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九十三 神三:度朔君袁紹在冀州,有神出河東,號度朔君,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九十三 神三

太平廣記

卷第二百九十三 神三

度朔君 蔣子文 葛祚 虞道施 顧邵 陳氏女 王表 石人神 聖姑 陳敏 費長房 一胡一 母班 張誠之

度朔君

袁紹在冀州,有神出河東,號度朔君,百姓為立廟。

廟有主簿大福。

陳留蔡庸為清河太守,過謁廟。

有子名道,亡已三十年。

度朔君為庸設酒曰:「貴子昔來,欲相見。」

須臾子來。

度朔君自云:父祖昔作兗州。

有人士母病往禱。

主簿云:「君逢天士留待。」

聞西北有鼓聲而君至。

須臾,一客來。

著皂單衣,頭上五色毛,長數寸。

去,復一人著白布單衣,高冠,冠似魚頭,謂君曰:「吾昔臨廬山,食白李,憶之未久,已三千歲。

日月易得,使人悵然。」

君謂士曰:「先來南海君也。」

士是書生,君明通五經,善《禮記》,與士論禮,士不如也。

士乞救母病。

君曰:「卿所居東有故橋,人壞之。

此橋所行,卿母犯之。

能復橋,便差。

曹公討袁譚,使人從廟換千匹絹,君不與。

曹公遺張郃毀廟。

未至百里,君遺兵數萬,方道而來。

郃未達二里,雲霧繞郃軍,不知廟處。

君語主簿:「曹公氣盛,宜避之。」

後蘇並鄰家有神下,識君聲,云:「昔移入一胡一 ,闊絕三年。」

乃遣人與曹公相聞:「欲修故廟,地衰不中居,欲寄住。」

公曰:「甚善。」

治城北樓以居之。

數日,曹公獵,得物,大如麂,大足,色白如雪,毛軟滑可愛,公以摩面,莫能名也。

夜聞樓上哭云:「小兒出行不還。」

太祖拊掌曰:此物合(物合原作子言真。

據明抄本改。

)衰也。」

晨將數百犬繞樓下。

犬得氣,沖(沖原作衰。

據明抄本改。

)突內外。

見有物大如驢,自投樓下,犬殺之,廟神乃絕。

(出《搜神記》)

袁紹在冀州的時候,河東出了一個神人,自稱度朔君,老百姓為他建了一座廟,廟裡還有位主簿和大供桌香爐等。

陳留縣的蔡庸當時是清河郡太守,一次途經此地便進廟拜謁。

他有個兒子叫蔡道,已經死去三十年了。

度朔君設酒宴招待蔡庸,對他說:「你的兒子早就來了,想與你相見。」

一會兒,蔡庸的兒子來了,度朔君自語道:「他的父親和祖父當年在兗州當州牧。」

有個人因為母親病重前去祈禱。

主簿說:「度朔君正和天上的神仙見面。」

這時,只聽西北方一陣敲響度朔君回來了。

一會兒進來位客人,穿黑單衣,頭上長著好幾寸長的五色毛。

他走之後,又來了一個穿白單衣的客人,戴著高高的帽子,那帽子像魚頭似的。

這人對度朔君說:「我當年去廬山吃白李子,想起來好像沒過多久,但實際上這已經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使人悵然哪。」

走後,度朔君對他說:「先前來的那位是南海神君呵。」

這位是個書生。

度朔君精通五經,鑽研禮書,與這位文士論起禮來,文士還不如他呢。

文士乞求他為自己的母親治病。

度朔君說:「你所住的房子東邊有一座老橋,被人破壞了。

從這座橋上走了一趟,你母親就犯病了,你如果能夠把橋修復起來,老太太的病就會慢慢好的。」

曹操討伐袁紹之子袁譚時,派人到廟上換一千匹絹布,度朔君沒有答應。

於是,曹操就派大將張郃來搗毀廟宇。

不到一百里的地方,度朔君就調集數萬兵馬順大道並排壓來。

張郃的部隊未推進二里,他的兵馬就被雲霧纏裹起來,不知道廟在什麼地方。

度朔君對主簿說:「曹操氣勢太盛,最好能夠避開。」

後來,蘇並鄰居家有位神仙下凡,他分辨出度朔君的聲音,說:「當年我移居一胡一 地,闊別三年。」

就派人向曹操傳達要他修復舊廟,但因地力衰微,神君難以居住,先到我那裡去吧。

度朔君說:「很好。」

於是便被安頓在城北樓住。

數天之後,曹操獵獲一隻怪物,像麂那麼大,長著四隻大腳,渾身像雪一樣白,毛十分光滑可愛。

曹操用那毛摩挲幾下臉,頓時產生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晚上,他們聽到樓上有哭聲,說:「小兒出去就不知道回來……」曹操拍掌說:「這東西真是該死了呵!」第二天早晨,他們用幾百條狗把這座樓包圍起來。

