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二百八十三 巫(附厭咒):舒禮 女巫秦氏 楊林 來俊臣 唐武後 阿來 雍文智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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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二百八十三 巫(附厭咒)

太平廣記

卷第二百八十三 巫(附厭咒)

巫師

舒禮 女巫秦氏 楊林 來俊臣 唐武後 阿來 雍文智 彭君卿 何婆 來婆 曾勤 阿馬婆 白行簡 許至雍 韋覲 高駢

厭咒

厭盜法 雍益堅 宋居士

巫師

舒禮

巴丘縣有巫師舒禮,晉永昌元年病死,土地神將送詣太山。

俗常謂巫師為道人。

初過冥司福捨前,土地神問門吏:「此雲何所?」

門吏曰:「道人捨也。」

土地神曰:「舒禮即道人。」

便以相付。

禮入門,見千百間屋,皆懸簾置榻。

男女異處,有念誦者,吹唱者,自然飲食,快樂不可言。

禮名已送太山,而身不至。

忽見一人,八手四眼,提金杵逐禮,禮怖走出。

神已在門外,遂執禮送太山。

太山府君問禮:「卿在世間何所為?」

禮曰:「事三萬六千神,為人解除祠祀。」

府君曰:「汝佞神殺生,其罪應重。」

付吏牽去。

禮見一物,牛頭人身,持鐵叉。

捉禮投鐵床 上。

身體燋爛,求死不得。

經累宿,備極冤楚。

府君主者,知禮壽未盡,命放歸。

仍誡曰:「勿復殺生一婬一祀。」

禮既活,不復作巫師。

(出《幽明禮》)

巴丘縣有個巫師姓舒名禮,於晉代永昌元年病故,土地神把他送往泰山。

俗人們平時認為巫師就是道士。

剛剛來到一陰一曹地府的福捨前,土地神向守門的小吏問道:「這裡是幹什麼的?」

守門的小吏回答:「道士住的房子。」

土地神說:「這位舒禮就是道士。」

守門的小吏便准許他進去。

舒禮一進門,就看見千百間屋子都懸掛著竹簾擺滿了床 鋪,男女均分開來,有念誦經文的,有唱贊偈的,無拘無束地吃呀喝呀,那快樂勁兒簡直妙不可言。

舒禮的名字已送到泰山,而身子還沒到。

忽然看見一個八隻手四隻眼睛的人,捉著金杵前來驅趕舒禮,舒禮嚇得急忙走出來。

這時,一住神仙已等在門外,隨即帶著舒禮送往泰山。

一陰一間的泰山府君問舒禮:「你在人世間是幹什麼的?」

舒禮回答說:「我侍奉三萬六千位神仙,為人們解除祠祀之苦。」

府君說:「你用花言巧語蒙騙神仙而且殺生,這罪應當重判。」

於是,把他一交一 給一小吏牽走了。

舒禮看見一個怪物,牛頭人身,持著一把鐵叉。

這怪物將舒禮一把捉住,扔到一張燒紅的鐵床 上。

舒禮的身體烤得焦爛,且又求死不得。

一連過了幾夜,他受盡冤屈和折磨。

府君又向上問主宰他命運的人,方知舒禮一陽一壽未盡,應該放他回去。

臨行之前,府君又告誡他說:「你不要再殺生,更不要再在祭祀的時候放縱一胡一 為了。」

舒禮當即活轉過來。

從此,他再也不作巫師了。

女巫秦氏

義熙五年,宋武帝北討鮮卑,大勝,進圍廣固。

軍中將佐,乃遣使奉牲薦幣,謁岱岳廟。

有女巫秦氏,奉高人,同縣索氏之寡妻也。

能降靈宣教,言無虛唱,使使者設禱,因訪克捷之期。

秦氏乃稱神教曰:「天授英輔,神魔所擬。

有征無戰,蕞爾小虜,不足制也。

到來年二月五日,當剋。」

如期而三齊定焉。

(出《述異記》)

