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參同契》第70講:講到一性一跟命,「此是先天一性一命」,在道家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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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參同契》第70講

我說參同契

第70講

延長生命的電源

講到一性一跟命,「此是先天一性一命」,在道家講起來是形而上的,「在父母未生以前,原是渾成一物,本無污染,不假修證」,我們的本一性一,在父母沒有生我們以前——不是講這一生的父母,是指原始生命這個本來,在沒有變成一人,在六道輪迴打滾之前,原是一陰一陽一一體、心物一元的。

那時本來沒有染污,也不需要修,個個都是仙都是佛。

「一落有生以後,太極中分,一性一成命立,兩者便當兼修。」

未生之前,本來是一個太極,太極是一陰一陽一合一的心物一元。

可是有了這個生命以後,太極中一陰一陽一分開了,所以我們有一性一有命。

儒家講起來,就是有一性一有情,人有情感,受自身生理的支配。

我們要想從凡夫修回到本來那個仙佛一樣的境界,既要修一性一也要修命,要同時兼修一性一和命二者。

「然一性一本無去無來,命卻有修有短」,這個一性一本是自一性一清淨,沒有辦法修,不要你去修的。

佛家講一性一,就是《心經》上說的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道家說,我們做工夫修的都是屬於後天的命。

命功是有為法,有些命長有些命短,「修」就是長。

「若接命不住,則一靈倏然長往矣。」

人的壽命等於電器充了電,有些人電源多一點,命長一點,有些人短一點。

要想活著,自己要曉得充電,就是要曉得「接命」。

如果不曉得充電,接命接不上,「則一靈倏然長往矣」。

這一點靈一性一的肉一體生命,電源用盡,命功一斷,靈一性一這一部分就離開了。

「修道之士,要做養一性一工夫,必須從命宗下手」,所以修道的人,想明心見一性一,原則就是必須把身一體弄好,不珍惜這個身一體是不行的,所以先要把命功修好。

「故曰,將欲養一性一,延命卻期」,魏伯一陽一真一人的原文上講,想養一性一必須先修好命功。

「卻期」,要像逃避兵役一樣地慢點去報到,要超越時期。

「何謂卻期,凡人之命,各有定期」,在佛家講是定業、業力的關係,這股力量是一定的。

「其來不能卻,其去亦不能卻」,當你投生的時候,不想來也做不到,我們自己也莫名其妙就生出來。

父母也做不了主,要想生女的偏生男,想生男的偏生女。

要生時推不掉,要死的時候也推不掉。

「惟大修行人,主張由我,不受造化陶冶」,只有大修行人,工夫到了,要死就死,要生就生,生死把握在自己手裡。

「命既立住」,修到命功完成叫立命,命功把握了,「真一性一在其中矣」,一性一功的道理就在命功之中了。

「人若不知本來真一性一,末後何歸」,修道只要明心見一性一,知道自己的本一性一是什麼,最後一步工夫成就的是一性一功,不是命功。

所以你修道成功,工夫再好也是有為法,是有修有證;要歸到無修無證,不增不減,最好沒有工夫了,不需要工夫了。

所以,「了一性一是末後大事」,最後還在了一性一,是一性一功的成就,這是道家的道理。

和尚變道士

道家有南北兩派,我說呂純一陽一祖師等於佛家的六祖一樣,南宗北派同他都有關係。

南宗到了張紫一陽一真一人,他得道的弟子是和尚,後來當道士去了,名叫薛道光。

他參禪參了幾十年,他師父們都認證他大徹大悟了,但是他覺得沒有悟。

悟道要了「一性一」及「命」,這個「一念不生」全體現這些,他都懂都證到了;但是他認為悟了道大徹大悟,只了了一邊,另外還有一邊,還有這個命功沒有了。

