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六十一 女仙六:王妙想王妙想,蒼梧女道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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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六十一 女仙六

太平廣記

卷第六十一 女仙六

王妙想 成公智瓊 龐女 褒女 李真多 班孟 天台二女

王妙想

王妙想,蒼梧女道士也。

辟榖服氣,住黃庭觀邊之水旁。

朝謁一精一誠,想念丹府,由是感通。

每至月旦,常有光景雲物之異,重嶂幽壑,人所罕到。

妙想未嘗言之於人。

如是歲余,朔旦忽有音樂,遙在半空,虛徐不下,稍久散去。

又歲余,忽有靈香郁烈,祥雲滿庭,天樂之音,震動林壑,光燭壇殿,如十日之明。

空中作金碧之色,烜爚亂眼,不可相視。

須臾,千乘萬騎,懸空而下,皆乘麒麟鳳凰、龍鶴天馬。

人物儀衛數千,人皆長丈餘,持戈戟兵杖,旌幡幢蓋。

良久,乃鶴蓋鳳車,導九龍之輦,下降壇前。

有一人羽衣寶冠,佩劍曳履,升殿而坐,身有五色光赫然,群仙擁從亦數百人。

妙想即往視謁。

大仙謂妙想曰:「吾乃帝舜耳。

昔勞厭萬國,養道此山。

每欲誘教後進,使世人知道無不可教授者。

且大道在於內,不在於外;道在身,不在他人。

《玄經》所謂修之於身,其德乃具。

此蓋修之自己,證仙成真,非他人所能致也。

吾睹地司奏,汝於此山三十餘歲,始終如一,守道不邪,存念貞神,遵稟玄戒,汝亦至矣。

若無所成證,此乃道之棄人也。

《玄經》云:『常善救物,而無棄物。

』道之布惠周普,念物物皆欲成之,人人皆欲度之。

但是世人福果單微,道氣浮淺,不能一精一專於道,既有所修,又不勤久,道氣來應,而己中怠,是人自棄道,非道之棄人也。

汝一精一誠一至,將以百生千生。

望於所誠,不怠不退,深可悲憫。

吾昔遇太上老君,示以《道德真經》,理國理身,度人行教,此亦可以亙天地、塞圪坤、通九天、貫萬物、為行化之要、修證之本,不可譬論而言也。

吾常銘之於心,布之與物,弘化濟俗,不敢斯須輒有怠替。

至今稟奉師匠,終劫之寶也。

但世俗浮詐迷妄者多,嗤謙光之人,以為懦怯;輕退身之道,以為迂劣;笑絕聖棄智之旨,以為荒唐;鄙絕仁棄義之詞,以為勁捷。

此蓋迷俗之不知也。

玄聖之意,將欲還淳復樸、崇道黜邪。

斜徑既除,至道自顯;淳樸已立,澆兢自祛。

此則裁製之義無所施,兼愛之慈無所措,昭灼之聖無所用,機譎之智無所行。

天下混然,歸乎大順,此玄聖之大旨也。

奈何世俗浮偽,人奔奢巧,帝王不得以靜理,則萬緒一交一 馳矣;道化不得以坦行,則百家紛競矣。

故曰:人之自迷,其日固久。

若洗心潔己,獨善其身,能以至道為師資,長生為歸趣,亦難得其人也。

吾以汝修學勤篤,暫來省視。

爾天骨宿稟,復何疑乎?汝必得之也。

吾昔於民間,年尚沖幼,忽感太上大道君降於曲室之中,教以修身之道,理國之要,使吾瞑目安坐,冉冉乘空,至南方之國曰揚州。

上直牛鬥,下瞰淮澤,入十龍之門,泛昭回之河,瓠瓜之津,得水源號方山,四面各闊千里。

中有玉城瑤闕,雲九疑之山。

山有九峰,峰有一水,九一江一 分流其下,以注六一合 ,週而復始,溯上於此,以灌天河,故九水源出此山也。

上下流注,周於四海,使我導九州、開八域,而歸功此山。

山有三宮,一名天帝宮,二名紫微宮,三名清源宮。

