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六十六 妖怪八:杜元穎杜無穎鎮蜀年,(「年」原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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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六十六 妖怪八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六十六 妖怪八

杜元穎 朱道士 鄭生 趙士宗 曹朗 耔兒 李約 張縝 馬舉 韋琛 張謀孫 李黃 宋洵 張氏子 僧十朋 宜春人 朱從本 周本 王宗信 薛老峰 歐一陽一璨

杜元穎

杜無穎鎮蜀年,(「年」原作「平」。

《說郛》卷七作「初到蜀年」。

「平」當「年」字之訛。

)資州方丈大石走行,盤礡數畝。

新都縣大道觀老君旁泥人須生數寸,拔之,俄頃又出。

都下諸處有栗樹,樹葉結實。

食之,味如李。

鹿頭寺泉水湧出,及貓鼠相乳之妖。

蠻欲圍城,城西門水,有人見一龍與水牛鬥,俄頃皆滅。

又說,李樹上皆得木瓜,而空中不實。

(出《戎幕閒談》)

杜元穎鎮守蜀地的時候,資州有一塊一丈見方的大石頭能跑能走,盤據了幾畝地的地方。

新都縣大道觀老君旁邊的泥人長出了幾寸的一胡一 須,把它拔了,過一會兒又長出來。

都城各地有栗子樹,樹葉上結果實,吃它,味道象李子。

鹿頭寺的泉水湧出來,還有貓鼠互相吃奶的怪事。

蠻夷想要圍城,城西門發水,有人見一條龍和水牛打鬥,不一會兒全都消失。

又說,李子樹上都結了木瓜,但是裡邊是空的,沒有瓤。

朱道士

朱道士者,大和八年,常游廬山。

憩於澗石,忽見蛇蛇如堆繒錦,俄變為巨龜。

訪之山叟,雲是玄武。

朱道士又曾游青城山丈人觀。

至龍橋,見巖下有枯骨,背石平坐,接手膝上。

鉤鎖,附苔絡蔓,色白如雪。

雲,祖父已常見。

(出《酉一陽一雜俎》)

朱道士大和八年曾經游廬山。

他在澗石間歇憩,忽然看到一條大蛇蟠在那裡像一堆絲綢,頃刻間變成了一頭大龜。

他打聽山上的老翁,老翁說那是玄武帝君。

朱道士還曾經游青城山的丈人觀。

他走到龍橋,見巖下有一具枯骨,背著石頭平坐在那裡,把手放在雙膝上,鉤曲成鎖,附著有苔蘚和籐蔓,顏色白得像雪。

他說他祖父已經常常見過。

鄭 生

俗傳人之死,凡數日,當有禽自柩中而出者,曰「殺」。

大和中,有鄭生者,常於韅川,與郡官略於野。

有網得一巨鳥,色蒼,高五尺餘。

主將命解而視之,忽無所見。

生驚,即訪裡中民,訊之,民有對者曰:「裡中有人死,且數日。

卜人言,今日『殺』當去。

其家伺而視之,有巨鳥色蒼,自柩中出。

君之所獲,果是乎。」

天寶中,京兆尹崔光遠因游略,常遇一妖鳥,事與此同也。

(出《宣室志》)

民間傳說人死了,大約幾天內,會有鳥從靈柩中飛出來,那鳥叫「殺」。

大和年間,有一位姓鄭的年輕人,曾經在韅川和郡官到野外打獵。

有人網到一隻大鳥,蒼色羽毛,五尺多高。

主將讓人把它解開看看,它忽然就不見了。

鄭生很是吃驚,就到鄉民那裡打聽。

有的鄉民說:「鄉里有一個人死了將近幾天,占卜的人說,今天『殺』會離去的。

這一家等候在那裡看著,有一隻蒼色大鳥,從靈柩中飛出來。

你所捕獲的,就是這隻鳥吧!」天寶年間,京兆尹崔光遠因為打獵,曾經遇到一隻妖鳥,情形和這相同。

趙士宗

會昌元年,戎州水漲,浮木塞一江一 。

刺史趙士宗召水軍接木段。

公署卑小地窄,不復用,因並修開元寺。

後月餘日,有夷人,逢一人,如猴,著故青衣,亦不辯何制。

云:「關將軍遣來采木,被此州接去,不知為計,要須明年卻來收。」

夷人說於州人。

至二年七月,天欲曙,忽暴水至。

州城臨一江一 枕山,每大水,猶去州五十餘丈。

其時水高百丈,漂二十餘人。

州基地有陷十丈外,大石如三間屋者,積堆於州基。

水黑而腥,至晚方退。

知州官虞藏玘及吏,才及船投岸。

旬月後,州水方干。

除大石外,更無一物。

唯開元寺玄宗真容,去舊處十餘步,卓立沙上。

其他鐵石,一無有者。

(出《酉一陽一雜俎》)

