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卷二十七 下上 五行志 第七下之上:傳曰:「思心之不■,是謂不聖,厥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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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卷二十七 下上 五行志 第七下之上

漢書

卷二十七 下上 五行志 第七下之上

【原文】

傳曰:「思心之不■,是謂不聖,厥咎霿,厥罰恆風,厥極凶短折。

時則有脂夜之妖,時則有華孽,時則有牛禍,時則有心腹之痾,時則有黃眚黃祥,時則有金木水火沴土。」

「思心之不■,是謂不聖。」

思心者,心思慮也;■,寬也。

孔子曰:「居上不寬,吾何以觀之哉!」言上不寬大包容臣下,則不能居聖位。

貌言視聽,以心為主,四者皆失,則區霿無識,故其咎霿也。

雨旱寒奧,亦以風為本,四氣皆亂,故其罰常風也。

常風傷物,故其極凶短折也。

傷人曰凶,禽一獸曰短,草木曰折。

一曰,凶,夭也;兄喪弟曰短,父喪子曰折。

在人腹中,肥而包裹心者脂也,心區霿則冥晦,故有脂夜之妖。

一曰,有脂物而夜為妖,若脂水夜污人衣,一婬一之象也。

一曰,夜妖者,雲風並起而杳冥,故與常風同象也。

溫而風則生螟螣,有一裸一蟲之孽。

劉向以為於《易》,「巽」為風為木,卦在三月、四月,繼陽而治,主木之華實。

風氣盛,至秋冬木復華,故有華孽。

一曰,地氣盛則秋冬復華。

一曰,華者色也,土為內事,為女孽也。

於《易》,「坤」為土為牛,牛大而心不能思慮,思心氣毀,故有牛禍。

一曰,牛多死及為怪,亦是也。

及人,則多病心腹者,故有心腹之痾。

土色黃,故有黃眚黃祥。

凡思心傷者病土氣,土氣病則金木水火沴之,故曰:「時則有金木水火沴土」。

不言,「惟」而獨曰「時則有」者,非一沖氣所沴,明其異大也,其極曰凶短折,順之,其福曰考終命。

劉歆思心傳曰時則有一裸一蟲之孽,謂螟螣之屬也。

庶征之常風,劉向以為《春秋》無其應。

釐公十六年「正月,六鶂退蜚,過宋都」。

《左氏傳》曰:「風也」。

劉歆以為風發於它所,至宋而高,鶂高蜚而逢之,則退。

經以見者為文,故記退蜚;傳以實應著,言風,常風之罰也。

象宋襄公區霿自用,不容臣下,逆司馬一子魚之諫,而與強楚爭盟,後六年為楚所執,應六鶂之數雲。

京房《易傳》曰:「潛龍勿用,眾逆同志,至德乃潛,厥異風。

其風也。

行不解物,不長,雨小而傷。

政悖德隱茲謂亂,厥風先風不雨。

大風暴起,發屋折木,守義不進茲謂耄,厥風與雲俱起,折五穀一莖一。

臣易上政,茲謂不順,厥風大焱發屋。

賦斂不理茲謂禍,厥風絕一經緯,止即溫,溫即蟲。

侯專封茲謂不統,厥風疾,而樹不搖,谷不成。

辟不思道利,茲謂無澤,厥風不搖木,旱無雲,傷禾。

公常於利茲謂亂,厥風微而溫,生蟲蝗,害五穀。

棄正作一婬一茲謂惑,厥風溫,螟蟲起,害有益人之物。

侯不朝茲謂叛,厥風無恆。

地變赤而殺人。」

文帝二年六月,淮南王都壽春大風毀民室,殺人。

劉向以為,是歲南越反,攻淮南邊,淮南王長破之,後年入朝,殺漢故丞相壁陽侯,上赦之,歸聚一奸一人謀逆亂,自稱東帝,見異不寤,後遷於蜀,道死廱。

文帝五年,吳暴風雨,壞城官府民室。

時吳王濞謀為逆亂,天戒數見,終不改寤,後卒誅滅。

五年十月,楚王都彭城大風從東南來,毀市門,殺人。

是月王戊初嗣立,後坐一婬一削國,與吳王謀反,刑僇諫者。

吳在楚東南,天戒若曰,勿與吳為惡,將敗市朝。

王戊不寤,卒隨吳亡。

昭帝元鳳元年,燕王都薊大風雨,拔宮中樹七圍以上十六枚,壞城樓。

燕王旦不寤,謀反發覺,卒伏其辜。

釐公十五年「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廟」。

劉向以為,晦,暝也;震,雷也。

夷伯,世大夫,正晝雷,其廟獨冥。

天戒若曰。

勿使大夫世官,將專事暝晦。

明年,公子季友卒,果世官,政在季氏。

至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正晝皆暝,陰為陽,臣制君也。

成公不寤,其冬季氏殺公子偃。

季氏萌於釐公,大於成公,此其應也。

董仲舒以為,夷伯,季氏之孚也,陪臣不當有廟。

震者,雷也,晦暝,雷擊其廟,明當絕去僣差之類也。

向又以為此皆所謂夜妖者也。

劉歆以為《春秋》及朔言朔,及晦言晦,人道所不及,則天震之。

展氏有隱慝,故天加誅於其祖夷伯之廟以譴告之也。

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於鄢陵」。

皆月晦雲。

隱公五年「秋,螟」。

董仲舒、劉向以為時公觀漁於棠,貪利之應也。

劉歆以為又逆臧釐伯之諫,貪利區霿,以生一裸一蟲之孽也。

八年「九月,螟」。

時鄭伯以邴將易許田,有貪利心。

京房《易傳》曰:「臣安祿茲謂貪,厥災蟲,蟲食根。

德無常茲謂煩,蟲食葉。

不絀無德,蟲食本。

與東作爭,茲謂不時,蟲食節。

蔽惡生孽,蟲食心。」

嚴公六年「秋,螟」。

董仲舒、劉向以為,先是,衛侯朔出奔齊,齊侯會諸侯納朔,許諸侯賂。

齊人歸衛寶,魯受之,貪利應也。

文帝后六年秋,螟。

是歲,匈奴大入上郡、雲中,烽火通長安,遣三將軍屯邊,三將軍屯京師。

宣公三年,「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

劉向以為近牛禍也。

是時,宣公與公子遂謀共殺子赤而立,又以喪娶,區霿昏亂。

亂成於口,幸有季文子得免於禍,天猶惡之,生則不饗其祀,死則災燔其廟。

董仲舒指略同。

秦孝文王五年,斿朐衍,有獻五足牛者。

劉向以為近牛禍也。

先是,文惠王初都咸陽,廣大宮室,南臨渭,北臨涇,思心失,逆土氣。

足者,止也,戒秦建止著泰,將致危亡。

秦遂不改,至於離官三百,復起阿房,未成而亡。

一日,牛以力為人用,足所以行也。

其後秦大用民力轉輸,起負海至北邊,天下叛之。

京房《易傳》曰:「興繇役,奪民時,厥妖牛生五足」。

景帝中六年,梁孝王田北山,有獻牛,足上出背上。

劉向以為近牛禍。

先是,孝王驕奢,起苑方三百里,宮館閣道相連三十餘里。

納於邪臣羊勝之計,欲求為漢嗣,刺殺議臣爰盎,事發,負斧歸死。

既退歸國,猶有恨心,內則思慮霿亂,外則土功過制,故牛禍作。

足而出於背,下一奸一上之象也。

猶不能自解,發疾暴死,又凶短之極也。

《左氏傳》昭公二十一年春,周景王將鑄無射鐘,泠州鳩曰:「王其以心疾死乎!夫天子省風以作樂,小者不窕,大者不摦。

摦則不容,心是以感,感實生疾。

今鍾摦矣,王心弗■,其能久乎?」

劉向以為,是時景王好聽一婬一聲,適庶不明,思心霿亂,明年以心疾崩,近心腹之痾,凶短之極者也。

昭二十年春,魯叔孫昭子聘於宋,元公與燕,飲酒樂,語相泣也。

樂祁佐,告人曰:「今茲君與叔孫其皆死乎!五聞之,哀樂而樂哀,皆喪心也。

心之一精一爽,是謂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

冬十月,叔孫昭子死;十一月,宋元公卒。

昭帝元鳳元年九月,燕有黃鼠銜其尾舞王宮端門中,往視之,鼠舞如故。

王使夫人以酒脯祠,鼠舞不休,夜死。

黃祥也。

時,燕刺王旦謀反將敗,死亡象也。

其月,發覺伏辜。

京房《易傳》曰:「誅不原情,厥妖鼠舞門。」

成帝建始元年四月辛丑夜,西北有如火光。

壬寅晨,大風從西北起,雲氣赤黃,四塞天下,終日夜下著地者黃土塵也。

是歲,帝元舅大司馬大將軍王鳳始用事;又封鳳母弟崇為安成侯,食邑萬戶;庶弟譚等五人賜爵關內侯,食邑三千戶。

復益封鳳五千戶,悉封譚等為列侯,是為五侯。

哀帝即位,封外屬丁氏、傅氏、周氏、鄭氏凡六人為列侯。

楊宣對曰:「五侯封日,天氣赤黃,丁、傅復然。

此殆爵土過制,傷亂土氣之祥也。」

京房《易傳》曰:「經稱『觀其生』,言大臣之義,當觀賢人,知其一性一行,推而貢之,否則為聞善不與,茲謂不知,厥異黃,厥咎聾,厥災不嗣。

黃者,日上黃光不散如火然,有黃濁氣四塞天下。

蔽賢絕道,故災異至絕世也。

經曰『良馬逐』。

逐,進也,言大臣得賢者謀,當顯進其人,否則為下相攘善,茲謂盜明,厥咎亦不嗣,至於身僇家絕。」

史記周幽王二年,週三川皆震。

劉向以為金木水火沴土者也。

伯陽甫曰:「周將亡矣!天地之氣不過其序,若過其序,民亂之也。

陽伏而不能出,陰迫而不能升,於是有地震。

今三川實震,是陽失其所而填陰也。

陽失而在陰,原必塞;原塞,國必亡。

夫水,土演而民用也;土無所演,而民乏財用,不亡何待?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周德如二代之季,其原又塞,塞必竭;川竭,山必崩。

