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九十五 雷三:百丈泓唐河東郡東南百餘里,有積水,謂之百丈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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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九十五 雷三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九十五 雷三

百丈泓 楊詢美從子 高郵人 王忠政 史無畏 張應 天公壇 申文緯 法門寺 陳絢 彭城佛寺 歐一陽一氏 廬山賣油者 李誠 茅山牛 番禺村女 一江一 西村嫗 甘露寺 南康縣

百丈泓

唐河東郡東南百餘里,有積水,謂之百丈泓。

清澈,纖毫必鑒。

在驛路之左,槐柳環擁,煙影如束,途出於此者,乃為憩駕之所。

大和五年夏,有徐生自洛一陽一抵河東,至此水。

困殆既甚,因而暫息,且吟且望。

將午,忽聞水中有細聲,若蠅蚋之噪。

俄而纖光發,其音稍響,轟若擊轂,其光如索而曳焉。

生始異之。

聲久益繁,遂有雷自波間起,震光為電,接雲氣。

至旅次,遽話其事。

答曰:「此百丈泓也。

歲旱,未嘗不指期而雨。

今旱且甚,吾師命屬官禱焉。」

巫者曰:「某日當有甚雨。」

果是日矣。

(出《宣室志》)

唐朝河東郡東南方向二百餘里處,有個水池,叫百丈泓。

池水清徹透明,極細小的東西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百丈泓位於驛道旁邊,周圍有槐樹和柳樹簇擁環繞著,煙波與樹影一交一 相輝映。

路過這裡的人,便把此地當做歇腳的優美處所。

唐文宗太和五年(公元831年)夏天,有個徐生從洛一陽一去河東,走到百丈泓水邊時,感到十分困乏,於是停下來暫時休息。

他一邊吟誦詩句一邊觀望景色,將近中午時,忽然聽到水中有細微的聲響,好像蒼蠅蚊子在喧鬧。

不一會兒,又見細微的光亮從池水放出,水裡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轟轟隆隆猶如車輪撞擊的聲音,那光線也像一條繩索被牽動著一樣。

徐生開始驚異起來。

過了好長時間,聲音越來越繁雜,便有雷聲從波浪間響起來,雷聲發出閃電與雲氣相接。

徐生趕到旅店後,急忙向別人講起這件事,那人回答:「這個水池就是百丈泓。

大旱年頭,沒有不指望向百丈泓求雨的。

如今旱情特別嚴重,我的老師正讓下屬向百丈泓祈雨呢。」

一位施行法術求雨的巫師說:「某日一定有大雨。」

結果正是這一天。

楊詢美從子

唐御史楊詢美,居廣陵郡。

從子數人皆幼,始從師學。

嘗一夕風雨,雷電震耀。

諸子俱出戶望,且笑且詈曰:「我聞雷有鬼,不知(「知」原作「諸」,據明抄本改)鬼安在,願得而殺之,可乎?」

既而雷聲愈震,林木傾靡。

忽一聲轟然,若在於廡。

諸子驚甚,即馳入戶,負壁而立,不敢輒動。

復聞雷聲,若大呵地吼,廬舍搖動。

諸子益懼。

近食頃,雷電方息,天月清霽。

庭有大古槐,擊拔其根而劈之。

諸子覺兩髀痛不可忍,具告詢美。

命家僮執燭視之,諸髀鹹有赤文,橫布十數,狀類杖痕。

似雷鬼之所為也。

(出《宣室志》)

