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四百六十 禽鳥一:旃塗國 鳳凰台 元庭堅 睢一陽一鳳 鸞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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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四百六十 禽鳥一

太平廣記

卷第四百六十 禽鳥一

鳳(鷹附)

旃塗國 鳳凰台 元庭堅 睢一陽一鳳 鸞

徐奭 烏程采捕者 戶部令史妻 裴沆 鵠蘇 瓊鸚鵡

張華 鸚鵡救火 雪衣女 劉潛女

楚文王 劉聿 鄴郡人

魏公子

寶觀寺 落雁殿

旃塗國

周時,旃塗國獻鳳雛,載以瑤華之車,以五色玉為飾,駕以赤象。

至京師,育於靈禽之苑,飲以瓊漿,飴以雲實。

二物皆出《上元經方》。

鳳初至之時,毛色未彪發。

及成王封泰山,禪社首之後,文彩炳耀,中國飛走之類,不復喧鳴,鹹服神禽之遠至。

及成王崩,沖天而去。

(出《拾遺錄》)

周朝時,旃塗國貢獻了一隻幼鳳,把它裝載到裝飾著五色玉石的華貴車子裡,用紅色的大象拉車。

到了京城,把鳳雛放養到飼養珍禽的園林中,每天餵給它根據上元醫藥書上記載的秘方所特製的美酒和雲石。

鳳雛剛到的時候,毛色不太鮮明,等到周成王到泰山祭天,到社首山祭祀山川以後,毛色變得異常光彩鮮亮。

中國本地的飛禽走獸全都不再鳴叫,臣服於從遠方而來的神鳥鳳。

等到周成王死了,鳳直衝雲霄飛走了。

鳳凰台

鳳骨黑,雄雌旦夕鳴各異。

皇帝使伶倫制十二龠寫之,其雄聲,其雌音。

樂有《鳳凰台》。

此鳳腳下物如白石者,鳳有時來儀,候其所止處,掘深三尺,有圓石如卵,正白,服之安心神。

(出《酉一陽一雜俎》)

鳳凰的骨頭是黑色的,雄的和雌的早晨和夜晚的叫聲各不相同。

皇帝讓樂官製造了一支十二個孔的樂器「龠」來模仿雌雄鳳凰鳴叫的聲音,於是就有了《鳳凰台》這支樂曲。

鳳凰腳下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好像是白石頭。

鳳凰出現的時候,找到它站立過的地方,挖掘三尺深,能找到一塊純白色的像卵石一樣的圓石,吃了它能使人心神安定。

元庭堅

唐翰林學士陳王友元庭堅者,昔罷遂州參軍,於州界居山讀書。

忽有人身而鳥首,來造庭堅,衣冠甚偉,眾鳥隨之數千,而言曰:「吾眾鳥之王也,聞君子好音律,故來見君。」

因留數夕,教庭堅音律清濁,文字音義,兼教之以百鳥語。

如是來往歲余。

庭堅由是曉音律,善文字,當時莫及。

一陰一陽一術數,無不通達。

在翰林,撰《韻英》十卷,未施行,而西京陷一胡一 庭,堅亦卒焉。

(出《紀聞》)

唐代的翰林學士陳王的朋友元庭堅,被免去遂州參軍的官職後,就在州界的山上住著讀書。

一天,忽然有一個人身鳥頭的人,來拜訪元庭堅。

這個人身材雄偉,衣著華貴,有幾千隻鳥跟隨著他。

他說:「我是鳥類之王,聽說你喜歡研究詩文聲韻的規律,所以來見你。」

他利用好幾天夜晚的時間,教授元庭堅音律的清和濁,文字的音和義,同時教給元庭堅百鳥的語言,像這樣他們來往了一年多,元庭堅從此通曉了韻律,善寫文章,當時的人們沒有能比得上他的。

至於天文、一陰一陽一、數術等學問,也沒有他不精通的。

後來,元庭堅在翰林院撰寫了《韻英》一書,一共十卷,但沒等推廣施行,西京就被匈一奴一人佔領了,不久元庭堅也死了。

睢一陽一鳳

貞元十四年秋,有異鳥,其色青,狀類鳩鵲,翔於睢一陽一之郊,止叢木中。

有群鳥千類,俱率其類,列於左右前後,而又朝夕各銜蜚蟲稻粱以獻焉。

是鳥每飛,則群鳥鹹噪而導其前,鹹翼其旁,鹹擁其後,若傳喚警衛之狀。

止則環而向焉,雖人臣侍天子之禮,無以加矣。

睢一陽一人鹹適野縱觀,以為羽族之靈者。

然其狀不類鸞鳳,由是益奇之。

時李翱客於睢一陽一,翱曰:「此真鳳鳥也。」

於是作《知鳳》一章,備書其事。

(出《宣室志》)

