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參同契》第28講:天文講起來太囉唆了,道家比喻,北斗七星在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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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參同契》第28講

我說參同契

第28講

煉丹的初步

天文講起來太囉唆了,道家比喻,北斗七星在身一體上來講,前面三星是斗杓是心;還有一個比喻從上面下來的,從眼睛這裡一直下來;還有一個比喻兩眼是斗杓。

所以道家許多書上頭頂畫出一個小兒,結果有人讀了就拚命觀想自己頭頂上出來一個小兒。

我說那個小兒要吃一奶一,要拉大便,拉在你頭頂上怎麼辦?這不過是個比喻,不是真有形象。

《一性一命圭旨》上畫一個人在打坐,前面兩把劍插在地下。

聽說有一 派人就弄兩把劍插在那裡練。

那也是比喻,是要把兩個眼睛回轉來,守到內丹田,是方法之一。

這些也都是比喻,拿天文來做比喻。

「此喻人之天君妄動,則五官錯謬,百脈沸馳,所謂毫髮差殊不作丹者也。」

這一句話「毫髮差殊不作丹者也」,是道家丹經的秘訣,特別注意,很多的丹經都引用。

修長生不老之道煉丹,這個丹是個代名詞,這個念頭差了一點,錯了一點,這個丹就不成功了,就散亂了。

「天象乖變失常,不可責之眾星。

人君御政失宜,亦不可責之百官。

有司各有主者。

孰為主者,在天則文昌台輔。

文昌,即紫微垣中戴筐六星,號南極統星,錄入長生之籍。」

南極統星就是南極仙翁,管人家壽命的,因此我們祝壽都送壽星,壽星就是南極仙翁。

「台輔,即垣中,三台四輔尊星。

三台,以應三才,四輔,以應四象。」

三才就是天地人,四象就是太一陽一、太一陰一、少一陽一、少一陰一四象。

「各居其方,環拱北極。

天之有文昌,猶人君之有六部也。

天之有台輔,猶人君之有相臣也。

相臣夾輔帝主,樊理一陰一陽一,六部從而奉行之,則百官有司,不待詰責,自然各典所部矣。」

「譬若作丹之時」,現在講到煉丹,什麼叫結丹?「心君處中」,念頭不動了,「以制外」,就是氣住脈停了,清靜了,呼吸之氣也停掉了。

清靜再深入一點,血液的流動也寧靜下來,心電圖測量也都是平的了,只偶然動一下。

「魁罡坐鎮, 斗杓斡旋,一水一火,調樊得宜」,我們打坐坐得好,身心清淨,身一體健康,從頭腦中心下來,有口水自然而來,甜而帶有清香的味道。

咽這個津一液,可以長生,也可以祛病。

尤其婦女專修這個法門,口水越多,越漂亮,臉上發光了,這叫「玉一液還丹」。

吃這個「玉一液還丹」要把舌頭立起來,這麼一送,一氣到丹田,停在那裡,會散佈全身,不能夠像吃東西那麼咽。

「金液還丹」更深了,道理又不同。

六根大定結丹

「調燮得宜,自然六根大定,百脈衝和」,這是佛家的話,這就是初步結丹。

參禪到達六根大定,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都不動了,「百脈衝和」,沖不是動,是百脈和平了,所以「而無奔蹶放馳之失矣」。

到達這個程度也只是初步結丹就是練基之功,道家叫「百日築基」。

所以修道不容易啊!佛家的四禪八定,想達到「六根大定,百脈衝和」的境界也不容易啊!「六根大定」就是眼睛見而不見,但都知道,而不動;耳根一切聲音也知道,所以佛家的觀音法門說「動靜二相了然不生」。