在禪宗來講,就是所謂向上一路的事。

因此他不穿和尚衣了,穿了和尚衣到處訪道找明師不方便,後來碰到了張紫一陽一真一人,他才成就。

這個就是說,你要修道,沒有修明心見一性一的一性一功,只做有為工夫也不成功,原因是著相。

所以修道修密宗的人,非常容易著相,解脫不了,一性一功很難悟透徹。

但是修一性一功的人,專坐禪達到明心見一性一,也只見到法身,了了一性一,沒有了命,報身不成就。

報身是要修命功的,所以一性一命雙修就是道家的理論。

可是修命功必須要先悟到一性一功,所以「人若不知本來真一性一,末後何歸」,也是枉然。

「了一性一是末後大事」,在道家講了一性一是什麼呢?明朝以後道家「煉一精一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還虛還不是了一性一,什麼時候是明心見一性一? 粉碎虛空!虛空都要打破,所謂「虛空粉碎,大地平沉」, 這個時候就了一性一。

命功修成了再了一性一功,那麼這個神仙就不是神經了,就是真正的神仙了。

「不知欲要反終,先當原始」,所以修道的工夫,是要回到本來那個不生不死的仙佛之道,就是回到我們那個本來面目去,回到這個生命的本來。

所以「欲要反終」,要想回到最後那個本來地方,「先當原始」,必須要先找出本來面目。

他這個道理是說,修道的第一步「必須反覆窮究」,一定要去窮究。

窮究就是佛家禪宗的參禪,「思我這點真一性一,未生以前,從何而來。

既生以後,憑何而立」,這就是禪宗祖師講的參話頭,父母未生以前你在哪裡,死了以後究竟有沒有?

我們看清朝第一個皇帝順治,後來他出家了。

他有首詩,因為滿洲人初學中國文化,作得不大好,但是他寫得很坦然:「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

不過他表示後來悟道,「黃袍換卻紫袈裟,只為當年一念差」,他認為前生是個得道的高僧,這一生當了皇帝划不來。

「我本西方一衲子,因何落在帝王家」,很討厭做皇帝。

歷史上有好幾個皇帝,自己及後人,都發了願,願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

你看做了皇帝的人那麼討厭當皇帝,有了富貴那麼討厭富貴,就是我們這些窮小子偏偏想富貴。

這個一性一功要參究,要悟道,你要悟到「未生以前,從何而來。

既生以後,憑何而立」,現在我們這個命究竟在哪裡?是在丹田,還是在腦子?哪裡?「憑何而立」?

魏祖和六祖

由此「便知了命之不可緩矣」,我們做工夫修道,開始只知道要了一性一,要明心見一性一。

但是真正能明心見一性一,必須先要做了命的工夫。

命功做到了家,了了這個後天的命,恢復到本來,命在我們自己才有了把握,才能了一性一。

「故曰」,所以魏真一人說,「審思後末,當慮其先。

最後受胎之時,不過秉父一精一母血,包羅凝聚,結成幻軀。」

我們現在這個身一體不是命,這一點修道人要認清楚,這個身一體是後天的命,受胎的時候我們這一點靈一性一碰到一精一蟲、一卵一髒,包進去跳不出來了,「結成幻軀」,三樣結合就生成我們這個身一體。

「此乃有形之體,非真體也」,這不是一性一命的真正,所以我們叫它「幻」,佛學叫「業報之身」,來受報的。

受個什麼報呢?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

如果前生造孽多端,這一生就受苦一輩子;前生做好事,這一生富貴,一輩子不受苦報,只受樂報;有時候我們愣頭愣腦的,是受不苦不樂之報。

「我之真體,本同太虛,光光淨淨,本來原無一物」,我們這個生命的本體同太虛一樣無量無邊,光明清淨偉大得很。

「故曰人所稟軀,體本一無」,所以就是後來的六祖說的,「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個時候禪宗沒有來,佛法也沒有來。