唐朝貞元十四年秋天,有一隻奇異的鳥,羽毛是綠色的,樣子類似於斑鳩或喜鵲,在睢一陽一城郊飛翔,有時落在叢林之中。

這時有一大群鳥,大約有一千多個種類,由各個種類的頭領率領著,排列在那隻鳥的周圍,這些鳥每天都把各自銜來的蟲子和穀物獻給這隻鳥吃。

這隻鳥每次起飛,群鳥全都鳴叫著,有的飛在它的前面做嚮導,有的飛在它的兩旁,有的跟在它的後面,全都像僕從和警衛一樣簇擁在它的周圍。

這隻鳥落下來時,群鳥全都頭朝它圍成一圈。

就是臣子侍奉天子的禮節,也不能超過這群鳥啊。

睢一陽一城的人全都到野外去觀看,認為這只奇異的鳥是飛禽類中通靈的鳥,可是它的樣子不像鸞鳥和鳳凰,因此大家更是對它感到奇異。

當時李翱在睢一陽一城作客,他說:「這才是真正的鳳鳥啊。」

於是撰寫了《知鳳》這篇文章,詳細地記載了這件事。

堯在位七年,有鸞鶻歲歲來集,麒麟游於澤藪,鴟梟逃於絕漠。

有折支之國,獻重明之鳥,一名重睛。

言雙睛在目,狀如雞,鳴似鳳,時解落毛羽,以肉翮而飛。

能搏逐猛虎,使妖災不能為害,飴以瓊膏。

或一歲數來,或數歲不至。

國人莫不掃灑門戶,以留重明之集。

國人或刻木,或鑄金,為此鳥之狀,置於戶牖之間,則魑魅丑類,自然退伏。

今人每歲元日,刻畫為雞於戶牖之上,此遺像也。

(出《拾遺錄》)

堯在位七年,有鸞鳥和一種叫鶻鵃的鳥年年來集會,還有麒麟在沼澤中遊玩,鴟梟等兇惡的鳥逃到了大漠的深處。

有個折支國,貢獻了一種叫「重明」也叫「重睛」的鳥,是說這種鳥的一隻眼睛裡有兩個眼仁。

重明的樣子象雞,叫聲象鳳鳴,經常脫落羽毛,用肉翅飛翔。

它能追殺猛虎,使妖魔鬼怪和各種災禍不能對人類造成傷害。

要給它飲用美酒。

重明有時一年來好幾次,有時幾年也不來一次,住在都城的人沒有誰不打掃乾淨門戶,來準備迎接重明的到來。

有的老百姓雕刻木頭,有的熔鑄金屬,製造成這種鳥的樣子,放在大門和窗戶之間,則能使各種鬼怪自然退避躲藏起來。

如今人們每年正月的第一天,都有門窗之上刻雞或畫雞,就是那時候留傳下來的重明的形象。

徐奭(鵠)

晉懷帝永嘉中,徐奭出行田,見一女子,姿色鮮白,就奭言調。

女因吟曰:「疇昔聆好音,日月心延佇。

如何遇良人,中懷邈無緒。」

奭情既諧,欣然延至一屋。

女施設飲食而多魚,遂經日不返。

兄弟追覓,至湖邊,見與女相對坐。

兄以籐杖擊女,即化成白鶴,翻然高飛。

奭恍惚年餘乃差。

(出劉敬叔《異苑》)

晉懷帝永嘉年間,徐奭出外打獵,看見一個女子,姿色艷麗,皮膚白潤,走過來與徐奭說話調笑。

女子吟詩道:「曾聆聽過你美好的聲音,這麼長時間仍在我耳邊縈繞,為什麼又讓我遇到了你,然而你卻似乎沒有情緒。」

徐奭同她很投機,高興地同她來到一所房子裡。

女子擺上來的吃的東西大都是魚,於是徐奭過了一天也沒回家。

他的兄弟尋找他來到湖邊,看見他與一個女子相對坐著。

他哥哥用籐杖打那個女子,女子變成了一隻白鶴,向高空飛去。

徐奭回去後精神恍惚一年多才好。

烏程采捕者

隋煬帝大業三年,初造羽儀,毛氅多出一江一 南,為之略盡。

時湖州烏程縣人身被科毛,入山捕采,見一大樹高百尺,其上有鶴巢養子。

人欲取之,其下無柯,高不可上,因操斧伐樹。

鶴知人必取,恐其殺子,遂以口拔其毛放下,人收得之,皆合時用,乃不伐樹。

(出《五行記》)