夫國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征也。

若國亡,不過十年,數之紀也。」

是歲,三川竭,岐山崩。

劉向以為,陽失在陰者,謂火氣來煎枯水,故川竭也。

山川連體,下竭上崩,事勢然也。

時,幽王暴虐,妄誅伐,不聽諫,迷於褒姒,廢其正後,廢後之父申侯與犬戎共攻殺幽王。

一曰,其在天文,水為辰星,辰星為蠻夷。

月食辰星,國以女亡。

幽王之敗,女亂其內,夷攻其外。

京房《易傳》曰:「君臣相背,厥異名水絕。」

文公九年「九月癸酉,地震」。

劉向以為,先是時,齊桓、晉文、魯釐二伯賢君新沒,周襄王失道,楚穆王殺父,諸侯皆不肖,權傾天下,天戒若曰,臣下強盛者將動為害。

後宋、魯、晉、莒、鄭、陳、齊皆殺君。

諸震,略皆從董仲舒說也。

京房《易傳》曰:「臣事雖正,專必震,其震,於水則波,於木則搖,於屋則瓦落。

大經在辟而易臣,茲謂陰動,厥震搖政宮。

大經搖政,茲謂不陰,厥震搖山,山出湧水。

嗣子無德專祿,茲謂不順,厥震動兵陵,湧水出。」

襄公十六年「五月甲子,地震」。

劉向以為,先是雞澤之會,諸侯盟,大夫又盟。

是歲三月,諸侯為溴梁之會,而大夫獨相與盟。

五月,地震矣。

其後,崔氏專齊,欒盈亂晉,良霄傾鄭,閽殺吳子,燕逐其君,楚滅陳、蔡。

昭公十九年「五月己卯,地震」。

劉向以為,是時季氏將有逐君之變。

其後,宋三臣、曹會皆以地叛,蔡、莒逐其君,吳敗中國殺二君。

二十三年「八月乙末,地震」。

劉向以為,是時周景王崩,劉、單立王子猛,尹氏立子朝。

其後,季氏逐昭公,黑肱叛邾,吳殺其君僚,宋五大夫、晉二大夫皆以地叛。

哀公三年「四月甲午,地震」。

劉向以為,是時諸侯皆信邪臣,莫能用仲尼,盜殺蔡侯、齊陳乞弒君。

惠帝二年正月,地震隴西,厭四百餘家。

武帝征和二年八月癸亥,地震,厭殺人。

宣帝本始四年四月壬寅,地震河南以東四十九郡,北海琅邪壞祖宗廟城郭,殺六千餘人。

元帝永興三年冬,地震。

綏和二年九月丙辰,地震,自京師至北邊郡國三十餘壞城郭,凡殺四百一十五人。

釐公十四年「秋八月辛卯,沙麓崩」。

《穀梁傳》曰:「林屬於山曰麓,沙其名也」。

劉向以為臣下背叛,散落不事上之象也。

先是,齊桓行伯道,會諸侯,事周室。

管仲既死,桓德日衰,天戒若曰,伯道將廢,諸侯散落。

政逮大夫,陪臣執命,臣下不事上矣。

桓公不寤,天子蔽晦。

及齊桓死,天下散而從楚。

王札子殺二大夫,晉敗天子之師,莫能征討,從是陵遲。

《公羊》以為,沙麓,河上邑也。

董仲舒說略同。

一曰,河,大川象;齊,大國;桓德衰,伯道將移於晉文,故河為徙也。

《左氏》以為,沙麓,晉地;沙,山名也;地震而麓崩,不書震,舉重者也。

伯陽甫所謂「國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征也;不過十年,數之紀也。」

至二十四年,晉懷公殺於高梁。

京房《易傳》曰:「小人剝廬,厥妖山崩,茲謂陰乘陽,弱勝強。」

成公五年「夏,梁山崩」。

《穀梁傳》曰廱河三日不流,晉君帥群臣而哭之,乃流。

劉向以為,山,陽,君也;水,陰,民也。

天戒若曰,君道崩壞,下亂,百姓將失其所矣。

哭然後流,喪亡象也。

梁山在晉地,自晉始而及天下也。

後晉暴殺三卿,厲公以弒。

溴梁之會,天下大夫皆執國政,其後孫、甯出衛獻,三家逐魯昭,單、尹亂王室。

董仲舒說略同。

劉歆以為,梁山,晉望也;崩,弛崩也。

古者三代命祀,祭不越望,吉凶禍福,不是過也。

國主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征也,美惡周必復。

是歲,歲在鶉火,至十七年復在鶉火,欒書、中行偃殺厲公而立悼公。

高後二年正月,武都山崩,殺七百六十人,地震至八月乃止。

文帝元年四月,齊、楚地山二十九所同日俱大發水,潰出。

劉向以為,近水沴土也。

天戒若曰,勿整齊、楚之君,今失制度,將為亂。

後十六年,帝庶兄齊悼惠王之孫文王則薨,無子,帝分齊地,立悼惠王庶子六人皆為王。

賈誼、晁錯諫,以為違古制,恐為亂。

至景帝三年,齊、楚七國起兵百餘萬,漢皆破之。

春秋四國同日災,漢七國同日眾山潰,鹹被其害,不畏天威之明效也。

成帝河平三年二月丙戌,犍為柏江山崩,捐江山崩,皆廱江水,江水逆流壞城,殺十三人,地震積二十一日,百二十四動。

元延三年正月丙寅,蜀郡岷山崩,廱江,江水逆流,三日乃通。

劉向以為,周時岐山崩,三川竭,而幽王亡。

岐山者,周所興也。

漢家本起於蜀、漢,今所起之地山崩川竭,星孛又及攝提、大角,從參至辰,殆必亡矣。

其後,三世之嗣,王莽篡位。

傳曰:「皇之不極,是謂不建,厥咎眊,厥罰恆陰,厥極弱。

時則有射妖,時則有龍蛇之孽,時則有馬禍,時則有下人伐上之痾,時則有日月亂行,星辰逆行。」

「皇之不極,是謂不建」,皇,君也。

極,中;建,立也。

人君貌言視聽思心五事皆失,不得其中,則不能立萬事,失在眊悖,故其咎眊也。

王者自下承天理物。

雲起於山,而彌於天;天氣亂,故其罰常陰也。

一曰,上失中,則下強盛而蔽君明也。

《易》曰「亢龍有悔,貴而亡位,高而亡民,賢人在下位而亡輔」,如此,則君有南面之尊,而亡一人之助,故其極弱也。

盛陽動進輕疾。

禮,春而大射,以順陽氣。

上微弱則下奮動,故有射妖。

《易》曰「雲從龍」,又曰「龍蛇之蟄,以存身也」。

陰氣動,故有龍蛇之孽。

於《易》,「乾」為君為馬,馬任用而強力,君氣毀,故有馬禍。

一曰,馬多死及為怪。

亦是也。

君亂且弱,人之所叛,天之所去,不有明王之誅,則有篡弒之禍,故有下人伐上之痾。

凡君道傷者病天氣,不言五行沴天,而曰「日月亂行,星辰逆行」者,為若下不敢沴天,猶《春秋》曰「王師敗績於貿戎」,不言敗之者,以自敗為文,尊尊之意也。

劉歆皇極傳曰,有下一體生上之痾。

說以為下人伐上,天誅已成,不得復為痾雲。

皇極之常,陰,劉向以為,《春秋》亡其應。

一曰,久陰不雨是也。

劉歆以為,自屬常陰。

昭帝元平元年四月崩,亡嗣,立昌邑王賀。

賀即位,天陰,晝夜不見日月。

賀欲出,光祿大夫夏侯勝當車諫曰:「天久陰而不雨,臣下有謀上者,陛下欲何之,賀怒,縛勝以屬吏,吏白大將軍霍光。

光時與車騎將軍張安世謀欲廢賀。

光讓安世,以為洩語,安世實不一洩,召問勝。

勝上《洪範五行傳》曰:「『皇之不極,厥罰常陰,時則有下人伐上。

』不敢察察言,故雲臣下有謀。」

光、安世讀之,大驚,以此益重經術士。

後數日,卒共廢賀,此常陰之明效也。

京房《易傳》曰:「有蜺、蒙、霧。

霧,上下合也。

蒙,如塵雲。

蜺,日旁氣也。

其占曰:后妃有專,蜺再重,赤而專,至沖旱。

妻不壹順,黑蜺四背,又曰蜺雙出日中。

妻以貴高夫,茲謂擅陽,蜺四方,日光不陽,解而溫。

內取茲謂禽,蜺如禽,在日旁。

以尊降妃,茲謂薄嗣,蜺直而塞,六辰乃除,夜星見而赤。

女不變始,茲謂乘夫,蜺白在日側,黑蜺果之,氣正直。

妻不順正,茲謂擅陽,蜺中窺貫而外專。

夫妻不嚴茲謂媟,蜺與日會。

婦人擅國茲謂頃,蜺白貫日中,赤蜺四背。

適不答茲謂不次,蜺直在左,蜺交在左。

取於不專,茲謂危嗣,蜺抱日兩未及。

君一婬一外茲謂亡,蜺氣左日交於外。

取不達茲謂不知,蜺白奪明而大溫,溫而雨。

