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三十 鬼十五:張果女開元中,易州司馬張果女,年十五,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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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三十 鬼十五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三十 鬼十五

張果女 華妃 郭知運 王光本 幽州衙將 韋氏女 崔尚 河湄人 中官 王鑑 李令問 僧韜光 僧儀光 尼員智 楊元英

張果女

開元中,易州司馬張果女,年十五,病死。

不忍遠棄,權瘞於東院閣下。

後轉鄭州長史,以路遠須復送喪,遂留。

俄有劉乙代之。

其子常止閣中,日暮仍行門外,見一女子,容貌豐麗,自外而來。

劉疑有相奔者,即前詣之,欣然款浹。

同留共宿,情態纏一綿 ,舉止閒婉。

劉愛惜甚至,後暮輒來,達曙方去。

經數月,忽謂劉曰:「我前張司馬女,不幸夭沒,近殯此閣。

命當重活,與君好合。

後三日,君可見發,徐候氣息,慎無橫見驚傷也。」

指其所瘞處而去。

劉至期甚喜,獨與左右一一奴一夜發,深四五尺,得一漆棺。

徐開視之,女顏色鮮發,肢體一溫一 軟,衣服汝梳,無污壞者。

舉置床 上,細細有鼻氣。

少頃,口中有氣,灌以薄糜,少少能咽,至明復一活,漸能言語坐起。

數日,始恐父母一之 知也,因辭以一習一 書,不便出閣,常使繼飲食詣閣中。

乙疑子有異,因其在外送客,竊視其房,見女存焉。

問其所由,悉具白,棺木尚在床 下,乙與妻歔欷曰:「此既冥期至感,何不早相聞?」

遂匿於堂中。

兒不見女,甚驚。

父乃謂曰:「此既申契殊會,千載所無,白我何傷乎?而過為隱蔽。」

因遣使詣鄭州,具以報果,因請結婚。

父母哀感驚喜,則剋日赴婚,遂成嘉偶,後產數子。

(原缺出處,明鈔本、陳校本俱作出《廣異記》)

開元年間,易州司馬張果的女兒,十五歲那年,得病死了。

張果不忍把女兒葬在遠處,就暫埋葬在東院房中。

張果後來轉任鄭州長史,因為路太遠來回運這女子不方便,就留在了這裡。

時間不長就有劉乙代替了他住在這裡。

劉乙的兒子常到這房子裡來。

太一陽一落山的時候他常在門外走動,有一天劉看見一個女子,容貌很美麗,從外面進來。

劉以為她是個私奔的,就大膽地上前到女子身邊去試探,雙方都非常高興,都有誠意,就一同留在臥房共住。

女子感情纏一綿 ,舉止閑靜一溫一 順,劉非常憐愛她,以後每天日落就來到臥房,到天亮才離去,過了幾個月,女子忽然對劉說:「我是以前張司馬的女兒,不幸早死,就近殯葬在這個樓閣,命裡注定應當重新復一活,與您融洽相處,過三天,您可以挖掘棺木,慢慢地等候氣息,您千萬不要無端地驚慌和悲傷。」