隋煬帝大業三年下令製造儀仗隊中以羽毛裝飾的旗幟。

造旗用的羽毛大多出產自一江一 南,為此差不多將鳥羽搜羅光了。

當時有個湖州烏程縣的人,身上披著羽毛偽裝,進山去捕鳥。

他看見一棵大樹有一百尺高,樹上有個鶴巢,裡面有大鶴在養育幼鶴。

這個人要捉鶴拔取羽毛,可是樹的下部沒有枝丫,樹高上不去,便拿著斧子砍伐大樹。

鶴知道人一定要捉到它取毛,恐怕幼鶴被人殺害,就用嘴拔下身上的羽毛扔下來。

人拾起羽毛,全都合乎標準,就不再伐樹了。

戶部令史妻

唐開元中,戶部令史妻有色,得魅疾,而不能知之。

家有駿馬,恆倍芻秣,而瘦劣愈甚。

以問鄰舍一胡一 人,一胡一 亦術士,笑云:「馬行百里猶倦,今反行千里余,寧不瘦耶?」

令史言:「初不出入,家又無人,曷由至是?」

一胡一 云:「君每入直,君妻夜出,君自不知。

若不信,至入直時,試還察之,當知耳。」

令史依其言,夜還,隱他所。

一更,妻起靚妝,令婢鞍馬,臨階御之。

婢騎掃帚隨後,冉冉乘空,不復見。

令史大駭,明往見一胡一 ,瞿然曰:「魅信之矣,為之奈何?」

一胡一 令更一夕伺之。

其夜,令史歸堂前幕中,妻頃復還,問婢何以有生人氣,令婢(「婢」原作「婦」,據明抄本改。

)以掃(掃原作婢。

據明抄本改。

)帚燭火,遍然堂廡,令史狼狽入堂大甕中。

須臾,乘馬復往,適已燒掃帚,無復可騎,妻云:「隨有即騎,何必掃帚。」

婢倉卒,遂騎大甕隨行。

令史在甕中,懼不敢動。

須臾,至一處,是山頂林間,供帳簾幕,筵席甚盛。

群飲者七八輩,各有匹偶,座上宴飲,合暱備至,數更後方散。

婦人上馬,令婢騎向甕,婢驚云:「甕中有人。」

婦人乘醉,令推著山下,婢亦醉,推令史出,令史不敢言,乃騎甕而去。

令史及明,都不見人,但有餘煙燼而已,乃尋徑路,崎嶇可數十里方至山口。

問其所,雲是閬州,去京師千餘里。

(「方至山口問其所云是閬州去京師千餘里」十七字原闕,據明抄本補。

)行乞辛勤,月餘,僅得至捨。

妻見驚問之久(「之久」二字原倒置,據明抄本改。

)何所來,令史以他答。

復往問一胡一 ,求其料理,一胡一 云:「魅已成,伺其復去,可遽縛取,火以焚之。」

聞空中乞命,頃之,有蒼鶴墮火中,焚死,妻疾遂愈。

(出《廣異記》)

唐代開元年間,戶部令史的妻子長得很美,被妖一精一附體,而他卻不知道。

他家有匹駿馬,總是餵給加倍的草料,反而越來越瘦弱。

他去請教鄰居住的一個一胡一 人,這個一胡一 人是個占卜術士。

一胡一 人笑著說:「馬行百里尚且疲倦,何況如今行了一千多里,能不瘦嗎?」

令史說從來就很少騎它,家裡又沒有別人,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一胡一 人說:「你每次去衙門辦公,你妻子夜間就出去了,你卻不知道。

如果不信,到你再去衙門的時候,試著回家觀察一下,就知道了。」

令史照著一胡一 人說的話,夜間偷著回到家裡,隱藏在別的屋裡。

到了一更天,妻子起身梳洗打扮得很漂亮,讓女僕給馬備上鞍子,走上台階騎上馬,女僕騎掃帚跟隨在後面,逐漸升空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令史非常害怕,天亮以後去見一胡一 人,吃驚地說:「妖一精一的事我相信了,怎麼辦呢?」