尊卑不別茲謂媟,蜺三出三已,三辰除,除則日出且雨。

臣私祿及親,茲謂罔辟,厥異蒙,其蒙先大溫,已蒙起,日不見。

行善不請於上,茲謂作福,蒙一日五起五解。

辟不下謀,臣辟異道,茲謂不見,上蒙下霧,風三變而俱解。

立嗣子疑,茲謂動欲,蒙示,日不明。

德不序,茲謂不聰,蒙,日不明,溫而民病。

德不試,空言祿,茲謂主窳臣夭,蒙起而白。

君樂逸人,茲謂放,蒙,日青,黑雲夾日,左右前後行過日。

公不任職,茲謂怙祿,蒙三日,又大風五日,蒙不解。

利邪以食,茲謂閉上,蒙大起,白雲如山行蔽日。

公懼不言道,茲謂閉下,蒙大起,日不見,若雨不雨,至十二日解,而有大雲蔽日。

祿生於下,茲謂誣君,蒙微而小雨,已乃大雨。

下相攘善,茲謂盜明,蒙黃濁。

下陳功,求於上,茲謂不知,蒙,微而赤,風鳴條,解復蒙。

下專列,茲謂分威,蒙而日不得明。

大臣厭小臣,茲謂蔽,蒙微,日不明,若解不解,大風發,赤雲起而蔽日。

眾不惡惡,茲謂閉,蒙,尊卦用事,三日而起,日不見。

漏言亡喜,茲謂下厝用,蒙微,日無光,有雨雲,雨不降。

廢忠惑佞,茲謂亡,蒙,天先清而暴,蒙微而日不明。

有逸民,茲謂不明,蒙濁,奪日光。

公不任職,茲謂不絀,蒙白,三辰止,則日青,青而寒,寒必雨。

忠臣進善君不試,茲謂遏,蒙,先小雨,雨已蒙起,微而日不明。

惑眾在位,茲謂覆國,蒙微而日不明,一溫一寒,風揚塵。

知佞厚之,茲謂庳,蒙甚而溫。

君臣故弼,茲謂悖,厥災雨霧,風拔木,亂五穀,已而大霧。

庶正蔽惡,茲謂生孽災,厥異霧。」

此皆陰雲之類雲。

嚴公十八年「秋,有蜮」。

劉向以為蜮生南越。

越地多婦人,男一女同川,一婬一女為主,亂氣所在,故聖人名之曰蜮。

蜮猶惑也,在水旁,能射人,射人有處,甚者至死。

南方謂之短弧,近射妖,死亡之象也。

時嚴將取齊之一婬一女,故蜮至。

天戒若曰,勿取齊女,將生一婬一惑篡弒之禍。

嚴不寤,遂取之。

入後一婬一於二叔,二叔以死,兩子見弒,夫人亦誅。

劉歆以為,蜮,盛暑所生,非自越來也。

京房《易傳》曰:「忠臣進善君不試,厥咎國生蜮。」

史記魯哀公時,有隼集於陳廷而死,楛矢貫之,石{奴石},長尺有咫。

陳閔公使使問仲尼,仲尼曰:「隼之來遠矣!昔武王克商,通道百蠻,使各以方物來貢,肅慎貢楛矢,石{奴石}長尺有咫。

先王分異姓以遠方職,使毋忘服,故分陳以肅慎矢。」

試求之故府,果得之。

劉向以為,隼近黑祥,貪暴類也;矢貫之,近射妖也;死於廷,國亡表也。

象陳眊亂,不服事周,而行貪暴,將致遠夷之禍,為所滅也。

是時,中國齊、晉,南夷吳、楚為強,陳交晉不親,附楚不固,數被二國之禍。

後楚有白公之亂,陳乘而侵之,卒為楚所滅。

史記夏後氏之衰,有二龍止於夏廷,而言「余,褒之二君也」。

夏帝卜殺之,去之,止之,莫吉;卜請其漦而藏之,乃吉。

於是布幣策告之。

龍亡而漦在,乃櫝去之。

其後夏亡,傳櫝於殷、周,三代莫發,至厲王末,發而觀之,漦流於廷,不可除也。

厲王使婦人一裸一而噪之,漦化為玄黿,入後宮。

處妾遇之而孕。

生子,懼而棄之。

宣王立,女一童謠曰:「檿弧萁服,實亡周國。」

後有夫婦鬻是器者,宣王使執而僇之。

既去,見處妾所棄妖子,聞其夜號,哀而收之,遂亡奔褒。

後褒人有罪,入妖子以贖,是以褒姒,幽王見而一愛一之,生子伯服。

王廢申後及太子宜咎,而立褒姒、伯服代之。

廢後之父申侯與繒西畎戎共攻殺幽王。

《詩》曰:「赫赫宗周,褒姒滅之。」

劉向以為,夏後季世,周之幽、厲,皆誖亂逆天,故有龍黿之怪,近龍蛇孽也。

漦,血也,一曰沫也。

檿弧,桑弓也。

萁服,蓋以萁草為箭服,近射妖也。

女一童謠者,禍將生於女,國以兵寇亡也。

《左氏傳》昭公十九年,龍斗於鄭時門之外洧淵。

劉向以為近龍孽也。

鄭以小一柄一攝於晉、楚之間,重以強吳、鄭當其衝,不能修德,將斗三國,以自危亡。

是時,子產任政,內惠於民,外善辭令,以交三國,鄭卒亡患,能以德消變之效也。

京房《易傳》曰:「眾心不安,厥妖龍鬥。」

惠帝二年正月癸酉旦,有兩龍見於蘭陵廷東裡溫陵井中,至乙亥夜去。

劉向以為,龍貴象而困於庶人井中,像諸侯將有幽執之禍。

其後呂太后幽殺三趙王,諸呂亦終誅滅。

京房《易傳》曰:「有德遭害,厥妖龍見井中。」

又曰:「行刑暴惡,黑龍從井出。

《左氏傳》魯嚴公時有內蛇與外蛇斗鄭南門中,內蛇死。

劉向以為近蛇孽也。

先是,鄭厲公劫相祭仲而逐兄昭公代立。

後厲公出奔,昭公復入。

死,弟子儀代立。

厲公自外劫大夫傅瑕,使僇子儀。

此外蛇殺內蛇之象也。

蛇死六年,而厲公立。

嚴公聞之,問申繻曰:「猶有妖乎?」

對曰:「人之所忌,其氣炎以取之,妖由人興也。

人亡?焉,妖不自作。

人棄常,故有妖。」

京房《易傳》曰:「立嗣子疑,厥妖蛇居國門鬥。」

《左氏傳》文公十六年夏,有蛇自泉宮出,入於國,如先君之數。

劉向以為近蛇孽也。

泉宮在囿中,公母姜氏嘗居之,蛇從之出,像宮將不居也。

《詩》曰:「維虺維蛇,女子之祥。」

又蛇入國,國將有女憂也。

如先君之數者,公母將薨象也。

秋,公母薨。

公惡之,乃毀泉台。

夫妖孽應行而自見,非見而為害也。

文不改行循正,共禦厥罰,而作非禮,以重其過。

後二年薨,公子遂殺文之二子惡、視,而立宣公。

文公夫人一大歸於齊。

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趙有蛇從郭外入,與邑中蛇斗孝文廟下,邑中蛇死。

後二年秋,有衛太子事,事自趙人江充起。

《左氏傳》定公十年,宋公子地有白馬駟,公嬖向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鬣以予之。

地怒,使其徒抶魋而奪之。

魋懼將走,公閉門而泣之,目盡腫。

公弟辰謂地曰:「子為君禮,不過出竟,君必止子」。

地出奔陳,公弗止。

辰為之請,不聽。

辰曰:「是我廷吾兄也,吾以國人出,君誰與處?」

遂與其徒出奔陳。

明年,俱入於蕭以叛,大為宋患,近馬禍也。

史記秦孝公二十一年有馬生人,昭王二十年牡馬生子而死。

劉向以為皆馬禍也。

孝公始用商君攻守之法,東侵諸侯,至於昭王,用兵彌烈。

其象將以兵革抗極成功,而還自害也。

牡馬非生類,妄生而死,猶秦恃力強得天下,而還自滅之象也。

一曰,諸畜生非其類,子孫必有非其姓者,至於始皇,果呂不韋子。

京房《易傳》曰:「方伯分威,厥妖牡馬生子。

亡天子,諸侯相伐,厥妖馬生人。」

文帝十二年,有馬生角於吳,角在耳前,上鄉。

右角長三寸,左角長二寸,皆大二寸。

劉向以為馬不當生角,猶吳不當舉兵鄉上也。

是時,吳王濞封有四郡五十餘城,內懷驕恣,變見於外,天戒早矣。

王不寤,後卒舉兵,誅滅。

京房《易傳》曰。

「臣易上,政不順,厥妖馬生角,茲謂賢士不足。」

又曰:「天子親伐,馬生角。」

成帝綏和二年二月,大廄馬生角,在左耳前,圍長各二寸。

是時,王莽為大司馬,害上之萌自此始矣。

哀帝建平二年,定襄牡馬生駒,三足,隨君飲食,太守以聞,馬,國之武用,三足,不任用之象也。

後侍中董賢年二十二為大司馬,居上公之位,天下不宗。

哀帝暴崩,成帝母王太后召弟子新都侯王莽入,收賢印綬,賢恐,自一殺,莽因代之,並誅外家丁、傅。

又廢哀帝傅皇后,令自一殺,發掘帝祖母傅太后、母丁太后陵,更以庶人葬之。