唐朝御史楊詢美,住在廣陵郡,幾個侄兒年齡都小,剛剛開始跟隨教師學習 。

有一天傍晚,風雨大作,雷鳴電閃,幾個孩子都到屋外觀望,邊笑邊罵道:「我聽說打雷時有鬼,不知鬼究竟在哪裡。

我願意捉到後殺掉它,可以嗎?」

他說完後,雷聲更大了,樹木都倒在地上,忽然一聲轟鳴,好像發生在堂屋的遊廊,孩子們十分吃驚,立即跑進屋內,背告牆壁站著,不敢隨便行動。

又聽到一聲雷鳴,宛如天呼地吼,房屋震得直晃動,孩子們更加害怕起來。

將近一頓飯的時間,雷鳴電閃才停息了,天空晴朗,月光皎潔。

院子裡有一棵挺大的老槐樹,被連根拔起而劈為兩半。

孩子們都覺得兩條大腿疼痛難忍,都來告訴詢美。

詢美讓家僮拿來蠟燭照著察看,只見每人的大腿上全有紅色條紋,條紋橫向排列著,有十幾條之多,好像是棍子抽打的痕跡,大概是雷鬼幹的吧!

高郵人

唐進士鄭翬家在高郵,親表盧氏莊近水。

鄰人數家,共殺一白蛇。

未久,忽大震雷,雨發,數家陷溺無遺。

盧宅當中,唯一家無恙。

(出《因話錄》)

唐朝有個進士叫鄭翬,家住高郵,表親盧氏住的村莊靠近河水,幾家鄰居一起殺死了一條白蛇,沒過多久,忽然有大雷雨降臨,河水暴漲,這幾家鄰居全被淹沒了,沒有一家倖免。

盧家的房子處在他們中間,卻只有他一家安然無恙。

王忠政

唐泗州門監王忠政雲,開城中,曾死十二日卻活。

始見一人,碧衣赤幘,引臂登雲曰,「天召汝行,汝隸於左落隊。」

其左右落隊,各有五萬甲馬,簇於雲頭。

偏向下,重樓深室,囊櫃之內,纖細悉見。

更異者,見米粒長數尺。

凡兩隊,一隊於小項瓶子,貯人間水。

一隊所貯如馬牙硝,謂之乾雨。

皆在前,風車為殿。

每雷震,多為捉龍。

龍有過者,謫作蛇魚,數滿千,則能淪山。

行雨時,先下一黃旗,次下四方旗,乃隨龍所在。

或霆或雷,或雨或雹,若吾傷一物,則刑以鐵杖。

忠政役十一日,始服湯三甌,不復饑困。

以母老哀求,得歸。

(出《唐年小錄》)

唐朝泗州城的守門官王忠政說,在開成年間,他曾死了十二天又復一活了。

當時,他先是看見一個人,穿綠衣服戴紅頭巾,拉著他的胳膊飛上雲端,並說:「天帝召喚你跟我走,你隸屬於左落隊。」

那左、右兩個落隊,各有五萬披著鎧甲的馬匹,聚集在雲端。

俯身向下,只見下面有重重樓閣和深宅大院,屋內口袋和箱櫃裡的東西無論多麼細小,都能看得見。

更為奇異的是,看到米拉有幾尺長。

這兩隊中,一隊在短脖瓶子裡裝入人間的水,另一隊所裝的東西好像馬牙硝,把它稱為干雨。

這兩隊都排在前面,而風車排在最後。

每次發生雷震,大多是為了捉龍。

龍有過錯的,被貶為蛇或魚,被貶的數目達到一千時,就能把山淹沒。

在行雨的時候,先落下一面黃旗,然後是四面方形旗,要依龍所在的位置而確定:或者施暴雷或者普通的雷,或者下雨或者下冰雹。

如果我們傷害了一樣東西,天帝就用鐵棒來懲罰。

忠政在那裡服了十一天役。

剛去時喝了三小杯湯。

便不再飢餓困乏。

他以母親年邁需要服侍為由哀求放他回來,這才得以回家。

史無畏

唐史無畏,曹州人也,與張從真為友。

無畏止耕垅畝,衣食窘困。

從真家富,乃謂(「謂」原作「為」,據《小說大觀》本改)曰:「弟勤苦田園,日夕區區。

奉假千緡貨易,他日但歸吾本。」

無畏忻然繼緡,父子一江一 淮射利,不數歲,已富。

從真繼遭焚熱,及罹劫盜,生計一空。

遂詣無畏曰:「今日之困,不思弟千緡之報,可相濟三二百乎。」

聞從真言,輒為拒扜,報曰:「若言有負,但執券來。」

從真恨怨填臆,乃歸。

庭中焚香,泣淚詛之,言詞慷慨,聞者戰慓。

午後,東西有片黑雲驟起,須臾,霪雨雷電兼至。

霹靂一震,無畏遽變為牛,朱書腹下云:「負心人史無畏。」

經旬而卒。

刺史圖其事而奉奏焉。

(出《會昌解頤錄》)

