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二 儒行(憐才 高逸):儒行 劉獻之後魏劉獻之少好學,尤一精一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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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二 儒行(憐才 高逸)

太平廣記

卷第二百二 儒行(憐才 高逸)

儒行 劉獻之 盧景裕 蕭德言 張楚金 憐才 沈約 唐高宗 天後 源乾曜 張建封李實 韓愈 楊敬之 盧肇 令狐綯 崔鉉 高逸 孔稚珪 李元誠 陶弘景 田游巖 朱桃椎 盧鴻 元結 賀知章 顧況 陳琡 孔拯

儒行 劉獻之

後魏劉獻之少好學,尤一精一詩傳,泛觀子史。

見名法之言,掩卷而笑曰:「若使楊墨之流,不為此書,千載誰知少也。」

又謂所親曰:「觀屈原《離一騷一》之作,自是狂人,死何足惜。」

時人有從之學者,獻之曰:「立身雖百行殊途,准之四科,要以德行為首。

子若能入孝出悌。

忠信仁讓,不待出戶,天下自知。

倘不能然,雖復下帷針股,躡履從師,止可博聞強識。

不過為土龍乞雨,眩惑將來。

其於立身之道何益乎?孔門之徒,初亦未悟。

見吾丘之歎,方乃歸而養親。

嗚呼!先達之人,何自學之晚也!」由是四方學者慕之。

歎曰:「吾不如莊周樗散遠矣。」

固以疾辭。

(出《談藪》)

後魏時的劉獻之少年時就好學,尤其精通《詩經》、《左傳》,博覽群書。

他見到名家、法家的著作,就合上書譏諷地笑著說:「假如使楊朱、墨翟之流不作這種書,千年之後有誰認為缺少它呢。」

劉獻之又對自己親近的朋友說:「我讀了屈原的《離一騷一》之後,認為他本來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死了一點也不可惜。」

當時有人跟他學習 ,拜他為師,劉獻之說:「雖然立身之業有百行各不相同,但是最根本的有德行、言語、政事、文學四科。

這四科中要以德行為首要的。

你如果能做到在家孝敬父母,在外關懷愛護你的兄弟姐妹、親朋好友,能夠對國家忠誠、為人辦事守信譽、謙遜和藹、禮讓待人,不用你走出家門,你的名聲就可以遠播天下。

假如你不能向上面說的那樣去做人,雖然你或閉門苦讀、或恭恭敬敬地拜師學業,只能做到博覽群書、增加你的知識。

不過是象堆個土龍乞求上天降雨一樣,只是你幻想將來能功成名就。

其實這樣做對你尋求成就事業之道有什麼益處呢?孔子和他的門生們,起初也未悟到這個道理。

後來看到吾立子上薦父母下愛兄弟的行為,這才回到家裡效仿吾立子去孝敬父母、撫養兄弟的啊。

天那!像孔老夫子和他的門生這樣賢達的聖人,怎麼在立身的道理上也覺悟得這麼晚呢?」

由此,四面八方的學者都慕名來拜劉獻之為師。

劉獻之對前來拜他為師的人感歎地說:「在淡泊功名這方面我比莊周老夫子還差得遠啦。」

堅持辭卻來拜他為師的人。

盧景裕

范一陽一盧景裕,太常靜之子,司空同之猶子。

少好閒默,馳騁經史。

守道恭素,不以榮利居心,時號居士焉。

初頭生一叢白毛,數之四十九莖,故偏好老易。

為註解。

至四十九歲卒,故小字白頭。

性端謹,雖在暗室,必矜莊自持。

盛暑之月,初不露袒。

妻子相對,有若嚴賓。

歷位中書侍郎。

(出《談藪》)

范一陽一盧景裕,太常盧靜的兒子,司空盧同的侄子。

少年時就喜愛安靜沉默,喜愛讀經史一類的書,安貪樂道,從來不將名利二字掛在心上,時人送給一個居士的雅號。

盧景裕剛生下來時頭上就生有一叢白髮,共四十九根,由此小名叫白頭。

他特別偏愛《周易》、《莊子》,為這兩部書作過註釋,四十九歲那年去世。

盧景裕性格端方嚴謹,雖然置身於幽暗的屋子中,也是正襟危坐、端莊持重。

炎熱的夏日,從來不袒露肌膚。

就是與自己的妻子相對而坐,也如跟貴客一樣的恭謹嚴肅。

盧景裕官至中書侍郎。

肖德言

唐肖德言篤志於學,每開五經,必盥濯束帶,危坐對之。

妻子謂曰:「終日如是,無乃勞乎?」

德言曰:「敬先師之言,豈憚於此乎!」(出《譚賓錄》)