一胡一 人讓他再觀察一個晚上。

這天夜裡,令史回家後隱藏在堂屋前的幕布中。

妻子不一會就又回到堂屋,問女僕為什麼有生人的氣味。

她讓女僕把掃帚點上火,把堂下四周的屋子都照著看一遍。

令史狼狽地鑽進堂上的大罈子裡面。

不一會,他妻子騎著馬又要出去,因為剛才把掃帚燒了,女僕再沒有可騎的了。

妻子說:「隨便有個什麼都可以騎,何必一定要掃帚。」

女僕倉促之中,騎上大罈子就隨著走了。

令史在罈子裡,不敢活動。

不一會,到了一座山的樹林中間,地上架設著帳幕,擺著豐盛的酒席。

一起喝酒的有七八個人,各自都帶有一個夥伴,關係融洽親暱到了極點。

他們喝了幾個更次才散席。

婦人騎上馬,讓女僕去騎罈子。

女僕吃驚地說:「罈子裡有人!」婦人喝醉了,讓女僕把人推到山下去。

女僕也醉了,把令史推出罈子。

令史不敢說話,女僕就騎著罈子走了。

令史等到天亮,一個人也不見了,只有剩餘的冒著煙的灰燼。

令史尋找路徑下山,山路崎嶇大約走幾十里才到山口。

令史問路上的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回答說是閬州,離京城有一千多里。

令史一路上象乞丐一樣,辛辛苦苦地走了一個多月才回到家裡。

妻子一見,吃驚地問他為什麼離家這麼久,是從哪裡回來的,令史編造謊話回答了妻子。

令史又去找那個一胡一 人,求他幫助解決這個問題。

一胡一 人說:「妖一精一已經成了氣候,等它再出去的時候,可以突然地捉住它捆上,用火燒死它。」

令史照著他的話做了,就聽見空中有乞求饒命的聲音。

不一會,有一隻蒼鶴落在火中被燒死了。

妻子的病跟著也好了。

裴 沆

同州司馬裴沆嘗說,再從伯自洛中,將往鄭州,在路數日,曉程偶下馬,覺道左有人呻吟聲,因披蒿萊尋之。

荊叢下見一病鶴,垂翼俛咮,翅下瘡壞無毛。

且異其聲,忽有老人白衣曳杖,數十步而至,謂曰:「郎君少年,豈解哀此鶴邪?若得人血一塗,則能飛矣。」

裴頗知道,性甚高逸,遽曰:「某請刺此臂血,不難。」

老人笑曰:「君此志甚勁,然須三世是人,其血方中。

郎君前生非人,唯洛中一胡一 盧生,三世人矣。

郎君此行,非有急切,豈能至洛中,干一胡一 盧生乎?」

裴欣然而返,未信宿,至洛,乃訪一胡一 盧生,具陳其事,且拜祈之。

一胡一 盧生初無難易,開袱,取一石合,大若兩指,授針刺臂,滴血下滿合,授裴曰:「無多言也。」

及至鶴處,老人已至,喜曰:「固是信士。」

乃令盡塗其鶴,復邀裴云:「我所居去此不遠,可少留也。」

裴覺非常人,以丈人呼之,因隨行。

才數里,至一莊,竹落草舍,庭蕪狼藉。

裴渴甚,求漿,老人指一土龕:「此中有少漿,可就取。」

裴視龕中,有一杏核,一扇如笠,滿中有漿,漿色正白,乃力舉飲之,不復飢渴,漿味如杏酪。

裴知隱者,拜請為一奴一僕,老人曰:「君有世間微祿,縱住亦不終其志。

賢叔真有所得,吾久與之遊,君自不知。

今有一信,憑君必達。」

因裹一袱物,大如合,戒無竊開。

復引裴視鶴,鶴損處毛已生矣。

又謂裴曰:「君向飲杏漿,當哭九族親情,且以酒色誡也。」

裴復還洛中,路閱其所持,將發之,袱四角各有赤蛇出頭,裴乃止。

其叔得信,即開之,有物如乾大麥飯升余。

其叔後因游王屋,不知其終。

裴壽至九十七。

(出《酉一陽一雜俎》)

同州司馬裴沆說,跟他父親從祖兄弟從洛中出發去鄭州,在路上走了好幾天。

有一天早晨在路上偶爾下馬歇息,聽到路旁有人呻吟的聲音,於是分開蒿草尋找,在荊棘叢中看見一隻病鶴,垂著翅膀低著嘴,翅膀下面生瘡腐爛,患處的毛已脫落,叫的聲音奇特。

這時忽然有個穿白衣服的老人,拄著枴杖從幾十步外走來。

他對裴沆說:「你是少年人,怎麼能解救這只鶴呢?如果能得到人的血給鶴塗上,它就能飛走了。」

裴沆是個懂得事理的人,品德高尚。

他急忙說:「請刺我臂上的血,沒問題。」

老人笑著說:「你的這種精神很了不起,但必須是三世為人的人,這樣的人血才能用。

你前世不是人,只有洛中的一胡一 盧生,三世是人。

你這次出行,不是有急事,怎能再到洛中去面見一胡一 盧生呢?」

裴沆毅然踏上了返回洛中的道路,不到兩宿,走到洛中。

到了洛中他立刻去拜訪一胡一 盧生,詳細講述了事情經過,懇切請他幫助。

一胡一 盧生一點也沒有感到為難,打開包袱,取出一個石頭盒子,大小約有二個指頭。

他接過針刺破手臂,將血滴滿一盒,一交一 給裴沆說:「不必多說了。」

裴沆回到了遇到鶴的地方,老人已經等在那裡,高興地對他說:「你真是個守信用的人。」

然後就讓他把血全塗到那只鶴的傷口上,又邀請裴沆說:「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太遠,可以去少呆一會。」