會昌元年,戎州漲水,水上的浮木堵塞了一江一 流。

刺史趙士宗讓水軍把木段打撈上來。

公署低矮窄小,不再使用,就一塊去修開元寺。

後來過了一個多月,有一個夷人碰到一個人,這個人像猴,穿舊青色衣服,也辨不出是何種服制。

這人說:「關將軍派我來采木頭,被這州接了去,沒有辦法,要明年回來收。」

夷人把這事報告給州人。

到了第二年七月,天將亮,忽然大水來了。

州城一面臨水,一面靠山,每次發大水,還離州城五十多丈。

這時候水高一百多丈,漂走二十多人。

州基地有陷下去十丈的地方。

大石頭像三間房子那麼大,堆積在州基上。

水又黑又腥,到了晚上才退。

知州官虞藏玘和其他官吏們,這時候才來到船上,投向岸邊。

十天後,州城裡的水才乾。

除了大石頭以外,沒有別的東西了,只有開元寺唐玄宗的雕像,離開舊地方十幾步,直立在沙上。

其它鐵石器物,全都沒有了。

曹 朗

進士曹朗,文宗時任松一江一 華亭令。

秩將滿,於吳郡置一宅。

又買小青衣,名曰花紅雲。

其價八萬,貌甚美,其家皆憐之。

至秋受代。

令朗(明抄本無「令」字。

「朗」下有「乃」字。

)將其家人入吳郡宅。

後逼冬至,朗緣新堂修理未畢,堂內西間,貯炭二百斤。

東間窗下有一榻,新設茵席,其上有修車細蘆席十領。

東行,南廈。

西廊之北一房,充庫。

一房即花紅及乳母,一間充廚。

至除前一日,朗姊妹乃親,皆辦奠祝之用。

鐺中及煎三升許油,旁堆炭火十餘斤。

妹作餅,家人並在左右,獨花紅不至。

朗親意其惰寢,遂召之至,又無所執作。

朗怒,笞之,便雲頭痛。

忽有大磚飛下,幾中朗親。

俄又一大磚擊油鐺,於是驚散。

廚中食器,亂在階下。

日已晚,俱入西捨,遂移入堂,並將小兒。

及扃堂門,子母相依而坐,汗流如水,不諭其怪。

朗取炭數斤燃火,俄又空中轟榻之一聲 ,火又空中上下。

忽見東窗下床 上,有一女子,可年十四五。

作兩髻,衣短黃襦褲,跪於床 ,似效人碾茶。

朗走起擒之,繞屋不及。

逡巡,匿蘆席積中。

朗又踏之,啾然有聲,遂失所在。

坐以至旦,雞鳴,方敢開門。

乳母花紅熟寢於西室。

朗召玉芝觀顧道士作法。

數日,有人長吁曰:「吾是梁苑客枚皋。

前因節日,求食於此。

君家不知雲何見捕。」

朗具茶酒。

引之與坐。

(「坐」原作「求」,據明抄本改。

)皋謂朗(「謂朗」原作「近文」,據明抄本改。

)曰:「吾元和初,游上元瓦棺閣。

第二層西隅壁上,題詩一首。」

朗苦請,皋曰:「方心事無悰,幸相悉。

他日到金陵,可自錄之。

足下之祟,非吾所為。

其人不遠,但問他人,當自知。」

朗遂白顧道士,捨之。

裡中有女巫朱二娘,又召令占。

巫悉召家人出,唯花紅頭痛未起。

巫強呼之出,責曰:「何故如此?娘子不知,汝何不言。」

遂拽其臂,近肘有青脈寸餘隆起。

曰:「賢聖宅於此。

夫人何故驚之?」

花紅拜,唯稱不由己。

朗懼,減價賣之。

歷二家,皆如此。

遂放之。

無所容身,常於諸寺紉針以食。

後有包山道士申屠千齡過,說花紅本是洞庭山人戶,共買人家一女,令守洞庭山廟。

後為洞庭觀拓北境二百餘步,其廟遂除。

人戶賣與曹時用,廟中山魅無所依,遂與其類巢於其臂。

東吳人盡知其事。

(出《乾鐉子》)

