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二十八 鬼十三:慕容垂唐太宗征遼,行至定州,路側有一鬼,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二十八 鬼十三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二十八 鬼十三

慕容垂 李勣女 解袱人 漕店人 張琮 劉門一奴一 閻庚 明崇儼 王懷智 沙門英禪師 陳導 王志 巴峽人 陸餘慶

慕容垂

唐太宗征遼,行至定州,路側有一鬼,衣黃衣,立高塚上,神采特異。

太宗遣使問之,答曰:「我昔勝君昔,君今勝我今。

榮華各異代,何用苦追尋。」

言訖不見,問之,乃慕容垂墓。

(出《靈怪集》)

唐太宗征遼的時候,走到定州。

路旁有一鬼,穿著黃色的衣服,站在高高的墳墓上面,神采特異。

太宗派人問他,鬼回答說:「我昔勝君昔,君今勝我今。

榮華各異代,何用苦追尋。」

說完不見了。

太宗一打聽,才知道這是慕容垂的墓。

李勣女

貞觀元年,李勣愛女卒,葬北邙,使家僮廬於墓側。

一日,女子忽詣家僮曰:「我本不死,被大樹之神竊我。

今值其神出朝西嶽,故得便奔出。

知爾在此,是以來。

我已離父母,復有此辱恥,不可歸。

幸你匿我,我能以致富報爾。」

家僮駭愕,良久乃許,遂別置一室。

其女或朝出暮至,或夜出曉來,行步如風。

一月後,忽攜黃金十斤以賜,家僮受之。

出賣數兩,乃民家所失,主者執家僮以告。

洛一陽一令推窮其由,家僮具述此事,及追取,此女已失,其餘金盡化為黃石焉。

(出《孫相錄》,陳校本作出《瀟湘錄》)

貞觀元年,李績心愛的女兒死了,葬在北邙。

讓家僮住在墳墓的旁邊。

一天,女子忽然告訴家僮說:「我本來不應該死,是被大樹之神偷去的,現在趁著那個大樹之神去朝拜西嶽,所以才能跑出來。

我知道你在這裡,就來了。

我已經離開了父母,又受到這樣的羞辱,不能回去了,希望你隱藏我,我能使你致富來報答你。」

家僮驚愕半天才答應,就另安排了一間屋子。

那女子或早或晚地來,行走如風。

一個月以後,忽然帶來黃金十斤送給他,家僮收下。

拿出去賣了幾兩。

才知道黃金是百姓家丟的。

失主抓住家僮來告官。

洛一陽一令盤問其中的原委。

家僮詳述此事。

等到追取的時候,那女子已經不見了。

那些剩下的金子都變成了黃色的石頭。

解袱人

一江一 南有數人行船,見岸上兩人,與船並行數里。

岸上人云:「暫寄歇息。」

船人許之。

怪其跳躑上船,其疾如風。

須臾,兩人云:「暫至村,各有小袱,且寄船上,慎勿開也。」

慇勤戒之,兩人去後,船中一人解袱共看。

每袱有五百貼子,似紙,非篆隸,並不可識。

共驚,還結如故。

俄頃二人回,云:「開訖,何因諱?」

乃捉解袱人云:「是此人解。」

遂擲解袱上岸,如擲嬰兒。

又於村中取人,擁之而去。

經數日,一人欲放解袱者,一人不許,曰:「會遣一二年受辛苦。」

乃解至富人家。

其人家有好馬,恆於庭中置槽,自看飲飼。

此時已夜,堂門閉,欲取富人無由。

一人云:「此人愛馬,解馬放,即應開門出。」

如言,富人果出。

一人提之,應手即死。

取得富人,遂棄解袱人而去。

此家忙懼,唯見此人在,即共毆。

縛之送縣,以解袱等事為辭。

州縣不信,遂斷死,此人自雪無由,久禁乃出。

(出《異聞錄》)

一江一 南有幾個人在行船,看見岸上有兩個人與船並行好幾里。

岸上人說:「暫且到船上歇息一下。」

船上人同意了。

岸上人跳上船來,其快如風。

一會兒,兩人說:「暫且到村裡,我們各有個小包袱,先寄放在船上,千萬不要打開。」

再三告誡。

兩人離開後,船上一個人解開包袱,大夥一齊看。

每個包袱有五百貼子,好像是紙,字不是篆隸,都不認識,大伙都很驚訝,依然照樣繫上。

一會兒兩人回來了,說:「解開包袱了,為什麼隱瞞?」

就抓住解袱人說:「是這個人解開的。」

就扔解袱者到岸上,像扔嬰兒一樣。

又在村中找來人,相擁而去。

過了幾天,一人想放走解袱人,一人不同意。

說:「應該讓他受一二年的辛苦。」

就到了富人家。

這戶人家有好馬,總在院中置槽飼養,自己看管馬的飲食。

這時已經半夜了,堂門緊閉,想抓獲富人沒有機會。

一人說:「這人愛馬,解開馬放了,他立刻能開門出來。」

就像說的那樣,富人果然就出來了,一人抗起他、觸手就死了。

抓獲了富人,就丟開解袱人走了。

這家慌亂驚恐,只看見這個人在,就一塊打他。

綁上他送到縣衙。

解袱人就將解開包袱等事做為開脫的言辭。

州縣不信,就判他死罪。

這人自己雪冤沒有理由。

關了很久才放出來。

漕店人

貞觀中,長安城西漕店人,葬父母,凶具甚華。

一二年後,忽見亡弟來,容貌憔悴。

言為兄厚葬父母一之 故,被差為林皋驛馬,只承困苦不堪,故來請兄代。

兄大驚懼,更多與紙錢,遣努力且作。

其後數月,又見弟來雲,只承不濟,兄遂不免去,其兄應時而卒。

(出《異聞錄》)

