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九十三 雷一:李叔卿漢河南李叔卿,為郡工曹,應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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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九十三 雷一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九十三 雷一

李叔卿 楊道和 石勒 虢州人 封元則 僧道宣 蘇踐言 狄仁傑 偃師 雷斗 漳泉界 包超 張須彌 蔡希閔 徐景先 歐一陽一忽雷 宣州 王干 華亭堰典 李師道 李鄘 徐誗

李叔卿

漢河南李叔卿,為郡工曹,應孝廉。

同輩疾之,宣言曰:「叔卿妻寡妹。」

以故不得應孝廉之目,叔卿遂閉門不出。

妹悲憤,乃詣府門自經,叔卿亦自一殺,以明無私,既而家人葬之。

後霹靂,遂擊殺所疾者,以置叔卿之墓。

所震之家,收葬其一屍一。

葬畢。

又發其塚。

(出《列女傳》)

漢代河南有個叫李叔卿的人,是郡府的工曹,被舉薦為「孝廉」。

同事們忌妒他,散佈流言說叔卿和他寡居的妹妹通姦,因此沒有資格得到「孝廉」的名銜。

於是叔卿便閉門不出。

他的妹妹非常悲憤,就到官府門前自縊。

接著,叔卿也自一殺了,以表明自己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

不久,家裡人就把他們埋葬了。

有一天,霹靂大作,把造謠中傷叔卿的人擊死,並將這人的一屍一體拋在叔卿的墳墓旁。

其家屬將他收葬。

埋葬完畢,這個人的墳墓又被霹靂擊開了。

楊道和

晉扶風楊道和,夏於田中,值雷雨,至桑樹下。

霹靂下擊之,道和以鋤格,折其肱,遂落地不得去。

唇如丹,目如鏡,毛角長三尺餘。

狀如六畜,頭似獼猴。

(出《搜神記》)

晉代扶風有個叫楊道和的人,夏天在田里勞動,正趕上雷雨,便到桑樹下躲避。

霹靂來擊他,他便用鋤頭與它格鬥,並將其胳膊打斷。

那霹靂隨即落到地上不能逃走。

它的嘴唇象丹砂一樣紅,眼睛似鏡子一樣亮,頭上的兩隻角有三尺多長,長著毛。

它的身子非驢非馬,頭象獼猴。

石 勒

後趙石勒時,暴風大雨雷雹。

建德殿端門、襄國市西門倒。

殺五人。

雹起西河介山,大如雞子,平地三尺,洿下丈餘。

行人禽一獸 ,死者萬數。

歷千餘里,樹木摧折,禾稼蕩然。

勒問徐光,曰:「去年不禁寒食,介推帝鄉之神也,故有此災。

(出《五行記》)

晉及十六國時,後趙石勒當政年間,暴雨大風雷雹成災,使建德殿的端門和襄國市西門倒塌,砸死五個人。

雹災發生於西河介山,雞蛋般大小,平地積三尺多厚,低窪處過丈,致使行人及飛禽走獸被砸死數以萬計。

在千餘里範圍內,樹木被折斷摧毀,禾苗莊稼蕩然無存。

石勒問徐光這是為什麼?徐光回答說:「去年寒食節那天,沒有按老規矩禁火寒食;而介之推乃帝鄉之神,因此才有這場災禍。」

(寒食節,相傳晉文公為悼念介之推所定。

虢州人

唐虢州有兄弟析居,共分堂宇。

至顯慶元年夏夜,雷震烈風可畏。

其兄甚懼,欲於弟捨避之,將去復止。

門前十數步,先有長坑。

風雨拔住屋及老小十一口,皆投坑死。

所拔之處,盡坑也。

仍卷數千鉅細家用物,鹹入於坑,訖無遺者。

惟牆壁不動。

庭槐大可數圍,枝條甚茂,拔其根莖。

洪纖俱盡,遂失所在,終尋不得。

先是一年,其妻見樹有羊,但共怪之,後遂遭此變。

而弟所居,但拔露椽瓦,有似人拆之,余無所損。

有子衛士,在京番直,刺史於立政奏之,敕放子還,仍賜物三十件。

時桓思緒為司功,親檢其事。

(出《廣古今五行記》)