辜及至尊,大臣微弱之禍也。

文公十一年,「敗狄於鹹」。

《穀梁》、《公羊傳》曰,長狄兄弟三人,一者之魯,一者之齊,一者之晉。

皆殺之,身橫九畝;斷其首而載之,眉見於軾。

何以書?記異也。

劉向以為,是時周室衰微,三國為大,可責者也。

天戒若曰,不行禮義,大為夷狄之行,將致危亡。

其後三國皆有篡弒之禍,近下人伐上之痾也。

劉歆以為人變,屬黃樣。

一曰,屬一裸一蟲之孽。

一曰,天地之一性一人為貴,凡人為變,皆屬皇極下人伐上之痾雲。

京房《易傳》曰:「君暴亂,疾有道,厥妖長狄入國。」

又曰:「豐其屋,下獨苦。

長狄生,世主虜。」

史記秦始皇帝二十六年,有大人長五丈,足履六尺,皆夷狄服,凡十二人,見於監洮。

天戒若曰,勿大為夷狄之行,將受其禍。

是歲,始皇初並六國,反喜以為瑞,銷天下兵器,作金人十二以象之。

遂自賢聖,燔《詩》、《書》,坑儒士;奢一婬一暴虐,務欲廣地;南戍五嶺,北築長城,以備胡、越;塹山填谷,西起臨洮,東至遼東,逕數千里。

故大人見於臨洮,明禍亂之起。

後十四年而秦亡,亡自戍卒陳勝發。

史記魏襄王十三年,魏有女子化為丈夫。

京房《易傳》曰:「女子化為丈夫,茲謂陰昌,賤人為王;丈夫化為女子,茲謂陰勝,厥咎亡。」

一曰,男化為女,宮刑濫也;女化為男,婦政行也。

哀帝建平中,豫章有男子化為女子,嫁為人婦,生一子,長安陳鳳言此陽變為陰,將亡繼嗣,自相生之象。

一曰,嫁為人婦生一子者,將復一世乃絕。

哀帝建平四年四月,山陽方與女子田無嗇生子。

先未生二月,兒啼腹中,乃生,不一舉,葬之陌上,三日,人過聞啼聲,母掘收養。

平帝元始元年二月,朔方廣牧女子趙春病死,斂棺積六日,出在棺外,自言見失死父,曰:「年二十七,不當死。」

太守譚以聞。

京房《易傳》曰:「『干父之蠱,有子,考亡咎』。

子三年不改父道,思慕不皇,亦重見先人之非,不則為私,厥妖人死復生。」

一曰,至陰為陽,下人為上。

六月,長安女子有生兒,兩頭異頸面相鄉,四臂共匈俱前鄉,居上有目長二寸所。

京房《易傳》曰:「『睽孤,見豕負塗』,厥妖人生兩頭。

下相攘善,妖亦同。

人若六畜首目在下,茲謂亡上,正將變更。

凡妖之作,以譴失正,各象其類。

二首,下不壹也;足多,所任邪也;足少,下不勝任,或不任下也。

凡下一體生於上,不敬也;上體生於下,媟瀆也;生非其類,一婬一亂也;人生而大,上速成也;生而能言,好虛也。

群妖推此類,不改乃成凶也。」

景帝二年九月,膠東下密人年七十餘,生角,角有一毛一。

時膠東、膠西、濟南、齊四王有舉兵反謀,謀由吳王濞起,連楚、趙,凡七國。

下密,縣居四齊之中;角,兵象,上鄉者也;老人,吳王象也。

年七十,七國象也。

天戒若曰,人不當生角,猶諸侯不當舉兵以鄉京師也;禍從老人生,七國俱敗雲。

諸侯不寤。

明年,吳王先起,諸侯從之,七國俱滅。

京房《易傳》曰:「塚宰專一政,厥妖人生角。」

成帝建始三年十月丁未,京師相驚,言大水至。

渭水虒上小女陳持弓年九歲,走入橫城門,入未央宮尚方掖門,殿門門衛戶者莫見,至句盾禁中而覺得。

民以水相驚者,陰氣盛也。

小女而入宮殿中者,下人將因女一寵一而居有宮室之象也。

名曰持弓,有似周家檿孤之祥。

《易》曰:「弧矢之利,以威天下。」

是時,帝母王太后弟鳳始為上將,秉國政,天知其後將威天下而入宮室,故象先見也。

其後,王氏兄弟父子五侯秉權,至莽卒篡天下,蓋陳氏之後雲。

京房《易傳》曰:「妖言動眾,茲謂不信,路將亡人,司馬死。」

成帝綏和二年八月庚申,鄭通裡男子王褒,衣絳衣小壁,帶劍入北司馬門殿東門,上前殿,入非常室中,解帷組結佩之,招前殿署長業等曰:「天帝令我居此。」

業等收縛考問,褒故公車大誰卒,病狂易,不自知入宮狀,下獄死。

是時,王莽為大司馬,哀帝即位,莽乞骸鼻就第,天知其必不退,故因是而見象也。

姓名章服甚明,逕上前殿路寢,入室取組而佩之,稱天帝命,然時人莫察。

後莽就國,天之冤之,哀帝征莽還京師。

明年,帝崩,莽復為大司馬,因是而篡國。

哀帝建平四年正月,民驚走,持稿或棷一枚,傳相付與,曰行詔籌。

道中相過逢多至千數,或被發徒踐,或夜折關,或逾牆入,或乘車騎奔馳,以置驛傳行,經歷郡國二十六,至京師。

其夏,京師郡國民聚會里巷阡陌,設張博具,歌舞祠西王母。

又傳書曰:「母告百姓,佩此書者不死。

不信我言,視門樞下,當有白髮。」

至秋止。

是時,帝祖母傅太后驕,與政事,故杜鄴對曰:「《春秋》災異,以指象為言語。

籌,所以紀數。

民,陰,水類也。

水以東流為順走,而西行,反類逆上。

象數度放溢,妄以相予,違忤民心之應也。

西王母,婦人之稱。

博弈,男子之事。

於街巷阡陌,明離闑內,與疆外。

臨事盤樂。

炕陽之意。

白髮,衰年之象,體尊一性一弱,難理易亂。

門,人之所由;樞,其要也。

居人之所由,制持其要也。

其明甚著。

今外家丁、傅並侍帷幄,佈於列位,有罪惡者不坐辜罰,亡功能者畢受官爵。

皇甫、三桓,詩人所刺,《春秋》所譏,亡以甚此。

指象昭昭,以覺聖朝,奈何不應!」後哀帝崩,成帝母王太后臨朝,王莽為大司馬,誅滅丁、傅。

一曰丁、傅所亂者小,此異乃王太后、莽之應雲。

【白話文】

傳上說:「思考問題不寬宏,就不算聖明,就愚昧無知,就罰長久颳風,就疲睏短命。

就會經常有脂妖與夜妖出現,經常有環繞日月的光暈,經常有牛禍,經常有要害之病,經常有黃病吉凶的徵兆,經常有五行妖孽出現。」

「思考問題不寬宏,就不算聖明。」

思考問題,就是心在思索考慮;睿,就是度量寬宏。

孔子說:「居上一位的人度量不寬宏,讓我怎樣去看他行為的好歹呢!」是說居上一位的人度量不寬宏不能包容臣的過錯,就不能高居聖人之位。

視聽不實,以主觀意念為主,功、名、德、權都會丟失,就昏昧識別不清,因而就愚昧無知。

風雨乾旱寒冷溫暖,也以風為根本,四時陰陽變化、冷熱溫暖都亂了套。

所以受常風的處罰。

常風傷害萬物,所以極凶短命。

傷人為凶,禽一獸為短,草木為折。

一說,凶,天也;兄喪弟為短,父喪子為折。

人在腹中,肥胖而且包裹心者是脂肪,思想愚昧,就不明事理,所以就有脂妖與夜妖出現。

一說,有脂物夜降為妖,如果脂水夜降污染了衣物,就是一婬一亂的象徵。

一說,夜妖者,雲風並起而夜幽暗,就與常風是同樣的象徵。

天氣溫暖風吹則生害蟲,有一裸一蟲這種妖孽。

劉向以為在《易。

巽》中為風為木,卦在三月四月,繼陽治理,主管木的開花結果。

風氣旺盛,至秋冬樹木又開花,所以有花妖。

一說,地氣旺盛則秋冬又開花。

一日,花者色也,土代表宮內的事,是為女妖。

在《易。

坤》中為土為牛,牛粗心大意而不能思慮,思心氣毀,就有牛大量死亡的禍患。

一說,牛大量死亡便繼續為鬼,也正確。

說到人,如果多病在要害處,就在要害處有怪異之病。

土為黃色,就有黃病吉凶的徵兆。

凡是思考問題受損傷的則得五行疾,五行病就有五種妖孽出現。

所以說「經常有五行妖孽出現」。

不說「思慮」而獨說「時則有」者,就不是一種衝撞災害的不祥之氣,瞭解它的變異是一大事。

其極點就是短命夭折,順其理,就可以長壽。

劉歆《思。

t2,傳》上說,經常有一裸一蟲這種妖孽,就屬於一種害蟲。

平常徵兆起的常風,劉向以為《春秋》上沒有這種應驗。

僖公十六年「正月,有六隻艦回飛經過宋國都城。」

《左氏傳》上說「風也」。

