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四百八十一 蠻夷二:新 羅新羅國,東南與日本鄰,東與長人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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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四百八十一 蠻夷二

太平廣記

卷第四百八十一 蠻夷二

新羅 東女國 廩君 大食國 私阿修國 俱振提國 牂牁 龜 茲乾陀國

新 羅

新羅國,東南與日本鄰,東與長人國接。

長人身三丈,鋸牙鉤爪,不火食,逐禽一獸 而食之,時亦食人。

裸其軀,黑毛覆之。

其境限以連山數千里,中有山峽,固以鐵門,謂之鐵關。

常使弓一弩一數千守之,由是不過。

(出《紀聞》)

又新羅國有第一貴(明抄本「貴」作「國」)族金哥,其遠祖名旁篪,有弟一人,甚有家財。

其兄旁篪,因分居,乞衣食。

國人有與其隙地一畝,乃求蠶谷種於弟,弟蒸而與之,旁篪不知也。

至蠶時,止一生焉,日長寸餘,居旬大如牛,食數樹葉不足。

其弟知之,伺(「寸餘居旬大如牛食數樹葉不足其弟知之伺」十八字原空缺,據黃本補)間,殺其蠶。

經日,四方百里內蠶,悉飛集其家。

國人謂之巨蠶,意其蠶之王也。

四鄰共繰之,不供。

谷唯一莖植焉,其穗長尺餘。

旁篪常守之。

忽為鳥所折,銜去。

旁篪逐之,上山五六里,鳥入一石罅,日沒徑黑,旁篪因止石側。

至夜半月明,見群小兒,赤衣共戲。

一小兒曰:「汝要何物?」

一曰:「要酒。」

小兒出一金錐子,擊石,酒及樽悉具。

一曰:「要食」,又擊之,餅餌羹炙,羅於石上。

良久,飲食而去(「去」原作「久」,據明抄本改),以金錐插於石罅。

旁篪大喜,取其錐而還,所欲隨擊而辦,因是富侔國力,常以珠璣贍其弟,弟云:「我或如兄得金錐也。」

旁篪知其愚,諭之不及,乃如其言。

弟蠶之,止得一金如常者。

谷種之,復一莖植焉,將熟,亦為鳥所銜。

其弟大悅,隨之入山,至鳥入處,遇群鬼。

怒曰,「是竊余錐者。」

乃執之。

謂曰:「爾欲為我築糖三版乎?爾欲鼻長一丈乎?」

其弟請築糖三版,三日,饑困不成,求哀於鬼。

鬼乃拔其鼻,鼻如象而歸。

國人怪而聚觀之,慚恚而卒。

其後子孫戲錐求狼糞,因雷震,錐失所在。

(出《酉一陽一雜俎》)

又登州賈者馬行余轉海,擬取昆山路適桐廬,時遇西風,而吹到新羅國。

新羅國君聞行余中國而至,接以賓禮。

乃曰:「吾雖夷狄之邦,歲有一習一 儒者,舉於天闕。

登第榮歸,吾必祿之甚厚。

乃知孔子之道,被於華夏乎。」

因與行余論及經籍,行余避位曰:「庸陋賈豎,長養雖在中華,但聞土地所宜,不讀詩書之義。

熟詩書,明禮義者,其唯士大夫乎!非小人之事也。」

乃辭之。

新羅君訝曰:「吾以中國之人,盡聞典教。

不謂尚有無知之俗歟!」行余還至鄉井,自慚以貪吝衣食,愚昧不知學道,為夷狄所嗤,況哲英乎。

(出《雲溪友議》)