吾以歷數既往,歸理此山,上居紫微,下鎮於此。

常以久視無為之道,分命仙官,下教於人。

夫諸天上聖,高真大仙,憫劫歷不常,代運流轉,一陰一陽一倚伏,生死推遷。

俄爾之間,人及一陽一九百六之會,孜孜下教,此救於人,愈切於世人之求道也。

世人求道,若存若亡,系念存心,百萬中無一人勤久者。

天真憫俗,常在人間,隱景化形,隨方開悟,而千萬人中無一人可教者。

古有言曰:『修道如初,得道有餘。

』多是初勤中惰,前功並棄耳。

道豈負於人哉?汝布宣我意,廣令開曉也。

此山九峰者,皆有宮室,命真官主之。

其下有寶玉五金、靈芝神草、三天所鎮之藥、太上所藏之經,或在石室洞台、雲崖嵌谷。

故亦有靈司主掌,巨虯猛獸,螣蛇毒龍,以為備衛。

一曰長安峰,二曰萬年峰,三曰宗正峰,四曰大理峰,五曰天寶峰,六曰廣得峰,七曰宜春峰,八曰宜城峰,九曰行化峰,下有宮闕,各為理所。

九水者,一曰銀花水,二曰復淑水,三曰巢水,四曰許泉,五曰歸水,六曰沙水,七曰金花水,八曰永安水,九曰晉水。

此九水支流四海,周灌無窮。

山中異獸珍禽,無所不有,無毒螫鷙玃之物,可以度世,可以養生,可以修道,可以登真也。

汝居山以來,未嘗遊覽四表,拂衣塵外,遐眺空碧,俯睇岑巒,固不可得而知也。

吾為汝導之,得不勉之、修之,佇駕景策空,然後倒景而研其本末也。」

於是命侍臣,以《道德》二經及駐景靈丸授之而去。

如是一年或三五年降於黃庭觀。

十年後,妙想白日昇天。

茲山以舜修道之所,故曰道州營道縣。

(出《集仙錄》)

王妙想是蒼梧女道士。

不吃五穀,駕馭氣息,住在黃庭觀旁的水邊。

她一精一誠朝拜,想念丹府,因此感通。

每到月初一,常有奇異的光影雲物和重嶂幽谷出現,人很少到那樣的地方,妙想也不曾把她見到的情景告訴別人。

如此一年多,有一個月初一的那天,忽然有音樂在遙遠的半空中,虛幻輕漫而不下,時間稍長就散去了。

又過了一年多,忽然靈香濃郁而又強烈,祥雲彌滿庭院,天樂的聲音震動山林深谷,光照壇殿,像十個太一陽一那麼明亮,空中呈現金碧的顏色,令人眼花繚亂不敢看。

不一會兒,千乘萬騎從懸空下來,都騎著麒麟、鳳凰以及龍鶴、天馬。

儀仗隊和護衛的有幾千人,人都一丈多高,拿著戈戟兵杖,飄揚著旗旛傘蓋。

過了很久,才有鶴蓋鳳車引導著九龍輦車,下降到壇前。

有一個人穿著羽衣,戴著寶冠,佩著劍,拖著鞋,升殿坐下。

他的身上赫然有五色光芒,簇擁隨從的群仙也有幾百人。

妙想就去拜見。

大仙對妙想說:「我就是舜帝。

從前因理國勞倦,在這座山養生修道,總想誘導教化後進之人,使世人知道沒有不可教化的人。

而且大道在於內,不在於外;道在自身,不在他人。

《玄經》所說的修之於身,他的道德就是具備了,這指的是修道在於自己,證仙成真不是他人所能辦到的。

我看了地司的奏章,你在此山三十多年,始終如一,守德不邪,心想貞神,遵承道戒,你也心誠到極點了。

如果不能證仙成真,這就是天道棄人了。

《玄經》上說,常做善事,救助萬物,便沒有棄物。

天道周全普遍地布下恩惠,是考慮到每個物都想使它成就,每個人都想把他度引。

只是世人福果單微,道氣浮淺,不能一精一專於道。

既有修行,又不勤奮持久,道氣沒有靈應,而自己心中已倦怠,這是人自己棄道,不是道棄人啊。

你一精一誠一到,將會生百生千寄希望於所誠,不息不退,很值得同情。

我從前遇到太上老君,他把《道德真經》拿給我看,治國治身,度引別人施行教化,這也可以用來聯結天地、堵塞乾坤、溝通九天、貫穿萬物,作為施行教化的要旨、修仙證果的根本,不可譬論而談。