她指著她的葬地而離去。

劉等到約定的日子非常高興,自己與身邊的一個一奴一僕在夜裡挖掘墓地,深五、六尺,找到一個漆棺,慢慢地打開看看裡面,見一個女子面容非常新鮮,四肢一溫一 軟。

衣服、頭髮、妝飾都沒有損壞的地方,抬起她放在床 上,微微有鼻氣,不一會兒,嘴裡也有氣,用稀粥餵她,稍稍能下嚥,等到天亮就復一活了,漸漸能坐起來說話。

過幾天,劉才擔心父母知道這回事,於是用練畫不方便出樓閣作借口,常派人把飯菜送到樓閣中。

劉乙疑心兒子有些怪異,趁兒子到樓閣外送客,偷偷地看他的房屋,忽然看見一個女子在那裡,問她從哪裡來,她全都告訴了劉乙。

此時棺材還在床 下。

劉乙和妻子歎息說:「這既然是一陰一間最感動人的事,為什麼不盡快早使我們知道?」

於是將女子藏在堂屋中,兒子不見女子,很吃驚,父親便對兒子說:「這既是一陰一陽一間特別的相會,是千載所沒有的,告訴我又有什麼傷害?你何必做得這麼隱蔽。」

於是劉乙派人到鄭州,把這件事全都報告給張果,藉機請求結婚,女子的父母由悲哀轉為驚喜,便約定日子同意結婚,於是劉乙的兒子和張果的女兒結成好夫妻,以後生了幾個孩子。

華 妃

開元初,華妃有一寵一 ,生慶王琮,薨葬長安。

至二十八年,有盜欲發妃塚,遂於塋外百餘步,偽築大墳,若將葬者。

乃於其內潛通地道,直達塚中。

剖棺,妃面如生,四肢皆可屈伸,盜等恣行凌辱。

仍截腕取金釧,兼去其舌。

恐通夢也,側立其一屍一,而於一陰一中置燭。

悉取藏內珍寶,不可勝數,皆徙置偽塚。

乃於城中,以輛車載空棺會。

日暮,便宿墓中,取諸物置魂車及送葬車中,方掩而歸。

其未葬之前,慶王夢妃被發裸形,悲泣而來曰:「盜發吾塚,又加截辱,孤魂幽枉,如何可言。

然吾必伺其敗於春明門也。」

因備說其狀而去。

王素至孝,忽驚起涕泣。

明旦入奏,帝乃召京兆尹萬年令,以物色備(廣異記備作補)盜甚急。

及盜載物歸也,欲入春明門,門吏訶止之,乃搜車中,皆諸寶物,盡收群盜。

拷掠即服,逮捕數十人,皆貴戚子弟無行檢者。

王乃請其魁帥五人,得親報仇,帝許之。

皆探取五臟,烹而祭之,其餘盡榜殺於京兆門外。

改葬貴妃,王心喪三年。

(出《廣異記》)

開元初,華妃得一寵一 ,生下慶三琮,死後葬在長安。

到開元二十八年,有盜賊想要挖華妃墓,於是在原來墳墓的旁邊一百多步的地方,偽築了一個大墳墓,像要埋葬似的,又在墳內暗通地道,直通到原來的墳墓中。

剖開棺木一看,她面容如活人,四肢都可以彎曲伸直,盜賊等恣行凌辱,還截斷手腕拿下金釧,同時又割掉她的舌頭,又害怕她托夢,把一屍一體側立起來,而且在裡面放上蠟燭,把棺內的珍寶全都取走了,不可勝數,都放在偽築的墳墓中。

於是在城中用輛車裝上空棺材,等到日落,便住在墓中,取出各種東西放在魂車和送葬的車中,才這樣遮掩著回來。

在沒等他們去送葬之前,慶王就夢見華妃披髮裸一體,悲傷哭泣而來說:「盜賊挖了我的墳墓,再加上截斷我的手腕,侮辱我,我的魂冤枉,怎麼可以說出來,但是我一定等他在春明門毀敗。」

於是詳盡地說明了他們的形貌就離去了。

慶王一向非常孝順,忽然驚起流淚哭泣,第二天早晨入朝奏明情況,皇帝便召集京兆尹萬年令調集一精一干人員去緊急捕捉盜賊。

萬年令等人專門等盜賊裝上東西回去,再抓獲。

這些盜賊想要進入春明門,門吏呵止他們,就搜查車中,全是各種各樣的寶物,全部抓獲群盜,拷打他們,他們立即就招服了。

逮捕了幾十個人,都是些無品行的豪門親戚子弟,慶王請求嚴懲他們為首的五個人,得以親自報仇,皇帝答應了他。

他把這五個人的五臟都拿出來,烹飪他們,用以祭典華妃,其餘盜賊都在京兆門外公佈名單斬首,改葬貴妃。

慶王哀傷了三年。

郭知運

開元中,涼州節度郭知運出巡,去州百里,於驛中暴卒。

其魂遂出,令驛長鎖房勿開,因而卻回府,徒從不知也。

至捨四十餘日,處置公私事畢,遂使人往驛,迎己喪。

既至,自看其殮。

殮訖,因與家人辭訣,投身入棺,遂不復見。

(出《廣異記》)

開元年中,涼州節度使郭知運出去巡察,離開涼州百里地,郭知運在驛站暴死,他的魂就離開了身體,讓驛長鎖住房門不打開,他的魂就返回府衙中,他的隨從都不知道。

郭知運回到家裡四十多天,處理安排公私事結束,就派人去驛站迎回自己的一屍一體,棺到了以後,親自看自己的一屍一體裝殮,裝殮完畢,就和家人告辭訣別,投身入棺,於是不再出現。

