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三 神十三:韓光祚桃林令韓光祚,攜家之官,途經華山廟,下車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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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三 神十三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三 神十三

韓光祚 宣州司戶 崔圓 鄭仁鈞 季廣琛 劉可大 一奴一蒼璧 南纘 王常

韓光祚

桃林令韓光祚,攜家之官,途經華山廟,下車謁之。

入廟門,而愛妾暴死。

令巫請之,巫言:「三郎好汝妾,既請且免,至縣當取。」

光祚至縣,乃召金工,為妾鑄金為觀世音菩薩像,然不之告。

五日,妾暴卒,半日方活,云:「適華山府君,備車騎見迎。

出門,有一僧,金色,遮其前,車騎不敢過。

神曰:『且留,更三日迎之。

』」光祚知其故,又以錢一千,圖菩薩像。

如期又死,有頃乃蘇曰:「適又見迎,乃有二僧在,未及登車。

神曰:『未可取,更三日取之。

』」光祚又以千錢召金工,令更造像。

工以錢出縣,遇人執豬,將烹之。

工愍焉,盡以其錢贖之,像未之造也。

而妾又死,俄既蘇曰:「已免矣。

適又見迎,車騎轉盛,二僧守其門,不得入。

有豪豬大如馬,沖其騎,所向顛仆,車騎卻走。

神傳言曰:『更勿取之。

』於是散去。」

光祚怪何得有豬拒之,金工乃言其故。

由是蓋信內教。

(出《紀聞》)

桃林縣令韓光祚,帶著家眷去上任。

經過華山廟時,他的愛妾突然死去。

韓光祚找來巫師,讓他去向華山神請求放愛妾還一陽一。

巫師說:「華山神三郎看上了你的愛妾,我已求告,但只能暫時免她死。

等你一到縣裡,三郎就會來娶她。」

光祚到了縣裡,背地裡找金匠為妾鑄了一尊觀世音菩薩像,沒有告訴愛妾。

五天後,愛妾又突然死去。

半日後又活過來,對他說:「剛才三郎派車馬來迎我,一出門就遇見一個金色的菩薩擋在路上,車馬不敢過去。

三郎說,先放我回來,三天後再來接我去。」

光祚心裡明白是那尊金菩薩起了作用,就又拿一千錢畫一幅菩薩像。

三天後,愛妾果然又死了。

過了一回活過來說:「剛才華山神又派人來接我,這次是兩個菩薩擋在路上。

華山神說先放我回來,過三天還要接我。」

光祚又給了金匠一千錢,叫他再做一尊像。

金匠帶著錢出了縣府,遇見有人將要殺豬,金匠是個慈悲心腸的人,把造金像的錢贖買了那頭豬放掉,金像就沒造成。

三天後縣令的妾又一次死而復一活,對韓縣令說:「這回我才徹底免死了。

剛才華山神又來接我,這次派的車馬更多。

但是兩個金菩薩守著咱家門,他們進不來。

接著跑出來一個象馬那麼大的豬,撲向車馬橫衝直撞,人們四散而逃。

華山神沒有辦法,只好放棄了娶我的打算。」

韓光祚奇怪怎麼會出現那個大豬,那位金匠向他說明了真相。

打這以後,韓光祚更加相信佛教。

宣州司戶

吳俗畏鬼,每州縣必有城隍神。

開元末,宣州司戶卒,引見城隍神。

神所居重深,殿宇崇峻,侍衛甲杖嚴肅。

司戶既入,府君問其生平行事,司戶自陳無罪,枉見錄。

府君曰:「然,當令君去。

君頗相識否?」

司戶曰:「鄙人賤陋,實未識。」

府君曰:「吾即晉宣城內史桓彝也,為是神管郡耳。」

司戶既蘇言之。

(出《紀聞》)