狗們一聞到氣味兒,就樓裡樓外地奔突衝撞。

這時,只見一隻像驢一樣大的東西自己從樓上投到地上,惡狗們上前就把它咬死了。

從此廟神度朔君便不見了。

蔣子文

蔣子文,廣陵人也。

嗜酒好色,挑撻無度。

常自謂青骨,死當為神。

漢末,為秣陵尉,逐賊至鍾山下,賊擊傷額,因解綬縛之,有頃遂死。

及吳先祖之初,其故吏見文於道,乘白馬,執白羽,侍從如平生。

見者驚走,文追之,謂曰:「我當為此土地神,以福爾下民,爾可宣告百姓,為我立祠。

不爾,將有大咎。」

是歲夏,大疫,百姓輒相恐動,頗有竊祠之者矣。

文又下巫祝:「吾將大啟祐孫氏,宜為吾立祠。

不爾,將使蟲入人耳為災。」

俄而有小蟲如鹿虻,入耳皆死,醫不能治。

百姓愈恐,孫主未之信也。

又下巫祝:「若不祀我,將又以大火為災。」

是歲,火災大發,一日數十處,火及公宮,孫主患之。

議者以為鬼有所歸,乃不為厲,宜有以撫之。

於是使使者封子文為中都候,次弟子緒為長水校尉,皆加印授,為廟堂,轉號鍾山為蔣山。

今建康東北蔣山是也。

自是災厲止息,百姓遂大事之。

陳郡謝玉,為琅邪內史。

在京城。

其年虎暴,殺人甚眾。

有一人,以小船載年少一婦 ,以大刀插著船,挾暮來至。

邏將出語云:「此間頃來甚多草穢,君載細小,作此輕行,太為不易,可止邏宿也。」

相問訊既畢,邏將適還去,其婦上岸,便為虎取去。

其夫拔刀大喚,欲逐之。

先奉事蔣侯,乃喚求助。

如此當行十里,忽覺如有一黑衣人為之導,其人隨之。

當復二十里,見大樹,既至一穴。

虎子聞行聲,謂其母至,皆走出,其人即其所殺之,便挾刀隱樹住。

良久,虎方至,便下婦著地,到牽入穴,其人以刀當腰砍斷之。

虎既死,其婦故活,向曉能語。

問之雲虎:「初取,便負著背上,臨至而後下之。

四體無他,止為草木傷耳。」

扶歸還船。

明夜,夢一人語之云:「蔣侯使助,汝知否?」

至家殺豬祠焉。

會稽鄮縣東野,有女子,姓吳,字望子,年十六,姿容可愛。

其鄉里有鼓舞解神者,要之便往。

緣塘行半路,忽見一貴人,端正非常。

貴人乘船,手力十餘整頓。

令人問望子:「欲何之?」

具以事對。

貴人云:「我今正往彼,便可入船共去。」

望子辭不敢,忽然不見。

望子既拜神坐。

見向船中貴人,儼然端坐,即蔣侯像也。

問望子來何遲,因擲兩橘與之。

數數形見,遂隆情好。

心有所欲,輒空中下之,嘗思噉鱠,一雙鮮鯉,隨心而至。

望子芳香,流聞數里,頗有神驗,一邑共事奉。

經三年,望子忽生外意,神便絕往來。

咸寧中,太常卿韓伯子某,會稽內史王蘊子某,光祿大夫劉耽子某,同游蔣山廟。

廟有數婦人像,甚端正。

某等醉,各指像以戲相配匹。

即以其夕,三人同夢,蔣侯遣傳教相聞曰:「家子女並醜陋,而猥垂榮顧,輒刻某日,悉相奉迎。」

某等以其夢指適異常,試往相問,而果各得此夢,符協如一。

於是大懼,備三牲,詣廟謝罪乞哀。

又俱夢蔣侯親來降己曰:「君等既已顧之,實貪會對,剋期垂及,豈容方更中悔!」經少時,並亡。

劉赤父者,夢蔣侯召為主簿,期日促,乃往廟陳請。

母老子弱,情事過切,乞蒙放恕。

會稽魏過,多材藝,善事神,請舉過自代,因叩頭流血。

廟祝曰:「特願相屈,魏過何人,而有斯舉!」赤父固請,終不許,尋而父斧死焉。

孫恩作逆時,吳興分亂,一男子匆急突入蔣廟。

(廟原作侯。

據明抄本改。

)始入門,木像彎弓射之,即卒。

行人及守廟者無不皆見也。

中書郎王長豫,有美名,父丞相導,至所珍愛,遇病轉篤,導憂念特至,正在北床 上坐,不食已積日。

忽見一人,行床 甚壯,著鎧持刀。

王問:「君是何人?」

答曰:「僕是蔣侯也。

公兒不佳,欲為請命,故來耳。

勿復憂。」

王欣喜動容,即求食,食遂至數鬥,內外鹹未達所以。

食畢,忽復慘然,謂王曰:「中書命盡,非可救者。」

言終不見也。

(出《搜神記》)