又天寶初,使贊善大夫魏曜使新羅,策立幼主。

曜年老,深憚之。

有客曾到新羅,因訪其行路。

客曰:永徽中,新羅日本皆通好,遣使兼報之。

使人既達新羅,將赴日本國,海中遇風,波濤大起,數十日不止。

隨波漂流,不知所屆,忽風止波靜,至海岸邊。

日方欲暮,時同志數船,乃維舟登岸,約百有餘人。

岸高二三十丈,望見屋宇,爭往趨之。

有長人出,長二丈,身具衣服,言語不通。

見唐一人至,大喜,於是遮擁令入宅中,以石填門,而皆出去。

俄有種類百餘,相隨而到,乃簡閱唐一人膚體肥充者,得五十餘人,盡烹之,相與食啖。

兼出醇酒,同為宴樂,夜深皆醉。

諸人因得至諸院,後院有婦人三十人,皆前後風漂,為所虜者。

自言男子盡被食之,唯留婦人,使造衣服。

汝等今乘其醉,何為不去。

吾請道焉,眾悅。

婦人出其練縷數百匹負之,然後取刀,盡斷醉者首。

乃行至海岸,岸高,昏黑不可下。

皆以帛系身,自縋而下,諸人更相縋下,至水濱,皆得入船。

及天曙船發,聞山頭叫聲,顧來處,已有千餘矣。

絡繹下山,須臾至岸,既不及船,虓吼振騰。

使者及婦人並得還。

(出《紀聞》)

又近有海客往新羅,次至一島上,滿地悉是黑漆匙箸。

其處多大木,客仰窺匙箸,乃木之花與須也,因拾百餘雙還。

用之,肥不能使,偶取攪茶,隨攪隨消焉。

(出《酉一陽一雜俎》)

又六軍使西門思恭,常銜命使於新羅。

風水不便,累月漂泛於滄溟,罔知邊際。

忽南抵一岸,亦有田疇物景,遂登陸四望。

俄有一大人,身長五六丈,衣裾差異,聲如震雷,下顧西門,有如驚歎。

於時以五指撮而提行百餘里,入一巖洞間,見其長幼群聚,遞相呼集,競來看玩。

言語莫能辨,皆有歡喜之容,如獲異物。

遂掘一坑而置之,亦來看守之。

信宿之後,遂攀緣躍出其坑,逕尋舊路而竄。

才跳入船,大人已逐而及之矣,便以巨手攀其船舷,於是揮劍,斷下三指,指粗於今槌帛棒。

大人失指而退,遂解纜。

舟中水盡糧竭,經月無食,以身上衣服,嚙而啖之。

後得達北岸,遂進其三指,漆而藏於內庫。

洎拜主軍,寧以金玉遺人,平生不以飲饌食客,為省其絕糧之難也。

(出《玉堂閒話》)

新羅國東南面跟日本國相鄰,東面跟長人國相接。

長人身高三丈,牙齒像鋸。

指甲像鉤子,不用火燒東西吃,抓到禽一獸 就生吃了,有時候也吃人。

他們的身體裸露著,上面長有一層黑毛。

他們的國土周圍有相連數千里的山脈圍繞著。

邊境上有山口。

用鐵門擋住,稱為鐵關,常派數千弓一弩一手守著,因此是過不去的。

又說新羅國有個第一貴族金哥。

他的遠祖名叫旁篪。

旁篪有位弟弟,家財很多,他的哥哥因為分居,生活困難,只好乞衣乞食。

有位鄉里人送給旁篪一塊空地,旁篪向弟弟要蠶種和谷種,弟弟就把蠶種、谷種煮熟了送給他,旁篪並不知道。

到孵蠶種時,只孵出了一隻。

這只蠶每天長一寸多,過了十天長得像牛一樣大了,好幾棵桑樹的葉都不夠它吃。

他的弟弟知道這事後,就找了一個機會,殺死了這條大蠶。

一天後,四面八方百里以內的蠶,都飛來落到了旁篪的家。

國內的人都說被殺死的蠶是巨蠶。

推測它可能是那些蠶的王。

旁篪周圍的鄰居共同幫著繅絲也忙不過來。

旁篪的谷子只長出了一棵。

但結的穗有一尺多長,旁篪經常在旁邊看著它。

忽然這棵谷子被一隻鳥折斷,並把穗子銜走了。

旁篪於是跟著追趕,追到山上。

在山上又追了五六里,這時鳥飛入了一個石縫中。

日頭落了,路上很黑,旁篪只好在一塊石頭旁邊停下了。

到了半夜,月亮很明亮,旁篪見一群小孩,穿著紅色衣服在一起做遊戲。

一個小孩說:「你要什麼東西?」

一個小孩回答說:「要酒。」

那個小孩就拿出一把金錐子,敲打石頭,於是酒和酒具都擺了出來。

還有一個說要食物,又敲打石頭,餅、糕、湯、烤肉又擺在了石頭上。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小孩才吃喝完走了,把金錐插在石頭縫裡。