吳地的人都怕鬼,所以每個州縣都供奉城隍神。

開元末年,宣州司戶死了,死後被城隍神召去。

神住在一個很大的宮殿裡,門外有很多侍衛,十分森嚴。

城隍見到司戶後,問他一生做了些什麼,司戶說自己沒做什麼壞事,不該死。

神說:「你說得對,那就放你回去吧。

不過,你認識我嗎?」

司戶說:「我是凡人,得怎能認識你呢。」

神說:「我叫桓彝,最近就要晉陞為宣城內史,成為主管全郡的神了。」

這些都是司戶活過來以後說的。

崔 圓

天寶末,崔圓在益州。

暮春上已,與賓客將校數十百人,具舟楫游於一江一 ,都人縱觀為堵。

是日,風色恬和,波流靜謐,初宴作樂,賓從肅如。

忽聞下流十數里,絲竹競奏,笑語喧然,風水薄送,(送原作近。

據明鈔本改。

)如咫尺。

須臾漸近,樓船百艘,塞一江一 而至。

皆以錦繡為帆,金玉飾舟,旌纛蓋傘,旌旗戈戟,繽紛照耀。

中有朱紫數十人,綺羅妓女幾百許,飲酒奏樂方酣。

他舟則列從官武士五六千人持兵戒嚴。

泝沿中流。

良久而過。

圓即令訪問,隨行數里,近舟,舟中方言曰:「天子將幸巴劍,蜀中諸望神祇,遷移避駕,幸無深怪。」

圓駭愕,因罷會。

時朝廷無事,自此先為其備。

明歲南狩,圓應卒無闕矣。

(出《集異記》)