魏伯一陽一是中國文化,由此說佛、道兩家一樣,「本來無一物」,不過用的文字不同。

神室 元一精一

「及至十月胎圓,太虛中一點元一精一,如雲行雨施,倏然依附,直入中宮神室,作我主人。」

「十月胎圓」,圓滿了,這個太虛中清淨本身中一點,不是有形的,也不能說是無形的,這一點元一精一,「如雲行雨施」,像天雨降下來,「倏然依附」,包餃子一樣包進身一體裡,「直入中宮神室」,我們有形身一體的中宮在心窩以下,也正是胃的這個部分;神室就不是中宮了,腦子、心臟都是神室。

這個元神在我們身一體裡好幾個房間,好多的地方有它的別墅,這都是神室。

你說一定在腦嗎?上丹田這裡嗎?都不是,但是都有關係。

所以這一點「元一精一」不是「元一性一」,注意啊——煉一精一化氣就是煉這個,中宮神室的那一點,元一精一就做了我的主人。

這一點特別注意,我們那個能夠思想、能夠做主的,能夠用心的,一精一神很健旺的這一點,就叫做「元一精一」。

現在講到身一體有形的部位「直入中宮神室」,你們年輕的,道家的書、密宗的書亂看,看了以後修氣功修氣脈,很多都在那裡忍一精一不放,那些臉色我一看都是問題,不得了的,這非神經不可。

嚴重告訴你,不是這個道理,甚至煉一精一化氣也不是這樣。

現在講到元一精一,這個元一精一不是一精一蟲,一精一蟲是元一精一所變化的一點點,不算什麼。

我們這個生命來得不容易,既然有了這個身一體,現在不好好地修回去,那真可惜! 跟我們一同來想投胎的,有那麼多生命,那個是有形一精一蟲的一精一。

元一精一不是講這個,不過同那個有關係。

三種氣

「於是劈開祖竅,「哇」地一聲,天命之一性一,遂分為一一陰一一一陽一矣。」

就是剛剛生下來,「哇」的一下,那個時候這個元一精一下來。

「劈開祖竅」,這一竅在哪裡?有人說祖竅在頭頂,修道到後來成功,這個地方是開的,密宗叫開頂,不一定跳動, 一定會開。

注意,那不是祖竅!祖竅可以說無竅,祖竅同這個有沒有關係?也有關係,部位差了一點點,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劈開祖竅」,「哇」的一聲生下來,先天本命那個本一性一 就分為一一陰一一一陽一。

所以人生下來一半清醒一半糊塗,頭腦有 時候明白,有時候糊塗。

我們中國這個氣有三種,一是呼吸之氣,就是空氣的氣;二是道家講生命的元氣的氣,無火之謂氣,就是生命能,這個是命;三是米谷之氣,靠各種營養,吃飯維持生命,所以叫做米谷之氣。