我常常把它銘記在心,傳佈於物,弘揚道義,救助世俗,不敢片刻鬆懈倦怠,至今稟承師訓,當作終劫之寶。

但世俗中浮詐迷妄的人多,譏笑謙和的人,把他當作怯懦;輕視退身之道,把它當作迂劣;嘲笑絕聖棄智的宗旨,把這看作荒唐;鄙視絕仁棄義的言詞,以為勁捷。

是因為被俗念所迷卻不知道啊。

玄聖的心意,將宴恢復淳樸,尊崇玄道,斥逐邪惡。

邪惡除去以後,至道自然顯現;淳樸確立以後,浮薄紛爭的風氣自退。

這樣,就使正義制裁沒有地方施行,兼愛的慈心無處放矢,昭灼的聖明無處用,機敏之智無處行。

天下混然一體趨奔歸於大順,這就是玄聖的最大願望。

可惜世俗膚淺偽詐,人們趨奔奢侈和虛偽,帝王不能安心治國,就會萬緒一交一 馳;道化不能順利施行,就會百家紛爭。

所以說這是人們自迷。

其時日本來很久了,如果洗心革面,獨善其身,能用至道作師表,以長生為最終志趣,很難找到這樣的人了。

我因為你修學道術,辛勤誠懇,暫來察看。

你的仙骨早就具備了,還遲疑什麼呢?你一定能得道啊。

我從前在民間,年紀還小,忽然感應太上道君,降臨到我的曲室之中,教給我修身之道、治國的策略,讓我閉目安坐,冉冉升空,到了南方之國叫作揚州。

向上直達鬥牛,向下俯瞰淮澤。

進入十龍門,渡過昭回河、瓠瓜津,找到水源叫作方山,四面各寬千里,當中有玉城瑤宮,這裡叫九嶷山。

九嶷山有九座山峰,每峰有一河,九一江一 分別流於其下,而注入六一合 ,週而復始,逆流而上到這裡,以灌天河。

所以九水從此山發源流出,上下流淌灌注,遍及四海,使我導九州開八域而歸功此山。

山有三宮,第一宮名叫天帝宮,第二宮名叫紫微宮,第三宮名叫清源宮。

我根據歷數前去以後,回來治理此山,在上住在紫微宮,向下鎮守在這裡。

常久視無為之道,分別派遣仙官到下界去教化人。

那諸天的上聖、高真、大仙,因為劫歷不常、代運流轉、一陰一陽一倚伏、生死推移而生憐憫之心。

轉眼之間,人就到了一陽一九百六的期限。

勤勤懇懇地下世行教以救人,更加對世人求道感到迫切。

世人求道之心若有若無,系念存想在心的,百萬人當中沒有一人能勤修長久的。

天上真仙憐憫俗人,常在人間隱影化形,隨處使人開化覺悟,而千萬人當中沒有一個可教的人。

古來有句話說:『修道如初,得道有餘。

』多數人是起始勤懇,中途怠惰,前功盡棄了。

難道是天道對不起人嗎?你傳播宣揚我的意見,廣泛地讓人們明白。

此山九峰都有宮室,命真官主管它們。

下面有寶玉五金、靈芝神草、三天所保護的仙藥,以及太上老君所收藏的經文。

有的在石室洞台,有的在雲崖峭谷。

所以也有靈司主管,並讓巨虯猛獸、螣蛇毒龍防備護衛。

九座山峰是:第一峰叫作長安峰,第二峰叫作萬年峰,第三峰叫作宗正峰,第四峰叫作大理峰,第五峰叫作天寶峰,第六峰叫作廣得峰,第七峰叫作宜春峰,第八峰叫作宜城峰,第九峰叫作行化峰。

