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白話版》李孝伯傳:父親名叫李曾,從小專攻《鄭氏禮》、《左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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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白話版》李孝伯傳

魏書白話版

李孝伯傳

李孝伯,趙郡人,高平公李順堂父的弟弟。

父親名叫李曾,從小專攻《鄭氏禮》、《左氏春秋》,以教書為業。

郡府三次徵召他為功曹,他都不去就任,門徒們勸他,他說:「功曹的職位,雖然說是地方政一府所任的高職,但畢竟是郡吏。

北面侍奉他人,談何容易。」

州中徵召他為主簿,上任一個多月後,歎著氣說:「梁叔敬有句話說:州郡之職,只是勞擾人們而已。

無法行道,是身之憂患。」

於是又回到家裡,教書授徒。

魏太祖時,朝廷征拜他為博士,出任趙郡太守,令行禁止,盜竊強賊之流聞聲逃奔。

太宗稱讚他的治績。

并州丁零郡,屢屢為太行山以東的盜賊所害,敵人得知李曾受到老百姓的衷心擁戴之後,害怕了,再也不敢入境一騷一擾。

賊寇在常山地界獲得一匹死了的鹿,拿回來說是在趙郡地界得到的,賊首把他責備了一頓,讓他把鹿還回原處。

鄰郡的人為之編了一首歌謠說:「詐作趙郡鹿,猶勝常山粟。」

可見盜賊害怕李曾的程度。

死後,朝廷贈他為平南將軍、荊州刺史、柏仁子,謚稱懿。

李孝伯少年傳承父業,博覽群書。

風度翩翩,行為符合禮節法度。

堂兄李順在魏世祖面前推薦他,朝廷便征拜他為中散官職,魏世祖一見到他大為驚異,對李順說:「這真是你家門之中的千里馬呀。」

遷任秘書奏事中散,轉任侍郎、光祿大夫,賜爵位南昌子,加授建威將軍,皇上把軍國機密大事交付給他,可見其受朝廷一寵一愛一的程度。

李孝伯所參預的機密謀劃事宜,當時的一般人無法知道。

後又遷任比部尚書。

因為他頻繁跟隨征戰,立下諸多謀劃功勳,朝廷又晉爵為壽光侯,加授建義將軍。

真君末年,皇帝南伐,大軍準備向彭城出發。

劉義隆的兒子安北將軍、徐州刺史、武陵王劉駿,派將馬文恭率領騎步兵一萬多人到蕭城。

被魏國前驅兵馬迎擊消滅了,馬文恭逃走,免於一死,魏軍抓住了他的隊主蒯應。

劉義隆聽說魏國大軍南下而來,又派自己的弟弟太尉、江夏王劉義恭率領軍馬趕赴彭城。

魏世祖到了彭城,登上當年亞父范曾的墓塚..望城內,派蒯應到小市門,宣讀魏世祖詔書,慰問劉義恭等人,並讓蒯應講述他自己已在蕭城敗北的情況。

劉義恭等問蒯應:「魏朝皇帝自己來了沒有?」

蒯應說:「本人來了。」

又問:「今在何處?」

蒯應說:「在城的西南面。」

又問:「軍馬多少?」

蒯應說:「中軍四十餘萬。」

劉駿派人向魏世祖獻上兩壺酒,一百根甘蔗,並請求魏朝送給他一些駱駝。

魏世祖第二天早上又登上亞父墓塚,派李孝伯到小市,劉駿也派他的長史張暢與孝伯相對。

李孝伯在遠處問張暢姓什麼,張暢說:「姓張。」

李孝伯說:「原來是張長史啊。」

張暢說:「您怎麼這麼清楚?」

孝伯說;「既然來到這裡,怎能夠不熟悉這裡的情況。」

張暢問李孝伯說:「您姓什麼?任何官職?」

李孝伯說:「我是戎裝行伍中的一名卒子,哪能勞君如此相問。

但我足以與君相匹敵。」

孝伯說:「魏主有詔:『太尉劉駿、安北將軍劉義隆可暫時走出城門,魏皇我想跟他們見面,朕也不攻打彭城,為什麼要辛苦三軍將士,城上如此戒備森嚴?』今天特地派我送來賜給你們的駱駝以及貂裘與其他雜物。」

張暢說:「依你皇詔書的說法,政治可以施行於其他國家,為什麼就找上了我朝宣詔?」

李孝伯說:「你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是?」

張暢說:「是啊。」

李孝伯說:「我大魏擁有萬國,率土之濱,無人敢不臣服。

我皇既是你宋國鄰國之君,為什麼不能稱詔於你宋國的臣子們呢?」

李孝伯又問張暢說:「你們何以至於突然就緊閉城門,收起吊橋?」

張暢說:「二位王公認為魏帝遠道而來,壁壘未立,將士疲勞,而彭城之中十萬一精一銳,人思戰鬥,二王公怕他們會衝出城來,沖踏魏軍,所以姑且關起城門而已。

等到你們軍馬休整過來,二王決定再在沙場相見,約日交戰。」

李孝伯說:「令行禁止,主將常事,所應採取的應當以法辦事,哪裡用得著閉橋關門這種不得已的做法呢?窮迫的城中,哪裡有十萬一精一銳的海口呢?我大魏也有良馬百萬,我們難道也以此自誇不成。」