進士曹朗,文宗的時候任松一江一 華亭縣縣令,任期將滿的時候,在吳郡購置一處宅院。

又買了一個小婢女,名叫花紅。

她的價錢是八萬,容貌非常美,這一家人全部愛憐她。

到了秋天,官職被別人接替,縣令曹朗就將他全家人遷入吳郡宅子裡。

後來將近冬至,曹朗因為新堂的修理沒有完畢,在堂內的西間,存放了二百斤炭。

東間窗下有一張床 ,新鋪設的蓆子,那上面有修車的細蘆葦席十領。

往東走是南廈,西廊的北面有一房,當庫房用。

一房是花紅和乳母的住處。

一間是廚房。

到除夕的前一天,曹朗的姊妹和母親都親自動手置辦奠祝用的東西。

平底鍋裡煎著三升左右的油,旁邊堆著十幾斤炭火,妹妹做餅,家人都在左右,只有花紅沒到。

曹朗的母親以為她在睡懶覺,就把她找了來。

她又沒什麼事做。

曹朗生氣了,用鞭子打她。

她便說她頭痛。

忽然有一塊大磚飛下來,差一點打中曹朗的母親。

不一會兒又有一塊大磚砸到油鍋裡。

於是人們驚散,廚房裡的食器在階下亂作一一團一 。

天已經晚了,人們都來到西屋,於是就移到堂上,都抱著小孩。

關上堂門,母子相依而坐,汗流如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曹朗拿來幾斤炭生上火。

頃刻間空中又有轟塌的聲音,火又自己在空中上下飛動。

忽然看到東窗下的床 上,有一位女子,年齡能有十四五歲,梳兩個髮髻,穿黃色短衣,跪在床 上,好像模仿人碾茶。

曹朗跑過去捉拿她,繞著屋子追也追不上她。

她迅速地藏到蘆席堆中,曹朗又上去用腳踏她,踹得她啾啾有聲,於是就消失了。

大家坐著到了天明。

聽到雞叫,才敢開門。

乳母和花紅在西屋熟睡。

曹朗讓玉芝觀的顧道士來家作法。

幾天後,有一個人長歎說:「我是從梁苑來的客人,我叫枚皋,以前趁著節日,我到這來要飯吃,你家不知為什麼把我捉起來了?」

曹朗準備了菜和酒,拉枚皋入坐。

枚皋對曹朗說:「我元和初年游過上元瓦棺閣,閣的第二層西牆壁上,題有一首詩。」

曹朗苦苦請求枚皋告訴他那首詩的內容。

枚皋說:「你正有心事不快樂,仍有幸相互瞭解。

以後到了金陵,你可以抄錄。

你家妖怪作祟,不是我幹的。

那人離此不遠,只要問一問別人,你會知道的。」

曹朗就把這事告訴了顧道士。

顧道士就捨棄不幹了。

鄉間有一個女巫叫朱二娘。

曹朗又去求她占卜。

女巫讓家人全都出去,只有花紅頭痛沒起來。

女巫硬把她叫起來攆出去,責備她說:「為什麼這樣呢?娘子不知道,你咋不說?」

於是就來拽她的胳膊。

她的胳膊近肘處隆起一寸多長的青脈。

女巫說:「賢聖就住在這兒,夫人為什麼吃驚了?」

花紅下拜,連說自己是身不由己。

曹朗害怕了,把她減價賣給了別人。

她經過兩家,都這樣。

於是就把她放了。

她無處容身,常到各寺院去做些針線活維持生計。

後來有一個叫申屠千齡的包山道士打此路過,說花紅本來是洞庭山人家共同買的一個女子,讓她守洞庭山廟。

後來因為洞庭觀向北拓展了二百多步,那座廟就廢除了。

那些人家把她賣給曹朗時,廟中的山妖鬼怪無所依存,就和它們的同類們在她的胳膊上巢居下來。

東吳的人們都知道這件事。

耔 兒

彭城劉剌夫,會昌中,進士上第。

大中年,授鄠縣尉卒。

妻王氏,歸其家,居洛一陽一敦化裡第,禮堂之後院。

鹹通丁亥歲,夜聚諸子侄藏鉤,食煎餅。

廚在西廂。

小童耔兒,持器下食。

時月晦雲慘,指掌莫分。

耔兒者,忽失聲仆地而絕。

秉炬視之,則體冷面黑,口鼻流血矣。

擢發炙指,少頃而蘇。

復令數夫束縕火循廊之北。

於倉後得所持器。

倉西則大廁。

廁上得一煎餅,溷中復有一餅焉。

(出《三水小牘》)