蔣子文是廣陵人,貪酒好色,輕薄放縱,自稱身上有青骨,死後能夠成神。

漢代末年他當上了秣陵縣尉。

一天,他率人追捕盜賊來到鍾山腳下,被賊將額頭擊傷之後,解下自己的綬帶緊急包紮,有頃,他便死了。

到孫權稱帝不久,蔣子文原來手下的小吏在大道上見到了他。

只見他騎著白馬,拿著白羽扇,身後還跟著不少侍從,就像生前一樣。

那小吏嚇得拔腿就跑。

蔣子文追上前去,對他說:「我應當做這裡的土地神,以福祐百姓。

你可以向他們宣告此事,並讓他們為我立廟;不然,將有大災禍」。

這年夏天,瘟疫猖獗,老百姓們嚇得奔走相告,不少人私自立廟禱告。

蔣子文又發佈祝禱說:「我將要竭誠開導並祐護孫權,他應當為我立廟;不然,我便讓小蟲子鑽進人的耳朵裡,讓他們遭殃。」

當即,就有像鹿虻一樣的小蟲從遠處飛來,鑽進誰的耳朵誰就死,請醫生也治不了。

老百姓更加恐懼。

孫權不相信,蔣子文又發佈祝禱說:「如果再不祭祀我,我將使這裡鬧大火災。」

這年,火災頻發,一天就有幾十處報警。

大火眼看就要燒到皇宮了,孫權有些擔心,與手下商議對策。

大家認為如果讓鬼有個歸宿,他就不會再這樣肆虐一胡一 為,所以最好應該安撫他一下。

於是,孫權便派人封蔣子文為中都侯,封他的二弟蔣子緒為長水校尉,全加印綬。

接著,就建起一座廟堂,改稱鍾山為「蔣山」,現在建康東北的那座山便是。

從此,災患自然就平息下去,老百姓們熱熱鬧鬧地祭祀了一番。

陳郡有個叫謝玉的人,任琅幙縣內史,住在京城裡。

那年他的家鄉虎患暴起,傷害了許多人。

有一個人,用小船載著個少一婦 ,並把大刀插在船頭,傍晚來在此間,巡察官兵的頭領說:「這地方近來有許多野獸,你帶著個年輕女子,就這樣輕率而行,太危險了,先到我們的駐地住一夜 吧。」

相互詢問了一番,那頭領率部下先行。

可那少一婦 剛一上岸,便被老虎叼走了,她的丈夫拔出刀來大喊大叫,想去追趕,可是哪裡還有老虎的影子呢?沒辦法,他只好先進蔣山廟祭祀一番,向蔣子文請求救助。

返回時,他剛走出十里地,忽然恍恍惚惚看見一個黑衣人在前面領路,他便隨後而行。

當走出二十里地的時候,看見一棵大樹,樹下有個洞穴。

洞穴裡的虎崽子聽見響動,還以為是母親回來了,全鑽了出來。

那人將它們一一殺死,便挾刀隱藏於樹後。

良久,母虎才叼著那位少一婦 回來。

它將少一婦 放到地上,倒退著往洞穴裡鑽,那人舉刀上前,將母虎攔腰砍斷,當即便死了,那少一婦 終於虎口脫生。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能夠講話,對丈夫說:「老虎剛把我叼走的時候,就把我背在它的身上,到這裡之後才把我放下來,身體各部都完好如初,只是被草木刮出點小傷。」

丈夫扶她回到船上。

第二天,那人夢見有個人對他說:「蔣侯派人幫助了你,你知道嗎?」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殺了一口豬到蔣子文廟上祭祀。

會稽郡鄮縣東郊,有一個女子姓吳,字望子,剛滿十六歲,姿容美貌可愛。

她住的鄉間裡有個巫師,要望子到他家去一趟。

沿著池塘邊走到半路上,她忽然看見一個貴人,非常端莊,儀表堂堂。

這貴人乘著船,手下十餘人,穿戴整齊。

他讓人問望子想幹什麼,望子如實相告。

貴人說:「我今天正想往那裡去,咱們一塊坐船走吧。」

望子不敢推辭。

剛上岸,貴人便不見了蹤影。

她心中詫異。

急忙到蔣侯廟拜神。

這時,她看見剛才乘船的那位貴人,伊然端坐,原來竟是蔣子文的神像呵。

蔣子文問望子為什麼來遲了,便把兩個橘子扔進望子懷中。

他望著楚楚動人的望子,遂生喜愛之情,心有所欲,就從神座上走了下來。

一次望子想吃魚,一對鮮活的大鯉魚就隨心而至,從空中掉在面前。

望子的這段風一流 韻事,傳播到十里八村,弄得婦幼皆知。

見此廟頗有靈驗,全縣都來祭祀。

一共過了三年,後來望子忽然生了外心,蔣子文便和她斷了往來。

晉武帝咸寧年間,太常卿韓伯的兒子,會稽郡內史王蘊的兒子,光祿大夫劉耽的兒子,三人同游蔣山神廟。

廟中有好幾個婦人的神像,非常端莊秀美。

見狀,他們被迷醉了,各指其中一個調戲起來,說要與之成婚配等等。

當天晚上,三人同時作了這樣一個夢——蔣子文派人傳話說:「我的這幾個女兒都很醜陋,而你們卻不怕辱沒自己的身份,光顧垂愛。

好吧,你們即刻定個日子,我將她們給各位送上門去。」

三人都覺得此夢十分怪異反常,相互一探問,果然都做了這樣的夢,而且完全相同。

於是,他們十分恐懼,備下牛羊豬三牲,到廟上謝罪乞求原諒。

當天晚上,他們又都夢見蔣子文親自來對自己說:「你們既然已經對她們產生了眷念之情,實際上就是想與她們匹配。

如今,限定的日期已到,怎麼容許中途反悔呢?」

過了不長時間,這三個人都死了。

有個叫劉赤父的人,夢見自己被蔣子文封為主簿。

上任的日子日趨迫近,他便到廟上請罪並陳述說,家中母老子弱,生活負擔十分沉重,乞求寬恕並放過自己。

會稽郡的魏過,多才多藝。

善於祭祀神靈。

劉赤父便舉薦魏過代替自己做主簿,態度十分懇切,把頭都磕出血來了。

廟裡管香火的人說:「你特為此事受委屈,魏過到底是個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做呢?」

劉赤父再三請求,終於沒有被批准。

很快,劉赤父就死了。

孫恩作亂時,吳興兵荒馬亂,一個男子匆忙中忽然闖入廟裡。

剛一進門,那神像就彎弓向他射了一箭,他當場就死了,路上的行人和守廟的役差全看見了。

中書郎王長豫,他的父親是丞相王導,對他自然十分疼愛。

王長豫患病轉重,王導十分憂愁。

一天,他進屋探望,只見兒子坐在北床 上,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忽然,進來一個人,又高又棒,身穿鎧甲手持刀。

