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八十六 再生十二:賈 偶漢建安中,南一陽一賈偶字文合,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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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八十六 再生十二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八十六 再生十二

賈偶 章泛 謝弘敞妻 梁氏 朱氏 李強名妻 荊州女子 周哲滯妻 劉長史女 盧頊表姨 劉氏子妻 延陵村人一妻 趙某妻

賈 偶

漢建安中,南一陽一賈偶字文合,得病而亡。

時有吏將詣太山,司命閱簿,謂吏曰:「當召某郡文合,何以召此人?可速遣之。」

時日暮,遂至郭外樹下宿。

見一少女子獨行,文合問曰:「子類衣冠,何乃徒步?姓字為誰?」

女曰:「某三河人,父見為弋一陽一令,昨被召而來,今得卻還。

遇日暮,懼獲瓜田李下之譏。

望君之容,必是賢者,是以停留,依馮左右。」

文合曰:「悅子之心,願一交一 歡於今夕。」

女曰:「聞之諸姑,女子以貞專為德,潔白為稱。」

文合反覆與言,終無動志,天明各去。

文合卒以再宿,停喪將殮,視其面有色,捫心下稍一溫一 ,少頃卻蘇。

文合欲驗其事,遂至弋一陽一,修刺謁令,因問曰:「君女寧卒而卻蘇耶?」

具說女子姿質服色,言語相反覆本末。

令入問女,所言皆同。

初大驚歎,竟以女配文合焉。

(出《搜神記》)

漢代建安年間,南一陽一人賈偶,字文合,得病去世。

當時有一個差吏帶著他來到太山,司命覆核生死簿子,對官員說:「應該召的是某某郡的文合,怎麼把這個南一陽一的給召到一陰一間來了?快把他送回一陽一世吧。」

當時天已黃昏,賈文合被放還出了一陰一間的城門後,在城外一棵樹下歇息,看見一個少女在獨身走路。

文合就問女子,「你很像是大家閨秀,怎麼一個人徒步走路呢?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說:「我是三河人,我父親現在是弋一陽一縣的縣令。

昨天我被召到一陰一間來,今天被放回一陽一世。

我看天色晚了,在別處休息怕男女之間多有不便會被人議論,看見你後,覺得你的容貌風度一定是個很賢德的人,所以我才走到你這兒來和你作個伴,心裡也能有點底。」

文合對女子說:「我一看見你萌生出喜愛你的感情,今夜我們就作成夫妻吧。」

少女說:「我常聽母親姨媽姑母這些長輩說,女子的至德就是保持貞節,只有純貞的姑娘才為人稱讚。」

文合反覆向少女解釋、求愛,但少女始終不動心。

天亮後,兩個人分道而去。

文合已死了兩夜,家裡人停喪後準備裝殮他,但看他臉上還有活人的氣色,摸他的心口還有些一溫一 熱,果然不一會就甦醒復一活了。

文合復一活後,想驗證他在一陰一間的事,就去了弋一陽一縣,拿著自己的名帖去見縣令,問縣令說:「你有個女兒死後又復一活了嗎?」

並詳細說了女子的相貌服飾,以及和自己談話的經過。

縣令進內宅問女兒,女兒所說的和文合的話完全相符。

縣令先是又驚又感歎,最後竟把女兒許配給文合作妻子。

章 泛

臨海樂安章泛年二十餘,死經日,未殯而蘇。

雲,被錄天曹,天曹主者是其外兄,料理得免。

初到時,有少女子同被錄送,立住門外。

女子見泛事散,知有力助,因泣涕,脫金釧三隻及臂上雜寶托泛與主者,求見救濟。

泛即為請之,並進釧物。

良久出,語泛已論,秋英亦同遣去,秋英即此女之名也。

於是俱去。

腳痛疲頓,殊不堪行,會日亦暮,止道側小屈。

狀如客舍,而不見主人。

泛共宿嬿接,更相問。

女曰:「我姓徐,家吳縣烏門,臨瀆為居,門前倒棗樹即是也。」

明晨各去,遂並活。

泛先為護軍府吏,依假出都,經吳,乃對烏門。

依此尋索。

得徐氏捨,與主人敘闊,問秋英何在,主人云:「女初不出入,君何知其名?」

泛因說昔日魂相見之由。

秋英先說之,所言因符(「符」原作「得」,據明抄本改。

)主人乃悟。

惟(「惟」原作「甚」,據明抄本改。

)羞不及寢嬿之事,而其鄰人或知,以語徐氏。

徐氏試令侍婢數人遞出示泛曰:「非也。」

乃令秋英見之,則如舊識。

徐氏謂天意,遂以妻泛。

生子名曰天賜。

(出《異苑》)