貞觀年間,長安城西漕店人安葬他的父母,祭具非常豪華。

一、二年之後,忽然看見他死去的弟弟來了,容貌憔悴。

說因為哥哥厚葬父母的緣故,他被差為林皋驛馬。

承受困苦,不堪忍受,請哥哥代替他。

哥哥大為驚恐,更多地給他紙錢,讓他努力去幹。

過了幾個月,又見弟弟來了說承受不了,哥哥不能不去。

他哥哥馬上就死了。

張 琮

永徽初,張琮為南一陽一令。

寢閣中,聞階前竹有呻吟之一聲 ,就視則無所見。

如此數夜,怪之,乃祝曰:「有神靈者,當相語。」

其夜,忽有一人從竹中出,形甚弊陋,前自陳曰:「朱粲之亂,某在兵中,為粲所殺。

一屍一骸正在明府閣前,一目為竹根所損,不堪楚痛。

以明府仁明,故輒投告。

幸見移葬,敢忘厚恩。」

令謂曰:「如是何不早相聞。」

乃許之。

明日,為具棺櫬,使掘之,果得一一屍一,竹根貫其左目。

仍加時服,改葬城外。

其後令笞殺一鄉老,其家將復仇,謀須令夜出,乃要殺之。

俄而城中失火,延燒十餘家,令將出按行之。

乃見前鬼遮令馬曰:「明府深夜何所之,將有異謀。」

令問為誰,曰:「前時得罪於明府者。」

令乃復入。

明日,掩捕其家,問之皆驗,遂窮治之。

夜更祭其墓,刻石銘於前曰:「身殉國難,死不忘忠。

烈烈貞魂,實為鬼雄。」

(出《廣異記》)

永徽初年,張琮為南一陽一令。

晚上在樓上睡覺,聽到階前的竹子有呻吟的聲音,靠近一看沒看到什麼。

這樣過了幾晚,張很奇怪就祈祝說:「有神靈降臨,應該和我說話。」

這天晚上,忽然有一人從竹林中走出,相貌很醜陋,上前自我介紹說:「朱粲叛亂時,我在軍中,被朱粲所殺。

一屍一體正好在你府內樓前。

一隻眼睛被竹根傷了,不能忍受痛苦。

因明府仁義賢明,所以就將來相告。

如有幸被移葬他處,不敢忘了你的大恩。」

南一陽一令對他說:「如果這樣,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就答應了。

第二天,為他準備了棺材,命人挖掘竹林,果然見到一具一屍一體,竹根穿過他的左眼睛。

為他穿上時新衣服,改葬在城外。

後來,南一陽一令用笞刑打死了一鄉下老人。

他的家屬想要復仇,一陰一謀算計只須南一陽一令晚上出來,就要殺他。

不久,城中失火,漫延燒了十幾家。

南一陽一令想出去巡視火情。

就見前幾天那個鬼攔住馬說:「你深夜去什麼地方?將有一陰一謀。」

南一陽一令問誰幹的?鬼說:「前些時被你得罪的人。」

南一陽一令就又回去了。

第二天就緝捕了他的家屬。

經過審問都驗證了鬼說的事。

就徹底地將他們繩之以法。

晚上又祭拜鬼的墓,刻石碑樹在墓前。

銘文說:「身殉國難,死不忘忠。

烈烈貞魂,實為鬼雄。」

劉門一奴一

高宗營大明宮,宣政殿始成,每夜,聞數十騎行殿左右,殿中宿衛者皆見焉,衣馬甚潔。

如此十餘日,高宗乃使術者劉門一奴一問其故,對曰:「我漢楚王戊之太子也。」

門一奴一詰問之:「案《漢書》,楚王與七國謀反,漢兵誅之,夷宗滅族,安有遺嗣乎?」

答曰:「王起兵時,留吾在長安。

及王誅後,天子念我,置而不殺,養於宮中。

後以病死,葬於此。

天子憐我,殮以玉魚一雙,今在正殿東北角。

史臣遺略,是以不見於書。」

門一奴一曰:「今皇帝在此,汝何敢庭中擾擾乎?」

對曰:「此是我故宅,今既在天子宮中,動出頗見拘限,甚不樂。

乞改葬我於高敞美地,誠所望也。

慎無奪我玉魚。」

門一奴一奏之,帝命改葬。

發其處,果得古墳,棺已朽腐,旁有玉魚一雙,制甚一精一巧。

乃敕易棺櫬,以禮葬之於苑外,並以玉魚隨之。

於此遂絕。

(出《廣異記》)