唐代有個叫史無畏的,是曹州人,與張從真是朋友。

無畏只能種田,生活窘迫困頓。

從真家裡很富有,便對無畏說:「賢弟勤勞辛苦地種田,從早到晚忙忙碌碌收穫卻很少。

我借給你一千串錢去做生意,日後只還我本錢就可以。」

無畏高興地拿了這些錢,父子一起到一江一 淮一帶做生意賺錢,沒有幾年便已富裕起來。

從真家在遭受火災之後,又遇到強盜搶劫,財產蕩然一空,生活毫無著落,他便到無畏那裡去說:「今天我有困難,不想要你那一千串錢的回報,你可以接濟我二三百串嗎?」

無畏聽了從真的話,當即拒絕了,答覆他道:「如果說我欠你錢,請拿憑據來!」從真怨恨滿腹,只好回去了。

他在院裡燒起香,邊哭泣邊詛咒無畏,言辭激昂慷慨,聽到的人都渾身戰抖。

中午過後,東西兩面有大片烏雲驟然升起,不大一會兒便有暴雨雷電一起來到。

霹靂一聲巨雷響過,無畏頓時變成一頭牛,腹部有紅色字跡寫道:「負心人史無畏。」

過了十天便死了。

刺史知道後,將這件事情記錄下來上表報告給皇帝。

張 應

唐張應,自滎一陽一被命至河內郡。

涉九鼎渡,所乘小駟驚逸。

及北岸,視後足有物縈繞,狀如大螾,絳色。

乃抽佩刀,斷於地,輒復相續,堅縮如白色角櫛,紅影若縷,橫絡之。

遂置諸囊中。

事畢而還,復渡河,至平一陰一。

天景歊蒸,憩於園井,就之盥濯。

因與園叟話之,取角櫛置盆水上。

忽然黑氣勃興,濃雲四合,狂電震霆,雨雹一交一 下。

食頃方霽,盆涸而櫛已亡。

(出《三水小牘》)