《心經》觀自在法門,由「觀」而到「照」,寂然不動,身一體的氣脈周流運轉,完全寧靜下來。

所以任督二脈奇經八脈完全通了,六根大定是百脈衝和,平衡,這才初步結丹,這是「御政」。

修道的第一步,由這裡開始入手築基。

做不到的話,只打打坐,那不算數啊!所以伍柳派的修法,就是拚命守住身根,身根也叫做命一根。

以為不漏丹、不遺一精一、不手一婬一是築基,那還只是在有形有相上,不過是築基的築基的築基,最初步最初步而已。

這裡給你講得很清楚,「六根大定,百脈衝和」,那才是「御政」,才是修丹道、修神仙之道。

現在我們再回到《參同契》本文。

「原始要終,存亡之緒」,由開始到結果,一切都在於心,成功與失敗都在這個關鍵。

所以道家也算是信佛法的。

這樣看來,學佛的人把正統道家看成外道,也不對呀,因為都一樣是菩提大道。

「或君驕佚,亢滿違道」,「驕」是驕慢,「佚」是放鬆了,就是心君動念,自己認為工夫到家了,嗯!行啦!得道啦!這個念一起就完了。

所以自古真正的仙佛,依我看來只有修謙和、謙虛,不會說自己得道了。

「亢滿違道」就是 《易經》乾卦「亢龍有悔」,太高反而不好。

這一篇是講火候,要注意啊!縱然你得到「六根大定,百脈衝和」,這個時候中間變化還是很大!哪個時候該動,哪個時候該靜,自古仙佛都沒有辦法傳你,就看你的智慧了。

所以我說釋迦牟尼佛只傳了四個字,「知時知量」。

就算是達到了「六根大定,百脈衝和」,依佛家的菩薩戒,耽著在禪定這個境界也是犯戒的,其理由也在此。

所以千千萬萬人修道,哪一個成功?太難了!就是要靠智慧之學。

「或君驕佚,亢滿違道」是百脈衝和得太過,那也是一陽一極就一陰一生了。

所以這個中間的應用之妙,在佛學叫做對治法門,要懂得許多許多,什麼都要懂。

我們看中國的神仙傳,每個神仙都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醫藥、武功,沒有哪樣不會。

學那麼多幹什麼?就為了一個目的,修道!這些都變成調配的藥,等於廚房裡醬油呀、辣椒呀,缺一樣不可。

氣脈真通與變化

「或臣邪佞,行不順軌」,這個形容是比喻氣脈,你想心君定,心想寧靜,可是辦不到。

我常叫大家問一問自己,你為什麼想下座?是身一體坐不住?還是心坐不住?大家就茫然了。

其實是心不想坐的居多。

身不想坐就是氣脈不對,就是 「臣邪佞」。

這個「臣」是氣脈,身一體「佞」是坐不住了,定不住了。

「行不順軌」是氣脈不入軌道,氣脈不順了。

大家修道做工夫,有時覺得背上或前面在轉動,認為是河車轉動。

有些人很有意思,來說,老師啊!我是任督二脈打通了的!實際上一聽人這麼說,我就知道他沒有通。

真正任督二脈打通了不是這個樣子,哪有這裡動那裡動!這是不是氣脈動呢?是!是不是通了?我叫它「凡氣通」,只是普通感受的境界罷了。

如果氣脈真通時,就沒有氣脈的感覺了,也沒有身一體的感覺了,那就是天人合一,那才真正叫氣脈通,也就是「百脈衝和」的境界。

所以這裡告訴你「弦望盈縮,乖變凶咎」。

「弦望盈縮」 我們講過的,上半月的月亮謂之上弦,下半月的月亮謂之下弦。

月亮有盈虧,蘇東坡的詞,「人有悲歡離合,月有一陰一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這是一個天地間現象的境界。

修道到了「六根大定,百脈衝和」,我們可以再加一句話形容,這個時候身心的境界如「朗月中天」,永遠像滿月一樣,心君寂然清靜。

如果配合佛家的話,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禪宗,寒山禪師有一首詩可以說是在這個境界:

君心似秋月 碧潭清皎潔無物堪比倫 教我如何說

古代有個禪師大徹大悟了,看人家都崇拜寒山這一首詩,他說,那有什麼了不起,半吊子!別人聽他這樣說,當然不服氣,那你也作首偈子看看,他就作了:

