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一百九 報應八(法華經):沙門靜生西晉蜀郡沙門靜生,出家以苦行致稱,為蜀三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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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一百九 報應八(法華經)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九 報應八(法華經)

沙門靜生 釋曇邃 釋慧慶 費氏 趙泰 釋慧進 沙門法尚 釋弘明 釋志湛 五侯寺僧 釋智聰 曇韻禪師 李山龍 蘇長 尼法信 李氏 徹師 悟真寺僧 釋道俗 史阿誓 石壁寺僧

沙門靜生

西晉蜀郡沙門靜生,出家以苦行致稱,為蜀三賢寺主,誦法華經。

每誦經時,常感虎來蹲前聽,誦訖乃去。

又恆見左右有四人為侍。

年雖衰老,而一精一勤彌勵,遂終其業雲。

(出《法苑珠林》)

西晉時蜀郡的沙門靜生,出家後以苦行著稱,做了蜀地的三賢寺主,誦讀法華經。

每當誦經時,常感動老虎前來傾聽,等讀完之後才走。

又常常看見左右四個人侍候著他。

年紀雖然衰老了,但更加努力一精一心讀經書。

一直到死。

釋曇邃

晉有釋曇邃,未詳何許人。

少出家,止河一陰一白馬寺。

蔬食布衣,誦法華經,又釋達經旨,亦為人解說。

常於夜中,忽聞扣戶云:「欲請法師九旬說法。」

邃不許。

固清,乃赴之。

而猶是睡中,覺己身已在白馬島神祠中,並一弟子,日日密往,余無知者。

後寺僧經祠前過,見有兩高座,邃在北,弟子在南,如有講說聲。

又聞有奇香之氣,於是道俗共傳神異。

至夏竟(「竟」原作「覺」,據明抄本改。

)神送白馬一疋,白羊五頭,絹九十疋。

咒願畢,於是遂絕。

(出《法苑珠林》)

晉代有個和尚曇邃,不知道他是哪裡人,年少出家,住河一陰一的白馬寺。

吃粗糧穿布衣,誦讀法華經,又能解釋領會經書的宗旨,也常為別人講解。

忽然在夜裡聽到敲門的聲音說:「要請法師去講經九十天。」

曇邃不答應。

堅決請求,就跟他去了。

而還像是在睡夢中,覺得自己身在白馬島神祠中,並且有一個弟子,每天都和他一起前往,其餘沒有人知道。

後寺的和尚從祠前走過看見有兩個高座,邃坐在北面,弟子坐在南面,就像有講說經書的聲音。

又聞到有奇香的氣味,於是道俗的人們都作為神異事傳說。

一直到了夏天,神送給他白馬一匹,白羊五頭,絹九十匹,祝願完畢,一切都消失了。

釋慧慶

宋釋慧慶,廣陵人,出家止廬山寺。

學通經律,清潔有戒行,誦法華經十地思、益維摩,每夜吟誦,常聞空中有彈指讚歎之一聲 。

曾於大雷遇風濤,船將覆沒,慶惟誦經不輟。

覺船在浪中,如有人牽之,倏忽至岸。

於是篤勵,彌復一精一勤矣。

(出《法苑珠林》)