東晉義熙五年,宋武帝劉裕帶兵北伐鮮卑,獲得重大勝利,進而圍攻廣固。

部隊裡的軍官派人奉上犧牲獻上紙錢,來拜謁泰安的岱岳廟。

這裡有一個女巫秦氏,奉高縣人,本縣索某的寡妻。

她說自己能夠顯靈於世,且從無虛言,使得拜謁岱岳廟的兵士們迫不及待地設壇祈禱。

他們向秦氏詢問攻克廣固的日期。

秦氏自稱神告訴她說:「蒼天授命於英才來輔佐皇帝,這一切都是神魔所擬定的。

此次圍攻廣固,定是有征無戰。

再說,一塊彈丸之地,要想制一服 它是輕而易舉的。

明年的二月五日,你們一定能把廣固攻克。」

果然,廣固如期攻克,三齊之地終於平定下來。

楊 林

宋世,焦湖廟有一柏枕,或云「玉枕」。

枕有小坼。

時單父縣人楊林為賈客,至廟祈求,廟巫謂曰:「君欲好婚否?」

林曰:「幸甚。」

巫即遣林近枕邊。

因入坼中,遂見朱樓瓊室。

有趙太尉在其中,即嫁女與林。

生六子,皆為秘書郎。

歷數十年,並無思歸之志。

忽如夢覺,猶在枕旁。

林愴然久之。

(出《幽明錄》)

宋代,焦湖廟有一個柏樹枕頭,有人叫它玉枕,枕上有裂縫。

當時,單父縣人楊林做了商人,來廟裡祈禱。

廟裡的巫師對他說:「你想結婚成家嗎?」

楊林說:「如果能這樣,那可就太好了!」巫師立即讓他來到柏枕旁,並從那裂縫中走了進去。

楊林走著走著,隨即看見一座鑲金鋪玉的紅樓,趙太尉正坐在裡面。

太尉見了楊林,便把女兒嫁給了他。

他和妻子生了六個兒子,都成了秘書郎。

一直過了好幾十年,楊林並沒有要出去的想法。

一天,他忽然如夢方醒,原來自己還站在枕頭邊呢。

他淒愴不已,悵然若失。

來俊臣

唐載初年中,來俊臣羅織,告故庶人賢二子夜遣巫祈禱星月,咒詛不道。

栲楚酸痛,一奴一婢妄證,二子自誣,(誣原作巫。

據明抄本改。

)並鞭殺之。

朝野傷痛。

浮休子張鷟曰:「下裡庸人,多信厭禱;小兒婦女,甚重符書。

蘊匿崇奸,構虛成實。

埳土用血,誠伊戾之故為;掘地埋桐,乃一江一 充之擅造也。」

(出《朝野僉載》)

唐高宗載初年間,來俊臣羅織罪名,誣告一位平民的兩個兒子,說他們派巫師在晚上祈禱星月,詛咒皇上,大逆不道。

於是,他們遭到嚴刑拷打,疼痛難忍。

一奴一婢作假一證,他二人也屈打成招,最後,被皮鞭活活抽死了。

為此,朝野上下一片悲傷。

浮休子張鷟說:「窮鄉僻壤的庸人們,才相信用詛咒他人來取勝;婦女和小孩兒,才把巫術和符書看得那麼重要。

心底藏著奸邪的惡念,把假的弄成真的,這是因為你的殘暴、乖戾所至。

掘地埋桐,是一江一 充偽造的啊。」

唐武後

唐武後將如洛,至閿鄉東,騎忽不進。

召巫者問之,巫言:「晉龍驤將軍王濬云:『臣墓在道南,每為採樵者所苦。

聞大駕至,故來求哀。

』」後敕,去墓百步,禁耕植。

今荊棘森然。

(出《國朝雜記》)

唐代武則天皇后去洛一陽一,到閿鄉縣東邊,她的馬忽然不向前走了。

武後召來巫師問其原因,巫師說:「晉代的龍驤將軍王濬說,我的墳就在道的南側,常常受砍柴人踐踏,苦不堪言,今天聽說皇后大駕光臨,故來訴苦並請求垂憐。」

於是,武後當即就下了一道敕令:此墓百步之內,嚴禁耕植。

如今,那裡已長滿荊棘,森然成林。

阿 來

唐韋庶人之全盛日,好厭禱,並將昏鏡以照人,令其迷亂。

與崇仁坊邪俗師婆阿來,專行厭魅。

平王誅之。

後往往於殿上掘得巫盅,逆韋之輩為之也。

(出《朝野僉載》)