旁篪非常高興,拿了那把金錐就回家了。

旁篪想要什麼東西,只要敲打金錐就立刻會得到。

憑著這把金錐,旁篪的富裕可跟國家相比,所以經常把珍珠送給他弟弟。

弟弟說:「我也許能像哥哥一樣得到一把金錐。」

旁篪瞭解他的無知,但告訴他也不聽,只好讓他按他的話辦了。

於是,旁篪的弟弟孵蠶,也只得到一隻很平常的蠶;也種了谷子,又只長出一棵,將要成熟時,也被鳥把穗銜走。

旁篪的弟弟非常高興,隨著鳥進了山。

到了鳥入石縫的地方,遇到了群鬼。

群鬼生氣地說:「這是偷金錐的人。」

便抓住了他,對他說:「你想為我們築牆二十四尺呢,還是想讓鼻子長成一丈長呢?」

旁篪弟請求築牆二十四尺。

經過三天,飢餓困苦沒築成,向鬼請求憐憫,鬼便拉長他的鼻子。

旁篪的弟弟拖著一隻和象鼻子一樣長的鼻子回了家。

國內人覺得奇怪,都聚攏來看他。

他又慚愧,又生氣。

死掉了。

從那以後旁篪的子孫們開玩笑,用金錐要狼糞,於是雷聲震響,金錐失去,不知道哪裡去了。

還有個傳說。

說登州商人馬行余在海上航行,打算取道昆山到桐廬去,但當時卻遇到了西風,被吹到了新羅國。

新羅國的國君聽說馬行余是從中國來的,便以賓客之禮接待他,並說:「我們雖屬夷狄國家,但每年都有到中國學習 儒學的人,其中還有些人被推薦到中國朝廷,考中功名光榮回國。

回國後,我一律給他們很多的俸祿。

你知道孔子的學說,覆蓋了整個中國了吧?」

於是跟行余談論到經書。

馬行余離開坐席回答說:「我是個平庸淺薄的商人,雖然生長在中國,但是只聽說土地適合種什麼,不懂詩書中的道理。

熟悉詩書,明白禮義的,大概只有那些士大夫,我們這些粗人是一竅不通的。」

於是向國君告辭。

新羅國君驚訝地說:「我以為中國的人都受到過經書的教育,沒料到還有無知的俗人。」

行余回到家鄉,對自己以前因為貪圖衣服食物,愚昧不懂得學儒家之道而被夷狄嗤笑感到慚愧。

商人尚且如此,何況聰敏而有才能的人呢?

還有一個傳說。

天寶初年,唐朝派贊善大夫魏曜出使新羅國,策立他們年幼的太子當國王。

魏曜年紀大了,很打怵這件事。

有位客人曾到過新羅,於是魏曜就去訪問他瞭解情況。

客人說:「永徽年間,唐朝和新羅國、日本國都有友好往來。

派使者時兩國都去。

使者到達新羅以後,又將去日本國,不想在海中遇到了大風,波浪滔天,數十日不止,船隻好在海上漂。

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忽然風停波靜,船到了海岸邊。

太一陽一剛要落山,當時一同航行的幾隻船上的人,都拴好了船,往海岸上攀登,總共大約有一百多人。

海岸高二三十丈,登上去後,遠遠地看到了屋子,便爭先恐後地跑過去。

有些很高的人走來了,高有二丈,身上穿著衣服,說話聽不懂,看見唐朝人到來,他們非常高興,便前呼後擁地讓入屋子,然後用石頭堵上了門,就都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他們同類的一百多人,前後相隨走來了,原來是挑選唐朝人中皮膚好身體肥胖的,共選出了五十多人,都被他們煮熟了,然後聚在一起吃。