宋朝的釋慧慶,是廣陵人,出家在廬山寺。

精通經書,清正廉潔而遵守佛教的戒律,誦讀法華經中的十地思、益維摩,常常聽到空中有彈指讚歎的聲音。

曾在大雷雨天遇到風暴,船將要覆滅,慧慶只是讀經不止,就覺得船好像是在浪中,有人拉著似的,很快地到了岸。

於是讀經也就更加一精一心勤勉了。

費 氏

宋羅璵妻費氏者,寧蜀人,父悅為寧州刺史。

費少而敬信,誦法華經數年,勤至不倦。

後得病,忽苦心痛,闔門惶懼,屬纊待時。

費心念:我誦經勤苦,宜有善祐,庶不遂致死也。

既而睡臥,食頃而寤,乃夢見佛於窗中援手,以摩其心,應時都愈。

一堂男女婢僕,悉睹金光,亦聞香氣。

璵從妹於時省疾床 前,亦具聞見。

於是大興信悟,虔戒至終,每以此端進化子侄焉。

(出《迷異記》。

《法苑珠林》九五作出《冥祥記》。

宋朝的羅璵的妻子費氏,寧蜀人,她的父親做了寧州刺史。

費氏年少就敬信誦讀法華經,幾年勤奮不倦。

後來得了病,忽然感到心痛,全家人都非常害怕,只等嚥氣下葬。

費氏心念:我誦讀經書勤奮,應當有保祐,大概不至於馬上就死吧。

接著就入睡了,一頓飯的工夫她醒了。

夢中看見佛在窗中過來拉她的手,撫摸她的心。

過了一會就不疼了。

一屋子裡的男女婢僕,都看見了金光,也聞到了香味。

羅璵的堂妹在床 前探望她的時候,也都看見和聞到。

於是就大興信悟,虔誠也守戒規到最後,也常常用這些來教化他們的子侄等人。

趙 泰

趙泰字文和,清河貝丘人。

公府辟不就,一精一進典籍,鄉一黨一 稱名,年三十五。

宋(《辨正論》八注引「宋」作「晉」。

)太始五年七月十三日夜半,忽心痛而死,心上微暖。

身體屈伸。

停一屍一十日,氣從咽喉如雷鳴,眼開,索水飲,飲訖便起。

說初死時,有二人乘黃馬,從兵二人,但言捉將去。

二人扶兩腋東行,不知幾里,便見大城,如錫鐵崔嵬。

從城西門入,見官府捨,有二重黑門,數十梁瓦屋,男女當五六十。

主吏著皂單衫,將泰名在第三十。

須臾將入,府君西坐,斷勘姓名。

復將南入黑門,一人絳衣,坐大屋下,以次呼名前,問生時所行事,有何罪過;行功德,作何善行。

言者各各不同。

主者言:「許汝等辭。

恆遣六師督錄使者,常在人間,疏記人所作善惡,以相檢校。

人死有三惡道,殺生禱祠最重。

奉佛持五戒十善,慈心佈施,生在福捨,安穩無為。」

泰答一無所為,上不犯惡。

斷問都竟,使為水官監作吏,將千餘人,接沙著岸上,晝夜勤苦啼泣,悔言生時不作善,今墮在此處。

後轉水官都督,總知諸獄事,給馬,東到地獄按行。

復到泥犁地獄,男子六千人,有火樹,縱廣五十餘步,高千丈,四邊皆有劍,樹上然火,其下十十五五,墮火劍上,貫其身體。

云:「此人咒詛罵詈,奪人財物,假傷良善。」

泰見父母及一弟,在此獄中涕泣。

見二人繼文書來,敕獄吏,言有三人,其家事佛,為有寺中懸幡蓋燒香,轉法華經咒願,救解生時罪過。

出就福捨,已見自然衣服,往詣一門,雲開光大捨,有三重黑門,皆白壁赤柱,此三人即入門。

見大殿,珍寶耀日,堂前有二獅子並伏,負(「負」原作「像」,據明抄本改。

)一金玉床 ,雲名獅子之座。

見一大人,身可長丈餘,姿顏金色,項有日光,坐此床 上。

沙門立侍甚眾,四坐名真一人菩薩,見泰山府君來作禮。

泰問吏何人,吏曰:「此名佛,天上天下度人之師。」

便聞佛言:「今欲度此惡道中及諸地獄人皆令出。」

應時雲有萬九千人,一時得出,地獄即空。

(「空」原作「時」,據明抄本改。

)見呼十人,當上生天,有車馬迎之,升虛空而去。

復見一城,云:「縱廣二百餘里,名為受變形城。」

云:「生來不聞道法,而地獄考治已畢者,當於此城,受更變報。」

入北門,見數千百土屋,中央有大瓦屋,廣五十餘步。

下有五百餘吏,對錄人名,作善惡事狀,受是變身形之路,從其所趨去。

殺者雲當作蜉蝣蟲,朝生夕死;若為人,常短命。

偷盜者作豬羊身,屠肉償人。

一婬一逸者作鵠鶩蛇身。

惡舌者作鴟鴸鵂鶹,惡聲,人聞皆咒令死。

抵債者為驢馬牛魚鱉之屬。

大屋下有地房北向,一戶南向,呼從北戶,又出南戶者,皆變身形作鳥獸。

又見一城,縱廣百里,其瓦屋安居快樂,云:「生時不作惡,亦不為善,當在鬼趣千歲,得出為人。

又見一城,廣有五千餘步,名為地中。

罰謫者,不堪苦痛,(《辨正記》八注「不堪苦痛」下有「歸家索代家為解謫皆在此城中」十三字。

)男女五六萬,皆裸形無服,饑困相扶,見泰叩頭啼哭。

泰按行畢還,主者問:「地獄如法否?卿無罪,故相挽為水官都督。

不爾,與獄中人無異。」

泰問人生何以為樂,主者言:「唯奉佛弟子,一精一進不犯禁戒為樂耳。」

又問:「未奉佛時,罪過山積;今奉佛法,其過得除否?」

曰:「皆除。」

主者又召都錄使者,問趙泰何故死來。

使開滕檢年紀之籍,云:「有算三十年,橫為惡鬼所取,今遣還家。」

由是大小發意奉佛,為祖及弟,懸幡蓋,誦法華經作福也。

(出《幽冥錄》)

