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覺迷錄》二十、有人誣蔑你的父親有盜竊的劣跡,母親有淫亂...:奉旨訊問曾靜:你看了山西巡撫石麟奏折,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大義覺迷錄》二十、有人誣蔑你的父親有盜竊的劣跡,母親有淫亂...

大義覺迷錄

二十、有人誣蔑你的父親有盜竊的劣跡,母親有淫亂...

【原文】

奉旨訊問曾靜:你看了山西巡撫石麟奏折,供稱「君臣一倫,情同父子,四海未嘗有異,湖南民一習一 澆漓,奸一黨一 犯罪,充發廣西,往來通衢,布散流言,致使聖德聲稱,湮鬱未洽」等語。

夫「扶我則後,虐我則仇」,古有是語,朕於普天之下,一視同仁,湖南、山西之民,固皆撫之如子也。

山西民俗醇良,感召天和,連年豐稔,無待朕之大加恩澤。

湖南民俗澆悍,乖戾之氣,上干天譴,以致浸間作,荒歉屢告。

朕疊沛恩膏,所以子惠而撫綏者,不一而足,尚不得為撫我之後乎!朕揣山西之民,所以趨事赴功者,蓋因聖祖仁皇帝六十餘年深仁厚澤,浹髓淪肌,是以一遇國家公事,即輸誠效力,踴躍爭先,如此肫切。

試問湖南之民,獨不受聖祖六十餘年之恩澤乎!即據曾靜前供,聖祖賓天之時,亦嘗哭泣盡哀,持服拜祭。

夫既感聖祖之深恩,顧不念及朕躬乎!人情於親戚朋友,素相契厚者,或聞其子孫有過失,則必曲為之掩護;或聞其子孫被謗議,則必力為之辨白。

況於君臣之間乎!伊之於朕躬,萬無忍於排斥之理,況以毫無影響之流言,不察真偽而便肆為誣蔑,敢行悖逆,尚得謂有人心者乎!伊既知君臣之倫,情同父子,今有人誣曾靜之父有盜名,捏其母有一婬一行,曾靜聞之,忍不與之辨乎?忍不察其言之虛實乎?抑不問其虛實,遽將其父母醜詆唾罵,且著書立說以揚播之乎!伊稱往來奸一黨一 布散流言,被其煽惑。

夫奸一黨一 充發往來之所,不止湖南一省也,即山西地方豈無此等逆一黨一 之流言!乃從無一人被其搖惑煽動者。

獨湖南奸民如曾靜之輩,一聞奸徒之蜚語,即起叛逆之心,謂非其性與人殊者乎!且「撫我則後,虐我則仇」之語,亦非正論。

夫君臣、父子皆生民之大倫,父雖不慈其子,子不可不順其親;君即不撫其民,民不可不戴其後。

所謂撫我則後,虐我則仇者,在人君以此自警則可耳,若良民必不忍存是心,唯奸民乃是以借其口。

然人雖甚無良,亦斷無有以撫為虐者,朕於湖廣已實盡其撫民之道,而不意曾靜輩猶視朕如仇也。

至曾靜蠱惑於華夷之辨,此蓋因昔之歷代人君,不能使中外一統,而自作此疆彼界之見耳。

朕讀洪武寶訓,見明太祖時時以防民防邊為念。

蓋明太祖本以元末奸民起事,恐人襲其故智,故汲汲以防民奸;其威德不足以撫有蒙古之眾,故兢兢以防邊患。

然終明之世,屢受蒙古之侵擾,費數萬萬之生民膏血,中國為之疲敝。

而亡明者,即流民李自成也。

自古聖人感人之道,惟有一誠,若存籠絡防範之見,即非誠也。

我以不誠待之,人亦以不誠應之,此一定之情理。

是以明代之君,先有猜疑百姓之心,而不能視為一體,又何以得心悅誠服之效!先有畏懼蒙古之意,而不能視為一家,又何以成中外一統之規!雖當時蒙古之人,亦有入中國者,然皆閒散不足數之輩耳。