彭城的劉剌夫,會昌年間考中進士,大中年授鄠縣縣尉他就死了。

妻子王氏回到老家,住在洛一陽一敦化裡的宅第的後院。

鹹通丁亥年,夜間聚集各位子侄來做「藏鉤」的遊戲,吃煎餅。

廚房在西廂。

小僮耔兒,拿著食器來送飯。

當時月色昏暗烏雲低垂,伸手不見五指。

耔兒忽然失聲摔倒而氣絕。

人們拿來燈燭一看,只見他身體冰冷,面色發黑,口鼻流血。

經過針灸拍打,過了一會他才甦醒過來。

又讓幾個男子捆一綁破麻做成火把,順著廊簷向北去尋找。

在庫房後邊找到了耔兒所拿的食器。

庫房的西頭就是大廁所。

在廁所找到了一張煎餅。

糞坑裡還有一張煎餅。

李 約

鹹通丁亥歲,隴西李夷遇為邠州從事。

有僕曰李約,乃夷遇登第時所使也。

願捷善行,故常令郵書入京。

其年秋七月,李約自京還邠,早行數坊,鼓始絕。

倦憩古槐下。

時月映林杪,餘光尚明。

有一父皤然,傴而曳杖,亦來同止。

既坐而呻吟不絕。

良久謂約曰:「老夫欲至鹹一陽一,則蹣跚不能良行。

若有義心,能負我乎?」

約怒不應,父請之不已。

約乃謂曰:「可登背。」

父欣然而登。

約知其鬼怪也,一陰一以所得(明抄本「得」作「持」。

)哥舒棒,自後束之而趨。

時及開遠門,東方明矣。

父數請下,約謂曰:「何相侮而見登?何相憚而欲捨?」

束之愈急。

父言語無次,求哀請命。

約不答。

忽覺背輕,有物墜地。

視之,乃敗柩板也,父已化去。

擲於裡垣下,後亦無咎。

(出《三水小牘》)

鹹通丁亥年,隴西李夷遇是邠州從事。

他有個僕人叫李約,李約是李夷遇考中進士的時候就使用的僕人。

樸實敏捷還善於走路,所以李夷遇常讓他進京城送信。

那年秋天七月,李約從京城回邠州,早早起來,走過幾個住宅區,更鼓才不響了。

他很疲倦,在一棵古槐樹下休息。

當時月亮映在林梢,餘光還比較明亮。

有一個白頭髮老頭,彎著腰拄著枴杖,也來到槐樹下停下來,坐下之後還呻吟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他對李約說:「老漢我想到鹹一陽一去,但是腳步不靈不能長時間走路,你要是有義心,能背我嗎?」

李約很生氣,堅決不答應。

老頭不停地求請。

李約就對他說:「你可以趴到我背上來啦!」老頭高興地趴到他背上。

李約知道他是鬼怪,暗中把帶在身邊的「哥舒棒」拿出來,從後邊把他綁住往前走。

當時到了開遠門,東方已經放亮了。

老頭幾次請求下來。

李約對他說:「你為什麼欺侮我而騎到我身上?為什麼害怕我又要離去?」

捆一綁得更緊了。

老頭語無倫次,苦苦地哀求。

李約就是不答應。

忽然覺得背上變輕了,有東西墜一落 到地上。

一看,是一塊爛棺材板子。

老頭已變化而去。

李約把棺材板子扔到里巷牆下,後來也沒什麼災禍。

張 縝

處士張縝,多能善琴。

其妻早亡於一江一 陵,納妾甚麗。

未旬日,主庖小青衣於灶下得一銅人,長可一寸,色如火。

須臾漸大,長丈餘,形狀極異。

走入縝室,取其妾食之,毛髮皆盡。

食訖漸小,復如舊形,入灶下而失。

(出《聞奇錄》)

處士張縝,有許多專長,尤其善於彈琴。

他的妻子早亡在一江一 陵,又納了一個妾,非常美麗。

不到十天,負責做飯的小丫環在灶下拾到一個小銅人,約有一寸來高,顏色像火。

不一會就漸漸長大,一丈多高,形狀容貌極其特別。

它跑到李縝的屋裡,抓住李縝的愛妾就吃,連頭髮都吃光了。

吃完了它就漸漸變小,又像原來那麼大,回到灶下就消失了。

馬 舉

馬舉,常為山南步奏官。

間道入蜀,時兵後僻路,絕無人煙。

夜至一館,聞東廊下有人語聲,因往告之。

有應者云:「中堂有床 ,自往宿去。」

舉至中堂,唯有土榻。

求火,答雲,無火。

求席,隔屋擲出一席,可重十餘斤。

舉亦壯士,殊不介意。

中夜,有一物如猴,升榻而來。

舉以鐵椎急擊之,叫呼而走。

及明告別,其人怒去。

更云:「夜來見伊獨處,令兒子往伴,打得幾死。」

舉推其門,不可開。

自隙窺之,積壤而已。

舉後為太原大將,官至淮南節度使。

(出《稽神錄》)