王導問他是什麼人,回答說:「我是蔣子文呵。

你的兒子病危,我想請求為他保全生命,所以就來了。

你不要再擔心了!」王導欣喜動容。

兒子王長豫馬上要吃飯,一會兒就吃下了半斗米的飯。

相府內外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已經吃飽了。

然而,他旋即又恢復了原狀,神情慘然。

蔣子文對王導說:「中書郎的命已經到了盡頭,沒有辦法可救了!」他說完就不見了。

葛 祚

葛祚,吳時衡一陽一太守。

郡境有大槎橫水,能為妖怪,百姓為立廟。

行旅禱祀,槎乃沈沒,不者槎浮,則船為之破壞。

祚將去官,乃大具斤斧,將去民累。

明日當至,其其,聞一江一 中啕啕有人聲。

往視,槎移去,沿流下數里,駐灣中。

自此行者無復沈覆之患。

衡一陽一人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為移也。」

(出《幽明錄》)

葛祚這個人,是三國東吳的衡一陽一太守。

衡一陽一郡境內,有一個大木筏子橫在水上,興妖作怪。

老百姓沒有辦法,便為它修一座廟,過往行人均向它祭祀、祈禱。

那木筏子才沉下去,否則浮在水面上了,過往的船隻便遭到它的破壞。

這時,葛祚將離職而去,他想在臨走之前為民解除這一憂患,便欲大動刀斧。

動手前夜,聽見一江一 裡人聲喧鬧,葛祚帶人去看,只見那木筏子竟然自己移動,順流行了好幾里地,停在一個灣子裡。

從此,過往船隻再也不用擔心被顛覆沉沒了。

衡一陽一的老百姓為葛祚立碑,上面寫著:「正德祈禳,神木為移也。」

虞道施

虞道施乘車出行。

忽有一人著烏衣徑來上車,云:「令寄載十許裡耳。」

道施試視此人,頭上有光,口皆赤,面悉是毛,異之。

(之原作於。

據明抄本改。

)始時既不敢遣,行十里中,如言而去。

臨別,語道施曰:「我是驅除大將軍,感汝相容。」

贈銀鐸一雙而滅。

(出《異苑》)

虞道施乘著馬車出門遠行。

忽然,有一個穿黑衣服的人徑直跳上車來,說:「請你拉我走十幾里吧。」

虞道施試探著看看這個人,只見他頭上閃著光,嘴全是紅的,滿臉是毛,開始時就不敢打發他走。

車行十多里路後,那人如他說的那樣跳下車去,臨別,對虞道施說:「我是驅除邪惡的大將軍,感謝你讓我坐你的車。」

說完,送給他一對銀鐸便沒了蹤影。

顧 邵

顧邵為豫章,崇學校,禁一婬一祀,風化大行,歷毀諸廟。

至廬山廟,一郡悉諫,不從。

夜忽聞有排大門聲,怪之,忽有一人,開閣逕前,狀若方相,自說是廬君。

邵獨對之,要進上床 。

鬼即人坐。

邵善《左傳》,鬼遂與邵談《春秋》,彌夜不能相屈。

邵歎其積辨。

謂曰:「傳載晉景公所夢大厲者,古今同有是物也?」

鬼笑曰:「今大則有之,厲則不然。」

燈火盡,邵不命取,乃隨燒《左傳》以續之。

鬼頻請退,邵則留之。

鬼本欲凌邵,邵神氣湛然,不可得乘。

鬼反和遜,求復廟,言旨懇至。

邵笑而不答,鬼發怒而退。

顧謂邵曰:「今夕不能仇君,三年之內,君必衰矣。

當因此時相報。」

邵曰:「何事匆匆,且復留談論。」

鬼乃隱而不見。

視門閣,悉閉如故。

如期,邵果篤疾,恆夢見此鬼擊之,並勸邵復廟。

邵曰:「邪豈勝正?」

終不聽。

後遂卒。

(出《志怪》)

顧邵管理豫章郡的時候,興學校,禁祭祀,漸漸形成風氣,並把廟宇一個一個地拆毀。

當拆到廬山廟時,全郡上上下下都規勸他,他沒有聽,到底將那廟拆除了。

當天夜裡,他忽然聽見有敲大門的聲音,正覺奇怪,匆匆進來一個人,推開門徑直向他走來。

那人長得兇惡可怕,如職掌「驅鬼」之官,自稱是廬山神君。

顧邵獨自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就請他坐床 ,這鬼卻像客人一樣坐了下來,顧邵精通《左傳》,那鬼隨即跟他談起來,整夜不得安歇。