趙泰字文和,清河貝丘人。

官府徵召不去就職。

一精一心鑽研典籍,在鄉一黨一 中聞名,年齡三十五歲。

太始五年七月十三日半夜,忽然心痛而死,心上稍一溫一 ,身體能屈能伸,一屍一體放了十天突然喘氣聲象雷鳴一樣從咽喉中發出。

眼睛睜開,要水喝,喝完就起來了。

他說他剛死的時候,有兩個乘黃馬的人,兩個兵士跟著,只是說要抓他去。

兩個人就扶著趙泰的胳膊向東走,不知走了幾里,便看見一座大城。

城高大雄偉莊嚴。

從城的西門進去。

看見官府的房舍,有兩重黑門,幾十間房屋。

男女有五六十人。

主官穿著黑色的單衣,把趙泰的名排在第三十上。

等一會被叫進去。

官員面向西坐著,核對姓名。

又從南面進入黑門。

一人穿著深紅色的衣服,坐在大堂下,按順序喊名,問活著時幹過什麼,有什麼罪過,建立那些功德,作了哪些好事。

說的人各個都說的不同。

主管說允許你們陳述。

往常派六師督錄使者,在人間,記載各自所作的善行惡事,來檢查驗證。

人死有三條險惡的路,以殺生酬神祭祀最重。

應當對信佛遵守僧之五戒十善者,廣發善心,生在福中,安穩而無為。

趙泰答道自己一點也沒做什麼惡事。

訊問完之後,就讓他做水官監作吏,統帥一千多人,往一江一 岸上運沙築堤,他們整天勞苦而悲傷。

後悔自己在世時沒做善事,現在落到這種地步。

以後又轉為水官都督,總管牢獄中的事,送給他一匹馬,到東面地獄去巡視。

又到泥犁地獄,有男子六千多人,有火樹,周圍五十多步,高千丈,四邊都有劍,樹上著火,從頂上落下一十一五的人落到火劍上,穿透了他的身體。

並說:「這些人咒罵犯罪,搶奪別人的財物,傷害良善。」

趙泰看見父母和一個弟弟也在這獄中哭泣,又看見兩個人拿來文書,下令給獄吏,說有三個人,他家供佛,因在寺中懸掛旗子虔誠燒香,念法華經的咒語,免除他們生時的罪過。

就走出福捨,已看見還是穿著平常的衣服,又到了一門,據說是開光大殿,有三重黑門,都是白壁紅柱。

這三個人就進去了。

看見一大殿,珍寶映日,堂前有兩個獅子,並排趴在那駝著金玉床 ,說是叫獅子之座。

又看見一個大人身高一丈多,滿面金色,脖子上有日光,坐在這個床 上。

站立侍候的和尚很多,周圍的人叫他真一人菩薩。

看到泰山府君來拜禮,趙泰問官吏他是什麼人,官吏說:「這是名佛,天上天下解救人的法師。」

於是就聽到佛說:「現在想要度這些惡道上的人和那些地獄的人都出去。」

時辰一到,就有一萬九千多人,一下子出去了,地獄便空了。

又看見喊十個人,應當升上天,有車馬迎接他們,於是他們升空而去。

又看見一城,吏說:周圍有二百多里,名叫受變形城。」

又說:「從來不學道法,而地獄考查已經完畢的人,應當到這座城,重新聽從安排。

於是進入北門,看見幾千幾百間土房子,中間有個大瓦房,寬五十多步。

下面有五百多個官吏,對錄人名,作好事壞事的情況。

擺在面前的是變身形的路。

於是就跟著他去的地方走。

殺人的說是當做蜉蝣蟲,早上生晚上死。

若變成一人 ,常常是短命的。

偷盜的變作豬羊,殺了肉讓人嘗。

一婬一逸的人變作鵠鶩蛇身。

壞人的人變作鴟鴸、鵂鶹,討厭它們的聲音,人聽到都詛咒讓它們死。

抵債的作驢馬牛魚鱉之類。

大屋子下面有地房朝向北面,一門朝南。

叫他跟著從北門進去,又從南門走出來的,都變身形為鳥獸。

又看見一城,縱橫百里,那裡居的人安居樂業,說:「在世時不作惡事,也不做好事,應當在鬼住的地方度過一千年,才能出去變成一人 。

又看見一城,寬有五千餘步,名叫地中,懲罰被貶謫的人,不能忍受痛苦。

男女有五六萬,都是裸一體沒有穿衣服。

飢餓困乏互相攙扶,看見趙泰叩頭啼哭。

趙泰巡查完畢回來。

主管的人問:「地獄的法律如何,你沒罪,所以讓你作水官都督,不然就和獄中的人沒有什麼不同的。」

趙泰問人在世上以什麼為樂事呢?主管的人說:「唯獨信奉佛教做佛的弟子。

一精一心唸經不違犯佛教的禁戒為樂事。」

又問:「沒奉佛教時,罪惡如山;現在信奉佛法,他的罪過能解除嗎?」

回答說:「都能解除。」

主管的人又召都錄使者,問趙泰什麼原因死的。

使者打開滕檢年紀的冊子,說:「算壽命還有三十年,意外地被惡鬼所纏,現在打發他回家。」

從此大大小小都發誓信奉佛教,從祖輩到子弟,都懸掛幡蓋,誦讀法華經作福事。

釋慧進

前齊永明中,楊都高座寺釋慧進者,少雄勇遊俠。

