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十二 神仙十二:壺 公壺公者,不知其姓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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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十二 神仙十二

太平廣記

卷第十二 神仙十二

壺公 薊子訓 董奉 李常在

壺 公

壺公者,不知其姓名也。

今世所有召軍符、召鬼神治病玉府符,凡二十餘卷,皆出自公、故總名「壺公符」。

時汝南有費長房者,為市掾,忽見公從遠方來,入市賣藥。

人莫識之,賣藥口不二價,治病皆愈。

語買人曰:服此藥必吐某物,某日當愈。

事無不效。

其錢日收數萬,便施與市中貧乏饑凍者,唯留三五十。

常懸一空壺於屋上,日入之後,公跳入壺中。

人莫能見,唯長房樓上見之,知非常人也。

長房乃日日自掃公座前地,及供饌物,公受而不辭。

如此積久,長房尤不懈,亦不敢有所求。

公知長房篤信,謂房曰:「至暮無人時更來。」

長房如其言即往,公語房曰:「見我跳入壺中時,卿便可效我跳,自當得入。」

長房依言,果不覺已入。

入後不復是壺,唯見仙宮世界。

樓觀重門閣道,公左右侍者數十人。

公語房曰:「我仙人也,昔處天曹,以公事不勤見責,因謫人間耳。

卿可教,故得見我。」

長房下座頓首曰:「肉人無知,積罪卻厚,幸謬見哀憫,猶入剖棺布氣。

生枯起朽。

但恐臭穢頑弊,不任驅使。

若見哀憐,百生之厚幸也。」

公曰:「審爾大佳,勿語人也。」

公後詣長房於樓上曰:「我有少酒,相就飲之。」

酒在樓下,長房使人取之,不能舉盎,至數十人莫能得上。

乃白公,公乃下,以一指提上。

與房公飲之,酒器如拳許大,飲之至暮不竭。

告長房曰:「我某日當去,卿能去乎?」

房曰:「欲去之心,不可復言,欲使親眷不覺知去,當有何計?」

公曰:「易耳。」

乃取一青竹杖與房,戒之曰:「卿以竹歸家,便可稱病,以此竹杖置卿所臥處,默然便來。」

房如公言。

去後,家人見房已死,一屍一在床 。

乃向竹杖耳,乃哭泣葬之。

房詣公,恍惚不知何所,公乃留房於群虎中,虎磨牙張口欲噬房,房不懼。

明日,又內於石室中,頭上有一方石,廣數丈,以茅綯懸之,又諸蛇來嚙繩,繩即欲斷,而長房自若。

公至,撫之曰:「子可教矣。」

又令長房啖屎,兼蛆長寸許,異常臭惡。

房難之,公乃歎謝遣之曰:「子不得仙道也。

賜子為地上主者,可得壽數百歲。」

為傳封符一卷付之,曰:「帶此可主諸鬼神,常稱使者,可以治病消災。」

房憂不得到家,公以一竹杖與之曰:「但騎此,得到家耳。」

房騎竹杖辭去,忽如睡覺,已到家。

家人謂是鬼,具述前事,乃發棺視之,唯一竹杖,方信之。

房所騎竹杖,棄葛陂中,視之乃青龍耳。

初去至歸謂一日,推問家人,已一年矣。

房乃行符,收鬼治病,無不愈者。

每與人同坐共語,常呵責嗔怒,問其故,曰:「嗔鬼耳。」

時汝南有鬼怪,歲輒數來郡中,來時從騎如太守,入府打鼓,周行內外,爾乃還去,甚以為患。

房因詣府廳事,正值此鬼來到府門前。

府君馳入,獨留房。

鬼知之,不敢前。

房大叫呼曰,便捉前鬼來。

乃下車伏庭前,叩頭乞曰改過。

房呵之曰:「汝死老鬼,不念一溫一 良,無故導從,唐突官府,自知合死否?急復真形。」

鬼須臾成大鱉,如車輪,頭長丈餘。

房又令復人形。

房以一札符付之,令送與葛陂君,鬼叩頭流涕,持札去。

使人追視之,乃見符札立陂邊,鬼以頭(明鈔本、陳校本頭作頸)繞樹而死。

房後到東海,東海大旱三年。

謂請兩者曰:「東海神君前來一婬一葛陂夫人,吾系之,辭狀不測,脫然忘之,遂致之旱,吾今當赦之,令其行雨。」

即便有大雨。

房有神術,能縮地脈,千里存在,目前宛然,放之復舒如舊也。

(出《神仙傳》)

