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一百一十三 報應十二(崇經像):張 應晉張應,歷一陽一人,本事俗神,鼓舞一婬一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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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一百一十三 報應十二(崇經像)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一十三 報應十二(崇經像)

張應 釋道安 周閔 王懿 謝敷 僧法洪 劉式之 劉齡 陳安居 馬處伯

張 應

晉張應,歷一陽一人,本事俗神,鼓舞一婬一祀。

鹹和八年,移居蕪湖。

妻得病,應請禱備至,財產略盡。

妻法家弟子也,謂曰:「今病日困,求鬼無益,乞作佛事。」

應許之,往一精一捨中,見竺曇鎧,謂曰:「佛如愈病之藥,見藥不服,雖事無益。」

應許當事佛,曇謂期明日當往。

應歸,夜夢見人長丈餘,從南來,入門曰:「此家何乃爾不淨?」

見曇鎧隨後曰:「始欲發意,未可責之。」

應眠覺,便秉火作高座及鬼子母座。

曇鎧明往,應說其夢,遂受五戒,屏除神影,大設福供。

妻病有間,尋即痊癒。

鹹康二年,應至馬溝市鹽,還泊蕪湖,夜宿,夢見三人,以鉤釣之,應曰:「我佛弟子。」

牽終不置,曰:「一奴一判走多時。」

應恐,謂曰:「放我,當與君一升酒。」

釣人乃放之,謂應曰:「但畏後人復取汝耳。」

眠竟,腹洩痢,達家大困。

應曰:(自「但畏」起十九字據明抄本補。

)「曇鎧闊絕已久。」

病甚,遣請之,適值不在,應尋氣絕,數日而蘇。

說有數人,以鉤釣之將北去,下一阪岸,盛有鑊湯刀劍楚毒之具,應悟是地獄,欲呼師名,忘曇鎧字,但喚「和尚救我」,亦時喚佛。

有頃,一人從西方,長丈餘,執金杵欲撞,釣人皆怖散。

長人引應去,謂曰:「汝命盡,不復久生,可暫還家,頌唄三偈,並取和尚名字,三日當覆命過,即生天矣。」

應即復甦,三日之中,持齋頌唄,遣人將疏取曇鎧名。

至日食畢,禮佛贊唄,與家人辭別,澡沐冠帶,如睡而亡。

(出《法苑珠林》)

晉朝的張應,是歷一陽一人。

原來信奉俗神,大力祭祀。

鹹和八年,移居於蕪湖。

他的妻子得病,張應請求祈禱備至,財產都用盡。

妻子是法家的弟子,對他說:「今日病重,求鬼也沒有什麼益處,求作佛事。」

張應答應了他。

到寺院裡,看見竺曇鎧,對他說:「佛就像治病的藥一樣,看見藥不吃,既使做也沒有好處。」

張應答應事佛,曇鎧相約明日前去。

張應回去,夜裡夢見一個人一丈多高,從南面來,進入門內說:「你家為什麼這樣不潔淨?」

只見曇鎧跟著後面說:「才開始想要潔淨,不可責怪他。」

張應睡醒了,便拿著火炬到高座以及鬼子母座。

第二天曇鎧來,張應給他說夢。

於是受五戒,拆除神影,大設福供。

他的妻子的病過了一段時間後,就全都好了。

鹹康二年,張應到馬溝去買鹽,回來停泊在蕪湖。

夜裡夢見三個人,用鉤釣他,張應說:「我是佛家弟子。」

那幾個人拉著始終不放,並說:「已經判定並奔走了好多時候了。

張應害怕,對他們說:「放開我,當給你一升酒。」

釣的人就放了他,並對張應說:「只是怕後人再來抓你罷了。」

張應睡醒了腹痛洩痢,到家後更重,張應說:「曇鎧已闊別很久了。」

病重,就派人去請他,正趕上他不在,張應不久氣絕,幾日後復甦。

說有幾個人,用鉤釣他向北去,走下一個山坡,設有鑊湯刀劍楚毒的刑具。

張應明白是地獄,就想喊師傅的名字、忘記了曇鎧名,只是喊「和尚救我」,也時常喊佛。

過了一會,一個人從西方來,一丈多高,拿著金杵想要撞,釣人都害怕走散,長人領著張應離去,對他說:「你的壽命已盡了,不能再活多久了,你可暫且回家,頌唱三個唱詞,並取個和尚的名字,三天後命就當盡了,就升天了。」