又拿出好酒,一同宴飲取樂。

到了深夜,這些巨人都吃醉了。

於是人們才能夠到各個院子裡看看。

後院裡有三十位婦女,都是先後被風刮到此地而被擄掠來的。

她們自己說:「男的全被吃了,只留下婦女,讓我們做衣服,你們現在趁著他們喝醉了,為什麼還不離開?請讓我們給你們帶路。」

大家一聽都很高興。

婦女們扛著她們的幾百匹熟絹絲,然後拿來刀,把喝醉的那些巨人的腦袋都砍了下來。

人們於是走到海岸上,海岸很高,天黑沒法下,便用帛拴著身體自己吊下去。

用這個辦法,大家陸續吊下去到了水邊,都上了船。

等到天亮時船就出發了。

忽聽山頭上有叫喊聲,回頭看逃出的地方,已有一千多巨人追來了,都絡繹不絕地下山來,不一會兒就到了海岸。

看到沒有趕上船,都氣得像虎那樣吼叫,又咆哮又蹦跳。

使者和那些婦女最後終於都回到了家。

又有一件事,最近有個航海的人到新羅去,途中到一海島上臨時停腳,只見滿地全是塗有黑漆的湯匙和筷子。

那地方有很多大樹,航海的人仰起頭看那大樹,原來那些湯匙筷子都是樹上的花和花蕊。

於是撿了一百多雙帶回去。

回家一用,不好使,因為太粗。

偶然用它攪茶水,一邊攪一邊這種筷子就消溶了。

還有一件事,六軍使西門思恭,曾經奉命出使新羅,由於風向水流常有不正常情況,所以往往連續幾個月漂浮在大海上,不知海岸在哪裡。

忽有一天到了南邊的一處海岸,看上去也有田地、景物,便登上陸地四下眺望。

不一會兒,一個很高大的人,身高有五六丈,衣襟很奇特,聲音像打雷,俯視西門思恭,有點像驚訝讚歎似的。

當時就用五個手指撮著西門思恭走了一百多里,進入一個巖洞裡面。

只見他們年老的年幼的都聚在一處,一個傳一個地把他們的人都招呼過來,爭先恐後地來觀看欣賞西門思恭。

他們的話一點也聽不懂,但都顯出很高興的樣子,好像得到一種奇異的東西。

於是挖了一個坑,把西門思恭放在裡面,還有人看守著。

過了一個晚上,西門思恭就攀緣而上,跳出了坑,找到原路逃了回去。

西門思恭才跳上船,那巨人已追到船邊,於是用大手抓住了船舷。

在這危急情況下,西門思恭揮劍砍斷了巨人的三個手指頭——手指頭比現在捶帛的棒子還粗——巨人掉了三個手指頭,只好退回去。

於是西門思恭解開纜繩開船。

船上水和糧食一點也沒有了,一個月沒糧吃,就吃身上穿的衣服,最後到達了北岸。

於是西門思恭獻上了那三顆手指頭,用漆漆了收藏在皇宮的倉庫裡。

後來西門思恭被提升做了主軍。

從那時起,他寧可把金玉送給人,平生也一直不用飲食招待客人,因為他深深明白那沒有糧食吃的艱難。

東女國

東女國,西羌別種,俗以女為王。

(「王」原作「土」,據明抄本改)與茂州鄰,有八十餘城。

以所居名康延州。

中有弱水,南流,用牛皮為船以渡。

戶口兵萬人,散山谷,號曰賓就。

有女官,號曰高霸,平議國事。

在外官僚,並男夫為之,五日一聽政。

王侍左右女數百人。

王死,國中多斂物,至數萬。

更於王族中,求令女二人而立之,大者為大王,小者為小王。

大王死,則小王位之,或姑死婦繼。

無墓。

所居皆重屋,王至九重,國人至六層。

其王服青毛裙,平(「平」原作「下」,據明抄本改)領衫,其袖委地。

以文錦為小髻,飾以金耳垂璫。

足履素靴。

重婦人而輕丈夫,文字同於天竺。

以十一月為正,每十月,令巫者繼酒餚,詣山中,散糟麥於空,大咒呼鳥。

俄有鳥如雉,飛入巫者之懷,因剖腹視之,有谷,來歲必登。

若有霜雪,必有大災。

其俗名為鳥卜(「鳥卜」原作「鳥上」,據《新唐書》卷二二一上改)。

人死則納骨肉金一瓶 中,和金屑(「屑」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而埋之。

(出《神異記》)