壺公是一位道教真一人,不知他凡間的姓名叫什麼。

當今世上所有的召軍符和召鬼神、治疾病的玉府符共二十多卷,都出自壺公之手,所以總稱為「壺公符」。

當時河南汝南有個當市掾的人叫費長房,忽然看見壺公從遠方來到街上賣藥。

人們都不認識壺公,他賣藥不許還價,他的藥服後不管什麼病都能治好。

壺公把藥賣出之後,總要囑咐買藥的人,說服了藥之後會吐出什麼東西,哪一天病會好,他說的話每一次都很應驗。

他每天賣藥都能掙好幾萬錢,然後就把錢施捨給街上那些饑寒貧窮的人,只留下三五十個錢。

經常把一個空壺掛在屋頂上,太一陽一落山之後,他就跳進壺裡。

這事誰也沒發現,只有費長房在樓上看見了,由此而知壺公不是凡人。

費長房就天天清掃壺公的屋子,供給壺公吃的東西,壺公並不推辭。

日子長了費長房仍堅持不懈地照常掃地供食,也不敢對壺公有所請求。

壺公看出來費長房心地很虔誠,有一次就對他說:「到晚上沒人的時候你到我這兒來吧。」

費長房晚上來到壺公屋裡,壺公對他說:「你看我跳進壺裡時,你也和我一樣跳。」

費長房照他的話一跳,果然不知不覺地已在壺中了。

進去後才發現不是壺,而是進入了一個神仙的世界。

只見樓台殿閣林立在道旁,還看見壺公帶看好幾十個隨從。

壺公對費長房說:「我是神仙,當年在天界因為處理公務不夠勤勉,受到上界的責備把我貶到人間。

我看你有道根可以受教,才讓你接近我。」

費長房立刻離座下拜磕頭說:「我這俗人凡胎十分愚昧,積下了很多罪孽,幸虧得到你的憐憫關懷,就像劈開棺木給死一屍一送去仙氣,使枯朽的的一屍一骨起死回生。

我只怕自己愚笨頑劣,不能為大仙效力。

如果大仙繼續指引點化,真是我百世難遇的大幸啊!」壺公說:「我看你這人很不錯,但你千萬不許洩露天機。」

壺公後來到樓上去看費長房,對他說:「我這裡有點酒,咱們倆喝幾杯吧。」

壺公的酒在樓下裝在一個酒罈裡,費長房就讓人到樓下取來,但幾十個人也抬不動那罈子,只好來告訴壺公,壺公下樓去,用一個手指把酒罈子拎到樓上來了。

兩個人對飲,酒器只有拳頭大,但喝到天黑也喝不盡。

壺公告訴費長房:「我不久要回上仙界,你願意和我同去嗎?」

費長房說:「可還用說?不過我想讓家裡人不要發現我出走,有沒有什麼辦法呢?」

壺公說:「這很簡單。」

他就給了費長房一支青竹杖,告誡他說:「你拿這支竹杖歸家後,就對家人說你病了,然後把竹杖放在你的床 上,就悄悄到我這裡來。」

費長房按照壺公的話做了,離開家後,京裡人見費長房已死在床 上了。

其實床 上的一屍一首就是壺公的那支竹杖,家人痛哭後就把費長房埋葬了。

費長房跟著壺公,恍恍惚惚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壺公故意把他放在一群虎中,老虎張牙舞爪要吃掉他,他也沒害怕。