馬舉,曾經做過山南步奏官。

他從小道到蜀地去,那時戰亂後的偏僻小路上,絕對沒有人煙。

他夜晚來到一家旅館,聽到東廊下有人說話的聲音,就過去告訴人家。

有人答應說:「中堂有床 ,你自己去睡吧。」

馬舉來到中堂,見裡邊只有土炕。

他要火,有人回答說沒有火。

他要席,隔屋扔出來一張席,能有十來斤重。

馬舉也是個壯士,一點也不在意。

半夜,有一個猴一樣的東西跑到炕上來。

馬舉急忙用鐵椎打它,它大呼小叫地跑了。

等到天明告別,那人生氣地離去,還說:「夜裡見你獨自在那兒,讓兒子去跟你作伴,你打得他差點死了!」馬舉去推那門,推不開。

從門縫往裡一看,只是土堆而已。

馬舉後來是太原大將,官位到淮南節度使。

韋 琛

昭義從事韋琛,幼年時,尚在學院。

冬節夜,捧書以歸。

及寢堂,絕無人,獨廚中有篝火烹油之所。

因窺之,則鐺長數尺,久而復低,如是者三四。

琛大恐,奔出於門,方見其家。

悉於外寢,營享奠之所矣。

琛神色慘慄,且告之故。

家人鹹叱之,以為稚子妄語也。

俄頃,廚中有主庖青衣,就鐺作食。

仍映小兒於懷抱間。

兒踴身索哺,因誤墜鐺中。

沸油湧溢,青衣大叫。

火已及屋,長幼奔救。

或沃以水,焰則轉熾,蓋膏水相激也。

乃雜擲甕盎茵毯之類,久之方滅。

火滅,兒已焦矣。

闔室驚怖,為之罷節。

青衣亦以此發悸而死。

(出《唐闕史》)

昭義從事韋琛,幼年的時候,他還在學校讀書。

冬至節那天晚上,他捧著書回家,走到寢堂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廚房裡有籠火烹油的地方。

於是他就向廚房裡窺視,就見到有一個幾尺高的平底鍋。

時間久了,這鍋又變低了。

如此多次。

韋琛很害怕,就跑出門來,這才看到自己的家。

家人都集中在外寢,開始佈置祭奠的場所了。

韋琛的神情淒慘悸慄。

他就向家人述說了剛才的事。

家人全都呵叱他,以為是小孩子胡說八道。

片刻之間,廚房裡有一個負責做飯的婢女,在平底鍋前做飯,還映現一個小男孩在她懷抱間。

小孩蹦蹦達達地要吃奶,於是就掉到平底鍋裡。

沸騰的油溢出來,婢女大叫。

火已經燒到房子上了,男女老少都跑來救火。

有的人用水澆,火焰卻變旺了,大概是油水相激的原因。

於是就亂扔一些瓶子、罐子、墊子、毯子之類的東西,老半天才救滅。

火滅了,那個小孩也燒焦了。

全家人吃驚恐懼,因此不過節了。

那婢女也因此驚悸成病而死。

張謀孫

廣州副使張謀孫,雖出於闒葺,有口辯,善心計,累為王府參佐。

鹹通初。

從一交一 廣辟,遂為元寮。

性貪侈,聚斂不倦。

南海多奇貨,若犀象珠貝之類,不可勝計。

及府罷北歸,止於汝墳。

於郡西三十里,郁一陽一驛南,汝水之上,構別業,窮極華敞。

常鑿一池,欲北引官渠水漲之。

或曰:「此處今年太歲所在也。」

謀孫誡役夫曰:「掘得太歲則止。」

明日及泉,獲一土囊。

破之,中有物升余,色白,如粟粒,忽跳躍四散而隱。

謀孫遂中暴病,信宿而死。

(原闕出處,明抄本作出《三水小牘》)