年四十,忽悟非常,因出家,蔬食布衣,誓誦法華,用心勞苦,執卷便病。

乃發願造百部以悔先障,始聚得一千六百文。

賊來索物,進示經錢,賊慚而退。

爾後遂成百部,故病亦愈。

誦經既廣,情願又滿,回此誦業,願生安養。

聞空中告曰:「法願已足,必得往生。」

無病而卒,八十餘矣。

(出《祥異記》。

明抄本作出《冥異記》,按見《冥祥記》。

前齊永明年中,楊都高座寺的和尚慧進,年少英勇有義俠精神。

年紀四十歲時,忽然間明白過來,於是就出家。

食粗糧穿布衣,發誓誦讀法華經,用心苦誦,積勞成病。

發誓要造百部經書來贖先前的罪孽,開始攢了一千六百文,賊來搶財物,慧進向賊說這是買經書的錢,賊慚愧而退。

以後就造成了一百部經書,因此病也就好了。

經書讀得多,又滿足了自己的心願,從此一心誦經,願平生安樂。

忽聽空中告訴他說:「法願已足,一定能夠延壽。」

一直活到八十多歲無病而死。

沙門法尚

齊武帝時,東山人握(「握」疑是「掘」。

)土見一物,狀如兩唇,其中舌,鮮紅赤色。

以事奏聞,帝問道俗。

沙門法尚曰:「此持法華者亡相不壞也。

誦滿千遍,其驗征矣。」

乃集持法華者,圍繞誦經,才發聲,其唇舌一時鼓動。

見者毛豎,以事奏聞。

詔石函緘之。

(出梁《高僧傳》。

《法苑珠林》三五、八五兩引俱作出《旌異記》,此北齊事,不當見梁《高僧傳》)

齊武帝時,東山人挖土看見一個東西,形狀像兩個嘴唇,中間有舌頭,顏色鮮紅。

皇帝聞奏問道俗兩界。

和尚法尚說:「這是念法華經的人死亡之後不腐壞。

誦完一千遍後,它的靈驗必顯。」

於是就召集念法華經的人,圍繞著它誦讀經書,才發聲,該唇舌一齊鼓動。

看到的人驚得毛髮豎立。

又把此景上奏。

於是下詔書用石匣子封上它。

釋弘明

齊釋弘明,會稽山一陰一人也。

少出家,貞苦有戒節,止山一陰一雲門寺。

誦法華,一習一 禪定,一精一勤禮懺,六時不輟。

每旦則水瓶自滿實,感諸天童子,以為給使也。

每明坐禪,虎常伏於室內。

(出《法苑珠林》)

南齊時和尚弘明,是會稽山一陰一人。

少年出家,貞忠吃苦守戒律,在山一陰一雲門寺。

每天誦讀法華經,學習 佛法,一精一心勤懇讀誦,整日不停。

每天早晨水瓶自然而滿,感動了天童子給做的。

每天天亮坐禪,老虎常常趴在室內。

釋志湛

後魏末,齊州釋志湛者,住太山北邃谷中啣草寺。

省事少言,人鳥不亂,恆誦法華。

將終時,神僧寶志謂梁武帝曰:「北方啣草寺須阤洹聖僧,今日滅度。」

湛之亡也。

無惱而化。

兩手各舒一指,有梵僧云:「斯初果人也。」

還葬山中。

後發看之,唯舌如故。

眾為立塔表焉。

(出《法苑珠林》)

後魏末期,齊州的和尚志湛,住在泰山北邊深谷的啣草寺中。

通情達理,少言寡語,四面太平,常年誦讀法華經。

將死的時候,神僧寶志對梁武帝說:「北方啣草寺須阤洹聖僧,今日滅度了。」

釋志湛死時,沒有煩惱而終,兩手各伸著一指。

有一個梵僧說:「這是初果人。」

埋葬在山中,以後挖掘出來一看,只有舌頭像以前一樣。

大家為他立了塔讚頌他的功德。

五侯寺僧

後魏范一陽一五侯寺僧,失其名,誦法華為常業。

初死,權殮堤下,後改葬,骸骨並枯,唯舌不壞。

雍州有僧誦法華,隱白鹿山,感一童子供給。

及死,置一屍一巖下,余骸並枯,唯舌不朽。

(出《法苑珠林》)

後魏范一陽一五侯寺和尚,不知他的姓名,以誦法華經為常業。

當初死的時候,暫時埋在堤下,後改葬,發現一屍一骨已枯萎,唯獨舌頭不壞。

雍州有個和尚誦讀法華經,隱居於白鹿山中,感動了一個童子每天給他送衣服。

一直到死他的一屍一體放在岩石下,一屍一骨都已枯乾,只是舌頭不爛。

釋智聰

唐潤州攝山棲霞寺釋智聰,嘗住揚州安樂寺。

大業之亂,思歸無計,隱一江一 荻中,誦法華經,七日不食。

恆有虎繞之,聰曰:「吾命須臾,卿須可食。」

虎忽發言曰:「造天立地,無有此理。」

(「理」原作「禮」,據明抄本改。

)忽有一老翁,榜舟而至,翁曰:「師欲渡一江一 至棲霞寺,可即上船。」

四虎一時淚流,聰曰:「爾與我有緣也。」

於是挾四虎利涉,既達南岸,船及老人,不知所在。

聰領四虎往棲霞舍利塔西,經行坐禪,眾徒八十,鹹不出院,若有所事,一虎入寺鳴號,以為恆式。

聰至貞觀中遷化,年九十九矣。

(出唐《高僧傳》)