劉歆以為風從別處吹來,風到宋都而高起,艦鳥因高飛相逢,便退回。

經上記文,就記作退飛;傳上真地記下,說是風,是常風的處罰。

如宋襄公愚昧自以為是,不寬容臣下,不聽司馬一子魚的規勸,而與強國楚爭盟,過了六年被楚國控制,應驗了六鯢的說法。

京房《易傳》上說:「潛龍不為世用,違背眾多同一志向的人,最高尚的道德就被潛匿起來,就有怪異的風。

這種怪風,行到何處物也不被解散,不長久。

雨小而使物受損。

政治逆亂道德潛匿就更加動盪不定,其怪風衹風不雨,大風驟起,毀掉房屋折斷樹木。

堅守義禮不被重用就越發耄耋,那怪風與雲同起,五穀根一莖一被折斷。

臣改變了皇上的政策,就稱為不順,怪風大作摧毀了房屋,田賦不理順就是禍,其風就會滅絕常規之道。

風止氣溫升高,氣溫升高則生蟲。

專封侯王稱為不統一,這樣就會風疾,而樹不搖,五穀不熟。

天子不思導利於下,便無恩澤,其風不搖木,天旱無雲,就傷禾苗。

上爵經常為自己謀利就稱作動亂,其風微弱而溫暖,就生蝗蟲,傷害五穀。

忘記了政教專肆一婬一亂就稱作迷惑不清,其風溫暖,蝗蟲四起,傷害有益於人的東西。

王侯不上朝就會叛亂,其風不正常,地變赤而殺害人。」

文帝二年六月,淮南王建都壽春時大風摧毀民房,死了人。

劉向以為造一年南越反叛,攻打淮南邊境,淮南王劉長戰勝了他,過了兩年入朝時,殺漢前丞相辟陽侯,皇帝赦免了他,回來聚集一奸一人陰謀叛亂,自稱束帝,見到異象仍不醒悟,後被遷徙到蜀地,途中死在廄地。

文帝五年,吳國出現了暴風雨,毀壞了城牆、官府和民房。

這時吳王劉濞陰謀叛亂,上天警戒數次,終不改悟,最後被誅滅。

五年十月,楚王建都彭城時大風從東南方吹來,摧壞了市肆之門,死了人。

這個月王劉戊剛被封王,後因一婬一亂而被削國,與吳王謀反,處死規勸他的人。

吳國在楚國的東南,上天警戒像是說,不要與吳國作惡,將會敗於爭名爭利的地方。

王劉戊不醒悟,終於隨同吳國滅亡。

昭帝元鳳元年,燕王建都薊縣時遇上大風雨,拔起宮中七圍以上粗的樹十六棵,摧毀了城樓。

燕王劉旦不醒悟,謀反時被發覺,終於罪有應得。

僖公十五年「九月己卯晦Et,巨雷震動了夷伯的廟堂」。

劉向以為晦,是夜晚;震,是巨雷。

夷伯是世大夫,大白天有雷,惟獨這廟變暗。

上天好像警戒說,不要讓大夫代代為官,將獨掌朝政而昏昧。

過了一年,公子季友去世,果然亡於世官的位上,國政在季氏手裹。

到了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H晦時」,正值白天卻全是一片昏暗,這是陰為陽,臣控制君。

成公不醒悟,這年冬天季氏殺了公子偃。

季氏從僖公起就開始萌生一奸一心,到了成公時一奸一心更大,造就是應驗。

董仲舒認為夷伯,是季氏所信任的臣下,陪臣不應當有廟堂。

震是巨雷,昏暗,是巨雷震動了這廟堂,應當明白要斷絕這種超越身份的事。

劉向又以為,這都是所謂的夜妖。

劉歆以為《春秋》上所說,到了初一就說初一,到了月末一天就說月末一天,人的道德規範如達不到,天就有巨雷。

展氏有別人不知的惡跡,所以上天誅罰他的祖先夷伯的廟堂是在於譴責告誡他。

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晉侯和楚子、鄭伯戰於鄢陵」。

都是月末。

隱公五年「秋天,發生了螟蟲災害」。

董仲舒、劉向以為當時隱公在魯國棠地觀看打魚掠奪騙取的事,這是貪利的應驗。

劉歆以為又違背了臧厘伯的規勸,利令智昏,就生一裸一蟲這種妖

孽。

八年「九月,發生了螟蟲災害」。

這時鄭伯用邴地交換許田,有貪利的思想。

京房《易傳》上說:「當官的安於俸祿就稱作貪,就發生蟲災,蟲吃禾苗的根。

道德變化無常就稱作煩雜,蟲就吃掉禾苗的葉子。

不貶斥無道德的人,蟲就吃掉禾苗的根。

與東方的許田作爭,就會失掉農時,蟲就吃掉禾苗的節。

遮蓋罪惡,蟲就吃掉禾苗的心。」

嚴公六年「秋天,發生了螟蟲災害」。

董仲舒、劉向以為先是衛侯朔逃奔齊國,齊侯會合諸侯接納朔,允許給諸侯國賄賂,齊人歸送從衛得來的珍寶,魯人接受了,這是貪利的應驗。

文帝后六年秋,發生了螟蟲災害。

這一年匈奴攻入上郡、雲中,烽火通到長安,派遣三位將軍駐紮邊境,三位將軍駐紮京師。

宣公三年,「郊祭用的牛口有傷,更改卜牛,牛死」。

劉向以為接近牛禍。

這時宣公與公子遂共謀殺死子赤自己即位,又以喪制未除而娶妻,真是昏昧無禮。

亂必定出於口,幸有季文子得免於禍,天還厭惡,生時不願饗其祀,死時便燒了這個廟堂。

與董仲舒所指略同。

秦孝文王五年,到朐衍遊玩時,有人獻出五隻腳的牛。

劉向以為要發生牛禍了。

先是文惠王剛定都咸陽,擴大宮室,南臨渭水,北臨涇水,思考問題欠妥,違背地氣。

足就是止,告誡秦擴建太奢侈,將導致危亡。

秦始終不改,以致離宮三百,又起阿房,未建成而國亡。

一說,牛的力氣為人用,用足行走。

以後秦大肆用民力轉運輸送,白背向海的地方至北邊,天下反叛他。

京房《易傳》上曰:「興徭役,奪民時,其妖牛生五足。」

基查中六年,梁孝王在北山打獵,有獻牛的,牛足長在背上。

型血以為這近似牛禍。

先是耋王驕奢,興建遊樂田獵的場所三百里,宮館閣道相連三十餘里。

採納邪臣差媵的計策,欲求繼嗣漢位,刺殺議臣袁盎,事被發覺,負斧請死。

退歸封地後,猶有仇恨之心,內則思慮愚蒙,外則築城超過帝制,所以牛禍發生。

牛背上長足,這是下犯上的象徵。

仍然不能白悟,而發病暴死,這是因欲殺人而短命。

《左氏傳》昭公二十一年春,周景王要鑄造一座無射鐘,泠州鳩說:「大王大概要因心臟得病而死吧!天子省察風俗作樂以移惡風惡俗,小的細而不滿,大的寬而不入。

凱就是心不堪容,因此有感,有感於是生疾病。

而今鍾橫大而不能入,王心不能忍受,能長久嗎?」劉向以為造時景王好聽一婬一亂之一聲,繼嗣嫡庶不明,思慮昏亂,過一年因心病崩,近似心腹之病,未成年就夭折了。

昭公二十五年春,魯國叔孫昭子娶妻於宋國,元公和他宴飲作樂,說話間兩人相對哭泣。

樂祁助宴禮,告人說:「今宋元公與叔孫大概都會死吧!我聽到這事,可樂而反哀,可哀而反

樂,心理都失常了。

,t2,情的一精一爽,就是魂魄,魂魄丟一了,怎能活得長久呢?」這年十月,叔孫昭子死了;十一月,宋元公也死了。

昭帝元鳳元年九月,燕國有黃鼠銜著尾巴在王宮端門中跳舞,前去看它們,黃鼠仍舞個不停。

王讓夫人用酒和乾肉去祈禱,黃鼠仍不停舞,到夜間就死了。

黃鼠乃吉凶的徵兆。

這時燕

剌王劉旦謀反將要失敗,死亡的象徵。

當月,被發覺伏罪。

京房《易傳》上說:「誅殺不講情誼,其妖鼠就舞於端門。」

成帝建始元年四月辛丑夜,西北方向像有火光,壬寅早晨,大風從西北刮起,雲氣赤黃色,佈滿天下,從晨至夜落下地的都是黃塵土。

造一年,帝元舅大司馬大將軍王鳳開始執政;又封王鳳母弟崇為安成侯,食邑萬戶;庶弟譚等五人賜予爵位關內侯,封地三千戶。

又增封王鳳五千戶,全部封譚等為列侯,這就是五侯。

哀帝即位,封外家的親屬丁氏、傅氏、周氏、鄭氏共六人為列侯。

楊宣對皇上說:「封五侯的那天,天氣赤黃,丁、傅又這樣。

這大概是封爵賜地的過分,傷亂了土氣的吉兆了吧。」

京房《易傳》上說:「經上稱作『觀其生,是說大臣的禮儀,應當察看是不是賢人,知道他的稟一性一與行為,然後推薦進助於朝廷,不然聽到賢人而不推薦,等於不知道,便出現異黃,便成為聾子,便災禍不斷。