唐天寶末年一個清明時節,益州官員崔圓帶著賓客和屬下近百人乘船游一江一 ,盛況引得一江一 岸上很多人看熱鬧。

這天風和日麗,一江一 上波平浪靜。

奏開宴樂時,賓客和僕從很肅靜,忽聽得一江一 下游十幾里外傳來音樂和人的歡笑聲,水上風傳象很近。

過了不久,一個龐大的船隊過來了,百餘艘高大的樓船幾乎堵塞了一江一 面。

船帆都是彩色綢緞做的,船體鑲金嵌玉。

船上排列著旌旗傘蓋等儀仗,光彩耀眼。

居中的一條船上有幾十個穿紅、紫袍的人,還有近百的歌女舞伎。

飲酒奏樂歡樂正濃。

其它的船上則是武士和僕從隨扈五六千人。

浩浩蕩蕩的船隊沿一江一 過了很久。

崔圓派人跟著船隊打聽,走了幾里地才靠近船隊。

其中一條船上的人對崔圓派來的人說:「皇帝要巡幸四川劍閣,我們這些四川的各路小神小仙必須搬遷迴避,你們別見怪。」

崔圓聽說後大吃一驚,不再繼續游一江一 了。

而此時朝廷平安無事。

崔圓卻一團一 此而預先有所防備。

第二年亂起,皇帝真的南行幸蜀,崔圓則武備接應無所欠缺。

鄭仁鈞

鄭仁鈞,欽說之子也,博學多聞,有父風。

洛一陽一上東門外有別墅,與弟某及姑子表弟某同一居 。

弟有妹,嫁楊國忠之子。

時表弟因時疾喪明,眉睫復自毿毿然。

又自髮際,當鼻準中分,至於頜下,其左冷如冰而色白,其右熱如火而色赤。

姑與弟皆哀憐之,不知其何疾也。

時洛中有鄭生者,號為卜祝之士。

先是御史大夫崔琳,奉使河朔,路徑洛一陽一,知鄭生有術,乃召與俱行。

及使回,入洛一陽一。

鄭生在後,至上東門道,素知仁鈞莊居在路旁,乃詣之。

未入裡門,而鄭生遽稱死罪,或言合死,詞色懾懼。

仁鈞問之,鄭生無他言,唯雲合死。

仁鈞因詰之,鄭生曰:「某才過此,不幸飢渴,知吾宗在此,遽為不速之客。

豈知殊不合來,此是合死於今日也。」

仁鈞曰:「吾與姑及弟在,更無異人,何畏憚如此?」

鄭生股慄愈懼。

仁鈞初以無目表弟,不之比數,忽念疾狀冷熱之異,安知鄭生不屬意於此乎?乃具語表弟之狀。

鄭生曰:「彼天曹判官,某冥中胥吏。

今日偶至此,非固有所犯。

然謁之亦死,不謁亦死,禮須謁也。」

遂書刺曰:「地府法曹吏鄭某再拜謁。」

時仁鈞弟與表弟,堂上擲錢為戲。

仁鈞即於門屏呼引鄭生,讀其刺通之。

鄭生趨入,再拜謝罪而出。

表弟再顧,長睫颯然,如有怒者。

仁鈞為謝曰:「彼不知弟在此,故來。

願貰其罪可乎?」

良久朗言曰:「為兄恕之。」

復詰之再三,終不復言。

姑聞之,召於屏內,誘之以母子之情,感激使言,終不肯述其由。

後數年,忽謂母曰:「促理行裝,此地當有兵至,兩京皆亂離。

且拿我入城,投楊氏姊,丐三二百千,旬日便謀東歸一江一 淮避亂也。

此時楊氏百口,皆當誅滅,唯姊與甥,可以免矣。」

母居常已異之,乃入京,館於楊氏。

其母具以表弟之言告於女。

其姊素知弟有鄭生之言,及見其狀貌,益異之,密白其夫,以啟其父。

國忠怒曰:「姻親需錢,何不以直告,乃妖言相恐耶?」

終無一錢與之。

其女告母曰:「盡箱篋所有,庶可得辦,何以強吾舅?」

時母子止楊氏,已四五日矣。

表弟促之曰:「無過旬日也。」

其女得二三十萬,與母去。

臨別,表弟謂其姊曰:「別與我一短褐(褐原作後。

據明鈔本改。

)之袍。」

其姊以紫綾加短絮為短褐,與之而別。

明年,祿山叛。

駕至馬嵬,軍士盡滅楊氏,無少長皆死。

其姊聞亂。

竄於旅舍後,潛匿草中得脫。

及兵去之後,出於路隅,見楊氏一家。

枕籍而死。

於亂一屍一中,得乳兒青衣,已失一臂,猶能言。

姊問:「我兒在否?」

曰:「在主人榻上,先以比者紫褐復之。

其姊遽往視之,則其兒尚寐,於是乃抱之東走。

姊初走之次,忽顧見一老嫗繼踵而來,曰:「楊新婦緩行,我欲汝偕隱。」

姊問為誰,曰:「昔日門下賣履嫗也。」

兵散後能出及得兒者,皆此老嫗導引保護,全於草莽。

是無目表弟,使楊保持也。

不然者,何以滅族之家,獨漏此二人哉。

(出《戎幕閒談》)

鄭仁鈞是鄭欽說的兒子,像他父親一樣博學多才。

他在洛一陽一上東門外有座別墅,和姑姑、弟弟和表弟住在一起。

還有個表妹嫁給了楊國忠的兒子。

表弟有一天得了病突然雙目失明,接著兩個眼睛的睫毛突然長得很長很密,蓋住了雙眼,並從額頭一直順著鼻樑長下來,一直長到下巴頦。

他的左半面臉涼得像冰而慘白,右半面臉卻像火樣熱,顏色通紅。

姑姑和弟弟不知他得的什麼病,又同情著急。

當時洛中有個鄭生,自稱有預卜未來的法術。

御史大夫崔琳奉命到河朔出使,經過洛一陽一,知道鄭仁鈞的表弟得了怪病,就想帶著會法術的鄭生去給鄭仁鈞的表弟看病。

於是崔琳出使河朔之後就帶著鄭生回到洛一陽一。

鄭生在他的後面,走上東門道,還沒進鄭仁鈞的門,鄭生就連說自己犯了死罪,今天非死不可。

鄭仁鈞問他怎麼了,鄭生不說別的,只不斷的說自己肯定死在今天了。

仁鈞非得讓他說出原因,鄭生才說:「我是第一次到這裡,由於又渴又餓,不過是想到這位同姓的家裡吃點喝點什麼。

早知我來必死,是決不該來的。」

仁鈞說:「這裡只有我的弟弟和姑姑,沒有其他人,你怎麼怕成這樣?」

鄭生不說話,怕得兩腿不住地抖。

起初仁鈞沒有告訴鄭生家裡還有個生了怪病的表弟,現在一想,表弟的怪病是不是已被鄭生知道了呢?不如索性告訴他,看他有什麼反應。

於是仁鈞就把表弟奇怪的症狀告訴了鄭生。

鄭生聽後說:「你表弟是天上的判官,而我是一陰一曹地府的一名小吏。

今天我是偶然來到這裡,並不是我有意冒犯他,現在我見他不見他都是個死,按禮數我還是拜見他吧。」

說罷寫了個求見的名帖,上面寫的是「地府法曹吏鄭某再拜謁」幾個字。

當時仁鈞的表弟正在屋裡和他的弟弟玩扔錢的遊戲。

仁鈞就領著鄭生來到門邊,念著鄭生名帖上的話請求表弟接見鄭生,表弟答應後,鄭生就進屋了。

仁鈞在門外只聽得鄭生在屋裡不斷向表弟告罪請求寬恕。

後來鄭生就出來了。

只見表弟的長睫毛札撒著隨風飄動,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仁鈞就趕快為鄭生求情說:「鄭生不知道你在這裡,不是故意來冒犯你,你就寬恕他吧。」

