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七十 婦人一:附增識語云云,今將初印本此卷附錄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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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七十 婦人一

太平廣記

卷第二百七十 婦人一

此卷宋版原缺,予考家藏諸書得十一人補之,其餘缺文尚俟他日,十山談愷志(本卷原缺,談氏初印本有此卷,未知所出,後印本撤出。

附增識語云云,今將初印本此卷附錄於後,以資參考)。

洗氏 衛敬瑜妻 周迪妻 鄒待征妻 竇烈女 鄭神佐女 盧夫人 符鳳妻 呂榮 封景文 高彥昭女 李誕女

(以下俱缺)

義成妻 魏知古妻 侯四娘 鄭路女 鄒僕妻 歌者婦

洗 氏

洗氏。

高涼人。

世為南越首領,部落十餘萬。

幼賢明,在父母家,能撫循部眾,壓服諸越。

高涼太守馮寶聞其志行,娉為妻。

每與夫寶,參決詞訟,政令有序。

侯景反,都督蕭勃徵兵入援,遺刺史李遷仁召寶。

寶欲往,氏疑其反,止之。

後果反。

寶卒,嶺表大亂,氏懷集之,百越晏然。

子僕尚幼,以氏功封信都侯,詔冊氏為高涼郡太夫人,賚繡幰油絡駟馬安車,鼓吹麾幢旌節,如刺史之儀。

僕卒。

百越號夫人為聖母。

王仲宣反,夫人帥師敗之。

親披甲乘馬,巡撫諸州,嶺南悉定。

封譙國夫人。

幕府署長史,官屬給印章,便宜行事。

皇后賜以首飾及宴服一襲。

時番州總管趙納貪虐,黎獠多亡叛。

夫人上封事論之,敕夫人招慰。

夫人親載詔書。

自稱使者,歷十餘州,宣述德意,所過皆降。

文帝賜夫人臨振縣湯沐邑。

卒謚誠敬。

洗氏,高涼人,世代為南粵首領,部落有十餘萬人。

洗氏自幼就賢惠聰明,未出嫁時,就能安撫部落中的民眾,壓服各方粵人。

高涼太守馮寶聽說了她的志向和操守,娶她為妻子。

她常常與丈夫馮寶一起,參與決策訴訟,使這裡的行政措施和法令井然有序。

侯景反叛,都督蕭勃調集軍隊支援,並派遣刺史李遷仕去召見馮寶,馮寶想要前往,洗氏懷疑他也要反叛,就阻攔了他,後來果然反叛。

馮寶死後,嶺南大亂,洗氏又使人們歸順於她,百粵之地平靜下來。

當時洗氏的兒子馮僕還小,但由於洗氏的功勞封他為信都侯,皇帝下詔書冊封洗氏為高涼郡太夫人,賞賜一駕掛著刺繡帷幔懸垂著絲質網繩套著四匹馬的安車,鼓樂喧天,儀仗旗幟飄拂,並持有旌節,如迎接刺史一級官員的儀式。