黃者,是太陽的黃光不散如火一樣,有黃濁氣佈滿天下。

埋沒賢人斷絕道義,所以災異可達到棄絕人世的地步。

經亡說『良馬逐,。

逐,進的意思,是說大臣得到賢人的謀策,要顯揚推薦這個人,不然就是下臣互相排擠善良,造就是盜取賢明,其災禍不斷,以至於身遭殺戮家嗣斷絕。」

歷史記載周幽王二年,周的涇、渭、洛三地都有地震。

劉向以為這是金木水火克上。

伯陽甫說:「周將要滅亡了!天地之氣不能超越它的順序;如果超越了順序,人民就會起來暴亂。

陽氣伏而不能升出,這是陰迫陽而不能升出,在這個時候就有地震。

而今三Ji!地震,是陽失其道被陰所填而不能升出。

陽失其道而在陰,水源必塞;水源塞,國必亡。

這水引出了土氣而人民無所用;土氣無所引,而民缺乏財用,國不亡還待何時?從前伊雒乾涸而夏朝滅亡,黃河水乾涸而商朝滅亡,現今周朝的道德猶如夏商的未年,這水源又塞,水源塞必定乾涸;水乾涸,山必定崩潰。

國家必定依靠山川l,山崩川竭,是國家滅亡的徵兆。

如若國家亡了,過不了十年,命運也就到盡頭了。」

這一年三Jl!乾涸,岐山崩潰。

劉向以為陽失道為陰所填,是說火氣把水煎熬乾枯了,所以川l也因之乾涸。

山和川連體,下邊乾涸而上邊崩潰,這是大勢所趨。

當時周幽王暴虐無道,亂殺無辜,不聽賢人諫言,整日迷戀於褒姒,廢掉正後,廢後的父親申侯聯合犬戎一起攻殺幽王。

一說,這是天文,水是辰星,辰星是蠻夷。

月吃掉辰星,國就因為女亡。

幽王的失敗,是因女亂其內,夷攻其外。

京房《易傳》上說:「君臣相背,它的災異就叫作水斷絕。」

文公九年「九月癸酉,地震」。

劉向以為從前這個時候,齊桓、晉文二霸與魯厘公賢君剛剛死亡,周襄王失掉為君之道,楚穆王殺了他的父親成王,諸侯都不正派,在下陰謀爭權,上天警戒說,如果臣下強盛將常常為害。

後來宋、魯、晉、莒、鄭、陳、齊都殺了他們的君王。

所有地震,大略都同意董仲舒的說法。

京房《易傳》上說:「眾民辦事雖然端正,而帝侯獨斷專行也必然要地震,如果地震,水就起伏不平,樹就動搖不止,就會房倒屋塌。

常規是國君不正而更換臣,於此陰氣動,其地震動搖政宮。

常規搖政,是因為不陰,其地震搖山,山出一水湧。

嗣位的兒子沒有道德專吃俸祿,此為不順,其地震動搖丘陵,湧水而出。」

襄公十六年「五月甲子,地震」。

劉向以為先是雞澤的會盟,諸侯結盟,大夫又結盟。

這年三月,諸侯將在溴梁會盟,而大夫卻單獨會盟,五月就地震了。

這以後崔氏獨攬齊國政權,樂盈叛亂於晉,良霄顛覆了鄭國,看門的人殺了吳子,燕國人趕走了他們的君主,楚滅亡了陳、蔡。

昭公十九年「五月己卯,地震」。

劉向以為這時季氏將有驅逐君王的事變。

這以後宋國的三臣、曹會都從當地叛亂,蔡、莒趕走了君主,吳打敗了中原諸國,殺了二君。

二十三年「八月乙未,地震」。

劉向以為造時周景王去世,劉、單立王子猛,尹氏立子朝。

這以後季氏趕走了昭公,黑肱反叛了邾國,吳國殺了他的君王僚,宋五位大夫、晉二位大夫皆從當地叛亂。

哀公三年「四月甲午,地震」。

劉向以為這時諸侯都相信一奸一臣,不用仲尼,盜殺蔡侯,齊國的陳乞弒君。

惠帝二年正月,隴西發生了地震,壓死四百餘人家。

武帝征和二年八月癸亥,發生地震,也壓死了人。

宣帝本始四年四月壬寅,河南以束四十九郡發生地震,北海琅邪震壞了祖宗廟和城郭,死了六千餘人。

元帝永光三年冬天,發生地震。

綏和二年九月丙辰,發生地震,自京師至北邊郡國損壞三十多座城郭,共壓死四百一十五人。

僖公十四年「秋八月辛卯Et,沙麓崩塌」。

《谷梁傳》上說:「林和山相連叫作麓,沙是它的名字。」

劉向以為臣下背叛,是散落不事帝王的象徵。

先是齊桓行霸道,會盟諸侯,侍奉周室。

管仲死後,齊桓公原來的道德曰漸衰微,上天警戒像是說,霸業將廢落諸侯散落,政令不因大夫,陪臣執掌政令,臣下不事奉天子。

桓公沒有醒悟,天子昏昧不明。

到齊桓公死後,天下散落而順從了楚國。

王札子殺了召伯、一毛一伯二大夫,晉國打敗了天子的軍隊,天子不能征討,從這就衰落了。

《公羊》上記載的沙麓崩塌,是黃河上的城邑。

董仲舒說的與此略同。

一說,黃河,是大Jl!的象徵,齊國,是大國;桓公道德日衰,霸道將轉移到晉文公,所以黃河將要改道。

《左氏》上以為沙麓是晉國土地;沙,是山名;地震而麓崩,不記載地震,這是舉其重要而記。

伯陽甫所說「國家必依山川I,如山崩潰J10乾涸,這是國家滅亡的象徵;沒過十年,紀年就不再延續了」。

到了二十四年,晉懷公被殺於高梁。

京房《易傳》上說:「小人奪人蔭庇之所,它的凶兆是山崩塌,造就是陰戰勝陽,弱盛於強。」

成公五年「夏天,梁山崩塌」。

《谷梁傳》上說壅塞黃河河道三日不流,晉君率領群臣為此哭泣,造才流通。

劉向以為山代表陽,是君的象徵,水代表陰,是民的象徵,上天像是警戒說,為君的道德敗壞了,在下的就亂,百姓將失去他們所依靠的。

哭然後流通,這是喪家亡國的象徵。

梁山在晉地,從晉開始而遍及天下。

後來晉殘酷地殺了三卿,而厲公也被殺。

溴梁的會盟。

天下大夫都執國政,打這以後,孫林父、寧殖到衛獻公處,三家逐趕魯昭公,單、尹亂了王室。

這些與董仲舒說的略同。

劉歆以為梁山,是晉國望祭的地方;山崩是漸漸地崩潰的象徵。

上古三代祭祀神,祭祀不超過望,吉凶禍福,不會超過這些。

山川I是國家的根本,山崩潰Jl!乾涸,是國家滅亡的象徵,美和惡的循環必定反覆。

造一年歲在鶉火,至十七年又重複在鶉火,樂書、中行偃殺了厲公而立悼公。

高後二年正月,武都發生山崩,死了七百六十人,地震到八月才停止。

文帝元年四月,齊、楚兩地的山有二十九處同時發大水,洪水湧一出,劉向以為這近似水克土。

上天像是警戒說,不要盛過齊、楚的君主,今失掉法令禮俗,將要生亂。

過了十六年,帝的庶兄齊悼惠王的孫子文王劉則去世,沒有兒子,帝分離齊地,立悼惠王庶子六人都為王。

賈誼、晁錯直言規勸,以為這是違背古代法制禮俗的,恐怕要生亂。

到了景帝三年,齊楚七國起兵百餘萬,漢把他們都打敗了。

春秋宋、衛、陳、鄭四國同曰受災,漢七國眾山同曰潰塌,都受了它的害,這是不聽天威的明顯效應。

成帝河三年二月丙戌,犍為柏江兩地的山崩塌,捐江的山也崩塌,江水都被壅塞,江水倒流毀壞了城市,死了十三人,地震達二十一天,震動一百二十四次。

元延三年正月丙寅日,蜀

岷山崩塌,江被堵塞,江水倒流,三日才通流。

劉向以為周時岐山崩塌,三/I!乾涸,而幽王滅亡。

岐山,是周所興起的地方。

漢家本來興起於蜀漢,而今所興起的地方山崩塌川乾涸,星又長及攝提、大角二星,是從參星出發到辰星的,恐怕要亡國了。

這之後三世就斷了嗣位,王莽篡奪了王位。

傳上說:「君王如果不中正,就不能建樹君王的道德,眼睛就會不明,懲罰就是長久陰暗。

就會極端闇弱。

有時就有射妖,有時就有龍蛇之孽,有時就有馬禍,有時就有下人攻殺君上的禍患,有時就曰月亂行,星辰逆行。」

「皇之不極,是謂不建」,皇,就是君王。

極,中正的意思;建,樹立道德的意思。

做為人君,如果貌言視聽思心五事都有過失,就做不到中正,這樣就不能曰理萬機,其失就在於昏憤不清,這是他眼睛不明的原因。

作為君王自下要承奉天道Ft理萬事。

雲起於山中,而瀰漫在天上;天氣動盪不定,這是其罰星常陰的原因。

一說,君王失了中正,下邊強盛而掩蔽了君王的英明。

《易》上說:「驕傲自滿有悔,身份貴的人會失掉王位,地位高的人要失掉人民,賢人在下位就不能輔佐」,如果這樣,那麼君王被得到南面的尊嚴,而得不到一人的幫助,所以就很微弱了。