唐時有個人叫肖德言立志於學。

每當他研讀五經時,必須先洗漱更衣,然後正襟危坐地去讀。

他的妻子問他:「你每日都這樣正襟危坐地看書,不累嗎?」

德言回答說:「對先師的著述要恭敬,怎麼能畏懼勞累呢?」

張楚金

張楚金與越石同預鄉貢進士,州司將罷越石而貢楚金。

楚金辭曰:「以順即越石長,以才即楚金不如。」

固請俱退。

李勣為都督,歎曰:「貢士本求才行,相推如此,何嫌雙舉。」

乃薦擢第。

(出《譚賓錄》)

張楚金和越石同期參加鄉貢進士的選拔,州司想去掉越石而選拔楚金為鄉貢進士。

楚金得知後跟州司說:「按順序選拔,越石比我年長,按才能選拔我不如越石,我堅決請求不要選拔我為鄉貢進士。」

是時,李勣在這做都督。

他聽到這件事後讚歎地說:「這些貢生們原本追求的就是被選拔為進士,張楚金和越石這樣相推讓,把他們雙雙都薦舉為進士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於是薦舉張楚金、越石二人都為鄉貢進士。

憐 才 沈 約

梁瑯玡王筠幼而清隸,文采逸艷,為沈約所賞。

及沈為尚書令,筠為郎。

謂筠曰:「僕昔與王謝諸賢,為文會之賞。

自零落以來,朽疾相繼。

平生玩好,殆欲都絕。

而一文一詠,此事不衰。

不意疲暮,復遇盛德。

都伯喈見王仲宣歎曰:『此王公之孫,吾家書籍萬卷,必當相與。

』僕雖不敏,請慕斯言。」

每商確書史,流(流字原缺,據明抄本補)閱篇章,畢夜闌景,以為得志之賞。

筠歷位司徒左長史度支尚書。

(出《談藪》)

梁瑯玡王筠幼年時面貌清秀,文彩雋逸艷麗,沈約很賞識他。

待到沈約任尚書令時,王筠在他手下任尚書郎。

沈約對王筠說:「我從前同王融、謝朓等賢人一塊兒談詩論文,很是愜意。

自歷經離亂以來,疾病與衰老相繼纏身,平生喜愛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不想做了。

然而一個吟詩,一個異文,卻歷盡劫難而不能罷手。

想不到到了衰朽的晚年又逢盛世啊。

從前,蔡伯喈一見王仲宣就讚歎地說:『這不是王公的孫子嗎,我家有藏書上萬卷,一定都送給你。

』雖然不勤勉,卻願意效仿先賢。」

此後,每當商討書史時,王筠都一部接一部地翻閱著,不分白日和夜晚,以此來報賞沈約的知遇之恩。

王筠為官,一直任到司徒左長史度支尚書。

唐高宗

一胡一 楚賓屬文敏速,每飲酒半酣而後操筆。

高宗每令作文,必以金銀杯盛酒。

令飲,便以杯賜之。

(出《譚賓錄》)

一胡一 楚賓寫文章很快,每次都是酒飲到要醉時再提筆寫。

唐高宗每次詔令他來寫文章,必定用金盃或銀杯盛酒讓他喝,並將飲過酒的杯子賞賜給一胡一 楚賓。

天 後

則天幸龍門,令從官賦詩。

左史東方虯詩先成,則天以錦袍賜之。

及宋之問詩成,則天稱詞更高,奪袍以賜之。

(出《譚賓錄》)

武則天游龍門,命令隨從的官員即景作詩。

左史東方虯先得一詩,武則天賞賜他一領錦袍。

待到宋之問的詩寫出來,武則天稱讚宋詩比東方詩高一籌,從東方手中奪回錦袍賞賜給宋之問。

源乾曜

源乾曜因奏事稱旨,上悅之。

於是驟拔用,歷戶部侍郎京兆尹以至宰相。

異日,上獨與高力士語曰:「汝知吾拔用乾曜之速乎?」

曰:「不知也。」

上曰:「吾以容貌言語類蕭至忠,故用之。」

對曰:「至忠不嘗負陛下乎,陛下何念之深也。」

上曰:「至忠晚乃謬計耳,其初立朝,得不謂賢相乎?」

上之愛才宥過,聞者莫不感悅。

(出《國史補》)