顧邵驚歎他知識豐富,能言善辯,對他說道:「《左傳》記載,晉景公所夢大厲者,從古到今都有這個東西呵。」

那鬼笑道:「如今大則有之,厲則不然。」

這時,燈火燃盡了,顧邵也不再取,隨即把《左傳》燒著,繼續同鬼談話。

鬼連連告退,顧邵卻挽留他。

那鬼本想凌辱顧邵,沒想到顧邵正氣浩然,使之無機可乘。

這樣一來,那鬼反倒變得和氣恭遜起來,十分懇切地請求他把廟宇修復。

顧邵笑而不答,鬼發怒而去,回頭對他說:「今天晚上沒能向你報仇,三年之內,你必定得死,還是在這同一時刻。」

顧邵說:「什麼事使你如此匆忙?再坐下談一會兒吧!」那鬼卻隱去蹤影。

顧邵看看門窗,全都關得緊緊的,還是原來的樣子。

三年之後的那個時刻到了,顧邵果然患了重病,總是夢見那鬼來打他,並勸他修復廟宇。

顧邵說:「邪怎能壓正?」

始終不聽,後來便死了。

陳氏女

烏傷陳氏有女,著屐上大楓樹顛,了無危懼。

顧曰:「我應為神,今便長去。

唯左蒼右黃,當暫歸耳。」

家人悉出見之。

拳手辭訣,於是飄聳輕越,極睇乃沒。

人不了蒼黃之意,每春輒以蒼狗,秋黃狗。

設祀樹下也。

(出《異苑》)

烏傷陳家有個女兒,穿著鞋爬到大楓樹尖上,一點也不害怕,更沒覺得有什麼危險。

她環顧四周,道:「我應當成為神仙,今天就要永遠離開這裡了。

只有左面是青色的右面卻是黃色的,才可以暫時回來。」

家裡人全跑出來看她,她抱拳拱手與大家訣別,然後聳身一跳,飄然而起。

人們極目望去,直至沒影為止。

家裡人不知道蒼黃到底是什麼意思,每年春天就用黑狗、秋天就用黃狗在樹下祭祀她。

王 表

臨海羅一陽一縣有神,自稱王表。

語言飲食,與人無異,然不見其形。

又一婢,名紡績。

是月,遣中書郎李崇,繼輔國將軍羅一陽一王印綬迎表。

表隨崇俱出,所歷山川,輒遣婢與其神相聞。

表至,權於蒼龍門外為立第捨。

表說水旱小事,往往有驗。

(出《吳志》。

明抄本作出《異志》)

臨海郡羅一陽一縣有個神,自稱王表,說話吃飯和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卻看不見他的模樣。

他還有一個婢女,叫紡績。

這個月,皇帝派中書郎李崇把印綬送給輔國將這羅一陽一王迎接王表。

王表隨李崇一起出行,所經歷的名山大川,江湖河流,他就派遣婢女與那裡的神通報一聲。

王表到了之後,暫且在蒼龍門外為他建造了一套房舍。

王表預言一些旱澇之類的小事情。

往往很靈驗。

石人神

石人神,在豐城縣南。

其石狀似人形。

先在羅山下水中,流潦不沒。

後有人於水邊浣衣,掛著左臂。

天忽大雨,雷電霹靂,石人臂折,走入山畔。

時人異之,共立為祠,每有靈驗,號曰「石人神」。

(出《豫章古今記》)

石人神,在豐城縣南邊。

這塊石頭酷似人形,先前在羅山腳下的河中,洪水也不能將其淹沒。

後來,有人在河邊洗衣服。

掛在了它的左臂。

這時,天空忽然下起大雨,電閃雷鳴。

石人的左臂被折斷。

不久,它自己便從河中走到山邊。

當時,人們都感到驚異,共同為它修起個祠堂,常常顯靈,於是大家便叫它石人神。

聖 姑

吳興郡界首,有洞庭山,山中聖姑祠廟在焉。

《吳志》曰:姑姓李氏,有道術,能履水行,其夫怒而殺之。

自死至今,向七百歲,而顏貌如生,儼然側臥。

遠近祈禱者,心至則能到廟;心若不至,風回其船,無得達者。

今每月一日沐浴,為除爪甲。

每日妝飾之,其形質柔弱,只如寢者。

蓋得道歟。

(出《紀聞》)

吳興郡的邊界上,有座洞庭山,山中有座聖姑祠廟。

據《吳志》記載,聖姑原本姓李,有道術,能在水面上行走,她的丈夫一次發怒將她殺死了。

從她死後到如今,已經七百年了,而容顏栩栩如生,很莊重地側身躺著。

遠遠近近來祈禱的人,心誠者就可以到達廟前;心不誠者,大風便會使他的船頭調轉,怎麼也到不了廟前。

現在,每月一日給聖姑沐浴,還要給她剪除指甲;每天都要為她化妝修飾一番。

她體質極差,柔弱無骨,就像個正在睡覺的人。

要知道,她已經真的成仙得道了呵。

陳 敏

陳敏,孫皓之世為一江一 夏太守。

自建業述職,聞宮亭廟神靈,枉帆過之,乞在任安穩,當上銀杖一枝。

限既滿,作杖,插竹為桿,以銀度之。

尋征為散騎常侍,還到一江一 口,後宮亭送杖訖,即進路。

日晚,降神巫宣教曰:「陳敏許我銀杖,今以度銀杖見與,使投水中,當送以還之。

欺蔑之罪,不可容也。」

乃置杖浮水上,從流而北,其疾如飛,逕到敏船前,徘徊不去。

敏懼,取之,遣小吏到廟遜謝。

小吏既發,驚風卒至,湧浪滔天,敏舟傾。

唯小吏四人獨在。

(出《神鬼傳》)