裴沆覺得這老人不是個平常的人,稱他為老伯,跟著他去了。

走了幾里路,來到一個莊園。

竹籬笆茅草屋,庭院裡長滿荒草。

裴沆覺得很渴,向老人要水喝,老人指著一個用土做的神龕說:「這裡面有一點水,可以取出來喝。」

裴沆看那神龕裡,有一個杏核,一把象斗笠一樣的扇子,神龕底部裝滿水,水的顏色是純白的。

裴沆用力舉起神龕把水喝了,不再飢渴,水的味道象杏酪。

裴沆知道老人是個隱居的高人,行禮請求老人收他作僕人。

老人說:「你在人世上還有點官祿,即使跟著我隱居也不會堅持到底,你的叔叔是個真正得道的高人,我很早就和他有所交往,這些你自然不會知道。

現在我有一封信,一交一 給你一定能送到。」

於是包裝好一個包裹,大小形狀像個盒子,並告誡他不要私自打開看。

又領著裴沆看那只鶴,鶴受損的地方已經長出新毛。

他又對裴沆說:「你剛才喝了杏漿,應當為九族的血緣親情而哭泣,並且不能接近酒色。」

裴沆回到洛中,路上看著小包裹想打開看看,小包的四角各有一條小紅蛇露出頭來,裴沆便停下手沒有打開,他的叔叔接過包裹打開來看,裡面有一升多像是大麥飯粒的東西。

他的叔叔後來去王屋山了,不知道最後怎麼樣了。

裴沆活了九十七歲。

李相(「相」原作「松」,據明抄本改。

)公游嵩山,見病鶴,亦曰須人血。

李公(公原作松。

據明抄本改。

下同。

)解衣即刺血。

鶴曰:「世間人至少,公不是。」

乃令拔眼睫,持往東都,但映眼照之,即知矣。

李公中路自視,乃馬頭也。

至東洛,所遇非少,悉非全人,皆犬彘驢馬,一老翁是人。

李公言病鶴之意,老翁笑,下驢袒臂刺血。

李公得之,以塗鶴。

即愈,鶴謝曰:「公即為明時宰相,復當上升。

相見非遙,慎無懈惰。」

李公謝,鶴遂沖天而去。

(出《逸史》)

李丞相當初在嵩山遊玩,看見一隻病鶴,也說須要人血治療,李丞相解開衣服就要刺血。

鶴說:「世上真正是人的很少,您也不是人。」

並讓他拔下自己的眼睫毛,讓他拿著睫毛到東都去,只要把眼睫毛拿到眼前對著人看,就知道誰是真正的人了。

李丞相半路上用這方法看自己,竟是個馬頭。

到了東都洛一陽一,遇見的人不少,全都不是人,都是些豬狗驢馬。

最後遇到一個老人是人。

李公向他說了病鶴的意思,老人笑了,下驢來露出手臂刺血一交一 給他,他得到老人的血,用血塗到鶴的傷處,鶴馬上就好了。

鶴感謝他說:「你就是將來的宰相,又將羽化飛昇天界,我們相見的日子不會太遠,你一定不要懈怠。」

李丞相表示感謝,鶴就飛走了。

鵠生百年而紅,五百年而黃,又五百年而蒼,又五百年為白,壽三千歲矣。

(出《述異記》)

天鵝出生一百年,毛色變為紅色,五百年後變成黃色,再過五百年變成灰白色,再過五百年變成白色。

天鵝的壽命是三千年。

蘇 瓊

晉安帝元興中,一人年出二十,未婚對,然目不干色,曾無穢行。

嘗行田,見一女甚麗,謂少年曰:「聞君自以柳季之儔,亦復有桑中之歡耶?」

女便歌,少年微有動色,後復重見之,少年問姓,云:「姓蘇名瓊,家在塗中。」

遂要還盡歡,從弟便突入,以杖打女,即化成雌白鵠。

(出劉義慶《幽冥錄》)

晉安帝元興年間,有一個人年齡二十多歲,還沒結婚,可是他仍然眼睛不看女色,也沒有一婬一穢的行為。

一天他去打獵,看見一個很美麗的女子。

女子對他說:「聽說你認為自己是柳下惠那樣的人,但是你又怎能懂得私奔幽會的快樂呢?」

說著女子便唱起歌來,少年稍微有點動心。

後來又見到這個女子,他就問女子的姓名。

女子說:「我姓蘇名瓊,家就在路邊。」

於是邀請少年回家盡情歡樂。

少年的堂弟突然走過來,用木杖打那女子,女子變成一隻雌性白天鵝。

鸚 鵡

鸚鵡能飛,眾鳥趾,前三後一,唯鸚鵡四趾齊分。

凡鳥下瞼向上,獨此鳥兩瞼俱動,似人目。

(出《酉一陽一雜俎》)