唐朝潤州攝山棲霞寺和尚智聰,曾經住在揚州的安業寺。

大業之亂時,沒有辦法回老家。

暫隱居在一江一 邊蘆荻中,誦讀法華經,七天不吃不喝。

常常有老虎圍繞著他。

智聰說:「我的命快完了,你不久就可以吃我的肉了。」

老虎忽然說到:「天地間沒有這個道理。」

忽然有一個老翁,划著船過來,老翁說:「你想渡一江一 至棲霞寺,就可以上船了。」

四隻虎一起流淚。

智聰說:「你們和我有緣。」

於是帶上四隻虎奮力涉渡,到達南岸時,船和老人都不知去處。

智聰領著四虎去棲霞寺舍利塔西,坐禪唸經。

弟子八十人都不出院門,如果有事,一隻虎就進入寺內鳴叫,形成規律。

智聰到貞觀年中死去,年齡九十九歲。

曇韻禪師

唐曇韻禪師,定州人。

隋末喪亂,隱於離石北山。

常誦法華,欲寫其經,無人同志,如此積年。

忽有書生來詣之,仍以寫經為請。

禪師大歡喜,清旦食訖,澡浴,著淨衣,入淨室,受八戒,口含旃檀,燒香懸幡,寂然抄寫,至暮方出。

明復如初,曾不告倦。

及繕寫畢,乃至裝褫,一如正法。

書生告去,送至門,忽失所在。

禪師持誦,曾無暫廢。

後遭一胡一 賊,倉卒逃避,方箱盛其經,置高巖上。

經年賊敗,乃尋經,於巖下獲之。

中箱糜爛,應手灰滅,撥朽見經,如舊鮮好。

(出《法苑珠林》)

唐朝曇韻神師是定州人。

隋末戰亂,隱居在離石北山。

常誦法華經,想要寫下那些經,沒有人和他一起做,如此多年。

忽然有個書生來拜見他,竟然請求為他寫經。

禪師非常高興,書生清晨吃完飯,洗了澡,穿上淨衣,入淨室,受八戒,口含著旃檀,燒香掛幡,寂寂地抄寫,到了晚上才出來。

第二天又是那樣,不知疲倦,等到寫完,才脫去衣服。

一切都很符合法規。

書生告辭而去,送到門口,忽然不見了。

禪師誦讀經書,絲毫不廢。

以後僧遭到一胡一 賊的劫難,倉猝逃避,箱子裡裝著那個經書,就把它放在高巖上。

過一年後賊敗退,於是尋找經書,在岩石下找到了。

巾箱已腐爛,用手一碰便變成灰,撥開灰看見經書,像先前一樣完好。

李山龍

唐李山龍,馮翊人,左監門校尉。

武德中,暴亡而心不冷,家人未忍殯殮。

至七日而蘇。

自說云:當死時,見被收錄,至一官署,甚廣大。

庭前有數千囚人,枷鎖杻械,皆北面立。

吏將山龍至庭,廳上大官坐高床 ,侍衛如王者,尋呼山龍至階。

王問汝平生作何福業,山龍對曰:「鄉人每設齋,恆請施物助之。」

王曰:「汝身作何善業?」

山龍曰:「誦法華經,日兩卷。」

王曰:「大善,可升階來。」

北間有高座,王曰:「可升座誦經。」

王即起立,山龍坐訖,王乃向之而坐。

山龍開經曰:「妙法蓮華經序品第一。」

王曰:「請法師下。」

山龍復立階下,顧庭前囚,已盡去矣。

王曰:「君誦經之福,非唯自利,眾因聞經,皆已獲免,豈不善哉!今放君還。」

謂吏曰:「可將此人歷觀諸獄。」

吏即引東行百餘步,見一鐵城,甚廣大,城旁多小窗,見諸男女,從地飛入窗中,即不復出。

山龍怪問之,吏曰:「此是大地獄,中有分隔,罪計各隨本業,赴獄受罪耳。」

山龍聞之悲懼,稱南無佛,請吏求出院。

見有大鑊,火猛湯沸,旁有二人坐臥。

山龍問之,二人曰:「我罪報入此鑊湯,蒙賢者稱南無佛,故獄中諸罪人,皆得一日休息疲睡耳。」

山龍又稱南無佛。

吏謂山龍曰:「官府數移改,今王放君去,可白王請抄。

若不爾,恐他官不知,更復追錄。」

山龍即謁王請抄,王書一行字付吏,曰:「為取五道等署。」

吏受命,將山龍更歷兩曹,各廳事侍衛亦如此,吏皆請其官署,各書一行訖,付山龍。

出門,有三人謂之曰:「王放君去,各希多少見遺。」

吏謂山龍曰:「彼三人者,是前收錄使人。

一人以赤繩縛君者,一人以棒擊君頭者,一人以袋吸君氣者,今見君還,故來求乞。」

山龍惶懼謝曰:「愚不識公,請至家備物,但不知何處送之。」

三人曰:「於水邊古樹下燒之。」

山龍諾。

吏送歸家,見親眷哀哭,經營殯具,山龍至一屍一旁即蘇,曰:「以紙錢束帛並酒食,自於水邊燒之。」

忽見三人來謝曰:「愧君不失信,重相贈遺。」

言畢不見。

(出《冥報記》)