若因此遂謂蒙古之人臣服於中國,則當時中國之人,亦有入蒙古者,是中國亦曾臣服於蒙古矣。

至於我朝興自東海,本非蒙古,向使明代之君果能以至誠之道,統御萬方,使我朝傾心歸往,則我朝入中國而代之,亦無解於篡竊之名矣。

乃我朝自太祖、太宗以來,浸昌浸熾;明代自萬曆、天啟而後,浸微浸熄。

明代久已非我朝之敵,彼自失天下於流民,上天眷佑我朝為中國主。

世祖君臨萬邦,聖祖重熙累洽,合蒙古、中國一統之盛,並東南極邊番彝諸部俱歸版圖,是從古中國之疆域,至今日而開廓。

凡屬生民皆當慶幸者,尚何中外,華夷之可言哉!曾靜有何辨說?據實逐一供來。

欽此。

【譯文】奉皇上諭旨訊問曾靜:你看了山西巡撫石麟的奏折後,供詞中說了「君與臣之間的倫常關係,情深如同父子一般,四海天下沒有不同的。

湖南百姓一習一 性強悍,亂賊奸一黨一 犯罪被充發廣西,往來經過湖南通衢要道,散佈流言蜚語,造成朝廷聖德聲名阻塞鬱結,不能遍佈沾潤」等言語。

所謂「撫愛我的就是自己的君王,虐害我的就是自己的仇敵」,古時候便有這種說法。

朕對於普天之下的臣民,一視同仁,湖南、山西的庶民百姓,本來都是撫愛親如子女一樣。

山西省百姓俗性醇厚善良,感動上天理氣相和,連年五穀豐登,不需朕再多施恩德。

湖南百姓一習一 性澆薄強悍,乖張怨嗟之氣,干冒上天而被譴責,招致災患時時發作,荒歉屢屢降臨。

朕多次施加恩澤,像子女一樣撫綏的百姓,不可盡舉,還不能把朕視為撫愛自己的君王嗎?朕揣量山西省的百姓,所以爭先趨赴官府公差,是因為聖祖皇帝六十餘年的深仁厚澤,已浸潤於骨髓、肌朕之中,因此,一遇國家公事,都是獻納忠心,竭誠效力,踴躍爭先,如此忠誠懇切。

試問湖南的庶民百姓,就獨自不曾蒙受聖祖皇帝六十餘年的恩澤嗎!

即使根據曾靜前番供詞中所說,聖祖皇帝歸天之時,也曾經哭泣悲哀,持喪服跪拜祭奠。

那麼,既感念聖祖皇帝的深恩厚德,能不顧念到朕的身上嗎!世間人情在親戚朋友之間,素常是相互投契,而情義深厚,有的聞知其親朋的子孫犯了過失,就必然曲意為他遮掩袒護;有的聞知其親朋的子孫被人譭謗議論,就必然全力為他辨白解說。

何況是君與臣之間的關係呢!你對於朕,絕對沒有忍心於指責貶斥的道理,更何況是聽了毫無根據的流言蜚語,沒有察辨真假便肆意誣蔑、譭謗,竟敢妄行悖逆之事,還能說有人的良心嗎!

你既然知道君臣之間的倫理綱常,情深如父子關係,如今假使有人誣蔑曾靜的父親有盜竊的行為,有人捏造其母親有一婬一穢的行為,曾靜聞知後,能忍心不與他們辨說嗎?能忍心不去察問流言的虛實真偽嗎?或者是不察問其事的虛實,便將自己的父母親詆毀唾罵一番,並且著書立說到處傳揚嗎?你說自己被往來湖南的亂賊奸一黨一 所散佈的流言蜚語煽透迷惑,可奸一黨一 亂賊發配往來的地方,不止是湖南一省,即使是山西地方,豈能沒有這等逆賊奸一黨一 的語言!但卻從沒有一個人被他們煽誘迷惑的,獨有湖南的奸民如曾靜之流,一聽到亂賊奸一黨一 的流言蜚語,立即萌生叛逆之心,莫非其理性與常人不同嗎?並且所謂的「撫愛我的就是自己的君王,虐害我的就是自己的仇敵」

這種說法,也不是正確的理論。

君與臣、父與子的關係都是世間生民中大的倫理綱常,父親雖然不慈愛自己的兒子,兒子不能不孝順自己的父親;君王即使不能撫愛自己的臣民,臣民不能不擁戴自己的君王。

所謂「撫愛我的就是自己的君王,虐害我的就是自己的仇敵」

這句話對於做君王的來說,要以此自警自律就可以了。

若是良善的百姓、必然不忍心存有這個想法,只有奸民才得能把它作為借口。

然而世人再有不良 善者,也斷然不會有將撫綏作為虐害的。

我對湖廣等地已盡了撫愛化育的心願,而不料想曾靜之流竟視我如仇敵了。

至於曾靜被中原和邊遠夷狄各民族的辨別之說所誘一惑 ,是因為往昔歷代的君王,不能使中原和夷狄統一為一體,而自作這個區域那個地界的淺薄見解罷了。

我曾讀明代洪武皇帝的寶訓,見明太祖時時以防護百姓、防護邊患為自己的心念。

由於明太祖本是元朝末年由奸民起事而興盛的,心中唯恐有人沿襲自己的老計謀,所以急切於防護奸民;由於明太祖聲威德望不能撫綏蒙古部眾,便小心謹慎防護於邊患。

然而明朝末年,多次遭受蒙古侵擾,耗費了數萬萬民間的財富,全國為此疲敝不堪,但滅亡明朝的,是流民李自成。

自古聖賢之人感化別人的做法。

只有一個誠字,如果存有籠絡和防範之心,就是沒有誠意。

我既然以不誠對待別人,別人也以不誠回應於我,這是必然的情理。

就以明朝的君王來說,先存有猜疑臣民之心,而不能視君王與臣民為一體,又怎能得到臣民心悅誠服的收效呢!先懷有畏懼蒙古之意,而不能視中原和近遠各少數民族為一家,又怎能形成中原內外一統的規制呢!