鸚鵡能夠飛翔。

別的鳥類的腳趾,三個在前,一個在後,只有鸚鵡是四個腳趾一齊分開。

凡是鳥類都是下眼皮向上動,只有鸚鵡能上下眼皮一起動,像人的眼睛一樣。

張 華

張華有白鸚鵡,華行還,鳥輒說僮僕善惡。

後寂無言,華問其故,鳥云:「見藏甕中,何由得知?」

公時在外,令喚鸚鵡,鸚鵡曰:「昨夜夢惡,不宜出戶。」

強之至庭,為鴟所攫,教其啄鴟喙,僅而獲免。

(出《異苑》)

張華有只白色的鸚鵡,他每次外出回來,鸚鵡就向他講述僕人的好與壞,後來又不說了。

張華問它是什麼緣故,鸚鵡說:「被關在大罈子裡,怎麼能夠知道呢?」

張華有一次在屋外,讓人去叫鸚鵡出來。

鸚鵡說:「昨天晚上做了個惡夢,不宜到門外去。」

勉強讓它到了庭院,就被鴟鳥捉住,急忙教鸚鵡啄鴟鳥的嘴,才免於一死。

鸚鵡救火

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一獸 輒相貴重。

鸚鵡自念,雖樂不可久也,便去。

後數日,山中大火,鸚鵡遙見,便入水濡羽,飛而灑之。

天神言:「汝雖有志,意(明抄本意作「竟」。

)何足雲也?」

對曰:「雖知不能,然嘗僑居是山,鄰獸行善,皆為兄弟,不忍見耳。」

天神嘉感,即為滅火。

(出《異苑》)

有只鸚鵡飛落在別的山上,山裡的飛禽走獸都很尊重它。

鸚鵡心裡想,這裡雖然快樂卻不能久住,就離開了。

過了幾天,忽然山上燃起大火。

鸚鵡遠遠地看見了,就跳進水裡沾濕羽毛,飛去灑向大火。

天神說:「你雖然有救火的好意願。

但是你認為這種做法值得一提嗎?」

鸚鵡回答說:「雖然知道沒有用,可是我曾經在這座山上僑居過,山上的禽一獸 都很善良,全都像我的兄弟一樣,我不忍心看它們被燒死。」

天神讚美鸚鵡並受到感動,替它將山火撲滅。

雪衣女

天寶中,嶺南獻白鸚鵡,養之宮中。

歲久,頗甚聰慧,洞曉言詞。

上及貴妃,皆呼為雪衣女。

性既馴擾,常縱其飲啄飛鳴,然不離屏幃間。

上命以近代詞臣篇詠授之,數遍便可諷誦。

上每與嬪妃及諸王博戲,上稍不勝,左右呼雪衣女,必飛局中,鼓翼以亂之。

或啄嬪御及諸王手,使不能爭道。

一旦,飛於貴妃鏡台上,語曰:「雪衣女昨夜夢為鷙所搏,將盡於此乎?」

上令貴妃授以《多心經》,自後授記一精一熟,晝夜不息,若懼禍難,有祈禳者。

上與貴妃出遊別殿,貴妃置鸚鵡於步輦上,與之同去。

既至,命從官校獵於前,鸚鵡方嬉戲殿檻上。

瞥有鷹至,搏之而斃,上與貴妃,歎息久之,遂命瘞於苑中,立鸚鵡塚。

開元中,宮中有五色鸚鵡,能言而惠。

上令左右試牽御衣,輒瞋目叱之。

岐王文學熊延景,因獻《鸚鵡篇》,上以示群臣焉。

(出《譚賓錄》)