王光本

王光本,開元時為洛州別駕。

春月,刺史使光本行縣。

去數日,其妻李氏暴卒。

及還,追以不親醫藥,意是枉死。

居恆慟哭,哀感旁鄰,後十餘日,屬諸子盡哭。

光本因復慟哭百餘聲,忽見李氏自幃而出,靚妝炫服,有逾平素。

光本輟哭,問其死事,李氏云:「妾尚未得去,猶在此堂。

聞君哀哭慟之甚,某在泉途,倍益淒感。

語云:『生人過悲,使幽壤不安。

』信斯言也。

自茲以往,不欲主君如是,以累幽冥耳。」

因付囑家人,度女為尼,放婢為平人,事事有理。

留一食許,謂光本曰:「人鬼道殊,不宜久住,此益深恨。」

言訖,入堂中遂滅。

男女及他人,但聞李氏言,唯光本見耳。

(出《廣異記》)

王光本,開元年時做洛州別駕,春季,刺史讓王光本去縣裡,離家幾天,王妻李氏突然死去。

王光本得噩耗後返回洛州家中,後悔因沒能親自請醫購藥使妻子死去,認為是白白地死了,在那兒總是痛哭,哀痛感動了四鄰。

過了十多天,連部下所有人全都痛哭,光本因為太痛苦又放聲痛哭一陣,忽然看見李氏從幃帳中走出來,穿著漂亮的衣服,有超過平常的美麗,王光本停止了痛哭,問她死的事,李氏說:「我還沒有離開這裡,還在這個大堂,聽到您痛哭,痛哭得很厲害,我在黃泉路上,倍加淒感,聽人說,活人過於悲痛,使幽魂不安,我信了這句話,從此以後,不想讓您像這樣難過,而牽累一陰一間。」

於是李氏囑咐家人,讓女兒唸經拜佛成尼姑,散放婢女為平民,件件事都有條理,過一頓飯左右時間,李氏對王光本說:「人與鬼道路不同,不適合長久呆在這裡,在這裡會越來越遺憾。」

說完,進入堂中就不見了,兒女與其他人,只聽見李氏說話,只有王光本看見罷了。

幽州衙將

開元中,有幽州衙將姓張者,妻孔氏,生五子而卒。

後娶妻李氏,悍妒狠戾,虐遇五子,且鞭捶之。

五子不堪其苦,哭於其母墓前,母忽於塚中出,撫其子,悲慟久之。

因以白布巾題詩贈張曰:「不忿成故人,掩涕每盈巾。

死生今有隔,相見永無因。

匣裡殘汝粉,留將與後人。

黃泉無用處,恨作塚中塵。

有意懷男女,無情亦任君。

欲知腸斷處,明月照孤墳。」

五子得詩,以呈其父。

其父慟哭,訴於連帥,帥上聞,敕李氏決一百,流嶺南,張停所職。

(出《本事詩》)

開元年間,有個幽州衙將姓張的,他有妻子孔氏,生了五個孩子,後來死了。

張後來又娶了個妻子李氏,她凶暴蠻橫,虐待五個孩子,每天用鞭子打他們,五個孩子受不了過分的痛苦,就去他們母親墳墓前哭泣,母親忽然從墳墓裡出來,撫摸她的孩子,悲痛哭泣了很久,於是在白布巾上寫詩贈給張某說:「不忿成故人,掩涕每盈巾。

死生今有隔,相見永無因。

匣裡殘妝粉,留將與後人。

黃泉無用處,恨作塚中塵。

有意懷男女,無情亦任君。

欲知腸斷處,明月照孤墳。」

五個孩子得到詩,來獻給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向連帥痛哭訴說這事,連帥聽到這件事,又上報皇上。

皇上下詔,判決李氏受刑一百然後流放到嶺南去。

張某的職事也被停止。

韋氏女

洛一陽一韋氏,有女殊色。

少孤,與兄居。

鄰有崔氏子,窺見悅之。

厚賂其婢,遂令通意,並有贈遺。

女亦素知崔有風調,乃許之,期於竹間紅亭之中。

忽有曳履聲,疑崔將至,遂前赴之。

乃見一人,身長七尺,張口哆唇,目如電光,直來擒女。

女奔走驚叫,家人持火視之,但見白骨委積,血流滿地。

兄乃詰婢得實。

殺其婢而剪其竹也。

(出《驚聽錄》)