臨海郡樂安縣有個章泛,二十多歲,死了沒裝殮,一天後又復一活了。

他說被召到天曹,天曹的主管官員是他的大舅哥,經過他的疏通,得以免死還一陽一。

章泛剛到天曹時,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他一起被捉了來,在門外等著。

後來女子見章泛得以還一陽一,知道他在一陰一間有得力的人幫忙,就哭著摘下自己手上的三隻金鐲子和其他的寶物,托章泛一交一 給主管生死的官員,代為疏通營救。

章泛就替女子向大舅子求情,並把金鐲子等物送了上去。

過了很久章泛出了大門,說天槽主官說:「章泛的案子已了結,遣回人世,秋英也一同送回一陽一世。」

秋英就是那女子的名字。

於是章泛和秋英就一同上路。

但秋英腳痛,疲乏不堪,實在不能再走,加上天色已晚,兩個人就在道旁一個小房歇息。

小房像個旅店,但裡面沒有主人。

這天夜裡,章泛就和秋英作了夫妻。

章泛又仔細問女子的情況,女子說:「我姓徐,家在吳縣的烏門。

門前有一株倒了的棗樹,那就是我的家。」

第二天早晨,兩人就分手各自回家,兩個人都還了一陽一。

章泛原來在護軍府當府吏,就請了假出了城,到吳縣去,找到了烏門,然後按秋英說的去訪尋,找到了徐氏的家。

章泛向徐氏問候敘談,並問秋英在哪裡。

徐氏說:「我的女兒從來不出門,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章泛細說了他在一陰一間和秋英相遇的事。

秋英復一活後,已向父母先講了在一陰一間遇見章泛,徐氏一聽章泛說的和秋英說的一樣。

只是秋英由於害羞,沒有說她在一陰一間和章泛作成夫妻的事。

但徐氏的鄰居有的知道,就告訴了徐氏。

徐氏就把家裡的幾個丫環叫出來,一個一個的讓章泛認,章泛都說不是。

最後讓秋英出來,秋英和章泛一見面,兩人就像老相識那樣。

徐氏說這是天意促成的姻緣,就把秋英許配給章泛。

後來他們生了個兒子,起名叫天賜。

謝弘敞妻

唐吳王文學陳郡謝弘敞,妻高一陽一許氏。

武德初,遇患死,經四日而蘇。

說雲,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獄,未見官府,即聞喚。

雖不識面,似是姑夫沈吉光語音。

許問云:「語聲似是沈丈,何因無頭?」

南人呼姑姨夫,皆為某姓丈也。

吉光即以手提其頭,置於膊上,而誡許曰:「汝且在此,勿向西院。

待吾汝造請,即應得出。」

許遂住,吉光經再宿始來。

語許云:「汝今此來,王欲令汝作女伎。

倘引見,不須道解妶管。

如不為所悉,可引吾為證也。」

少間,有吏抱案引入。

王果問解妶管不,許云:「不解,沈吉光具知。」

王問吉光,答曰:「不解。」

王曰:「宜早放還,不須留也。」

於時吉光欲發遣,即共執案人籌度。

許不解其語,執案人曰:「娘子功德雖強,然為先有少罪,隨便受卻,身業具淨,豈不怪哉!」吏東引入一院,其門極小。

見有人受罪,許甚驚懼。

乃求於主者曰:「平生修福,何罪而至斯耶?」

答曰:「娘子曾以不淨碗盛食與親,須受此罪,方可得去。」

遂以銅汁灌口,非常苦毒,比蘇時,口內皆爛。

吉光即云:「可於此人處受一本經,記取將歸,受持勿怠。

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餘。」

許生時素未誦經,蘇後,遂誦得一卷。

詢訪人間,所未曾有,今見受持不缺,吉光其時尚存。

後二年,方始遇害。

凡諸親屬,有欲死者,三年前並於地下預見。

許之從父弟仁則說之。

(出《冥雜記》,黃本作《冥祥記》,明抄本作《冥報記》)