廣州副節度使張謀孫,雖然出身貧寒,但是有口才,善心計,連連出任王府參佐。

鹹通初年,他廣泛地一交一 游,於是成為幕僚。

他性情貪婪奢侈,聚斂無厭。

南海一帶奇貨很多,比如犀角、象牙、珍珠之類,多得不可勝數。

等到他任期已滿,北歸故里,走到汝墳便止步。

他在郡西三十里,郁一陽一驛站之南,汝水之上,建造了別墅,豪華至極。

他曾經鑿一水池,想要從北面引官渠裡的水灌滿它。

有人說:「這地方今年是太歲所在的地方。」

張謀孫告訴為他幹活的工匠們說:「挖到太歲就停止。」

第二天挖到黃泉,得到一個土囊。

打破一看,裡邊有一種東西,數量一升多一點,顏色是白的,像谷粒,忽然跳躍著四散而隱沒。

張謀孫於是得了暴病,兩宿就死了。

李 黃

渠州刺史李黃,夏日憩於小廳。

見鼠穴中有一人,長數寸,執篲,掃穴前而入。

有二人,亦長三二寸,舁一鑊,添水爨薪。

須臾,鑊前有一夜 叉,執鐵杈,叉一人。

披紫袍,執象笏,長三二寸,形色狀貌,乃李也。

黃雖懼而不敢驚之。

乃咄黃脫一衣 ,入鑊中,須臾而出。

黃衣服而入穴中。

又見一婦人出火中,乃黃之孀婦,寓岳州久矣。

主鑊者挹黃娣入鑊中,須臾,又出。

娣服衣亦入穴中。

主鑊者亦入。

又二人舁鑊入。

而擁篲者又掃去其灰燼。

數日如此。

黃大憂。

遣訪其娣。

亦無恙。

數年方卒。

黃十餘年方卒。

(出《聞奇錄》)

渠州刺史李黃,夏天在小廳裡休息,看到耗子洞裡有一個小人,幾寸高,拿著掃帚,掃完了洞前就回去了。

又有兩個人,也是二三寸高,抬著一口鍋,添上水,點上火。

不一會兒,鍋前有一個夜叉,拿著鐵叉,叉起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紫色袍子,拿著象牙笏板,高二三寸,身形、神色、狀貌,是李黃。

李黃雖然害怕,但是不敢驚擾。

夜叉呵叱李黃脫去衣服,進到鍋裡,一會兒又出來。

李黃穿衣就進入洞中。

又看見一個婦人從火中出來,此人是李黃守寡的妻子,住在岳州很久了。

看鍋的把李黃的小妾叉到鍋裡,不多時又出來了。

小妾的衣服也進到洞中。

看鍋的也進去了。

又有二人抬著鍋進洞裡。

拿掃帚的人又掃去那些灰燼。

幾天都是這樣。

李黃很愁。

派人打聽他的小妾,也安全無恙,幾年後才死。

李黃是十幾年之後才死的。

宋 洵

進士宋洵,下第南歸。

兄波,為金州石泉令。

洵以縣邑喧雜,於縣東數里葺一山居。

未畢,役者聞山石中有婦人語云:「宋三郎來矣!」及洵居之,因月夜,於書堂側屣步。

又自聞石中云:「宋三郎來矣!」駐步聽之,石門忽開。

見婦人數輩,再拜笑曰:「請三郎入來。」

洵欲走,為數輩所擒。

入其室,石門遂閉。

僕夫急告波。

穿石求之,終不能得。

(出《聞奇錄》)

進士宋洵,當年落第之後取道向南回故鄉。

他的哥哥宋波,是金州石泉縣縣令。

宋洵因為縣邑里喧鬧嘈雜,在縣東幾里的地方蓋一所山居。

還沒有蓋完,幹活的人們聽到山石裡有一個婦人說道:「宋三郎來了!」等到宋洵住進去之後,趁著月夜,在書堂旁邊散步,又自己聽到石中說:「宋三郎來了!」他停步一聽,石門忽然就開了。

他看到裡邊有好幾位婦人。

婦人們連連下拜,笑著說:「請三郎進來吧!」宋洵想要跑開,被婦人們捉住了。

進到裡邊,石門就關上了。

僕人們急忙告訴宋波,宋波鑿穿石頭尋找,始終沒能找到。

張氏子

唐文德中,京官張,忘其名,寓蘇台。

子弟少年,時往文人陸評事院往來,為一美人所悅。

來往多時,心疑之,尋病瘠。

遇開元觀道士吳守元,雲,有不祥之氣。

授一以符,果一盟器婢子,背書紅英字。

在空捨柱穴中。

因焚之,其妖乃絕。

聞於劉山甫。

(出《北夢瑣言》)