兒子馮僕死後,百粵人稱夫人為聖母。

王仲宣反叛,夫人率師平亂,並披甲騎馬,親自到各州去安撫,嶺南一帶全部安定,又被冊封方譙國夫人。

幕府中的長史,及所屬官吏都授給印章,遇事不必先上奏,可以自行決斷處置。

皇后還賜予她各種首飾及一套宴禮服。

當時番州總管趙訥十分貪婪殘暴,當地土著人紛紛逃亡或反叛,夫人上了一份密封章奏要求給他論罪,皇帝下詔讓夫人對當地的民眾進行安撫並招之歸順。

夫人親自帶著詔書,自稱是朝廷的使者,經歷了十幾個州,宣揚講述皇帝的恩惠,凡是她所經過的地方全都歸順。

文帝賜給夫人臨振縣湯沐邑。

死後謚號為城敬。

洗 氏

洗氏高州保寧人也。

身長七尺,多智謀,有三人之力,兩乳長二尺餘。

或冒熱遠行,兩乳搭在肩上。

秦末五嶺喪亂,洗氏點集軍丁,固護鄉里,蠻夷酋長不敢侵軼。

及趙陀稱王,遍霸嶺表,洗氏乃繼軍裝物用二百擔入覲。

趙陀大慰悅。

與之言時政及論兵法,智辯縱橫,陀竟不能折。

扙委其治高梁,恩威振物。

鄰郡賴之。

今南道多洗姓,多其枝流也。

(出《嶺表錄異》,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洗氏是高州保寧人。

身高七尺,很有智謀,有三個人的力氣,兩隻乳一房長二尺多,有時冒著酷暑遠行,便把兩隻乳一房搭在肩上。

秦朝末期五嶺之地起禍亂,洗氏招集選派兵丁,固守家鄉,使得許多少數民族的部落酋長不敢侵襲。

等到趙陀稱王,佔據整個嶺南地區時,洗氏便帶上要贈送的二百擔軍裝和物資去拜見,趙陀極為喜悅。

洗氏與他談時政論兵法,智謀和辯才都縱橫自如,趙陀竟辯駁不倒她,委託她治理高涼之地。

她的恩威震動了遠近的民眾,相鄰的州郡都依附於她。

如今嶺南多有洗姓,那大多數都是她家族的後代。

衛敬瑜妻

衛敬瑜妻,年十六而夫亡。

父母舅姑欲嫁之,乃截耳為誓,不許。

戶有巢燕,常雙飛,後忽孤飛,女感其偏棲,乃以縷繫腳為誌。

後歲,此燕果復來,猶帶前縷。

妻為詩曰:「昔年無偶去,今春又獨歸。

故人恩義重,不忍更雙飛。」

(原缺出處,許刻本作出《南雍州記》)

衛敬瑜的妻子,十六歲時就死了丈夫。

父母及舅舅姑姑都打算讓她改嫁,她割掉耳朵立誓,決不改嫁。

她家住著一窩燕子,經常是雙雙伴飛,後來忽然變成了單飛燕,此女有感於它的孤處,便用一根絲線繫在它的腳上作記號。

第二年,這只燕子果然又飛回來,還帶著以前的絲線,她寫詩道:「昔年無偶去,今春又獨歸。

故人恩義重,不忍更雙飛。」

周迪妻

周迪妻某氏。

迪善賈,往來廣陵,會畢師鐸亂,人相略賣以食。

迪饑將絕,妻曰:「今欲歸,不兩全。

君親在,不可並死。

願見賣以濟君行。」

迪不忍,妻固與詣(詣原作請,據黃本改)肆,售得數千錢以奉迪。

至城門,守者誰何,疑其詒,與迪至肆問狀,見妻首已在於枅突。

迪裹余體歸葬之。

(未注出處,談氏引自《新唐書》)

周迪的妻子某氏。

周迪很善於做買賣,往來於廣陵,正好遇上畢師鐸叛亂,人們都互相搶掠出賣而賺錢吃飯,周迪已經餓得快要死去了,妻子道:「如今想要回去,就不能兩全了。

你有老人在世,我們二人不能一塊死,只希望把我賣掉以便救濟你返回去。」

周迪不忍心,妻子決然地來到販賣人口的店舖,賣錢數千都送予周迪。

走到城門的時候,守門人盤查審問,懷疑他們是在欺騙,便要與周迪去店舖核實,此時見妻子的頭已經置於她依靠的橫樑木上。

周迪包裹起剩餘的一屍一骨歸來後把她埋葬。

鄒待征妻

鄒待征妻薄者,武康尉自牧之女也。

從待征官一江一 一陰一。

袁晁亂,待征解印竄匿,薄為賊所掠,將污之,不從。

語家媼,使報待征曰:「我義不辱。」

即死於水。

賊去,得其一屍一,義聲動一江一 南。

聞人李華作《哀節婦賦》曰:昔歲群(群原作隨,據《全唐文》卷三一四改)盜並起,橫行海浙。

一江一 一陰一萬戶,化為凝血。

無石不焚,無玉不折。

峨峨薄媛,炯然名節。

自牧之子,鄒征之妻。

玉德蘭姿,女之英兮。

鄒也避禍,伏於榛莽。

婉如之賓,執為囚虜。

匍匐泥沙,極望無睹。

出授官之告,托垂白之姥。

姥感夫人,爰達鄒君。

兵解求一屍一,在於一江一 濱。

哀風起為連波,痛氣結為孤雲。

鳧雁為之哀鳴,日月為之蒙昏。

端標移景而恆直,勁芳貫霜而猶存。

知子莫如父,誠哉長者之言。

(未注出處。

談氏引自《新唐書》)