張暢說:「王侯設險而憑,但求合乎法令要求就行了。

我如果誇君勢力,就當說兵馬百萬了,之所以說兵馬十萬,這正是二位王公身邊一向擁有的兵力之數罷了。

這座城裡,有幾個州的士庶百姓,那些工徒營伍之人還沒有算進去。

我說的是人數,而沒列舉馬匹數量。

況且冀州地處北方,出產馬匹,你憑什麼又把那些不是軍中戰馬的野馬算在內而藉以自誇呢?」

李孝伯說:「王侯設置險障,的確如你剛才所說的,但有關閉之時,也有開門之日,你們為什麼又乾脆緊緊閉上呢?拉起吊橋,道理又在什麼地方?這座城池是你們守城的將帥所熟悉的,野外打戰是我們的長處,我們憑借馬匹,就如你們憑依城池一樣。」

城裡有個叫貝思的人,曾經到過魏國京城,劉義恭派他前去看究竟是誰,貝思認出是李孝伯。

貝思上前慰問李孝伯說:「李尚書一路辛苦了。」

李孝伯說:「這個事你我行路之人心中都清楚。」

貝思回答說:「正因為都知道,所以才問候你。」

孝伯說:「感謝你的一片心意。」

既開城門,張暢擯退隨從,撤去儀仗,出城接受魏朝賜給的東西。

李孝伯說:「魏皇有詔,貂裘賜給太尉,駱駝、騾子、馬匹賜給安北將軍,葡萄酒以及各種吃食讓你們大家一起共同享受。」

張暢說:「二位王公敬回魏帝,知道魏帝垂見,常願親自接駕,但是受命宋朝,居守一方,作為人臣應無境外之交,所以不能私自面見魏皇。」

劉義恭獻上皮製衣服一套,劉駿獻上兩杯酒,百捆甘蔗。

李孝伯說:「魏皇又有詔書說:『太尉、安北,長久沒有與宋國通消息,應該是十分憂鬱不快。

你們如若派遣使者去朝,我們為你們護送,如需要坐騎,我們送給馬匹。

』」張暢說:「這裡小路很多,使命官員往返頻繁,不用為此事勞擾魏帝了。」

李孝伯說:「我們也知道有水路,好像是被造反的黎庶百姓隔斷了。」

張暢說:「君你穿著白衣,便是白賊了。」

李孝伯大笑說:「今天所說的白賊,好像指的是像黃巾、赤眉那種身份的人。」

張暢說:「黃巾、赤眉,不在江南。」

李孝伯說:「雖然不在江南,但也不離徐州地界。」

李孝伯說:「向與安北相聞,為什麼你久不通報。」

張暢說:「二王高貴遙遠,告訴他們頗不方便。」

李孝伯說:「當年周公握發吐飯,接待賓客,二王怎麼格外高貴?」

張暢說:「握發吐飯,不是對鄰國的人而言的。」

李孝伯說:「本國尚且如此,鄰國更應禮節周全了。

賓客應該做到彬彬有禮,主人應該以禮相接。」

張暢說:「昨天你們軍馬臨城,未為有禮。」

李孝伯說:「不是賓客沒有禮節,只是主人手腳忙亂,無法等到賓客調度罷了。」

孝伯又說:「魏皇有詔:『程天祚一介常人,你們誠然知道他非江南之選,而接近汝一陽一,身遭九槍,落入殷水,我派人把他打撈上來。

凡是人骨肉分離,都常思一團一聚,我們聽說其弟在此,如何不讓其把他領回去?而把他留在我魏軍中。

』」張暢說:「已經知道並也想讓程天祚兄弟一團一聚,而且也要他前來領人,但他弟堅決不去。」

李孝伯說:「哪有子弟聽說其父輩兄長回來卻反而不肯相見的道理,這真是連禽一獸都不如。

貴土風俗人情,怎麼到了這種地步。」

魏世祖派人送去賜予劉義恭、劉駿等人氈子各一件,鹽各九種,加上胡豉。

李孝伯說:「魏皇有後詔:『這些鹽,各有用處。

白鹽是食鹽,主上自食;黑鹽治療腹部氣脹,研成碎末,一次六銖,用酒服下;胡鹽治療眼睛疼;戎鹽治各種瘡疤;赤鹽、駁鹽、臭鹽、馬齒鹽等四種鹽,都不是食鹽。

太尉、安北何不派人到朕這裡來?彼此之情,雖不可盡,但是總要看看朕身材大小,年齡老少,觀察一下朕的為人吧。

』」張暢說:「魏帝總是為我們之間往來準備東西,李尚書你親自赴問,我們之間盡可互相瞭解,所以二位王公不再寫信。」

劉義恭又獻上蠟燭十根,劉駿獻上錦緞一匹。

李孝伯說:「君你是南方的人,為什麼腳穿木鞋?你腳穿此鞋,將士如何說法?」

張暢說:「士人之言,誠為多愧。