唐代有個人叫張應,奉命從滎一陽一到河內郡。

從九鼎渡涉水過河時,所騎的小馬受驚跑了。

到了北岸,看見馬腿上有東西纏繞著,形狀象只大蚯蚓,深紅色。

他就拔出佩刀,把它砍斷在地上,斷了之後它又自行連接起來,緊緊地蜷縮著好像一枚白色的牛角梳子,上面有紅色花紋,好像絲線一樣橫向纏繞著,他便撿起來放到口袋裡。

辦完事情往回走時,又渡過那條河,到了平一陰一。

歲時,天氣晴朗,烈日當空,地上的熱氣直往上冒。

他便在茶園的水井旁邊休息,到井前洗洗手臉,順便與園內的老頭說起這件事,並拿出白色獸骨梳子放在盆裡水上。

忽然黑氣勃然興起,濃雲從四面合攏過來,電閃雷鳴,暴雨與冰雹傾瀉而下,過一頓飯的功夫才雨過天晴。

此時,盆裡的水干了,那個白色梳子也已經無影無蹤。

天公壇

巴蜀間,於高山頂或潔地,建天公壇。

祈水旱。

蓋開元中上帝所降儀法,以示人也。

其壇或羊牛所犯,及預齋者飲酒食肉,多為震死。

新繁人王蕘,因往別業,村民烹豚待之。

有一自天公齋回,乃即席食肉。

王謂曰:「爾不懼雷霆耶?」

曰:「我與雷為兄弟,何懼之有?」

王異之,乃詰其所謂。

曰:「我受雷公菉,與雷同職。」

因取其菉驗之,果如其說。

仍有數卷,或畫壯夫,以拳扡地為井,號拳扡井。

或畫一士負薪蘗,號一谷柴。

或以七手撮山箕之,號七山箕。

一江一 陵東村李道士捨,亦有此菉。

或雲,三洞法箕外,有一百二法,為天師子嗣師所禁。

唯許救物,苟邪用,必上帝考責一陰一誅也。

(出《北夢瑣言》)

巴蜀境內,常常看到在高山頂上或者乾淨的地方建有天公壇,用以祈禱解除水旱之災,這大概是開元年間天帝所降下的禮儀辦法,用來昭示人們的。

那天公壇如果有牛羊去觸犯,以及有原先吃素的人又喝酒吃肉的,多數被雷擊死。

新繁有個人叫王蕘,因為要離家到他的別墅去,本村人便煮了豬肉款待他。

有個人從天公壇齋戒回來,便坐到桌前吃肉,王蕘對他說:「你不怕遭雷擊?」

答道:「我和雷公是兄弟,有什麼可怕的!」王感到奇怪,便追問他原因,他說:「我接受了雷公菉,與雷公的職位相同。」

於是拿出他的雷公菉讓人檢驗,果然像他說的那樣。

除了畫著他之外,還有好幾卷,有的畫著強壯的男子用拳把平地扠成一口井,號稱「拳扠井」;有的畫著壯士背負著柴禾,號稱「一谷柴」;有的則用七隻手撮起山來顛簸,號稱「七山箕」。

一江一 陵東村的李道士家,也有這樣的菉。

有人說:三洞法菉之外,還有一百零二法,為天師的後代所嚴加看管,只允許用來拯救生靈,如果用於不正當的事情,必定受到天帝嚴厲拷問責罰乃至暗中殺戮。

申文緯

尉氏尉申文緯,嘗話,頃以事至洛城南玉泉寺。

時盛夏,寺左有池,大旱,村人祈禱,未嘗不應。

池之一陽一有龍廟,時文緯俯池而觀,有物如敗花,葉大如蓋,因以瓦礫擲之。

僧曰:「切不可,恐致風雷之怒。」

申亦不以介意。

逡巡,白霧自水面起,才及山趾。

寺在山上,石路七盤。

大雨,霆雷震擊,比至平地,已數尺,溪壑暴漲。

驢乘洎僕夫,隨流漂蕩,莫能植足。

晝日如暮,霆震不已。

申之口吻皆黑,怖懼非常。

俄至一村,尋亦開霽。

果中傷寒病,將曉有微汗,比明無恙。

豈龍之怒,幾為所斃也。

(出《玉堂閒話》)

尉氏縣的縣尉申文緯,曾經說過,不久前他因有事到洛一陽一城南的玉泉寺。

當時正是盛夏,寺的旁邊有個水池,大早時節,村裡人前來祈禱求雨,沒有不應驗的。

水池的北面有座龍王廟。

這時,文緯哈腰對著池水觀看,見裡面有個東西好像殘敗的花,大葉子猶如傘蓋,他便投擲瓦片去打它。

旁邊有個僧人說:「切切不可如此,這樣會招致風雷發怒的。」

申文緯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不一會兒,白茫茫的霧氣從池水中升起,剛剛瀰漫到山腳。

玉泉寺座落在山上,有石頭鋪成的路盤繞七匝才到山下。

這時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等他走到山下時,大水已有數尺深,河流溝壑都已漲滿,驢車及車伕都泡在水裡隨著水流漂蕩,不能站穩腳跟。

大白天就像黃昏一樣迷濛昏暗,暴雷一直響個不停。

申文緯非常恐怖懼怕,嘴唇全都變成了黑色。

他很快來到一個村莊,過了一會兒天也晴了。

他果然受了寒,將近拂曉時出了少許汗,等到天亮已全好了。

難道是龍發怒了?差點為此葬送了性命!