源乾曜因為奏事符合玄宗皇帝的心意,玄宗喜愛他。

於是他迅速地被陞遷,官歷戶部員外郎、京兆尹,以至當朝宰相。

有一天,玄宗獨自跟高力士說:「你知道我提升乾曜特別快嗎?」

高力士回答說:「不知道啊。」

玄宗說:「我認為他的相貌言談很像肖至忠,因此拔用了他。」

高力士問道:「肖至忠不是曾經有負於陛下嗎?陛下為什麼對他的懷念還這樣深呢?」

玄宗說:「肖至忠到了晚年時才有失誤,剛任宰相時,不是人們都說我得一賢相嗎?」

玄宗惜愛有才華的人,同時能厚待犯過過失的人。

這件事情傳出去後,聽到的人無不感動高興啊。

張建封

崔膺性狂,張建封愛其文,以為客,隨建封行營。

夜中大叫驚軍,軍士皆怒,欲食其肉,建封藏之。

明日置宴,監軍曰:「某有與尚書約,彼此不得相違。」

建封曰:「唯。」

監軍曰:「某有請,請崔膺。」

建封曰:「如約。」

逡巡。

建封又曰:「某亦有請,卻請崔膺。」

座中皆笑。

後乃得免。

(出《國史補》)

崔膺性情狂傲,張建封愛他的文采,接納他為賓客,並隨同自己去行營。

睡到半夜,崔膺忽然大喊大叫驚動了軍營。

士兵們都大怒,非要斬殺他吃肉不可。

張建封將他藏起來。

第二天聚宴,監軍在宴席上說:「我有件事與尚書你相約,一經約定你我都不能違背它。」

張建封說:「可以。」

監軍說:「我要請一個人,請的就是崔膺。」

張建封回答說:「可以按約定的辦。」

四處看了看,說:「我也要請一個人,請的也是崔膺。」

宴席上的人都哈哈大笑。

此後崔膺才得免一死。

李 實

李實為司農卿,促責官租。

肖祐居喪,輸不及期。

實怒,召至。

租車亦至,故得不罪。

會有賜與,當為謝狀。

常秉筆者方有故,實急,乃曰:「召衣齊衰者。」

祐至,立為草狀。

實大喜,延英薦之。

德宗令問喪期,屈指以待,及釋服之明日,自處士拜拾遺。

祐有文章,善畫,好鼓琴,其拔擢乃偶然耳。

(出《國史補》)

李實官為司農卿,負責催收官租。

肖祐正居喪期,沒有按期將官租運送來。

李實大怒,召見肖祐。

肖祐隨同運送租車一塊趕到,因此,李實沒有處罰他。

正趕上皇上對他有所獎賞,應當立即上表謝恩,而這時經常與李實執筆的人有事不在,秉筆常方有特殊情況不能書寫,李實很著急,說:「召見服喪服的肖祐來見我。」

肖祐應召而來,立即為李實擬好草稿。

李實大喜,將肖祐請來當成英才向朝庭舉薦。

唐德宗詔令讓李實問明居喪的日期,數著手指計算時間,到肖祐居喪期滿脫去喪服的第二天,將他由一介布衣而官拜拾遺。

肖祐有文章遺留後世,善畫,喜好鼓琴,他的被發現與提升純屬偶然啊。

韓 愈

李賀字長吉,唐諸王孫也。

父瑨肅,邊上從事。

賀年七歲,以長短之歌名動京師。

時韓愈與皇甫湜賢賀所業,奇之而未知其人。

因相謂曰:「若是古人,吾曹不知者。

若是今人,豈有不知之理。」

會有以瑨肅行止言者,二公因連騎造門,請其子。

既而總角荷衣而出。

二公不之信,因面試一篇。

賀承命欣然,操觚染翰,旁若無人。

仍目曰《高軒過》。

曰:「華裙織翠青如蔥,金環壓轡搖玲瓏。

馬蹄隱隱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雲是東京才子,文章巨公。

二十八宿羅心胸,殿前作賦聲磨空。

筆補造化天無功,元一精一耿耿貫當中。

龐眉書客感愁蓬,誰知死草生華風。

我今垂翅負天鴻,他日不羞蛇作龍。」

二公大驚,遂以所乘馬,命聯鑣而還所居,親為束髮。

年未弱冠,丁內艱。

他日舉進士,或謗賀不避家諱,文公時著辨諱一篇。

不幸未狀室而終。

(出《摭言》)