張應就復甦了,三天之中,他持齋頌唱,派人焚化祝告文並取用曇鎧。

到了這一天吃完飯,對佛禮拜贊唱,又和家人辭別,沐浴更衣,像睡覺一樣地死了。

釋道安

東晉恆山沙門釋道安者,經石趙之亂,避地於襄一陽一。

註般若道行密跡諸經析。

(「析」原作「祈」,據明抄本改。

)疑甄解二十餘卷,恐不合理,乃誓曰:「若所說不違理者,當見瑞相。」

乃夢見一道人,頭白眉長,語安曰:「君所注經,殊合道理,我不得入泥洹,住在西域,當相助弘道,可時設食也。」

後遠公云:「昔和尚所夢,乃是賓頭盧也。」

於是立座享之,遂成永則。

(出《法苑珠林》)

東晉恆山沙門的和尚道安,經過了石趙的戰亂,躲避於襄一陽一。

注析般若道行密跡各經,解釋疑問二十多卷,害怕不合情理,於是發誓說:「如果說的不違背情理,應當看到佛像。」

於是就夢見一個道人,白頭髮長眉毛,對道安說:「你所註釋的經書,非常合於道理。

我避免了進入迷途,我住在西域,就當資助弘道,可時常設齋食。」

後遠公說:「和尚夢見的就是賓頭盧。」

於是就立了牌座供奉他,就成了永遠的規則。

周 閔

周閔,汝南人,晉護軍,世奉佛法。

蘇峻之亂,邑人皆東西播遷,閔家有大品一部,以半幅八丈素,反覆書之,又有他經數部,大品亦雜在其中。

既當避難單行,不能得盡持去,尤惜大品,不知在何部中,倉卒而去,徘徊歎惋。

不覺大品忽自出外,閔驚喜持去,周氏遂世寶之。

至今尚在。

一說雲,周嵩婦一胡一 母氏有素書大品,其素廣五寸,而大品一部盡在焉。

又並有舍利,銀罌置之,並緘於深篋中。

永嘉之亂,一胡一 母氏時避兵南奔,經及舍利自出篋外,因求懷之,以渡一江一 東。

又嘗遇火,不暇取經,及屋盡火滅,得之於灰燼之下,儼然如故。

會稽王道子就嵩曾孫雲求以供養,後常暫在新渚寺。

劉敬叔云:「曾親見此經,字如麻子,點畫分明,新渚寺今天安是也,此經蓋得道僧慧則所寫也。」

或云:「嘗在簡靖,道尼轉誦。」

(出《冥祥記》)