洛一陽一韋氏有一個女兒,容貌出眾,年少就成了孤兒,和哥哥住在一起。

鄰居有個崔氏的兒子,偷偷看見韋氏的女兒,很喜歡她,用厚禮賄賂她的婢女,於是讓她說明他的意思,並有贈送的禮品。

女子也一向知道崔氏的兒子有風情,便答應他,約定在竹林間紅亭之中見面。

等候時忽然聽到有腳步聲,猜想崔某將要到了,於是上前赴約,突然就看見一個人,身長七尺,張嘴哆嗦嘴唇,目光如電光,直奔來抓她,女子奔跑驚叫,家人拿火把看看情況,只看見白骨落成一堆,血流滿地,韋氏女的哥哥便拷問婢女,得到了情況真實後,殺了那個婢女,並且砍斷了那裡的竹子。

崔 尚

開元時,有崔尚者,著《無鬼論》,詞甚有理。

既成,將進之。

忽有道士詣門,求見其論。

讀竟,謂尚曰:「詞理甚工,然天地之間,若雲無鬼,此謬矣。」

尚謂:「何以言之?」

道士曰:「我則鬼也,豈可謂無?君若進本,當為諸鬼神所殺。

不如焚之。」

因而不見,竟失其本。

(出《玄怪錄》)

開元年間,有個叫崔尚的,著有《無鬼論》,論述很有道理,已經成書。

準備向上進獻這書。

忽然有個道士到他家門前,請求看看那本書。

道士讀完,對崔尚說:「說理很嚴密,但是天地之間,如果說沒有鬼,這是錯誤的。」

崔尚對他說:「憑什麼這麼說?」

道士說:「我就是鬼,怎麼能說沒有?您如果進獻此書,一定會被鬼神殺害,不如燒了書。」

說完就不見了。

同時失去那書。

河湄人

開元六年,有人泊舟於河湄者,見岸邊枯骨,因投食而與之。

俄聞空中愧謝之一聲 ,及詩曰:「我本邯鄲士,祗役死河湄。

不得家人哭,勞君行路悲。」

(出《靈怪錄》)

開元六年,有個乘船到河湄的人,看見岸邊白骨,於是扔些吃的東西給它。

不一會聽到空中慚愧感謝之一聲 ,還有詩道:「我本邯鄲士,祗役死河湄。

不得家人哭,勞君行路悲。」

中 官

有中官行,宿於官坡館,脫絳裳,覆錦衣,燈下寢。

忽見一童子,捧一樽酒,沖扉而入。

續有三人至焉,皆古衣冠,相謂云:「崔常侍來何遲?」

俄復有一人續至,淒淒然有離別之意,蓋崔常侍也。

及至舉酒,賦詩聊句,末即崔常侍之詞也。

中官將起,四人相顧,哀嘯而去,如風雨之一聲 。

及視其戶,扃閉如舊,但見酒樽及詩在。

中官異之,旦館吏云:「裡人有會者,失其酒樽。」

中官出示之,乃裡人所失者。

聊句歌曰:「床 頭錦衾斑復斑,架上朱衣殷復殷。

空庭朗月閒復閒,夜長路遠山復山。」

(出《靈怪集》)

有個中官在官坡館住宿,脫去紅外衣,蓋著錦緞衣,燈下睡覺,忽然看見一個童子捧一杯酒,衝門而進,接著有三個人也都來到這裡,都穿戴古代衣服、帽子,互相說著話:「崔常侍來得怎麼這樣遲?」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跟著進來,淒楚的樣子有離別的情態,大概是崔常侍,最後一句就是崔常侍的詞句。

中官將要起來,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哀歎長嘯而去,像風雨之一聲 ,等到再看那個門,關閂象原來的樣子,只見酒樽和詩還在,中官很奇怪,天亮時館吏說:「鄉里的人有個要見您的,丟了他的酒樽。」