表弟停了半天才說「看在表哥的面上,這次就原諒他了。」

再問別的,表弟就什麼也不說了。

仁鈞的姑姑聽說了這事,就偷偷把表弟找到一邊,以母子之情勸說感動他,希望他說出真情,然而表弟仍是不肯說明原因。

過了幾年,表弟忽然對姑姑說:「娘,趕快收拾行裝,這裡很快要打仗,兩京也要大亂。

你帶著我進城去投奔嫁給楊國忠兒子的姐姐,去後向她家要些錢,十天後咱們再到一江一 南去避亂。

(後來楊國忠的全家一百多口人果然被叛軍殺死,只有楊國忠的兒媳和外孫倖免於難,這是後話)鄭仁鈞的姑姑知道表弟不同凡人,就聽信了他的話,帶他進了京,客居在楊國忠家。

姑姑把表弟的話告訴了女兒,女兒早就聽說自己這位弟弟有預卜未來之術,等到看見弟弟,更加驚異,就偷偷地把弟弟說天下就要大亂的話告訴丈夫,讓丈夫跟公公楊國忠說,並向他要些錢好到一江一 南避亂。

楊國忠一聽大怒,對兒子說:「你小男子要錢就直說,拿這些胡說八道能嚇住我嗎?」

結果一個錢也沒給。

女兒對母親說:「不必強行向我公公要錢,我把自己的私房錢和貴重東西都給你們就行。」

姑姑和表弟都不要。

這時他們已在楊家住了四五天,表弟催促道:「你們在這裡不能超過十天,快走吧!」於是姐姐帶了二三十萬錢和母親離開了楊家。

臨行時,表弟對他姐姐說:「給我做一件短袍子,我有用。」

他姐姐就用紫緞做了件短袍留給了他。

果然後來安祿山反叛,聖駕行至馬嵬坡,叛軍殺了楊國忠全家,老的少的都不留。

只有表弟的姐姐聽見叛兵到來後跑了出來,藏在草叢中。

叛軍退走後,姐姐從草叢中出來,看到楊國忠一家一屍一橫遍地。

她在亂一屍一里發現了楊家的一個使女,已被砍掉了一隻胳膊,忙問:「我的兒子還活著嗎?」

那奶媽說:「在主人屋裡的床 上,身上蓋著一件紫緞短袍子。」

姐姐急忙跑去看,見自己兒子正蓋著紫袍睡覺呢,忙抱起向東走。

剛走不遠,忽然看見一位老太太跟著她走來,老太太喊道:「楊夫人等等我,我想跟你一起逃難。」

姐姐問:「你是誰?」

老太太說:「我是過去在你家門前賣鞋子的。」

原來這老太太是奉命保護她們母子的,奉的正是鄭仁鈞的表弟的命令,要不然,在兵變中楊國忠全家都被殺害,何以她們母子二人得以倖存呢?

季廣琛

河西有女郎神。

季廣琛少時,曾游河西,憩於旅舍。

晝寢,夢見雲車,從者數十人,從空而下,稱是女郎。

姊妹二人來詣。

廣琛初甚忻悅,及覺開目,竊見彷彿猶在。

琛疑是妖,於腰下取劍刃之。

神乃罵曰:「久好相就,能忍噁心!」遂去。

廣琛說向主人,主人曰:「此是女郎神也。」

琛乃自往市酒脯作祭,將謝前日之過,神終不悅也。

於是琛乃題詩於其壁上,墨不成字。

後夕,又夢女郎神來,尤怒曰:「終身遣君不得封邑也。」

(出《廣異記》)

季廣琛年輕時曾到河西一帶旅遊。

有一次,在旅店裡睡午覺,夢見有雲車從空中而下,還有幾十個隨從跟著,說是叫女郎有姊妹二人來看望。

廣琛起初很高興,醒後覺得那姊妹倆好像還在屋裡,想了想,疑心是妖怪,就抽出寶劍想殺她們。

這時就聽姊妹倆說:「一直看你這人不錯,想和你一交一 個朋友,沒想到你竟能起這樣的壞心,真惡毒!」廣琛把這事告訴店主,店主說:「咳呀,她倆就是女郎神啊!」廣琛趕快去買了酒和肉,擺上後望空祭禱,請求女郎神原諒自己前日的魯莽。