雖然當時蒙古人也有來到中原的,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閒散之輩而已。

如果因此便說蒙古人臣服於中原,那麼當時中原之人,也有前往蒙古的,是中原人也曾經臣服於蒙古了。

至於我朝,興起於遼東海隅,本不是蒙古部族。

假使過去明朝君王能以一精一誠至信的準則,統御海內四方,使我朝傾心歸往,那麼我朝入主中原而代之,也不會被理解為篡奪竊位的惡名了。

我朝自太祖、太宗以來,愈益昌明熾盛;明朝自萬曆、天啟以後,卻是更加微弱熄滅。

明朝早已不是我朝之敵,它自失天下於流民,是上天保佑我朝成為華夏君主。

世祖皇帝君臨萬千邦國,聖祖皇帝累世昇平昌盛,合蒙古、中原成為一統之國體,並東南極邊遠的番彝各部族都收歸版圖之內。

自古以來,華夏中國的疆域,直到今日才這樣開闊廣大。

凡是生民百姓都應當慶幸慶賀,還將什麼中原內外、華夏與夷狄民族之分的言論可講呢?曾靜有什麼辨說的話,要據實一一招供出來。

欽此。

【原文】

曾靜供:彌天重犯山野無知,於人事無一得通,自犯罪以來,只有惶恐戰慄,萬死待罪而已,更有何說可以分辨?今承高厚之恩,復降諭旨語問。

反覆細讀,字字句句皆發從古聖賢所未發,義蘊一精一深弘博,已到至處極處。

在彌天重犯實無一言可以分疏、解免其罪,但自計當初狂舉之念,處處皆從不知聖德高深,錯執人言起見。

因念人之五倫,雖有人合、天合之分,其實皆本天而出,根性而具,所以聖人謂之達道。

惟其謂之達道,所以通古今、遍四海而不異。

五倫之中,又惟君臣、父子為更大。

君臣雖從義生,而以人合;父子雖從仁出,而以天合。

其實君臣之倫,大過父子之親。

蓋以父則對子,其尊只在子一身之上;君乃天下萬物之大父大母,其尊與天配,在萬物之上,故五倫以君臣為首。

而所以處之者,彼此有當然各盡之道,本不相期待。

在君之職以天自處,所以一切寒暑怨咨有不屑計;而為臣為民者,一身之生殺,唯君所命,不敢以私怨生懟叛之心。

雖聖人說:「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兩邊平放,其實不相期待。

臣之忠君,乃天命之自然,不是因君使臣以禮而後臣得事君以忠,所以朱子注云:「二者皆理之當然,各欲自盡而已。」

玩「理之當然」四字,見得臣之忠君,原從天出,不是報答君恩。

君加恩於臣,在臣固當忠君,即不加恩於臣,而臣亦當忠。

誠如聖諭所示:「父雖不滋其子,子不可不順其親;君即不撫其民,民不可不戴其後。」

蓋臣之忠君,乃天命之當然,所性之自然,豈計君恩之輕重哉!試看文王遭紂之昏亂而不改小心服事之節,聖人稱為至德。

曾子作《大學》傳,釋「止至善」章,引文王作榜樣,以為止善之極則,曰:「為人臣,止於敬」,而不及湯武者,正為此個緣故。

今諭旨謂「撫我則後,虐我則仇」非正論,正合文王、孔、曾之旨。

蓋「撫我則後,虐我則仇」,乃武王將伐紂而誓師之權詞。

湯武之事,本非聖人之得己,但所遇之時不同,究其極而仍合於義耳。

初非其所樂為,而可以為法於天下後世也。

故必有湯武之至德深仁,而又遇桀紂之昏亂失德,以湯武而遇桀紂,又要看天命,驗民心,方可行得。

然在聖人心中,終是不滿,終不免以此為慚,豈後世莽、操等所得借口乎!蓋聖人處此,只為常經到此穿絕,理勢不得不變,所以就時地上裁製,不得已而為古今之通義,以持續天理耳。

故此一種道理,非大聖人不能用。

所以聖人說個未可與權,虛懸此理於天地間,而未敢輕以許人耳。

今我皇上因父子之親則剖析分示,推出此理,兼使彌天重犯得以聞所末聞,此誠不幸中之大幸事也。

【譯文】曾靜供道:「我這彌天重犯本是山野無知之人,對人情事理沒有一件能夠通達的,自從獲罪以來,只有戰慄惶恐,等待以萬死之刑抵罪而已,又有什麼話可以分辯?今日承蒙我皇上高厚的恩德,再次降諭旨訊問。