中官拿出酒杯給他看,竟是他所丟失的,寫的詩歌是:「床 頭錦衾斑復斑,架上朱衣殷復殷。

空庭朗月閒復閒,夜長路遠山復山。」

王 鑑

兗州王鑑,性剛鷙,無所憚畏,常陵侮鬼神。

開元中,乘醉往莊,去郭三十里。

鑑不涉此路,已五六年矣。

行十里已來,會日暮。

長林下見一婦人,問鑑所往。

請寄一袱,而忽不見。

乃開袱視之,皆紙錢枯骨之類。

鑑笑曰:「愚鬼弄爾公。」

策馬前去,忽遇十餘人聚向火。

時天寒,日已昏,鑑下馬詣之。

話適所見,皆無應者。

鑑視之,向火之人半無頭,有頭者皆有面衣。

鑑驚懼,上馬馳去。

夜艾,方至莊,莊門已閉。

頻打無人出,遂大叫罵。

俄有一一奴一開門,鑑問曰:「一奴一婢輩今並在何處?」

令取燈而火色青暗,鑑怒,欲撻一奴一,一奴一云:「十日來,一莊七人疾病,相次死盡。」

鑑問:「汝且如何?」

答曰:「亦已死矣。

向者聞郎君呼叫,起一屍一來耳。」

因忽顛仆,既無氣矣。

鑑大懼,走投別村而宿。

週歲,發疾而卒。

(出《靈異集》,明鈔本、陳校本俱作出《靈怪集》)

兗州王鑑,性格剛直,無所懼怕,經常辱罵鬼神。

開元年間,趁著酒醉騎馬去了村莊,離城裡三十里地,王鑑已有五六年不走這條路了,走了不到十里路,正趕上日落黃昏,高高的樹林下出現一個婦人,她問王鑑去哪裡,請他寄送一個包裹,就忽然不見了。

王鑑便打開包裹一看,裡面都是紙錢和白骨之類的東西,王鑑笑著說:「蠢鬼戲弄你的老公。」

他就騎著馬繼續向前走,忽然遇到十多個人圍著一堆火在烤火,當時天氣很冷,天色已晚,王鑑下馬也到那裡去,說了剛才所見到的情況,卻沒有一個人應和的,王鑑看著他們,對著火的人一半沒有頭,有頭的人都戴著面紗,王鑑驚恐,上馬飛奔離去,天亮前,才到村莊,可村莊門已關上,不斷地敲打也沒人出來,於是大叫大罵。

不一會兒,有一個一奴一僕開門,王鑑問道:「一奴一婢們現在都在什麼地方?」

王鑑讓那一奴一僕拿出油燈,可是火光黯淡。

王鑑大怒,想要鞭打一奴一僕,一奴一婢說:「十天來,一個莊園七個人患病,一個接一個都死光了。」

王鑑問道:「那你怎麼樣?」

一奴一僕回答道:「我也已經死了。

剛才聽到郎君您呼叫,就站起來了。」

說完便忽然顛倒下去,就沒有氣了。

王鑑非常恐懼,跑到別村住宿了,一年以後,他也發病死了。

李令問

李令問,開元中為秘書監,左遷集州長史。

令問好服玩飲饌,以奢聞於天下。

其炙驢罌鵝之屬,慘毒取味。

天下言服饌者,莫不祖述李監,以為美談。

令問至集州,染疾,久之漸篤。

刺史以其名士,兼是同宗,恆令夜開城門,縱令問家人出入。

刺史之子,嘗夜與一奴一私出遊。

至城門,遙見甲仗數百人,隨一火車,當街而行。

驚曰:「不聞有兵,何得此輩?」

意欲馳告父,且復伺其所之。

尋而已至城壕,火車從水上過,曾不漬滅,方知是鬼。

走投其門,門已閉。

不得歸,遂奔令問門中處之。

既入,火車亦至令問中門外。

其子雖恐懼,仍竊窺之。

忽聞堂中十餘人誦經,甲仗等遲回良久。

有一朱衣鬼,逕三踢關,聲如雷震,經聲未絕。

火車移上堂階,遙見堂中燈火清靜,尚有十餘人侍疾。

朱衣鬼又抉窗欞,其聲如前,令問左右者皆走散。

鬼自門持令問出,遂擲於火車中,群鬼擁之而去。

其子還捨,述其事。

刺史明日令人問疾。

令問家中余口,無敢起者。

使者叫呼方出,云:「昨夜被驚,至今戰懼未已。

令問一屍一為鬼所擲,在堂西北陳重床 之下。」

家人乃集而哭焉。

(出《靈怪錄》,明鈔本、陳校本俱作出《靈怪集》)