下有宮闕,各作為治所。

九水是:第一水叫作銀花水,第二水叫作復淑水,第三水叫作巢水,第四水叫作許泉,第五水叫作歸水,第六水叫作沙水,第七水叫作金花水,第八水叫作永安水,第九水叫作晉水。

這九水支流四海,周圍灌溉無窮。

山中珍禽異獸無所不有,沒有毒螫鷙玃之物,可以在此度世,可以在此養生,可以在此修煉道術,可以在此成仙登真。

你住在山上以來,不曾遊覽山的四外、脫離於塵世之外,遠眺碧空,俯視山巒,本來不可能知道這些。

我為你指點它,能不勉力修行嗎?我等待你能駕影策空,然後反過來研究它的本末了。」

於是命侍臣把《道德》二經以及駐景靈丸傳給妙想而去。

此後一年或三五年,舜帝就降臨黃庭觀一次。

十年後,妙想白日昇天。

這座山因為是舜修道的地方,所以叫作道州營道縣。

成公智瓊

魏濟北郡從事椽弦超,字義起。

以嘉平中夕獨宿,夢有神女來從之,自稱天上玉女,東郡人,姓成公,字智瓊,早失父母。

上帝哀其孤苦,令得下嫁。

超當其夢也,一精一爽感悟,美其非常人之容,覺而欽想。

如此三四夕。

一旦顯然來,駕輜軿車,從八婢。

服羅綺之衣,姿顏容色,狀若飛仙。

自言年七十,視之如十五六。

車上有壺榼,清白琉璃,飲啗奇異,饌具醴酒,與超共飲食。

謂超曰:「我天上玉女,見遣下嫁,故來從君。

蓋宿時感運,宜為夫婦,不能有益,亦不能為損。

然常可得駕輕車肥馬,飲食常可得遠味異膳,繒素可得充用不乏。

然我神人,不能為君生子,亦無妒忌之性,不害君婚姻之義。」

遂為夫婦。

贈詩一篇曰:「飄搖浮勃逢,敖曹雲石滋。

芝英不須潤,至德與時期。

神仙豈虛降?應運來相之。

納我榮五族,逆我致禍災。」

此其詩之大較,其文二百餘言,不能悉舉。

又著《易》七卷,有卦有象,以彖為屬。

故其文言,既有義理,又可以占吉凶,猶楊子之《太玄》,薛氏之《中經》也。

超皆能通其旨意,用之占候。

經七八年,父母為超取婦之後,分日而燕,分夕而寢,夜來晨去,倏忽若飛,唯超見之,他人不見也。

每超當有行來(來原作永,據明鈔本改),智瓊已嚴駕於門。

百里不移兩時,千里不過半日。

超後為濟北王門下掾,文欽作亂,魏明帝東征,諸王見移於鄴宮,宮屬亦隨監國西徙。

鄴下狹窄,四吏共一小屋。

超獨臥,智瓊常得往來。

同室之人,頗疑非常。

智瓊止能隱其形,不能藏其聲;且芬香之氣,達於室宇,遂為伴吏所疑。

後超嘗使至京師,空手入市。

智瓊給其五匣弱緋、五端絪貯。

采色光澤,非鄴市所有。

同房吏問意狀,超性疏辭拙,遂具言之。

吏以白監國,委曲問之,亦恐天下有此妖幻。

不咎責也。

後夕歸,玉女己求去,曰:「我神仙人也,雖與君一交一 ,不願人知。

而君性疏漏,我今本末已露,不復與君通接。

積年一交一 結,恩義不輕,一旦分別,豈不愴恨?勢不得不爾,各自努力矣。」

呼侍御下酒啗,發簏,取織成裙衫兩襠遺超,又贈詩一首,把臂告辭,涕零溜漓,肅然升車,去若飛流。

超憂感積日,殆至委頓。

去後積五年,超奉郡使至洛,到濟北魚山下,陌上西行。

遙望曲道頭,有一馬車,似智瓊。

驅馳前至,視之果是,遂披帷相見,悲喜一交一 至,授綏同乘至洛,克復舊好。

至太康中猶在,但不日月往來。

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月旦十五。

每來,來輒經宿而去。

張茂先為之賦《神女》。

其序曰:「世之言神仙者多矣,然未之或驗。

如弦氏之歸,則近信而有徵者。」

甘露中,河濟間往來京師者,頗說其事,聞之常以鬼魅之妖耳。

及游東上,論者洋洋,異人同辭,猶以流俗小人,好傳浮偽之事,直謂訛謠,未遑考核。

會見濟北劉長史,其人明察清信之士也。

親見義起,受其所言,讀其文章,見其衣服贈遺之物,自非義起凡下陋才所能構合也。

又推問左右知識之者,云:「當神女之來,鹹聞香薰之氣、言語之一聲 。」

此即非義起一婬一惑夢想明矣。

又人見義起強甚,雨行大澤中而不沾濡,益怪之。

鬼魅之近人也,無不羸病損瘦。

今義起平安無恙,而與神人飲燕寢處,縱一情 兼欲,豈不異哉!(出《集仙錄》)