陳敏,在三國吳末帝孫皓當朝時任一江一 夏郡太守。

一次,他去京城建業述職回來,聽說宮亭廟的神仙十分靈驗,便專程驅船去了一趟,祈求任職期間平安無事,並許願說將來送上一支銀杖。

任職期限已滿,他用竹竿做了支手杖,然後鍍上一層銀。

不久,他被封為散騎常侍,又來到一江一 口,去宮亭廟送手杖。

當他們的船正行在途中,天黑下來,有位神巫自天而降,宣告般地說道:「陳敏當年許願說給我一支銀手杖,今天卻拿來一支鍍銀的竹杖送我,我要你把它投入水中,再復還給你。

但是,你對我的欺騙和蔑視之罪,是不能容忍的!」說罷,他把那支鍍銀的竹手杖放在水面上,它便隨水向北漂去而且像飛一樣快。

手杖徑直奔到陳敏船前,徘徊不去。

陳敏害怕了,急忙取過手杖,派小吏到宮亭廟謝罪道歉。

小吏們剛一出發,狂風大作,波浪滔天,陳敏的大船翻入水中,只有那到廟上謝罪道歉的四名小吏倖免於難,其他人全死了。

費長房

費長房能使鬼神。

後東海君見葛陂君,一婬一其夫人。

於是長房敕系三年,而東海大旱。

長房至東海,見其請雨,乃敕葛陂君出之,即大雨也。

(出《列異傳》)

費長房這個人能夠役使鬼神。

後來,東海的神君去見葛陂湖的神君,姦污了他夫人。

於是,費長房下令將東海神君拘囚三年。

這樣一來,東海一帶遭受了特大旱災。

費長房來到東海,見百姓們紛紛求雨,就命葛陂神君出來施展威力,隨即就下了一場大雨。

一胡一 母班

一胡一 母班曾至太山之側,忽於樹間。

逢一絳衣騶,呼班云:「太山府君召。」

母班驚愕,逡巡未答,復有一騶出呼之。

遂隨行數十步,騶母班暫瞑。

少頃,便見宮室,威儀甚嚴。

母班乃入閣拜謁。

主為設食,語母班曰:「欲見君無他,欲附書與女婿耳。」

母班問女郎何在?」

曰:「女為河伯婦。」

母班曰:「輒當奉書,不知何緣得達。」

答曰:「今適河中流,便扣舟呼『青衣』,當自有取書者。」

母班乃辭出。

昔騶復令閉目,有頃,忽如故道。

遂西行,如神言而呼「青衣」。

須臾,果有一女僕出,取書而沒。

少頃復出云:「河伯欲暫見君。」

婢亦請瞑目,遂拜謁河伯。

河伯乃大設酒食,詞旨慇勤。

臨別,謂母班曰:「感君遠為致書,無物相奉。」

於是命左右:「取吾青絲履來。」

以貽母班。

母班出,瞑然忽得還舟,遂於長安經年而還。

至太山側,不敢潛過,遂扣樹,自稱姓名,「從長安還,欲啟消息。」

須臾,昔騶出,引母班如向法而進,因致書焉。

府君請曰:「當別遣報。」

母班語訖,如廁,忽見其父著械徒作,此輩數百人。

母班進拜流涕,問大人何因及此。

父云:「吾死不幸,見譴三年,今已二年矣!困苦不可處。

知汝今為明府所識。

可為吾陳之,乞免此役,便欲得社公耳。」

母班乃依教,叩頭陳乞。

府君曰:「死生異路,不可相近,身無所惜。」

母班苦請,方許之。

於是辭出。

還家歲余,兒子死亡略盡。

母班惶懼,復詣太山,扣樹求見。

昔騶遂迎之而見。

母班乃自說:「昔辭曠拙,及還家,兒死亡至盡,今恐禍故未已,輒來啟白,幸蒙哀救。」

府君拊掌大笑曰:「昔語君,『生死異路,不可相近』故也。」

即敕外召母班父,須臾至庭中,問之:「昔求還裡社,當為門戶作福,而孫息死亡至盡,何也?」

答云:「久別鄉里,自忻得還,又遇酒食充足,實念諸孫,召而食之耳。」

於是代之。

父涕泣而出。

母班遂還,後有兒皆無恙。

(出《搜神記》)

一胡一 母班曾經到過泰山。

他在山坡上的林木間遇見一位穿深紅色衣服的主駕車馬的官吏,召呼他說:「泰山府的神君要見你。」

一胡一 母班愕然一驚,他遲疑不決,未作回答。

又有一個主駕車馬的官吏出來喊他,他只好跟著行進幾十步。

那官吏請一胡一 母班暫時閉上眼睛。

一會兒,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了宮殿,這裡的人都有嚴肅的容貌和莊重的舉止。

一胡一 母班就從側門入內拜見泰山神君,神君請他吃飯,並對他說:「我想見你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求你捎封信給我的女婿。」

一胡一 母班問他的女兒在什麼地方?回答說:「我的女兒現在成了河神的妻子。」

一胡一 母班說:「放心吧,我應該送這封信,但不知道怎樣才能把它送到?」

神君說:「現在,你到河的中流,就敲船喊婢女,便會有人主動把書信取走。」

聽罷,一胡一 母班就告辭出來。

當初那位主駕車馬的官吏又讓他閉上眼睛。

一會兒,忽然像回到來時的路上,向西行去,來到河中流,一胡一 母班睜開眼睛,照神君說的那樣敲船喊婢女,果然,有一個女僕從水中走出來,接過書信便又回到水中。

有頃,那女僕又鑽出水面說:「河神想見你一面。」

她也讓一胡一 母班閉上眼睛。

入水之後,一胡一 母班拜見河神,河神大擺酒筵招待他,顯得十分熱情、慇勤。

臨別,河神對一胡一 母班說:「感謝你遠道而來為我送信,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相送的。」