唐代虢州有兄弟二人分家後,各住在老屋的一頭。

顯慶元年夏天的一個夜晚,狂風霹靂驟起,令人生畏。

哥哥非常害怕,想去弟弟房間躲避,可剛一起身又止住腳步。

原來門前十幾步遠處有一個大長坑,暴風雨把住房連同他的全家十一口人捲進大坑內,全都摔死了。

拔除之處,全是大坑,數千件大小家用器物,全被捲入坑中,一件也未剩下,只有牆壁沒有動。

院內有一棵大槐樹,需幾個人才能圍攏,枝條非常繁茂,也被連根帶葉拔走,最終也未找到。

事情發生的前一年,他的妻子看見樹上有隻羊,只是覺得奇怪,後來就遇到了這場變故。

而弟弟所住的房屋,只是露出了椽子和瓦,像被人拆過一樣,其他一點也沒有受到損壞。

他有一個兒子在京城服役擔住宿衛,刺史於立政上奏了這件事,皇帝下詔放其子回家,還賜給三十件物品。

當時桓思緒做司功,親自處理了這件事。

封元則

唐封元則,渤海長河人。

顯慶中,為光祿寺太官掌膳。

時于闐王來朝,食料余羊,凡數十百口,王並托元則送僧寺長生。

元則乃竊令屠家烹貨收直。

龍朔元年夏六月,洛一陽一大雨,雷震殺元則於宣仁門外街中,折其項,血流灑地。

觀者盈衢,莫不驚愕。

(出《法苑珠林》)

唐代有個封元則,是渤海郡長河人。

顯慶年間,他給光祿寺大官掌管膳食。

正值于闐王前來朝拜,用做膳食的羊剩餘有近百隻。

于闐王委託元則把它們送給寺裡的僧人飼養,元則卻偷偷地讓人宰殺、烹製,收取錢財。

龍朔元年六月,洛一陽一大雨滂沱,雷電把封元則擊死在宣仁門外的大街上,他的脖子斷了,血流遍地,看熱鬧的人擠滿了大街,沒有不感到驚愕的。

僧道宣

唐劉禹錫雲,道宣持律第一。

忽一旦,霹靂繞戶外不絕。

宣曰:「我持律更無所犯,若有宿業,則不知之。」

於是褫三衣於戶外,謂有蛟螭憑焉。

衣出而聲不已,宣乃視其十指甲,有一點如油麻者,在右手小指上。

疑之,乃出於隔子孔中,一震而失半指。

黑點是蛟龍之藏處也。

禹錫曰:「在龍亦尤善求避地之所矣,而終不免。

則一切分定,豈可逃乎?」

(出《嘉話錄》)

唐代劉禹錫講:道宣執戒律最嚴。

忽然有一天,霹靂在道宣的屋外繞來繞去,響聲不斷。

道宣說:「我堅守戒律沒有發生違犯之事;但有沒有前生的罪業,就不知道了。」

於是便脫下三件衣服放到屋外,說蛟龍可以在裡面躲藏。

但衣服送出之後,霹靂聲仍然不止。

道宣觀看自己的十個手指甲,只見在右手的小指上有一個象芝麻似的小黑點,頗為疑惑,就把那手指從窗戶眼中伸出,結果一聲霹靂,小手指被震掉半截。

原來那黑點是蛟龍的藏身之處啊。

劉禹錫說:「儘管蛟龍特別善於尋找躲避之處,但最後還是不能倖免。

這一切都是由早已注定的,怎麼能夠逃脫呢?」

蘇踐言

司禮寺蘇踐言,左相一溫一 國公良嗣之長子,居於嘉善裡。

永昌年六月,與其弟崇光府錄事參軍踐義,退朝還第。

弘道觀東,猝遇暴雨。

震雷電光,來繞踐言等馬,迴旋甚急,雷聲亦在其側。

有頃方散。

其年九月,元肅言與趙懷節謀逆,踐言妻妾並被縲絏數月,仍各解職。

及良嗣薨,並放流荒裔。

(出《五行記》)