吾心似燈籠 點火內外紅有物堪比倫 來朝日出東

寒山說沒有東西可以比擬,這個人說我有個東西可比,明天早上太一陽一從東方出來。

他是比寒山講的進了一步,但這並不是說寒山不懂,或寒山只修到這一步。

「弦望盈縮」,修道到了這個境界,「六根大定,百脈衝和」,這個根基打好了,還要注意的就是「觀心」了。

這個心要管理得住,管理不住,或者氣脈走出了軌道,或者有時候身心配合不好,有時候變成暗的下半月,昏沉了,走入一陰一境界。

不只昏沉,有時候到此就敗道,就失敗了,你又要重來第二次。

所以修道屢成屢敗的例子很多,「六根大定,百脈衝和」變成瞎貓撞到死老鼠了,沒有用,這就是「乖變凶咎」。

因此我們修道第一步就是心君、天君的照顧,「執法剌譏,詰過貽主」,要隨時反省。

佛家注重觀心、觀照,表面不談工夫,因為怕人著相。

但是有沒有這些工夫呢?絕對有!臨濟用「賓主」 二字,參禪的方法有「四料簡」,「料簡」就是做菜的材料一樣,有時主中主,有時主中賓,有時賓中主,有時賓中賓。

這是幹什麼呢?因為氣脈色身的轉變,到了某一步工夫的時候,要完全靠智慧了。

當「心君」 ——思想觀念不做主時就讓賓做主;有時候不行啊,老是讓賓做主,專搞氣脈去了,這時就要主做主,心念把它拉回來,空掉就要空掉。

所以這個調配很難。

禪宗的曹洞宗在唐末五代興起,講五位君臣。

嚴格地講,曹洞宗的曹山、洞山兩位祖師,他們參禪修道的工夫,受《參同契》的影響太大了,甚至曹洞宗有時候乾脆用離卦來表達。

中國文化三家修道,以真工夫來講,唐、宋以後已經匯合為一了。

現在什麼一貫道兩貫道,三貫道五貫道,都是空話。

「辰極處正,優遊任下」,這個「辰」就是北斗星,就是講自己心君心念,正念不動,這就是佛家的觀照,「照見五蘊皆空」。

這個時候「優遊任下」,你聽任氣脈的變化,可是你不跟著它亂跑。

就像那個皇帝在上面,下面辦些什麼事都 知道,都看住,跑不過他的眼,不對就不准你辦,這個氣脈就不能再動了。

「明堂布政,國無害道」,他拿政治哲學來說明修道的道理。

換一句話說,研究中國文化政治哲學的,倒要拿道家的這些東西來說明政治哲學的法則。

領導的法則如此,法治的道理也如此。

下面的批注又有好東西,「此節,言火候之要存乎君主,當慎終如始也。」

《參同契》這一節告訴我們,火候最難,千古神仙沒有辦法傳你。

修道誰做主

所以道家的祖師張紫一陽一真一人說:「山中前後盡非鉛。」

鉛汞的道理我們以後會講到,先說入山的道理。

禪宗講「不破本參不入山,不到重關不閉關」,沒有達到一念不生處,沒有資格入山,也不是隨便可以閉關的。

因為到了某個時候,工夫應該怎麼變換,你一概不知,你去問誰呢?除非你的老師也在關中。

以前,我們有位前輩的朋友在閉關,他的老師曉得這個徒弟工夫到某一步不行了,正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老師已經站在面前,告訴他怎樣怎樣,講完走了。

除非你有這個福氣,有這樣的老師,但這種老師很難找啊!

「火候之一動一靜」,這個一動一靜之間之難,就看到佛家觀音法門的「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是一步真實工夫!不是講理論。