唐朝文德年間,有一個姓張的京官(忘了他叫什麼名字),寓居在蘇台。

與一些少年子弟,時常往來於文人陸平事的院子,被一個美人喜歡上了。

來往很長時間了,他心裡犯疑,不久便病得消瘦了。

遇上開元觀的道士吳守元,他說有不祥之氣。

他把一張符一交一 給張氏。

張氏一看,符上畫有一件盟器和一位婢女,背面寫了一個紅色的「英」字。

地點是在空屋柱子的洞穴中。

於是就把符燒了,那妖就絕滅了。

這是從劉山甫那裡聽來的。

僧十朋

劉建封寇豫章,僧十朋,與其徒奔分寧,宿澄心僧院。

初夜,見窗外有光。

視之,見一團一 火,高廣數尺。

中有金車子,與火俱行。

嘔軋有聲。

十朋始懼。

其主人云:「見之數年矣。

每夜,必出於僧堂西北隅地中,繞堂數周,覆沒於此。

以其不為禍福,故無掘視之者。」

(出《稽神錄》)

劉建封進犯豫章時,僧人十朋和他的弟子們跑到分寧,宿到澄心僧院裡。

剛入夜,他們看見窗外有光。

一看,見到一一團一 火,高和寬各有幾尺。

火中有輛飾金的車子,和火一塊行走,「嘔嘔呀呀」地發出響聲。

十朋一開始時很害怕,僧院主人說:「這種現象出現多年了。

每天夜裡,必定出現在僧堂西北的牆邊上,繞著僧堂走幾圈,再在那地方熄滅。

因為它不做禍事,所以沒有人挖開地看它是怎麼回事。

宜春人

天祐初,有人游宜春,止空宅中。

兵革之後,井邑蕪沒。

堂西至樑上,有小窗,窗外隙荒數十畝。

日暮,窗外有一物,正方,自下而上。

頃之,全蔽其窗。

其人引弓射之,應弦而落。

時已夕,不能即視。

明旦尋之,西百餘步,有方杉板,帶一矢,即昨所射也。

(出《稽神錄》)

天祐初年,有一個人游宜春,住在一所空宅子裡。

戰亂之後,城鄉荒蕪破落。

從堂西牆到樑上,有一個個窗。

窗外是幾十畝荒地。

天黑之後,窗外有一個東西,正方形,從下邊往上來。

頃刻之間,把窗全擋上了。

這人拉弓射它,它隨著弓弦聲落下去了。

當時已是夜間,不能馬上出去看。

第二天早晨一找,向西走了一百多步,有一塊方形杉木板,帶著一支箭。

這就是昨夜他射中的東西。

朱從本

李遇為宣州節度使,軍政委大將朱從本。

本家廄中畜猴。

圉人夜起秣馬,見一物如驢,黑而毛,手足皆如人。

據地而食此猴,見人乃去,猴已食其半。

明年,遇族誅。

宣城故老雲。

郡中常有此怪。

每軍城有變。

此物輒出。

出則滿城皆臭。

田頵將敗,出於街中。

巡夜者見之,不敢逼。

旬月禍及。

(出《稽神錄》)

李遇是宣州節度使,軍政大事都委託大將朱從本去辦。

朱從本家馬廄裡養著一隻猴子。

養馬的人夜裡起來餵馬,看到一個東西象驢,身上黑色而長毛,手腳都像人。

那東西在那裡吃那隻猴子,見有人來就離開了。

猴子已吃掉了一半。

第二年,他家遭到滅族的災難。

宣城的老人們說:「郡裡常有這種怪物,每當軍變城陷的時候,這東西就出現。

一出現就滿城都臭。

田頵將要敗落的時候,它出現在街上。

巡夜的看見了,不敢走近它。

十來天禍就來臨。」

周 本

信州刺史周本入覲揚都,捨於邸第。

遇私諱日,獨宿外齋,張燈而寐。

未熟,聞室中有聲劃然。

視之,見火爐冉冉而升,直傅於屋,良久乃下,飛灰勃然。

明日,滿室浮埃覆物,亦無他怪。

(出《稽神錄》)