唐代,被廢為庶人的韋氏在過得最紅火的時候,喜歡用巫術祈禱,並常用一面昏鏡照人,使之神情迷亂。

他與崇仁坊邪惡的老巫婆阿來一道,專搞裝神弄鬼那一套。

平王將他殺死後,經常在殿前挖出盅蟲,這是韋氏的同夥干的呀。

雍文智

唐韋庶人葬其父韋貞,號酆王。

葬畢,葬官人賂見鬼師雍文智。

詐宣酆王教曰:「當作官人,甚太艱苦,宜與賞,著綠者與緋。」

韋庶人悲慟,欲依鬼教與之。

未處分間,有告文智詐受賄賂,驗遂斬之。

(出《朝野僉載》)

唐代被廢為庶人的韋氏為其父韋貞出殯,說他父將到一陰一間的酆都城作大王。

葬後,管喪事的小官給巫師送了賄賂。

讓巫師雍文智假借酆三韋貞之口說:「管喪事的小官太清苦,應該給他些賞錢,穿綠衣的人給穿上緋衣。」

韋某聽見父親的話很悲痛,就打算照此辦理,給那位管喪事的小官一些賞錢。

正欲辦此事時,有人告發說巫師雍文智受賄敲詐,官府查實以後,就把雍文智殺了。

彭君卿

唐中宗之時,有見鬼師彭君卿,被御史所辱。

他日,對百官總集,詐宣孝和敕曰:「御史不存檢校,去卻巾帶。」

即去之。

曰:「有敕與一頓杖。」

大使曰:「御史不奉正敕,不合決杖。」

君卿曰:「若不合,有敕且放卻。」

御史裹頭,仍舞蹈拜謝而去。

觀者駭之。

(出《朝野僉載》)

唐中宗年間,有一個能與鬼交往的巫師叫彭君卿,因為受到御史的污辱他懷恨在心。

兩天之後,正當文武百官聚會上朝時,彭君卿就假裝已死的孝和皇帝的靈魂附體,傳旨說:「御史行為不檢點,應該給他摘去官帽和玉帶的處分!」 於是就照辦了。

彭君卿又說:「朕命責打御史一頓板子!」執刑的官員說:「御史沒有當今皇帝的聖旨,是不該受杖刑的。」

彭說:「不該打嗎?那朕就傳旨把他放了吧。」

御史居然裹上頭巾,拜謝皇上的不打板子之恩高興而去。

文武官員均莫名其妙,嚇得夠嗆。

何 婆

唐浮休子張鷟,為德州平昌令。

大旱,郡符下令,以師婆師(師字原空缺。

據明抄本補。

)僧祈之。

二十餘日無效。

浮休子乃推土龍倒,其夜雨足。

一江一 淮南好神鬼,多邪俗,病即祀之,無醫人。

浮休子曾於一江一 南洪州停數日,遂聞土人何婆,善琵琶卜。

與同行人郭司法質焉。

其何婆,士女填門,餉遺滿道,顏色充悅,心氣殊高。

郭再拜下錢,問其品秩。

何婆乃調弦柱,和聲氣曰:「個丈夫富貴,今年得一品,時年得二品,後來得三品,更後年得四品。」

郭曰:「何婆錯,品少者官高,品多者官小。」

何婆曰:「今年減一品,明年減二品,後年減三品,更後年減四品,忽更得五六年,總沒品。」

郭大罵而起。

(出《朝野僉載》)

唐代浮休子張鷟任德州平昌縣令。

有一年大旱,郡裡下令,讓巫婆巫師們向天祈禱。

結果,二十多天沒有見效,張鷟就把土龍推倒,當天夜裡雨便下足了。

一江一 淮以南,人們大多信鬼神,巫術盛行,有病便祭祀,沒有醫生。

張鷟曾在一江一 南洪州停留數日,聽說當地人何婆,善於用琵琶占卜,他便與同行人郭司法一起找何婆詢問。

那何婆家,前來問卜的人熙熙攘攘,送來的東西填滿了院子,臉上充滿喜悅之色,心氣很高。

郭司法向何婆一拜再拜,送上銀錢。

何婆詢問他的官職,然後調好琵琶弦兒,邊唱邊說地:「看你頗有富貴相,今年得一品,明年得二品,後年得三品,大後年得四品……」郭司法趕緊說:「何婆錯了!品少的官職高,品多的官職小。」