第二天,壺公又把費長房關在一個石洞裡,頭頂上用草繩掛著一塊幾丈寬的大石頭,又讓幾條蛇咬那草繩,繩眼看要斷了,下面的費長房仍泰然自若。

壺公來到石洞看見這情景,就安撫他說:「你可以受教學道了。」

後來壺公又讓費長房吃屎,屎裡還有一寸多長的蛆,又臭又髒,費長房這次可為了難。

壺公就打發他回去,對他說,「看來你還是得不了仙道啊。

我讓你當地上的人瑞吧,可以活好幾百歲。」

說罷給了他一卷封著的符說:「你有了這符就能驅使鬼神,長期當天神的使者,還可以治病消災。」

費長房擔心到不了家,壺公又給他一支竹杖,說騎著它就可以到家了。

費長房騎上竹杖,忽然像大夢初醒,一看已經在家裡了。

家裡以為他是鬼,他就詳細講述了經過,家人去墓地打開棺材一看,裡面只是一支竹杖,這才相信了他的話。

費長房騎回來的那支竹杖扔在草灘,一看原來是一條青龍。

費長房說他從離家到回來只是一天的事,家裡人一算,已是一年了。

費長房就帶著符收鬼治病,沒有治不好的。

有時他和病人坐著談話,忽然就大聲呵斥起來,客人奇怪地問怎麼回事,他說剛才是呵斥鬼呢。

當時汝南有個妖怪,一年裡要到郡裡來幾回,來時帶著騎馬的隨從,變成太守的樣子,進到太守府內敲動堂鼓,然後在府內外轉悠,隨後就走了,太守十分討厭也沒辦法。

恰好費長房進太守府,那鬼怪也來到府門前。

太守跑進府內,只把費長房留在大廳裡。

鬼怪知道後不敢進府,費長房就大喊一聲:「把那個鬼給我抓起來。」

鬼嚇得趕快下車趴在大廳前,不停地磕頭乞求,保證改過。

費長房喝斥道:「你這個該死的老鬼,不老老實實呆在一陰一曹,竟敢帶著隨從冒犯官府,該不該死?還不快現出原形來?」

鬼立現了原形變成一隻大烏龜,身子有車輪大,頭有一丈多長。

費長房又讓它變成一人 形,一交一 給鬼一道竹符,命他把符送一交一 葛陂君,鬼流淚磕頭而去。

費長房派人在後面看,只是竹符在草灘下,鬼把頸子纏在樹上死了。

費長房後來到東海郡,東海郡已經三年大旱。

費長房對求雨的人們說:「東海神君前來奸一婬一葛陂君的夫人,被我扣壓了,因為沒有核查他的口供,我也忙得忘記了處理,結果造成這裡久旱,現在我立刻放掉他讓他馬上行雨。」