高宗建造大明宮,宣政殿剛剛完成的時候,每到晚上都看見數十名騎馬的人行馳在殿的左右。

殿中守夜的衛兵都看見了,衣服馬匹非常整潔,如此十多天。

高宗讓術士劉門一奴一問其中的原因。

對方回答說:「我是漢代楚王戊的太子。」

門一奴一質問他說:「按《漢書》的說法:楚王和七國串通謀反,漢軍殺了他,平滅了宗族。

怎麼能有遺留的後代呢?」

回答說:「楚王起兵時,天子顧念我,放掉就沒殺我,養在宮中,後來因病而死,埋在這個地方。

天子可憐我,用玉魚一雙殉葬,現在放在正殿的東北角。

史官漏掉了這些事。

所以不見於史書。」

門一奴一說:「現在皇帝在此,你怎敢在院中搔擾?」

回答說:「這是我過去住的地方。

現在既然在天子宮中,行動很受拘束,請求改葬我在高敞美麗的地方,這是我真誠希望的。

千萬不要拿走我的玉魚。」

門一奴一向皇帝秉奏了這件事。

皇帝命令改葬,挖開這個地方,果然有一古墓,棺木已經腐朽了,旁邊有玉魚一雙,製造很一精一巧。

皇帝下令換了棺材,以禮節把他移葬在宮外,並把玉魚隨葬。

此後就沒有鬼出現了。

閻 庚

張仁亶,幼時貧乏,恆在東都北市寓居。

有閻庚者,馬牙荀子之子也,好善自喜。

慕仁亶之德,恆竊父資,以給其衣食,亦累年矣。

荀子每怒庚云:「汝商販之流,彼才學之士,於汝何有,而破產以奉?」

仁亶聞其辭,謂庚曰:「坐我累君,今將適詣白鹿山。

所勞相資,不敢忘也。」

庚久為仁亶胥附之友,心不忍別,謂仁亶曰:「方願志學,今欲皆行。」

仁亶奇有志,許焉。

庚乃私備驢馬糧食同去。

六日至陳留,宿逆旅。

仁亶捨其內房,房內有床 。

久之,一客後至,坐於床 所。

仁亶見其視瞻非凡,謂庚自外持壺酒至。

仁亶以酒先屬客,客不敢受,固屬之,因與合飲。

酒酣歡甚,乃同房而宿。

中夕,相問行李,客答曰:「吾非人,乃地曹耳。

地府令主河北婚姻,絆(絆原作糾,據《廣異記》改)男女腳。」

仁亶開視其衣裝,見袋中細繩,方信焉。

因求問己榮位年壽,鬼言:「亶年八十餘,位極人臣。」

復問庚,鬼云:「庚命貧,無位祿。」

仁亶問何以致之,鬼云:「或絆得佳女,配之有相,當能得耳。

今河北去白鹿山百餘里,有一村中王老女,相極貴。

頃已絆與人訖,當相為,解彼絆此,以成閻侯也。

第速行,欲至其村,當有大雨濡濕,以此為信。」

因訣去。

仁亶與庚,行六七日,至村,遇大雨,衣裝濕汙。

乃至村西,求王氏捨焉。

款門,久之方出,謝客云:「家有小不得意,所以遲遲,無訝也。」

仁亶問其故,云:「己唯一女,先許適西村張家。

今日納財,非意單寡,此乃相輕之義。

已罷婚矣。」

仁亶等相顧微哂,留數日。

主人極歡,仁亶乃云:「閻侯是己外弟,盛年志學,未結婚姻。」

主人辭以田舍家,然有喜色。

仁亶固求,方許焉。

以馬驢及他繼為贄,當日成親畢,留閻侯止王氏,仁亶獨往,主人贈送之。

其後數年,仁亶遷侍御史、并州長史、御史大夫知政事,後庚累遇提挈,竟至一州。

(出《廣異記》)

