒第九十六回 承遺詔司馬秉權 繳印綬將軍赤族第九十七回 猛姜維北伐喪師 老丁奉東興殺敵第九十八回 司馬師擅權行廢立 毋丘儉失策致敗亡第九十九回 滿惡貫孫綝伏誅 竭忠貞王經死節第一百回 失蜀土漢宗絕祀 篡魏祚晉室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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