東女國是西羌族的一支,她們的風俗是女人當國王。

東女國與我國的茂州相鄰,國內有八十多座城,她們把女王所住的地方命名為康延州。

國內有條弱水河,是向南流的,那裡的人用牛皮做船來渡河。

百姓和士兵共一萬人,散居在山谷間,把這叫作「賓就」。

她們設有女官,號稱「高霸」,是商量討論國家大事的。

外地官員。

則是由男子擔任。

國王五天上朝一次,聽取臣下的意見,處理國家大事。

國王有女侍從數百人。

國王死了,國內百姓大多要貢獻財物,合起來可達數萬。

還要在王族中找出兩位美好的女子立為國王,年歲大的當大國王,年歲小的做小國王。

大國王死了,小國王就登上大國王的位置,或者婆婆死了兒媳婦繼承。

死後沒有墳墓。

人們住的都是樓,國王的樓達九層,百姓達到六層。

他們的國王穿青色毛裙,平領的衣衫,衣袖都長長地拖在地上,她們以有花紋的錦紮成小髮髻,耳朵垂上裝飾著耳墜兒,腳上穿著白靴。

國中重視婦人,而輕視男人。

文字跟印度一樣,她們以十一月為正月,每到十月令巫師送酒餚到山裡去,還把碾碎的麥子散向空中,大聲禱告呼喚鳥。

不一會兒,就有一隻像野雞的山鳥飛到巫師的懷裡,於是剖這隻鳥的肚子,如果看到肚子裡有谷粒。

那麼來年一定是好年頭;如果裡面是霜雪,就一定有大的災難,她們稱這種做法為「鳥卜」。

這個國的人死後,就把骨頭和肉裝入金一瓶 中,和上金屑然後埋入土中。

廩 君

李時,字玄休,廩君之後,昔武落鍾離山崩,有石穴,一赤如丹,一黑如漆。

有人出於丹穴者,名務相。

姓巴(「巴」原作「已」,據《錄異記》改)氏;有出於黑穴者,凡四姓:婂氏,樊氏,柏氏,鄭氏。

五姓出而爭焉,於是務相以矛刺穴。

能著者為廩君,四姓莫著,而務相之劍懸。

又以土為船,雕畫之,而浮水中。

曰:「若其船浮者為廩君。」

務相船又獨浮,於是遂稱廩君。

乘其土船,將其徒卒,當夷水而下,至於鹽一陽一。

水神女子止廩君曰:「此魚鹽所有,地又廣大,與君俱生,可無行。」

廩君曰:(「曰」原作「君」,據明抄本改)「我當為君,求廩地,不能止也。」

鹽神夜從廩君宿,旦輒去為飛蟲,諸神皆從,其飛蔽日。

廩君欲殺之,不可別,又不知天地東西。

如此者十日,廩君即以青縷遺鹽神曰:「嬰此即宜之,與汝俱生;不宜,將去汝。」

鹽神受而嬰之。

廩君至碭石上,望膺有青縷者,跪而射之。

中鹽神,鹽神死,群神與俱飛者皆去,天乃開朗。

廩君復乘土船,下(「下」原作「不」,據《錄異記》改)及夷城。

石岸曲,泉水亦曲,望之如穴狀。

廩君歎曰:「我新從穴中出,今又入此,奈何?」

岸即為崩,廣三丈餘,而階階相承。

廩君登之,岸上有平石,長五尺,方一丈。

廩君休其上,投策計算,皆著石焉。

因立城其旁,有而居之。

其後種類遂繁。

秦並天下,以為黔中郡,薄賦斂之,歲出錢四十萬。

巴人以賦為賨,因謂之賨人焉。

(出《錄異記》)

