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卷三百一十八 ◎兵部四十九
○攻圍下
王隱《晉書》曰:祖約為豫州刺史,一胡一 騎至,攻城大戰。
其日西風,兵火俱攻。
賊以繩系鐵鉤摘挽城樓,樓柱拔壞,又作鐵鉤屬(音斸)城登梯得上,所挽樓城北角行牆三十步壞。
約始大怖,使戴洋呼:"孫叔敖、伍子胥!卿若使一胡一 一奴一得城,當持白酒寸脯著卿前;急令轉風卻賊,當上肥牛。
"中後風轉下,晡,賊退,亦不知風偶自轉為能感動。
《晉書》曰:趙王倫、孫秀為義師所討,日蹙,乃與秀謀,或欲收餘卒出戰,或欲焚燒宮室,誅殺不附己者,或欲乘船東走入海。
計未決,王與率營兵七百餘人,自南掖門入敕宮中,兵各守衛諸門,三部司馬為應於內,與自往攻秀,秀閉中書南門,與放兵登牆燒屋。
秀及左右遽走出,左衛將軍趙泉,斬秀等以徇。
又曰:劉裕率兵伐後秦姚泓,後魏遣將鵝青等步騎十萬屯河北,有數千騎緣河隨晉軍進止。
時軍人緣河南岸,牽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渡北岸者,輒為魏人所殺掠。
遣軍才過岸,即退;軍還,復來。
宋武乃遣白直隊王丁晤,(音午)率七百人,及車百乘,於河北岸上,去水百餘步,為卻月陣,兩頭抱河,車置七仗士,事畢,使豎一白毦。
(乃吏切,羽毛飾。
)魏人見數百人步牽車上,不解其意,並未動。
宋武先命朱超石戒嚴二千人,白毦既舉,超石馳往赴之,並繼大一弩一百張,一車益二十人,設彭排轅上。
魏人見營陣,乃進圍營,超石先以軟弓小箭射敵,敵以眾少兵弱,四面俱發,寅薄攻營。
於是百一弩一俱發,又遣善射者叢箭射之,魏眾既多,一弩一不能制。
超石初行,別繼大槌並千餘張槊,乃斷槊長四尺,以槌槌之,一槊輒洞貫三四人。
魏眾不能當,一時奔潰。
《宋書》曰:晉義熙五年六月,偽燕主慕容超留羸老守廣固,使其廣寧王賀刺盧及公孫五樓悉力據臨朐。
去城四十里,有臣夢水,超告五樓:"急據之。
"比至,為龍符所保,五樓乃退大軍,分四千兩車為二翼,方軌徐行,車悉張幰,御者執槊,以騎為遊軍。
軍令嚴肅。
比及臨朐,賊騎一交一 至。
帝命兗州刺史劉藩、荊州刺史劉道鄰等陷其陣。
日向昃,戰猶酣,帝用參軍一胡一 藩策襲克臨朐,賊乃大奔。
超遁還廣固。
獲其玉璽、豹尾、輦等送於都。
景子克廣固大城,超固其小城。
乃築長圍以守之,館穀於青土,停一江一 淮轉輸。
又曰:朱修之隨右軍到彥之北,自河南回。
循之留戍滑台,被魏將安頡攻之,圍,糧絕,將士熏鼠食之。
循之被圍既久,母常悲憂。
忽一旦乳一汁驚出,母號慟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復有乳一汁時,今如此,兒必沒矣。
"魏果以其日克滑台,囚之。
又曰:宗越為長水校尉。
竟陵王誕據廣陵反,越領馬軍隸沈慶之攻誕。
及城陷,孝武使悉殺城內男丁,越受旨行誅,躬臨其事,莫不先加捶楚,或有鞭其面者,欣然有所得,殺凡數千人。
改封始安縣子。
《三國典略》曰:侯景收其餘眾步騎八百,南過小城,城人登埤詬之曰:"跛腳一奴一。
"景怒,攻城,拔之,殺詬者而去。
又曰:周王思政固守穎川,高岳久圍不解。
陳元康言於齊王澄曰:"公自匡輔朝政,未有殊功,雖敗侯景,本非外賊,穎城將陷,願公因而乘之,足以取威定業。
"王從之。
於是親至穎川,益發其眾,號曰:"決命夫"。
更起土山,王坐於堰上。
趙道德言於王曰:"箭頭有鐵,不避大王。
"引王帶而下,箭集於王坐之所。
《梁書》曰:武帝自襄一陽一率兵東下,至郢州,攻未拔。
蕭穎胄在一江一 陵遣衛尉席闡文勞軍,因謂梁武曰:"今頓兵兩岸,不並軍圍郢,定西一陽一、武昌,取一江一 州,此機已失;莫若請救於魏;與北連和,猶為上策。