所以一動一靜要極為謹慎。

「徹始徹終,宜乎無所不慎。

亦猶人君御政,一動一靜,自始至終,宜無所不慎。

慎則轉亡為存」,謹慎的話,就是快要亡了,又可以復一活。

「不慎則轉存為亡。

存亡之緒,從此分矣。」

如不小心,則轉安為危,就是在一念之間。

「此一大事,君臣各有其責」,換一句話說,身一體上氣脈的關係,同你心念的關係互相影響,心物是一元一體,所以「君臣各有其責」。

「而主之者惟君」,做主的君就是念,在一念之間。

「蓋臣之聽命 於君,猶氣之聽命於志也。」

這一段是用孔孟的話,孟子曰:「志者,氣之帥也。」

孔子曰:「三軍可奪者,帥也;匹夫不可奪者,志也。」

就是正心誠意這個道理,要氣聽命於你的意志走。

說氣脈動了,哎喲,我做不了主啊,哪有這些鬼話!那是你太糊塗,你不必修道了,因為你讓氣脈做了主。

有些人一打坐,搖呀搖的打神拳,說是花五千塊學的。

我說你拿五塊錢給我,我教你。

你只要手合掌一站,念個咒 子,其實咒子都不需要念,只要這樣站久了,手就會動起來,你要怎麼動就怎麼動,叫做打神拳,其實是生理自然的現象。

或者你兩手伸直一站,站二十分鐘不垂下來,他就動了,你不做主,跟他動,以賓為主,就打神拳了。

這也要花五千塊去學嗎?有些人打坐,我反而要他動,因為他身一體太壞了,平常不運動,讓他這個時候搖搖蠻好。

動了一陣,老師,怎麼辦?啊,可以了,不准動了!其實這個都是多餘的,氣是聽你指揮,所謂「氣之聽命於志也」的道理。

「心君翼翼,能持其志,則一奸一聲邪色自不得而干之。」

所以你心正清明,就算打坐當中看到什麼光,什麼境界,也都不理,等於你這個皇帝很一精一明,不論臣下如何,上面都不動。

如果你覺得看到菩薩了,那你差不多走到第二號神經去了,所以不要走錯了!真修道對一切現象變化都不動。

「若心君驕亢自用,違其常道,則耳目之官,亦以邪佞應之,行一事不循軌則矣。」

這個高了,我們這個心念,同宇宙本體同根,莊子所謂「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這個心念有如此重要。

所以老莊都告訴我們,修道修到心君泰然,自然與天地一精一神相往來,那就是長生不老之道。

若加上宗教,就是修藥師佛的補法,補身一體的方法,那個方法將來再討論。

「天心之與人心,同出一原。

天心稍或不順,則天行立刻反常,不特五緯錯謬,經星乖戾,已也。

即如太一陰一之晦朔弦望,本有常度,今者當盈反縮,當縮反盈。」

太一陰一就是月亮,月亮升起來了,這個時候的光明,令人不想睡覺。

有些人修道到了這個境界,偏要吃安眠藥,那又何必去修道!我常常告訴大家,佛家道家做工夫為了要除睡眠,結果卻害怕自己失眠!他不知道那個境界並不是失眠。

有時候一精一神旺得幾天幾夜都不要睡,有時候又想要睡,你趕緊讓身一體自己(臣)做主,算不定大睡兩三天都不動。

到了後來,身輕如葉,像一片樹葉在空中飄,晝夜長明,當然不需要睡眠了。

拜佛的人喜歡點一個長明燈,拚命出錢買油,或者用電點長明燈;當自己的長明燈亮了又害怕起來,偏要吃安眠藥。

修道本來要修到晝夜長明嘛,人真是奇怪呀!

身心像月亮一樣有光明在,如果一念不對,氣脈也不對了,該要亮卻弄得一點亮光都沒有了,所以修道要懂。

有時候有些人不是在昏沉,而是在混沌境界,你不要當成昏沉去糾正他,他自己當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混沌跟昏沉外表差不多,但差別很大。

當混沌來的時候,是不要做主的,讓它混沌個夠!或者是歪在那裡打坐,你都不要管,那就是《易經,系辭》所講「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一女媾一精一,萬物化生」,那不是昏沉。

所以說這個就叫做「火候」,你沒有智慧,不但看不懂別人,自己到了哪一個境界都搞不清楚,你怎麼修呀!?