然而女郎神始終生氣。

於是廣琛想在牆上寫首詩以表白心跡,可是筆硬是在牆上寫不出字來。

夜裡,廣琛夢見女郎神又來了。

女郎神仍然氣乎乎地說:「我們將叫你這一輩子也當不上能得到封地的官!」

劉可大

劉可大,以天寶中舉進士,入京。

出東都,途遇少年,狀如貴公子,服色華侈,持彈弓而行,賓從甚偉。

初與可大相狎,數日同行。

至華一陰一,云:「有莊在縣東。」

相邀往,隨至莊所。

室宇宏壯,下客於廳。

入室良久,可大竊於中門窺覷,見一貴人,在內廳理事。

庭中囚徒甚眾,多受拷掠,其聲酸楚。

可大疑非人境,惶懼欲去。

初少年將入,謂可大慎無私視,恐有相累。

及出曰:「適以咨白,何爾負約?然以此不能復諱,家君是華山神,相與故人,終令有益,可無懼也。」

須臾下食,顧從者,別取人間食與劉秀才。

食至相對,各飽,(飽原作保。

據明抄本改。

)兼致酒敘歡,無所不至。

可大求檢己簿,當何進達,今年身事復何如。

回視黃衫吏為檢。

有頃吏云:「劉君明年當進士及第,歷官七政。」

可大苦求當年,吏云:「當年只得一政縣尉。

相為惜此,可大固求之,少年再為改。

吏去,屢回央央,惜其減祿。

可大恐鬼神不信,因再求之,後竟以此失職。

明年辭去,至京及第,數年拜滎一陽一縣尉而終。

(出《廣異記》)

唐朝天寶年間,有個叫劉可大的秀才進京考舉人,途中遇見一個衣冠華麗的少年公子,手裡拿著彈弓,後面有很多隨從。

少年對劉可大很友好,在一起走了好幾天。

到華一陰一縣時,少年說自家的莊園在縣城東面,約秀才去住兩天,秀才就跟去了。

一看莊園房舍非常宏偉,少年安排秀才在前廳室內歇息後就出去了。

秀才從中門向後院大廳裡偷偷一看,見一個大官模樣的人正在廳裡問案,後院有很多囚犯,很多犯人正在被拷打用刑,一片悲慘的哭叫聲。

秀才懷疑這裡大概不是人間,心裡恐懼,想趕快離去。

這時那少年回來了,發現秀才已偷看了後院的情景,質問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不許偷看,你怎麼不聽?牽累了你怎麼辦?現在既然你已經看見,我也就不瞞你了。