李時,字玄休,是古代巴郡南郡氏族首領廩君的後代。

從前武落的鍾離山崩塌,出了一個石坑,一坑紅如硃砂,一坑黑如生漆。

有一個人從紅色坑中出來,名叫務相,姓巴。

有人從黑色坑中出來,共四個姓:婂氏,樊氏,柏氏,鄭氏。

五姓出現後開始爭鬥,於是務相用矛扎坑壁,說能把矛紮在坑壁上的,就做廩君。

結果姓婂、樊、柏、鄭的人誰也沒紮住,而務相紮在坑壁上的矛上還能掛住劍。

又用土做船,在船身上雕刻繪畫,然後讓船浮在水上,約定說:「如果誰的船能浮在水上,就可做廩君。」

又獨有務相的船能浮在水上,於是就稱務相為廩君。

務相乘著他的土船,帶著他的部眾,順夷水而下,到達了鹽一陽一。

水神的女兒阻止廩君說:「此地魚鹽都有,土地廣大,我願跟您一塊生活,不要再走了。」

廩君說:「我將成為國君,所以我要尋找能生產糧食的土地,不能停止。」

鹽神夜晚跟廩君一起睡覺,早晨離去變成了飛蟲。

各種神都跟著鹽神,它們飛舞起來遮蔽了太一陽一。

廩君想殺死鹽神,但沒法分辨,又不知天地和方向,像這種情形持續了十天。

廩君就把青線送給鹽神,說:「纏上這個,如果適合你,就與你一塊生活;不適合的話,我就要離開你。」

鹽神接過去纏在了身上。

廩君到了一塊帶花紋的石頭上,望著飛蟲胸上有青線的,跪在石上射它,一下子就射中了鹽神,鹽神死了,天也開朗了。

廩君又乘上船,下行到夷城。

那地方石岸曲折,泉水也彎彎曲曲,遠遠看去像大坑似的。

廩君感歎說:「我剛從坑中出來,現在又進了坑,怎麼辦?」

河岸馬上就崩潰了,寬有三丈多,而且一個台階接著一個台階。

廩君登上去,岸上有平坦的石頭,長五尺,面積有一丈。

廩君在上面休息,拈鬮測算,結果都說建城。

於是就在石頭旁邊建立城鎮,靠近石頭,在這裡住了下來。

從那以後廩君的種族便繁衍起來。

秦統一天下後,就把此地定為黔中郡。

對此地收稅不多,每年貢錢四十萬。

巴人把賦稅稱為賨,於是便把巴人稱為賨人了。

大食國

大食西南二千里有國,山谷間,樹枝上生花如人首,但不語,人借問,笑而已,頻笑輒落。

(出《酉一陽一雜俎》)

大食國西南方二千里外有個國家,山野裡的樹上長出的花像人頭,只是不說話。

人問它時,它光能笑笑罷了,若頻繁的笑,這花就落了。

私阿修國

私阿修國金遼山寺中,有石鼉,眾僧飲食將盡,向石鼉作禮,於是飲食悉具。

(出《酉一陽一雜俎》)

私阿修國金遼山寺廟裡,有個石鼉,和尚們飲食將要吃完時,只要向石鼉行禮,飲食飯菜就又會有了。

俱振提國

俱振提國尚鬼神,城北隔真珠一江一 二十里,有神。

春秋之時,國王所須什物金銀器,神廚中自然而出,祠畢亦滅。

天後使人驗之,不妄。

(出《酉一陽一雜俎》)

俱振提國崇信鬼神,城北隔真珠一江一 二十里處有神。

春秋祭祀季節國王所需要的什物和金銀器具,神廚中會自動出現。

祭祀完了,這些東西又會自動消失。

武則天讓人驗證這事,果然不虛假。

牂 牁

獠在牂牁,其婦人七月生子,死則豎棺埋之。

木耳夷,舊牢西,以鹿角為器。

其死則屈而燒,而埋其骨。

木耳夷人,黑如漆。

小寒則焙沙自處,但出其面。

(出《酉一陽一雜俎》)