唐代的李山龍是馮翊人,為左監門校尉。

武德年中,突然死去而心還不涼。

家裡人不忍心入殮。

到了七天而甦醒過來。

自己說,他剛死的時候,看見被收錄到一個官署。

官署很寬大,庭前有幾千個囚犯,都帶著枷鎖刑械,都面向北立著。

官吏將山龍帶到庭前。

廳上的高座上坐著一個大官,侍衛大王的人,喊山龍到階前。

王問:「你生平作過什麼福事?」

山龍回答說:「鄉人每當設齋時,我常常把禮物送去資助他們。」

王說:「你自己做了哪些好事?」

山龍曰;「誦讀法華經,每天兩卷。」

大王說:「太好了,可以讓他到階上來。」

北面有一個高座,王說:「可登座誦經。」

王就立即站起,山龍坐下,王就對著他而坐下。

山龍打開經書念道:「妙法蓮華經序品第一。」

王說:「請法師下去。」

山龍又站在階下。

看庭前的囚犯,早已沒有了。

王說:「你誦讀經書的福氣,並不是只對你自己有利。

那些人因為聽到唸經,都已獲免了,難道不是好事嗎?今天放你回去。」

王對官吏說:「可領這個人去看看各處地獄。」

官吏就領山龍向東走了一百多步,看見一座鐵城,很寬大。

城旁邊有許多小窗,看見許多男女從地上飛進窗中,就不再出來了。

山龍奇怪地問吏,官吏說:「這是大地獄。

中間都分隔開,定的罪都根據各自不同的表現,到地獄受罪罷了。」

山龍聽說之後感到悲痛害怕,口誦「南無佛」,請求走出去,又看見有一大鍋,火猛湯沸。

旁邊坐臥著兩個人,山龍問他們。

二人說:「我們的罪是入這湯鑊之刑。

承蒙你誦『南無佛』。

所以獄中所有的罪人,都能得到一天的休息睡覺罷了。」

山龍又誦「南無佛」,官吏對山龍說:「官府多次移改,今天放你回去,可請求大王給寫『符』字。

如果不這樣,恐怕其他的官也不知道,再被追錄。」

山龍就拜見大王請求寫字。

大王寫了一行字一交一 給官吏說:「讓他去五道等署。」

官吏領命。

帶山龍再看兩個曹衙。

各個廳事侍衛也都這樣,官吏都請他們的官署,各寫完一行給山龍。

走出門去,看見有三個人對他說:「大王放你回去,我們都希望你多少能贈送點東西。」

官吏對山龍說:「那三個人是先前收錄你的使者,一個人用紅繩綁你的;一個人是用棒子打你頭的;一個人是用口袋裝你的氣的。

現在看見你要回去,特意來請求你。」

山龍驚慌拜謝說:「我不認識你們,請讓我到家之後給你們準備禮物,只是不知往何處送呢?」

三個人說:「送到水邊古樹下燒了它。」

山龍答應了。

官吏便送他回家,看見親屬慟哭。

準備棺材,山龍到了一屍一體旁便甦醒了說:「用紙錢捆著布帛和酒飯,到水邊燒了。」

忽然看見三個人來謝道:「感謝你不失信,贈送這麼多的禮物。」

說完就不見了。

蘇 長

蘇長,武德中,為巴州刺史。

赴任,至嘉陵一江一 ,風浪覆舟,溺其家六十餘人。

唯一妾常讀法華經,水入船中,妾頭戴經函,誓與俱溺,隨波氾濫。

頃之著岸。

逐經函而出,開視其經,了無濕污。

獨存其命。

(出《法苑珠林》)

蘇長,武德年間做了巴州刺史。

赴任,到嘉陵一江一 ,風浪暴起全船覆滅,淹死他家六十多口人。

唯獨他的一妾常讀法華經,水入到船中,妾頭戴經函,決心和它一起淹死。

隨水漂流,不一會就靠了岸,隨著經匣子上岸,打開匣子一看,經書一點沒有濕。

那些人中,只有她保全了性命。

尼法信

唐武德時,河東有練行尼法信,常讀法華經。

訪工書者一人,數倍酬直,特為淨室,令寫此經。

一起一浴,然香更衣,仍於寫經之室,鑿壁通,加一竹筒,令寫經人每欲出息,逕含竹筒,吐氣壁外。

寫經七卷,八年乃畢,供養殷重,盡其恭敬。

龍門僧法端嘗集大眾講法華經,以此尼經本一精一定,遣入請之,尼固辭不許。

法端責讓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

法端等開讀,唯見黃紙,了無文字。

更開余卷,悉皆如此。

法端等慚懼,即送還尼。

尼悲泣受,以香水洗函,沐浴頂戴,繞佛行道,七日夜不暫休息。

既而開視,文字如初。

故知抄寫深加潔淨,比來無驗,只為不勤敬也。

(出《冥報記》)

唐朝武德年間,河東有個練行尼名法信,常常誦讀法華經。

她求訪了一個擅長寫字的人,加數倍的酬謝價值,並特意為他準備了一淨室,讓他寫這部經書。

每天起來,沐浴更衣,點燃香燭就在寫經的室內。

又在牆上鑿開一孔,加上一個竹筒,讓寫經的人每次想要呼吸,就對準竹筒,出氣於牆外,一共寫了七卷,八年才寫完。

法信對他侍候周到慇勤,對他畢恭畢敬。

龍門僧法端嘗召集眾僧講法華經,也因此尼經本為典範,就去請借,尼堅持不答應。

法端責備她,尼法信不得已,才自己送去。

法端等人打開經書,只看黃紙,無一文字。

再打開其它的經卷,全都一樣。

法端等感到慚愧害怕,立即送給尼法信。

她非常悲痛地接受了,並用香水洗匣子,沐浴更衣,圍著經書行道,七天七夜不休息一下。

等打開一看,文字和先前一樣。

所以知道抄寫經書深加潔淨,法端拿去沒有靈驗,只是因為不勤奮又不恭敬的原因。

李 氏

唐冀州封丘縣,有老母姓李,年七十,無子孤老,唯有一奴一婢兩人。

家(原無「家」字,據《法苑珠林》九四引補。

)鎮沽酒,添灰少量,分毫經紀。

貞觀年中,因病死,經兩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一溫一 ,及蘇說云:初有兩人,並著赤衣,門前召出,雲有上符遣追,便即隨去。