鄒待征的妻子名字叫薄,是武康縣尉自牧的女兒。

待征到一江一 一陰一做官,薄也跟隨而去。

袁晁叛亂,待征扔掉官印逃跑躲避,薄被敵人搶走,想要污辱她,薄不依從,告訴她家的一個老女僕,並讓她告訴待征說:「我的義節不能玷污,我寧可投一江一 而死。」

敵人退走後,得到了她的一屍一體,她的聲譽傳遍了一江一 南。

聽說此事的人有個叫李華的寫了一篇《哀節婦賦》:「去年群盜並起,橫行於沿海一江一 浙一帶。

一江一 一陰一的千家萬戶,都化為一片片凝血。

他們無石不燒,無玉不斷。

巍巍薄女,名節光耀,自牧之女,鄒郎之妻,潔白的品德,芬芳的姿質,是女中的英豪。

鄒待征避禍,藏於叢生的草木之中,她彷彿被拋棄了一樣,被捕捉而成為囚徒。

當時是在泥沙中盡力爬行,極力盼望也看不到自己的親人,而被投降的官吏告密。

夫人托一個白髮老婦給帶話,老婦被夫人所感動,於是把夫人的話轉達給鄒待征。

兵亂解除後去尋找一屍一體,發現於一江一 畔。

哀風為她蕩起水波,雲氣為她結成孤雲。

鳧雁為她哀鳴。

日月為她蒙輝。

端標移景而恆直,盛開的香花即使遭了嚴霜而香氣依然存在。

知道孩子的誰也不如自己的父親,最可信的是長輩的話。」

竇烈女

奉天縣竇氏二女伯娘、仲娘,雖長於村野,而幼有志操。

住與邠州接界。

永泰中,草賊數千人持兵刃,入其村落,行剽劫。

聞二女有容色。

姊年十九,妹年十六,藏於巖窟間。

賊徒擬為逼辱,乃先曳伯娘出,行數十步,又曳仲娘出,賊相顧自一慰。

行臨深谷,伯娘曰:「我豈受賊污辱。」

乃投之於谷。

賊方驚駭,仲娘又投於谷。

谷深數百尺,姊尋卒,仲娘腳拆面破,血流被體,氣絕良久而蘇。

賊義之而去。

京兆尹第五琦感其貞烈,奏之,詔旌表門閭,長免丁役,二女葬事官給。

京兆尹曹陸海,首賦以美之。

(未注出處,談氏引自《唐書烈女傳》)

烈女姓竇氏,小字桂娘。

父良,建中初為汴州戶曹掾。

桂娘美顏色,讀書甚有文。

李希烈破汴州,使甲士至良門取桂娘去。

將出門,顧其父曰:「慎無慼慼,必能滅賊,使大人取富貴於天子。」

桂娘既以才色在希烈側,復能巧曲取信。

凡希烈之密,雖妻子不知者,悉皆得聞。

希烈歸蔡州,桂娘謂希烈曰:「忠而勇,一軍莫如陳仙奇。

其妻竇氏,仙奇一寵一 且信之。

願得相往來,以姊妹敘齒,因徐說之,以堅仙奇之心。」

希烈然之。

因以姊事仙奇妻。

嘗間謂曰:「賊凶殘不道,遲晚必敗,姊因早圖遺種之地。」

仙奇妻然之。

興元元年四月,希烈暴死。

其子不發喪,欲盡誅老將校,俾少者代之。

計未決,有獻含桃者。

桂娘曰:「希烈子謂分遺仙奇妻。」

且以示無事於外。

因為蠟帛書曰:「前日已死,殯在後堂。

欲誅大臣。

須自為計。」

次朱染帛丸如含桃。

仙奇發丸見之,言於薛育曰:「兩日稱疾,但怪樂曲雜發,盡夜不絕,此乃有謀未定,示暇於外,事不疑矣。」

明日,仙奇薛育各以所部兵噪於衙門,請見希烈。

烈子迫出拜,願去偽號,一如李納。

仙奇曰:「爾悖逆,天子有命。」

因斬希烈妻及子函七首以獻,陳一屍一於市。

後兩月,吳少誠殺仙奇,知桂娘謀,因亦殺之。

(出《樊川集》,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奉天縣有兩個姓竇的女子叫伯娘、仲娘,雖然生長在鄉村荒野,但自幼便有志向和節操。

她們居住在與邠州相鄰界的地方。

唐朝永泰年間,有草賊數千人手持兵器,進入她們的村落,進行搶劫。

他們聽說這兩個女子很有姿色。

當時姐姐十九歲,妹妹十六歲,他們正藏在巖洞裡,賊徒們想要對她們強行污辱,於是先從洞中拽出伯娘,走了數十步,又拽出了仲娘,賊徒們相互望了望,心中都很滿意。

等走到深谷邊上,伯娘說了聲:「我怎能受你們這些強盜的污辱!」便跳下深谷去。

強盜們還在驚懼中,仲娘也跳下去。

谷深有數百尺,姐姐很快就死去了,仲娘摔得腳斷臉破,遍身流血,斷氣很久又曾甦醒過,強盜這才作罷而去。

京兆尹第五琦感歎二女的貞烈,便奏於皇帝,皇帝下詔表彰了她們的世家,並永久免除她們的丁役,二女的葬事花費全部由官家付給。

京兆尹曹陸海,頭一個寫賦讚美她們。

烈女姓竇,字桂娘。

父名良,唐朝建中初為汴州戶曹。

桂娘生得很美,從小讀書,很有文采。

李希烈攻破汴州,派兵到竇家把桂娘搶走,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回頭對她的父親說:「多加慎重不要悲傷,我一定能滅掉這些賊寇,讓大人在天子那裡取得富貴。」