仡佬族生活在牂牁。

他們的婦女懷孕七個月就生孩子。

人死後,棺材是豎著埋在土中的。

木耳族,居住在舊牢西面,他們用鹿角製作器具。

他們死了人,就把一屍一體彎曲起來焚燒,燒後只把骨頭埋葬。

木耳這個少數民族的人。

膚色黑得像漆。

天氣稍冷些,就用微火把沙燒熱,然後把身子埋在沙裡面,只把臉露出來。

龜 茲

古龜茲國主阿主兒者,有神異力,能降伏毒蛇龍。

時有人買市人金銀寶貨,至夜中,錢並化為炭。

境內數百家,皆失金寶。

王有男先出家,成阿羅漢果。

王問之,羅漢曰:「此龍所為,居北山,其頭若虎,今在某處眠耳。」

王乃易衣持劍,默至龍所,見龍臥,將斬之。

思曰:「吾斬寐龍,誰知吾有神力。」

遂叱龍,龍驚起,化為獅子,王即乘其上。

龍怒,作雷聲,騰空,至城北二十里。

王謂龍曰:「爾不降,當斷爾頭。」

龍懼王神力,人語曰:「勿殺我,我當與王為乘。

欲有所向,隨心即至。」

王許之,後遂乘龍而行。

(出《酉一陽一雜俎》)蔥嶺以東,人好一婬一僻,故龜茲于闐置女市,以收錢。

(出《十三州志》)

龜茲,元日斗羊馬駝,為戲七日,觀勝負,以占一年羊馬減耗繁息也。

婆邏遮,並服狗頭猴面,男女無晝夜歌舞。

八月十五日,行像及透索為戲。

焉耆,元日二月八日婆摩遮。

三日野祀,四月十五日游林。

五月五日彌勒下生。

七月七日祀生祖。

九月九日麻撒。

十月十日,王為厭法,王領家出宮,首領代王焉,一日一夜 ,處分王事。

十月十四日,每日作樂,至歲窮。

拔汗那。

十二月及元日,王及首領,分為兩朋,各出一人,著甲。

眾人執瓦石棒棍,東西互擊,甲人先死即止,以占當年豐儉。

(出《酉一陽一雜俎》)