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側院,見一官人,衣冠大袖,憑案而坐,左右甚多,階下大有著枷鎖人,防守如生。

官府者遣問老母:「何因行濫沽酒,多取他物?擬作法華經,已向十年,何為不造?」

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

經已付錢一千文與隱師。」

即遣追婢,須臾婢至,即笞四十放還。

遣問隱師,報雲是實。

乃語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經了當來,得生善處,遂爾得活。」

勘校老母初死之時,婢得惡逆,久而始蘇,腹皆青腫,蓋是四十杖跡。

隱禪師者,本是客僧,配寺頓丘,年向六七十,自從出家,即頭陀乞食,常一食齋,未嘗暫輟,遠近大德,並皆敬慕。

老母病死之夜,隱師夢有赤衣人來問,夢中答云:「造經是實。」

老母乃屈鄉閭眷屬及隱禪師行道,顧諸(原本空一格,據明抄本補「諸」字。

)經生,眾手寫經了,正當七日。

還見往者二人來前,母曰:「使人已來,並皆好住。」

聲絕即死。

隱師見存,道俗欽敬。

(出《冥祥記》)

唐朝冀州的封丘縣,有一個老母姓李,年紀七十,孤苦一人,只有兩個一奴一婢。

家在鎮上賣酒,酒中摻假,付酒量又少,分毫都不相讓。

在貞觀年中,因病而死。

過了兩天,埋葬她的器具已準備好了,只因她的心口稍微一溫一 熱,未曾入斂。

等到她甦醒過來後說:當初有兩個人,都穿著紅衣服,在門前叫她出去,說有上符派遣追拿,就跟著他們去了。

到了一座城,很像州城。

引她到側院,看見一官人,穿著寬衣大袖,憑著几案而坐著,他手下人很多。

階下有很多帶枷鎖的人,防守得很嚴。

官府的人責問老母:「為什麼行騙賣酒,奪取別人許多的財物?打算寫法華經,已十年了,為什麼不寫。」

老母就說:「酒讓一奴一婢作,量也是讓一奴一婢量。

寫經的錢已付了一千給了隱師了。」

就派人追拿一奴一婢,不一會一奴一婢帶到,就打四十杖放回。

又派人問隱師。

回答說:「都是實情。」

於是對老母說:「放你七日先回去,經寫完了再來,因為你有善念,才能得活」。

驗證一下老母剛死的時候,一奴一婢得了重病,很久才甦醒過來,腹部都青腫,大概是打了四十棒的痕跡。

那個隱禪師,本來是客僧,住在頓丘寺,年紀近六七十歲,自從出家後,就定齋念佛,行腳乞食,不曾停止,是遠近聞名的有功德的人,大家都很敬重他。

老母病死的那個夜晚,隱師夢見有個穿紅衣的人來問,夢中他答道:「造經書是事實。」

老母就召集鄉間親屬以及隱禪師行道,看著各經生寫經書。

正好是七天,又看見來過的兩個人,老母便說:「使者來了,你等好好活著。」

聲斷而死。

隱師等還活著,道俗都很欽敬他。

徹 師

唐絳州南孤山隱泉寺沙門徹禪師,曾行,遇癩人在穴中。

徹師引出山中,為鑿穴給食,念誦法華經。

素不識字,加又頑鄙,句句授之,終不辭倦。

誦經向半,夢有教者,後稍聰悟,已得五六卷。

瘡漸覺愈,一部了,鬚眉平復,容色如故。

經云:「病之良藥。」

斯言驗矣。

(出《冥報拾遺》)

唐朝絳州南孤山隱泉寺和尚徹禪師,曾出行,遇見一個生癩的人在洞穴中。

徹師把他領出山中,也鑿了個山洞給他送吃的,常常念法華經。

癩人一向不識字,又加上性格固執孤僻,徹禪便一句一句地教他,始終堅持不懈。

誦讀經書將近一半時,便夢有教他的人。

以後漸漸地聰明起來,已學了五六卷了。

瘡也漸漸感到好了,一部經書讀完了,鬚眉都恢復原來的樣子,面容臉色都和原來一樣。

經中說:「經是有病的良藥。」

這話真靈驗啊。

悟真寺僧

唐貞觀中,有王順山悟真寺僧,夜如藍溪。

忽聞有誦法華經者。

其聲纖遠。

時星月回臨,四望數十里,闃然無睹。

其僧慘然有懼,及至寺,且白其事於群僧。

明夕,俱於藍溪聽之,乃聞經聲自地中發,於是以標表其所。

明日窮表下,得一顱骨,在積壤中,其骨槁然,獨唇吻與舌,鮮而且潤,遂持歸寺,乃以石函置於千佛殿西軒下。

自是每夕,常有誦法華經聲在石函中,長安士女,觀者千數。

後新羅僧客於寺,僅歲余,一日寺僧盡下山,獨新羅僧在,遂竊石函而去。

寺僧跡其往,已歸海東矣,時開元末年也。

(出《宣室志》)