桂娘是因為有才能和姿色,李希烈才讓她伴隨於自己身邊的,因此她很快就巧妙地取得了李希烈的信任。

凡是李希烈的機密,連他的妻子都不知道的,桂娘全都能夠聽到。

李希烈要回蔡州時,桂娘曾對他說:「要論忠誠和勇敢,全軍誰也不如陳仙奇。

他的妻子竇氏,陳仙奇是極一寵一 愛信任的,我希望能與她互相往來,以姊妹相論,好對她慢慢勸說,以便使陳仙奇的心更堅定。」

李希烈答應了她。

於是桂娘把陳仙奇的妻子當做姐姐來事奉。

桂娘曾為離間李、陳之間的關係而對她說:「李賊凶殘無道,早晚會失敗,姐姐應該及早謀劃投奔的地方。」

仙奇的妻子同意這樣做。

興元元年,李希烈暴死,他的兒子遲遲不公佈,他打算全部殺掉那些老將校,讓少壯派取代。

計謀尚未決定時,來了一個進獻櫻桃的人,桂娘說:「希烈的兒子請你分出一些贈送給仙奇的妻子。」

並以此來表現出自己對外面沒有任何不正常的事。

於是她在一片蠟帛上寫道:「李希烈前日已死,靈柩停放在後堂。

其子打算誅殺各大臣,你們自己要想好計謀。」

接著用紅色把帛丸染得如櫻桃一樣。

仙奇發現了帛丸看到字後,告訴薛育說:「兩天來一直對外稱病,只是演奏一些雜怪樂曲,徹夜不停,看來是有計謀沒有定下來。

其實這是想對外表示出空閒無事,好不讓人們生疑。」

第二天,仙奇、薛育各自派兵到衙門喧嘩,請求見希烈。

希烈的兒子被迫出來拜見,並願意去掉偽號,仍如過去一樣稱李納。

陳仙奇道:「你等叛逆,天子有令!」於是斬了希烈的妻子兒子等七人的頭獻給朝廷,並把他們的一屍一體陳於大街上示眾。

兩個月後,吳少誠殺了陳仙奇,他知道前事出於桂娘的謀劃,於是也殺了桂娘。

鄭神佐女

大中五年,兗州瑕丘縣人鄭神佐女,年二十四,先許適馳雄牙官李玄慶。

神佐亦為官健,戍慶州。

時一黨一 項叛,神佐戰死,其母先亡,無子。

女以父戰歿邊城,無由得還,乃剪髮壞形,自往慶州,護父喪還。

至瑕丘縣進賢鄉馬青村,與母合葬。

便廬於墳所,手植松檜,誓不適人。

節度使蕭俶以狀奏之曰:伏以閭裡之中,罕知禮教。

女子之性,尤昧義方。

鄭氏女痛結窮泉,哀深陟岵。

投身沙磧。

歸父遺骸。

遠自邊陲,得還閭裡。

感蓼莪以積恨,守丘墓以誓心。

克彰孝理之仁,足勵貞方之節。」

詔旌表門閭。

□贊曰:政教隆平,男忠女貞。

禮以自防,義不苟生。

彤管有煒,蘭閨振聲。

「關睢」合雅,始號文明。

(未注出處,談氏引自《唐書·列女傳》)

唐朝大中五年,兗州瑕丘縣鄭神佐的女兒,二十四歲,已答應嫁給馳雄牙官李玄慶。

鄭神佐也是個當兵的,戍守於慶州。

當時一黨一 項叛亂,鄭神佐戰死。

鄭女的母親先已死去,他們沒有男兒。

鄭女因為父親戰死在邊城,再也無法回來,便剪去頭毀掉女子的相貌,獨自一人前往慶州,護送父親的遺體回來。

將遺體運送到瑕丘縣進賢鄉馬青村,與母親合葬,便住在墳地的房子裡,並親手栽種了松柏,發誓永不嫁人。

節度使蕭俶將此事寫成文狀奏予皇帝說:「在鄉里之中,很少懂得禮教,而鄉村女子的本性,尤其不明白做人的正道。

但是鄭氏女子把悲痛完全凝結在墳墓中,以深深的悲哀懷念父親,她投身於沙漠,收回了父親的遺骨。

從遙遠邊陲,能回到她故鄉,並由悼念亡親的悲鬱之情而聚結為對敵人的仇恨,決心守護墳墓而發誓不再嫁人,應該表彰這種孝道精神,鼓勵這種忠貞的節操。」

皇帝下詔表彰了她的家庭。

並讚揚道:「由於賞罰和教化使天下太平,男人忠誠女人堅貞,講禮儀而能自我防範,講正義而不苟且偷生。

大筆生輝,閨房的名聲大振,《關睢》符合雅的教化,這是第一個被稱為文明的。」

盧夫人

盧夫人,房玄齡妻也。

玄齡微時,病且死,諉曰:「吾病革,君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後人。」

盧泣入帷中,剔一目示玄齡,明無他。

會玄齡良愈,禮之終身。

□按《妒婦記》。

亦有夫人,何賢於微時而妒於榮顯邪?予於是而有感。

(原缺出處,許刻本作《朝野僉載》)