何婆忙糾正說:「今年減一品,明年減二品,後年減三品,大後年減四品……」這樣一改,五六年之後便一品不剩了。

郭司法大罵一聲站了起來。

來 婆

唐崇仁坊阿來婆,彈琵琶卜,朱紫填門。

浮休子張鷟,曾往觀之,見一將軍,紫袍玉帶,甚偉。

下一匹細綾,請一局卜。

來婆鳴弦柱,燒香,合眼而唱:「東告東方朔,西告西方朔,南告南方朔,北告北方朔,上告上方朔,下告下方朔。」

將軍頂禮既,告請甚多,必望細看,以決疑惑。

遂即隨意支配。

(出《朝野僉載》)

唐代長安城崇仁坊有位阿來婆,善於用彈琵琶來卜卦,人們送來的各種絲絹填滿院子。

浮休子張鷟曾前去觀看。

這時,只見一位紫袍玉帶的將軍,非常高大,帶來一匹細綾,正在請阿來婆用琵琶卜卦。

來婆燒上香,彈起弦子,閉眼而唱道:「東告東方朔,西告西方朔,南告南方朔,北告北方朔,上告上方朔,下告下方朔。」

將軍頂禮膜拜完畢,又訴說出自己的許多心願,希望她仔細瞅瞅,以解除疑惑。

這時,他把那匹細綾送給來婆,讓她隨意支配。

曾 勤

唐曾勤(曾勤原作勤曾。

據明抄本改。

)任魏州館陶縣尉,敕捕妖書人王直。

縣界藏失。

刺(刺原作敕。

據明抄本改。

)史蔣欽緒奏請:「一百日捉不獲,與中下考。」

其時限已過半。

有巫云:「少府必無事,不用過憂。」

後遇按察史邊沖寂奏,奉敕卻奪刺史曾(刺史曾原作敕史曹。

據明抄本改。

)勤俸。

會十一月二十二日,巡陵恩赦,遂得無事。

其時遣人分捕王直不得。

又有日者云:「至某月某日,必獲王直,反縛送來。」

果有人於相州界,捉得別一王直。

以月日反縛送到。

推問逗留,不是畜妖書者,遂卻放之。

(出《定命錄》)

唐代,曾勤任魏州館陶縣尉。

皇帝頒布敕令,迅速將做妖書的王直捉拿歸案。

王直在館陶縣界躲藏起來,不見蹤跡。

刺史蔣欽緒奏請皇帝道:「一百天之內捉不到王直,就在曾勤的考績欄上劃個中下。」

當時,期限已過半。

有巫師說:「曾縣尉必定無事,不用擔憂。」

後來,按察史邊沖寂奉旨撤銷曾勤的俸祿。

碰巧十一月二十二日那天,得到大赦,才算無事。

這時,派人分頭追捕王直一無所獲,又有占日卜筮的人說:「到某月某日,一定能捉到王直,而且會反綁捆雙手送來。」

果然,有人在相州地界抓到了另一個叫王直的人,在巫師說的那天反捆雙手送了來。

經過一段拘留審查,他不是那位妖書生,隨即便將他放了。

阿馬婆

唐玄宗東封,次華一陰一,見岳神數里迎謁。

帝問左右,左右莫見。

遂召諸巫,問神安在。

獨老巫阿馬婆奏云:「在路左,朱鬢紫衣,迎候陛下。」

帝顧笑之,仍敕(敕原作勒。

據明抄本改。

)阿馬婆,敕神先歸。

帝至廟,見神橐鞬,俯伏殿庭東南大柏之下。

又召阿馬婆問之,對如帝所見。

帝加禮敬,命阿馬婆致意而旋。

尋詔先諸岳封為金天王,帝自書制碑文,以一寵一 異之。

其碑高五十餘尺,闊丈餘,厚四五尺,天下碑莫大也。

其一陰一刻扈從太子王公已下官名。

製作狀麗,鐫琢一精一巧,無比倫。

(出《開天傳信記》)