張仁亶小時貧窮。

常在東都北市寄居。

有個叫閻庚的人,是馬牙荀子的兒子,樂善好施。

仰慕仁亶的品德,常常偷他父親的錢財來接濟仁亶的吃穿。

荀子總是怒罵閻庚說:「你是商販之流,他是才學之士。

對你來說有什麼理由破費錢財來奉養他呢?」

仁亶聽到這話,對閻庚說:「因為我而連累了你。

現在我想去白鹿山,勞煩你相送財物,不敢忘記。」

閻庚長期是仁亶形影不離的朋友,心中不忍分別,對仁亶說:「我也正想志於才學,現在打算和你一同去。」

仁亶讚許他有此志向,同意了,閻庚就私下準備好了驢馬糧食一同走了。

六天後,到了陳留,住在客店。

仁亶住在內房,房外面也有床 。

很久,又來了一個客人,坐在床 上。

仁亶看他氣質非凡,讓閻庚到外面拿壺酒來,仁亶把酒請客人,客人不敢接受,仁亶堅持請他,就和他一起喝酒。

酒喝得很高興,就一同回房休息。

半夜,仁亶問他要到哪裡去,他回答說:「我不是人,是地曹。

地府令我主持河北一帶婚姻事宜,為男女作合。」

仁亶看他的衣服,看見袋中的細繩,方才相信。

仁亶就問他自己的官位年壽。

鬼說仁亶能活到八十多歲,位極人臣。

仁亶又問閻庚的情況。

鬼說閻庚命苦,不能做官。

仁亶問用什麼辦法能達到好的結果?鬼說:「如果能找到美一女 許配他,或許能達到目的。

現在河北離白鹿山一百餘里的村中王老的女兒,面相極其尊貴。

已經許配給別人了,我當解除那個婚約而促成這個婚姻來成全閻侯。

馬上走,將到村子的時候,會有場大雨,以此證明我的話。」

說完就告別而去。

仁亶和閻庚走了六、七天,到村邊遇到大雨,衣服濕了,就到了村西王家,敲門半天,才出來迎接客人,說:「家裡人不順心的事,所以開門遲了,不要見怪。」

仁亶問其中的原因?他說:「我只有一個女兒,先前許配西村張家。

今天過嫁妝,無禮嫌少,這是輕視的意思,已經決定解除婚約了。」

仁亶、閻庚相視而笑。

住了幾天,主人很高興。

仁亶就說:「閻庚是我表弟、正當盛年,有志幹才學,沒有婚配。」

主人以田舍之家推辭,但面露喜色,仁亶執意相求,主人就同意了,閻庚用驢馬及其他攜帶的東西當作禮物。

幾天後成親完畢,仁亶留閻庚在王家,獨自走了,主人送走了他。

這之後幾年,仁亶官至侍御史并州長史御史大夫知政事。

後來閻庚多次遇到提拔。

最後官至一州刺史。

明崇儼

唐正諫大夫明崇儼,少時,父為縣令。

縣之門卒有道術,儼求教。

教以見鬼方,兼役使之法。

遺書兩卷,儼閱之,書人名也。

儼於野外獨處,按而呼之,皆應曰:「唯。」

見數百人。

於是每須役使,則呼其名,無不立至者。

儼嘗行,見名流合祔二親者,輀已出郊,儼隨而行,召其家人謂曰:「汝主君合葬二親乎?」

曰:「然。」

曰:「汝取靈柩,得無誤發他人塚乎?」

曰:「無。」

儼曰:「吾前見紫車,後有夫人,年五十餘,長大名家婦也。

而後有一鬼,年甚壯,寡發弊衣,距躍大喜,而隨夫人。

夫人泣而怒曰:『合葬何謂也?』汝試以吾言白汝主君,雲明正諫有言如此。」

祔親者聞之,大驚,泣而謂儼曰:「吾幼失父,昨遷葬,決老豎取之,不知乃誤如此。」

崇儼乃與至發墓所,命開近西境,按銘記,果得之。

乃棄他人之骨,而祔其先人。

儼在內言事,及人間厭勝至多,備述人口,故不繁述。

(出《紀聞》)

唐正諫大夫明崇儼,年輕時,父親是縣令,有個門卒會道術,崇儼向他求教,他教給崇儼見鬼和驅使鬼的方法,給崇儼書兩卷,崇儼一看,書上寫著人名。

明崇儼在野外獨處時,就按書上的人名召呼他們。

都回答說:「唯!」見幾百人來到。

於是每當驅使他們,就召呼他的名字,沒有不立刻就到的。

崇儼有次出行,看到名流之家想合葬二位父母,喪車已出了郊外。

崇儼隨之而行,召呼他的家人對他說:「你家主人想合葬二位老人嗎?」

回答說:「是這樣。」

崇儼說:「你們挖取棺材會不會誤挖了別人的墳呢?」

回答說:「不能。」

崇儼說:「我剛才看見紫車後面有個夫人,年紀有五十多歲,是個名家婦女。

後面有一個鬼,年紀正當壯年,頭髮稀少,衣服破舊,跳躍著很驚喜的樣子跟隨著夫人,夫人哭泣著怒斥他說:『跟我合葬怎麼稱呼啊?』 你把我說的話告訴你家主人,說:明正諫這樣說的。」

合葬二老的主人聽到這話,非常驚訝,哭著對崇儼說:「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父親,昨天遷墳,是由老僕辦理的,不知道會錯到這種程度。」

崇儼和他們一起來到挖掘墓地的地方,讓挖開靠近西側的地方,按照銘文,果然找到了。

於是拋開別人的一屍一骨而將親人合葬在一起。

崇儼在朝內的故事,在民間傳說很多,詳盡地出於口頭流傳,所以就不多說了。

王懷智

唐坊州人上柱國(上柱國三字原空缺,據陳校本補)王懷智,顯慶初年。

其母孫氏,及弟懷善、懷表並存。

至四年六月,雍州高陵,有一人失其姓名,死經七日,背上已爛而蘇,云:「在地下見懷智,見任太山錄事。」

遣此人執筆,口授為書,謂之曰:「汝雖合死,今方便放汝歸家,宜為我持此書至坊州。

訪我家,白我母云:『懷智今為太山錄事,幸蒙安太。

但家中曾貸寺家木作門,此既功德物,早償之。

懷善將死,不合久住。

速作經像求助,不然,恐無濟理。

』」此人既蘇,即繼書特送其捨。

所謂家事,無不暗合。

至三日,懷善暴死。

合州道俗聞者,莫不增修功德。

鄜州人勳衛侯智純說之。

(出《法苑珠林》)