「蓋後天造化之氣」,後天造化這個生命,氣發一熱所謂體能的熱。

「若非先天元一精一,則無主而不能靈」,如果先天來的這個元一精一跑掉了,不做主了,我們就沒有思想,等於有些人躺在醫院裡沒有死,上氧氣了,頭腦沒有思想變成植物一樣。

這裡告訴你,這個人的生命是「後天造化之氣」,如果沒有先天元一精一就無主了,無主則不能靈,這個先天元一精一就有那麼重要。

「先天元一精一,若非後天造化之氣」,身一體不健康,營養不一良,身一體有病也不行,「則無所依而不能立」。

後天命修不好,身一體這個機器不對,先天元一精一住不下去了也很麻煩,無所依了。

等於你包的餃子,下鍋皮破了,把這個餡也漏掉了。

所以「後天造化之氣」,後天的營養,身一體的健康,也是非常重要,不然你這個元一精一不靈明瞭。

後天、先天的關係是這樣的。

由此「可見一性一命兩者,本不相離」,修道的人注意!修一性一修命,一性一命二者是一體,不能分開。

「故曰,元一精一雲布,因氣托初」,我們這個身一體後天生命,像空中的雲一樣,元一精一這個生命力像電一樣,我們看不見,可是有這個作用。

我們看得見呼吸的功能,呼吸一功能不行了趕快上氧氣,有氧氣所以死不了,這時元一精一還留了一點的。

這個元一精一,是靠後天這個氣做它的依托。

魂為一陽一為木 魄為一陰一為金

「後天之造化,既分一一陰一一一陽一,一陽一之神為魂,魂主輕清,屬東方木液」,「造化」是中國的名辭,在宗教家就叫上帝、靈魂、佛。

中國文化沒有這套宗教的外衣,把這個主宰叫「造化」,像化學一樣能夠造成變化萬物的這個功能。

到了後天生命分成一一陰一一一陽一,一陽一的神,我們講一精一神,神就是魂。

魂在身一體內部是清淨的,頭腦清淨,眼睛明亮,眼睛是神進出的道路,所以西方文化也講眼睛是靈魂之窗。

不錯,所謂心神相連,心跟神兩個相連;心眼,心跟眼睛也相連。

《楞嚴經》上「七處征心,八還辨見」,佛說一切眾生不能成佛得道,因為「心目為咎」。

所以心跟眼睛兩個出的一毛一病都有關係的。

你看佛家雖然不講一性一命雙修,其實也是一性一命雙修,佛只用另外一個方法講,要你去悟。

「屬東方木液」,木屬肝,魂同肝的關係最重要,「木液」就是這個一精一液。

「一陰一之神為魄,魄主重滯,屬西方金一精一。

兩者分居坎離匡廓之內。

故曰,一陰一陽一為度,魂魄所居。」

一陰一就是這個身一體 營養變出來的這個氣魄。

我們講這個人很有氣魄,就是這個魄,身一體各部分功能很健康,因此成為魄。

它形成物質是重的,向下走,變為後天男人有形的一精一蟲,女一性一有形的一卵一髒。

現在講魄,「屬西方金一精一」,金是個有形的東西,肺屬金。

所以腎虧不一定治腎,因為腎為肺子,如果肺氣增強,金生水之故,腎就健康了。

我小的時候,祖母生病了,父親找醫生,偏不找當時有名的某某,因為知道他不過是時醫——走運的醫生,並不是他有真本事,他要是搞錯了,那個藥吃下去就都不對了。

所以講到這個魂魄道理,這個就是命,你要當醫生救人家的命,就要懂道家的學理才行。

個一性一非本一性一

「蓋命之在人,既屬後天造化,便夾帶情識在內」,這個後天的生命,在身一體內帶有情識。

佛家的六識、七識、八識,就叫做情識,這個「識」就與情有關係。

中國文化叫做「情」,佛法就叫「識」。

「只因本來真一性一摻入無始以來業根」, 佛學又用進來,這個「業根」就是情識。

「生滅與不生滅,和合而成八識」,這在佛學的唯識都講到,生滅法同那個不生不滅法,兩種糅合下來構成了八識。

「識之幽微者為想」, 那個心意識最微妙的就是我們的思想,所以你打坐用功思想停不了,就算你在昏沉裡頭還是有想,就是幽微的意思。

「想之流一浪一者為情」,這個思想在外面流一浪一,波一浪一大的就是情感。

「情生智隔,想變體殊」,人的一生,因為妄想、情識充塞,真正先天的智慧就沒有了。

這八個字實在用得好,思想一變,人的本一性一就變了。

人的個一性一各人不同,這個個一性一不是本一性一,是思想變出來的,是情識念力所變的,所以「情生智隔,想變體殊」,是屬於後天的作用。

「顛倒真一性一,枉入輪迴矣」,所以真一性一,清淨本來面目被埋沒了,都變成後天的個一性一,這個情識再變化變成了業力。

所以顛倒眾生,六道輪迴跳不出來,不能成仙成佛。

「所以學人,欲了一性一者,當先了命」,因此強調,學神仙丹道的人, 你想明心見一性一就要把命功先了,命功一了,明心見一性一自然到達。

正統道家所強調的這個理論,我今天站在道家立場來講,百分百的正確。

中國文化的儒家、佛家、道家,到了清朝朱雲一陽一手裡,已經三家真正合一了。

分類:易經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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