盧夫人,房玄齡的妻子。

還是在房玄齡地位卑微時,有一次他病得將要死了,於是對她託言道:「我病得快要死了,你還年輕,不可守寡,你要善於侍奉那個後來人。」

盧夫人哭著進入帷帳中,剜出一隻眼珠示於房玄齡,以證明自己決不會有二心。

恰巧房玄齡的病康復了,房玄齡對她終身都很敬重。

可是考察一下《妒婦記》,那裡面也有盧夫人,為什麼在房玄齡卑微的時候她很賢惠,而到他地位顯赫時她便有了妒忌之心呢?我於是很有些感慨。

符鳳妻

玉英,唐時符鳳妻也,尤姝美。

鳳以罪徙儋州,至南海,為獠賊所殺,脅玉英私之。

對曰:「一婦人不足以事眾男子,請推一長者。」

賊然之,乃請更衣。

有頃,盛服立於舟上,罵曰:「受賊辱,不如死。」

遂自沉於海。

(原缺出處。

許刻本作出《朝野僉載》)

玉英,唐朝時符鳳的妻子,生得十分美麗。

符鳳因獲罪而被流放於儋州,走到廣州時,被當地的土著人殺死,並威脅玉英供他們奸一婬一。

玉英道:「我只一個女人,哪裡能侍奉這麼多男子?請推舉出一個年長的人來。」

強盜們答應了她,便請她去換衣服。

過了一會兒,玉英身著盛服站在船上,罵道:「受賊人的污辱,不如一死!」於是跳入海中。

呂 榮

許升妻呂氏字榮。

升少為博徒,不理操行。

榮嘗躬勤家業,以奉養其姑,數勸升修學。

每有不善,輒流涕進規。

榮父積忿疾升。

乃呼榮,欲改嫁之。

榮歎曰:「命之所遭,義無離貳。」

終不肯歸。

升感激自勵,乃尋師遠學,遂以成名。

尋被本州辟命,行至壽春,為盜所殺。

刺史尹耀捕盜得之。

榮迎喪於路,聞而詣州,請甘心仇人。

耀聽之。

榮乃手斷其頭,以祭升靈。

所郡遭寇賊,賊欲犯之,榮逾垣走。

賊拔刀追之,賊曰:「從我則生,不從我則死。」

榮曰:「義不以身受辱。」

寇虜遂殺之。

是日,疾風暴雨。

雷電晦冥,賊惶懼,叩頭謝罪,乃殯葬之。

許升的妻子呂氏字榮。

許升年輕時是個賭徒,不修養自己的品行。

呂榮曾經親自去操持家裡的產業,以便奉養她的婆母。

並多次勸他鑽研學業。

許升每次有不良 行為,她就流著眼淚對他進言規勸。

呂榮的父親長期積蓄的憤恨終於暴發出來,於是要叫回呂榮打算讓她改嫁。

呂榮歎息道:「這個命中應有的遭遇,在道義上也是不該離異再嫁的。」

始終不肯回去。

許升因此受到感動而自勉自勵,於是到外地去求師學習 ,終於取得功名。

不久被本州推薦任命為官,走到壽春縣時,被強盜殺害。

刺史尹耀捕捉到了那個盜賊,當呂榮去大路迎喪的時候,聽說捕到盜賊。

便來到州府,請求戮殺仇人,尹耀聽允了她的要求,呂榮便親手砍下盜賊的頭,用以祭奠亡靈。

後來郡內遭遇寇賊,強盜們要奸辱她,她越牆而走,強盜持刀將她追獲,說:「從我則生,不從我則死!」呂榮說:「為了節操道義,決不讓身子受到污辱!」強盜於是將她殺死。

這一天,刮起了大風下起了暴雨,雷擊電閃,強盜恐慌了,立即叩頭謝罪,並把她埋葬了。

封景文

殷保晦妻,封敖孫也,名絢字景文,能文章草隸。

保晦歷校書郎,黃巢入長安,共匿蘭陵裡。

明日,保晦逃,賊悅封色,欲取之,固拒。

賊誘悅萬詞,不答。

賊怒勃然曰:「從則生,不然,正膏我劍。」

封罵曰:「我公卿子,守正而死。

猶生也。」

終不從逆賊手,遂遇害。

保晦歸,左右曰:「夫人死矣。」

保晦號而絕。

(未注出處,談氏引自《新唐書》)