唐玄宗東行去泰山封禪,第二天來到華一陰一縣,看見華山之神從幾里外前來迎拜。

唐玄宗問手下人,手下人都說沒有看見;隨即又召來各位巫師,問神在哪裡。

惟獨有老巫阿馬婆奏道:「神在路的左側,紅頭髮紫衣服,正在迎候陛下。」

玄宗看看她笑了,因而下敕命給她,讓她請神先回去。

玄宗皇帝來到廟前,看見華山之神身背裝弓箭和衣甲的筒器,俯伏在殿庭東南的大柏樹下,又召來阿馬婆問之。

阿馬婆證實了皇帝之所見,玄宗便對她禮敬起來,並讓她向神致意,然後下山而去。

隨即,玄宗下詔書給諸岳之神,賜封華山之神為金天王,並親自書寫碑文,以示一寵一 愛。

這座碑高五十多尺,寬一丈多,厚四五尺,天下的碑再也沒有比它大的了。

它的背面刻上扈從太子王公以下官名,真是一精一雕細琢,製作壯美,無與倫比。

白行簡

唐郎中白行簡,太和初,因大醉,夢二人引出春明門。

至一新塚間,天將曉而回。

至城門,店有鬻餅飣飥者。

行簡餒甚,方告二使者次。

忽見店婦抱嬰兒,使者便持一小土塊與行簡,令擊小兒。

行簡如其言擲之,小兒便驚啼悶絕。

店婦曰:「孩兒中惡。」

令人召得一女巫至。

焚香,彈琵琶召請曰:「無他故,小魍魎為患耳。

都三人,一是生魂,求酒食耳,不為祟。

可速作飣飥,取酒。」

逡巡陳設。

巫者拜謁,二人與行簡就坐,食飽而起。

小兒復如故。

行簡既寤,甚惡之,後逾旬而卒。

(出《靈異記》)

唐代,有位郎中叫白行簡。

太和初年,因酒醉入睡,夢見兩個人把他引出春明門,來到一座新墳前,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

走到城門口。

看見飯店裡在賣粥和湯餅。

白行簡餓得很,告訴那兩個人停下。

忽然,只見老闆娘抱著嬰兒走出來。

那兩個人拿一小土塊給白行簡,讓他打嬰兒。

白行簡按照他們說的,將小土塊擲向嬰兒,那孩子驚叫一聲便背過氣去。

老闆娘說:「不好,這孩子中了邪!」她讓人召來一個女巫。

那女巫來到之後,先燒香,又彈琵琶召請神靈,最後說道:「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小鬼作怪。

共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活人,想來要酒飯,不是為作怪害人,應該快做湯餅,取酒來。」