信州刺史周本到揚都去覲見皇帝,住在官署裡。

遇上家諱的日子,獨自宿在外屋,他點著燈睡覺。

還沒有睡熟,聽到屋裡有聲劃過。

一看,見火爐慢慢地升起來,一直附著到屋頂上,很久才下來。

飛灰紛紛揚起。

第二天,滿屋浮灰覆蓋著東西,也沒發生別的什麼怪事。

王宗信

唐末,蜀人攻岐還,至於白石鎮,裨將王宗信止普安禪院僧房。

時嚴冬,房中有大禪爐,熾炭甚盛。

信擁妓女十餘人,各據僧床 寢息。

信忽見一姬飛入爐中,宛轉於熾炭之上。

宗信忙遽救之。

及離火,衣服並不焦灼。

又一姬飛入如前,又救之。

頃之,諸妓或出或入,各迷悶失音。

有親吏隔驛牆,告都招討使王宗儔。

宗儔至,則徐入,一一提臂而出。

視之,衣裾纖毫不毀,(「毀」原作「假」,據明抄本改。

)但驚悸不寐。

訊之,雲,被一胡一 僧提入火中,所見皆同。

宗信大怒,悉索諸僧立於前,令妓識之。

有周和尚者,身長貌一胡一 。

皆曰,是此也。

宗信遂鞭之數百,雲有幻術。

此僧乃一村夫,新落髮,一無所解。

又縛手足,欲取熾炭爇之。

宗儔知其屈,遂解之使逸。

訖不知何妖怪。

(出《王氏見聞》)

唐朝末年,蜀人攻打岐山回來,走到白石鎮,裨將王宗信住在普安禪院僧房裡。

當時正是嚴冬,房中有一個大禪爐,炭火燒得很旺。

王宗信擁抱十幾個妓女,各自佔好床 位睡下。

王宋信忽然看到一位女子飛進爐裡,在炭火上扭曲翻滾。

王宗信急忙上去救她。

等到離開火一看,她的衣服並沒燒焦。

又一位女子飛進去,又救出來。

頃刻之間,妓女們有的飛進去,有的被救出來,一個個迷惑憋悶而失聲呻吟。

有一位親隨的小吏隔著驛牆告訴都招討使王宗儔。

王宗儔來到,就慢慢進屋,一一地提著胳膊拽出來。

一看,衣服裙子絲毫也沒燒壞,只是嚇得不能睡覺。

問她們,她們說,是被一個一胡一 僧提進火裡的。

她們看到的都相同。

王宗信大怒,把所有的僧人都找來站在眼前,讓妓女們認一認。

有一個姓周的僧人,身高相貌像一胡一 人,妓女們都說是他。

王宗信就打了他幾百鞭子,說他有幻術。

這個僧人其實是一個村民,剛落發當了和尚,什麼都不懂。

王宗信又捆了他的手腳,想要拿炭火燒他。

王宗儔知道他冤屈,就把他解開讓他跑了。

到底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妖怪。

薛老峰

福州城中有鳥石山,山有峰,大鑿三字,曰「薛老峰」。

癸卯歲,一夕風雨,聞山上如數千人喧噪之一聲 。

及旦,則薛老峰倒立,峰字反向上。

城中石碑,皆自轉側。

其年閩亡。

(出《稽神錄》)

福州城中有一座鳥石山,山上有一座峰,峰上鑿了三個大字,叫「薛老峰」。

癸卯年,一天晚上風雨大作,人們聽到山上好像有幾千人喧嘩吵鬧的聲音。

等到天亮,一看,原來是薛老峰倒立了。

峰上的字反過來向上了。

城裡的石碑,全都自己轉換了方向。

這一年閩國滅亡了。

歐一陽一璨

三傳歐一陽一璨,住徐州南五十里。

有故到城,薄晚方回。

不一二里,已昏暝矣。

是夕一陰一晦。

約行三十里,則夏雨大澍,雷電震發。

路之半,有山林夾道,密林邃谷,而多鷙獸。

生怖懼不已。

既達山路,兩勢彌盛。

俄見巨物出於面前,裁十餘步。

長丈餘,色正白,亦不辨首足之狀,但導前而行。

生恐悸尤極,口常諷大悲神咒,欲朗諷之,口已噤矣,遂心存念之,三數遍則能言矣。

誦之不輟,俄失其妖。

去家漸近,雨亦稍止。

自爾,昏暝則不敢出庭戶之間矣。

(出《玉堂閒話》)

博知古事能寫會唱的歐一陽一璨,家住在徐州南五十里的地方。

他有事到城裡去,天傍晚才回來。

走出不到一二里,天就已經昏暗了。

這天晚上是一陰一天。

大約走了三十里,就夏雨滂沱,雷電大作。

路的一半處,有山林夾著道路,林密谷深,鷙禽猛獸很多。

歐一陽一璨恐怖的心情不能自已。

走上山路之後,雨勢更大。

忽然見一個龐大的東西出現在面前,才離他十幾步遠。

那東西一丈多高,純白色,也看不清手腳是什麼樣子。

它只是在他前面引導著他往前走。

他更加害怕,口裡常常念道著大悲神咒。

他想要大聲念,口已經念不出來了,於是只好在心裡默默地念。

念了三五遍就能說話了。

他就不停地大聲念。

片刻就不見了那妖物。

離家漸漸近了,雨也漸漸停了。

從此,他一黑天就不敢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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