於是,命手下人把他的青絲鞋取來,贈給一胡一 母班。

一胡一 母班走出來的時候,眼睛一閉再一睜,便回到了船上。

然後,他在長安住了一年才返回。

到泰山的時候,他未敢悄然而過,走進那片林子敲擊樹幹,自報姓名後說:「我剛從長安回來,想向神君回稟一下音信。」

一會兒,當初那個主駕車馬的官吏走出來,還像上次那樣把他帶進地府。

因為他送信有功,神君又請他吃喝一頓,並說:「我將對你另有報答。」

一胡一 母班向神君述說完經過後,去廁所的時候,忽然看自己的父親戴著鐐銬在服刑做苦役。

像他這樣的人有好幾百。

一胡一 母班撲向父親,跪拜,哭道:「您為什麼落到這步田地?」

父親說:「我死之後便遭不幸,被判刑三年,今天已滿二年,整日苦不堪言,簡直沒法活了!聽說你受到神君的任用和讚賞,能不能為我陳述一下,並乞求免除我的苦役。

這樣一來,我就能做土地神了。」

一胡一 母班便照父親說的那樣,再次拜見神君,並替父親陳述、乞求。

神君說:「生死不是同道,你不能夠接近他呀。

人的肉體是不值得憐惜的。」

一胡一 母班苦苦哀求,神君才答應下來。

一胡一 母班從地府中走出。

回家一年多,孩子差不多死光了。

他十分惶恐、懼怕,再次奔向泰山,敲樹求見。

當年那位主駕車馬的官吏迎接他走進地府,見到了神君。

他自述說:「當年離開這裡之後,我就回到家中,一年多來孩子們全死亡了,我擔心這禍事還沒有完結,所以來此請你說明並開導。

如蒙相救,乃我們全家之大幸!」神君拍掌大笑道:「當初我就對你說,生死不是同道,你不能夠接近他。

這下怎麼樣?」

隨即下令召見一胡一 父。

一會兒,一胡一 母班之父來到庭中,神君問他:「當初你請求回去當土地神,並為家裡人造福,而現在你的孫兒們全死了,這是為什麼?」

一胡一 父回答說:「久別鄉里,終於回到家中,自然十分欣喜;又見酒飯豐盛,實在想念孫兒們,便召他們一塊來吃,於是便都隨我而來……」因此,泰山府君就讓人代替了母班父親的職位,老人哭泣著走了出去。

一胡一 母班當即到家中,從此以後,他生下的孩子再也不鬧病鬧災了。

張誠之

吳縣張誠之。

夜見一婦人。

立於宅東南角。

舉手招誠。

誠就之。

婦人曰。

此地是君家蠶室。

我即是地之神。

明年正月半。

宜作白粥。

泛膏於上。

以祭我。

當令君蠶桑百倍。」

言絕失之。

誠如言,為作膏粥,自此年年大得蠶。

世人正月半作膏粥,由此故也。

(出《續齊諧記》)

吳縣的張誠之,夜裡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房頭東南角上,舉手招呼他,他便走過去。