反覆細讀旨意,字字句句講得都是古代聖賢所未曾闡發過的道理,內中義旨蘊含一精一深弘博,已達到最高最廣的境界。

對我這彌天重犯來講,實在沒有一言一語可以分疏,解免自己的罪過。

但自己思量當初的狂妄舉動,處處都是因為不瞭解皇上聖德高深,錯聽信別人流言而引起的。

論說人間的五種倫常,雖有合於人性合於天理的分別,其實都出自於本來的天性,是人的根本性理所應具備的。

所以聖賢認為這是達道。

只有其認為達道,因此貫通古今,遍傳四海而沒有差異。

五倫當中,又只有君臣、父子的倫常為更大。

君與臣的關係雖然生自於義理,而合於人性;父與子的關係雖然出自仁德,而合於天理。

其實君臣之倫理,超過了父子的親情。

父親對自己的兒子,其尊貴只在兒子一人之上。

君王本是天下萬物的大父大母,其尊貴與上天齊配,在萬物之上。

所以五倫中以君臣的關係為首要,而各自處於不同的地位,彼此都有自己應當盡的職責,原本不能互相期待。

居君王的職位以天子自處,世間一切寒暑怨咨不屑於計較,而為臣為民的,自身的生殺命運,只有君王的命令所能決定,不敢因私念而生怨恨叛逆之心。

雖然聖賢說過:「君王差使下臣要以禮相待,下臣侍奉君王要報以忠心。」

兩邊似乎平等,其實不可互相期待。

為臣的忠於君王,是天命的自然之理,不是因為君王差使下臣以禮相待之後,下臣再侍奉君王報以忠心,所以朱熹註疏說:「二者皆是天理當然之事,各應該盡到自己的職責罷了。」

推究「天理當然」這四個字,可見得下臣效忠於君王,原就出自於天理,不是為了報答君恩。

君王施加恩德於下臣,做下臣的固然應當效忠君王,但即使君王不施加恩德於下臣,下臣也應當效忠於君王,就如皇上聖諭所說的:「父親雖然不慈愛自己的兒子,兒子不能不孝順自己的父親;君王即使不能撫愛自己的臣民,臣民不能不擁戴自己的君王。」

這下臣的效忠君王,本是天命的當然之理,又是人性的自然之理,豈能計較君王恩德的輕重呢!試看周文王遭到殷紂王昏亂對待時而不改小心服侍的事例,聖賢將它稱讚為至德。

曾子作《大學》傳注,在「止至善」一章的註釋中,引用周文王的事例作榜樣,認為是達到了善行的極點。

他說:「作為人臣,要做到恭敬忠誠。」

世間凡是不如商湯、周武王德行的,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如今皇上諭旨說:「撫愛我的就是自己的君王,虐害我的就是自己的仇敵。」

這句話並非正確的理論,這正符合周文王、孔子、曾子言行的意旨。

所謂「撫愛我的就是自己的君王,虐害我的就是自己的仇敵」,本是周武王準備討伐殷紂王時誓師的權宜之詞。

商湯、周武王討伐夏桀、殷紂王,本不是聖賢認為可行之事,但他們遇到的時機不同,,推究其根源仍然是合乎於義理而已。

當初也並非他們樂於要做此事,而認為可以傚法於天下後世的,所以必然要有商湯、周武王的至德深仁,而又遇上夏桀、商封王的昏亂失德,即使象商湯、周武王而遇上夏桀、商紂王,又要看天命,驗人心,才可行得犯上討伐之事。

然而,聖賢心中,到底是不滿意這種行為,始終難免以此而慚愧,豈能是後世王莽、曹操之輩所得到的借口!因為聖賢當時的處境是正常的,經義到此已經窮絕,事理的趨勢不得不變化,所以就順其天時地利時對昏君實施裁製,不得已而為,以使古今的通義接續上天理罷了。

因此,這種道理,不是大聖大賢的人不能應用。

所以聖賢對此也沒有說個可否,空懸此理於天地間,而不敢輕易許上學用而已。

如今我皇上因父子的親情而剖析分示,推論出這個道理,也使我這彌天重犯聞知了從沒有聽說的事理,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原文】

因回思我皇上子惠元元,盡六一合 而皆然,所以撫綏我輩赤子者,本元間於山西、湖廣,而山西之民醇良,湖廣民俗澆悍,幾煩聖慮,疊沛皇恩,以盡撫我之道。

今聖德謙光,聖教誠篤,深仁厚澤,歸美聖祖。

於此見湖南之民,不唯沐我皇上之深恩,當思忠順,以事其上,即推想聖祖至德,亦無不當輸誠盡分以竭其忠。

況為民當身正義,處覆冒之下,既食毛而踐土,君即不撫其民,民不可不仰戴其君者乎!思量到此,彌天重犯雖粉身碎骨,不足以償萬剮之罪,更有何說可以解脫!況彌天重犯既知感聖祖之深恩而持服盡哀,獨不思推聖祖大德於我皇上而思忠孝順?今明旨詰問及此,雖木石亦當動心,況彌天重犯身帶血氣,有不割肝泣淚者乎!所痛恨者,只為自居山谷,我皇上御極初年,大德尚未遍洽,即為奸言先入,以此遞遞疊聞,遂爾步步生疑。

唯其有元年之流謗在心,是以後此之謠傳得以入耳。

而奸一黨一 造謗之大,皆與聖祖皇帝為仇為敵之事。

以彌天重犯當日看得君父之倫重大,痛當身受聖祖皇帝四十餘年撫綏之恩,吃緊此義,不覺透骨徹髓,只思報效於聖祖,思為聖祖皇帝之忠民義士,於義合當為聖祖皇帝捨身致死,以是妄萌悖逆之念,甘蹈赤族之誅而不辭耳。

即謂惑於呂留良之悖論,在當時尚屬第二、第三義。

逆書雖有其說,然亦是看得君父之倫重,故以是勸岳鍾琪耳。

其實多為感聖祖皇帝之深恩大德起念,所以聖祖賓天,彌天重犯持服盡哀,發於至性。

在當時悲思,竟有不堪對人者,每暗地流涕拭淚,在己亦不自知其何以至是。

原無意於人知,以為忠孝是讀書人本分事,為各人自盡之道,豈敢希冀人知!一著人知之念,即為偽矣。

尚得有忠孝乎!