周閔是汝南人,晉朝時任護軍,一生奉佛法。

蘇峻的戰亂,城邑人都東西遷移。

閔家有一部大品般若經,用半幅八丈白布,反覆寫著,又有其他經書幾部,大品也夾在當中。

馬上就要避難而獨行,不能夠完全拿走它們。

尤其惋惜的是大品,不知道在哪部經中,匆忙而去,來回行走歎息。

不知不覺大品忽然自己出來。

周閔驚喜地拿著走了。

周家也世代把它當作寶物,至今還在。

另一個說法是周嵩婦一胡一 母氏有白布寫著大品,那個白布寬五寸,而一部大品都寫在上面。

又同時兼有舍利,銀瓶放在那裡,並且封閉在深箱子中。

永嘉之亂時,一胡一 母氏當時避兵亂南逃,經書及舍利自然跳出箱子外面,於是找到了並揣著它,及渡過一江一 東。

又曾經遇到火災,沒來得及取經書。

等屋裡的火全滅了,在灰燼下找到了經書,還和原來的一樣。

會稽的王道子靠周嵩的曾孫雲求來供奉,以後常常暫住在新渚寺,劉敬叔說:「曾親眼看見這經書,字象麻子一樣。

點畫分明。

新渚寺現在的天安就是,這部經書大概是得道僧慧則所寫的。」

有的說:「曾經在簡靖那,道尼轉誦。」

王 懿

晉王懿字仲德,太原人,為車騎將軍,世信佛法。

父黃,為中山太守,為丁岑所害。

懿與兄侍母南歸,登涉饑疲,絕糧無計,唯歸心三寶。

忽見一童子牽青牛,見懿等各與一飯,因忽不見。

時積雨大水,懿前望浩然,莫知揭厲。

俄有一白狼馴繞其前,過水復返,似欲引導,如此者三。

於是隨狼行,水才至膝,得路歸朝。

後自五兵尚書為徐州刺史,嘗欲設齋,宿昔灑掃,盛列香花經像。

忽聞法堂有經唄聲,清婉流暢,懿遽往視,見五沙門在佛座前,神儀偉異,懿心甚欽敬。

沙門顧盼依然,瞻禮未竟,皆竦身飛空而去,親賓見者,倍增信悟。

(出《法苑珠林》)

晉朝王懿字仲德,是太原人,做車騎將軍,一生信奉佛法。

父親,做中山太守,被丁岑所陷害。

王懿和他的哥哥侍奉母親南歸,登岸跋涉後飢餓疲勞,沒有糧食毫無辦法。

他只是誠心依靠佛、法、僧。

忽然看見一個童子牽著一頭青牛,看見王懿等各給他們飯吃,又忽然不見了。

當時暴雨大水,王懿前望茫然,不知如何對待這場災患。

不一會就有一隻白狼馴順地圍繞在他面前,過水後又返回來,好像要做引導似的。

像這樣三遍,於是就跟著狼走,水才到膝蓋,得路回朝。

以後從五兵尚書轉為徐州刺史,曾經想要設齋,當夜便清掃,擺上香花經像。

忽然聽到法堂上有誦經的聲音,清婉流暢。

王懿急忙去看,看見五個僧人在佛座前,神態儀表偉異。

王懿心裡非常欽敬,僧人顧盼依舊,看到施禮未完,都竦身而飛上天去,親戚、賓客看見的人,更加相信醒悟了。

謝 敷

謝敷字慶緒,會稽山一陰一人,鎮軍將軍輶之兄子也。

少有高操,隱於東山,篤信大法,一精一勤不倦。

手寫首楞嚴經,嘗置都下白馬寺中,寺為鄰火所延,什物余經,並成煨燼,而此經止燒紙頭界畫外而已,文字悉存,無所毀失。

敷死時,友人疑其得道,及聞此經,彌加驚異。

(出《法苑珠林》)

謝敷字慶緒,是會稽山一陰一人,是鎮軍將軍輶的哥哥的兒子。

年少有高潔的情操,隱居於東山,非常忠信大法,一精一勤不倦。

親手寫首楞嚴經,曾經放在白馬寺中,寺被鄰居的火所延燒,東西和其他的經書,都燒為灰燼,而只有這部經書只燒了紙頭界畫的外面而已,文字全都存在,沒有什麼毀壞。

謝敷死的時候,他的朋友疑心他已得道,等到聽說這部經書的來歷,就更加驚異了。

僧法洪

晉世沙門僧法洪在瓦官寺。

義熙二十年,時官禁鎔鑄,洪元發心鑄丈六金像,私鑄竟,猶在模,所司知覺,收洪楚械。

洪念觀音,每日百遍,忽夢所鑄金像往獄,手摩頭曰:「無慮。」

其像胸前方一尺許,銅色燋沸。

當洪禁日,國家牛馬不肯入欄,時以為怪。

旬日有赦,洪得免,像即破模而自現也。

(出《辨正論》)

晉朝僧人法洪住在瓦官寺,義熙十二年,當時官府禁止鎔鑄,法洪本想鑄造六丈高的金像。

私下裡鑄成了,還在模子中,所主管的人發覺,就抓法洪帶上刑械。

法洪念觀音經。

每天念一百遍,忽然夢見所鑄的金像到了獄中,手摩著他的頭說:「不要憂慮。」

他的金像的胸前一尺左右,銅色燒焦而滾沸。

當法洪關押的日子裡,國家的牛馬不肯入欄。

當時都認為很奇怪。

十天後有赦命,法洪才獲免,銅像也就破模而自己出來了。

劉式之

彭城劉式之,常供養一金像,無故失去,不知所在。

式之夙夜思愆自責,至念冥通,經百日後,其像忽然自現本座,神光照室。

全家驚喜,倍加傾心。

(出《辯正論》)