李賀字長吉,是唐室王孫。

他的父親叫李瑨肅,在邊上任從事。

李賀七歲時,就以能作長短句名聲轟動京師。

當時在文壇上已負盛名的韓愈與湜讚賞李賀寫的詩篇,十分驚奇但不知到這個人。

互相說:「這個寫一手好詩的人若是古人,我們不知道就罷了,若是同時代的人,我們怎能不知道呢。」

在文友們聚會時,有人將李賀的父親李瑨肅的簡單概況告訴了他們。

於是,韓愈與皇甫湜相約結伴騎馬前去登門造訪,請李瑨肅將李賀喚出來讓他們看看。

不一會兒,從內室走出一位紮著兩個爪髻披著衣裳的少年。

韓愈和皇甫湜不相信眼前這個孩子就是名動京師的詩人,請李賀當場作篇詩給他們看看。

李賀欣然尊命,拿起寫詩的木板,在墨池中醮好墨筆,旁若無人地揮筆疾書起來。

詩題叫《高軒過》,內容是這樣的:華裙織翠青如蔥,金環壓轡搖玲瓏。

馬蹄隱隱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雲是東京才子,文章巨公。

二十八宿羅心胸,展前作賦聲磨空。

筆補造化天無功,元一精一耿耿貫當中。

龐眉書客感愁逢,誰知死草生華風。

我今垂翅負天鴻,他日不羞蛇作龍。

韓愈與皇甫湜看罷大驚,於是他們將來時騎的馬的嚼子連在一起,攜李賀返回,親手為他束髮。

李賀尚未成年,就遭受艱難的生活。

後來他想參加舉拔鄉貢進士的科考,又遭到世人誹謗他不避家諱。

為此韓愈寫了一篇辨「諱」的文章為他辯護。

不幸的是,李賀二十六歲就去世了,未到壯年而夭折。

韓愈引致後輩,為舉科第,多有投書請益者。

時人謂之韓門弟子。

後官高,不復為也。

(出《國史補》)

韓愈引薦後輩,為他們薦舉科第。

因此有很多人投書韓愈,想以此晉身科第。

當時人稱這些人為韓門弟子。

韓愈官位升高後,不再這樣做了。

楊敬之

楊敬之愛才公正。

嘗知一江一 表之士項斯,贈詩曰:「處處見詩詩總好,及觀標格過於詩。

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相逢說項斯。」

因此遂登高科也。

(出《尚書故實》)

楊敬之為人公正惜才。

他曾得知一江一 表項斯很有才華,就送給他一首詩說:「處處見詩詩總好,及觀標格過於詩。

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相逢說項斯。」

因此,項斯就高科得中啦。

盧 肇

王鐐富有才情,數舉未捷。

門生盧肇等,公薦於春官雲,「同盟不嗣,賢者受譏。

相子負薪,優臣致誚。」

乃旌鐐嘉句曰,「擊石易得火,扣人難動心。

今日朱門者,曾恨朱門深。」

聲聞藹然。

果擢上第。

(出《抒情詩》)

王鐐非常有才華,卻數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榜上無名。

他的學生盧肇等一齊在春試考官面前舉薦王鐐說:「同盟者不相繼承,賢達的人受到諷譏,藺相如這位賢相卻要負薪去請罪,優秀的官員反到遭到打擊,這些都正常嗎?」

同時,表揚王鐐說:「擊打石頭容易迸出火花,打動人的心卻非常難啊。

今天在朱門的為官者,當年也曾痛恨朱門深啊。」

負責春試的考官聽了後,態度變得親切近人了。

春試完了,王鐐果然考中。

令狐綯

宣皇坐朝,次對官趨至前,必待氣息平勻,上然後問事。

令狐綯進李遠為杭州刺史,宣皇曰:「我聞李遠詩雲,『長日唯銷一局棋。

』豈可以臨郡哉。」

對曰:「詩人之言,不足有實也。」

仍薦遠廉察可任,乃俞之。

(出《幽閒鼓吹》)