唐朝貞觀年中,有個王順山悟真寺和尚。

有一天夜裡到藍溪去,忽然聽到有誦讀法華經的,那個聲音很細很遠。

當時的星月已沒了,四下裡望,寂靜而看不清。

那個和尚淒慘而恐懼,等到了寺內,就把這些事告訴了和尚們。

第二天晚上,都在藍溪聽誦經聲,於是就聽到讀經的聲音從地中發出。

於是就在那個地方做上標記,第二天一早挖開地表層,下面有一顱骨,埋在土中,他的骨頭已枯乾了,唯獨唇與舌鮮紅而滋潤,於是就拿回寺中,用石匣子裝上放在千佛殿的西殿下。

從此每天晚上,總有誦讀法華經的聲音從石匣中發出。

長安的男女,來看的人以千數。

後來新羅和尚客居於寺,過了一年多,一天寺裡的和尚都下山去了,只有新羅和尚在寺,就偷走了石匣子。

寺裡和尚們追查他的行蹤,他已回海東去了。

當時是開元末年。

釋道俗

唐釋道俗者,不測所由,止醴泉山原,誦法華經為業,乃至遍數千。

貞觀中,因疾將終,告友人慧廓禪師曰:「此雖誦經,意望有驗。

吾死之後,當以十年為限,試發視之。

若舌朽滅,知誦無功,若舌如初,為起一塔,庶生俗信。」

言訖而終。

至十一年,依言發之,身肉都盡,唯舌不朽。

一縣士女,鹹共讚歎,乃函盛舌本,起塔於甘谷岸上。

(出《法苑珠林》)

唐朝和尚道俗,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住在醴泉山原,以誦讀法華經為業,竟達到幾千遍。

貞觀年中,因病將死,告訴他的友人慧廓禪師說:「雖然如此誦讀經書,也只希望能有效驗。

我死之後,應當以十年為限,挖開墳墓看,如果舌已朽爛,那是我誦經無功;如果舌和先前一樣,為我建立一塔,這也是我一生的信念。」

說完就死了。

到了第十一年,按他的話挖開他的墳看,身體的肌肉都已爛盡,只有舌頭不爛。

一縣的男女,都來觀看讚歎。

於是就用匣子把舌頭裝上,在甘谷岸上築起一塔。

史阿誓

唐郊南福水之一陰一有史村,史阿誓者,誦法華經,職充令史,往還步涉,未嘗乘騎,以依經雲,「哀愍一切」故也。

病終本邑,香氣充村,道俗驚怪,而莫測其緣。

終後十年,其妻死,乃發塚合葬。

見其舌根,如本生肉,斯誠轉誦法華經之靈驗也。

(出《法苑珠林》)

唐朝郊南福水的北面有個史村,有個叫史阿誓的,誦讀法華經,做了令史,來回走步,從不乘車騎馬。

都按經書說的那樣,是致哀憐憫一切的緣故。

病死在本地。

香氣充滿了全村,道俗之人都很驚訝,而不知道什麼原因。

死後十年,他的妻子死了。

就挖開墳墓合葬。

看見他的舌頭象生前那樣。

這的確是誦讀法華經的靈驗。

石壁寺僧

唐并州石壁寺,有一老僧,禪誦為業,一精一進練行。

貞觀末,有鵒巢其房楹上,哺養二雛。

法師每有餘食,恆就巢哺之。

鵒雛後雖漸長,羽翼未成,因學飛,俱墜地死,僧收瘞之。

經旬後,僧夜夢二小兒曰:某等為先有小罪,遂受鵒身,比來日聞法師誦法華,既聞妙法,得受人身,兒等今於此寺側十餘里某村姓名家,托生為男,十月之外,當即誕育。

僧乃依期往視之,見此家婦,果同時誕育二子。

因為作滿月,僧呼為鵒兒,並應之曰:「唯」。

(出《冥報拾遺》)

唐朝并州石壁寺。

有一個老和尚,以禪誦為職業,一精一心修煉。

貞觀年中,有一個八哥在他的房簷下築巢,哺養了兩隻雛。

法師每當有剩餘的飯,總是送到巢穴裡餵它們,八哥的雛鳥雖然漸漸地長大,但羽翼還沒長成。

因而學飛時,都落地而死。

和尚收埋了它們。

十天後,和尚夢見兩個小孩說:「我等因為先前犯了小罪,就受到變鵒(即八哥)的懲罰,等來到這裡聽到法師誦讀法華經,已聽到了妙法,所以又能夠變為人身,我們現在已投生在寺側十幾里某村某姓家,托生為男兒,十個月之後,就應當出生。」

和尚便按期去看,這家的婦女,果然同時生育兩個男孩。

於是為他們作滿月。

和尚就叫它們為鵒兒,他們並答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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