唐朝時,給吳王講授文學的師傅叫謝弘敞,是陳郡人。

他的妻子是高一陽一的許氏,武德初年得病死去,過了四天又甦醒過來。

據她說,她被二三十人拘捕後送到地獄,沒見到審案官本人,就先聽到官員喊自己的名字。

雖然沒見到人,聽聲音像是自己的姑夫沈吉光。

許氏就問道,「聽說話的聲像是沈丈,為什麼沒有腦袋呢?」

南方人對姑夫姨夫都叫「×丈」。

這時只見沈吉光用手提著自己的頭,把頭放在胳膊上,並警告許氏說:「你就在這兒呆著,千萬不要到西院去。

等我為你向上司求情,你得到允許後再出來。

許氏就在原地呆著。

沈吉光過了一夜 才又來見許氏,對許氏說:「這次把你拘到一陰一間,是因為大王想讓你作樂伎。

如果大王接見你,你就說你不懂得音樂和樂器。

如果大王不信,你就讓我為你作證。」

過了片刻,有個官員抱著卷宗領許氏上堂,大王果然問許氏懂樂器不。

許氏說:「不懂,沈吉光最知道我。」

大王就問沈吉光,沈吉光回答說:「她真的不懂音樂。」

大王說:「那還是早點把她送回去吧,這裡不要留她了。」

當時沈吉光就想送許氏還一陽一,但卻在一旁和管案卷的官員商量辦法。

許氏不懂他倆說些什麼,管案卷的官員就對許氏說:「你在人世雖然積了很多功德,但你過去也犯過罪。

如果你在這裡把罪贖淨,帶著一個乾乾淨淨的無罪之身回到人世,那該多麼痛快!」說罷就領著許氏向東進了一個小院,院門非常小。

許氏看見院裡有人正在受刑,心裡十分害怕,就向主管的官員哀求道,「我在人世時一直行善積德,沒犯過什麼罪,為什麼要讓我到這裡來受刑啊?」

主管回答說:「你曾經用不乾淨的碗盛飯給老人吃,所以應該受刑才能回人世。」

然後就把燒化了的銅汁灌進許氏的嘴裡,許氏覺得嘴裡又若又疼。

等甦醒時,嘴裡全燒爛了。

沈吉光就對主管說:「可以在此接受一本佛經,把它帶回去,唸經拜佛不可懈怠,從此以後就可以保你活到八十還有餘。」

許氏在人世時,從來沒有念過經,還一陽一後,就背誦了一卷經文,遍訪人世間誰也不會她念的這一本經。

一直到現在,許氏堅守佛戒從不鬆懈。

沈吉光那時還活著,兩年後被人害死。

凡是他的親屬中將要死的人,三年前沈吉光就會在一陰一間看到。

許氏的叔伯弟弟仁則曾說過這件事。

梁 氏

鹹一陽一有婦人姓梁,貞觀年中,死經七日而蘇。

自雲,被收至一大院,見廳上有官人,據案執筆,翼侍甚盛。

令勘問,此婦人合死不。

有吏人繼一案云:「與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誤追(「誤追」原作「追耳」,據明抄本改)。」

官人敕左右,即放還。

吏白官人云:「不知梁有何罪,請即受罪而歸。」

官人即令勘案,云:「梁生平唯有兩舌惡罵之罪,更無別罪。」

即令一人拔舌,一人執斧砍之,日常數四。

凡經七日,始送令歸。

初似落深崖,少時如睡覺。

家人視其舌上,猶大爛腫。

從此以後,永斷酒肉,至令猶存。

(出《冥報拾遺》)

鹹一陽一有個姓梁的女人,唐貞觀年間死了,過了七天又活過來。

她自己說,死後被拘押在一個大院裡,見堂上有個大官伏在桌子上,手裡拿著筆,兩旁站著很多侍從。

大官命手下人查一查梁氏該不該死。

這時有個官員拿來一個卷宗報告說:「梁氏和一個該死的人同名同姓,所以抓錯了她。」

大官告訴左右的人立刻放梁氏回一陽一世。

這時那官員向大官說:「不知道這個梁氏在人間犯沒犯罪,如果她有罪,應該讓她受刑贖罪後,再放他還一陽一。」

大官就命人查看梁氏的卷宗,查完後報告說:「梁氏只有一件好罵人的罪,別的罪倒沒有。」

於是命一個鬼卒把梁氏的舌頭拔出來,另一個鬼卒用斧子砍舌頭,每天上好幾次這樣的刑罰。

過了七天,才送梁氏回人間。

梁氏先是覺得好像掉下一個深崖,過了片刻又像是突然睡醒了,就復一活過來。

家裡人看她的舌頭仍然又腫又爛。

從此以後,梁氏不但不再罵人,連喝酒吃肉的罪過都不犯了,至今她還活著。

朱 氏

唐鄭州武一陽一縣婦女姓朱,其夫先負外縣人絹,夫死之後,遂無人還。

貞觀末,因病死,經再宿而蘇。

自雲,被人執至一所,見一人云:「我是司命府史。

汝夫生時,負我家若干匹,所以追汝。

今放汝歸,宜急具物,至某縣某村,送還我母。

如其不送,追捉更切。

兼為白我娘,努力為造像修福。」

朱即告某乙鄉閭,得絹送還其母。

具言其男貌狀,有同平生。

其母亦對之流涕,覷欷久之。

(出《法苑珠林》)