魏時 濟北郡從事椽弦超,字義起,在嘉平年間有一天晚上獨宿,夢見有個神女來侍從他。

神女自稱是天上玉女,東郡人,姓成公,字智瓊,早年失去父母。

上帝因為她孤苦無依而哀憐她,令她下界嫁人。

弦超正當做這個夢的時候,精神爽快,感覺靈悟,覺得神女的姿容不是平常人所能有的那麼美,醒來的時候他就懷著敬意想念她。

一連三四個晚上都是如此。

有一天,智瓊真真切切地來了,駕著上有帷蓋四周有帷幕的車子,隨從八個婢女。

穿著羅綺製作的衣服,容顏姿色象飛仙的樣子。

她自己說七十歲了,可是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

車上有盛放酒壺的盒子,潔白琉璃,有各種吃的喝的等奇異食品,還有餐具和美酒。

來到以後,她就與弦超共飲共食。

她對弦超說:「我是天上的玉女,被遣下嫁,所以來依從您。

原因是前世時感運相通,應該做夫婦。

我對您雖然不能有益,也不會造成損害。

但卻能使您經常能夠駕輕車乘肥馬,飲食經常可以得到遠方的風味和奇異的食品,絲綢錦緞可以得到充足的使用而不缺乏。

然而我是神人,不能給您生孩子,也沒有妒忌的性情,不妨害您的婚姻之事。」

於是,他們結為夫婦。

智瓊贈給弦超一首詩:「飄遙浮勃蓬,敖曹雲石滋。

芝英不須潤,至德與時期,神仙豈虛降?應運來相之。

納我榮五族,逆我致禍災。」

這是那首詩的大意。

全文二百多字,不能全部列舉。

智瓊又著闡發《易經》的書七卷,有卦有象,以彖為屬。

所以從其文意來看,既有義理,又可以占卜吉凶,如同楊雄的《太玄經》和薛氏的《中經》。

弦超對它的意旨都能通曉,運用它占卜。

經過七八年。

弦超的父親給弦超娶妻之後,他們就分日宴樂,分夕而共寢。

智瓊夜間來早晨去,迅捷如飛,只有弦超能看見她,別人都看不見她。

每當弦超要遠行時,智瓊就已經把車馬行裝安排得整整齊齊等在門前,走百里路不超過兩個時辰,走千里路不超過半天。

弦超後來做濟北王的門下掾,那時文欽作亂,魏明帝東征,諸王被遷移到鄴宮,各王宮的屬吏也隨著監國的王一爺 西遷。

鄴下狹窄,四個吏員同位一間屋子。

弦超獨臥時,智瓊照常能夠往來,同室的人都懷疑弦超不正常。

智瓊只能把自己的身形隱匿起來,但是不能把聲音也藏起來、而且芳香的氣味,彌滿屋室,終於被同室相伴的吏員所懷疑。

後來弦超曾經被派到京師去,他空手進入集市,智瓊給他五匣弱紅顏料、五塊做褥子的麻布,而且彩色光澤,都不是鄴城集市所有的。

同房吏盤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弦超性格疏朗,不善言辭,就詳詳細細地向他們說了。

同室小吏把這些情況向監國王一爺 報告了,監國向他訊問了事情的底細和原委,也恐怕天下有這種妖幻,就沒有責怪他。

後來,弦超晚上回來,玉女自己請求離去,她說:「我是神仙,雖然與您結一交一 ,不願讓別人知道。

而您的性格粗而不細,我今天底細已經暴露,不能再與您通情接觸了。

多年交往,結下情誼,恩義不輕,一旦分別,哪能不悲傷遺憾?但情勢如此,不得不這樣啊,我們各自努力吧!」智瓊喚侍御的人擺下酒飯,又打開柳條箱子,拿出織成的裙衫和兩條褲子留給弦超。