法門寺

長安西法門寺,乃中國伽藍之勝境也,如來中指節在焉。

照臨之內,奉佛之人,罔不歸敬。

殿宇之盛,寰海無倫。

僖、昭播遷後,為賊盜毀之。

中原蕩櫛,人力既殫,不能復構,最須者材之與石。

忽一夕,風雷驟起,暴澍連宵。

平曉,諸僧窺望,見寺前良材巨石,阜堆山積,亙十餘里,首尾不斷,有如人力置之。

於是鳩集民匠,復構一精一藍,至於貌備。

人謂鬼神送來,愈更欽其聖力。

育王化塔之事,豈虛也哉。

(出《玉堂閒話》)

座落在長安西邊的法門寺,乃是中國佛寺建築的佼佼者,如來佛中指的一節就供奉在這裡。

在很大的範圍之內,凡是信奉佛教的人,無不歸從崇敬。

宮殿堂捨之宏偉,四海之內無與倫比。

唐僖宗、唐昭宗流離在外,寺廟為盜賊破壞。

由於中原一帶被洗劫一空,人力也已耗盡,所以不能重新修建。

其中最為需要的物資便是木材與石頭。

忽然有一天晚上,風雷頓時出現,暴雨下了一宿。

天亮時,僧人們都從屋內向外觀望,只見寺廟前面的優質木材與大塊石頭堆積如山,綿延十多里,首尾相接,連續不斷,就像用人工搬放在那裡的。

於是糾集民工匠人,重新修造一精一美的寺院,達到外觀上十分完備的程度。

人們說這些木材和石料是鬼神送來的,便更加敬佩佛教的神聖力量。

由此看來,阿育王化佛塔的事,怎能是假的呢?

陳 絢

偽蜀王氏彭王傅陳絢,常為邛州臨溪令。

縣署編竹為藩而塗之,署久,泥忽陊落,唯露其竹。

侍婢秉炬而照,一物蟠於竹節中,文彩爛然,小蛇也。

俄而雷聲隱隱,絢疑其乖龍,懼罹震厄,乃易衣炷香,抗聲祈於雷曰:「苟取龍,幸無急遽。」

雖狂電若晝,自初夜迨四更,隱隱不發。

既發一聲,俄然開霽。

向物已失,人無震驚,有若雷神祐乎懇禱。

(出《北夢瑣言》)

前蜀彭王的師傅陳絢,曾經任過邛州臨溪縣令。

縣衙裡將竹子編成的籬障塗上泥巴作為牆。

時間久了,泥巴脫落,裡面的竹子露了出來。

婢女拿著蠟燭去照時,見有個東西盤曲在竹節裡面,身上的花紋色彩斑斕,是一條小蛇。

不一會兒,有雷聲隱隱作響。

陳絢懷疑這小蛇是孽龍,擔心遭受雷震的災難,便更衣焚香,大聲對雷祈禱道:「如果要抓龍,請不要過分急躁。」

雖有閃電照耀亮如白晝,但從天黑直到四更,雷卻始終悶聲悶氣而不發作,後來響過一聲,天即頓然轉晴。

原來那條小蛇已經消失,人們也沒有受到雷震的驚嚇,好像雷神因陳絢的誠懇祈禱而保佑了他們。

彭城佛寺

國某楊汀自言,天祐初,在彭城,避暑於佛寺。

雨雹方甚,忽聞大聲震地。

走視門外,乃下一大雹於街中,其高廣與寺樓等,入地可丈餘。

頃之雨止,則炎風赫日。

經月,雹乃消盡。

(出《稽神錄》)