盛陽一動就會得小病。

按照禮,春天要祭祀,與群臣射獵,用以理順陽氣。

君王微弱而臣下振奮,所以有射妖。

《易》上說「雲從龍」,又說「龍蛇有蟄伏的時候,用來保存自身」。

陰氣動,就有龍蛇之妖。

在《易》,《干》象徵君和馬,馬任用而力強,君氣毀,就有馬禍。

一說,馬死的多與怪有關,就是這個意思。

為君的昏亂無能,人民的叛亂,上天的疏遠,不是有英明君王來誅殺他,就有篡位弒君的禍患,所以有百姓討伐君王之禍。

大凡君王之道受到損傷就出現異常的天氣,不說五行害天,而說「曰月亂行,星辰逆行」這個問題,如若下民不敢輕視天子,就像《春秋》上說的「帝王的軍隊潰敗於貿戎」,不說敗給誰,而是以自敗為文,這是維護帝王至尊的意思。

劉歆《皇極傳》上說有下肢生在背上的怪異。

是說百姓討伐帝王,這是上天誅伐已定,不得再發生怪異。

帝王統治的準則常陰,劉向以為《春秋》上沒有反應。

一說,這是久陰不雨的關係。

劉歆以為這是自屬常陰。

昭帝元平元年四月去世,沒有後嗣,立昌邑王劉賀為帝。

劉賀即位後,天陰,晝夜不見日月。

劉賀想出遊,光祿大夫夏侯勝擋住車規勸說:「天久陰不雨,臣下將有謀害皇上的,陛下

想到何處去?」劉賀聽此極為憤怒,立即綁縛了夏侯勝並把他交給官吏,吏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將軍霍光。

霍光當時與車騎將軍張安世謀劃欲廢掉劉賀。

霍光譴責安世,以為他洩露了此事,安

實未曾洩露,就召問夏侯勝。

夏侯勝獻上《洪範五行傳》說:「『皇上治理國家的準則不存在了,它的天罰就是常陰,就經常發生臣下攻殺君王的事。

』不敢分析辨明,所以說臣下將有陰謀。」

霍光、安世讀了它,大為震驚,從此更加重視經學術士。

過了數日終於一起廢掉了劉賀,這就是常陰明顯的效應。

京房《易傳》上說:「有霓、蒙、霧。

霧,即水蒸氣遇冷凝結成細微水點上下結合成雲煙狀。

蒙,曰光不明如塵雲。

霓,霓虹日光照的氣。

對此進行占卜說:后妃有獨斷專行的行為,如若霓虹五月再重現,赤虹且專,到十一月就要大旱。

為妻不是誠心誠意恭順,出現的徵兆就是黑色的霓虹佈滿太陽四周,白色霓虹雙雙從曰中現出,妻子的高貴高於丈夫,造就是佔有了陽氣,霓虹照射四方,口光不溫暖明亮,至陽氣解散始才溫暖。