唐宣宗坐朝,待對大臣們上殿跟皇帝討論朝政,一定等待他們呼吸平息下來,皇上才詢問事體。

令狐綯向宣宗進薦李遠作杭州刺史,宣宗問:「我聽說李遠有一句詩是這樣的:長日唯銷一局棋。

怎麼可以讓他任一郡之長呢?」

令狐綯回答說:「詩人在詩中講的事情,不可信實啊!」仍然向宣宗進薦李遠廉潔明察可以任用。

於是宣宗皇帝就允許他的進薦,任用了李遠。

崔 鉉

鄭愚尚書,廣州人。

擢進士第,(第下原有士字,據北夢瑣言三刪)揚歷清顯。

聲甚高而性好華,以錦為半臂。

崔魏公鉉鎮荊南,鄭授廣南節制。

路由渚宮,鉉以常禮待之。

鄭為進士時,未嘗以文章及魏公門,至是乃執所業。

魏公覽之,深加歎賞曰:「真銷得半臂也。」

(出《北夢瑣言》)

尚書鄭愚,廣州人氏,從進士步入仕途。

該人喜愛宣揚自己的經歷和高潔,名聲很高又好浮華,在一邊的胳臂上刺上錦紋。

魏國公崔鉉鎮守荊南。

鄭愚被任命為廣南節制,途經荊南,崔鉉以通常的禮儀接待他。

鄭愚為進士的時候,未曾將自己的文章給崔鉉看過,這次才將它們給崔鉉讀。

崔鉉讀過後,深深地讚歎說:「真可以在半邊的胳臂上刺紋以顯耀啊。」

高逸孔稚珪

齊會稽孔稚珪,光祿靈產之子,侍中道隆之孫,張融之內弟。

稚珪富學,與陸思曉、謝淪為君子之一交一 。

珪不樂世務,宅中草沒人。

南有山池,春日蛙鳴。

僕射王晏嘗鳴笳鼓造之,聞群蛙鳴,晏曰:「此殊聒人耳。」

答曰:「我聽卿鼓吹,殆不及此。」

晏有愧色。

歷位太子詹事。

贈光祿大夫。

(出《談藪》)

孔稚珪,齊國會稽郡人氏,光祿大夫靈產的兒子,侍中道隆的孫子,張融的內弟。

孔稚珪很有才學,和陸思曉、謝淪是朋友。

孔稚珪不願意幹家務瑣事。

院子裡的蒿草長得可以沒人他也不剷除。

他家對面南山有一池塘,水中有蛙,每天春天蛙聲鼓噪,直傳入院中。

僕射王晏有一次吹著笳敲著鼓前來拜訪他,聽到蛙聲鼓噪,對孔稚珪說:「這些蛙聲真刺耳。」

孔稚珪回答說:「我聽你吹笳敲鼓還趕不上我的蛙鳴呢!」王晏聽了後很難為情。

孔稚珪官歷太子詹事,死後追封為光祿大夫。

李元誠

北齊趙郡李元誠,鉅鹿貞公恢之孫,鉅鹿簡介靈之(靈之原作之公,據北齊書二二李元忠傳改)曾孫。

性放誕,不好世務,以飲酒為務。

為太常卿,太祖欲以為僕射,而疑其多酒。

子一騷一諫之,元誠曰:「我言作僕射不如飲酒樂,爾(爾原作耳。

據明抄本改)愛僕射,宜勿飲酒。」

行台尚書司馬子如及孫騰,嘗詣元誠,其庭宇蕪曠,環堵頹圮。

在樹下,以被自擁,獨對一壺,陶然樂矣。

因見(見字原缺,據明抄本補)其妻,衣不曳地。

撒所坐在褥,質酒肉,以盡歡意焉。

二公嗟尚,各置餉饋,受之而不辭,散之親故。

元誠一名元忠。

拜儀同,領衛尉,封晉一陽一公。

卒贈司徒,謚曰文宣。

(出《談藪》)