司禮寺蘇踐言,是左丞相一溫一 國公蘇良嗣的長子,住在嘉善裡。

唐代永昌年間六月的一天,踐言與其在崇光府任錄事參軍的弟弟踐義一起退朝回府。

行至弘道觀的東面,突然遇到暴雨,雷鳴電閃,在他們身前馬後隆隆作響,一聲緊似一聲,半晌才停。

這一年九月,元肅言和趙懷節謀反,踐言和妻妾們一起被關押數月,還被解除了職務。

父親死後,他們全家又被流放到了邊遠的地方。

狄仁傑

唐代州西十餘里,有大槐,震雷所擊,中裂數丈。

雷公夾於樹間,吼如霆震。

時狄仁傑為都督,賓從往觀。

欲至其所,眾皆披靡,無敢進者。

仁傑單騎勁進,迫而問之。

乃云:「樹有乖龍,所由令我逐之。

落勢不堪,為樹所夾。

若相救者,當厚報德。」

仁傑命鋸匠破樹,方得出,其後吉凶必先報命。

唐時代州西面十多里處有一株大槐樹,被雷所擊,中間裂開好幾丈長的口子,將雷公夾於其間,疼得它吼聲如雷。

當時狄仁傑任都督,帶著賓客和隨從前去觀看。

快要到達那地方時,眾人都紛紛驚退,沒有敢向前走的。

仁傑獨自騎馬前行。

靠近大樹後問雷公這是怎麼回事,雷公回答說:「樹裡有個孽龍,上官讓我把它趕走;但因我擊下的位置不佳,被樹夾住了,如果能夠將我救出,我一定重重地報答你的恩德。」

仁傑讓木匠把樹鋸開,雷公才得以解脫。

從此之後,凡有吉凶禍福之事,他都預先向狄仁傑報告。

偃 師

唐元和元年六月,偃師縣柏李村,震雷於民家。

地裂,闊丈餘,長十五里,測無底。

所裂之處,井廁相通;所沖之墓。

棺出地。

亦不知所由也。

唐代元和元年六月,在偃師縣的柏李村,雷電擊中了老百姓的家,地裂開了一丈多寬,十五里長,探測不到底。

凡是裂開之處,水井和廁所相連通;受到衝擊的墳地,棺木都被掀到了地面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雷 斗

唐開元末,雷州有雷公與鯨鬥。

鯨身出水上,雷公數十,在空中上下。

或縱火,或詬擊,七日方罷。

海邊居人往看,不知二者何勝,但見海水正赤。

(出《廣異記》)

唐代開元末年,在雷州發生了雷公與鯨格鬥的事。

鯨的身體躍出水面,雷公有好幾十個,在天空中上下翻騰。

有的施放雷火,有的邊罵邊打,經過七天才結束。

在海邊的居民都前去觀看,不知它們誰取得了勝利,只是看到海水都變成了紅色。

漳泉界

唐開元中,漳泉二州,分疆界不均,互訟於台者,制使不能斷。

迨數年,辭理紛亂,終莫之決。

於是州官焚香,告於天地山川,以祈神應。

俄而雷雨大至,霹靂一聲,崖壁中裂。

所競之地,拓為一逕。

高千尺,深僅五里,因為官道。

壁中有古篆六行,二十四字,皆廣數尺。

雖約此為界,人莫能識。

貞元初,流人李協辯之曰:「漳泉兩州,分地太平。

永安龍溪,山高氣清。

千年不惑,萬古作程。」

所云永安龍溪者,兩郡界首鄉名也。

(出《錄異記》)