京城有個叫楊汀的人自己講,天祐年間,他在彭城的一座佛寺裡避暑。

雨和冰雹下得正急,忽聽巨大的聲響震動大地。

走到門外察看,原來下了個大冰雹落在街當中,雹子的高度與寬度,跟寺廟的塔樓相等,砸進地裡有一丈多。

很快雨便停了,接著是烈日炎炎熱風陣陣。

過了一個月,這個大冰雹才完全溶化。

歐一陽一氏

廣陵孔目吏歐一陽一某者,居決定寺之前。

其妻少遇亂,失其父母。

至是有老父詣門,使白其妻,我汝父也。

妻見其貧陋,不悅,拒絕之。

父又言其名字及中外親族甚悉,妻竟不聽。

又曰:「吾自遠來,今無所歸矣。

若爾,權寄門下信宿可乎?」

妻又不從。

其夫勸之,又不可。

父乃去曰:「吾將訟爾矣。」

左右以為公訟耳,亦不介意。

明日午,暴風雨從南方來,有震霆入歐一陽一氏之居,牽其妻至中庭,擊殺之。

大水平地數尺,鄰里皆震盪不自持。

後數日,歐一陽一之人至后土廟,神座前得一書,即老父訟女文也。

(出《稽神錄》)

廣陵孔目吏歐一陽一某,住在決定寺的前面。

他妻子少年時遇到變亂,與父母失散了。

如今有個老大爺來到他家門前,讓人告訴他妻子,說:我是你父親。

妻子見他窮困骯髒,很不高興,拒絕了他。

老父又說出他的名字和家裡家外親屬的情況,他對這些是那樣熟悉,妻子竟然不聽。

老父又說:「我從遠處來,現已無處投奔了!若不行,暫且寄居在門下住上兩夜可以嗎?」

妻子又不答應。

丈夫勸說她,還是不同意。

老父便告辭:「我要去告你狀了!」 大家以為是去公堂訴訟罷了,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中午,從南面來了暴風雨,有暴雷進入歐一陽一氏的房間,把他妻子拉到院子中間擊死了。

平地上的大水有幾尺深。

鄰居都被震得站立不穩。

幾天後,歐一陽一家的人到后土廟裡去,在神像前撿到一紙文書,這就是老父親控告女兒的狀子。

廬山賣油者

廬山賣油者,養其母甚孝謹,為暴雷震死。

其母自以無罪,日號泣於九天使者之祠,願知其故。

一夕,夢朱衣人告曰:「汝子恆以魚膏雜油中,以圖厚利。

且廟中齋醮,恆用此油。

腥氣薰蒸,靈仙不降。

震死宜矣。」

母知其事,遂止。

(出《稽神錄》)

廬山有個賣油的,奉養自己母親特別孝敬特別用心,後被雷擊死了。

他母親認為兒子無罪,每天都到九天使者的祠廟前哭號,想要知道兒子死的緣故。

一天晚上,夢見個穿紅衣服的人告訴她道:「你兒子經常把魚油摻在豆油裡賣,以圖多掙錢。

況且寺廟的齋飯和祭祀時也都用這種油,腥氣薰得神靈不降臨了。

震死他是應該的。」

母親知道這些事後,就再不去哭號了。

李 誠

一江一 南軍使蘇建雄,有別墅,在毗陵,恆使傔人李誠來往檢視。

乙卯歲六月,誠自墅中回,至句容縣西。

時盛暑赫日,持傘自覆。

忽值大風,飛石拔木,卷其傘蓋而去,唯持傘柄。

行數十步,雲雨大至,方憂濡濕,忽有飄席至其所,因取覆之。

俄而雷震地,道傍數家之中,卷一家屋室,向東北而去。

頃之遂霽,其居蕩然,無復遺者。

老幼十餘,皆聚桑林中,一無所傷。

捨前有足跡,長三尺。

誠又西行數里,遇一人,求買所覆席,即與之。

又里餘。

復遇一人,求買所持傘柄。

誠乃異之,曰:「此物無用,爾何為者而買之。」

其人但求乞甚切,終不言其故。

隨行數百步,與之乃去。

(出《稽神錄》)