我父親就是華山神。

不過你我既然是朋友,我會使你得到好處的,你不必怕。」

不一會要開飯了,少年對左右說:「去拿些人間的食物,給劉秀才吃。」

於是拿來了酒飯,相對邊飲酒邊歡敘,招待得無微不至。

秀才請出少年查一查自己今生官運如何,今年能不能考中。

少年就命一個穿黃衣的官去查。

黃衣官查後說:「劉秀才明年可以考中進士,今生可以做七任官。」

秀才心急,苦苦請求今年就考中作官。

黃衣官說:「如果今年考取,只能當一任縣尉小官,請您珍惜自己的前程。」

劉可大仍然苦苦央求,少年只好為他把本子改了。

那黃衣官員邊走邊遺憾地說:「這人真是,屢次央求,可惜要減自己的官路。」

劉可大怕鬼神說的話不一定准,固執地去求那少年,後來因為這樣竟失去很多官職。

明年可大辭別那少年,到京城趕考,結果是只當了個滎一陽一縣的縣尉,過不幾年就死了。

一奴一蒼璧

相國李林甫家一一奴一,號蒼璧,性敏慧,林甫憐之。

忽一日暴死,經宿復甦。

林甫問之,一奴一曰:「死時因不覺其死,但忽於門前見儀仗。

擁一貴人經過,有似君上。

方潛窺之,遽有數人走來擒之。

隨去,至一峭拔奇秀之山,俄及大樓下。

須臾,有三四人黃衣小兒至,急喚蒼璧入。

經七重門宇,至一大殿下。

黃衣小兒曰:(曰原作回。

據明鈔本改。

)『且立於此,候君命。

』見殿上卷一珍珠簾,一貴人臨階坐。

似剸割事。

殿前東西立仗侍衛,約千餘人。

有一朱衣人,攜一文簿奏言:『是新奉命亂國革位者安祿山,及相次三朝亂主。

兼同時悖亂貴人先定案。

』殿上人問朱衣曰:『大唐君隆基,君人之數,雖將足矣,壽命之數何如耶?』朱衣曰:『大唐之君,奢侈不節儉,本合折數。

但緣不好殺,有仁心,固壽命之數在焉。

』又問曰:『安祿山之後,數人僭偽為主,殺害黎元。

當須速止之,無令殺人過多,以傷上帝心,慮罪及我府。

事行之時,當速止之。

』朱衣奏曰:『唐君紹位臨御以來,天下之人,安堵樂業,亦已久矣。

據期運推遷之數,天下之人,自合罹亂惶惶。

至於廣害黎元,必不至傷上帝心也。

』殿上人曰:『宜便先追取李林甫、楊國忠也。

』朱衣受命而退。

俄又有一朱衣,捧一文簿至。

奉言:『是大唐第六朝天子復位,及佐命大臣文簿。

』殿上人曰:『可惜大唐世民,效力甚苦,方得天下治,到今日復亂也。

雖嗣主復位,乃至於末,終不治也。

』謂朱衣曰:『但速行之。

』朱衣又退。

及將日夕,有一小兒下,急喚蒼璧令對見。

蒼璧方子細,見殿上一人,坐碧玉床 ,衣道服,戴白玉冠,謂蒼璧曰:『當卻回,寄語林甫,速來我紫府,應知人間之苦。

』蒼璧尋得放回。」

林甫知世不久將亂矣,遂潛恣酒色焉。

(出《瀟湘錄》)

宰相李林甫家有個一奴一僕名叫蒼璧,十分聰明能幹,李林甫很喜歡他。

蒼璧有一天突然死去,過了一夜 ,又復一活了。

李林甫問他,蒼璧說:「我並沒有以為死了,只記得以前忽然來了一隊儀仗,簇擁著一個像是天子的人過去了。

我正藏在一旁偷看,突然被幾個人抓走,來到一個挺拔險峻的山上的大樓前面。

過了片刻,有三四個穿黃衣的少年叫我快進樓裡。

我經過七道門,來到一座殿下。

黃衣少年說:『先在這裡站著,等君王的旨意。」

只見殿上捲著珠簾,有一個大官坐在大殿上,像是個主管決斷的人。

殿前東西立著一千多名衛士。

這時有個穿紅衣的人,正拿著個大本子奏報說:『現在我呈送的是安祿山謀反和其後三朝中那些治國無方和謀朝篡位的案子。

』殿上的大官問:『大唐皇帝李隆基怎麼樣了?做為皇帝他的氣數是盡了,做為人,他還有沒有一陽一壽?』紅衣人說:『大唐皇帝平時非常奢侈豪華不知節儉,為此本該扣除他的一陽一壽,但他心地慈善,不好殺生害命,所以還有一陽一壽。

』又問:『安祿山反叛以後,有好幾個自稱為王的,他們殺了不少百姓,應該盡快制止他們,別讓他們殺人太多,傷了天帝的心,連我們也會吃罪不起。

你只要發現他們要鬧事,就馬上制止。

』紅衣人回奏道,『唐朝皇帝即位以後,天下人安居樂業很長時間了,按照世事的運行規律,必然要亂上一段時間,一亂,必然要有些百姓遭劫甚至死亡,這是劫數難逃,天帝不會傷心怪罪的。

』殿上的大官說,『那就先把李林甫、楊國忠抓來吧。

』這時又有一個紅衣人捧著簿子來奏報關於唐朝第六個皇帝復位和朝中的文武大臣的情況。

殿上的大官說,『唐太宗李世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得天下太平,如今天亂成這樣,真可惜呀。