唐代開元年間,漳州和泉州因為疆界劃分不均而訴訟到府台,制置使不能判定此案。

等到幾年之後,這案子越來越亂,最終也沒有個結果。

於是,二州官便焚香禱告,祈求天地山川之神給予回答。

不久大雷雨來到,霹靂一聲,將懸崖峭壁從中間劈裂。

裂開之處,開闢出一條小路,有一千多尺高,只有五里深,因而將其作為一條官道。

峭壁上有六行古篆字,一共二十四個,每個都有好幾尺長,二州雖以此為界,但那些字無人能識。

貞元初年,流亡在外的李協辨認出這些字,說是:「漳泉兩州,分地太平。

永安龍溪,山高氣清。

千年不惑,萬古作程。」

這上面所說的永安、龍溪,就是兩州一交一 界處第一鄉的名字啊。

包 超

唐安豐尉裴翾,士淹孫也。

云:玄宗嘗冬月,詔山人包超,令致雷聲。

對曰:「來日午當有雷。」

遂令高力士監之。

一夕,醮式行法,及明至巳,曾無纖翳。

力士懼之。

超曰:「將軍視南山,當有黑氣如盤矣。」

力士望之,如其言。

有頃風起,黑氣瀰漫,疾雷數聲。

上令隨哥舒翰西征,每陣嘗得勝風。

(出《酉一陽一雜俎》)

唐代安豐縣尉裴翾,是裴士淹的孫子。

他說,玄宗皇帝曾經在農曆十一月裡,召見山人包超,讓他引來雷聲。

包超回答說:「明天中午應該有雷。」

於是,玄宗命令高力士前去監督。

一天傍晚,包超開始祭祀、祈禱,施行法術,一直到天亮又近中午,天空仍然沒一絲雲彩。

高力士十分擔心。

包超說:「將軍請往南山看,那裡應當有黑氣盤旋不散啊。」

高力士望去,果然正像他說的那樣。

不一會刮起風,黑雲擴散開來,響起幾聲霹靂。

後來皇帝命令包超跟隨哥舒翰征討西方,每仗都取得了勝利。

張須彌

唐上元中,滁州全椒人蒼督張須彌,縣遣送牲詣州。

山路險阻,淮南多有義堂及井,用庇行人。

日暮暴雨,須彌與沙門子鄰,同入義堂。

須彌驅馱人(「人」原作「又」,據明抄本改)王老,於雨中收驢。

頃之,聞雲中有聲墮地,忽見村女九人。

共扶一車。

王有女阿推,死已半歲,亦在車所。

見王悲喜,問母妹家事,靡所不至。

其徒促之乃去。

初扶車漸上,有雲擁蔽,因作雷聲,方知是雷車。

(出《廣異記》)

唐代上元年間,滁州府全椒縣倉督叫張須彌。

一次,縣官派遣他押送牲畜去滁州,山路崎嶇難行。

淮南一帶很多地方都有不收費的房屋和水井,用來庇護過往的行人,故將這種房屋稱為義堂。

太一陽一落山時下起了暴雨,須彌和佛門弟子們一起進了義堂。

須彌督促趕馱子的王老漢冒雨把驢圈起來。

有頃,聽見雲裡有聲音落在地上,王老漢忽然看見九個鄉村女子共扶著一輛車。

他有個女兒叫阿推,死了已經半年,竟然也站在車子旁邊!見到王老漢,她悲喜一交一 加,便詢問母親和妹妹等家裡的事情,沒有她問不到的。

和她一起的人再三催促,她才離去。

她剛剛扶住車子,那車子就漸漸升起,有雲在周圍遮蔽,並發出響雷聲,才知道是雷車。

蔡希閔

唐蔡希閔,家在東都。

暑夜,兄弟數十人會於廳。

忽大雨,雷電晦瞑。

墮一物於庭,作颯颯聲。

命火視之,乃婦人也,衣黃紬裙布衫,言語不通,遂目為天女。

後(「後」原作「使」,據明抄本改)五六年,能漢語。

問其鄉國,不之知。

但云:「本鄉食粳米,無碗器,用柳箱貯飯而食之。」

竟不知是何國人。

初在本國,夜出,為雷取上,俄墮希閔庭中。

(出《廣異記》)