接著果然下起了大雨。

費長房有神術能把大地縮成一小塊,千里之遠的情景就在眼前,放開就又恢復原狀了。

薊子訓

薊子訓者,齊人也。

少嘗仕州郡,舉孝廉,除郎中。

又從軍,除駙馬都尉。

人莫知其有道。

在鄉里時,唯行信讓,與人從事。

如此三百餘年,顏色不老,人怪之。

好事者追隨之,不見其所常服藥物也。

性好清淡,常閒居讀《易》,小小作文,皆有意義。

見比屋抱嬰兒,訓求抱之,失手墮地,兒即死。

鄰家素尊敬子訓,不敢有悲哀之色,乃埋瘞之。

後二十餘日,子訓往問之曰:「復思兒否?」

鄰曰:「小兒相命,應不合成一人 ,死已積日,不能復思也。」

子訓因外出,抱兒還其家。

其家謂是死,不敢受。

子訓曰:「但取之無苦,故是汝本兒也。」

兒識其母,見而欣笑,欲母取之,抱,猶疑不信。

子訓既去,夫婦共視所埋兒,棺中唯有一泥兒,長六七寸。

此兒遂得長成。

諸老人鬚髮畢白者,子訓但與之對坐共語,宿昔之間,明旦皆黑矣。

京師責人聞之,莫不虛心謁見,無緣致之。

有年少與子訓鄰居,為太學生。

諸貴人作計,共呼太學生謂之曰:「子勤苦讀書,欲規富貴,但召得子訓來,使汝可不勞而得矣。」

生許諾。

便歸事子訓,灑掃供侍左右數百日。

子訓知意,謂生曰:「卿非學道,焉能如此?」

生尚諱之,子訓曰:「汝何不以實對,妄為虛飾,吾已具知卿意。

諸貴人欲見我,我豈以一行之勞,而使卿不獲榮位乎。

汝可還京,吾某日當往。」

生甚喜,辭至京,與貴人具說。

某日子訓當到,至期未發,生父母來詣子訓。

子訓曰:「汝恐吾忘,使汝兒失信不仕邪?吾今食後即發。」

半日乃行二千里。

既至,生急往拜迎,子訓問曰:「誰欲見我?」

生曰:「欲見先生者甚多,不敢枉屈,但知先生所至,當自來也。」

子訓曰:「吾千里不倦,豈惜寸步乎?欲見者,語之令各絕賓客,吾明日當各詣宅。」

生如言告諸貴人,各自絕客灑掃,至時子訓果來。

凡二十三家,各有一子訓。

諸朝士各謂子訓先到其家,明日至朝,各問子訓何時到宅,二十三人所見皆同時,所服飾顏貌無異,唯所言語,隨主人意答,乃不同也。

京師大驚異,其神變如此。

諸貴人並欲詣子訓,子訓謂生曰:「諸貴人謂我重瞳八采,故欲見我。

今見我矣,我亦無所能論道,吾去矣。」

適出門,諸貴人冠蓋塞路而來。

生具言適去矣,東陌上乘騾者是也。

各走馬逐之不及,如此半日,相去常一里許,終不能及,遂各罷還。

子訓至陳公家,言曰:「吾明日中時當去。」

陳公問遠近行乎,曰:「不復更還也。」

陳公以葛布單衣一送之。

至時,子訓乃死,一屍一僵,手足一交一 胸上,不可得伸,狀如屈鐵,一屍一作五香之芳氣,達於巷陌,其氣甚異。

乃殯之棺中。

未得出,棺中吸然作雷霆之音,光照宅宇。

坐人頓伏良久,視其棺蓋,乃分裂飛於空中,棺中無人,但遺一隻履而已。

須臾,聞陌上有人馬蕭鼓之一聲 ,逕東而去,乃不復見。

子訓去後,陌上數十里,芳香百餘日不歇也。

(出《神仙傳》)

薊子訓是齊人,青年時代曾在州、郡做過官,被舉薦為孝廉,任命為郎中。

後來他又從軍,被任命為駙馬都尉。

薊子訓有道術,但人們並不知道。

他在家鄉時,待人接物十分講信義和禮讓。

薊子訓活到三百多歲仍不顯老,人們十分奇怪,就有些好事的人追隨在他周圍,想探到一些長壽的奧秘,但是並沒發現他服用什麼長壽藥物。

他的性情愛好清淡,經常閒著沒事研讀《易經》,或寫些短小的文章,文章雖短但涵義很深。

有一次,他見鄰居抱著一個小孩,他很喜愛,就要來抱著,沒想到一失手把孩子掉在地上摔死了。

鄰居平常十分尊重薊子訓,沒有太多地表露出悲痛,就把孩子埋了。

過了二十多天,子訓問鄰居還想不想孩子,鄰居說:「這孩子大概命中注定不該長大成一人 ,死了這麼多天,不再想他了。」

子訓就到外面去,把那孩子抱了回來。

鄰居以為是死孩兒,不敢要。

子訓說:「別擔心,上還不敢相信。

子訓走後,鄰居夫婦到墳地打開孩子的棺材看,只見棺中是一個泥娃娃,六七寸長」後來這孩子很好地長大成一人 。

子訓常常和一些白髮老人同坐閒談,過了一宿這裡人的鬚髮都變黑了。

京城的一些達官貴人聽說子訓有道術,都虛心地來拜見,但很少能見到他本人。

有個子訓少年時的鄰居現在是太學裡的學生。

一些貴人們就把他找來說:「你發奮讀書,不就為了能求得富貴功名嗎?只要你能把薊子訓為我們請來,我們可以讓你毫不費力地得到富貴功名。」

書生答應了。

就從太學回到家鄉,專門侍奉薊子訓,為他掃庭院跑腿效勞,這樣干了好幾百天。

子訓知道書生的用意,就對書生說:「你並不打算學道,卻這樣賣力氣地侍奉我圖個什麼呢?」

書生吞吞吐吐地不說實話。

子訓就直截了當地說:「你別掩飾了,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那些貴人想見我一面才讓你到我這兒來的。

我怎麼能硬不去見他們而誤了你的功名前程呢?你回京城去吧。

我某天一定也去京城。」

書生很高興,告別了子訓回到京城,告訴貴人們薊子訓某天會來京城見他們。

到了約定的那天,子訓並沒動身去京城,書生的父母很著急,跑來問子訓,子訓說:「你們是怕我忘了去京城的事,使你兒子在貴人面前由於失信而得不到官位吧?我吃了飯就出發。」