彭城的劉式之,常常供養一金像,無緣無故失去了金像,不知在哪裡。

式之整夜思罪而自責,誠摯的念頭通神,過了一百天後,那個金像忽然自己出現在座上,神光照滿全屋。

全家人都非常驚喜,更加倍一精一心供奉。

劉 齡

宋劉齡,不知何許人,居晉陵東路城村,頗奉佛法,於宅中立一精一捨,時設齋。

元嘉九年三月二十七日,父暴亡,時巫祝並云:「家當更有三人喪亡。」

鄰家有事道祭酒魏巨,常為章符誑誘村裡,語齡曰:「君家喪禍未已,由奉不明神也。

若改事大道,必蒙福佑。

不改意者,將滅其門。」

齡遂敬延祭酒,罷不奉法。

巨云:「宜焚經像,災乃當除耳。」

遂爇一精一捨,炎熾移日,唯屋而已,經像幡座,儼然如故。

像於中夜,大放赤光,其時諸祭酒有二十許人,有懼靈驗密委去者。

巨等師徒意猶不止,被發禹步,執(「執」原作「報」,據明抄本改。

)持刀索,云:「斥佛還故國,不得留中夏為民害也。」

齡於其處,如有人毆打,頓僕於地,家人扶起,方餘氣息,遂痿躄不能行。

魏巨體內發疽,日出血三升,不一月苦死。

自外同伴,並患癩疾,鄰人東安太守水立和,傳於東一陽一,時多見者。

(出《法苑珠林》)

宋朝劉齡,不知哪裡的人,居在晉陵東路城村,非常信奉佛法。

在宅院裡立了一個做佛事的房屋,當時設了齋戒。

元嘉九年三月二十七日。

父親暴死,當時的巫祝都說:「家裡當還有三個人將死亡。」

鄰居家有一個信道教的祭酒叫魏巨的。

常常用章符在村裡行騙。

他告訴劉齡說:「你家的喪禍還沒完,是因信奉了不明之神,如果改成事奉大道,一定能蒙福庇佑,不改的話,將滅他的滿門。」

於是劉齡就敬請祭酒,停止不奉佛法。

魏巨說:「應當焚燒經像,災禍才當消除了。

於是就點燃了佛事捨,火焰旺盛燒了一天,只是燒燬了屋子而已,經像和幡座,依然如故。

佛像在夜裡,大放紅光,當時各位祭酒有二十多,有的害怕他的靈驗而偷偷地溜走了的。

魏巨等師徒執意不停,披髮移步,執拿刀繩說:「你這佛還回你原來的地方去!不能留在中夏成為禍害!」劉齡在那個地方,就像有人毆打他,立刻趴在地上,家人扶他,才出了一口氣,於是就萎縮不能行走。