那女人說:「這裡是你家養蠶的房子吧?我是地神呵。

明年正月十五,你應該做白米粥祭上,上面撒上肥肉來祭祀我,我就能讓你的蠶和桑葉增產一百倍。」

說完,那女人就不見了。

張誠之像她說的那樣,做了一碗帶肥肉的白米粥,從此年年的蠶繭都獲得大豐收。

如今,人們正月十五做帶肥肉的粥,就是由這而來的。

分類:未分類項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太平廣記
卷第一 神仙一卷第二 神仙二卷第三 神仙三卷第四 神仙四卷第五 神仙五卷第六 神仙六卷第七 神仙七卷第八 神仙八卷第九 神仙九卷第十 神仙十卷第十一 神仙十一卷第十二 神仙十二卷第十三 神仙十三卷第十四 神仙十四卷第十五 神仙十五卷第十六 神仙十六卷第十七 神仙十七卷第十八 神仙十八卷第十九 神仙十九卷第二十 神仙二十卷第二十一 神仙二十一卷第二十二 神仙二十二卷第二十三 神仙二十三卷第二十四 神仙二十四卷第二十五 神仙二十五卷第二十六 神仙二十六卷第二十七 神仙二十七卷第二十八 神仙二十八卷第二十九 神仙二十九卷第三十 神仙三十卷第三十一 神仙三十一卷第三十二 神仙三十二卷第三十四 神仙三十四卷第三十五 神仙三十五卷第三十六 神仙三十六卷第三十七 神仙三十七卷第三十八 神仙三十八卷第三十九 神仙三十九卷第四十 神仙四十卷第四十一 神仙四十一卷第四十二 神仙四十二卷第四十三 神仙四十三卷第四十四 神仙四十四卷第四十五 神仙四十五卷第四十六 神仙四十六卷第四十七 神仙四十七卷第四十八 神仙四十八卷第四十九 神仙四十九卷第五十 神仙五十卷第五十一 神仙五十一卷第五十二 神仙五十二卷第五十三 神仙五十三卷第五十四 神仙五十四卷第五十五 神仙五十五卷第五十六 女仙一卷第五十七 女仙二卷第五十八 女仙三卷第五十九 女仙四卷第六十 女仙五卷第六十一 女仙六卷第六十二 女仙七卷第六十三 女仙八卷第六十四 女仙九卷第六十五 女仙十卷第六十六 女仙十一卷第六十七 女仙十二卷第六十八 女仙十三卷第六十九 女仙十四卷第七十 女仙十五卷第七十一 道術一卷第七十二 道術二卷第七十三 道術三卷第七十四 道術四卷第七十五 道術五卷第七十六 方士一卷第七十七 方士二卷第七十八 方士三卷第七十九 方士四卷第八十 方士五卷第八十一 異人一卷第八十二 異人二卷第八十三 異人三卷第八十四 異人四卷第八十五 異人五卷第八十六 異人六卷第八十七 異僧一卷第八十八 異僧二卷第八十九 異僧三卷第九十 異僧四卷第九十一 異僧五卷第九十二 異僧六卷第九十三 異僧七卷第九十四 異僧八卷第九十五 異僧九卷第九十六 異僧十卷第九十七 異僧十一卷第九十八 異僧十二卷第九十九 釋證一卷第一百 釋證二卷第一百一 釋證三卷第一百二 報應一(金剛經)卷第一百三 報應二(金剛經)卷第一百四 報應三(金剛經)卷第一百五 報應四(金剛經)卷第一百六 報應五(金剛經)卷第一百七 報應六(金剛經)卷第一百八 報應七(金剛經)卷第一百九 報應八(法華經)卷第一百一十 報應九(觀音經)卷第一百一十一 報應十(觀音經)卷第一百一十二 報應十一(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三 報應十二(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四 報應十三(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五 報應十四(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六 報應十五(崇經像)卷第一百一十七 報應十六(陰德)卷第一百一十八 報應十七(異類)卷第一百一十九 報應十八(冤報)卷第一百二十 報應十九(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一 報應二十(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二 報應二十一(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三 報應二十二(冤報)卷第一百二十四 報應二十三(冤報)卷第一百二十五 報應二十四(冤報)卷第一百二十六 報應二十五卷第一百二十七 報應二十六卷第一百二十八 報應二十七卷第一百二十九 報應二十八(婢妾)卷第一百三十 報應二十九(婢妾)卷第一百三十一 報應三十(殺生)卷第一百三十二 報應三十一(殺生)卷第一百三十三 報應三十二(殺生)卷第一百三十四 報應三十三(宿業畜生)卷第一百三十五 征應一(帝王休征)卷第一百三十六 征應二(帝王休征)卷第一百三十七 征應三(人臣休征)卷第一百三十八 征應四(人臣休征)卷第一百三十九 征應五(邦國咎徵)卷第一百四十 征應六(邦國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一 征應七(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二 征應八(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三 征應九(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四 征應十(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五 征應十一(人臣咎徵)卷第一百四十六 定數一卷第一百四十七 定數二卷第一百四十八 定數三卷第一百四十九 定數四卷第一百五十 定數五卷第一百五十一 定數六卷第一百五十二 定數七卷第一百五十三 定數八卷第一百五十四 定數九卷第一百五十五 定數十卷第一百五十六 定數十一卷第一百五十七 定數十二卷第一百五十八 定數十三卷第一百五十九 定數十四(婚姻)卷第一百六十 定數十五(婚姻)卷第一百六十一 感應一卷第一百六十二 感應二卷第一百六十三 讖應卷第一百六十四 名賢(諷諫附)卷第一百六十五 廉儉(吝嗇附)卷第一百六十六 氣義一卷第一百六十七 氣義二卷第一百六十八 氣義三卷第一百六十九 知人一卷第一百七十 知人二卷第一百七十一 精察一卷第一百七十二 精察二卷第一百七十三 俊辯一卷第一百七十四 俊辯二(幼敏附)卷第一百七十五 幼敏卷第一百七十六 器量一卷第一百七十七 器量二卷第一百七十八 貢舉一卷第一百七十九 貢舉二卷第一百八十 貢舉三卷第一百八十一 貢舉四卷第一百八十二 貢舉五卷第一百八十三 貢舉六卷第一百八十四 貢舉七(代族附)卷第一百八十五 銓選一卷第一百八十六 銓選二卷第一百八十七 職官卷第一百八十八 權倖卷第一百八十九 將帥一卷第一百九十 將帥二(雜譎智附)卷第一百九十一 驍勇一卷第一百九十二 驍勇二卷第一百九十三 豪俠一卷第一百九十四 豪俠二卷第一百九十五 豪俠三卷第一百九十六 豪俠四卷第一百九十七 博物卷第一百九十八 文章一卷第一百九十九 文章二卷第二百一 才名(好尚附)卷第二百二 儒行(憐才 高逸)卷第二百三 樂一卷第二百四 樂二卷第二百五 樂三卷第二百六 書一卷第二百七 書二卷第二百八 書三卷第二百九 書四卷第二百一十 畫一卷第二百一十一 畫二卷第二百一十二 畫三卷第二百一十三 畫四卷第二百一十四 畫五卷第二百一十五 算術卷第二百一十六 卜筮一卷第二百一十七 卜筮二卷第二百一十八 醫一卷第二百一十九 醫二卷第二百二十 醫三卷第二百二十一 相一卷第二百二十二 相二卷第二百二十三 相三卷第二百二十四 相四卷第二百二十五 伎巧一卷第二百二十六 伎巧二卷第二百二十七 伎巧三(絕藝附)卷第二百二十八 博戲卷第二百二十九 器玩一卷第二百三十 器玩二卷第二百三十一 器玩三卷第二百三十二 器玩四卷第二百三十三 酒(酒量、嗜酒附)卷第二百三十四 食(能食、菲食附)卷第二百三十五 交友卷第二百三十六 奢侈一卷第二百三十七 奢侈二卷第二百三十八 詭詐卷第二百三十九 諂佞一卷第二百四十 諂佞二卷第二百四十一 諂佞三卷第二百四十二 謬誤(遺忘附)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
語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