子訓吃了飯就上路,半天工夫就走了二千里進了京城。

書生聽說後急忙迎接,子訓問書生:「都是什麼人要見我?」

書生說:「想和先生見面的人太多了,他們怕白跑你家一趟,見不到你。

他們知道你來到京城,定會不請自來的,你就坐等他們拜見吧。」

子訓說:「幾千里地我都不嫌勞累,現在走幾步路怕什麼?你可以告訴那些想見我的人,讓他們謝絕自己家中的賓客,我明天會到他們各家登門拜訪的。」

書生把子訓的話告訴了所有的貴人們,他們都把家打掃乾淨,謝絕了賓客,專候薊子訓來訪。

第二天,薊子訓果然登門,二十三家每家都來了一位薊子訓。

每位貴人都說薊子訓先到自己家,第二天上朝後,他們互相問薊子訓什麼時候登的門,這才知道二十三家同時來了個薊子訓,服飾相貌一點也不差,只是說的話隨著主人的問答而不相同。

這一下京城裡開了鍋,都驚歎薊子訓的分身實在了不起。

後來貴人們又想一同來拜訪薊子訓,子訓對那書生說:「那些貴人們都說我眼裡有四個黑眼珠八種顏色,所以想見見我。

他們不是見到我了嗎?我既不是四個黑眼珠,也不會和他們談論道術,他們還見我做什麼呢?我該走了。」

子訓剛走,貴人們就乘車騎馬來見子訓,把大道都堵塞了。

書生告訴貴人們薊子訓剛走,東邊小路上騎騾子的那人就是。

於是貴人們立刻騎馬追趕子訓,怎麼追也追不上,追了半天也總是距子訓的騾子一里來地,只好各自回來了。

薊子訓有一次到陳公家說:「我明天中午就走了。」

陳公問他走多遠,他說不再回來了。

陳公送了一套葛布單衣給子訓,到了第二天中午,薊子訓就死了,一屍一體僵硬,手腳都疊放在胸上不能伸直,好像一塊彎曲的鐵器,一屍一體散發出很濃的香氣,香味很怪,瀰漫到街巷中。

於是把他裝殮入棺。

還沒等出殯,棺木中突然發出雷霆般的轟鳴,閃光把屋子庭院都照得通亮。

守靈的人嚇得趴在地上好半天,再看棺材,蓋子已經裂開飛到空中,棺木中沒有一屍一體,只剩下子訓的一隻鞋子。

過了不久就聽見大道上有人喊馬嘶和簫鼓管弦的奏樂聲,一直往東而去,不知去了哪裡,薊子訓走後,幾十里大道上仍然飄著香氣,一百多天仍然不散。

董 奉

董奉者,字君異,候官人也。

吳先主時,有少年為奉本縣長,見奉年四十餘,不知其道。

罷官去,後五十餘年,復為他職,得經候官,諸故吏人皆老,而奉顏貌一如往日。

問言「君得道邪?吾昔見君如此,吾今已皓首,而君轉少,何也?」

奉曰:「偶然耳。」

又杜燮為一交一 州刺史,得毒病死,死已三日,奉時在彼,乃往,與藥三丸,內在口中,以水灌之,使人捧舉其頭,搖而消之,須臾,手足似動,顏色漸還,半日乃能坐起,後四日乃能語。