唐代有個叫蔡希閔的人,家住東都洛一陽一。

一個天氣炎熱的夜晚,他們兄弟數十人聚在廳前,忽然下起了大雨,雷鳴電閃一片昏暗。

這時,天上掉下一個東西落在院子裡,颯颯作響。

希閔讓人拿來燈火觀看,原來竟是一個婦人,穿著黃綢子做的裙衫,說話聽不懂,於是便把她視為天上來的仙女。

五六年之後,她懂得了漢語,可問起她的故國家鄉來,仍一無所知。

只是說她的老家吃粳米,沒有碗,用柳木製成的容器盛飯吃,竟然不知道是哪國人。

她說,當年她在自己家裡,夜晚出門時被雷抓上天空,俄頃掉落在希閔家院子裡。

徐景先

唐徐景先,有弟阿四,頑嚚縱佚,每(「每」原作「母」,據明抄本改)誨辱之。

而母(「母」原作「每」,據明抄本改)加愛念,曲為申解,因厲聲應答。

雲雷奄至,曳景先於雲中。

有主者,左右數十人。

訶詰。

景先答曰:「緣弟不調,供養有缺,所心詬辱。

母命釋之,非當詈母。」

主者不識其言。

尋一青衣。

自空(「空」原作「肩」,據明抄本改。

)躍下,為景先對。

曰:「若爾放去,至家,可答一辯。

釘東壁上,吾自令取之。」

遂排景先墮捨前池中,出水,了無所損。

求紙答辯,釘東壁,果風至而辯亡。

(出《廣異記》)

唐代有個叫徐景先的人,他有個弟弟叫阿四,遇頑凶暴,放蕩無羈。

每當景先開導他時都要罵他一頓。

可他的母親卻倍加溺愛之,曲意為他申辯。

因此,他對母親也一點不客氣。

一天,雷雨突然而至,把徐景先拽到空中。

有個主持人,還有幾十人隨從,開始責問訓斥他。

景先回答說:「由於弟弟不聽教導,在供養母親方面做得很差,所以我感到恥辱。

母親總是原諒他,我有氣,但也不當罵母親。」

主持人聽不懂他的話,隨即有一婢女從空中跳下,與景先對話。

她說:「如果放你回去,到家之後可寫一申辯詞。

釘在東面牆壁,我自有辦法取它。」

於是把景先推落入房前水池中。

出水後,他一點損傷也沒有。

他找紙寫好答辯詞,釘在東牆上。

果然一陣風刮來,那申辯詞就不見了。

歐一陽一忽雷

唐歐一陽一忽雷者,本名紹,桂一陽一人,勁健,勇於戰鬥。

嘗為郡將,有名,任雷州長史。

館於州城西偏,前臨大池,嘗出雲氣,居者多死。

紹至,處之不疑。

令人以度測水深淺,別穿巨壑,深廣類是。

既成,引決水,於是雲興,天地晦冥,雷電大至,火光屬地。

紹率其徒二十餘人,持弓矢排鏘,與雷師戰。

衣並焦卷,形體傷腐,亦不之止。

自辰至酉,雷電飛散,池亦涸竭。

中獲一蛇。

狀如蠶。

長四五尺,無頭目。

斫刺不傷,蠕蠕然。

具大鑊油煎。

亦不死。

洋鐵汁。

方焦灼。

仍杵為粉。

而服之至盡。

南人因呼紹為忽雷。

(出《廣異記》)

唐代有個人叫歐一陽一忽雷,本名叫紹,桂一陽一人氏,強健有力,善於打鬥。

曾經當過郡府的武官,有名氣,後任雷州長史。

他的寓所坐落在州城的西面,對面有個大池塘,經常溢出雲氣,在這居住的人死了不少。

歐一陽一紹來此之後,毫不遲疑地治理它。

他讓人測量水的深度,又開闢出一大片窪地,深和寬都和那個大池塘一樣;然後,把大池塘裡的水放出。

於是黑雲滾滾而來,天地一片昏暗,雷鳴電閃,火光連地。

歐一陽一紹帶領部下二十多人,拉弓射箭,與雷公一交一 戰。

衣服燒焦了,身體受傷了,也不罷休。

從早晨一直打到傍晚,雷電散去,池塘也乾涸了。

從裡面抓出一條象蠶的蛇,四五尺長,沒有頭和眼睛,砍刺均不傷,仍然在蠕動。

拿來大鍋用油煎炸也不死,最後放在鐵水裡才焦糊。

歐一陽一紹把它搗成粉末,全部喝了進去。

因此,南方人稱歐一陽一紹為歐一陽一忽雷。

宣 州

唐貞元年,宣州忽大雷雨,一物墮地,豬首,手足各兩指,執一赤蛇嚙之。

俄頃雲暗而失,時皆圖而傳之。

(出《酉一陽一雜俎》)