北齊趙郡人李元誠,是巨鹿貞公李恢的孫子,簡公李靈的曾孫。

性情放蕩怪誕,不願意做家務事,把喝酒當成營生,官為太常卿。

太祖想任他為僕射,卻疑慮他喝酒誤事。

李元誠兒子李一騷一勸說他少喝酒。

他說:「依我說作僕射不如喝酒快活。

你愛僕射這個官職,應當不喝酒。」

行台尚書司馬子如和孫騰,曾到李元誠家。

見到他家庭院荒蕪空曠,周圍的院牆已經坍塌。

李元誠披著被子獨自一人在喝酒,自得其樂,他妻子穿著很短的衣裙。

李元誠看到他們進了院,忙招喚他妻子撤去他坐的褥子去換酒,來招待他們。

二人感歎李元誠這樣好客,各自拿出自己的餉銀送給他。

李元誠欣然接受一點也不推辭,將這些銀錢送給親朋。

李元誠還有一個名字叫元忠。

他官任儀同,領衛尉,被封為晉一陽一公。

他去世後被皇上贈為司徒,追認為文宣。

陶弘景

丹一陽一陶弘景幼而惠,博通經史。

睹葛洪《神仙傳》,便有志於養生。

每言仰視青雲白日,不以為遠。

初為宜都王侍讀,後遷奉朝請。

永明(永明原作水平,按梁書五—陶弘景傳謂永明十年上表辭祿,據改)中,謝職隱茅山。

山是金陵洞穴,周回一百五十里,名曰華一陽一洞天。

有三茅司命之府,故時號茅山。

由是自稱華一陽一隱居,人間書疏,皆以此代名。

亦士安之玄晏,稚川之抱樸也。

惟愛林泉,尤好著述。

縉紳士庶稟道伏膺,承流向風,千里而至。

先生嘗曰:「我讀外書未滿萬卷,以內書兼之,乃當小出耳。」

齊高祖問之曰:「山中何所有?」

弘景賦詩以答之,詞曰:「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

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

高祖賞之。

(出《談藪》)

丹一陽一陶弘景幼年聰慧,博覽群書。

自從他閱讀了葛洪的《神仙傳》後,便產生了隱居山林、修仙養道的想法。

他常常對人說:「仰觀青雲白日所顯現的天象,離我歸隱山林修仙養道的時日不遠了。」

陶弘景起初官拜宜都王侍讀,後來改遷奉朝請,這是一個閒職,定期參加一些朝會了事。

齊武帝永明年間,陶弘景辭去官職歸隱茅山。

茅山有個金陵洞,洞長環回一百五十餘里,又叫華一陽一洞天,內有三茅司命的府廟,因此當時人叫它茅山。

由這個洞名,陶弘景自號為華一陽一居士。

此後,凡有記載他的書文,都用華一陽一居士這個稱謂。

陶弘景隱居茅山,就像士大夫以能參加古代聖賢的禮教玄晏為榮、葛洪懷抱木皮守持本真一樣。

陶弘景不但有林樂之好,而且尤為喜愛著書立說。

晉紳庶士中仰敬他的人很多,有的不遠千里來拜謁他求道。

陶先生曾說:「我讀修煉以外的雜書不到萬卷,同時也讀有關修仙成道的書,權當小小的研究吧。」

齊高祖問詢陶弘景:「卿歸隱泉林,山中有什麼東西那麼吸引著你啊?」

陶弘景賦詩作答。

詩中說:「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

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

齊高祖讀詩後,非常讚賞陶弘景。

田游巖

唐田游巖初以儒學累徵不起,侍其母隱嵩山。

甘露中,中宗幸中獄,因訪其居,游巖出拜。

詔命中書侍郎薛元超入問其母,御題其門曰,「隱士田游巖宅」,徵拜弘文學士。

(出《翰林盛事》)

唐朝人田游巖,起初想以儒學做為進身為官的道路,屢次參加科考都不得中。

之後,隱居嵩山侍奉母親。

甘露年間,中宗皇帝游五嶽居中的嵩山,訪問田游巖居所,田游巖出迎參拜。

中宗皇帝命令中書侍郎薛元超進內室問候田游巖的老母,親自為田家居室門上題「隱士田游巖宅」六個大字,並且賜拜田游巖為弘文學士。

朱桃椎

朱桃椎,蜀人也。

淡泊無為,隱居不仕。

披裘帶索,沈浮人間。

竇軌為益州,聞而召之。

遺以衣服,逼為鄉正。

桃椎不言而退,逃入山中。

夏則裸形,冬則以樹皮自覆。

凡所贈遺,一無所受。

織芒履,置之於路上。

見者皆曰,「朱居士之履也。」

為鬻取米,置之本處。

桃椎至夕取之,終不見人。

高士廉下車,深加禮敬。

召至,降階與語。

桃椎一答,既而便去。

士廉每加褒異,蜀人以為美談。

(出《大唐新語》)