云:「死時奄忽如夢,見有十數烏衣人來,收燮上車去,入大赤門,逕以付獄中。

獄各一戶,戶才容一人,以燮內一戶中,乃以土從外封塞之,不復見外光。

忽聞戶外人言云:『太乙遣使來召杜燮』,又聞除其戶土,良久引出。

見有車馬赤蓋,三人共坐車上,一個持節,呼燮上車。

將還至門而覺,燮遂活。」

因起謝曰:「甚蒙大恩,何以報效?」

乃為奉起樓於庭中。

奉不食他物,唯啖脯棗,飲少酒,燮一日三度設之。

奉每來飲食,或如飛鳥,騰空來坐,食了飛去,人每不覺。

如是一年餘,辭燮去。

燮涕泣留之不住,燮問欲何所之,莫要大船否。

奉曰:「不用船,唯要一棺器耳。」

燮即為具之,至明日日中時,奉死,燮以其棺殯埋之。

七日後,有人從容昌來,奉見囑云:「為謝燮,好自愛理。」

燮聞之,乃啟殯發棺視之,唯存一帛。

一面畫作人形,一面丹書作符。

後還豫章廬山下居,有一人中有癘疾,垂死,載以詣奉,叩頭求哀之。

奉使病人坐一房中,以五重布巾蓋之,使勿動。

病者云:「初聞一物來舐身,痛不可忍,無處不匝。

量此舌廣一尺許,氣息如牛,不知何物也。

良久物去。」

奉乃往池中(明鈔本池中作除巾),以水浴之,遣去,告云:「不久當愈,勿當風。」

十數日,病者身赤無皮,甚痛,得水浴,痛即止。

二十日,皮生即愈,身如凝脂。

後忽大旱,縣令丁士彥議曰:「聞董君有道,當能致雨。」

乃自繼酒脯見奉,陳大旱之意。

奉曰:「雨易得耳。」

因視屋曰:「貧道屋皆見天,恐雨至何堪。」

令解其意,曰:「先生但致雨,當為立架好屋。」

明日,士彥自將人吏百餘輩,運竹木,起屋立成。

方聚土作泥,擬數里取水。

奉曰:「不須爾,暮當大雨。」

乃止。

至暮即大雨,高下皆平,方民大悅。

奉居山不種田,日為人治病,亦不取錢。

重病癒者,使栽杏五株,輕者一株。

如此數年,計得十萬餘株,郁然成林。

乃使山中百禽群獸,遊戲其下。

卒不生草,常如芸治也。

後杏子大熟,於林中作一草倉,示時人曰:「欲買杏者,不須報奉,但將谷一器置倉中,即自往取一器杏去。」

常有人置谷來少,而取杏去多者,林中群虎出吼逐之,大怖,急挈杏走,路傍傾覆,至家量杏,一如谷多少。

或有人偷杏者,虎逐之到家,嚙至死。

家人知其偷杏,乃送還奉,叩頭謝過,乃卻使活。

奉每年貨杏得谷,旋以賑救貧乏,供給行旅不逮者,歲二萬餘斛。

縣令有女,為一精一邪所魅,醫療不效,乃投奉治之,若得女愈,當以侍巾櫛。

奉然之,即召得一白鼉,長數丈,陸行詣病者門,奉使侍者斬之,女病即愈。

奉遂納女為妻,久無兒息。

奉每出行,妻不能獨住,乃乞一女養之。

年十餘歲,奉一日竦身入雲中去。

妻與女猶存其宅,賣杏取給,有欺之者,虎還逐之。

奉在人間三百餘年乃去,顏狀如三十時人也。

(出《神仙傳》)

董奉字君異,候官縣人。

吳先主時,有一個年輕人任候官縣的長吏,見董奉當時有四十來歲,他不知道董奉有道術。

後來這位長吏罷官走了,五十多年後又擔任了另外的職務,經過候官縣,見當年的同事都老了,而董奉的容貌似和五十年前一樣。

他就問董奉:「你是不是得了道呢?我當年看見你是這樣,現在我已白髮蒼蒼,可你卻比當年還年輕,這是怎麼回事?」

董奉含糊地應了一句:「這是偶然的事罷了。」

一交一 州刺史杜燮得了暴病死去,已經停一屍一三天,正好董奉在一交一 州,聽說後就前去看望,把三個藥丸放在死者嘴裡,又給灌了些水,讓人把死者的頭捧起來搖動著讓藥丸溶化,不一會兒,杜燮的手腳就像能動,臉上有了活人的顏色,半日就能坐起來,四天後就能說話了。