唐玄宗天寶年間,嶺南進獻了一隻白鸚鵡。

由於養在皇宮裡的時間長了,鸚鵡顯得很聰明,能理解人的話語。

宮裡的人,直到貴妃,全都稱呼鸚鵡為「雪衣女」。

因為鸚鵡的性情已經很一溫一 順馴服了,所以常常放開它任其吃喝飛鳴,可是它總也不離開屏風和帳幕之間。

皇上讓人把近代詞臣的文章念著教給它,幾遍後它就能背誦。

皇上常常和嬪妃及各位王一爺 下棋玩,皇上的棋稍呈敗勢,左右的人呼喚雪衣女,它一定會飛到棋盤上,鼓動翅膀攪亂棋局。

有時還啄嬪妃以及諸王一爺 的手,使他們不能搶到好的棋路。

一天早晨,雪衣女飛到貴妃的鏡台上,說道:「雪衣女昨天夜裡夢見被老鷹捉住,我的性命就要結束了嗎?」

皇上讓貴妃教給它念《多心經》,此後它記得特別熟練,晝夜不停地念,像是害怕遭受災禍,進行祈禱以求免災。

皇上與貴妃到別的宮殿遊玩,貴妃就把鸚鵡放在輦車上,和她一起去。

到了以後,皇上命令隨行的將校進行圍獵。

鸚鵡這時正在宮殿的欄杆上飛來飛去,一瞬間有一隻鷹飛來,捕殺了鸚鵡。

皇上和貴妃,長久地為它歎息,命令人把鸚鵡埋在御花園中,立起一座鸚鵡的墳墓。

開元年間,皇宮裡有一隻五色鸚鵡,能說話並且很聰明。

皇上讓左右的人試著牽扯自己的衣服,那只鸚鵡就瞪起眼睛叱責他們。

岐王府的文學侍從熊延景,因此而奉獻文章《鸚鵡篇》,皇上把文章一交一 給群臣欣賞。

劉潛女

隴右百姓劉潛家大富,唯有一女,初笄,美姿質。

繼有求聘者,其父未許。

家養一鸚鵡,能言無比,此女每日與之言話。

後得佛經一卷,鸚鵡念之,或有差誤,女必證之。

每念此經,女必焚香。

忽一日,鸚鵡謂女曰:「開我籠,爾自居之,我當飛去。」

女怪而問之:「何此言邪?」

鸚鵡曰:「爾本與我身同,偶托化劉潛之家,今須卻復本族,無怪我言。

人不識爾,我固識爾。」

其女驚,白其父母,父母遂開籠,放鸚鵡飛去,曉夕監守其女。

後三日,女無故而死,父母驚哭不已。

方欲葬之,其一屍一忽為一白鸚鵡飛去,不知所之。

(出《大唐奇事》)

隴右人劉潛的家裡很富有,只有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兒,長得很美。

不斷地有人來向劉家求婚,她的父親都沒有答應。

家裡養了一隻鸚鵡,擅長說話,女孩每天都與鸚鵡說話。

後來得到一本佛經,鸚鵡念佛經,有時念錯了,女孩一定糾正它。

每當念佛經時,女孩一定要燒香。

忽然有一天,鸚鵡對女孩說:「給我打開籠子,你自己來住,我應當飛走了。」

女子奇怪地問它:「為什麼這麼說呢?」

鸚鵡說:「你本來和我同是一類,偶然托生到劉潛的家裡,現在卻要回到原來的種族之中。

不要怪我說這樣話,別人不認識你,我卻認識你。」

那女子很吃驚,把這事告訴了父親,父母就打開籠子,放鸚鵡飛走了。

父母開始從早到晚地守著女兒。

又過三天,女子無故就死了。

父母吃驚地哭泣不止,正要埋葬女兒的時候,女兒的一屍一體忽然變成一隻白鸚鵡飛走,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楚文王

楚文王好獵,有人獻一鷹。

王見其殊常,故為獵於雲夢。

毛群羽族,爭噬共搏,此鷹瞪目,過瞻雲際。

俄有一物鮮白,不辨其形。

(「形」字原闕,據《太平御覽》卷九二六補。

)鷹便竦羽而升,矗若飛電。

須臾,羽墮如雪,血下如雨,有大烏墮地。

度其羽翅,廣數十里,時有博物君子曰:「此大鵬雛也。」

(出《幽明錄》)