古代龜茲國王阿主兒有神奇的力量。

能降伏毒蛇和龍。

當時有人買了金銀寶器等貨物,到了半夜,錢都變成了炭。

國內的數百家都丟失了金銀財寶。

國王有個兒子先前就出家了,已修成了阿羅漢。

國王問他這件事,羅漢說:「這是龍幹的事,此龍住在北山,它的頭像老虎,現正在某處睡覺呢。」

國王於是換了衣服拿著寶劍,悄悄地到了龍所在的地方。

國王看見龍趴在那裡,就要殺了它,但一想,我殺了睡著的龍,誰知道我有神奇的力量?便呵斥龍。

龍吃驚地醒過來,變成了一頭獅子,國王就騎到它的背上,龍非常憤怒,發出了雷鳴一般的聲音,並飛上天空。

飛到城北二十里,國王對龍說:「你不降伏,我會砍斷你的頭。」

龍害怕國王神奇的力量,像人那樣說:「不要殺我,我會給你當坐騎,你想到什麼地方,心裡一想就能到。」

國王答應了他,以後便乘龍而行。

蔥嶺以東的地方,人們喜歡亂搞兩性關係,所以龜茲于闐國都設有妓館,以此賺錢。

龜茲國每年都在正月初一那天舉行斗羊、斗馬、斗駝的活動。

共進行七天,看誰勝誰負,以此推測一年中羊馬損耗或繁衍增殖的情況。

過婆邏遮節時,人們都戴上狗頭猴臉面具,男女不分晝夜地唱歌跳舞。

八月十五日把捧著佛像遊行和跳繩作為娛樂活動。

焉耆國在正月初一、二月八日過婆摩遮節,三日到野外祭祀,四月十五日到樹林中遊玩。

五月五日是彌勒生日節,七月七祭祀祖先。

九月九日是麻撒節。

十月十日國王做厭世法事,國王帶領家人走出王宮,由部落首領代替國王,一天一夜 ,處理國王的事務。

十月十四日起,每天奏樂,直到年終。

十二月及正月初一,拔汗那國國王和部落首領分成兩幫,各方出一人,穿上鎧甲。

眾人拿著瓦、石、棒、棍,打他們,哪方穿鎧甲的人先被打死,活動就停止,以此來推測當年豐收還是歉收。

乾陀國

乾陀國,昔有王神男多謀,號伽當。

討襲諸國,所向悉降。

至五天竺國,得上細紲二條,自留一,一與妃。

妃因衣其紲謁王。

紲當妃乳上,有鬱金香手印跡,王見驚恐,謂妃曰:「爾忽衣此手跡衣服何也?」

妃言向王所賜之紲。

王怒,問藏臣,藏臣曰:「紲本有是,非臣之咎。」

王追商者問之。

商言天竺國娑陀婆恨王,有宿願。

每年所賦細紲,並重疊積之,手染郁金,柘於紲上,千萬重手印即透。

丈夫衣之,手印當背;婦人衣之,手印當乳。

王令左右披之,皆如商者。

王因叩劍曰:「吾若不以此劍裁娑陀恨王手足,無以寢食。」

乃遣使就南天竺,索娑陀婆恨王手足。

使至其國,娑陀婆恨王與群臣紿報曰:「我國雖有王名娑陀婆恨,元無王也,但以金為王,設於殿上。

凡統領教一習一 ,皆臣下耳。」

王遂起象馬兵,南討其國。

國隱其王於地窟中,鑄金人,來迎伽王。

伽王知其偽,且自恃神力,因斷金人手足。

娑陀婆恨王於窟中,手足悉皆自落。

(出《酉一陽一雜俎》)

乾陀國者,一屍一毗王倉庫,為火所燒。

其中粳米焦者,於今尚存。

服一粒,永不患瘧。

(出《酉一陽一雜俎》)

乾陀國以前有個國王神勇多謀,號伽當。

他討伐襲擊各國,所到之處全都投降。

到五天竺國時,得到上等的細紲衣兩條,自己留下一條,另一條給了妃子。

妃子於是穿上那條紲衣拜見伽當王。

王見妃子穿的紲衣正當乳一房的地方有鬱金香色的手印,非常驚恐。

問妃子說:「你忽然穿這帶手印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呢?」

妃子說是前些日子國王賜的紲衣。

國王大怒,問藏臣。

藏臣說:「紲上原有這手印,不是我的過錯。」

國王又抓來商人詢問。

商人說天竺國的國王叫娑陀婆恨王,他一向有個願望:要把每年百姓上一交一 的細紲,都重疊著放成一堆,然後把手染上鬱金香染料,印到紲上。

即使有千萬層紲,手印也能立刻印透。

男的穿上它,手印在背上,女的穿上它,手印就在乳一房部位。」

國王就命令近侍穿上它,果然像商人說的那樣。

國王於是敲著寶劍說:「我如果不用這把劍砍下娑陀婆恨王的手腳,就無法睡覺吃飯!」於是派遣使者到南天竺,索要娑陀婆恨王的手腳。

使者到了那個國家,娑陀婆恨王與群臣用謊話回復說:「我國雖然有個國王叫娑陀婆恨。

但那只是個虛名,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王,只不過用金子做成王的像,擺在殿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大臣說了算。

伽當王於是帶領象、馬、兵,討伐天竺國。

天竺國把國王隱藏在地窖中,而鑄了一個金人,來迎接伽當王。

伽當王知道他們弄虛作假,並且仗著自己的神力,於是砍斷了那金人的手腳。

娑陀婆恨王當時正在地窖中,手腳居然全都自己掉了下來。

乾陀國一屍一毗王的倉庫被火所燒,那裡面燒焦的粳米,到現在還有。

如果吃上一粒,永遠不患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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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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