【譯文】現在回憶思想我皇上愛民如子,四方天下都是一樣,對我們赤子百姓撫愛安綏,本來就不分山西、湖廣,而山西百姓民風醇厚良善,湖廣百姓民俗澆薄強悍,多次煩勞皇上聖慮憂念,屢屢施沛皇恩厚德,以盡撫愛百姓的懿行。

如今我皇上聖德謙光,聖孝誠篤,深仁厚澤,都歸美於聖祖皇帝。

於此可見湖南的百姓,不僅是沐受我皇上的深恩,應當思量忠順事從朝廷;即使是推想聖祖皇帝的大德,也應當奉公獻納,盡守職分,以竭盡自己的忠心。

何況作臣民的要自身正義,處於朝廷覆蓋之下,既蒙受皇恩,君王即使不撫綏其臣民,臣民卻不可不敬仰擁戴其君王呢!思量到這裡,我這彌天重犯雖然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夠抵償萬剮之罪,又有什麼言語可以解脫辯解!更何況我已感知聖祖皇帝的深恩而持喪服盡哀奠祭,能不思量推想聖祖皇帝的大德於我皇上之身,而盡忠孝順呢?

今皇上明旨訊問到這裡,雖然是木石也應當動心,何況這彌天重犯身存血氣,能不割肝泣淚嗎!心中所痛恨的,只因為自己身居山野僻谷,我皇上登基初年,大德尚未遍佈浸潤,即被奸一黨一 流言所先傳入,從此謠言連連不斷,逐漸慢慢生有疑心,只有雍正元年的流言謗語暗存於心,才使以後的各種謠傳傳入耳中。

而亂賊奸一黨一 們造謠譭謗,多都是些與聖祖皇帝為敵為仇之事。

我這彌天重犯當時把君王和父親的倫常看得重大,痛感自身蒙受聖祖皇帝四十餘年撫綏的恩德,認準此義理,不覺透骨徹髓,只思念報效於聖祖皇帝,要做聖祖皇帝的忠民義士,於義理也應當為聖祖皇帝捨身致死,於是輕妄地萌發了悖逆的念頭,甘願赴蹈滅門之極刑而不推辭。

就是被惑於呂留良的謬論,在當時還屬於第二、第三層含義。

我自撰的叛逆書籍中雖然有些說法,然而也是把君父的倫常看得重要,因此,以這些理由勸說岳鍾琪而已。

其實多為自己感戴聖祖皇帝的深恩大德起念,所以聖祖皇帝升天時,我持喪服盡哀祭奠,發自於天性良心。

在當時悲哀思念聖祖皇帝,竟然不堪於公開眾人面前,只是暗地裡流涕拭淚,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竟然這樣悲哀至深。

原來自己也不想使別人得知,認為忠孝是讀書人的本分之事,是各人應盡的職責,怎敢希望別人知曉!一有使人知曉的心念,就是虛偽了。

還能說有忠孝之心嗎!

【原文】

前供所以說到此處者,只為彌天重犯犯此大罪,心事未易明白,故緣此以為證據耳。

其實當日一片赤心肫切並未說到。

故在當時,非彌天重犯全然死心,只為譖言流毒,多切緊聖祖皇帝身上。

豈意我皇上大孝大德,為聖祖皇帝同德嫡體而更有光者乎!倘若彌天重犯以毫無影響之流言,不察真偽,而使肆為誣蔑。

揆以君臣之義,情同父子之親,彼人有誣彌天重犯之父以盜名,捏彌天重犯之母一婬一行,在彌天重犯情必不安,必察而辨之,且為之掩護之。

而人於我皇上之誣捏,則遽信以為實,漠不加察,較之父子之情,相去懸絕,彌天重犯萬死之罪,實無所逃。

但當初之狂舉妄動,而誤信以為實者,亦以聖祖皇帝之恩德在人者深,為民者無不冀聖子聖孫之繼其統。

當時心中所期,以為處今日,即皇上偶有德不及聖祖處,在民間亦必為之掩護,不忍宣揚。

今所聞如此,且以為言出於京城往來道路人口,並非起於民間,因妄疑聖祖皇帝非有仇於人者,而今日所聞如是,必有其因。

況天子本四海之共主,人只有愛戴頌揚,誰甘不良 而肯造言訕謗!是以彌天重犯當日,一為從未歷過世路傾險,識透人情有此變詐;二為從未到過京師,得聞奸一黨一 如此一陰一毒;三為聖德高深,湖山萬里,未得驟聞。