雖然第六位皇帝復了位,大亂還是沒有平息,你快想法子處理一下吧。

』紅衣人就退下去了。

這時已經天色將晚,一個少年急忙叫我去殿上朝見。

只見殿上的碧玉床 上坐著一個穿道服戴白玉冠的人,他對我說,『你回到人間,告訴李林甫,快到這兒來報到,人世就要再遭大亂之苦了。

』這樣,我才又回到人世。」

李林甫聽蒼璧這麼一說,知道天下又要大亂,就不再問政事,日日沉浸在酒色中了。

南 纘

唐廣漢守南纘,常為人言:至德中,有調選同州督郵者,姓崔,忘其名字。

輕騎赴任,出春明門,見一青袍人,乘馬出,亦不知其姓字,因相揖偕行,徐問何官。

青袍云:「新受同州督郵。」

崔云:「某新授此官,君且不誤乎?」

青袍笑而不答。

又相與行,悉雲赴任。

去同州數十里,至斜路中,有官吏拜迎。

青袍謂崔生曰:「君為一陽一道錄事,我為一陰一道錄事。

路從此別,豈不相送耶?」

崔生異之,即與聯轡入斜路。

遂至一城郭,街衢局署,亦甚壯麗。

青袍至廳,與崔生同坐。

伍伯通胥傳僧道等訖,次通詞訟獄囚,崔之妻與焉。

(崔之妻與焉五字原缺。

據明鈔本補。

)崔生大驚,謂青袍曰:「不知吾妻何得至此?」

青袍即避案後,令崔生自與妻言。

妻云:「被追至此,已是數日,君宜哀請錄事耳!」崔生即祈求青袍,青袍因令吏促放崔生妻回。

崔妻問犯何罪至此,青袍曰:「案家同州,應同州亡人,皆在此廳勘過。

蓋君管一陽一道,某管一陰一道。」

崔生淹留半日,請回,青袍命胥吏拜送曰:「雖一陰一陽一有殊,然俱是同州也,可不拜送督郵哉?」

青袍亦餞送,再三勤款揮袂,又令斜路口而去。

崔生至同州,問妻,雲病七八日,冥然無所知,神識生人才得一日,崔生計之,恰放回日也。

妻都不記一陰一道,見崔生言之,妻始悟為夢,亦不審記憶也。

(出《玄怪錄》)