唐朝坊州的人王懷智,顯應初年死了。

他的母親孫氏和弟弟懷善、懷表還都活著。

到了顯慶四年六月,雍州高陵有一個人,忘了他什麼名字,死了七天了,背上已經腐爛又甦醒過來,說他在地下見到了懷智。

懷智被任命為太山錄事,讓他執筆口授了一封信,對他說:「你雖然應該死,現在我方便就放你回家,應該替我拿這封信到坊州,找到我家,告訴我母親說:『懷智現在是太山錄事,幸運安泰。

只是家中曾借寺廟的木頭做門,這既然是功德之物,就應該早早還給寺廟。

懷善快要死了。

你不應在他那兒久住。

快點供經像救助。

不然恐怕沒有救助的機會了。

』」這人死而復生後,就帶著書信特意送到他家。

所說的家事,無不暗暗符合。

到了第三天,懷善暴死。

全州道家、俗家聽說了這件事,無不增加修建功德的事。

這是鄜州勳衛侯智純說的事。

沙門英禪師

唐法海寺沙門英禪師,具言每見鬼,寺主沙門惠蘭,怪而問焉。

英曰:「向秦莊襄王遣人傳語:『饑虛甚,以師大慈,又自有所見,從者二百許人,勿辭勞費也。

』吾也報云:『後日曉時書來,(《兩京新記》後日曉食書來作後日晚食當來)專相候待。

』」惠蘭便備酒脯之類。

至時秦王果來,侍從甚眾,貴賤羅列,坐食甚急,謂英曰:「弟子不食八十年矣。」

英問其故,答曰:「吾生時未有佛法,地下見責功德,吾但以放生矜恤煢孤應之。

以福薄,受罪未了。

受此一餐,更四十年。

方便得食。」

因指坐上人云:「是陳軫,多為虛詐。」

又指二人云:「是白起、王翦,為殺人多,受罪亦未了。」

英曰:「王何不從人索食,而自受饑窘也。」

答曰:「慈心少,且餘人又不相見。

吾貴人,不可妄作禍祟,所以然也。」

因指酒脯曰:「寺主將來耶?深耽愧。」

臨去時,謂英曰:「甚愧禪師,弟子有物在,當相送。

城東門通化外尖塚,是弟子墓。

時人不知,妄雲呂不韋塚耳。」

英曰:「往赤眉賊發掘,何得更有物在?」

鬼曰:「賊將粗物去,細者深,賊取不得。

見在。」

英曰:「貧道出家,無用物處,必莫將來。」

言訖謝去。

(出《兩京記》)

唐法海寺僧人英禪師,說他總見到鬼。

寺主僧惠蘭,就驚奇地問他?英禪師說:「最近秦莊襄王派人傳話。

說他餓得厲害,以我的慈悲心腸,又自有所見,跟隨他的二百多人,都是不辭勞苦的。

我已經告訴他了,後天早晨吃飯的時候來,專門等候招待。」

慧蘭就準備了酒肉之類的東西,到時秦王果然來了,侍從很多,不分貴賤站到一起,坐下吃飯很急。

秦王對英禪師說:「我已經八十年沒吃飯了。」

英禪師詢問其中的原因?回答說:「我活著時候還沒有佛法,在地下被責問到功德之事,我只以放生、體恤孤獨來應付。

因為欠缺福德,受罪沒完,今天吃這一頓飯,要過了四十年才能再吃。」

就指著座上人說:「這是陳軫,因為太虛偽奸詐。」

又指著二人說:「這是白起、王翦,因為殺人太多,受罪也沒完。」

英禪師說:「怎麼不朝人索要食物,而自己忍受飢餓呢?」

回答說:「好心人太少了,況且其他人又不能見面,我是富貴之人,不能輕易去人間做壞事,所以就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又指著酒肉說:「寺主讓我來,很打擾,非常慚愧。」