杜燮說:「我剛死的時候就像在夢中,看見來了十幾個穿黑衣的人把我抓上車去,進了一個大紅門把我塞進了監獄。

監獄裡都是小單間,一間裡只能住一個人。

他們把我塞進一個小單間裡,用土把門封上,就看不見一點光亮了。

我忽然聽見門外有人說太乙真一人派人來召我,又聽見有人挖開門上封的泥土,半天才把我弄出來。

這時我看見有一輛支著紅傘蓋的馬車,車上坐著三個人,有一個人拿著符節,招呼我上車。

車把我送到家門口我醒了,就復一活了。」

杜燮向董奉跪拜說:「承蒙您救死復生的大恩,我該怎樣報效呢?」

於是他就給董奉在院裡蓋了一座樓侍奉他。

董奉不吃別的東西,只吃乾肉和棗,還能喝一點酒,杜燮就一天三次供奉肉、棗和酒。

董奉每次進食都像鳥一樣騰空來到座位,吃完了就飛走,別人常常無所察覺。

這樣過了一年多,董奉辭別離去。

杜燮哭著挽留也留不住,就問董奉要去什麼地方,要不要租買一條大船。

董奉說:「我不要船,只要一具棺木就行了。」

杜燮就準備了一具棺木。

第二天中午董奉就死了,杜燮把他裝殮後埋葬了。

七天後,有個從容昌來的人捎話給杜燮,說董奉感謝他,望他多多珍重。

杜燮知道董奉未死,就到墓地打開棺材,見裡面只有一塊綢子。

綢子的一面畫著個人形,另一面用硃砂畫了道符。

後來董奉回到豫章廬山下住,有一個人得了熱病,快死了,用車拉著來見董奉,叩頭哀求董奉救命。

董奉讓病人坐在一間屋子裡,用五層布單子蒙上他,讓他別動。

病人說起初覺得一個什麼動物舔他身子的每一個地方,使他疼痛難忍。

這個東西的舌頭好像有一尺多長,喘氣像牛一樣粗,不知是個什麼玩藝兒。

過了很久那東西走了。

董奉就把病人身上的布單揭下來給他洗澡,然後就讓他回家。

董奉告訴病人不久就會好,注意不要受風。

十幾天後,病人身上的皮全脫掉了,全身通紅十分疼痛,只有洗澡才能止痛。

二十天後,病人身上長出新皮,病也好了,皮膚十分光滑,像凝結後的油脂。

後來當地忽然大旱,縣令丁士彥和官員們議論說:「聽說董奉有道術,也許能降雨。」

就親自帶了禮物拜見董奉,說了旱情。

董奉說:「下雨還不容易嗎?」

說著抬頭看看自己的屋子後說:「貧道的屋子都露天了,我擔心真來了雨我可怎麼辦。」

縣令立刻明白了,就說:「先生只要能行雨,我保證馬上給你蓋新房子。」

第二天,縣令自己帶著官員民工一百多人,運來了竹子木材,屋架很快立起來了。

但和泥沒有水,打算到幾里外去運水。

董奉說:「不必了,今晚將有大雨。」

他們就沒去運水。

到了晚上果然下起了大雨,水把高處低處的田地都灌平了,老百姓都高興壞了。

董奉住在山裡不種田,天天給人治病也不取分文。

得重病經他治好的,就讓患者栽五棵杏樹,病輕的治好後栽一棵,這樣過了幾年就栽了十萬多株杏樹,成了一大片杏林。

他就讓山中的鳥獸都在杏林中嬉戲,樹下不生雜草,像是專門把草鋤盡了一樣。

杏子熟後,他就在杏林裡用草蓋了一間倉房,並告訴人們,想要買杏的不用告訴他,只要拿一罐糧食倒進倉房,就可以裝一罐杏子走。

曾經有個人拿了很少的糧食,卻裝了很多的杏,這時杏林裡的一群老虎突然吼叫著追了出來,那人聽得捧著裝杏的罐子急忙往回跑,由於驚惶逃命,一路上罐裡的杏子掉出去不少。

到家一看,剩下的杏正好和送去的糧食一樣多。

有時有人來偷杏,老虎就一直追到偷杏人的家中把他咬死,死者家的人知道是因為偷了杏,就趕快把杏拿來還給董奉,並磕頭認罪,董奉就讓死者復一活。

董奉每年把賣杏得來的糧食全部救濟了貧困的人和在外趕路缺少路費的人,一年能散發出去兩萬斛糧食。

縣令有個女兒被鬼纏住,醫治無效,就投奔董奉求治,並說如果治好了就把女兒許給董奉為妻。

董奉答應了,就施起法術,召來了一條幾丈長的白鱷魚,鱷魚自己在地上一直爬到縣令家門口,董奉就讓隨從的人把鱷魚殺死,縣令女兒的病就好了。

董奉就娶了縣令的女兒,但很久沒有兒女。

董奉經常外出,妻子一人在家很孤單,就收養了一個女孩。

女孩長到十幾歲後,有一天董奉騰空升入雲中成仙而去了。