楚文王喜好打獵,有人獻給他一隻鷹。

他見這鷹與普通的鷹不一樣,所以帶它到雲夢一帶打獵。

一般的獵鷹、獵狗爭著捕捉獵物,只有這只鷹瞪著眼睛遠遠地望著天邊的雲。

不久有一個東西出現在天空,分辨不出它的形狀。

這只鷹就振動翅膀升上天空,快得像閃電一樣。

不一會,羽毛象下雪一樣飄落下來,血象下雨一樣灑落下來,有只大鳥掉到地上。

估計這隻大鳥的翅膀,展開有幾十里寬。

當時有見識廣博的人說:「這是大鵬的雛鳥啊!」

劉 聿

唐永徽中,萊州人劉聿性好鷹,遂於之罘山懸崖,自縋以取鷹雛。

欲至巢而繩絕,落於樹歧間,上下皆壁立,進退無據。

大鷹見人,銜肉不敢至巢所,遙放肉下,聿接取肉喂鷹雛,以外即自食之。

經五六十日,雛能飛,乃裂裳而系鷹足,一臂上系三聯,透身而下,鷹飛,掣其兩臂,比至澗底,一無所傷,仍系鷹而歸。

唐高宗永徽年間,萊州人劉聿喜好飼養獵鷹,於是到之罘山的懸崖上,拴好繩子縋下山崖去捉雛鷹。

當他快到鷹巢時繩子斷了,他掉在樹枝上。

上下都是直立的石壁,沒有辦法爬上或爬下。

大鷹看見人,銜著肉不敢到巢裡去,遠遠地放下肉。

劉聿取過肉來喂雛鷹,剩下的就自己吃了。

過了五六十天,雛鷹能飛翔了,劉聿就撕開衣服繫在鷹的腳上,一隻胳臂繫了三根布繩,然後舉著雛鷹跳下懸崖。

雛鷹飛起來,提起他的兩臂,人和鷹一塊落到山澗的底下,一點也沒有受傷。

他仍舊繫著鷹回家去了。

鄴郡人

薛嵩鎮魏時,鄴郡人有好育鷹隼者。

一日,有人持鷹來告於鄴人,人遂市之。

其鷹甚神俊,鄴人家所育鷹隼極多,皆莫能比,常臂以玩,不去手。

後有東夷人見者,請以繒百餘段為直,曰:「吾方念此,不知其所用。」

其人曰:「此海鷂也,善辟蛟螭患,君宜於鄴城南放之,可以見其用矣。」

先是鄴城南陂蛟常為人患,郡民苦之有年矣。

鄴人遂持往,海鷂忽投陂水中,頃之乃出,得一小蛟,既出,食之且盡,自是鄴民免其患。

有告於嵩,乃命鄴人訊其事,鄴人遂以海鷂獻焉。

(出《宣室志》)

薛嵩鎮守魏州時,鄴郡有個喜好養育鷹隼的人。

有一天,有個人帶著一隻鷹來給這個鄴郡人看,鄴郡人就買下了這只鷹。

這只鷹非常威武英俊,鄴城人家裡飼養的鷹隼很多,但沒有一隻能比得上它的。

他常把這只鷹架在胳膊上遊玩。

後來有個東方少數民族的人看見了這只鷹,願意用一百多段絲織品換取這只鷹。

鄴州人說:「我剛得到這只鷹,但是不知道它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那個人說:「這是一隻海鷂,善長克制蛟和螭的危害,你應當到鄴城的南面去放開它。

就能看到它的用處了。

很早以前鄴城南面的池塘中就有一隻蛟,經常給人帶來災難。

鄴郡的老百姓受到蛟的禍害有好多年了。

鄴郡人就帶著這只海鷂去了,海鷂忽然投身進塘水之中,不久就捉了一隻小蛟出來,然後又把這只蛟給吃光了。

從此鄴郡的百姓免除了蛟患。

有人把這事告訴了薛嵩,薛嵩就把鄴城人找來詢問這件事,鄴郡人就把海鷂獻給了薛嵩。

魏公子

魏公子無忌曾在室中,讀書之際,有一鳩飛入案下,鷂逐而殺之。

忌忿其鷙戾,(「鷙戾」原作「系搏」,據明抄本改。

)因令國內捕鷂,遂得二百餘頭。

忌按劍至籠曰:「昨殺(「殺」原作「搦」,據明抄本改。

)鳩者,當低頭伏罪;不是者,可奮翼。」

有一鷂俯伏不動。

(出《列異傳》)

魏國的公子無忌有一天正在屋裡讀書,有一隻斑鳩飛到他的書案下面,有一隻雀鷹追進屋捕殺了它。

無忌忿恨雀鷹的凶殘,因此命令國內的百姓捕捉雀鷹,捉到二百多隻。

無忌握著劍走到籠子邊上說:「曾經殺死斑鳩的,應當低頭認罪,不是的,可以展翅飛離有一隻雀鷹趴著一動不動。

寶觀寺

滄州東光縣寶觀寺,常有蒼鶻集重閣,每有鴿數千。

鶻冬中每夕,即取一鴿以暖足,至曉,放之而不殺。

自余鷹鶻,不敢侵之。

(出《朝野僉載》)

滄州東光縣的寶觀寺,常常有鶻鳥聚集在重迭的殿閣上。

同時殿閣上也常常聚集著幾千隻鴿子。

鶻鳥到了冬天,每天晚上,就捉來一隻鴿子。

放在自己的腳下暖腳,到了天亮,再放走鴿子而不殺死它。

其餘的鷹鶻,也不敢來侵害它們。

落雁殿

唐太宗養一白鶻,號曰將軍,取鳥,常驅至於殿前,然後擊殺,故名落雁殿。

上恆令送書,從京至東都與魏王,仍取報,日往返數回,亦陸機黃耳之徒歟?(出《朝野僉載》)

唐太宗養了一隻白鶻,稱呼它將軍。

它捉鳥時,常常驅趕到宮殿的前面,然後再攻擊殺死鳥,所以將這處宮殿叫「落雁殿」。

皇上常常讓它送信,從京城送給東都洛一陽一的魏王,並取回信,一天能往返好幾次。

它難道也是陸機的俊犬黃耳一類的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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