臨走時對英禪師說:「很對不起禪師,弟子有東西在,應該送給您,城東門通化外尖尖的墳,是我的墓。

人們都不知道,胡說是呂不韋墓。」

英禪師說:「以前赤眉賊兵挖掘過了,怎麼還能有東西在呢?」

鬼說:「賊兵將粗糙的東西拿去了。

細軟在裡面,賊兵拿不走,還在。」

英禪師說:「我是出家人,沒有用東西的地方,將來也用不著。」

英禪師說完,秦王告別走了。

陳 導

唐陳導者,豫章人也,以商賈為業。

龍朔中,乃泛舟之楚,夜泊一江一 浦,見一舟溯流而來,亦宿於此。

導乃移舟近之,見一人厖眉大鼻如吏,在舟檢勘文書,從者三五人。

導以同旅相值,因問之曰:「君子何往?幸喜同宿此浦。」

厖眉人曰:「某以公事到楚,幸此相遇。」

導乃邀過船中,厖眉亦隨之。

導備酒饌,飲經數巡,導乃問以姓氏,厖眉人曰:「某姓司徒,名弁。

被差至楚,已來充使。」

導又問曰:「所主何公事也?」

弁曰:「公不宜見問。

君子此行,慎勿以楚為意,願適他土耳。」

導曰:「何也?」

弁曰:「吾非人也,冥司使者。」

導驚曰:「何故不得之楚?」

弁曰:「吾往楚行災,君亦其人也。

感君之惠,故相報耳。

然君須以錢物計會,方免斯難。」

導懇苦求之,弁曰:「但俟我從楚回,君可備婚錢一二萬相貺,當免君家。」

導許諾,告謝而別。

是歲果荊楚大火,延燒數萬家,蕩無孑遺。

導自別弁後,以憂慮系懷,及移舟而返,既至豫章,弁亦至矣。

導以慳鄙為性,托以他事未辦所許錢,使者怒,乃命從者持書一緘與導。

導開讀未終,而宅內掀然火起,凡所財物悉盡。

是夕無損他室,僅燒導家。

弁亦不見,蓋以導慳嗇負前約而致之也。

(出《集異記》)

唐朝陳導是一江一 西人,以經商為業。

龍朔年中,他乘船去楚地。

夜晚船停在一江一 邊。

看見一隻船逆流而來,也停在這個地方。

陳導就移舟靠近它,看見一人濃眉大鼻好像官吏,在檢查文書,隨從者有三五個人。

陳導因同行而相見,就問他說:「您去哪兒?有幸同住這裡。」

濃眉人說:「因為公事到楚地,有幸在此相遇。」

陳導就邀請他到自己的船中,濃眉人就隨他過來了。

陳導準備了酒菜。

酒過數巡。

陳導就問他姓名?濃眉人說:「我姓司徒,名弁。

被差往楚地,充當使者。」

陳導又問:「辦什麼公事呢?」

司徒弁說:「你不該問,你這次出來,千萬不要在楚地停留。

趕快去別的地方吧!」陳導說:「為什麼?」

司徒弁說:「我不是人,是一陰一間使者。」

陳導驚訝地說:「什麼原因不能去楚地呢?」

司徒弁說:「我去楚地行布災難。

你也是應得災的,感謝你的恩惠,所以才告訴你。

但你必須用錢財物品打點,方能免除這場災難。」

陳導退切地苦求他。

司徒弁說:「只等我從楚地回來,您可準備紙錢一二萬相送,就能免去你家的災禍。」

陳導答應,告辭分別了。

這年果然荊楚之地起了大火,接連燒了幾萬家,沒有倖存的。

陳導自從分別司徒後,因憂慮在心,就乘船回去了。

等到了一江一 西,司徒弁也來了,陳導慳嗇成性,藉故其它原因,沒有置辦他許下的錢財。

使者生氣了,就讓一個隨從拿封信給陳導,陳導拆開沒有讀完,而家中立刻起了大火。

凡是他的財物全部燒光。

這晚沒有損害別人家,只燒了陳導家,司徒弁也不見了。

這都是因為陳導慳嗇,背叛以前的諾言而造成的。

王 志

唐顯慶三年,岐州人王志,任益州縣令,考滿還鄉。

有女美,未嫁道亡,停縣州寺中累月。

寺中先有學生停一房,夜初見此女來,妝飾華麗,欲伸繾綣,學生納之。

相知經月,此女贈生一銅鏡,巾櫛各一。

令欲上道,女與生密共辭別。

家人求此物不得,令遺巡房求索,於生房得之。

令遺左右縛此生,以為私盜。

學生訴其事,非唯得此物,兼留上下二衣。

令遺人開棺驗之,果無此衣。

既見此征,於是釋之。

問其鄉里,乃岐州人,因從父南任,父母俱亡,游諸州學問,不久當還。

令給衣馬裝束同歸,以為女夫,憐愛甚重。

(出《法苑珠林》)

唐顯慶三年,岐州人王志任益州縣令。

任期已滿,將要還鄉。

有個女兒很美,未到出嫁就死了。

停在縣裡的寺廟中幾個月了。

寺中先就有個學生住在別一房裡。

天剛黑看見這個女子來,妝色、服飾豪華美麗,想和他擁抱,學生接納了她,相好了一個月。

這個女子贈給學生一面銅鏡。

衣巾、梳子各一個。

縣令王志打算上路。

女子與學生暗裡辭別。

女子家人找不到這些東西,縣令讓按屋查找,在學生房中找到了這些東西。

縣令讓隨從綁上學生,把他當成偷盜之人。

學生告訴了他們的事,說:「不但有這些東西,還留下了上下二件衣服。」

縣令派人打開棺材檢查,果然沒了這些衣服。

既然看見了這些證據,就把學生放了。

問他原籍?乃是岐州人,因跟從父親南方任職,父母都死了,他就遊歷各地、增長見識,不久就該回鄉了。

縣令給他衣服馬匹,一起還鄉。

把他當成女婿,非常憐愛。

巴峽人

調露年中,有人行於巴峽。

夜泊舟,忽聞有人朗詠詩曰:「秋逕填黃葉,寒摧露草根。

猿聲一叫斷,客淚數重痕。」

其音甚厲,激昂而悲。

如是通霄,凡吟數十遍。

初聞,以為舟行者未之寢也,曉訪之而更無舟船,但空山石泉,谿谷幽絕,詠詩處有人骨一具。

(出《紀聞》)