因此三事未諳,以致譖謗流言得以亂聽。

況阿其那、塞思黑、允等之奸一黨一 ,流布民間,本非一處一種。

除充發廣西外,尚有詭名變跡,借遊學為名者,而其所詆誣聖德,多由談文論學引入。

山野螻蟻,從何窺測其底裡?因此不覺為之搖惑煽動。

若奸一黨一 充發,所過省郡極多,不止湖南一省,即山西地方,豈無此等逆一黨一 流言?獨不能惑人之聽,而唯湖南奸民一聞蜚語,即起叛逆之心?夫奸人有心造謗,每乘人之虛而避人之實,誠以虛則吾言易入,實則吾言易識。

故其不肯在山西、河南等近處傳佈者,以山西、河南等省離帝都近,往來者多,皇上之至德聲稱,人人所一習一 聞,心中實而有主故也。

惟湖南離帝都遠,往來者少,我皇上之至德聲稱,未得遍洽,山谷知之者少,心中虛而易惑故也。

非山西與湖南之民全異,實所處之地有不同也。

【譯文】

前番供詞之所以說到這些,只為我犯下如此重罪,心事未能輕易表明,因此講出這些話作為證據而已,其實當初自己的一片赤誠懇切之心並沒有說到。

所以在當時,不是我已經全然死心,只因為受譖言流毒所害,忠心多貼緊於聖祖皇帝身上了。

豈能想到我皇上大孝大德,本就是聖祖皇帝的同德嫡體並且更有光采呢!如果像我這樣以毫無影響的流言蜚語,不察問真偽,便肆意誣蔑譭謗,揆度於君臣的義禮,本就同於父子的親情。

他人誣蔑我的父親有盜竊的行為,捏造我的母親有一婬一蕩的行為,我的心情必然是不安,一定要查問清楚,為父母辯解,並且為他們掩護。

而有人對皇上進行誣蔑捏造,自己便信以為真,漠然不予察問,比起對父母的情義,相差懸殊甚遠,我這彌天重犯萬死的罪行,實在是無法逃脫。

但是,當初的輕舉妄動,誤聽信謠言而認為是實情,也是因為聖祖皇帝的恩德已經深入了人心,作臣民的無不希望朝廷聖子聖孫能繼承其大統。

當時心中所想,認為處在今日,即使我皇上偶然有德行不如聖祖皇帝之處,民間的百姓們也必然會為其掩護,不忍心宣揚。

今所聞聽的這些傳言,認為都出自於往來京城的人口中,並不是起於民間,因此妄自疑惑聖祖皇帝對人並沒有仇怨,今日聽到傳聞的這些事,必然有其原因,何況天子本是四海天下的共同君主,世人只有愛戴頌揚,誰甘心冒不良 之名而肯造謠譭謗呢!這樣我在當時,一是從來未經歷過人世道路的傾險,不能識透人情有如何的變換詭詐;二是從未到過京師,不能聞知奸一黨一 亂賊如此一陰一險歹毒;三是皇上聖德高深,但湖山萬里隔阻,不能及時遍傳知曉。

因這三件事不熟悉瞭解,以至於誤聽信了譖謗流言。

況且阿其那、塞思黑、允等亂賊奸一黨一 ,流佈於民間,也不是一處一路。

除去充配發放廣西的罪犯外,還有化名變跡,借巡遊講學為名的人。

而他們詆毀誣蔑皇上聖德,多是從談文論學入手的。

山野愚民,又從哪裡可以窺測清楚他們的底細來歷呢?因此不知不覺便被他們蠱惑煽動。

至於奸一黨一 亂賊獲罪發配,所經過的省郡很多,也不止湖南一省,即使是山西地方,豈能沒有這些逆一黨一 的流言?卻獨自不能惑人是聽,為什麼只有湖南的奸民一聽到蜚語,即生起叛逆之心?這奸一黨一 亂賊有心造謠惑眾,多是乘人之虛而避人之實,其心中空虛,流言就容易傳入,其心中踏實,流言就容易被識破。

之所以奸一黨一 不肯在山西、河南等近省地方傳佈流言,是因為山西、河南等省離京都很近,往來的人多,我皇上至高的德行和聲名,人人都能聞知,心中踏實而有主見。

只有湖南離京都遙遠,往來的人少,我皇上至高的德行和聲名,未能遍佈浸潤,山野僻谷聞知聖德的人不多,心中空虛,自然容易被蠱惑煽誘了。

這不是山西與湖南的百姓性理全然有分別,實在是所處的地理不同。

【原文】

至若諭旨以華夷之辨,推原於昔之歷代人君不能中外一統,而自作此疆彼界之見。

且謂明祖以元末奸民起事,恐人襲其故智,故汲汲以防民奸;其威德不足以撫有蒙古之眾,故兢兢以防邊患;以及先有猜疑百姓之心,而不能視為一體,又何以得心悅誠服之效?先有畏慎蒙古之意,而不能視為一家,又何以成中外一統之規?大哉皇言!既與天地同體,復與天地同用。