朱桃椎,巴蜀人士。

生性淡泊不求有所做為,始終隱居不出來作官,身披獸皮用籐索纏縛,浪跡在民間。

竇軌為益州長官時,聽說這件事後讓人將朱桃椎喚來詢問他的生活狀況,並送給他衣服讓他穿上,同時強行讓他做鄉里的里正。

朱桃椎一句話不說,轉身逃往深山中。

朱桃椎隱居深山裡,夏天赤身裸一體,冬天冷了就用樹皮蓋在身上取暖。

凡是別人贈送給他的一切物件,一律不接受。

他將織好的芒鞋放在行人經過的道上,路人看見了,都說:「這是朱桃椎編織的芒鞋啊!」朱桃椎買米將對換的東西放在你家近前,你收取東西後也要將米放在原處。

他都是到了夜晚悄悄從山林裡出來取米,始終沒有人遇見過他。

高士廉途經此地,聽說這件事後,對朱桃椎非常敬重。

他特意派人將朱桃椎請來,放下架子跟朱桃椎談話。

朱桃椎答說完了轉身離去。

高士廉每每談到此事,對朱桃椎都大加讚揚,稱他為奇世異人。

蜀人都以出了個朱桃椎這樣的人而感到榮幸。

盧 鴻

玄宗徵嵩山隱士盧鴻,三詔乃至。

及謁見,不拜,但磬折而已。

問其故,鴻對曰:「臣聞老子雲,禮者忠信之薄,不足可依。

山臣鴻,敢以忠信奉上。」

玄宗異之,召入賜宴,拜諫議大夫,賜章服,並辭不受。

給米百石,絹百疋,送還隱居之處。

(出《大唐新語》)

唐玄宗徵召嵩山隱士盧鴻,下三次詔書盧鴻才應召入朝。

到拜見玄宗時,盧鴻不跪拜,只行鞠躬禮。

玄宗問:「卿見了我為什麼不依禮跪拜?」

盧鴻回答說:「臣聽說老子聃曾經講過:禮,不講忠信,不可用它來表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山野之臣盧鴻,保證用忠信侍奉皇上。」

唐玄宗既驚異又高興,賞賜盧鴻御宴,並下詔拜盧鴻為諫議大夫,賜給他官印、朝服。

盧鴻一一辭謝不受。

玄宗得知後越發感到他是奇人,另賜給他米一百石,絹一百疋,命人將盧鴻送回嵩山他隱居的地方。

元 結

天寶之亂,元結自汝濆,大率鄰里南投襄漢,保全者千餘家。

乃舉義師宛葉之間,有嬰城捍寇之力。

結天寶中師中行子。

始在商於之山稱元子,逃難入猗玗之山稱猗玗子,或稱浪士。

漁者呼為聱叟。

酒徒呼為漫叟。

及為官,呼漫郎。

(出《國史補》)

唐玄宗天寶之亂,元結從汝濆率領鄉鄰南投襄漢,保全了一千多家人的性命。

並且他在宛葉之間組織義軍,立下了護衛城池抵禦賊寇的功勞。

結天寶中師中行子。

起初在商於山稱元子,逃難進入猗玗山稱猗玗子,或者稱浪士。

打漁的人稱呼元結為倔老翁。

酒徒們稱元結為放蕩的老翁。

等到元結當官以後,同僚們稱他為漫郎。

賀知章

賀知章性放曠,美談笑,當時賢達鹹傾慕。

陸象先既知章姑子也,知章特相親善。

象先謂人曰:「賀兄言論調態,真可謂風一流 之士。」

晚年縱誕,無復規檢。

自號四明狂客,醉後屬詞,動成篇卷,文不加點,鹹有可觀。

又善草隸書,好事者共傳寶之。

請為道士歸鄉,舍宅為觀,上許之。

仍拜子為會稽郡司馬。

御制詩以贈行。

(出《譚賓錄》)

賀知章性情豪放曠達,非常健談,當時朝野的賢達人士都傾慕他。

陸象先是賀知章的姑表兄弟,知章對他非常親密。

陸象先對人說:「賀大哥不論從文章詞賦,還是從舉止情態看,真真稱得上是個風一流 才子啊!」賀知章晚年越發放縱怪誕,更加不約束自己,自稱為四明狂客。

他酷愛飲酒,而每次酒後必吟詩賦詞,而且動輒成篇成卷,文不加點,佳作連篇,而且出類拔萃。

賀知章又善寫草書,。

他的墨寶多被人索要當作珍貴的物品收藏。

賀知章晚年請求還鄉為道士,並將自傢俬宅舍出為道觀。

皇上准許了他。

同時賜拜他的兒子為會稽郡司馬,並親手寫詩為賀知章送行。

顧 況

顧況志尚疏逸,近於方外。

有時宰曾招致,將以好官命之。

況以詩答之曰:「四海如今已太平,相公何事喚狂生。

此身還似籠中鶴,東望滄溟叫數聲。」

後吳中皆言況得道解化去。

(出《尚書故實》)