殷保晦的妻子,是封敖的孫女,名絢字景文,會寫文章,並擅長草書、隸書。

殷保晦任校書郎時,黃巢進入長安,夫妻一起藏於蘭陵。

第二天,殷保晦逃走,賊人喜歡景文的美色,想要娶她,被她嚴厲拒絕。

賊人好話說了千千萬,封景文仍不答應。

賊人勃然大怒道:「從我則生,不然的話,正好用你來潤滑一下我的劍!」封景文罵道:「我乃是公卿之後,守節而死,雖死猶生!」一直不肯依從賊人而讓他得手,於是被殺害。

保晦回來,左右告訴他說:「夫人死了!」保晦痛哭而死去。

高彥昭女

高愍女名妹妹。

父彥昭,事正己,及納拒命,質其妻子,使(子使二字原空缺,據黃本補)守濮一陽一。

建中二年,挈城歸河南都統劉玄佐。

屠其家,時女七歲,母李憐其幼,請免死為婢,許之。

女不肯曰:「母兄皆不免,何賴而生。」

母兄將被刑,遍拜四方,女問故,答曰:「神可祈也。」

女曰:「我家以忠義誅,神尚何知而拜之。」

問父所在,西向哭,再拜就死。

德宗駭歎,詔太常謚曰「愍」,諸儒爭為之誄。

彥昭從玄佐救寧陵,復汴州,授穎州刺史,朝廷錄其忠。

居州二十年不徙,卒贈陝州都督。

(原缺出處,許刻本作出《廣德神異錄》)

高愍女,原名叫妹妹。

父親高彥昭,原來在正己手下做官,等到讓他歸順時被他拒絕。

於是留下他的妻子兒女為人質,派他去駐守濮一陽一。

唐朝建中二年,高彥昭帶著城池歸府河南都統劉玄佐,因而他的家屬全被屠一殺 。

當時他的女兒才七歲,母親李氏可憐她還年幼,請求免她一死去做婢女,他們答應了她的要求,可是女兒不肯,道:「母親哥哥都不免死,還依靠誰活著?」

母親和哥哥將要被執行,於是遍拜四方,女兒問為何要拜,母親說:「這是向神禱告乞求。」

女兒道:「我們家是因為忠義而被殺,神怎麼不知道而還要去拜它?」

她問過父親在哪裡,便面向西方痛哭,再拜而後赴死。

德宗對此女很驚歎,下詔由太常博士為此女立謚號為「愍」,許多儒士都爭相為她寫悼念文章。

後來高彥昭隨劉玄佐援救寧陵,收復汴州,被授予穎州刺史,朝廷記載了他的忠君事跡。

他在穎州任職二十年而未遷調,死後追贈為隘州都督。

李誕女

東越閩中有庸嶺,高數十里。

其下北隰中,有大蛇,長七八丈,圍一丈。

土俗常懼。

東治都尉及屬城長吏多有死者。

祭以牛羊。

故不得福。

或與人夢,或喻巫祝,欲得啖童女年十二三者。

都尉、令長患之。

共求人家生婢子兼有罪家女養之。

至八月朝。

祭送蛇穴口。

蛇輒夜出吞嚙之。

累年如此。

前後已用九女。

一歲將祀之,募索未得。

將樂縣李誕家有六女無男,其小女名寄,應募欲行。

父母不聽。

寄曰:「父母無相留。

今惟生六女,無有一男。

雖有如無。

女無緹縈濟父母一之 功,既不能供養,徒費衣食。

生無所益,不如早死。

賣寄之身,可得少錢以供父母,豈不善耶?」

父母慈憐不聽去。

終不可禁止。

寄乃行,請好劍及咋蛇犬。

至八月朝,便詣廟中坐。

懷劍將犬。

先作數石米糍蜜麩以置穴口。

蛇夜便出,頭大如囷,目如二尺鏡。

聞糍香氣,先啖食之。

寄便放犬,犬就嚙咋。

寄從後斫。

蛇因踴出,至庭而死。

寄入視穴,得其九女髑髏。

悉舉出。

吒言曰:「汝曹怯弱,為蛇所食,甚可哀愍!」於是寄女緩步而歸。

越王聞之,聘寄為後,拜其父為將樂令,母及姊皆有賜賞。

自是東治無復妖邪之法。

其歌謠至今存焉。

(出《法苑珠林》,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東越的閩中縣有一座庸嶺,從下面到嶺頂要走數十里路。

在嶺北坡的一陰一濕地帶,有一條大蛇,長有七八丈,身圍有一丈,當地的土著人對它常常感到恐慌。

東治的都尉以及所屬縣邑的長吏們多有被蛇咬死的,於是使用牛羊祭祀,可是仍然不太平,或者給人托夢,或者告訴巫師,說想要吃十二三歲的童女。

都尉令長們都很擔憂害怕,就一起去尋找那些婢一奴一生的或罪犯家的小姑娘先領來養著,到了八月初,便祭送到蛇洞口,蛇到晚上就出來將她吞食了。

年年如此,前後已送去了九個童女。

有一年,快要到祭禮的日期了,可是沒有招募童女。

將樂縣李誕家有六個女兒沒有一個男兒,他的小女兒名叫李寄,應招要去,父母不讓,李寄道:「父母不要相留,如今只生了我們六個女兒,沒有一個男兒,你們雖有孩子也像沒有一樣。