李令問,開元年間做秘書監,以後提升為集州長史。

令問喜好吃喝玩樂,以奢侈聞名天下。

他燒烤驢肉、醃製鵝肉之類,招法狠毒地品其味道。

天下講究吃喝的人,沒有不傚法李監的,把這件事稱為美談。

李令問到集州,患了疾病,過了很久,病重了。

刺史因為他是名士,同時又是同一宗族,經常派人夜間打開城門,放李令問家人出入城門。

刺史之子,曾經夜間和一奴一僕偷偷地出去遊玩。

到了城門,很遠便看見幾百名衛士,跟著一輛帶火焰的車,正當街行進,便驚訝地問道:「沒聽說有兵事,為什麼來這些人?」

想要回奔告訴父親,又探察他們所到的地方。

不久已到了護城河,帶火的車從水上經過,不曾被浸滅,才知道是鬼。

跑著找到城門,城門已關閉,不能回家,於是逃奔到李令問屋裡停留。

進去以後,帶火的車也到了李令問中門外,刺史的兒子雖然恐懼,仍然偷偷看外面。

忽然聽到屋裡十多人念誦經書,穿鎧甲的士兵在那裡逗留了很久。

有一個穿紅衣服的鬼,一直連踢那個門閂,聲如雷霆。

讀經書的聲音也不停,帶火的車也移上堂前的台階,很遠地看見屋中點著燈火,非常清靜,還有十多個人侍候病人。

穿紅衣服的人,又戳壞了窗欞,那聲音像剛才的一樣,李令問左右的人都走散了,鬼從門那兒領著令問出來,於是把他放到帶火的車中,群鬼簇擁著離去了。

刺史的兒子回到屋裡,陳述剛才的事。

刺史第二天,派人問令問的病情,令問家裡其他人沒有敢站起來的,刺史使者叫喊他們才出來,說:「昨夜被驚嚇,到現在驚嚇都沒消除,令問一屍一體被鬼扔掉,在堂屋西北角停放在床 下。」

家人才聚集而哭。

僧韜光

青龍寺僧和眾、韜光,相與友善。

韜光富平人,將歸,謂和眾曰:「吾三數月不離家,師若行,必訪我。」

和眾許之,逾兩月餘。

(逾兩月餘四字原空缺,據許本、黃本補。

)和眾往中都,道出富平,因尋韜光。

和眾日暮至,離居尚遠,(離居尚遠四字原空缺,據許本、黃本補。

)而韜光來迎之曰:「勞師相尋,故來迎候。」

與行里餘,將到家。

謂和眾曰:「北去即是吾家,師但入須我,我有少務,要至村東,少選當還。」

言已東去。

和眾怪之,竊言曰:「彼來迎候,何預知也?欲到家捨吾,何無情也?」

至其家扣門,韜光父哭而出曰:「韜光師不幸,亡來十日,殯在村東北。

常言師欲來,恨不奉見。」

和眾弔唁畢,父引入,於韜光常所居房舍之。

和眾謂韜光父曰:「吾適至村,而韜光師自迎吾來,相與談話里餘。

欲到,指示吾家而東去。

雲要至村東,少閒當返。

吾都不知是鬼,適見父,方知之。」

韜光父母驚謂和眾曰:「彼既許來,來當執之。

吾欲見也。」

於是夜久,韜光復來,入房謂和眾曰:「貧居客來,無以供給。」

和眾請同坐,因執之叫呼。

其父與家人並至,秉燭照之,形言皆韜光也。

納之甕中,以盆覆之。

甕中忽哀訴曰:「吾非韜光師,乃守墓人也。

知師與韜光師善,故假為之。

如不相煩,可恕造次,放吾還也。」

其家不開之,甕中(甕中二字原空缺,據許本、黃本補。

)密祈請轉苦。

日出後卻覆,如驚颺飛去,而和眾亦還。

後不復見(還後不復見五字原空缺,據許本、黃本補。

)焉。

(出《紀聞》)