頃刻陳設完畢,女巫讓行簡和那二人就坐,先行拜謁。

行簡等酒足飯飽起來後,小孩病好如初。

行簡當即醒來,甚感厭惡,過幾十天後便死了。

許至雍

許至雍妻某氏,儀容淡雅。

早歲亡沒,至雍頗感歎。

每風景閒夜,笙歌盡席,未嘗不歎泣悲嗟。

至雍八月十五日夜於庭前撫琴玩月。

已久,忽覺簾屏間有人行,吁嗟數聲。

至雍問曰:「誰人至此?必有異也。」

良久,聞有人語云:「乃是亡妻。」

云:「若欲得相見,遇趙十四。

莫惜三貫六百錢。」

至雍驚起問之。

』乃無所見。

自此常記其言。

則不知趙十四是何人也。

後數年,至雍閒遊蘇州。

時方春,見少年十餘輩,皆婦人裝,乘畫舡,將謁吳太伯廟。

許君因問曰:「彼何人也?而衣裾若是。」

人曰:「此州有男巫趙十四者,言事多中為土人所敬伏,皆趙生之下輩也。」

許生問曰:「趙生之術,所長者何也?」

曰:「能善致人之魂耳。」

許生乃知符其妻之說也。

明日早,詣趙十四,具陳懇切之意。

趙生曰:「某之所致者,生魂耳。

今召死魂,又今生人見之,某久不為,不知召得否?知郎君有重念之意,又神理已有所白,某安得不為召之?」

乃計其所費之直,果三貫六百耳。

遂擇良日,於其內,灑掃焚香,施床 幾於西壁下,於簷外結壇場,致酒脯。

呼嘯舞拜,彈一胡一 琴。

至夕。

令許君處於堂內東隅,趙生乃於簷下垂簾臥,不語。

至三更,忽聞庭際有人行聲,趙生乃問曰:「莫是許秀才夫人否?」

聞吁嗟數四,應云:「是。」

趙生曰:「以秀才誠意懇切,故敢相迎,夫人無怪也。

請夫人入堂中。

「逡巡,似有人謁簾,見許生之妻。

淡服薄妝,拜趙生,徐入堂內,西向而坐。

許生涕泗嗚咽:「君行若此,無枉橫否?」

妻曰:「此皆命也,安有枉橫。」

因問兒女家人及親舊閭裡等事,往複數十句。

許生又問:「人間尚佛經,呼為功德,此誠有否?」

妻曰:「皆有也。」

又問:「冥間所重何物?」

「春秋奠享無不得,然最重者,漿水粥也。」

趙生致之。

須臾粥至,向口如食,收之,復如故。

許生又曰:「要功德否?」

妻云:「某平生無惡,豈有罪乎?足下前與為者,亦已盡得。」

良久,趙生曰:「夫人可去矣,恐多時即有譴謫。」

妻乃出,許生相隨泣涕曰:「願惠一物,可以為記。」

妻泣曰:「幽冥唯有淚可以傳於人代。

君有衣服,可投一事於地。」

許生脫一汗衫,置之於地。

其妻取之,於庭樹前懸一樹枝,以汗衫蔽其面,大哭。

良久,揮手卻許生,掛汗衫樹枝間,若乘空而去。

許生取汗衫視之,淚痕皆血也。

許生痛悼,數日不食。

盧求著幽居蘇州,識趙生,趙生名何,蘇州人皆傳其事。

(出《靈異記》)

許至雍的妻子某氏,長得素淨宜人,早年亡故,使至雍頗為傷感。

每當風清月明而又無事可做的時候,每當笙停歌罷筵席散盡的時候,他都要愴然飲泣、悲歎不已。

八月十五日晚上,許至雍於庭前撫琴賞月,不知不覺過了很長時間。

忽然,他發覺簾屏後面有人走動,並且長吁短歎。

許至雍問道:「什麼人來到這裡,想必有何目的?」

好久,才聽見有人說話,原來竟是亡妻!亡妻說:「如果你想與我相見,遇到趙十四,不要可惜三貫六百錢。」

許至雍吃了一驚,爬起來正想問她,結果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從此,許至雍便經常想起妻子說的那句話,卻不知道趙十四是個什麼人。

數年之後,許至雍到蘇州遊玩。

當時正是春天,他看見十幾個少年全穿著女人的衣服,乘坐畫船,將去拜謁周太一王 之子吳太伯廟。

許至雍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何穿這樣的服裝?」

對方回答說:「這個州里有位男巫叫趙十四,說的事情大都是準確的,為當地人所敬仰所崇拜。

這些人都是趙十四的晚輩呵。」

許至雍問道:「這位趙十四的法術,最拿手的是什麼?」

對方說道:「他最善於招人的靈魂。」

這時,許致雍才知道這正符合妻子在夢中說過的話。

第二天早晨,許至雍去見趙十四,表白心中懇切之情。

趙十四說道:「我平時所招的,那是生人之魂;今天要我招死人之魂,又要讓生人看見,這種事情,我可是好久不幹了呵,不知道招來招不來?我知道,你向來很重情義,又在神明面前有所表白,我怎能不為你招之?」