於穆天也,而我皇上配對之,不見其不足;我皇上也,而天全體之,不見其有餘。

況見透漢、唐、宋、明幾多英主隱曲作用,直同兒戲。

不唯德量同天,心公到至處;而且眼界高出日月之上,明察到極處。

此等境界,自古帝王所少到,而此等議論,自古聖人所未發。

苟非我皇上身親歷到,焉能辨別到此至處,焉能包容到此極處,焉能闡發到此至微至細處!況復以感人之道,總歸一誠,尤儼然活露天體之大矣。

蓋惟天至誠,惟其至誠,所以覆冒無外,感而遂通。

故《中庸》言:「誠」,必推極於天,惟其誠能合乎天,所以高明光大,博厚悠久,與天無異世。

此我皇上所以合蒙古,中國成一統之盛,凡天所覆冒者,俱歸版圖,凡屬民生,皆當慶幸,豈有華夷中外之間哉!理到至處,行到極處,雖堯舜復起,亦不能贊一詞。

而我皇上不惟規模弘遠,開中天之隆會;抑且道德廣大,立萬世之成規。

人君不能修身配天,強分中外華夷,到此直堪恥無地矣。

況欺世盜名,假竊聖言余唾以混理學之正者,逆天不亦甚歟!至是而益信我朝名義之正,德業之隆,誠極生民所未有世。

猗歟盛哉!

【譯文】

至於皇上諭旨所說的華夏夷狄民族之分,推論出原就是由於往昔的歷代君王不能實現中原內外一統成規,而自作這個區域那個地界的淺薄見解。

並且指出明太祖本是元朝末年由奸民起事而興盛起來的,心中惟恐有人沿襲自己的老計謀,所以急切於防護奸民;其聲威德望不能撫綏蒙古部眾,便小心謹慎防護於邊患。

先存有猜疑百姓之心,而不能視君王與臣民為一體,又怎能得到臣民心悅誠服的收效呢?先懷有畏懼蒙古之意,而不能視中原和邊遠各少數民族為一家,又怎能形成中原內外一統的規制呢?皇上所言真是英明偉大啊!既與天地同為一體,又與天地所共用。

對於上天,我皇上的聖明與其相配對,不見得有什麼比不上的;對我皇上,以上天全部的德理與其相比較,也不見得有多餘的。

況且我皇上見解透徹漢、唐、宋、明幾代諸多英明君主隱蔽委屈的作用,真如兒戲一般。

不僅僅是德量齊天,出天公心到最高之處;而且眼界高出日月之上,明察秋毫。

此等境界,自古以來的帝王都少見到,而此等議論,自古以來的聖賢都沒有闡發過。

假如不是我皇上所親身經歷,怎能辨別到如此至明之處!怎能包容到如此極深之處!又怎能闡發到如此至微至細之處!況且又將深入感化別人的道理,歸結為一個誠」字,更儼然顯露出天體的偉大了。

只有上天至誠至信,只有我皇上至誠至信,所以覆蓋不分內外,感化而通達四方。

因此《中庸》評誠信」時,必然推論其可高於上天,只有誠信可合乎天意,所以光明正大,博厚悠久,與上天無異。

我當今皇上所以合蒙古、中原成一統之盛世,凡上天覆蓋之地,俱歸於版圖,所有的臣民百姓,都應當慶幸慶賀,豈能再有什麼華夏夷狄內外之分!其義理到了最一精一深之處,品行到了最高尚之處,雖然是堯舜復生再起,也不能被讚頌於同樣的言詞,而我皇上不只是規模弘遠,開創中天之隆盛,並且道德廣大,立設萬事之成規。

作為人君,如果不能夠修省自身,德行配天,而強要分中原內外華夏夷狄,到此只怕是難堪羞愧,無地自容了。

何況欺世盜名,假竊聖賢片言隻語以混淆理學正論的人,悖逆天意不也是太過分了嗎?因此我更加相信本朝名正義順,德業大隆,真正是人間所沒有,何其興盛啊!