又贈詩一首,握著弦超的手臂告辭,眼淚流淌下來,然後表情嚴肅地登上車,像飛逝的流水一般離去了。

弦超多少天來憂傷感念,幾乎到了萎靡不振的地步。

智瓊去後五年,弦超奉郡裡的差使到洛一陽一去,走到濟北魚山下,在小路上向西走,遠遠地望見曲洛道旁有一輛馬車,認出是智瓊,他就打馬向前跑。

到跟前一看果然是智瓊,於是就掀起帷布相見,兩個人悲喜一交一 加,智瓊讓他上車拉住繩索,同車到洛一陽一。

他們又重修舊好,到太康年間還在。

但是並不天天往來,只在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和每月初一、十五見面。

智瓊每次到來,往往經宿而還。

張茂先為她寫了《神女賦》,其序文說:「世上談論神仙的人很多,然而沒有人驗證它,如弦超之妻的到來,就是近於事實而有驗證的例子。

甘露年間,河濟一帶往來京城的人都傳說這件事,聽到的人常常認為智瓊是鬼魅一類的妖孽。

等到遊歷東方,談論的人滔滔不絕,不同的人說的卻都一樣。

還有人認為流俗小人好傳虛浮偽詐之事,逕直說是訛傳的謠言,未及考核。

及會見濟北劉長史,他這個人是個明察有信之士,他親自見過弦超,聽弦超親口說過,讀過智瓊的文章,見過那些衣服等智瓊贈送的物件,自然不是弦超這種平凡低下、才疏學淺的人所能編造的。

又推究查問左右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們說當神女來時,全都聞到了薰香的氣味,聽到了言語之一聲 ,這就明顯地證明不是弦超因為夢想而造成的一婬一惑了。

又有人見到弦超很強壯,在雨中行經大澤而不沾濕,就更加覺得奇怪。

鬼魅接近人,無不使人身體羸弱生病受損而消瘦。

如今弦超平安無恙,而與神人飲宴同寢相處,縱一情 恣欲,難道不奇異嗎?

龐 女

龐女者,幼而不食,常慕清虛,每云:「我當升天,不願住世。」

父母以為戲言耳。

因行經東武山下,忽見神仙飛空而來,自南向北,將逾千里。

女即端立,不敢前進。

仙人亦至山頂不散,即便化出金城玉樓、璚宮珠殿,彌滿山頂。

有一人自山而下,身光五色,來至女前,召女升宮闕之內。

眾仙羅列,儀仗肅然。

謂曰:「汝有骨菉,當為上真。

太上命我授汝以靈寶赤書五篇真文,按而行之,飛昇有期矣。

昔阿丘曾皇妃,皆奉行於此,證位高真,可不勤耶?」

既受真文,群仙亦隱。

十年之後,白日昇天。

其所遇天真處東武山者,即今庚除化也。

其後道士張方,亦居此山,於石室中棲止。

常有赤虎來往室外,方不為懼,亦得道升天。

龐女一本作逄字。

(出《集仙錄》)

龐女小時候就不吃東西,總是仰慕清虛之道,經常說:「我應當升天,不願意住在人世。」

她的父母把這話當作戲言而已。

因為出行經過東武山下,忽然看到神仙從空中飛騰而來,從南向北,將超過千里。

龐女就端端正正地站著,不敢往前走。

仙人也到了山頂,他們並不散去,立即就變幻出金城玉闕、璚宮珠殿,彌滿山頂。

有一個人從山上下來,身上發出仗十分恭敬。

仙人對她說:「你有仙骨,還登記在冊,應當成為天上上真。

太上老君命我傳授給你靈寶赤書五篇真文,按照它修行,飛昇就指日可期了。

從前阿丘曾皇妃,都是遵奉這些寶書符菉進行修行,得以證位高真。

你既然想飛昇成仙,能不勤修苦煉嗎?」

龐女接受真文後,群仙也都隱去。

十年之後,龐女白日昇天。

她遇到天真的地方東武山,就是現在的庚除化這個地方。

後來有個道士叫張方,也住在這座山,在石室中歇宿,常常有紅毛老虎在室外來來往往。

張方沒有被老虎嚇倒,也得道升天。

龐女在別的版本中龐字寫成逄字。

褒 女

褒女者,漢中人也。

褒君之後,因以為姓。

居漢、淝二水之間。

幼而好道,沖靜無營。

既笄,浣紗於濜水上,雲雨晦冥,若有所感而孕。

父母責之,憂患而疾。

臨終謂其母曰:「死後見葬,願以牛車載送西山之上。」

言訖而終。

父母置之車中,未及駕牛,其車自行,逾淝、漢二水,橫流而渡,直上濜口平元山項。

平元即濜口化也。

家人追之,但見五雲如蓋,天樂駭空,幢節導從,見女升天而去。

及視車中,空棺而已。

邑人立祠祭之,水旱祈禱俱驗。

今濜口山頂有雙轍跡猶存。

其後陳世安亦於此山得道,白日昇天。

(出《集仙錄》)