言罷,他算計了一下所需要的費用,果然是三貫六百錢?隨即,趙十四便選擇良辰吉日,在許至雍的屋子裡灑掃焚香,把床 鋪几案放到西牆下,於屋簷外面結壇場,擺上酒肉。

接著,趙十四吼叫著,舞蹈著,一邊彈一胡一 琴,一邊拜仙。

到了晚上,他讓許至雍站在堂內東邊的角落裡,自己則放下簾子躺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三更天,忽然叫見庭內有人話說聲,趙十四便問:「你莫非是許秀才的夫人?」

只聽歎了幾次氣,答應了一聲道:「是的。」

趙十四說:「由於秀才誠意懇切,我才敢前來相迎,夫人不要責怪呀。

請夫人入堂——」頃刻,像是有人揭開簾子,果然是許至雍的妻子。

她淡服薄妝,拜見趙十四,然後徐步走進堂內,面朝西而坐。

許至雍淚流滿面,嗚嗚咽咽地說「你來到這裡,是不是受了什麼冤屈和強橫?」

妻子說:「這都是命呵,怎麼談得上冤屈和強橫呢?」

接著,她又問及兒女家人親戚鄰居的一些事情,反反覆覆說了幾十句話。

許至雍又問道:「人間崇尚佛經,並稱之為『功德』,你們那裡也有麼?」

妻子說:「都有呵。」

許至雍又問一陰一間最看重的是什麼東西。

妻子回答說:「春秋祭奠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然而最重要的則是稀粥呵!」趙十四招招手,一會兒就有人把稀粥送來了。

許妻接過碗。

便把粥倒進嘴裡吃起來。

一連吃了好幾碗。

許至雍又問道:「你要不要佛經?」

妻子說:「我平生沒做什麼壞事,難道會有罪嗎?你前些日子送給我的,也已經全部得到了。」

良久,趙十四說:「夫人可以回去了,時間長了恐怕要受到責備的。」

於是,妻子走出房門,許至雍相隨泣涕著說:「希望你留給我一物,可作紀念。

妻子哭泣著說:「一陰一間只有淚水可以送給親人。

你有衣服,可扔一件在地上……」許至雍脫下一件汗衫,放在地上。

許妻拿過汗衫,又懸掛在庭樹前面一根樹枝,然後用汗衫蒙住臉大哭起來。

良久,她揮手讓許至雍走開,自己把汗衫掛在樹枝間,然後乘空而去。

許至雍取過汗衫看去,那上面的淚痕全是血呵。

許至雍痛悼亡妻,一連幾天都沒有吃東西。

這時,有個叫盧求著的人來蘇州幽居,認識了趙十四,趙十四的名字叫何,蘇州人至今還傳說著這件事。

韋 覲

唐太僕卿書覲欲求夏州節度使。

有巫者知其所希,忽詣韋曰:「某善禱祝星辰,凡求官職者,必能應之。」

韋不知其誑詐,令擇日。

夜深,於中庭備酒果香燈等。

巫者乘醉而至,請書自書官階一道,虔啟於醮席。

既得手書官銜,仰天大叫曰:「韋覲有異志,令我祭天。」

韋合族拜曰:「乞山人無以此言,百口之幸也。」

凡所玩用財物,盡與之。

時崔侃充京尹。

有府囚叛獄,謂巫者是其一輩。

里胥詰其衣裝忽異?巫情窘,乃云:「太僕卿韋覲,曾令我祭天。

我欲陳告,而以家財求我。

非竊盜也?」

既當申奏,宣宗皇帝召覲至殿前,獲明冤狀。

復召宰臣論曰:「韋覲城南上族,軒蓋承家。

昨為求官,遂招誣謗。

無令酷吏加之罪志。」

其師巫便付京兆處死,韋貶潘州司馬。

(出《雲溪友議》)

唐代,有位太僕卿叫韋覲,想當夏州的節度使。

有個巫師知道他追求的是什麼,忽然有一天登上門來對他說:「我這個人善於向星辰祝告祈福,凡是求官職的,沒有不靈驗的。」

韋覲不知道他這是誑騙敲詐自己,便讓他選擇良辰吉日。

這天深夜,韋覲讓家人在中庭擺上香和蠟燭以及酒和水果等。

巫師乘著酒勁兒趕到中庭,讓韋覲自己寫上一道要升的官銜,虔誠的擺到祭壇上。

巫師抓過那道寫好的官銜,仰天大叫道:「韋覲有野心,讓我祭天!」韋覲見勢不好,帶領全家人跪倒於地,拜道:「求仙人不要說這種話,便是我們全家老少一百多口人之大幸!」結果,韋覲把家裡的古玩財物,全都送給了巫師。