魏巨也體內生了毒瘡,每天出三升的血,不到一個月便痛死。

以外的同伴,也都患了癩病。

鄰人東安太守水立和,在東一陽一傳播,當時有很多人親眼看到。

陳安居

宋陳安居,襄一陽一縣人也。

伯父少事巫俗,鼓舞祭祀,神像盈宅。

父獨敬信釋法,恆自齋戒。

世父無子,以安居紹焉。

安居雖即伯捨,而理行一精一至,廢絕一婬一祀。

忽得病發狂,則為歌神之曲,迷悶邪僻,如此彌歲,而執心愈固,常誓曰:「若我所執之志,偶當虧奪者,必先自臠截四體,乃就其事。」

家人並見(「見」字原缺,空一格,據明抄本補。

)之,安居不聽。

經三年,病發死,但心下微暖,家不敢殮。

至七日夜,守者覺一屍一足間,如有風來,飄動衣衾,蘇而有聲。

家人初懼一屍一蹶,皆走避之。

既而稍能轉動,仍求水漿。

家人喜,問從何來,安居具說所經。

初見有人若使者,侍從數十人,呼去。

從者欲縛之,使者曰:「此人有福,未可縛也。」

行可百餘里,至一城府,屋宇甚整,使者將至府所,如局司之處。

俄有人授紙筆,令安居曰:「可疏二十四通死名。」

安居如言疏名成數通。

有一人從內出,揚聲大呼曰:「安(「安」字原缺,據《法苑珠林》六二補。

)居可入。

(「入」原作「人」,據《法苑珠林》六二改。

)既入(「入」原作「義」。

據明抄本改),稱(原本「稱」字下有「安」字,繫上句居字上字誤植,今刪。

)有教付刺奸。

獄吏兩人,一云:「與大械。」

一云:「此人頗有福,只可三尺械。」

議論不決,乃共視文書,久之,遂與三尺械。

少頃,見一貴人,翼從數十,形貌都雅,謂安居曰:「汝那得來?」

安居具陳所由。

貴人曰:「汝伯有罪,但宜錄治,以先殖小福,故今得擊散乃敢告訴。

吾與汝父幼少有舊,見汝依然,可隨我共(「今得」下二十二字據明抄本補。

)遊觀也。」

獄吏不肯釋械,曰:「府君無教,不敢專輒。」

貴人曰:「但付我,不使走逸也。」

乃釋之。

貴人將安居遍至諸地獄,備見若楚,略與經文相符。

遊歷未竟,有傳教來云:「府君喚安居。」

安居惶懼,求救於貴人。

貴人曰:「汝自無罪,但以實對,必無憂也。」

安居至門,見有桎梏者數百,一時俱進,安居在第三。

至階下,一人冠冕立於囚前,讀罪簿。

其第一措行,昔者娶妻之始,夫婦為誓,有子無子,終不相棄。

而其人本是祭酒,嘗亦奉道供化,徒眾中得一女弟子,因而奸之,遂棄本妻,妻嘗訴冤。

府君曰:「汝夫婦違誓,大義不終,罪一也;師資義著在三,而奸之,是父子相一婬一,無以異也,付法局詳刑。」

次讀第二女人辭牒,忘其姓名,云:家在南一陽一冠軍縣黃水裡,家安爨器於灶口,而此婦眠嬰兒於灶上,匍匐走行,糞污爨器中。

此婦還見,即請謝神祇,盥洗一精一潔。

而其舅每罵此婦,言無有天道鬼神,致此惡婦,得行污穢。

司命聞知,故錄送之。

府君曰:「眠灶非過,小兒無知,又且已請謝神,是無罪矣。

舅罵無道,誣謗幽靈,可錄之來,須臾而至。

次到安居,階下人具讀明牒,為伯所訴。

府君曰:「此人事佛,大德人也。

其伯殺害無辜,訾誑百姓,罪宜窮治,以其有小福,故未加之罪耳,今復謗訴無辜,敕催錄取來。」

已而府君遣安居還:若可去,善成勝業,可壽九十三,努力勉之,勿復更來。

將離府,局司云:「君可拔卻死名。」

於是安居以次抽名既畢,而至向游貴人所。

貴人亦至云:「知汝無他罪得還,甚善,力修功德,身福微,不辨生天,受報於此,輔佐府君,亦優遊富貴,神道之美。

吾家在宛,姓某名某,君還為吾致意,尊奉法戒,勿犯偏禁,可具以所見示語之也。」

乃以三人力士送安居,出門數百步,傳教送符與安居,謂曰:「君可持此符,經關戍次,以示之,勿輒偷過,偷過有罪謫也。

若有水礙,可以此符投水中,即得過矣。」

安居受符而歸,行久之,阻大一江一 不得渡,安居依言投符,矇然如眩,乃是其家庭中也。

正聞家中號慟,所送三人,勒還就身,安居聞其身臭穢,曰:「吾不復能歸。」

此人乃強排之,僕於一屍一腳上。

安居既愈,欲驗黃水婦人,特往冠軍縣尋問,果有此婦。

相見依然,如有舊識,云:「已死得生,舅即以其日亡。」

說所聞見,與安居悉同。

安居果壽九十三也。

(出《法苑珠林》)