唐代廣漢的太守南纘常常向別人講述這樣一件事。

他說,至德年間,有個姓崔的人被派到同州去當督郵。

崔某隻身單騎上路,出了春明門,遇見一個穿青袍的人,二人相識後一起走。

崔某問青袍人作什麼官,青袍人說他剛剛被任命為同州督郵。

崔某說:「我剛剛被任命為同州督郵,你不是搞錯了吧?」

青袍人笑了笑不說什麼。

兩人繼續同行,到了離同州幾十里的一個岔路口,見有一個小官員在路口迎接。

這時青袍人才對崔某說:「你是一陽一間的官,我是一陰一間的官,從這裡咱倆就分開了,你不送我一程嗎?」

崔某心裡十分驚異,就和青袍人並馬走上岔道的一條斜路。

他們來到一座城池,見街道佈局倒很壯觀。

青袍人領著崔某進了衙門的大堂,和崔某一同坐下。

這時衙門裡的下屬們開始報告一些日常的公務處理,接著又報告司法刑獄方面的情況,並開始問案。

在問案時,崔某意外地發現,囚犯中竟有自己的妻子,大吃一驚,就問青袍人:「我妻怎麼會到了這裡?」

青袍人迴避了一下,讓崔某和他妻子直接談。

崔妻說:「我已被抓來好幾天了,你快去為我求求情吧。」

崔某向青袍人求情以後,妻子就被放回一陽一世了。

崔某問青袍人一妻 子犯了什麼罪,青袍說:「凡是同州死的人,都到這裡過堂,過了堂才知道罪名。

你管一陽一世我管一陰一間,現在你知道了吧。」

崔某停留了半日要求回去。

青袍人讓手下人拜送崔某,並說:「儘管我倆各管一陰一陽一,但畢竟都是同州人,怎麼能不送送你督郵大人呢?」

然後設酒送行,依依惜別,並讓崔某仍以岔路上的斜道回家。

崔某到了同州後,妻子已經病了七八天了,一直不省人事。

原來一陽一間的一天是一陰一間的七八天,崔某一算,妻子生病時,正好自己在一陰一間求情,才使她得以還一陽一。

然而他把這些情形告訴妻子時,妻子仍然不懂,只是恍然如夢地想起一些,但連夢也記不清楚了。

王 常

王常者,洛一陽一人。

負氣而義,見人不平,必手刃之;見人饑寒,至於解衣推食,略無難色。

唐至德二年,常入終南山,遇風雨,宿於山中。

夜將半,雨霽,月朗風恬,慨然四望而歎曰:「我欲平天下禍亂,無一人之柄以佐我,無尺土之封以資我;我欲救天下饑寒,而衣食自亦不充。

天地神祇福善,顧不足信。」

言訖有神人自空中而下,謂常曰:「爾何為此言?」

常按劍良久曰:「我言者,平生志也。」

神人曰:「我有術,黃金可成,水銀可化,雖不足平禍亂,亦可濟人之饑寒。

爾能授此術乎?」

常曰:「我聞此乃是神仙之術,空有名,未之睹也。

徒聞秦始、漢武好此道,而終無成,只為千載譏誚爾!」 神人曰:「昔秦皇、漢武,帝王也。

處救人之位,自有救人之術而不行,反求神仙之術,則非也。

爾無救人之位,而欲救天下之人,固可行此術。」

常曰:「黃金成,水銀化,真有之乎?」

神人曰:「爾勿疑。

夫黃金生於山石,其始乃山石之一精一液,千年為水銀。

水銀受太一陰一之氣,固流蕩而不凝定,微偶純一陽一之氣合,則化黃金於倏忽也。

金若以水銀欲化黃金,不必須在山即化,不在山即不化。

但偶純一陽一之氣合,即化矣。

君當受勿疑。」

常乃再拜。

神人於袖中取一卷書,授常,常跪受之。

神人戒曰:「異日當卻付一人。

勿輕授,勿終秘,勿授之以貴人。

彼自有救人之術,勿授之以不義;彼不以饑寒為念,濟人之外,無奢逸。

如不然,天奪爾算。」

常又再拜曰:「願知何神也。」

神人曰:「我山神也。

昔有道人藏此書於我山,今遇爾義烈之人,是付(付原作僕。

據明抄本、黃本改。

)爾。」

言訖而滅。

常得此書讀之,成其術。

爾後多遊歷天下,以黃金賑濟乏絕。

(出《瀟湘錄》)

洛一陽一有個王常,為人急公好義。

見人不平必撥刀相助,見人饑寒,就解衣送食,寧可自己挨餓受凍。

唐至德二年,王常進終南山,遇見風雨,只好在山裡過夜。

半夜時雨停了,月白風清。

王常望天感歎說:「我想治國安邦,手裡卻沒有絲毫權力,也沒有任何資助。

我想救天下饑寒的人,自己卻缺衣少食。

看來說什麼神靈佑護好心的人,純屬胡說啊!」剛剛說完,就有一位神人從天而降,問王常:「你怎麼能這樣說?」

王常手按著佩劍,半天才說:「我是在感歎平生的志向不能實現。」

神說:「我有法術,可以點石成金,也能化水為銀。

雖然不能平亂安邦,也能救人饑寒。

你願意學這樣法術嗎?」

王常說:「我倒是聽說過這種法術,但沒有見過。

聽說秦始皇漢武帝非常喜歡研究這種法術,但始終沒有結果,反成為千百年的笑話。」

神說:「秦皇漢武是帝王,他們本身就處在救人的位子上,也有救人的辦法,卻不去救人,反爾求神仙法術,真是大錯特錯了。

而你沒有能救人的權力地位,卻有救天下人的志向,就可以學會和使用法術。」

王常問:「真有這種法術嗎?」

神人說,「當然有。

黃金和水銀,都是山石的一精一華。

水銀因為受一陰一氣,才流蕩不空,如果為純一陽一之氣一交一 合,水銀也立刻能變成黃金。

這些你都不必懷疑,就接受我的傳授吧。」

王常拜謝後,神從袖中拿出一卷書一交一 給王常,王常跪下來接過書。

神告誡王常:「這種法術絕不能再傳給別人,也不要洩漏秘密,更不能教給達官貴人,他們自會有救人的辦法。

也不要把這種法術教給不仁不義的人,他們根本不關心他人的疾苦。

你掌握了這套法術,除了濟世救人之外,絕不可做奢侈富貴的本錢,否則,上天會使你的法術失靈。」

王常再次跪拜,完全應諾下來,並問,「我想知道您是位什麼神仙呢?」

神說,「我是山神。

從前有個道士把這卷書藏在我山裡,現在我遇見了你這位剛烈俠義的人,所以才把書給你。」

說罷山神就不見了。

王常得到這卷書,讀後學會了法術。

後來他就到處漫遊,用他點化的金子賑濟那些饑寒窮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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