唐代鄭州武一陽一縣有個婦女朱氏,他丈夫原先欠一名外縣人絹綢,丈夫死後,就沒人去還了。

貞觀末年,朱氏婦女病死,過了一夜 又甦醒過來。

據她自己說,被人抓到一個府衙,衙裡的一個官員說:「我是司命府史。

你丈夫生前欠了我家若干定絹綢,沒有還,所以我把你抓來了。

現在我馬上把你放回去,你回去後要趕快準備好絹綢,到某縣某村還給我母親。

如果不還,我會馬上再把你抓到一陰一間來!你還絹時順便告訴我娘,要好生造神像積功德。」

朱氏還一陽一後就把這事告訴鄉親某乙,拿了絹綢還給那外縣人的母親,並訴說了一陰一間當司命的那個人的相貌形狀。

外縣人的母親一聽,他兒子的模樣跟活著時一樣,就感歎了很久,哭了一場。

李強名妻

隴西李強名,妻清河崔氏,甚美,其一子,生七年矣。

開元二十二年,強名為南海丞。

方署月,妻因暴疾卒。

廣州囂熱,死後埋棺於土,其外以墼圍而封之。

強名痛其妻夭年,而且遠官,哭之甚慟,日夜不絕聲。

數日,妻見夢曰:「吾命未合絕,今帝許我活矣。

然吾形已敗,帝命天鼠為吾生肌膚。

更十日後,當有大鼠出入墼棺中,即吾當生也。

然當封閉門戶,待七七日,當開吾門,出吾身,吾即生矣。」

及旦,強名言之,而其家僕妾夢皆協。

十餘日,忽有白鼠數頭,出入殯所,其大如狘。

強名異之,試發其柩,見妻骨有肉生焉,遍體皆爾。

強名復閉之。

積四十八日,其妻又見夢曰:「吾明晨當活,盍出吾身。」

既曉,強名發之,妻則蘇矣。

扶出浴之。

妻素美麗人也,及乎再生,則美倍於舊。

膚體玉色,倩盼多姿。

袨服靚妝,人間殊絕矣。

強名喜形於色。

時廣州都督唐昭聞之,令其夫人觀焉,於是別駕已下夫人皆從。

強名妻盛服見都督夫人,與抗禮,頗受諸夫人拜。

薄而觀之,神仙中人也。

言語飲食如常人,而少言,眾人訪之,久而一對。

若問冥間事,即杜口,雖夫子亦不答。

明日,唐都督夫人置饌,請至家。

諸官夫人皆同觀之,悅其柔姿艷美,皆曰:「目所未睹。

既而別駕長史夫人等次其日列筵,請之至宅,而都督夫人亦往。

如是已二十日矣。

出入如人,唯沉靜異於疇日。

既強名使於桂府,七旬乃還。

其妻去後為諸家所迎,往來無恙。

強名至數日,妻復言病。

病則甚間一日遂亡。

計其再生,才百日矣。

或曰,有物憑焉。

(出《記聞》)

隴西人李強名的妻子是清河人崔氏,長得很漂亮,生了個兒子已經七歲了。

開元二十二年,強名當南海丞,正是天熱的時候,妻子崔氏得了急病死了。

廣州那地方特別熱,崔氏死後棺材入土,又在棺外用磚坯子封死。

崔氏正當盛年暴死,強名又是遠在邊地作官,所以心裡十分悲痛,哭得十分傷心,好幾天哭聲不絕。

幾天後,妻子忽然托夢給強名說,」我的一陽一壽還沒盡,現在上帝答應讓我復一活。

可是我的肉身已腐爛了,上帝要派天上的老鼠為我生肌肉皮膚。

十天以後,會有大老鼠在我的棺材裡出入,那時我就會復一活了。

不過你得把咱家的門窗關嚴,等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再開我的門,抬出我的身子,那時我才真復一活了。」

第二天早上,強名向家裡人說他昨夜的夢,沒想到他家的僕人和他的小老婆也做了同樣的夢。

十多天後,忽見有幾頭白色的老鼠在崔氏的墳墓裡出入,像小豬那麼大,強名很奇怪,就試著把棺材打開,看見妻子的骨頭上果然長出了肉,全身都有了肉,強名就趕快再把棺材封好。

過了四十八天,崔氏又托夢說:「我明天早晨就復一活了,該把我抬出來了。」

天亮後,強名又打開了棺材,見妻子已經活過來了。

把妻子扶出來,讓她洗了澡。

崔氏本來就很漂亮,復一活以後,比過去更加美麗。

膚色像美玉一樣,體態婀娜多姿,衣服華美裝束漂亮,簡直是人世上的絕色美人,強名喜不自勝。

當時的廣州都督唐昭聽說這事,就讓他的夫人到強名家去看看。

唐昭的夫人帶著別駕官以下的夫人們來到強名家,崔氏盛裝見都督夫人,和夫人平等的行禮拜見,並接受了其他夫人們的施禮。

大家仔細一看,崔氏簡直美得像天仙一樣。

崔氏說話飲食和正常人一樣,只是很少說話。

大家問她話,好半天她才應一句。

如果問她一陰一間的情形,就絕口不談,就是對她的丈夫也不說一陰一間的事。

第二天,唐都督的夫人設了酒宴請來崔氏,官一場上各位官員的夫人們都來看崔氏。

她們都非常讚賞崔氏艷麗端莊,都說從沒見過這樣的美人。

接著,別駕夫人、長史夫人等都陸續設宴,請崔氏到家做客,都督夫人每次都參加宴會作陪。

這樣過了二十天,崔氏出入舉止都和常人一樣,只是比未死前更沉靜寡言。

後來強名到桂林出差,七十天才回來。

強名出差在外時,很多人家還是依次接待崔氏,沒有一點病或不適。

強名回來後沒幾天,崔氏又說有病,而且很重,一天後就死了。

算一算她復一活到再次死去,正好是一百天。

有的人說,這大概是有什麼依附在她身上。

荊州女子

開元二十三年,荊州女子死三日生。

自言具見冥途善惡,國家休咎。

鬼王令其傳語於人主,荊州以聞,朝廷駭異,思見之。

敕給驛騎,令至洛。

行至南一陽一,遂喑不能言,更無所識。

至都,以其妄也,遽歸。

(出《記聞》)