我雖不是武將,但受命統軍,戎中陣前,不容我隨便著裝。」

李孝伯說:「永昌王一向總是鎮守長安,今天率領一精一銳騎兵八萬直進淮河以南,壽春守軍也閉門防守,不敢對陣。

過去割下劉康祖首級送來,你們也見到了。

王玄謨也被我們熟悉瞭解,他不過也是平常之才而已。

怎麼派他充當抵擋大軍之職,以致奔逃敗北。

魏大軍自從進入宋境長驅七百餘里,你們竟然不能稍加抵抗。

鄒山之險,是你們所憑借的,我前鋒部隊剛與其交手,崔邪利便如鼠入一穴一,將士倒戈投降。

我魏主憐惜他們,讓他們從軍南下,今在軍中。

你們怎麼又輕率大意,派馬文恭到蕭縣拒守,以致使他望風退卻呢。

那裡的百姓,怨聲載道,說國境平安的時候,你們找他們催租一逼一帛,一到危難時,便不能相救。」

張暢說:「我們知道永昌已越過淮河向南而來。

至於康祖為你們所破,那裡有信使傳遞消息,未見此報。

而王玄謨本是南方一名偏將,不能稱做是才,但因他是一名北方人,所以讓他為前部先鋒。

魏朝大軍未到,而黃河結冰合一攏,王玄謨根據實際撤軍南岸,不是失算,但只因夜晚撤還,才導致戎馬相互驚亂而已。

我宋懸瓠小城,守軍是小將陳憲,而魏帝傾國中所有兵力攻打圍困,幾十天都沒攻下來。

胡盛之本是偏裨小將,人馬不足三旅,他剛渡翮水,魏國便君臣奔散,僅免一死。

滑台之師,沒什麼可多慚愧的。

鄒山小必,雖有微險,但黃河邊上的老百姓,大多是剛歸附的,剛開始受我宋教化熏陶,一奸一盜還未停息,朝廷讓崔邪利率領一些軍馬安一撫他們而已。

今天雖然被攻陷,於國家有什麼損害。

魏帝自己親統十萬軍馬而制一服一個小小的崔邪利,還有什麼好值得誇口的?近來聽說蕭縣百姓都憑依山險,不歸魏軍,朝廷只派馬文恭率十隊人馬迎之。

馬文恭僅以三隊人馬出擊,還能奔走在魏大營之中。

嵇玄敬率百來條船到留城,魏軍奔散潰敗。

你們輕敵致此,也不是應該原諒的。

王境人民,列居黃河兩岸、兩國交兵,宜當互加撫養。

而今天魏師入境,事出意外,我宋官不負民,百姓又有什麼可埋怨的。

我們知道魏軍入境七百餘里,卻不加抵抗。

如此做法上出自太尉的神機妙算,駐軍武陵的大計劃,這類軍國機要,我雖然未曾參與,但用兵雙方都各有機密,也不容我在陣前明說。」

李孝伯說:「君你借此不著邊際的話,支離對答,真可以說是遁辭,知你已無計可施了。

況且我魏皇當不圍此城,自統軍馬直一逼一瓜步。

建業若被拿下,此城便不攻自破;南行不能成功,彭城也不是我們想要獲取的。

我大軍今日南進,意在飲馬長江大湖呢。」

張暢說:「去留這類事,你們自己決定。

假如魏帝終得飲馬長江,便是沒有天道。」

李孝伯說:「自北而南,實是人化之跡,飲馬長江,豈獨不是天道?」

張暢準備回到城裡,對李孝伯說:「希望動盪有個定期,我們相見之日不遠。

君你如若還歸我宋朝,今天我們便算是認識了。」

李孝伯說:「你今天應當先到建業城以等待魏君。

不然我擔心你他日與二位王公一起被捆一綁著面見魏君,便沒有臉面了。」

李孝伯風度瀟灑,應答如流,張暢以及身邊隨從很是嗟歎。

魏世祖大為高興,進他爵位為宣城公。

興安二年(453),出任使持節、散騎常侍、平西將軍、秦州刺史。

太安五年(456)去世,高宗十分傷心痛惜。

贈他為鎮南大將軍、定州刺史,謚稱文昭公。

李孝伯風度翩翩,體度閑雅,通曉明達政事,朝中上下,不論貴賤,都十分推舉尊重他。

恭宗曾經啟奏世祖廣泛徵選俊秀之才,魏世祖說:「朕有了一個李孝伯,便足以治理天下,還徵召那麼多幹嘛?即使四下求訪,像這樣的人才哪裡還能得到。」

世祖賞識他的程度由此可見。

李孝伯一性一格方正謹慎,忠實厚道,每遇朝廷大事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他必定要親手書寫上表,直言陳奏,碰上不被接納的,他陳奏再三。