一江一 南軍使蘇建雄有一處別墅在毗陵,常常派遣侍從李誠往返檢查巡視。

乙卯年六月,李誠從別墅往回返,走到勾容縣西邊。

時值盛夏烈日,他便撐起傘來遮蔽一陽一光。

突然起了陣大風,刮起了石頭,拔起了樹木,把他的傘蓋也卷跑了,李誠只好拿著刮剩的傘柄趕路。

走了幾十步,來了大雨,正擔心被雨水淋濕,忽有一塊蓆子飄到跟前,於是取來遮在身上。

不一會兒又有雷聲震動大地,道旁幾戶人家之中,有一家的房屋被捲走,直向東北而去。

很快便雨過天晴了。

那家的房子蕩然無存,什麼也沒留下,老老小小十餘口人,全聚集在桑樹林裡,沒有一人受傷。

在房舍前面有腳印,有三尺長。

李誠又往西走了幾里,遇到一個人,懇求著要買他遮身的蓆子,李誠立即給了他。

又走了一里多地,又遇到一個人,此人懇求著要買他手裡拿的傘柄,李誠感到奇怪,問他道:「這件東西並無用處,你買了它去幹什麼?」

此人只是很懇切地求他,始終不說買傘柄的原因。

他跟著李誠走了幾百步,把傘柄給了他這才離去。

茅山牛

庚寅歲,茅山有村中兒牧牛。

洗所著汗衫,暴於草上而假寐。

及寤失之,唯一鄰兒在傍。

以為竊去,因相喧競。

鄰兒父見之,怒曰:「生兒為盜,將安用之。」

即投水中。

鄰兒匍匐出水,呼天稱冤者數四。

復欲投之,俄而雷雨暴至,震死其牛,汗衫自牛口中嘔出,兒乃得免。

(出《稽神錄》)

庚寅年,茅山上有個鄉村小孩在放牛,他把自己穿的汗衫洗完後曬在草地上,便躺下來閉目休息。

等到醒來時汗衫不見了,當時只有一個鄰居的小孩在旁邊,以為是他偷去了,於是兩人爭吵起來。

鄰居小孩的父親見了,憤怒地說:「生養了兒子成為盜賊,要他有什麼用!」說完就把他扔到河裡。

這個小孩從水裡爬了出來,連連呼天喊地說冤枉。

他父親又要把他往水裡扔,轉眼間雷雨突然降臨,擊死了那頭牛,汗衫從牛嘴裡吐了出來,鄰居的小孩才得以免除責罰。

番禺村女

庚申歲,番禺村中有老姥,與其女餉田。

忽雲雨晦冥,及霽,乃失其女。

姥號哭求訪,鄰里相與尋之,不能得。

後月餘,復雲雨晝晦,及霽,而庭中陳列筵席,有鹿脯乾魚,果實酒醢,甚豐潔。

其女盛服而至。

姥驚喜持之,女自言為雷師所娶,將至一石室中,親族甚眾。

婚姻之禮,一同人間。

今使歸返回,他日不可再歸矣。

姥問:「雷朗可得見耶?」

曰:「不可。」

留數宿,一夕復風雨晦冥,遂不復見。

(出《稽神錄》)