我活著不會有緹縈拯救父母那樣的功勞,不能供養老人,白白地浪費衣服糧食,活著也對家庭無益,不如早點死了。

把我賣了,還可以少得一點錢用來供養父母,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父母仍然疼愛她不讓她去,然而終於沒能禁止,李寄還是去了。

她去求要到一把好劍和一條咬蛇犬,到了八月初,便到廟中來坐,懷中藏著劍並領著狗。

她先把幾石用蜂蜜炒的糍粑放在洞口,到了晚上蛇便出來了,那蛇頭大如穀倉,眼睛如二尺鏡,聞到糍粑的香味,先去吞食。

這時李寄放出狗,那狗撲上去便咬,李寄隨後衝上去用劍砍殺。

那蛇於是竄出洞來,到了廟的庭院便死了。

李寄到洞中去察看,得到那九個童女的頭骨,全舉在手中走出來,悲痛地說:「你們太怯弱了,全都被蛇吃掉,實在太可憐了!」於是李寄緩步而歸。

越王聽說此事後,娶李寄為王后,授予她父親將樂縣令,母親及姐姐們也都有賞賜。

從此東治之地再也沒有妖邪作亂,那讚頌李寄的歌謠至今還在流傳。

義成妻

漢源縣人義成妻,壯年無子。

夫死將葬,及先殯時,含毒一藥酒,至未入墓時,撫棺吞之而死。

乃為合葬焉。

時以狀聞,有詔賜帛。

事見常琥《國志》。

(出《黎州國經》,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漢源縣人義成的妻子,到了壯年也沒生兒子。

丈夫死了將要埋葬,在沒有下葬之前,她先含上一口毒一藥酒,等到就要入墓時,她撫著棺材吞酒而死。

於是把他們一起合葬。

當時皇帝從上奏的文書中知道了這件事,下詔書給予表彰並賜予布帛。

此事見於常琥國志。

魏知古妻

唐工部尚書魏知古,性雅正,善屬文。

年七十,卒於位。

妻蘇氏不哭。

比至,香水洗浴,含襲訖,舉聲一慟而絕。

與尚書同日合喪。

時奇其節,以為前代未之有。

(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唐朝時,工部尚書魏知古,性格文雅正直,善於寫文章。

七十歲時,死於任上。

他的妻子蘇氏開始並未哭,等她來到之後,先是用香水為他擦洗身子,再給他口中含上玉換好衣裳之後,一聲痛哭而死去,與尚書同日合葬。

當時人們十分驚奇她的節操,認為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侯四娘

至德元年,史思明未平,衛州有婦人侯四娘等三人,刺血謁於軍前,願入義營討賊。

(出《獨異志》,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唐朝至德元年,史思明叛亂尚未平息,衛州曾有侯四娘等三名婦女,刺血為誓拜於軍前,要求加入正義之師去討賊。

鄭路女

鄭路昆仲有為一江一 外官者,維舟一江一 渚。

群偷奄至,即以所有金帛羅列岸上,而恣賊運取。

賊一不犯,曰:「但得侍御小娘子足矣。」

其女則美色,賊潛知之矣。

骨肉相顧,不知所以答。

女欣然請行。

其賊即具小舟,載之而去。

謂賊曰:君雖為偷,得無所居與親屬焉?然吾家衣冠族也。

既為汝妻,豈以無禮見逼。

若達所止,一會親族,以托好仇足矣。」

賊曰:「諾。」

又指所偕來二婢曰:「公既以偷為名,此婢不當有,為公計,不若歸吾家。」

賊以貌美,其言且順,顧已無不可者,即自鼓其棹,載二婢而去。

女於是赴一江一 而死。

(出《玉泉子》,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鄭路兄弟有到一江一 南去做官的,他們把船停泊在一江一 中的小島旁,突然來了一群強盜,他們就把所有的金帛等貴重物品都陳放在岸上,任賊人隨便拿取。

可是賊人卻一件不要,說:「只要得到侍御史的小娘子就滿足了。」

鄭路的女兒是個美人,賊人是在暗中知道的。

骨肉親人面面相顧,不知該如何回答為妥,而鄭女卻欣然同意隨他而去。

那賊也有小船,便載她而去。

鄭女對那賊人道:「你雖然以偷盜為生,可是能沒有家和親屬吧?然而我家是士大夫家族。

如今既然要做你的妻子了,怎麼能對我無禮相逼呢?要是到達你所去的地方,見到你的親屬,能把你的妻子安頓托附好我就滿足了。」

那賊人說:「行。」

鄭女又指著帶來的兩個婢女道:「你既然以偷為名,就不該有這些婢女,為你打算,不如把她們送回我家好。」

那賊人因為她貌美,她說什麼他都順從,因此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便親自划槳,載著二個婢女走了。