唐代貞元年間,宣州忽然下了一場大雷雨。

一個東西落到地上,長著豬頭,手腳各有兩個指頭,在抓著一條紅蛇吃。

不一會兒,雲變暗了,這東西也不見了,當時有人畫成圖傳揚這件事。

王 干

唐貞元初,鄭州王干,有膽勇。

夏中作田,忽暴雷雨,因入蠶室中避之。

有頃,雷電入室中,黑氣陡暗。

干遂掩戶,荷鋤亂擊。

雷聲漸小,雲氣亦斂。

干大呼,擊之不已。

氣復如半床 ,已至如盤。

忽然墮地,變為慰斗折刀小折足鐺焉。

(出《酉一陽一雜俎》)

唐代貞元初年,鄭州有個人叫王干,膽大而勇猛。

夏天中午他正在田里勞作,忽然來了大雷雨,因此進入蠶房躲避。

不一會兒,雷電射入室內,一一團一 黑氣,天地頓時昏暗起來。

王干急忙關上房門,拿起鋤頭到處亂打。

雷聲逐漸變小,雲氣也收斂了。

王干大聲呼喊,仍不停地打。

雲氣漸漸變得像半張床 那麼大,又變成盤子那麼大,最後忽然墮地,變為熨斗、折刀、斷腿小鍋等物。

華亭堰典

唐貞元中,華亭縣界村堰典,妻與人私,又於鄰家盜一手巾。

鄰知覺,至典家尋覓。

典與妻共諱詬罵,此人冤憤,乃報曰:「汝妻與他人私,又盜物。

仍共諱罵,神道豈容汝乎?」

典曰:「我妻的不奸私盜物,如汝所說,遣我一家為天霹。」

既各散已。

至夜,大風雨,雷震怒,擊破典屋,典及妻男女五六人並死。

至明,雨尤未歇,鄰人但見此家屋倒,火燒不已。

眾共火中搜出,覓得典及妻,皆燒如燃燭狀。

為禮拜,求乞不更燒之,火方自熄。

典肋上題字云:「癡人保妻貞(「貞」原作「真」,據明抄本改)將家口質。」

妻肋上書:「行奸仍盜。」

告縣檢視,遠近咸知。

吳越聞震死者非少,有牛及鱔魚樹木等。

為雷擊死者,皆聞於縣辯識。

或曰:「人則有過,天殺可也。

牛及樹木魚等,豈有罪惡而殺之耶?」

又有弒君弒父殺害非理者,天何不誅?請為略說。

洞庭子曰:昔夏帝武乙,射天而震死。

晉臣王導,寢柏而移災。

斯則列於史籍矣。

至於牛魚,以穿踏田地,水傷害禾苗也。

或曰,水所損亦微,何罰之大?對曰:五穀者,萬人命也,國之寶重,天故誅之,以誡於人。

樹木之類,龍藏於中,神既取龍,遂損樹木耳。

天道懸遠,垂教及人,委曲有情,不可一概。

余曾見漳泉故事。

漳泉接境,縣南龍溪,界域不分,古來爭競不決。

忽一年大雷雨,霹一山石壁裂,壁口刻字:「漳泉兩州,分地太平。

萬里不惑,千秋作程。

南安龍溪,山高氣清。」

其文今猶可識。

天之教令,其可惑哉!且《論語》云:迅雷風烈必變。

又《禮記》曰:若有疾風迅雷甚雨,則必變。

雖夜必興,衣服冠而坐。

又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

夫聖人奉天教,豈妄說哉!今所以為之言者,序述耳。

因為不爾,豈足悲哉!夫然弒君弒父殺害無辜,人間法自有刑戮,豈可以區區之意,而責恢恢之網者歟。

(出《原化記》)