宋朝陳安居,是襄一陽一縣人,伯父年少事奉巫俗。

鼓舞祭祀,神像滿屋。

他的父親獨敬信釋法。

常常自己齋戒。

伯父沒有兒子,把安居做為繼承人。

安居雖然住在伯父家,而言行謹慎,廢絕一切非禮祭祀。

忽然得病發狂。

就唱神之曲子,迷悶而不正常,像這樣整一年,而思想更加固執,常常發誓說:「如果我堅持的志向被奪去時,我一定先截斷四肢,才能辦到。」

家人都勸他。

安居不聽,過了三年,發病而死,只是心口處還暖熱,家人不敢入殮他。

到了第七天的夜裡,守候的人發覺一屍一體的腳間,像有風吹來,飄動衣被,便甦醒而有聲,家人起初害怕一屍一體起一屍一,都逃跑躲避,過了一會他稍能轉動,並要水漿。

家人高興,問他從什麼地方來。

安居把經過都跟他們說了。

起初看見有人像使者,侍從幾十人,喊他去。

跟從的人想綁他,使者說:「這個人有福,不可以綁他。」

走了約一百多里路,到了一個城府,房屋很整齊。

使者將要到府所,像局司那個地方。

不一會有人拿來紙筆,對安居說:「可以寫出二十四死名。

安居就像他說的供寫出通死名來。

有一個人從裡面出來。

高聲呼喊到:「安居可以進來!」安居就進去,稱有令剷除奸惡。

獄吏兩人,一個說:「給他一個大的刑械,」一個說:「這個人很有福,只可給他三尺的刑械。」

議論不決,就共同看文書,很久才給他三尺刑械。

不一會,又見一貴人,跟從的人幾十個,形貌都很文雅,對安居說:「你從哪裡來。」

安居把緣由告訴了他們。

貴人說:「你的伯父有罪,應當治罪,因為他有點小福分,今天打散才敢告訴你。

我和你的父親幼少有一交一 情,看見你也是這樣,可跟我共同參觀。

獄吏不肯去掉刑械,說:「府君不讓,不敢專行」。

貴人說:「只一交一 給我,不會給他逃走。」

於是就卸下刑械,貴人帶安居走遍了所有的地獄,全都看見了他們的苦楚,大致和經文說的相符。

遊覽未完,傳來命令說:「府君叫安居。」

安居恐慌害怕,向貴人求救。

貴人說:「你本來沒罪,只要以實相對,一定沒有憂慮。」

安居進了門,看見戴刑具者幾百人,一時都進來。

安居在第三位,到了階下,一個人帶著冠冕站在囚徒前,讀有罪的簿子。

第一個人的罪錯,過去剛娶妻的時候,夫婦發誓,有子無子,始終不相背棄,而他本是祭酒,也曾奉道供化,在眾徒中得到了一個女弟子,因而強姦一了她,就拋棄了原妻,他的妻子曾經訴冤。

府君說:「你們夫婦違背誓言,大義沒有到最後,是一罪。

師徒之義很重,卻姦污了她。

就是和犯了父子相一婬一罪,沒有什麼不同的,一交一 給法局詳審量刑。」

其次讀第二個女人的辭狀,忘了她的姓名,說,家在南一陽一冠軍縣黃水裡,家裡安焦尾琴於灶口,而這個婦女讓嬰兒睡在灶上,嬰兒匍匐爬行,糞便污染到焦尾琴裡,這個婦人回來看見就請求神祇謝罪,並且澆水清洗乾淨。