唐代開元二十三年,荊州有個女子死了三天又復一活了。

她說不但看見了一陰一間的一切善惡因果,而且知道了國家的興衰大事,並說鬼王讓她給人間的皇帝帶了口信。

荊州把此事上報朝廷,朝廷十分震驚,皇上想親自見一見荊州女子。

於是特命給她派來了驛站的馬,讓她到洛一陽一去。

然而荊州女子走到南一陽一就突然變成了啞巴,不能說話,而且什麼也分辨不清。

到了京都洛一陽一,朝廷一看她這個樣子,認為她是瘋子,立刻把她打發回去了。

周哲滯妻

汝南周哲滯妻者,戶部侍郎席豫之女也。

天寶中,暴疾,危亟殆死。

平生素有衣服,悉捨為功德。

唯有一紅地繡珠綴背襠,是母所賜,意猶惜之,未施(「施」原作「言」,據明抄本改)。

其疾轉劇。

又命佛工,以背襠於疾所鑄二軀佛,未畢而卒。

初群鬼搏撮席氏,登大山。

忽聞背後有二人喚,令且住,群鬼乃遷延不敢動。

二人既至,顏色滋黑,灰土滿面。

群鬼畏懼,莫不駭散。

遂引席氏還家,聞家人號哭,二人直至一屍一前,令入其中,乃活。

二人即新鑄二佛也。

(出《廣異記》)

汝南周哲滯的妻子,是戶部侍郎席豫的女兒。

唐天寶年間,席氏得了急病,病危得快要死了。

席氏平時有些衣服,大都施捨給窮人積了功德,只有一件紅色綴著珠子的坎肩,由於是她母親給的,非常喜愛,沒有施捨出去。

後來,席氏的病更加重了,就把坎肩給了塑佛像的工匠,讓工匠把坎肩賣掉塑兩尊佛像。

佛像還沒最後完工,席氏就死了。

死後她被一群鬼又打又拉地爬一座大山,忽然聽到背後有兩個人呼喊,讓他們站住,鬼卒們就都站住不敢動。

那兩個人趕了上來,一看渾身漆黑,滿臉是灰土,那群鬼嚇得都逃散了。

那兩個人就領著席氏回家,到家後聽見家裡人正在號哭,兩個人領著席氏一直來到她的一屍一體前,讓她進入自己的身子裡,席氏就活過來了。

那兩個人,原來就是新塑的兩個佛像。

劉長史女

吉州劉長史無子,獨養三女,皆殊色,甚念之。

其長女年十二,病死官捨中。

劉素與司丘掾高廣相善,俱秩滿,與同歸,劉載女喪還。

高廣有子,年二十餘,甚聰慧,有姿儀。

路次豫章,守水不得行,兩船相去百餘步,日夕相往來。

一夜 ,高氏子獨在船中披書。

二更後,有一婢,年可十四五,容色甚麗,直詣高云:「長史船中燭滅,來乞火耳。」

高子甚愛之,因與戲調,妾亦忻然就焉。

曰:「某不足顧,家中小娘子,艷絕無雙,為郎通意,必可致也。」

高甚驚喜,意為是其存者,因與為期而去。

至明夜,婢又來曰:「事諧矣,即可便待。」

高甚踴躍,立候於船外。

時天無纖雲,月甚清朗。

有頃,遙見一女,自後船出,從此婢直來,未至十步,光彩映發,馨香襲人。

高不勝其意,便前持之。

女縱體入懷,姿態橫發,乃與俱就船中,倍加款密。

此後夜夜輒來,情念彌重。

如此月餘日,忽謂高曰:「欲論密事,得無嫌難乎?」

高曰:「固請說之。」

乃曰:「兒本長史亡女,命當更生。

業得承奉君子,若垂意相采,當為白家令知也。」

高大驚喜曰:「幽明契合,千載未有。

方當永同枕席,何樂如之!」女又曰:「後三日必生,使為開棺。

夜中以面乘霜露,飲以薄粥,當遂活也。」

高許諾。

明旦,遂白廣。

廣未之甚信,亦以其絕異,乃使詣劉長史,具陳其事。

夫人甚怒曰:「吾女今已消爛,寧有玷辱亡靈,乃至此耶?」

深拒之。

高求之轉苦。

至夜,劉及夫人俱夢女曰:「某命當更生,天使配合,必謂喜而見許。

今乃靳固如此,是不欲某再生耶?」

及覺,遂大感悟。

亦以其姿色衣服,皆如所白,乃許焉。

至期,乃共開棺,見女姿色鮮明,漸有暖氣,家中大驚喜。

乃設幃幕於岸側,舉置其中,夜以面承露,晝哺飲。

父母皆守視之。

一日,轉有氣息,稍開目,至暮能言,數日如故。

高問其婢,云:「先女死,一屍一柩亦在舟中。」

女既蘇,遂臨,悲泣與決。

乃擇吉日,於此地成婚,後生數子。

因名其地,號為禮會村也。

(出《廣異記》)