唐代貞元年間,華亭縣界村有個叫堰典的人,其妻子與人私通,又偷了鄰居的一條手巾。

鄰居知道了,到堰典家裡尋找。

堰典和妻子都不承認並辱罵他,他感到冤屈憤怒,於是就對堰典說:「你妻子和別人私通,又偷東西,你們還都不認帳並且罵人,上天怎麼能容忍你們呢?!」堰典說:「我妻子沒有和別人通姦也沒偷東西!如果像你說的那樣,讓我們全家遭雷擊!」然後各自散去。

到了晚上,大風雨來了,霹靂震怒,擊破了堰典家的房屋,他們夫妻及家人男女五六口全被劈死了。

到天亮時,雨還未停,鄰居見他家房倒屋塌,大火燃燒不止。

便在火中搜尋,找到堰典和他妻子的一屍一體,都燒成了點燃的蠟燭狀。

鄰居急忙跪禮求拜,祈求不要再燒他們,火才自己熄滅。

堰典的肋上寫著這樣一行字:傻子想保妻子貞操的名聲,拿全家人的性命作抵押。」

他妻子的肋上寫道:「與人通姦並偷東西。

鄰居報告到縣裡來驗一屍一,弄得遠近皆知。

聽說吳越一帶被雷震死的人不少,還有牛、鱔魚和樹木等。

被雷震死者的家屬,聽說此事後都到縣裡辯白。

有的說:人若有過錯,老天殺他是可以的;但牛和樹木、魚之類,難道也有罪惡而該殺麼?另外,還有殺害君王、殺害父親和無故殺人的,老天為什麼不殺死他們呢?請給大概地講講這個道理。

洞庭子說:當年夏帝武乙,因射天而被雷震死;晉代大臣王導,因臥在柏樹上而躲避了災禍,這些都記載於史書典籍中。

至於牛魚等,在水田里穿來穿去,踐踏不已,傷害了禾苗啊。

又有人說:水所損害的很小,為什麼懲罰得這麼重?回答說:五穀是百姓的命根子,是國家最重要的財寶,因此上天要殺死它們,以此告誡人們。

至於樹木之類,龍藏身其中,天神既然要殺死龍,就必然損害樹木呀。

天之道深奧高遠,教訓下面的人,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有情理,不可以一概而論。

你可曾聽到過漳泉的故事嗎?漳泉二州邊界相連,縣南面的龍溪,邊界劃分不清,自古以來爭而不決。

有一年,忽然一陣霹靂,將峭壁劈裂,上刻:「漳泉兩州,分地太平。

南安龍溪,山高氣清。

萬里不惑,千秋作程。」

這些文字現在還可以辯認。

上天的意志,難道是可以疑惑的嗎?而且《論語》中也說:「迅雷風烈必變。」

還有《禮記》說:「若有疾風迅雷甚雨,則必變。

縱然在夜間也必須起來,和衣戴冠而坐。」

又說:「反反覆覆的雷震,君子們應當感到震驚而不斷地反省自己。」

孔聖人是根據天意教誨我們的,難道是瞎說嗎?現在之所以講這些,說說而已;因為不這樣,難道不是很悲哀的嗎?何況殺害君王、父親及無辜的人,有人間法律對他們進行懲治。

我們怎麼能夠以個人的懷疑去指責疏而不漏的天網呢?

李師道

唐元和中,李師道據青齊,蓄兵勇銳,地廣千里,儲積數百萬,不貢不覲。

憲宗命將討之,王師不利。

而師道益驕,乃建新宮,擬天子正殿(「殿」原作「衙」,據明抄本改),卜日而居。

是夕雲物遽晦,風雷如撼,遂為震擊傾圮。

俄復繼以天火,了無遺者。

青齊人相顧語曰:「為人臣而逆其君者,禍固宜矣;今謫見於天,安可逃其戾乎?」

旬餘,師道果誅死。

(出《宣室志》)