鄭女於是跳一江一 而死。

鄒僕妻

梁末龍德壬午歲,襄州都軍務鄒景一溫一 移職於徐,亦綰都軍之務。

有勁僕(失其姓名),自恃拳勇,獨與妻策驢以路。

至宋州東芒碭澤,素多賊盜,行旅或孤,則鮮有獲免者。

其日與妻偕憩於坡之半雙柳樹下,大吒曰:「聞此素多豪客,豈無一人與吾曹決勝負乎!」言粗畢,有五六盜自叢薄間躍出,一夫自後雙手一交一 抱,搏而僕之,其徒遽扼其喉,抽短刃以斷之。

斯僕隨身兵刃。

略無所施,蓋掩其不備也。

唯妻在側,殊無惶駭,但矯而大呼曰:「快哉!今日方雪吾之恥也。

吾比良家之子,遭其俘掠,以致於此。

孰謂無神明也!」賊謂誠至而不殺,與行李並二驢驅以南邁。

近五六十里,至亳之北界,達孤莊南而息焉。

莊之門有器甲,蓋近戍迺警之卒也。

其婦遂徑入村人之中堂,盜亦謂其謀食,不疑也。

乃泣拜其總首,且告其夫適遭屠戮之狀。

總首聞之,潛召其徒,俱時執縛,唯一盜得逸。

械送亳城,鹹棄於市。

其婦則返襄一陽一,還削為尼,誓終焉之志。

(出《玉堂閒話》,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後梁朝末期龍德壬午年,襄州都軍務鄒景一溫一 調任去徐州,仍然掌管都軍之務。

他有一個很強健的僕人(姓名已不詳),仗著自己有武功而勇猛有力,便獨自與妻子騎驢上路。

走到宋州東芒縣的碭澤,這裡平素多有強盜,路經這裡的人凡有孤單的,很少能免除被搶劫殺害的,這天他便與妻子在這裡的坡旁雙柳樹下歇息,他大聲講道:「聽說此地平素多有豪客,怎麼沒一個敢來與我決一勝負啊!」話音剛落,便有五六個強盜從樹叢中跳出來,一人從後邊雙手將他抱住,與他拚搏並把他撲倒,那賊手下的眾徒便立即按住他的脖子,抽短刀將其斬斷。

這個僕人隨身攜帶的武器,絲毫沒有用上,是乘其不備而襲擊的。

他的妻子在旁邊,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只是假裝地大喊道:「痛快!今天才洗刷掉我的恥辱。

我本是良家之女,遭到他的搶掠,才到了這裡,誰說沒有神明啊!」強盜們認為她很真誠而沒有殺她,帶著她和行李並趕著兩頭驢一起向南走去。

走了將近五六十里,到了亳縣的北界,在孤莊的南面開始休息。

莊子的大門站著帶兵器的人,那是在這裡警戒和守衛村莊的人。

那婦人便徑直走到村民的家中。

強盜們也認為她去要吃的,沒有懷疑她。

婦人於是哭著去拜見了村中的總首,並且講述了她的丈夫剛剛遭屠一殺 的情況。

總首聽說後,秘密地召集他手下的人,一起把他們拘捕綁上,只有一人逃走。

然後給他們戴上刑具押送亳城,他們都被斬首於市並陳一屍一示眾。

那婦人則返回襄一陽一,削髮為尼,立下終身當尼姑的志向。

歌者婦

南中有大帥,世襲爵位,然頗恣橫。

有善歌者。

與其夫自北而至,頗有容色。

帥聞而召之。

每入,輒與其夫偕至,更唱迭和,曲有餘態。

帥欲私之,婦拒而不許。

帥密遣人害其夫而置婦於別室,多其珠翠,以悅其意。

逾年往詣之,婦亦欣然接待,情甚婉孌。

及就榻。

婦忽出白刃於袖中,擒帥而欲刺之。

帥掣肘而逸,婦逐之。

適有二一奴一居前闔其扉,由是獲免。

旋遣人執之,已自斷其頸矣。

(出《玉堂閒話》,原缺,據談氏初印本附錄)

南中地區有一個大帥,世襲爵位,然而十分放縱蠻橫。

有一個善於唱歌的女子,與她的丈夫從北方來,那女子很有姿色,大帥聽說後便召見了她。

每次到大帥的府第,總是與她的丈夫一起來,輪唱和聲,歌聲迴旋繚繞。

大帥想要和她做一愛,那女子拒而不允。

大帥便秘密派人害死她丈夫並把她安置於別室,還為她置辦了珍珠翡翠等許多首飾,以取悅於她的心。

過了年後大帥到她那去,那女子也欣然接待,而且情意十分纏一綿 。

等到上了床 ,那女子突然從衣袖中拔出一柄雪亮的匕首,按住大帥想要制一服 他,大帥拉住她的胳膊抽身逃走。

那女子去追他,正好有兩個一奴一僕在她到來之前搶先關上大門,因此倖免逃脫。

隨後便派人捉拿她,那女子已自己砍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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