人君在內一婬一亂於骨肉猶如禽一獸,霓虹如禽鳥,飛聚在太陽旁。

這都是敬重那些被貶抑的妃子,都沒有後嗣,虹霓直仰向天空,這樣六辰可除,夜星可見而為赤色。

女因丈夫而高貴,最終不變,霓虹呈白色出現在曰側,黑色霓虹進行干擾,氣體端正。

妻廣不和順端正,就叫作獨專陽一性一,蛻虹中間像管窺一樣貫通但外面形成一一團一:夫妻不互相尊重就是輕侮,出現霓虹與曰相會的現象。

婦女專權國政就會傾覆邦國,出現霓呈白色貫穿曰中,赤霓佈滿太陽四周。

嫡妻有承順之心,不見丈夫的回報就是不正常,霓當臨在左邊,或貫通在右邊。

聚合在於不專,造就造成繼嗣的危險,霓虹抱曰沒有趕上。

君如一婬一亂在外就等於外逃,霓氣在太陽左邊貫通於外。

聚合不通達事理就是沒有交好,霓呈白色奪去太陽光輝,天氣就溫暖,溫暖就落雨。

尊卑不分就是不恭,霓三次出現,三次沒落,三次出現,從寅時至辰時,曰月星皆隱藏,隱藏就日出而且下雨。

臣下私自給親友俸祿就破壞丫君王的綱常,就會有異常的昏暗,這種昏暗先是高溫,當暗已開始,太陽就不會出現。

做善事不用請示上一級,這就可以富貴壽考,昏暗一天五次興起,五次消散!昏暗的君王不與臣下籌劃計謀,臣和君王不同一道路,這就是見解不統一。

就會出上面昏暗下面有霧的現象。

教化三變而都沒定型。

立兒子繼嗣王位迷惑不定,造就叫做動欲,要出現昏暗而使太陽不明的現象。

德道紊亂就是聽覺不靈。

要出現太陽昏暗不明的現象,氣溫而百姓得病。

德不用,空談俸祿,就是君主昏暗,用人不按次第,昏暗出現並呈白色。

君王喜歡放縱的人,造就是所謂放一蕩,太陽昏暗呈青色,黑雲夾持太陽,前後左右越過太陽。

公卿不稱職,造就是所謂白吃俸祿,將會昏暗三日,還會颳大風五日,昏暗仍不解散。

利於邪氣為食,造就是所謂閉塞君王,將會有大昏暗產生,白雲如山一樣流動並遮蔽日。

公卿恐懼不說道德法則,造就是愚弄百姓,將會有大昏暗產生,不見太陽,彷彿下雨又不下雨,過了十二日才散,而仍有大雲蔽H。

俸祿由下面的人把握,造就是欺君,將有小辨模昏暗並下小雨,不久又大雨。

下面的人競相爭能,造就是所謂竊取英明,將會出現昏暗黃濁。

臣下上言自己的功勞,有求於上,這是不明智,天空將會微昏而現赤色,風吹樹枝發聲,散開後又出現昏暗。

臣下獨專刑法,造就是瓜分君王的權勢,天空將會昏暗而太陽不得照明。

大臣壓制小臣造就是遮蔽,天空將微昏而太陽不明,像是散開又不散開,大風吹起,升起紅色的雲而蔽曰。

眾人不厭惡邪惡造就蔽塞,蒙雲,這是《干》《坤》用事,三H而起,太陽都看不見。

不聽群臣的話,吉慶就消失,這就是下臣無所措置。

昏雲微弱,太陽無光,天空有雨雲,而雨不降。

廢忠貞被佞臣所惑就要亡國,昏雲,天空先是清澈而突然暴風雨來臨,昏雲微弱而H不明。

有避世隱居的人造就是不英明,天陰混潤,奪走了日光。

公卿不稱職,造就是不足,昏雲白色,三辰天明為止,停止後太陽為青色,青色天變寒,寒必定下雨。

忠臣進善言,君王不聽,造就是所謂阻塞,天空昏暗,先下小雨,雨已停止,天空微暗太陽不明。

惑亂在位的眾人,造就要顛覆國家,昏雲微弱而日不明,一暖一寒,大風揚塵。

明知一奸一佞反而厚待,這就是見識短,昏雲深厚而氣溫高。

君王和臣下互相不信任,造就要悖亂。

它的災害是有風有雨有霧,風拔掉樹木,毀亂了五穀,隨即大霧。

庶正掩蓋罪惡,造就要發生妖孽災害,便有怪異的大霧。」

這都是陰雲方面的情況。

嚴公十八年「秋天,有蜮」。

劉向以為蜮生長在南越。

越地多婦人,男一女同在一條河裹,一婬一亂的婦女為主,是動盪的亂氣所生,所以聖人稱之為蜮。

蜮可使入迷亂,它生長在水旁,能含沙射人,射一到人的要害處,嚴重的能使人致死。

南方稱作短弧,近似射妖,是死亡的象徵。

這時嚴公將要娶齊國的一婬一女,因此有蜮到來。

上天像是警戒說,不要娶齊女,否則將會發生一婬一惑篡弒的災禍。

嚴公仍不醒悟,於是就娶了齊女。

娶來以後跟管、蔡二叔一婬一亂,二叔因此而死,兩個兒子被弒,夫人也被誅。

劉歆以為蜮,是盛暑天所生,不是從南越來的。

京房《易傳》上說:「忠臣進善言君王不聽,其國就生蜮災。」

歷史上記載魯哀公時,有驚鳥聚集於陳國朝廷而死,是楛箭射穿了它,石署,長有一尺八寸。

陳閔公派使者去問仲尼,仲尼說:「鵝烏來的地方很遠啊!從前武王戰勝了商,通道達百蠻,使他們各自拿當地的土產來進貢,肅慎進貢楛箭,石努長一尺八寸。

先王分不同姓的從遠方貢賦,使他們不要忘了臣服,所以把肅慎進貢的楛箭分給陳國。」

試著在舊府尋找楛箭,果然找到了。

劉向以為騖鳥近似黑祥,是一種暴戾貪婪的烏;用楛箭射穿了,近似射妖一樣;死在朝廷,是國家滅亡的標誌。

象徵陳王年老昏亂,不向周朝進貢,卻從事貪暴之事,將招致遠夷的禍患,被它們所滅。

這時中原齊晉、南夷吳楚最強,陳與晉相交並不親近,依附楚國也不牢固,數次遭受兩國的禍患。

後來楚國有白公的叛亂,陳國乘機侵犯,終於被楚國滅亡。

歷史上記載夏後氏的衰亡,有兩條龍停在夏的朝廷,而且說「我,是裹國的兩君王」。

夏帝卜卦問是殺了它、驅逐它,還是拘留它,都不吉利;又卜卦將它吐的沫收藏起來,這樣就吉利了。

於是奠幣禮讀策辭而告之。

龍逃走而涎沫還在,於是藏在匣中。

這以後夏滅亡,把匣傳給殷周,三代都未曾掀一開,到厲王末年,掀一開觀看,沫流到朝廷上,怎麼也除不掉。

厲王使婦人一裸一體喧閘,涎沫變為黑蜥蜴,進入後宮。

宮中還是處一女的妾遇上便懷了孕,生了一個孩子,她感到害怕就把她給丟一了。

宣王即位,有女一童謠說:「山桑所制的弓和用萁草編織的箭袋,實為周國要滅亡。」

後來有夫婦賣這種器物,宣王派人拘捕並羞辱了他們。

他們離開後,見到那位還是處一女的妾所拋棄的妖子,夜裹聽見她的哭聲,憐憫她將其收養,於是就逃到褒國。

後來褒人有罪,就用妖子贖回褒人,造就是褒姒,幽王看見一愛一上了她,生了兒子伯服。

王廢掉了申後及太子宜咎,而立褒姒、伯服以替廢掉的申後、宜咎。

廢後的父親申侯與繒西畎戎一同攻打並殺了幽王。

《詩經》上說:「宗周赫赫勢大,被褒姒減了。」

劉向以為夏後衰世,周的幽、厲,都惑亂逆天,所以有龍龜之怪,近似龍蛇妖孽。

犛,即血,一說是沫。

灤弧,即桑弓。

萁服,大概是萁草做的箭套,近射妖孽。

女一童謠是表明災禍將由女人帶來,國家因戰爭而滅亡了。

《左氏傳》上記載昭公一卜九年,有龍在鄭國時門外洧淵相鬥。

劉向以為近似龍孽。

鄭是小一柄一夾處在晉國和楚國之間,再加上強大的吳國,鄭國首當其衝,不能修養德行,將與三國相爭鬥,這是自取滅亡。

這時子產執掌政權,對內寬厚仁一愛一對待人民,對外使用好的外交辭令,以此與三國相交,鄭國終於沒有外患,造就是能用德消除變故的效驗。

京房《易傳》上說:「群眾心裡不安定,出現的妖孽是龍相鬥。」

惠帝二年正月癸酉早晨,有兩龍出現在蘭陵廷束裡溫陵的井中,到乙亥夜才離去。

劉向以為龍是富貴的象徵卻困在平民百姓的井中,造像征諸侯將有被囚禁的災禍。

這以後呂太后拘禁殺了三個趟王,而最後所有的呂家也被誅滅。

京房《易傳》上說:「有道德的人遭陷害,其妖龍就出現在井中。」

又說:「執行刑法暴惡的,黑龍就從井中出來。」

《左氏傳》記載魯嚴公時城內的蛇與城外的蛇相鬥於鄭國的城南門,城內的蛇被咬死。

劉向以為是近似蛇的妖孽。

這以前鄭厲公劫持宰相祭仲趕走兄長昭公而自己即位。

後來厲公逃往國外,昭公回國。

昭公死後,弟子儀即位。

厲公在外劫持大夫傅瑕,派他殺子儀。

這是外蛇殺內蛇的象徵。

蛇死了六年,而厲公即位。

嚴公聽到造事,問申編說:「還有妖嗎?」回答說:「人所以忌諱的,是用他的氣焰來索取,妖是由人興起來的。

人沒有徵兆,妖不會自己興起。

人拋棄了常態,所以才有妖。」

京房《易傳》上說:「懷疑自己的兒子繼嗣,其妖蛇才在國門相鬥。」

《左氏傳》記載文公十六年夏天,有蛇從泉宮爬出,進入國中,好像先君的氣數。

劉向以為近似蛇妖。

泉宮在苑囿裹邊,文公的母親姜氏曾住餅,蛇從裹邊出來,象徵這宮不能居住了。

《詩經》上說:「蛇和虺,這是女子吉祥的象徵。」

蛇進入國中,國內將有女人的禍患,就像先君的氣數。

是文公母親將死的徵兆。

秋天,文公母親去世。

文公非常厭惡蛇,於是毀掉了泉台。

大凡妖孽是相應人的行為出現的,不是出現就造成災害的。

文公不改正行為遵守正道,不是恭敬地對待蛇的懲罰,而是去做不合規範的事,這樣過錯就加重了。

過了兩年文公去世,公子遂殺了文公的兩個兒子惡、視,而立宣公。

文公夫人又回到齊國母家。

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趙國有蛇從城外爬入,與城內蛇相鬥在孝文廟內,城內蛇死。

過了兩年的秋天,就有衛太子的事發生,事從趙人江充引起。

《左氏傳》上記載定公十年,宋公子地有四匹白馬,定公一寵一愛一的向魃想要這些馬,定公取來這些馬,把尾一毛一染成紅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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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
內容簡介卷一上 高帝紀 第一上卷一下 高帝紀 第一下卷二 惠帝紀 第二卷三 高後紀 第三卷四 文帝紀 第四卷五 景帝紀 第五卷六 武帝紀 第六卷七 昭帝紀 第七卷八 宣帝紀 第八卷九 元帝紀 第九卷十 成帝紀 第十卷十一 哀帝紀 第十一卷十二 平帝紀 第十二卷十三 異姓諸侯王表 第一卷十四 諸侯王表 第二卷十五 上 王子侯表 第三上卷十五 下 王子侯表 第三下卷十六 高惠高後文功臣表 第四卷十七 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 第五卷十八 外戚恩澤侯表 第六卷十九 百官公卿表 第七卷二十 古今人表 第八卷二十一 上 律歷志 第一上卷二十一 下 律歷志 第一下卷二十二 禮樂志 第二卷二十三 刑法志 第三卷二十四 上 食貨志 第四上卷二十四 下 食貨志 第四下卷二十五 上 郊祀志 第五上卷二十五 下 郊祀志 第五下卷二十六 天文志 第六卷二十七 上 五行志 第七上卷二十七 中上 五行志 第七中之上卷二十七 中下 五行志 第七中之下卷二十七 下上 五行志 第七下之上卷二十七 下下 五行志 第七下之下卷二十八 上 地理志 第八上卷二十八 下 地理志 第八下卷二十九 溝洫志 第九卷三十 藝文志 第十卷三十一 陳勝項籍傳 第一卷三十二 張耳陳餘傳 第二卷三十三 魏豹田儋韓王信傳 第三卷三十四 韓彭英盧吳傳 第四卷三十五 荊燕吳傳 第五卷三十六 楚元王傳 第六卷三十七 季布欒布田叔傳 第七卷三十八 高五王傳 第八卷三十九 蕭何曹參傳 第九卷四十 張陳王周傳 第十卷四十一 樊酈滕灌傅靳周傳 第十一卷四十二 張周趙任申屠傳 第十二卷四十三 酈陸朱劉叔孫傳 第十三卷四十四 淮南衡山濟北王傳 第十四卷四十五 蒯伍江息夫傳 第十五卷四十六 萬石衛直周張傳 第十六卷四十七 文三王傳 第十七卷四十八 賈誼傳 第十八卷四十九 爰盎晁錯傳 第十九卷五十 張馮汲鄭傳 第二十卷五十一 賈鄒枚路傳 第二十一卷五十二 竇田灌韓傳 第二十二卷五十三 景十三王傳 第二十三卷五十四 李廣蘇建傳 第二十四卷五十五 衛青霍去病傳 第二十五卷五十六 董仲舒傳 第二十六卷五十七上 司馬相如傳 第二十七上卷五十七下 司馬相如傳 第二十七下卷五十八 公孫弘卜式兒寬傳 第二十八卷五十九 張湯傳 第二十九卷六十 杜周傳 第三十卷六十一 張騫李廣利傳 第三十一卷六十二 司馬遷傳 第三十二卷六十三 武五子傳 第三十三卷六十四 上 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 第三十四上卷六十四下 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 第三十四下卷六十五 東方朔傳 第三十五卷六十六 公孫劉田王楊蔡陳鄭傳 第三十六卷六十七 楊胡朱梅雲傳 第三十七卷六十八 霍光金日磾傳 第三十八卷六十九 趙充國辛慶忌傳 第三十九卷七十 傅常鄭甘陳段傳 第四十卷七十一 雋疏於薛平彭傳 第四十一卷七十二 王貢兩龔鮑傳 第四十二卷七十三 韋賢傳 第四十三卷七十四 魏相丙吉傳 第四十四卷七十五 眭兩夏侯京翼李傳 第四十五卷七十六 趙尹韓張兩王傳 第四十六卷七十七 蓋諸葛劉鄭孫毋將何傳 第四十七卷七十八 蕭望之傳 第四十八卷七十九 馮奉世傳 第四十九卷八十 宣元六王傳 第五十卷八十一 匡張孔馬傳 第五十一卷八十二 王商史丹傅喜傳 第五十二卷八十三 薛宣朱博傳 第五十三卷八十四 翟方進傳 第五十四卷八十五 谷永杜鄴傳 第五十五卷八十六 何武王嘉師丹傳 第五十六卷八十七上 揚雄傳 第五十七上卷八十七下 揚雄傳 第五十七下卷八十八 儒林傳 第五十八卷八十九 循吏傳 第五十九卷九十 酷吏傳 第六十卷九十一 貨殖傳 第六十一卷九十二 遊俠傳 第六十二卷九十三 佞幸傳 第六十三卷九十四 上 匈奴傳 第六十四上卷九十四 下 匈奴傳 第六十四下卷九十五 西南夷兩粵朝鮮傳 第六十五卷九十六 上 西域傳 第六十六上卷九十六 下 西域傳 第六十六下卷九十七 上 外戚傳 第六十七上卷九十七 下 外戚傳 第六十七下卷九十八 元後傳 第六十八卷九十九 上 王莽傳 第六十九上卷九十九 中 王莽傳 第六十九中卷九十九 下 王莽傳 第六十九下卷一百 上 敘傳 第七十上卷一百 下 敘傳 第七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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