唐代元和年間,李師道佔據青、齊二州,屯集了大批驍勇一精一銳的兵馬,地廣千里,蓄積金銀數百萬兩,不向朝廷納貢,也不進京朝見皇帝。

憲宗皇帝派軍隊討伐他,結果卻打了敗仗。

而李師道從此越發驕橫,甚至模仿皇宮正殿的樣子建造宮殿,卜算吉日搬進去居住。

當天傍晚,烏雲驟起,天地昏暗,狂風霹靂撼天動地,結果把這座宮殿震塌了。

不一會兒又燃起天火,燃得片瓦無存。

青齊二州的百姓奔走相告說:「臣子背叛君主,自然要遭此災禍;現在天已經怪罪下來,怎麼能逃脫懲罰呢?」

過了十多天,李師道真的被殺死了。

李 鄘

唐李鄘,北都介休縣民。

送解牒,夜止晉祠宇下。

夜半,聞人叩門云:「介休王暫借霹靂車,某日至介休收麥。」

良久,有人應曰:「大王傳語,霹靂車正忙,不及借。」

其人再三借之。

遂見五六人秉燭,自廟後出,介山使者亦自門騎而入。

數人共持一物,如幢,扛上環綴旗旛,授與騎者曰:「可點領。」

騎即數其幡,凡十八葉,每葉有光如電起。

民遂遍報鄰村,令速收麥,將有大風雨,悉不之信,乃自收刈。

至日,民率親戚,據高阜,候天色。

乃午,介山上有雲氣,如窯煙,須臾蔽天,注雨如綆,風吼雷震,凡損麥千餘頃。

數村以民為妖,訟之。

工部員外郎張周封親睹其推案。

(出《酉一陽一雜俎》)

唐代有個叫李鄘的人,是北都介休縣的平民。

一天他解送文書,夜裡住在晉祠內。

半夜,聽見有人敲門說:「(我是介山使者),介休王要臨時借用霹靂車,某天到介休來收麥子。」

過了很久,有人回答說:「大王讓我轉告你,霹靂車現在正忙,不能借。」

那人再三要借。

於是,就見五六個人拿著蠟燭從廟後走出來,介山使者也騎著馬自門而入。

好多人共同抬著一件東西,像儀仗用的旗子,旗桿上環綴旗旛。

他們將其一交一 給騎馬的那位使者,並說:「清點一下你就可以拿走。」

使者數數這些旗旛,共十八面,每一面都閃閃發光,像放電一樣。

李把此事告訴了鄰村百姓,讓他們趕緊收麥,不久將有大風雨。

人們都不相信,李鄘就獨自收割。

第二天,李鄘帶領親屬站在高高的土山上,等待天色。

到了中午,介山上出現了雲氣,像窯裡冒出的煙,一會兒就佈滿了天空,隨即大雨傾盆,風吼電閃,共損壞麥子一千多頃。

不少村民認為李鄘是妖人,向官府告他。

工部員外郎張周封親自見到縣官斷這件案子。

徐 誗

唐潤州延陵縣茅山界,元和春,大風雨。

墮一鬼,身二丈餘,黑色,面如豬首,角五六尺,肉翅丈餘,豹尾。

又有半服絳褌,豹皮纏腰,手足兩爪皆金色。

執赤蛇,足踏之,瞪目欲食,其聲如雷。

田人徐誗,忽見驚走,聞縣。

尋邑令親往睹焉,因令圖寫。

尋復雷雨,翼之而去。

(出《錄異記》)

唐代,潤州府延陵縣有個叫茅山界的地方。

元和年春天,在一陣狂風暴雨中,從天上掉下個怪物,身長二丈多,黑色,臉象豬頭,角長五六尺,肉質的翅膀一丈多,長著豹子尾。

它穿著紅褲子,腰間纏豹皮,手腳和爪子全是金色。

它抓著一條紅蛇,用腳踩住,瞪著眼睛要吃蛇,聲音如雷。

種田人徐誗見狀,轉身就跑。

這事很快就報到縣裡。

縣令立即親自前往觀看,並令人把它畫下來。

一會兒又來了雷雨,那怪物便展開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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