褒女是漢中人,因為是褒君的後代,就以褒為姓,住在漢水、淝水二水之間。

她小時候就好道,淡泊清靜,到了盤發插笄的年齡後,常在濜水上學浣紗。

有一天,忽然天地昏暗雲集雨落,褒女似有所感而懷了孕。

她的父母責怪她,她憂愁痛苦,就生了病。

臨終時對她的父母說:「死後葬我的時候,希望你們用牛車送到西山上。」

說完就死了。

她的父母把她的一屍一體裝到車上,還沒有來得及套上牛,那輛車就自己走了,越過漢水和淝水,橫流而渡,逕直登上了濜口平元山頂。

平元山就是濜口化。

家裡的人追車時,只見五彩祥雲如車蓋,天樂驚空,旌旗儀仗前導後從,見到褒女升天而去。

等到再看車中,只剩空棺而已。

鄉里人建立祠廟祭祀她,水災旱災時向她祈禱,都有靈驗。

現在濜口山頂上車轍的痕跡還存在。

其後張世安也在這座山得道,白日昇天。

李真多

李真多,神仙李脫妹也。

脫居蜀金堂山龍橋峰下修道,蜀人歷代見之。

約其往來八百餘年,因號曰李八百焉。

初以周穆王時,居來廣漢棲玄山,合九華丹成,雲遊五嶽十洞,二百餘年。

於海上遇飛一陽一君,授水木之道,還歸此山,煉藥成。

又去數百年,或隱或顯,游於市朝,又登龍橋峰,作九鼎金丹。

丹成已八百年。

三於此山學道,故世人號此山為三學山,亦號為賢山,蓋因八百為號。

丹成試之,抹於崖石上,頑石化玉,光彩瑩潤。

試藥處於今猶在。

人或鑿崖取之,即風雷為變。

真多隨兄修道,居綿竹。

今有真多古跡猶在。

或來往浮山之側,今號真多化,即古浮山化也。

亦如地肺得水而浮,真多幼挺仙姿,耽尚玄理。

八百授其朝元默貞之要,行之數百年,狀如二十許人耳,神氣莊肅,風骨英偉,異於弱女之態。

人或見之,不敢正視。

其後太上老君與玄古三師降而度之,授以飛昇之道,先於八百白日昇天。

化側有潭,其水常赤,乃古之神仙煉丹砂之泉。

浮山亦名萬安山,上有二師井,飲之愈疾。

今以真多之名,故為真多化也。

八百又於什邡仙居山,三月八日白日昇天。

(出《集仙錄》)

李真多,是神仙李脫的妹妹。

李脫在西蜀金堂山龍橋峰下修煉道術。

蜀人歷代都見到過他,大約他往來八百多年了,因此稱他為李八百。

當初在周穆王時,來到廣漢棲玄山上居住,煉製九華丹成功以後,雲遊五嶽十洞二百多年。

在海上遇到飛一陽一君,教給他水木之道,也就回歸此山。

藥煉成以後,又離去幾百年。

有時隱形,有時顯現,遊歷於市朝之中。

又登上龍橋峰,製作九鼎金丹,丹煉成已經八百年了。

他三次在此山修煉道術,所以世人稱此山為三學山,也稱為賢山,大概是因為李八百取的號。

丹煉成了要試一試它,李八百就把丹藥抹在崖石上,頑石變成了美玉,光彩晶瑩潤潔。

試藥處至今還存在。

有的人鑿崖取玉,則風雷為之變色。

李真多隨著哥哥修煉道術,住在綿竹中。

現在真多古跡還在。

她有時往來於浮山之側,現在稱作真多化,就是古代的浮山化,有如地肺到了水面就上浮。

李真多小時候就生成仙姿,沉迷崇尚玄理。

李八百教給她朝元默貞的要訣,她修行了幾百年,樣子就像二十歲左右的人。

神情端莊,氣概嚴肅,風骨英武雄偉,不同於弱女之態,人們有時見到她,都不敢正眼去看。

其後太上老君與玄古三師降臨度引她,教給她飛昇之道,她就先於李八百而白日昇天。

真多化的旁邊有潭,那裡的水總是紅色的,原來是古代的神仙煉丹砂的泉源。

浮山又名萬安山,山上有二師井,飲井水可以治癒疾病。

現在用真多的名字,所以稱為真多化。

李八百又到什邡仙居山修煉,三月八日白日昇天。

班 孟

班孟者,不知何許人也。

或雲女子也。

能飛行經日,又能坐空虛中與人語,又能入地中,初去時沒足至胸,漸入,但余冠幘,良久而盡沒不見。

以指刺地,即成井可吸。

吹人屋上瓦,瓦飛入人家間。

桑果數千株,孟皆拔聚之成一,積如山;如此十餘日,吹之各還其故處如常。

又能含墨一口中,舒紙著前,嚼墨噴之,皆成文字,竟紙,各有意義。

服酒丹,年四百歲更少。

入大治山中。

(出《神仙傳》)