吉州的長史劉某沒有兒子,只生了三個女兒,都十分秀麗,劉長史很喜歡她們。

長女十二歲,病死在官捨裡。

劉長史向來和任司丘掾的高廣處得很好,兩個人做官的任期都滿了,就一同回故鄉。

劉長史用船載著死去的女兒,高廣也乘船一同上路。

高廣有個兒子,十分聰明,儀表也很瀟灑。

船走到豫章縣時,由於一江一 水枯淺船不能走,只好停下來等水漲後再走。

劉、高兩家的船相離只有一百多步,所以兩家人天天有來往。

一天夜裡,高廣的兒子獨自在船裡看書,二更以後,有一個丫環約十四五歲,長得很不錯,直接來見高公子說:「劉長史船裡的蠟燭滅了,向您借個火。」

高公子看這個丫環生得貌美,心裡很喜愛,就和她調笑,丫環也半推半就地不拒絕。

後來丫環說:「我算不了什麼,我們家的小姐那才叫艷麗無雙呢。

我可以替你向她通通消息,一定能成你倆的美事。」

高公子又驚又喜,以為丫環說的小姐就是現在活著的,就和丫環約好了見小姐的時間。

第二天夜裡,那丫環又來了,對高公子說:「事已成了,你現在就等著吧。」

高公子喜不自勝,就站在船外等待。

這時天上一點雲彩也沒有,月色十分清朗。

過了片刻,遠遠看見一個女子從後面的船上走出來,和那丫環一齊向他走來。

離著還有十幾步,就覺得那小姐真是光彩煥發,香氣襲人。

高公子心旌搖蕩得控制不住自己,就迎上前去拉起小姐的手,小姐也一下撲進高公子懷裡,十分動情。

兩個人就進了船裡,親親熱熱地過了一夜 。

從此小姐每夜都來,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小姐忽然對高公子說:「我想告訴你一件十分秘密的事,你不會嫌我怪我吧?」

高公子說:「你儘管說吧。」

小姐就說:「我就是劉長史死去的女兒,命裡該著復生,並和你成為夫妻。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並願意娶我,就應該告訴家裡,讓他們知道。」

高公子聽後大喜說:「一陰一陽一兩界的男女結合,這是千年沒有的事,而且我倆還能終生結為夫妻,這是多麼好的事啊!」小姐又說:「三天後我就會復一活,你就讓人打開我的棺木。

夜裡讓我的臉接天上的露水,白天做稀粥給我喝,我就能活過來了。」

高公子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把這事告訴了父親高廣。

高廣不太相信,但覺得這事太奇怪了,就讓高公子也去對劉長史去說。

劉長史的夫人一聽十分生氣地說:「我的女兒連一屍一體都爛了,你怎麼竟敢這樣玷污死去的人呢?」

堅決不答應高公子的請求,高公子就苦苦地哀求。

這天夜裡,劉長史和他夫人都夢見女兒來對他們說:「我命中該復生,上天的旨意讓我和高公子結合,現在你們這樣堅決的拒絕,莫非不願意讓女兒我復生嗎?」

劉長史和夫人醒來後,才恍然大悟。

再加上高公子描述女兒的衣服容貌都十分對頭,就答應了高公子。

三天以後,家人共同打開劉小姐的棺木,見小姐的氣色非常好,身上已有了暖氣,家裡人又驚又喜,就在河岸上圍起了布幕,把小姐抬到裡面。

夜裡仰面來接露水,做稀粥白天給小姐喝。

她的父母都守在她身旁。

這時,小姐開始能呼息了,並稍稍睜開了眼睛。

到了晚上就能說話了,幾天後就完全恢復得和好人一樣了。

高廣問劉長史丫環是怎麼回事,劉長史說:「這丫環是在女兒之前死的,丫環的棺材也在船中放著。」

現在小姐復一活了,那丫環最後又來了,哭著和小姐訣別。

於是高、劉兩家選定了一個好日子,就在當地為高公子和劉小姐舉行了婚禮。

後來他們生了好幾個孩子。

這件事使這河邊的村子也出了名,人們都把這村子叫作「禮會村。」

盧頊表姨

洛州刺史盧頊表姨常畜一狗子,名花子,每加念焉。

一旦而失,為人所斃。

後數月,盧氏忽亡。

冥間見判官姓李,乃謂曰:「夫人天命將盡,有人切論,當得重生一十二年。」

拜謝而出。

行長衢中,逢大宅,有麗人,侍婢十餘人,將游門屏,使人呼夫人入。

謂曰:「夫人相識耶?」

曰:「不省也。」

麗人曰:「某即花子也。

平生蒙不以獸畜之賤,常加育養。

某今為李判官別室,昨所囑夫人者,即某也。

冥司不廣其請,只加一紀,某潛以改十二年為二十,以報養育之恩。」

有頃李至,伏願白之本名,無為夫人之號,懇將力祈。

李逡巡而至,至別坐語笑。

麗人首以圖乙改年白李,李將讓之。

對曰:「妾平生受恩,以此申報,萬不獲一,料必無難之。」

李欣然謂曰:「事則匪易,感言請之切,遂許之。」

臨將別,謂夫人曰:「請收余骸,為痤埋之。

骸在履信坊街之北牆,委糞之中。」

夫人既蘇,驗而果在,遂以子禮葬之,後申謝於夢寐之間。

後二十年,夫人乃亡也。

(出《玄怪錄》)