當時,崔侃任京兆尹。

有一個官府的囚犯從獄中逃出來,說那個巫師是他的同夥。

里胥找到那個巫師,盤問他最近的服裝怎麼忽然變樣了?巫師一陣驚窘,便說:「太僕卿韋覲,曾經讓我為他祭天,我想告發,結果,他便用家中的財產求我……千真萬確,這可不是我偷的呀!這件事,應當向上申奏才對。」

宣宗皇帝把韋覲召到殿前,經再三查問,才弄清其中冤情,然後又召宰相的大臣們說道:「韋覲是城南的貴族,世代相傳都是作官的。

昨天為了求官遭到誣謗,不要讓酷吏加罪於他。」

不久,那巫師被押赴京城處死,韋覲被貶為潘州司馬。

高 駢

唐高駢嘗誨諸子曰:「汝曹善自為謀。

吾必不學俗物,死入四板片中,以累於汝矣。」

及遭畢師鐸之難,與諸甥侄同坎而瘞焉。

唯駢以舊氈苞之,果符所言。

後呂用之伏誅,有軍人發其中堂,得一石函。

內有桐人一枚,長三尺許,身披桎,口貫長釘,背上琉駢鄉貫甲子官品姓名,為厭勝之事。

以是駢每為用之所制,如有助焉。

(出《妖亂志》)

唐代有位高駢,他曾教導自己的孩子們說:「你們要自謀生路,好自為之。

我呢,不想學芸芸俗輩,死後還要躺入那四塊板中,再麻煩你們。」

及遭畢師鐸之難,便和各位侄子外甥一起埋在同一個墓穴裡,只有高駢的一屍一體用舊氈子包裹著,果然與先前的話相符。

後來,妖人呂用之伏法,兵卒在他的屋裡挖出一個石匣,內有一個桐木人,三尺多長,戴著腳鐐子,嘴裡釘著釘子,背上寫著高駢的藉貫生日姓名職務等,這是用巫術詛咒人用的。

以往,高駢每次被呂用之所控制,看來這東西是起了作用的。

厭咒厭盜法

厭盜法,七日以鼠九枚,置籠中,埋於地,秤九百斤土覆坎,深各二尺五寸,築之令堅固,雜五行書曰:「亭部地上土塗灶,水火盜賊不經;塗屋四角,鼠不食蠶;塗倉廩,(廩字原空缺。

據黃本補。

鼠不食稻;以塞坎,百鼠種絕。」

(出《酉一陽一雜俎》)

這是一種制一服 盜竊的方法。

初七這天時間,把九隻老鼠分別放在籠子裡埋入地下,秤九百斤土壓在上面,都是二尺五寸深,夯實。

《雜五行》書上說:在廚房亭間裡用這種土塗抹灶台,水火和盜賊都不會侵害;塗抹屋子的四角,老鼠就不吃蠶;塗抹糧倉,老鼠就不吃稻穀。

用它堵住所有的坑穴,各種老鼠便會絕種。

雍益堅

唐雍益堅云:「主夜神咒,持之有功德,夜行及寐,可已恐怖惡夢。」

咒曰:「婆珊婆演底。」

(出《酉一陽一雜俎》)

唐代的雍益堅說,有一個專管夜晚的咒語,如果堅持每天都念就會靈驗。

夜晚走路和睡覺時如果害怕,或者作惡夢,一唸咒語就會立桿見影。

這句咒語是:「婆珊婆演底。」

宋居士

唐宋居士說,擲骰子咒云:「伊帝彌帝,彌揭羅帝。」

念蒲十萬遍,彩隨呼而成。

(出《酉一陽一雜俎》)

唐代的宋居士說:「擲骰子時念這樣一句咒語:「伊帝彌帝,彌揭羅帝。」

伏身念上十萬遍,隨著一聲歡呼你就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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