班孟,不知是哪裡人,有人說她是女子。

她能在空中飛幾天,又以坐在虛空之中與人說話,還能鑽入地下。

剛進去時,從腳開始埋沒,一直到胸部埋沒,都是漸漸地進入地下,只剩帽子頭巾沒有進去,過了很久,就全部沒入而不見了。

她用手指刺地,就能成井可以汲水。

吹人家屋子上的瓦,瓦就飛入人家家裡。

幾千棵桑果樹,班孟全部把它們抓出來聚攏成一堆,堆積得像山似的;這樣放著十幾天了,她吹一口氣,這幾千棵桑果樹就各自回到原來的地方,像平常時一樣。

又能在口中含一口墨,把紙放在面前舒展開,她嚼墨一噴,都成為文字,寫滿了紙,各有意義。

她食酒和丹藥,年紀四百歲反而更年輕了。

後來進入大治山中。

天台二女

劉晨、阮肇,入天台採藥,遠不得返,經十三日饑。

遙望山上有桃樹子熟,遂躋險援葛至其下,啗數枚,饑止體充。

欲下山,以杯取水,見蕪菁葉流下,甚鮮妍。

復有一杯流下,有一胡一 麻飯焉。

乃相謂曰:「此近人矣。」

遂渡山。

出一大溪,溪邊有二女子,色甚美,見二人持杯,便笑曰:「劉、阮二郎捉向杯來。」

劉、阮驚。

二女遂忻然如舊相識,曰:「來何晚耶?」

因邀還家。

南東二璧(南東二璧原作雨璧東壁,據明鈔本改。

黃本作西璧東璧)各有絳羅帳,帳角懸鈴,上有金銀一交一 錯。

各有數侍婢使令。

其饌有一胡一 麻飯、山羊脯、牛肉,甚美。

食畢行酒。

俄有群女持桃子,笑曰:「賀汝婿來。」

酒酣作樂。

夜後各就一帳宿,婉態殊絕。

至十日求還,苦留半年,氣候草木,常是春時,百鳥啼鳴,更懷鄉。

歸思甚苦。

女遂相送,指示還路。

鄉邑零落,已十世矣。

(出《神仙記》。

明鈔本作出《搜神記》。

劉晨和阮肇,進入天台山去採藥,因為路遠不能回家,已經餓了十三天了。

遠遠地望見山上有桃樹,樹上的桃子熟了,就躋身險境抓著葛籐到了桃樹底下。

他們吃了幾個桃子,覺得不餓了,身體充實了,想要下山。

用杯取水時,看見有蕪菁葉流下來,很鮮艷。

又有一個杯子流下來,裡面還有一胡一 麻飯。

於是兩人互相安慰說:「這裡離人家近了。」

就越過山,出現一條大溪,溪邊有兩個女子,姿色很美。

她們看見二人拿著杯子,就笑著說:「劉、阮二位郎君拿回剛才的杯子來了。」

劉晨、阮肇都很驚訝。

兩個女郎就高高興興地如舊相識一般,跟他們說:「怎麼來晚了呢?」

便邀請劉晨、阮肇跟她們回家。

南邊東邊兩壁各有大紅色的羅織床 帳,帳角上懸著金鈴。

上面有用金銀雕嵌的綜橫一交一 錯的花紋圖案一交一 錯。

兩個女郎各有幾個侍奉的婢女使喚。

吃的東西有一胡一 麻飯、羊脯、牛肉,味道很美。

吃完飯又喝酒。

忽然有一群女子拿著桃子,笑著說:「祝賀你們女婿到來!」酒喝到盡興時就奏樂。

晚上,劉晨與阮肇各到一個女郎的床 帳裡去睡覺,女郎嬌婉的情態特別美妙。

住了十天,兩人請求回家,二女又苦苦留住了半年。

從氣候、草木情形看,當是春天的時節,百鳥啼鳴,使他們更懷鄉思,思歸更苦。

女郎就送他們,指點回去的道路讓他們看清。

他們回鄉以後,看到鄉邑已經零落,才知道已經過了十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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