"梁武謂闡文曰:"漢口路通荊、雍,控引秦、梁,糧運資儲,聽此氣息,兵若進魯山,必阻河路,所謂搤喉。
若糧運不通,自然離散,何謂持久?一鄧一 元起近欲以三千往定尋一陽一,彼若歡然悟機,一酈生亦足;脫拒王師,固非三千能下。
西一陽一、武昌,取便得耳,得便應鎮守,守兩城不減萬人,糧儲稱足,卒無所出。
脫東軍有上者,萬人攻一城,兩城勢不相救。
若我分軍應援,首尾俱弱;如其不遣,孤城必陷。
一城既沒,諸城相次土崩,天下大事於是去矣。
若郢州既拔,席捲沿流,西一陽一、武昌,自然風靡,何遽分兵散眾,自貽其憂?且丈夫舉動,言靜天步;況擁七州之兵,以誅群豎,懸河注火,奚有不滅?豈容北面請救,以自示弱!彼未必能信,徒貽我醜聲。
此之下計,何謂上策?"及拔郢城,向下城戍無不風靡,遂克建業。
崔鴻《十六國春秋》曰:前燕將慕容恪率兵討段龕於廣固,恪圍之。
諸將勸恪宜急攻之。
恪曰:"軍勢有宜緩以克敵,有宜急而取之。
若彼我勢均,且須強援,虜腹背之患者,須急攻之以速大利。
如其我強彼弱,外無寇援,力足制之者,當羈縻守之,以待其弊。
兵法十圍五攻,此之謂也。
龕恩結賊一黨一 ,眾未離心,今憑固天險,上下同心,攻守勢倍,軍之常法,若其促攻,不過數旬,克之必矣。
但恐傷吾士眾,當持久以取耳。
"乃築室返耕,嚴固圍壘,終克廣固。
又曰:燕將呂護據野王,一陰一通晉,事覺,燕將慕容恪等率眾討之。
將軍傅顏言於恪曰:"護窮寇假合,王師既臨,則上下喪氣,必士卒攝魂,敗亡之驗也。
殿下前以廣固天險,守易攻難,為長久之策。
今賊形便不與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費。
"恪曰:"護老賊,經變多矣。
觀其為備之道,未易卒圖。
今圈之窮城,樵采路絕,內無蓄積,外無強援,不過十旬,其斃必矣,何必遽殘士卒之命,而趨一時之利哉!吾嚴濬圍壘,休養將卒,以重官美貨間而離之,事淹勢窮,其釁易動,我則未勞而寇已弊,此謂兵不血刃,坐以制勝也。
"遂列長圍守之。
凡經六月,而野王潰,護南奔於晉,悉降其眾。
《後魏書》曰:齊神武起義兵於河北,被爾朱兆、天光、度律、仲遠等四將同會鄴南,士馬一精一強,號二十萬,圍於鄴南韓陵山。
時神武馬二千,步不滿三萬。
兆等及圍不合,神武連繫牛驢自塞之,於是將士死戰,四面奮擊,大破兆等。
又曰:燕鳳,字子章,代人也。
少好學,博綜經史,明一習一 一陰一陽一讖緯。
昭成以禮迎致之,鳳不應聘。
命諸軍圍代城,人曰:"燕鳳不來,吾將屠汝。
"代人懼,送鳳。
昭成與語,大悅,待以賓禮。
《北史》曰:西魏將王思政守穎川郡城,東魏師十萬攻之,備盡攻擊之術,以穎水灌城陷之。
思政知事不濟,率左右據土山,謂之曰:"吾受國任,遂辱王命,力屈道窮,計無所出。
惟當效死,以謝朝恩。
"因仰天大哭,左右皆號慟。
思政向西再拜,便欲自剄。
先是,齊文襄告城中人曰:"有生致王大將軍者,封侯,重賞。
若大將軍身有損,親近左右,皆從大戮。
"都督駱訓謂思政曰:"公常語訓等,但將我頭降,非但得富貴,亦是活一城人。
今高襄既有此語,公豈不哀城中士卒也!"固共止之,不得引決。
齊文襄遣其散騎常侍趙彥深就土山執手申意。
引見文襄,辭氣慷慨,涕泗一交一 流,無屈撓之容。
文襄以其忠於所事,禮遇甚厚。
思政初入穎川,士卒八千人,及城陷之日,存者才三千人,遂無叛者。
《後周書》曰:武帝建德五年,東伐齊,六軍攻晉州城,帝屯於汾曲。
齊王憲攻洪同、永安二城,並拔之。
是夜,虹見於晉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宮,長十餘丈。
帝每日自汾曲赴城下親督戰,城下惶窘。
庚午,齊行台左丞侯子欽出降。
壬午,齊晉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密遣送款上,開府王軌率眾應之。