庚申年,番禺村裡有個老婦人,與她女兒一起去田里送飯,突然雲雨到來,天色昏暗。

等雨過天晴時,她女兒不見了。

老人家連哭帶喊四處尋訪,鄰居們也都幫她尋找,結果沒有找到。

一個多月後,又來了雲雨使白天變得非常昏暗。

等到雨過天明,發現院子裡擺放著筵席,有鹿肉、干魚、水果、酒肉之類,十分豐盛潔淨。

她女兒身穿盛裝走了過來,老人家又驚又喜上去抱住了她。

女兒自己說被雷師娶為妻子,她被領到一所石頭屋裡,親屬特別多,婚禮與人間完全相同。

現在讓回家與家人見見面,往後就不能再回來了。

老人問道:「雷郎可以見見嗎?」

女兒答道:「不可。」

在家住了幾宿後,一天晚上又來了風雨,天色非常昏暗,女兒便再也看不到了。

一江一 西村嫗

一江一 西村中霆震,一老婦為電火所燒,一臂盡傷。

既而空中有呼曰:「誤矣。」

即墜一瓶,瓶有藥如膏。

曰:「以此傅之,即差。」

如其言,隨傅而愈。

家人共議,此神藥也,將取藏之。

數人共舉其瓶,不能動。

頃之,復有雷雨,收之而去。

又有村人震死,既而空中呼曰:「誤矣。

可取蚯蚓爛搗,覆臍中,當差。」

如言傅之,遂蘇。

(出《稽神錄》)

一江一 西村中發生雷震,一位老婦被電火燒傷一隻胳膊。

事後空中有呼喊聲道「錯了」,馬上降下一個瓶子,內有藥物呈膏狀,空中的聲音又喊道:「用此藥敷傷,立即痊癒。」

照著說的去用藥,敷上之後立即痊癒了。

家裡人共同議論,以為這是神藥,要把它拿來收藏著。

幾個人一起去拿這個瓶子,卻拿不起來。

不一會兒,又有雷雨到來,收起瓶子離去了。

又有個村裡人被雷震死,緊接著聽見空中喊道:「錯了!可拿蚯蚓來搗爛了,覆蓋在肚臍上,就會好的。」

照著說的敷上後,那人便甦醒了。

甘露寺

道士范可保,夏月獨遊浙西甘露寺。

出殿後門,將登北軒。

忽有人衣故褐衣,自其傍入,肩帔相拂。

范素好潔,衣服新,心不悅。

俄而牽一黃狗,又駕肩而出。

范怒形於色,褐衣回顧張目,其光如電。

范始畏懼。

頃之,山下人至曰:「向山下霹靂取龍。

不知之乎?」

范故不聞也。

(出《稽神錄》)

有個道士叫范可保,這一年五月獨自一人去遊覽浙西的甘露寺。

他從大殿後門出來,要上北面的小屋,忽然有個身穿破舊褐色衣服的人從他身旁進了屋,兩人肩上的服飾互相擦了一下。

范可保一向愛潔淨,衣服又很新鮮,所以心裡不高興。

不大一會兒,那人牽著一條黃狗,又擦著肩頭走出去了。

范可保頓時怒形於色,穿褐衣的那人回過頭來瞪著眼看他,目光炯炯如閃電,范可保開始懼怕起來。

過了一會兒,山下人來到這裡說:「剛才山下有霹靂震響在捉拿龍,你不知道嗎?」

范可保可從來沒聽說過。

南康縣

辛酉五月四日,有使過南康,縣令一胡一 侃置酒於縣南蓮花館水軒。

忽有暴風吹沙從南來,因手掩目。

聞(「聞」原作「開」,據明抄本改。

)盤中器物,蔌蔌有聲,若有物過。

良久開目,見食器微仄,其銀酒杯與杯之舟,皆挾長如東西形。

壁旁大桐樹,亦拔出牆外。

時一里外皆此風雨,常遙聞館中迅雷,而館中初不聞也,一胡一 亦無恙。

(出《稽神錄》)

辛酉年五月四日,有個使者路過南康縣,縣令一胡一 侃在縣衙南邊蓮花館水亭擺酒席招待。

忽有暴風捲著沙土從南面刮來,他們便用手摀住眼睛。

聽見盤中的器物發出沙沙的響聲,好像有東西爬過。

過了好久他們才睜開眼睛,看到飲食用的器皿微微傾斜,其中銀酒杯與托酒杯的盤子,都被夾成東西長的形狀;牆壁旁邊的大桐樹,也被拔出來扔到牆外。

當時一里之外的地方也都有這場風雨,人們曾遠遠地聽到蓮花館內迅雷的響聲,而在館中的人當時卻沒有聽見,一胡一 侃也平安無事。

分類:未分類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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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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