洛州刺史盧頊的表姨,曾經養了一隻小狗,名叫「花子」,十分喜愛。

有一天,花子忽然丟了,可能是被人打死了。

過了幾個月,盧氏忽然死了。

她到了冥間,見到一個姓李的判官。

李判官對她說:「夫人的一陽一壽快要完了,但有人替你重新算了一下,讓你再活十二年。」

盧氏拜謝後走出來,在一陰一間的大街上看見一個高大的府第,裡面有個美人,被十幾個丫環簇擁著剛走出門前的影壁,看見了盧氏。

美人讓丫環把盧氏請到家裡,問盧氏道,「夫人還認識我嗎?」

盧氏說:「我想不起來了。」

美一女 說:「我就是花子啊。

在一陽一間,我承蒙你不以我是個動物畜牲而輕視我,非常細心地養育我,使我感恩不盡。

我現在是李判官的姨太太,昨天在大堂上為你爭取添加一陽一壽的就是我。

冥司沒有完全允准我的請求,只給你加壽十二年,我想把十二年改為二十年,以報答你對我的養育之恩。」

這時外面丫環報說李判官來了,「花子」就偷偷對盧氏說:「你把你的原名告訴我,不要說你當夫人的名號,我就用你的本名再向李判官為你說已增壽。」

李判官正要責備她,坐在一旁和「花子」說笑。

花子就向李判官說已把盧氏的十二年一陽一壽改為二十年。

李判官正要責備她,「花子」就說:「我平生得到夫人的恩德,以此來回報,只不過是報答了人家萬分之一罷了,想來不會使你為難的。」

李判官很痛快的答應說:「這事雖然不好辦,但念你這樣懇切地求我,就答應你吧。」

花子和盧氏告別時說:「請你把我的一屍一體收起來,把我埋掉。

我的一屍一體在履信坊街的北牆下,被人扔在糞坑裡。」

盧氏還一陽一後,按「花子」說的地方去找,果然找到了它的一屍一體,就用埋葬兒子的的禮儀,把「花子」的一屍一體埋掉。

後來,「花子」又給盧氏托夢表示感謝。

盧氏果然又活了二十年才去世。

劉氏子妻

劉氏子者,少任俠,有膽氣,常客遊楚州淮一陰一縣,一交一 游多市井惡少。

鄰人王氏有女,求聘之,王氏不許。

後數歲,因饑。

遂從戎。

數年後,役罷,再游楚鄉。

與舊友相遇,甚歡,常恣游騁。

晝事弋獵,夕會狹邪。

因出郭十餘里,見一壞墓,棺柩暴露。

歸而合飲酒。

時將夏夜,暴雨初至,眾人戲曰:「誰能以物送至壞塚棺上者?」

劉秉酒恃氣曰:「我能之。」

眾曰:「若審能之,明日,眾置一筵,以賞其事。」

乃取一磚,同會人列名於上,令生持去,餘人飲而待之。

生獨行,夜半至墓。

月初上,如有物蹲踞棺上,諦視之,乃一死婦人也。

生捨磚於棺,背負此一屍一而歸。

眾方歡語,忽聞生推門,如負重之一聲 。

門開,直入燈前,置一屍一於地,卓然而立,面施粉黛,髻發半披。

一座絕倒,亦有奔走藏伏者。

生曰:「此我妻也。」

遂擁一屍一至床 同寢。

眾人驚懼。

至四更,忽覺口鼻微微有氣。

診視之,即已蘇矣。

問所以,乃王氏之女,因暴疾亡,不知何由至此。

未明,生取水,與之洗面濯手,整釵髻,疾已平復。

乃聞鄰里相謂曰:「王氏女將嫁暴卒,未殮,昨夜因雷,遂失其一屍一。

生乃以告王氏,王氏悲喜,乃嫁生焉。

眾鹹歎其冥契,亦伏生之不懼也。

(出《原化記》)