未明,登城鼓噪,齊眾潰,遂克晉州,擒其城主,俘甲士八千人,送關中。
《隋書》曰:大業中,煬帝征天下驍果之士以伐遼左,沈光預焉。
同類數萬人,皆出其下。
光將詣行在所,賓客送至灞上者百餘騎。
光酻酒而誓曰:"是行也,若不能建功立名,當死於高麗,不復與諸君相見矣。
"及從帝攻遼東,以沖梯擊城,竿長十五丈,光升其端,臨城與賊戰,短兵接,殺十數人。
賊競擊之而墜,未及於地,適遇竿上有垂緪,光接而復上。
帝望見,壯異之,馳召與語,大悅,即日拜朝請大夫,賜寶刀良馬,恆致左右,親顧漸密。
又曰:陳稜,大業三年拜武賁郎將,後三歲,與朝議大夫張鎮周,發東一陽一兵萬餘人,自義安泛海擊琉求國。
月餘而至。
流求人初見船艦,以為商旅,往往詣軍中貿易。
稜率眾登岸,遣鎮周為先鋒。
其主歡斯渴刺兜遣兵拒戰,鎮周頻擊破之。
稜進至低沒檀洞,其小王歡斯老模率兵拒戰,稜擊敗之,斬老模。
其日霧雨晦瞑,將士皆懼,稜刑白馬以祭海神。
既而開霽,分為五軍,趨其都邑。
渴刺兜率眾數千逆拒,稜遣鎮周又先鋒擊走之。
稜乘勝逐北,至其柵,渴兜背柵而陣。
稜盡銳擊之,從晨至未,苦鬥不息。
渴刺兜自以軍疲,引入柵。
稜遂填墳塹,攻破其柵,斬渴刺兜,獲其子島槌,虜男女數千而歸。
帝大悅,進稜位右光祿大夫,武賁如故。
《唐書》曰:武德初,宇文化及據聊城。
淮安王神通進兵躡之,秘書丞征謂神通曰:"化及今據聊城,莘人為其固守。
若至莘,即宜攻齲但拔莘縣,聊城益懼,因而逼之,易同俯拾。
須以攻具自隨,一足威敵,二不乏用。
不然,兵至莘城,見無攻具,不下,如不能克莘,而還追化及,恐亦無功,則化及非旬月可獲。
莘人阻我糧運,士及為之外援,恐非計之善者。
"神通不從,軍次莘,果不下而退敗。
又曰:武德中,李靖隨河間王孝恭討輔公祏,(音石。
)賊一軍舟師三萬,頓於當塗,柵斷一江一 口,傍一江一 築城。
又遣六軍二萬據當塗南路,亦造柵自固,並蓄力養銳,以抗大軍。
諸將皆云:"二軍並是強兵,為不戰之計,城柵既固,率不可攻。
請直指丹一陽一,掩其巢穴。
若丹一陽一既破,二軍可不戰而破。
"靖曰:"公祏一精一銳,雖在水陸二軍,然其自統之兵,亦是勁勇。
二軍城柵尚不可攻,公祏既保石頭,豈應易拔?若我帥師至丹一陽一,留停旬日,進則石頭未平,退則歸路已絕,此便腹背受敵,恐非萬全之計。
然此二軍皆是百戰餘賊,必不憚於野戰。
今若攻其城柵,乃是出其不意,滅賊之機,惟在此舉。
"靖乃率諸將水陸,俱苦戰,破之。
二軍悉潰走。
靖遂率輕兵先至丹一陽一,公祏餘眾雖多,不敢戰,擁兵東走,並相次擒獲。
又曰:高祖率眾攻屈突通於河東,士卒登城南面者已千餘人。
高祖在東原望之而不見,會暴雨至,鳴角止軍,由是不克。
或勸遂攻之,高祖曰:"屈突通一習一 兵而無勇,若決戰非其所長,嬰城難以必勝,此自守虜耳,不足為虞。
"遂收軍營於河渚。
又曰:薛萬均圍梁師都,突厥率眾來援。
諸將見賊城險固,皆有憚色。
萬均謂之曰:"城中無氣,鼓聲不徹,此見敗亡之候,平在旦夕。
諸君勿以為憂。
"俄而師都見殺,城降。
又曰:天寶末,安祿山反,尚衡起義兵討祿山,以王棲曜為牙旗將,下兗、鄆諸縣,軍威稍振。
兼衙前總管,復下曹州。
初,逆將邢起然乘城號令,棲曜曰:"彼可取也。
"一箭殞之,城中氣懾,遂下。
又曰:馬燧自京還太原。
初,田悅新代承嗣統兵,恐人不附已,詐示誠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備之。
其年,悅果與淄青、恆冀通謀,自將兵五萬圍邢州,攻臨洛,築重城,內絕其外,以拒救兵。
邢州將李洪、臨洺將張伾,皆堅守不拔。
昭義軍數告急,乃詔燧將救臨洺。
燧軍出崞口,兵未過險,乃遣人持書喻說,且示之好,悅謂燧畏之。