你懂得火候嗎

這個時候「薄蝕掩冒,凶咎不可勝言矣」。

這一節講火候,修道像月亮盈虧那樣,該是朗月當空的時候,你當然睡不著,自己偏要弄得睡著;當你在混沌的時候,你又當成昏沉,然後拿涼水洗臉,拚命把它搞壞。

所以修不成啊!這個是「凶咎不可勝言矣」。

「天有執法之星,主刺譏過失,即太微垣中,左執法右執法也。

朝廷象之,故立為左右執法之臣,亦主剌過失。

然違道之過,不在百官有司,而在台輔。

並不在台輔,而在君主自身。」

這就是中國政治哲學思想,政治制度是傚法天象的運行軌則。

如果領導錯誤,不是一般地方官的事,是宰相錯了;也不是宰相錯了,是領一導一人皇帝錯了。

等於說自己這個心念錯了,心念一錯則整個錯了。

「此萬化從心,反本窮源之論也。」

道家有句話,「萬化由心,天地在手。」

是講一性一命雙修之道,命就是身上的氣脈。

所以,修道第一還是在自心。

「故曰,執法刺譏,詰過貽主。

主心得失,只在一反覆間。」

一念之間就轉了。

「蓋惟皇建極,惟民歸極。

心君能寂然不動,無為以守至正,百體自然從令。」

所以你坐在那裡,不要用工夫去求一個法,只要自己有股傻勁,禪宗的旁門有一句話:「久坐必有禪。」

這一句話也對。

不管你有沒有禪,我常說,你們要想到外國去弘揚佛法很簡單,先練腿,不管有沒有道,把兩個腿練到坐在那裡三天都不起來,嘿!人家就當你有道了。

久坐自然有禪,你心中也無別的事啦!真地坐在那裡,你縱然打妄想也不敢起來,要表演嘛,沒有道也差不多嘛!無為之道,做到「泰然無為」,「守至正,百體自然從令」,氣脈自然通了。

「有如北辰居所,而眾星自然拱之。

故曰,辰極處正,優遊任下。

心君既端拱神室,百節萬神,莫不肅然。」

這個「神室」,後世道家指在心窩這裡,或者叫中宮,這是有形的。

就是要念頭沉下來一點,差不多同心窩子相平這個地 方,叫神室,不是心臟,心臟是偏的啊。

心君在神室,一念不生,清靜,鬼神都聽命,是真的!內在的鬼神聽命自己內心,外面鬼神也不敢動了。

只要兩一腿一盤,心君凝神,什麼鬼呀魔呀你都不要理,都把你莫奈何,碰都不敢碰你。

「猶王者坐明堂,以朝諸侯。

四海九州,莫不率服。

寧復有出,而梗化害道者。

故曰,明堂布政,國無害道。

辰極,在天象為紫微垣,即北極所居。

在人君,為深宮內寢,晏息之所也。」

注意啊這是天文上的明堂。

我們看相把印堂這裡叫明堂,常說明堂亮不亮等等。

有些人明堂很寬,有三個指頭那麼寬,一定度量寬宏;那個明堂窄的,不要問,脾氣又急度量又小。

再加上眉一毛一打結的,一定犯法。

有幾個同學兩眉之間很窄,我說你把它夾寬一點吧!我們罵人常說,你搞什麼明堂呀?那個明堂就代表你心裡頭想些什麼,大概這些話還流行的。

「明堂,在天象為天市垣,乃帝星所臨」,明堂像是皇帝所住,心念定了,明堂就光明了。

「在人君,為朝會之所,通道於九夷八蠻者也。

心君所處,內有洞房,外有明堂。」

道家有本書叫《黃庭經》,我們凡夫心臟有七個孔,七竅。

外在叫明堂,心臟的中心就是洞房,所以真正定力夠的時候,心脈洞房寧靜了,心臟脈不跳動了。

「此章,即治道以明丹道,最為了然」,以政治道理講修道。

「丹道徹始徹終」這六個字要圈起來,「不出天心運用。

故君喻天心,臣喻藥物」,藥就是一精一、氣、神。

「文昌台輔,喻三田四象。

執法之臣,喻耳目之官。

百官有司,喻週身一精一氣。

吉者,受氣吉也。」

這是《易經》的話。

「凶者,防氣凶也。」

一動念氣就散。

「存喻片時得藥,亡喻頃刻喪失。

所貴乎御政者,必須外卻群邪,內輔真主,心君端拱於辰極,萬化歸命於明堂,豈非還真之要道乎。」

這一段就是修道的根本,下面的附註諸位回去自己看看。

我們今天先說到這裡,下一次開始就是練己,築基,講修道如何打基礎,怎麼樣叫「百日築基」。

分類:易經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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