顧況崇尚疏淡隱逸,接近在山野間修煉的術士。

有一次當朝宰相將他招見來,說要給他一個最好的官做。

顧況當場寫詩一首回答這位宰相:「四海如今已太平,相公何事喚狂生。

此身還似籠中鶴,東望滄溟叫數聲。」

後來,在顧況的家鄉吳中,鄉人們都傳說他到晚年已經羽化升仙了。

陳 琡

陳琡,鴻之子也。

鴻與白傅傳《長恨詞》。

文格極高,蓋良史也。

鹹通中,佐廉使郭常侍銓之幕於徐。

性尤耿介,非其人不與之一交一 。

同院有小計姓武,亦元衡相國之後,蓋汾一陽一之坦床 也。

乃心不平之,遂挈家居於茅山。

與妻子隔山而居,短褐束絛,焚香一習一 禪而已。

或一年半載,與妻子略相面焉。

在職之時,唯流溝寺長老與之款接,亦具短褐相見。

自述檀經三卷,今在藏中。

臨行,留一章與其僧云:「行若獨車輪,常畏大道覆。

止若圓底器,常恐他物觸。

行止既如此,安得不離俗。」

乾符中,弟璉復佐薛能幕於徐,自丹一陽一棹小舟至於彭門,與弟相見。

薛公重其為人,延請入城。

遂堅拒之曰:「某已有誓,不踐公門矣。」

薛乃攜舟造之,話道永日,不宿而去。

其志尚之介僻也如此。

(出《玉堂閒話》)

陳琡,陳鴻的兒子。

陳鴻曾給太傅白居易的名詩《長恨詞》作過註釋,文章的品位極高,是個優秀的官員。

唐懿宗鹹通年間,陳琡輔佐廉使侍常郭銓之在徐州做幕僚。

這時的陳琡性情尤為耿介,不是跟他一樣人品的人不能跟他做朋友。

跟陳琡同院有個好耍小計謀的人姓武,是元衡宰相的後人,就是汾一陽一公主的乘龍快婿。

陳琡跟他共事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於是帶領全家退居於茅山。

陳琡跟妻子分居,隔一座山。

他穿短褂,腰扎絛帶,獨自燒香一習一 禪。

或一年,或半載,才跟妻子草草地見上一面。

陳琡在任幕僚期間,只有流溝寺的長老跟他有來往。

他也是穿著短褂跟長老見面。

這期間,陳琡自述檀經三卷,現在還珍藏著呢。

臨走時,陳琡留一章經卷給長老,說:「行走時如獨輪的車,經常畏懼道路傾覆。

不動時如圓底的器具,經常害怕別的物件觸碰它。

動與不動都如此擔驚受怕,怎麼能不盡早遠離俗世呢。」

唐僖宗乾符年間,陳琡的弟弟陳璉又去輔佐薛能在徐州做幕僚。

陳琡從丹一陽一撐著小船到彭門去看弟弟。

薛能敬重他的為人,請他入城小住。

陳琡堅決拒絕,說:「我已立過誓,不踏入公門啊。」

薛能就帶船前往彭門拜訪陳琡。

兩人談話投機,談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返回。

陳琡這個人哪,他的孤介和怪僻就是如此。

孔 拯

孔拯侍郎為遺補時,嘗朝回值雨,而無雨備,乃於人家簷廡下避之。

過食時,雨益甚,其家乃延入廳事。

有一叟出迎甚恭,備酒饌亦甚豐潔,公侯家不若也。

拯慚謝之,且假雨具。

叟曰:「某閒居,不預人事。

寒暑風雨,未嘗冒也。

置此欲安施乎?」

令於他處假藉以奉之。

拯退而嗟歎,若忘宦情。

語人曰:「斯大隱者也。」

(出《北夢瑣言》)

侍郎孔拯為遺補時,有一次上朝回家遇雨,沒有雨具,在一家房簷下避雨。

到吃飯時,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這家人將他請到客廳裡,走出一位老者恭恭敬敬地迎候他,並送來豐盛潔淨的酒菜讓他吃,大概王公大臣家的酒菜也不一定有這豐盛。

孔拯不好意思地表示謝意,並向老人借雨具一用。

老人說:「我閒居這兒,不參與世上的事情,寒暑風雨我都不出去,準備雨具幹什麼呢?」

就叫人到別家去借來雨具給他。

孔拯離開這家人家,感慨得似乎忘卻了自己是個官員。

對人說:「我避雨遇到的這位老人,一定是位大隱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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