十一月,師次邯鄲,悅遣使至,燧皆斬之以徇;遣兵擊破其支軍,射殺其將成炫之。
悅自攻臨洺,遣大將楊朝先將兵萬餘,於臨洺南雙崗下東西列二柵以御燧。
燧乃率李抱真、李晟進軍,營於二柵之中。
其夜,東柵走歸悅。
燧進軍營明山,取其棄柵以置輜重。
悅謂將吏曰:"朝光守堅柵不下萬人,彼令燧等盡銳攻之,比數月不能下,殺傷必甚。
吾此必破臨洺,賞勞軍士而與之戰,必勝之術也。
"悅乃分恆州李惟岳救兵五千以助朝先。
燧率軍攻朝先,田悅將萬餘人救之。
燧乃令大將李自良、李奉國將兵合神策軍據雙崗御之,令曰:"令悅得過,當斬爾!"燧令推火車以焚其柵,自晨及暮,急擊,大破之,拔其柵,斬朝先及大將盧子昌,斬首五千餘級,生虜八百餘人。
居五日,進軍徑戰。
燧自將銳兵扼其衝口,凡百餘合,士皆決死,悅兵大敗,斬首萬餘,生虜九百人,得穀三十萬斛,器甲稱是。
悅收兵夜走邢州。
《五代周史》:慕容彥超,漢祖即位授澶州節度史。
檢校太尉杜重威叛於鄴下,以鄆州節度使高行周為行營都部署,彥超為副。
兵至城下,二帥不協,杜重威之子婦即行周之息女也。
行周用兵持重,彥超舉措輕躁。
彥超欲速於攻城,行周以為未可,彥超乃揚言稱行周以愛女之故惜賊而不攻,行周忿之。
漢祖聞其事,懼有他變,以是親征。
比及車駕至鄴,彥超數因事陵迫行周,行周不勝其憾。
嘗一日至於行宮幕次泣告於執政,又自掬糞茹於口中,聲氣甚厲,聞於御坐。
漢祖深知彥超之曲,遣近臣和解。
行周亦召彥超於帳中責之,兼令首過於行周。
行周稍解。
時彥超獨排群議,累請攻城,漢祖信之,乃親督諸軍四面齊進,損傷者萬餘人,死者千餘人。
眾議無不歸罪於彥超,自是不復敢言攻城矣。
《說苑》曰:田單為齊上將,興師十餘萬,將以攻翟,往見魯仲連子,仲連子曰:"將軍之攻翟必不能下矣。
"田將軍曰:"單以五里之城,十里之郭,復齊之國,何謂攻翟不能下也?"及攻翟,三月不下,齊之童兒謠曰:"大冠如箕,長劍拄頤,故翟不能下,累於吾兵。
"於是田單恐駭,往見仲連子曰:"先生何以知單攻翟不能下也?"仲連子曰:"夫將軍即墨之時,坐則織簣,立則杖鐘,為士卒倡,曰:恐宗廟亡矣!故將有死之心,無生之氣。
今將軍東有掖邑之封,西有淄上之寶,黃金橫帶,馳乎淄澠之間,是以樂生而惡死也。
"田單明日結髮,逕立於矢石之間,乃引桴而鼓之。
翟人下之。
《淮南子》曰:趙簡子死未葬,中牟入齊。
(中牟自入於齊也。
)已葬五日,襄子起兵攻之,圍未合,而城自壞者十丈,襄子擊金而退之。
(軍法:鼓以進眾,鉦以退之。
)軍吏諫曰:"君誅中牟之罪而城自壞,是天助我,何故去之?"襄子曰:"吾聞之叔向曰:君子不乘人於利,不迫人於險。
使之治城,城成而後攻之。
"中牟聞其義,乃請降。
《古司馬兵法》曰:眾以合寡,為遠裹而闕。
(合有一交一 兵,眾者以寡合對追逐也,圍也。
以眾擊寡,逐而圍之,聞其去道,無令死戰。
)敵若眾,則受裹。
(敵眾己寡,則依利道而受圍以堅眾心。
分其四向而受敵,則眾以死為生,故能沖逐四出,以克勝也。
)敵若寡若畏,則譬之開之。
(敵家少弱恐懼者,則開去道,無令為窮寇,必死戰也。
)
《韓子》曰:世有三亡:以亂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順者亡。
清濟濁河足以為限,長城巨防足以為塞。
《管子》曰:善攻者料眾以攻,料食以攻,食料備以攻。
備以眾攻眾,眾存不攻,以食攻食,食存不攻,以備攻備,備存不攻。
《列子》曰:楚攻宋,圍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壯者皆乘城而戰者太半。
《太平御覽》宋·李昉
分類:未分類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