而她的公公常罵這個婦人,說沒有天地鬼神,使這個有罪惡的女人,才做出這樣污穢的事。

司命聽說後,就要把她送來了。

府君說:「睡在灶上沒有過錯,小孩無知,並且她又向神請了罪,也就沒有罪了。

公公罵無道,誣謗幽靈,可以把他抓來。」

不一會把他抓來了。

再輪到安居了,階下的人讀憑證,為他的伯父申訴。

府君說:「這個人奉佛事,是個有功德的人。

他的伯父殺害無辜,欺騙百姓,應當治罪,又因他有小的福事,所以沒有給他加罪,現在又誹謗無辜。

趕快抓他來。」

然後府君打發安居回去並說,如可以回去後,善成正業,可延壽到九十三歲。

努力勤勉,不要再來了。

安居將要離府,局司說,你可拿掉你的死名。」

於是安居按順序抽完自己的死名,而到了同游的貴人的住處,貴人也到了,說:「知道你沒有別的罪讓你回去,很好。

你力修功德。

我自身福小,不能生在天上,在這裡受報應,輔佐府君,也悠閒富貴,是神道之美。

吾家在宛,姓某名某,你回去之後替我致意,讓家人尊奉法戒,不要犯偏禁之事,可把你所看到的說給他們聽。」

於是用三個力士送安居,出了門幾百步,傳教送符給安居,對他說:「你可拿著這符,路過關卡,把符給他們看,就不用總是偷過,偷過有罪被貶謫。

如果有水當路,可以把這符扔到水中,就能夠過去了。」

安居拿著符而歸了,走了很久,被大一江一 所阻而不能過,安居就按他說的話扔符,什麼也不見只覺一陣暈眩,睜開眼一看是到了他家的院子中。

正聽見家人哭悲,所送他的三個人,命他附身還生。

安居聞到他的一屍一身上有臭穢味說:「吾不能再回來了。」

那人就強行推他,倒在一屍一體的腳上,安居即復一活了。

他想驗證一下黃水婦人的事,就特意去冠軍縣尋問,果然有這個婦女,相見後還是那樣,像舊相識似的說:「已死而復生,公公也就在那一天死了,所見所聞,和安居相同。

安居果然壽到九十三歲。

馬處伯

宋馬處伯,巴西閬中人也。

少信佛法,嘗作宣漢縣令。

元嘉十二年,七月夜,夢見天際有三人,長二丈餘,姿容嚴厲,(「厲」明抄本作「麗」。

)臨雲下觀,諸天妓樂,盈於空中,告曰:「汝厄在荊楚,戊寅之年,八月四日。

若處山澤,其禍克消。

人中齋戒,亦可獲免。

若過此期,當悟道也。」

時俯見相識楊暹等八人,並著鎖械。

又見道士一胡一 遼,半身出空,天際人皆記八人命盡年月,唯語遼曰:「若能修立功德,猶可延長也。」

暹等皆如期而亡。

遼益懼,奉法山居,勤勵彌至。

處伯後為梁州西曹掾,州將蕭思話也。

蕭轉南蠻,覆命為行參軍,處伯思荊楚之言,心甚懼,求蕭解職,將適衡山,蕭苦不許。

十三年即戊寅歲也,六月末得病,至八月危篤。

其日黃昏後,忽朗然徹視,遙見西方有三人行,長可二丈。

前一人衣袷垂鬢,項有光,後二人姿質金耀,儀相端備,列於空中,去地數仞,處伯委悉詳視,猶是前所夢者也。

頃之不見,余芳移時方歇,同一居 小大,皆聞香氣,因而流汗,病即小差。

處伯所居頗卑陋,於時自覺處在殿堂,廊壁煥耀,皆是珍寶,俄即所患平復。

(出《冥祥記》)

宋朝馬處伯,是巴西閬中人,少年信奉佛法,曾作宣漢縣縣令。

元嘉十二年、七月的一夜 ,夢見天際有三個人,兩丈多高,姿容嚴厲,臨雲下看,諸天上的伎女之樂,佈滿空中,告訴處伯說:「你的噩運在荊楚,戊寅之年八月四日。

如果處在山水邊,那個災禍就可消逝;人中齋戒,也可以獲免。

如果過了這個時期,就能通道。」

當時低頭看見相識的楊暹等八個人都被鎖著刑械,又看見道士一胡一 遼,半身出空中。

天際人都記著八個人命盡的年月,只對一胡一 遼說:「你如果能修建功德,還可延長壽命。」

暹等人都按期而死了,一胡一 遼更加害怕,居住在山上奉法,更加勤奮誠至。

處伯以後為梁州西曹掾,州將蕭思說他將轉到南蠻任職,被任命為行參軍。

處伯想天際人說到荊楚之禍,心裡非常害怕,請求蕭解除職務,將要到衡山去,蕭苦苦不應。

十三年即戊寅年,六月得病,到了八月病更重,那天的黃昏後,忽然眼前豁然開朗,遠遠的看見西方有三個人,可有二丈高。

前一個人穿著長衣垂發,脖子上有光。

後兩個人姿態氣質金光耀眼,儀表容貌端正,站在空中,距地有幾丈。

處伯仔細地看,還是前次所夢見的人,一會就不見了。

留下的芳香走的時候才停止,在一起住的老小,都聞到了香氣。

處伯因而流汗,病也就稍好了些。

處伯所居的地方很簡陋,當時自己覺得像處在殿堂一樣,廊壁生輝,都是珍寶。

不一會所得的病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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