他修改草稿,即使家人也不給看見。

在官府論議時,李孝伯常常引據綱紀,如有人陳說事情,孝伯總是讓他們充分地發表意見,假使遇到是非大事,李孝伯是始終不會馬虎的。

等到他見到魏世祖,便言說別人的長處,從不埋沒別人的姓名以稱自己的好處,所以每位官員,都佩服他的為人正派。

自從崔浩被殺之後,軍國謀略大事,都出自李孝伯之手了。

世祖一寵一愛一他雖比不上對崔浩,但也是以宰輔的禮節待他。

獻替補缺,形跡不見,當時人都不知道這些。

他死的那天,遠近之人都十分哀痛悲傷。

李孝伯美名,遠近傳播,李彪出使江南,蕭賾對他說:「孝伯與你哪位更為人稱道?」

他被很遠的人所稱道,由此可見一斑。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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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紀太祖道武帝紀太宗明元帝紀世祖太武帝紀高宗文成帝紀顯祖獻文帝紀高祖孝文帝紀世宗宣武帝紀肅宗孝明帝紀敬宗孝莊帝紀孝靜帝紀文成文明皇后馮氏傳宣武靈皇后胡氏傳元叉傳元孝友傳元澄傳廢太子元恂傳穆崇傳王建傳(附王斤傳)安同傳安頡傳於烈傳(附於祚傳)於忠傳崔逞傳封回傳封軌傳公孫表傳張濟傳李先傳賈秀傳王洛兒傳崔浩傳李順傳司馬休之傳(附司馬文思傳)司馬楚之傳司馬悅傳刁雍傳李韶傳李神俊傳陸俟傳陸睿傳源賀傳源懷傳源子恭傳酈范傳毛修之傳劉休賓傳劉文曄傳房法壽傳房伯玉傳房景先傳伊..傳苟頹傳薛虎子傳宇文福傳費穆傳韋珍傳蘇湛傳裴宣傳李斤傳盧淵傳盧昶傳高允傳尉元傳慕容白曜傳皮豹子傳呂羅漢傳胡叟傳闞[馬因]傳劉[日丙]傳李孝伯傳李沖傳游雅傳游明根傳游肇傳劉芳傳鄭羲傳高佑傳崔挺傳楊播傳楊椿傳劉昶傳蕭寶夤傳韓麒麟傳韓顯宗傳李彪傳王肅傳宋弁傳郭祚傳邢巒傳李平傳崔光傳甄琛傳崔休傳劉藻傳(附劉紹珍傳)傅永傳傅豎眼傳(附傅融等傳)裴叔業傳夏侯道遷傳李元護傳席法友傳江悅之傳李苗傳奚康生傳楊大眼傳崔延伯傳爾朱榮傳爾朱兆傳爾朱世隆傳爾朱天光傳張烈傳宋翻傳辛雄傳辛纂傳高謙之傳(附高子儒、高緒傳)高道穆傳孫紹傳張普惠傳成淹傳(附成霄傳)范紹傳董紹傳鹿張熠傳朱瑞傳叱列延慶傳斛斯椿傳賈顯度傳樊子鵠傳賀拔勝傳侯莫陳悅傳侯淵傳綦俊傳山偉傳李琰之傳祖瑩傳常景傳馮熙傳高肇傳(附高植傳)胡國珍傳陳奇傳劉獻之傳孫惠蔚傳董征傳刁沖傳李業興傳溫子升傳趙琰傳王崇傳朱長生傳宋世景傳(附宋季儒傳)李洪之傳酈道元傳眭誇傳馮亮傳李謐傳殷紹傳江式傳徐謇傳王顯傳蔣少游傳(附郭善明等傳)姚氏婦楊氏傳苟金龍妻劉氏傳王睿傳趙修傳茹皓傳侯剛傳宗愛傳趙黑傳(附趙熾傳)劉騰傳劉聰傳石虎傳(附石世等傳)慕容垂傳苻堅傳姚興傳司馬德宗傳(附司馬德文傳)桓玄傳馮文通傳劉義隆傳(附劉劭、劉駿傳)蕭衍傳沮渠牧犍傳(附沮渠秉等傳)高句麗傳勿吉傳蠕蠕傳高車傳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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