他的妻子和養女仍然住在家裡,靠賣杏維持生活,有敢欺騙她們母女的,老虎仍然追咬。

董奉在人間三百多年才仙去,容貌仍像三十歲的人。

李常在

李常在者,蜀郡人也。

少治道術,百姓累世奉事。

計其年,已四五百歲而不老,常如五十許人。

治病,困者三日(日原作月,據明鈔本改),微者一日愈。

在家有二男一女,皆已嫁娶,乃去。

去時從其弟子曾家孔家,各請一小兒,年皆十七八。

家亦不知常在欲何去,即遣送之。

常在以青竹杖度二兒,遣歸置其家所臥之處。

徑還,勿與家人語。

二子承教,以杖歸家,家人了不見兒去。

後乃各見死在床 上,二家哀泣,殯埋之。

百餘日,弟子從郫縣逢常在,將此二兒俱行,二兒與弟子泣語良久,各附書到。

二家發棺視之,唯青竹杖耳,乃知非死。

後三十餘年,居地肺山。

更娶婦。

常在先婦兒乃往尋求之。

未至十日,常在謂後妻曰:「吾兒欲來見尋,吾當去,可將金餅與之。」

及至,求父所在,婦以金與之。

兒曰:「父捨我去數十年,日夜思戀,聞父在此,故自遠來覲省,不求財也。」

乃止。

三十日父不還,兒乃欺其母曰:「父不還,我去矣。」

至外,藏於草間。

常在還語婦曰:「此兒詐言如是,當還。

汝語之,汝長不復須我,我在法不復與汝相見。」

乃去。

少頃兒果來,母語之如此。

兒自知不復見其父,乃泣涕而去。

後七十餘年,常在忽去。

弟子見在虎壽山下居,復娶妻。

有父子,世世見之如故,故號之曰「常在」。

(出《神仙傳》)李常在是蜀郡人氏。

年輕時就研究道術,好幾代人都侍奉著他。

計算他的年齡,已有四五百歲了。

但從不見老,總像四五十歲的人。

他經常給人治病,重病三天治好,病輕的一天就痊癒了。

他有兩兒一女,都已經娶妻嫁人,他就離家出走了。

他走時帶著他弟子曾某和孔某的兩個兒子,都十七八歲。

曾、孔兩家並不知道李常在要去什麼地方,就把兩個孩子給李常在送去了。

李常在一交一 給兩個孩子兩支青竹杖、用竹杖超度他們,讓他們先各回自己的家。

把青竹杖放在自己的床 上,然後就悄悄回來,不要對家裡人說。

兩個孩子按照指示拿著竹杖回了家。

家裡人看見孩子一直沒走,後來就發現死在自己床 上。

兩家人十分悲痛的把孩子埋葬了。

一百多天後,李常在的弟子在郫縣遇見了李常在帶著那兩個死去的孩子一同走,兩個孩子和常在的弟子哭著談了很久,並各自給家裡捎了信。

孔、曾兩家打開棺材,見裡面只有一支青竹杖,這才知道兒子沒有死。

李常在三十年後住進地肺山中,又娶了一房妻室。

他前妻的兒就出門去找李常在。

常在當兒子來到前十天就對後妻說:「我兒子要來找我,我得出去躲一躲。

他來以後,你把這金餅給他吧。」

兒子到了以後,問後娘父親去了哪裡,後娘就把金餅給了他。

兒子說:「我父親扔下我出走好幾十年了。

我日夜想念他,聽說他在這裡,我才千里迢迢看望他,並不是來找他要錢的。」

於是就住下了。

過了一個月,李常在還沒回來,兒子就騙他後娘說:「我父親不回來,我就回去了。」

兒子出去後藏在草叢裡,李常在回來對後妻說:「我兒子騙你,他並沒有走,還會回來。

他回來後你就對他說你已長大成一人 ,不需要我撫養照料了,我一心修煉道術,不會再見他。」

李常在向後妻一交一 待完就去了。

不大一會兒,兒子果然又回來了,後妻就把李常在的話轉告給他。

兒子知道再也見不到父親,就哭著走了。

七十多年後,李常在又離家出走。

他的弟子見他在虎壽山下住,又娶了妻。

當地人父子幾代都看見他,總是不變老。

所以稱他為李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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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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