分類:未分類項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大義覺迷錄
雍正向天下頒布《大義覺迷錄》的始末一、滿清入主中原君臨天下,是否符合正統之道?豈...二、朕到底是不是謀父、逼母、弒兄、屠弟、貪財、...一、大清朝的建立正是天命民心之所歸,乃道義之當...二、華夷之間、人獸之間的本質區別到底是什麼呢?三、清朝統治八十年後,造成地塌天荒,神哭鬼號嗎...四、社會出現貧富差別的原因是否可以歸咎於君王呢...五、整個大清國的人民到處都在呼號怨恨嗎?六、像岳鍾琪一樣臣事清朝的人就是低頭屈節、效忠...七、明朝亡於李自成之後,清兵的確是明臣請來除寇...八、對於孔子的《春秋》大義,豈可以亂臣賊子之心...九、對於一個臣民來說,到底什麼是榮辱生死的大義...十、那些狂肆譭謗皇帝的謠言傳語到底從何而來?十一、這「山崩川竭」的傳言到底是何等之事?十二、「五星聚,黃河清」的瑞祥徵兆到底是什麼因...十三、被曾靜奉以為師的呂留良到底是何許人也?一、曾靜等人各處行走,糾合叛逆之人的緣由如何?二、大清國裡考生增多,如何說是文人趨下,無恥奔...三、著述《格物集》的劉先生,其人其書是什麼情形...四、如果皇帝只應孔、孟、程來做,那麼漢、唐、宋...五、你曾靜真的是可以擔當「天聰明,乾之九五」的...六、「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的道理講得通嗎?七、清朝得天下到底是盜竊天位的強盜呢,還是驅逐...八、到底是中華之外,四面皆是夷狄」呢,還是天下...九、大清王朝八十多年沒有國君嗎?臣民也禽獸不如...十、科舉制度僅僅是講名講利、卑污苟賤而不知恥的...十一、你曾靜為何尊敬悅服一個行走於市井江湖的呂...十二、春秋戰國時期的封土建邦、割據而治真的適合...十三、邊地民族全是無恥無狀的小人,難道沒有像堯...十四、對於夷狄入主中原,難道一定要誅戮討伐,而...十五、大逆不道的呂留良真的能和孔子相提並論嗎?十六、你曾靜自命為濟世英才,你真的有「宰相之量...十七、程顥提出的選拔人才方法在宋代已經證明行不...十八、雍正錢發行不久,不能普遍流通,你便造謠「...十九、為什麼山西百姓爭先恐後為國效力,忠誠愛戴...二十、有人誣蔑你的父親有盜竊的劣跡,母親有淫亂...二十一、自稱忠民義士的曾靜,你為什麼要甘願赴蹈...二十二、山西嘉祥兆瑞迭現,湖南連年水災,這些說...二十三、雲貴兩地民風淳厚,服教樂善,以至感召豐...二十四、孔廟失火和慶雲出現是禮樂制度遭受厄運的...一、皇上嗣位以來,是五穀豐登,人民樂業?還是四...二、雍正皇帝是勵精圖治,愛撫百姓,還是謠言所傳...三、皇上調撥糧食是平抑物價,還是倒賣糧食做生意...四、雍正皇帝是有好生之德,還是草菅人命,濫殺無...五、雍正皇帝是霸嫂為妃,還是按照慣例讓她們居在...忠誠報國、公正無私的岳鍾琪與叛逆曾靜有鮮明的對...一、我曾靜這個文弱書生是怎樣成為彌天重犯的?二、我張熙久居僻壤窮鄉,怎麼會誤入歧途,隨師造...一、皇上不是有意遵循守孝三年的古制,不過是為了...二、雍正皇帝勤政愛民,與天理渾然一體,神功偉德...一、我雍正是將遺詔的「十」改成「於」字而謀取皇...二、朕諸兄弟不可以德化,不可以理喻,不可以情感...三、朕之「屠弟」,正是為了不負皇考付託之重,顧...呂留良怎麼得罪了聖祖皇帝在天之靈,而落致戮屍梟...一、我是怎樣受呂留良思想毒害,而成為彌天重犯的...二、亂臣賊子呂留良是怎樣把我們引入歧途的?一、本朝子民嚴鴻逵追隨呂留良效顰狂吠,謾罵誹謗...二、曾靜痛心疾首地說:「我這過去的禽獸,如今是...一、秀才造反,實在是自投羅網二、假結同盟,這樣才誘出真情三、追根溯源,呂留良正是罪魁禍首急下詔書,各路兵馬展開大緝捕一、感泣悚惶,披肝瀝膽再上奏折二、謹慎行事,乞請皇上睿鑒三、追查謠言,務必要剷除禍根副都統海蘭等奏折天羅地網,長沙黨羽插翅難逃一、境內出逆匪,以致巡撫受牽連二、檢討失誤,湖南巡撫願立新功刑部侍郎杭奕祿等奏折曾靜等人為什麼要捕風捉影、...湖廣總督邁柱奏折曾靜等人在湖南被捕審的經過一、張熙堂叔張勘被追捕的經過二、繼續搜捕毛儀及其兩子的經過一、應將曾靜案及其主犯押送湖南對質二、曾靜等供詞及押解犯人進京安排雍正上諭沈在寬詩「陸沉不必由洪水」,其中大有深...一、雍正收用密親王妃嬪的謠言二、臣下的確夙夜兢兢,稽察辦案三、風水先生搖唇鼓舌,禍從口出雍正上諭仁君何以要對彌天重犯網開一面江蘇巡撫尹繼善奏折冒名王澍傳播謠言的犯人浙江總督李衛奏折在浙江繼續查訪逆黨情況陝西總督岳鍾琪奏折《大義覺迷錄》一書的確是覺世...浙江總督李衛奏折謊供引起的草木皆兵、虛驚鬧劇湖南巡撫趙弘恩等奏折湖南人為什麼非要將曾靜沉潭...雍正上諭對呂留良及家屬最後應如何判決安徽巡撫程元章奏張秀公等供詞南方幾省與王朝有關...江蘇巡撫尹繼善奏折要繼續對張應星的會客日記上的...雍正上諭朱軾等編纂的駁呂留良之書應該頒發各地學...湖南巡撫趙弘恩等奏折曾靜已到湖南觀風整俗使衙門...一、對呂留良孫輩心有不忍,從寬免死,改判流放二、嚴鴻逵、沈在寬諸人應凌遲處死,戮屍梟首示眾一、將攻擊先王的曾靜、張熙緝拿進京二、將大逆不道的曾靜、張熙凌遲處死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
語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