青龍寺僧和眾、韜光,相互友好,韜光是富平人,將要回家,對和眾說:「我幾個月不離開家,師傅如果去,一定去看望。」

和眾答應他了。

過了兩個多月,和眾去中都,路過富平,就去找韜光。

和眾日落時到了,離韜光居住的地方還很遠,可韜光就親自來迎接和眾說:「煩勞師傅找我,所以就來迎候您。」

走了一里多地,將要到家,對和眾說:「向北去就是我家,師傅只進去等我,我有一點事情,溜躂到村東,稍等候一會就當回來。」

說完已向東去,和眾對此感到奇怪,自言自語道:「他來迎候我,怎麼會預先知道呢?想要到他家卻扔下我,為什麼這樣無情?」

到了他家,敲他家門,韜光父親哭著出來說:「韜光師傅不幸,過世十多天,葬在村東北邊,他常說您想來,遺憾不能見面。」

和眾弔唁完畢,韜光父親帶他進入室內,在韜光常住的屋子裡,和眾對韜光父親說:「我剛才到村子裡,可韜光師傅親自迎接我來的,互相說著話,走一里多地,想要到您府上,他指著哪個是您家就向東去了,說要到村東,稍稍隔一會兒就當回來。

我不知道是鬼,正好碰到您,才知道是鬼。」

韜光父母吃驚地對和眾說:「他既然答應回來,回來就當攔住他,我想看到他。」

於是深夜,韜光又來了,進入房內對和眾說:「我因貧困客居此地,沒有什麼給你們的。」

和眾請求同坐,於是拉著他喊人。

他的父親和家裡人一同到了,拿著蠟燭照亮,相貌、說話都是韜光。

把他放到大罈子裡,用盆蓋上他,罈子裡忽然有哀痛訴說聲:「我不是韜光師傅,是守墓的人。

知道師傅您和韜光師傅很好,所以假裝是韜光,如果不麻煩您,可容我魯莽,放我回去吧。」

他家裡人不打開蓋子,罈子裡的鬼就頻繁請求訴苦。

日出後拿開蓋子,像急風吹走一樣,可是和眾也回去了,以後不再見到他。

僧儀光

青龍寺禪師儀光,行業至高。

開元十五年,有朝士妻喪,請之至家修福。

師往其家數日,居於廡前,大申供養。

俗每人死謁巫,即言其殺出日,必有妨害,死家多出避之。

其夜,朝士家皆出北門潛去,不告師。

師但於堂明燈誦經,忽見二人侍之。

夜將半,忽聞堂中人起取衣開門聲,有一婦人出堂,便往廚中營食,汲水吹火。

師以為家人,不之怪也。

及將曙,婦人進食,捧盤來前,獨帶面衣,徒跣。

再拜言曰:「勞師降臨,今家人總出,恐齋粥失時,弟子故起,為師造之。」

師知是亡人,乃受其獻。

方祝,祝未畢,聞開堂北戶聲。

婦人惶遽曰:「兒子來矣。」

因奔赴堂內,則聞哭。

哭畢,家人謁師,問安否。

見盤中粥,問師曰:「弟子等夜來實避殃禍,不令師知,家中無人,此粥誰所造?」

師笑不答,堂內青衣驚曰:「亡者夜來一屍一忽橫臥,手有面汙,足又染泥。

何謂也?」

師乃指所造粥以示之,其家驚異焉。

(出《紀聞》)

青龍寺禪師儀光,修持極其高深。

開元十五年時,有個朝士的妻子死了,請儀光到他家修福,儀光師傅住在他家幾天,住在廂房,大加供養。

風俗有人死了都要拜問巫師,巫師說出死煞出現的時日,怕有妨害舉動,死人家大多出去躲避。

那天夜裡,這家人都從北門出去了,沒有告訴禪師。

禪師只在正屋裡點燈唸經,忽然看見有兩個人侍奉他。

快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聽到正屋裡有人站起來,有拿衣服開門的聲音,有一個婦人走出正屋,就到廚房裡準備吃的,打水弄火。