調露年中,有人經過巴峽,晚上停船休息。

忽然聽見有人朗誦詩歌:「秋逕填黃葉,寒摧露草根。

猿聲一叫斷,客淚數重痕。」

那聲非常淒厲,激昂悲越,這樣朗誦了一宿,有幾十遍。

剛開始以為行船的人沒有睡覺,早晨一打聽知道沒有其它船停泊,只有空山石泉、谿谷幽絕。

誦詩的地方有一具死人一屍一骨。

陸餘慶

陸餘慶,吳郡人,進士擢第。

累授長城尉,拜員外監察。

久視中,遷鳳閣舍人,歷陝州刺史、洛州長史、大理寺少府監。

主睿宗韞車不一精一,出授沂州刺史。

餘慶少時,嘗冬日於徐亳間夜行,左右以囊橐前行,餘慶緩轡躡之。

寒甚,會群鬼環火而坐,慶以為人,馳而遂下就火。

訝火焰熾而不煖,慶謂之曰:「火何冷,為我脫靴。」

群鬼但俯而笑,不應。

慶顧視之,郡鬼悉有面衣。

慶驚,策馬避之,竟無患。

其旁居人謂慶曰:「此處有鬼為祟,遭之者多斃。

郎君竟無所驚懼,必福助也。

當富貴矣!」(出《御史台記》)