有個姓劉的人,年輕時很俠義,膽子也很大,曾到楚州淮一陰一遊歷,結一交一 了不少地面上的青皮後生。

劉某的鄰居王氏有個女兒,劉某曾去求婚,王氏沒有同意。

過了幾年,因為生活無著落,劉某就從軍當了兵。

幾年後兵役期滿,劉某就又回到楚州,和當年結一交一 的那幫哥們兒重逢,都十分高興,常常在一起騎馬出遊,白天打獵,晚上就在花街柳巷聚會。

有一次劉某一夥又出城遊玩,看見一個塌壞的墳墓,棺材都露在外面。

遊玩回來,大家聚在一起喝酒。

這時是夏天的夜晚,忽然來了一場暴雨。

大家就開玩笑說:「誰敢把一件東西送到那座壞墓的棺材上?」

劉某仗著酒力膽氣更壯,就說:「我能!」大家說:「如果你真能作到,我們大家共同出錢明天辦一桌酒席來犒賞你。」

於是就拿來一塊土坯,把大家的名字都寫在坯上,讓劉某拿到墓地去,大家一邊喝酒一面等著。

劉某獨自一個人上了路,半夜時分來到壞墓前。

這時月亮剛剛出來,影影綽綽看見有個東西蹲在棺材上,仔細一看,是個死了的女人。

劉某就把那塊土坯放在棺材上,背起那具女一屍一往回走。

朋友們正在屋裡談笑,忽然聽得劉某推門,好像背著一件很重的東西。

門開後,劉某一直走到燈前,把女一屍一放在地上,那女一屍一竟直挺挺地站著,臉上還擦著胭粉,頭髮半披著。

朋友們都驚呆了,有的嚇得逃掉,有的嚇得趴在地上。

劉某對大家說:「這是我的妻子。」

然後就摟著女一屍一上床 一同睡下了,大家更加害怕。

睡到四更時分,劉某忽然覺得女子的鼻子和嘴微微有氣,仔細察看,這女子竟活過來了。

問她是怎麼回事,回答說她是王氏之女,得急病死了,不知怎麼會到了這裡。

這時天還沒亮,劉某打來水,讓女子洗臉洗手,整理梳妝,這女子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後來鄉鄰們就紛紛傳告,說王氏女將出嫁時突然死亡,還沒入殮,昨天夜裡下雨打雷時,一屍一體忽然不見了。

劉某就到王氏家講了這件事,王氏悲喜一交一 加,就把女兒嫁給他了。

人們都驚歎一陰一陽一兩界竟能成就了婚事,也佩服劉某的膽量真是太大了。

延陵村人一妻

延陵靈寶觀道士謝又損,近縣村人有喪婦者,請又損為齋。

婦死已半月矣,忽聞推棺而呼,眾皆驚走。

其夫開棺視之,乃起坐,頃之能言。

雲,為舅姑所召去,雲我此無人,使之執爨。

其居處甚閒潔,但苦無水。

一日,見溝中水甚清,因取以漉饋。

姑見之,大怒曰:「我不知爾不潔如是,用爾何為?」

因逐之使回。

走出門,遂蘇。

今尚無恙。

(出《稽神錄》)

延陵村有個人的妻子死了,請靈寶觀的道士謝又損來作道場超度亡靈。

這女人死了已有半個月,忽然聽見她在棺材裡又敲又喊,人們都嚇得逃散了,她的丈夫打開棺材看,那女人竟坐了起來,不一會就能說話了。

她說:「我是被我公婆召到一陰一間去的,他們說身邊沒人侍奉,召我去給他們做飯。

他們住的地方倒很寬敞乾淨,只是苦於沒有水。

有一天,我看見一條溝裡有很清的水,就打了水淘米作飯。

婆婆看見了大怒說,『我不知道你竟是這麼不乾淨!讓你來真是什麼也幹不了。

』然後就把我趕出了門。

我一出門,就甦醒過來了。」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活得很太平。

趙某妻

丁亥歲,浙西有典客吏趙某妻死。

未及大殮,忽大叫而活。

雲為吏所錄,至鶴林門內,有府署,侍衛嚴整,官吏諮事及領囚禁者甚眾。

吏持己入,至庭下,堂上一綠衣一白衣偶坐。

綠衣謂吏曰:「汝誤,非此人也,急遣之。」

白衣曰:「已追至此,何用遣也?」

綠衣不從,相質食頃。

綠衣怒,叱吏遣之。

吏持己疾趨出,路經一橋,數十人方修橋,無板有釘。

吏持之走過,釘傷足,因痛失聲,遂活。

視足果傷,俄而鄰婦暴卒,不復甦矣。

(出《稽神錄》)

丁亥那年,浙西有個在官府當禮賓官的趙某,妻子死了還沒有入殮,忽然大叫一聲活了過來。

她說被一個一陰一間的官吏抓了去,到了鶴林門裡,來到一個府衙前。

門前警衛森嚴,裡面官員審案和領出領進的囚犯很多。

那官吏把她帶到大堂前,只見堂上兩個官員相對而坐,一個穿綠衣,一個穿白衣。

綠衣官員看見她後就對帶她來的官吏說:「你抓錯了,不是她,快把她送回去吧。」

白衣官員卻說:「既然已經抓來了,何必再送回去呢?」

綠衣官員不同意,兩個官員爭執了有一頓飯工夫,綠衣官員生氣了,斥責那個官吏說:「我命令你馬上把她送回去!」那官吏抓著她急忙出了府衙。

路上經過一座橋,有幾十個人正在修橋,但橋上沒有板子,光有釘子。

官吏抓著她過橋,釘子扎傷了她的腳,她痛得大喊了一聲,就活過來了。

不久,鄰居的一個女人就突然死了,而且再也沒有復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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