師傅以為是家裡主人,沒有對此感到奇怪。

等到快要天亮,婦人吃飯,端著盤子上前來,只戴著面紗,光著腳,又拜見說:「煩勞師傅來到,現在家人都已出去,恐怕齋粥沒準了,所以弟子起來給師傅送飯。」

師傅知道這是已亡之人,就接受她的進獻。

才禱告,禱告沒完,聽到正屋北門有聲響,婦人恐惶,立即說:「兒子來了。」

於是奔跑到正屋內,就聽到有哭聲,哭聲停止,家裡人拜見師傅,問他安否。

看見盤裡的粥,問師傅說:「弟子們夜晚離開這裡躲避災禍,不讓師傅知道,家裡沒有人,這粥是誰做的呢?」

師傅笑著不回答,屋內婢女驚訝地說:「死了的人忽然夜間一屍一體橫臥,手上有面跡,腳上沾有泥土,是為什麼呢?」

師傅就指著所做的粥來告訴他,那家人非常驚訝。

尼員智

廣敬寺尼員智,嘗與同侶於終南山中結夏。

夏夜月明下,有哭而來者,其聲雄大,甚悲。

既至,乃一人,長八尺餘,立於廬前。

聲不輟,遂至夜半,聲甚嗚咽,涕淚橫流。

尼等執心正念不懼,而哭者竟不言而去。

(出《紀聞》)

廣敬寺有個尼僧叫員智,曾經和同伴,在終南山中歡度夏天歸去。

夏天月夜中,忽然傳來一陣哭聲,那聲音宏大,很是悲涼。

等哭聲漸近到這裡,竟是一個人,長八尺多,站在屋前,哭聲不斷。

於是到了半夜,哭聲很是幽咽低沉,淚流滿面。

尼僧等人潛心唸經,毫無懼色,可哭著的人竟然不出言語就消失了。

楊元英

楊元英,則天時為太常卿,開元中,亡已二十載。

其子因至冶成坊削家,識其父壙中劍。

心異之,問削師:「何得此劍?」

云:「有貴人形狀衣服,將令修理,期明日五時來取。」

子意是父授,復疑父塚為人所開。

至日,與弟同往削師家室中,伺之。

至時取劍,乃其父也,騎白馬,衣服如生時,從者五六人。

兄弟出拜道左,悲涕久之。

元英取劍下馬,引諸子於僻處,分處家事。

末問:「汝母在家否?」

云:「合葬已十五年。」

元英言:「我初不知。」

再三歎息,謂子曰:「我有公事,不獲久住。

明日,汝等可再至此,當取少資,助汝辛苦。」

子如期至,元英亦至,得三百千,誡之云:「數日須用盡。」

言訖訣去,子等隨行涕泣。

元英又謂子曰:「汝等不了此事,人鬼路殊,寧有百年父子耶?」

言訖訣去。

子隨騁出上東門,遙望入邙山中,數十步忽隱不見。

數日,市具都盡。

三日後,市人皆得紙錢。

(出《廣異記》)

楊元英,武則天時做太常卿,開元年間,過世已有二十年,他的兒子因為到冶成坊削家,突然發現了他父親墳墓中的劍。

心裡感到奇怪,問削家。

「怎麼得到這把寶劍。」

答道:「有個穿戴高貴衣服的人,他讓人修理,說等到明天中午來取。」

楊元英的兒子料想是父親給的,又懷疑父親的墳墓被人挖開。

到了第二天,他和弟弟一同去削師家裡,等候那人,到了取劍時間,竟是他的父親,騎著白馬,穿的衣服都像活時穿的一樣,有五六個隨從。

兄弟倆在道左出來拜見父親,悲泣了很久,元英拿劍下馬,引領兩個兒子到偏僻的地方,分別交代了家裡的事,最後問他們的母親在家沒有。

他們說:「合葬已十五年了。」

元英說:「我當時不知道。」

再三歎息,對兒子說:「我有公事,不能久住。

明天,你們可以再到這,應當拿走一點錢財,幫助你們過艱辛的生活。」

兒子按期來到了,元英也到了,兒子拿到三百千銀兩,父親告誡他們說:「幾天內一定要用完錢。」

說完要訣別離去。

兒子們就跟隨哭泣,元英又對兒子說:「你們不懂這事,人鬼道路不一樣,哪裡有百年父子的呢?」

說完就急忙訣別離去,兒子跟著騎上馬出走到東門,遙望父親進入邙山中,又幾十步忽然隱藏不見了。

過幾天,買東西把錢用光了,三天後,商人所得都變成了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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