陸餘慶,吳郡人。

進士及第。

先後任長城尉、員外監察。

武則天久視年間,任鳳閣舍人。

歷任陝州刺史、洛州長史、大理卿少府監。

主管睿宗韞車不勝任,出任沂州刺史。

餘慶年輕的時候,曾於冬天在徐、亳州之間夜晚趕路,僕人帶著行李在前面走,餘慶放鬆馬韁緩行。

非常冷,遇到一群鬼圍火而坐。

餘慶以為是人,就打馬過去下來烤火。

驚訝火焰熾烈而不暖,餘慶對他們說:「火為什麼不暖和呢?給我脫靴子。」

群鬼只是附地而笑,不回答。

餘慶仔細看他們都有遮面布,十分吃驚,打馬而走躲避他們。

竟然沒有後患。

旁邊住戶對餘慶說:「這地方有鬼作祟。

遇到的人一大多死了。

您竟然沒被嚇倒,一定有福星相助,必定富貴。

分類:未分類項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太平廣記
卷第一 神仙一卷第二 神仙二卷第三 神仙三卷第四 神仙四卷第五 神仙五卷第六 神仙六卷第七 神仙七卷第八 神仙八卷第九 神仙九卷第十 神仙十卷第十一 神仙十一卷第十二 神仙十二卷第十三 神仙十三卷第十四 神仙十四卷第十五 神仙十五卷第十六 神仙十六卷第十七 神仙十七卷第十八 神仙十八卷第十九 神仙十九卷第二十 神仙二十卷第二十一 神仙二十一卷第二十二 神仙二十二卷第二十三 神仙二十三卷第二十四 神仙二十四卷第二十五 神仙二十五卷第二十六 神仙二十六卷第二十七 神仙二十七卷第二十八 神仙二十八卷第二十九 神仙二十九卷第三十 神仙三十卷第三十一 神仙三十一卷第三十二 神仙三十二卷第三十四 神仙三十四卷第三十五 神仙三十五卷第三十六 神仙三十六卷第三十七 神仙三十七卷第三十八 神仙三十八卷第三十九 神仙三十九卷第四十 神仙四十卷第四十一 神仙四十一卷第四十二 神仙四十二卷第四十三 神仙四十三卷第四十四 神仙四十四卷第四十五 神仙四十五卷第四十六 神仙四十六卷第四十七 神仙四十七卷第四十八 神仙四十八卷第四十九 神仙四十九卷第五十 神仙五十卷第五十一 神仙五十一卷第五十二 神仙五十二卷第五十三 神仙五十三卷第五十四 神仙五十四卷第五十五 神仙五十五卷第五十六 女仙一卷第五十七 女仙二卷第五十八 女仙三卷第五十九 女仙四卷第六十 女仙五卷第六十一 女仙六卷第六十二 女仙七卷第六十三 女仙八卷第六十四 女仙九卷第六十五 女仙十卷第六十六 女仙十一卷第六十七 女仙十二卷第六十八 女仙十三卷第六十九 女仙十四卷第七十 女仙十五卷第七十一 道術一卷第七十二 道術二卷第七十三 道術三卷第七十四 道術四卷第七十五 道術五卷第七十六 方士一卷第七十七 方士二卷第七十八 方士三卷第七十九 方士四卷第八十 方士五卷第八十一 異人一卷第八十二 異人二卷第八十三 異人三卷第八十四 異人四卷第八十五 異人五卷第八十六 異人六卷第八十七 異僧一卷第八十八 異僧二卷第八十九 異僧三卷第九十 異僧四卷第九十一 異僧五卷第九十二 異僧六卷第九十三 異僧七卷第九十四 異僧八卷第九十五 異僧九卷第九十六 異僧十卷第九十七 異僧十一卷第九十八 異僧十二卷第九十九 釋證一卷第一百 釋證二卷第一百一 釋證三卷第一百二 報應一(金剛經)卷第一百三 報應二(金剛經)卷第一百四 報應三(金剛經)卷第一百五 報應四(金剛經)卷第一百六 報應五(金剛經)卷第一百七 報應六(金剛經)卷第一百八 報應七(金剛經)卷第一百九 報應八(法華經)卷第一百一十 報應九(觀音經)卷第一百一十一 報應十(觀音經)卷第一百一十二 報應十一(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三 報應十二(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四 報應十三(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五 報應十四(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六 報應十五(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七 報應十六(陰德)卷第一百一十八 報應十七(異類)卷第一百一十九 報應十八(冤報)卷第一百二十 報應十九(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一 報應二十(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二 報應二十一(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三 報應二十二(冤報)卷第一百二十四 報應二十三(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五 報應二十四(冤報)卷第一百二十六 報應二十五卷第一百二十七 報應二十六卷第一百二十八 報應二十七卷第一百二十九 報應二十八(婢妾)卷第一百三十 報應二十九(婢妾)卷第一百三十一 報應三十(殺生)卷第一百三十二 報應三十一(殺生)卷第一百三十三 報應三十二(殺生)卷第一百三十四 報應三十三(宿業畜生)卷第一百三十五 征應一(帝王休征)卷第一百三十六 征應二(帝王休征)卷第一百三十七 征應三(人臣休征)卷第一百三十八 征應四(人臣休征)卷第一百三十九 征應五(邦國咎徵)卷第一百四十 征應六(邦國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一 征應七(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二 征應八(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三 征應九(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四 征應十(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五 征應十一(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六 定數一卷第一百四十七 定數二卷第一百四十八 定數三卷第一百四十九 定數四卷第一百五十 定數五卷第一百五十一 定數六卷第一百五十二 定數七卷第一百五十三 定數八卷第一百五十四 定數九卷第一百五十五 定數十卷第一百五十六 定數十一卷第一百五十七 定數十二卷第一百五十八 定數十三卷第一百五十九 定數十四(婚姻)卷第一百六十 定數十五(婚姻)卷第一百六十一 感應一卷第一百六十二 感應二卷第一百六十三 讖應卷第一百六十四 名賢(諷諫附)卷第一百六十五 廉儉(吝嗇附)卷第一百六十六 氣義一卷第一百六十七 氣義二卷第一百六十八 氣義三卷第一百六十九 知人一卷第一百七十 知人二卷第一百七十一 精察一卷第一百七十二 精察二卷第一百七十三 俊辯一卷第一百七十四 俊辯二(幼敏附)卷第一百七十五 幼敏卷第一百七十六 器量一卷第一百七十七 器量二卷第一百七十八 貢舉一卷第一百七十九 貢舉二卷第一百八十 貢舉三卷第一百八十一 貢舉四卷第一百八十二 貢舉五卷第一百八十三 貢舉六卷第一百八十四 貢舉七(代族附)卷第一百八十五 銓選一卷第一百八十六 銓選二卷第一百八十七 職官卷第一百八十八 權倖卷第一百八十九 將帥一卷第一百九十 將帥二(雜譎智附)卷第一百九十一 驍勇一卷第一百九十二 驍勇二卷第一百九十三 豪俠一卷第一百九十四 豪俠二卷第一百九十五 豪俠三卷第一百九十六 豪俠四卷第一百九十七 博物卷第一百九十八 文章一卷第一百九十九 文章二卷第二百一 才名(好尚附)卷第二百二 儒行(憐才 高逸)卷第二百三 樂一卷第二百四 樂二卷第二百五 樂三卷第二百六 書一卷第二百七 書二卷第二百八 書三卷第二百九 書四卷第二百一十 畫一卷第二百一十一 畫二卷第二百一十二 畫三卷第二百一十三 畫四卷第二百一十四 畫五卷第二百一十五 算術卷第二百一十六 卜筮一卷第二百一十七 卜筮二卷第二百一十八 醫一卷第二百一十九 醫二卷第二百二十 醫三卷第二百二十一 相一卷第二百二十二 相二卷第二百二十三 相三卷第二百二十四 相四卷第二百二十五 伎巧一卷第二百二十六 伎巧二卷第二百二十七 伎巧三(絕藝附)卷第二百二十八 博戲卷第二百二十九 器玩一卷第二百三十 器玩二卷第二百三十一 器玩三卷第二百三十二 器玩四卷第二百三十三 酒(酒量、嗜酒附)卷第二百三十四 食(能食、菲食附)卷第二百三十五 交友卷第二百三十六 奢侈一卷第二百三十七 奢侈二卷第二百三十八 詭詐卷第二百三十九 諂佞一卷第二百四十 諂佞二卷第二百四十一 諂佞三卷第二百四十二 謬誤(遺忘附)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