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一十二 神二十二:楚州人近楚泗之間,有人寄妻及一奴一婢數人於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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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三百一十二 神二十二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一十二 神二十二

楚州人 陷河神 謇宗儒 滑能 柳晦 劉山甫 爾朱氏 李仲呂 新昌坊民 裴氏女 夏候禎 徐煥 羅弘信 李嶢

楚州人

近楚泗之間,有人寄妻及一奴一婢數人於村落。

客遊數年,一日歸至。

村中長少,相率攜酒訪之,延入共飲,酒酣甚樂。

村人唯吹笛為《樂神曲》。

殆欲徹曙,忽前舞者為著神下語云:「大王欲與主人相見,合與主人論親情。」

此子大驚,呵斥曰:「神道無欺,我且無兒女,與汝何(何原作為,據明抄本改。

)親情?」

神曰:「我合聘得君妻,可速莊梳,少頃既來迎娶。」

此子大怒,村人各散,以為舞者村人,醉言無識。

少頃即天明,忽聞門外馬嘶鳴。

此子大怪,欲出自叱之。

乃見一一胡一 神,紫衣多髯。

身長丈餘,首出牆頭。

喚曰:「娘子可發去也。」

此子不知所以,其妻於室中仆倒而卒。

(出《原化記》)

湖北泗水附近,有個人讓妻子和幾個一奴一僕寄住在一個村莊裡,自己在外地遊歷了幾年。

一天他回到村莊,村裡的人們都招呼著帶著賀禮到這人家去看望。

他就把人們請到家裡一同飲酒。

大家喝得十分酣暢。

還有人吹笛子。

吹的是《樂神曲》,大家隨著音樂載歌載舞。

直到天亮時,忽然前面一個跳舞者被大神附體了。

大神借舞者的口說,「大王要和主人相見,並要與主人共議親事。」

主人一大驚,生氣地大聲說,「大神不應該欺侮人。

我並沒有兒女,怎麼和你論親事?」

神說,「我應該娶你的老婆為妻,讓她快快梳妝,稍等片刻,我就會來迎娶她。」

主人一大怒,客人們也都各自散去,都認為是那個跳舞的人喝醉了一胡一 言亂語,不一會兒,天就亮了。

主人忽然聽見門外有馬的嘶叫聲,感到非常奇怪,想出去把馬趕跑。

一出屋,就看見一個一胡一 人模樣的神,穿著紫衣,一胡一 子很長,身高一丈多,頭伸出比牆頭還高。

這神大喊,「娘子,該上路了!」主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妻子在屋裡一頭栽在地上就死去了。

陷河神

陷河神者,雟州雟縣有張翁夫婦,老而無子。

翁日往溪谷采薪以自給。

無何,一日,於巖竇間刃傷其指。

其血滂注,滴在一石穴中,以木葉窒之而歸。

他日復至其所,因抽木葉視之,仍化為一小蛇。

翁取於掌中,戲玩移時。

此物眷眷(眷眷原作紛紛,據明抄本改。

)然,似有所戀,因截竹貯而懷之。

至家則啖以雜肉,如是甚馴擾。

經時漸長。

一年後,夜盜雞犬而食。

二年後,盜羊豕。

鄰家頗怪失其所畜,翁嫗不言。

其後縣令失一蜀馬,尋其跡,入翁之居,迫而訪之,已吞在蛇腹矣。

令驚異,因責翁蓄此毒物。

翁伏罪,欲殺之。

忽一夕,雷電大震,一縣並陷巨湫,渺彌無際,唯張翁夫婦獨存。

其後人蛇俱失,因改為陷河縣,曰蛇為張惡子。

爾後姚萇游蜀,至梓潼嶺上,息於路旁。

有布衣來,謂萇曰:「君宜早還秦,秦人將無主。

其康濟者在君乎?」

請其氏,曰:「吾張惡子也,他日勿相忘。」

萇還後,果稱帝於長安。

因命使至蜀,求之弗獲,遂立廟於所見之處,今張相公廟是也。

僖宗幸蜀日。

其神自廟出十餘里,列伏迎駕。

白霧之中,彷彿見其形,因解佩劍賜之,祝令效順,指期賊平。

駕回,廣贈珍玩,人莫敢窺。

王鐸有詩刊石曰:「夜雨龍拋三尺匣。

春雲鳳入九重城。」

(出《王氏見聞》)

陷河神的事是說,雟州雟縣有家姓張的,老頭老太太兩口人,沒有兒子。

靠老頭每天到山谷裡砍柴度日。

有一天,老頭砍柴時被巖縫的鋒利石頭碰傷了手指,流了不少血,血滴落在石上一個小坑裡。

老頭就用樹葉把小坑蓋上了。

過了兩天老頭又經過這地方。

拿開樹葉看,竟變成一條小蛇。

老頭把小蛇放在手掌上,喜愛地玩了半天,那小蛇也好像依依不捨地不願離去。

老頭就砍了一截竹筒,把小蛇裝進去,揣在懷裡回家了。

以後,老頭就用一些碎肉餵這蛇,蛇也很馴熟了,從不擾亂什麼,然而蛇隨著時間越長越大,一年後,常在夜裡出來把雞、狗之類的吃掉。

二年後,就偷吃羊和豬。

鄰居們丟了家養的畜類,都十分奇怪,老頭和老太太也不吱聲。

後來,縣令丟了一匹四川馬,跟著馬蹄印找到了老頭家裡,加緊追查,才知道馬竟被蛇吞在肚裡了,縣令大驚,責罵老頭怎麼養了這麼個惡毒的東西。

老頭只好認罰,想殺掉這條大蛇。

一天晚上,雷電大作,整個一個縣突然都變成了一個大湖,湖水無邊無際,只有老頭老太太活著。

後來老頭老太太和大蛇也都不知那裡去了。

從此這個縣就改名叫「陷河縣」,人們把那蛇叫做「張惡子」。

後來姚萇到四川去,走到梓潼嶺上,在路旁休息,見有一個老百姓走過來對他說,「先生最好快點回陝西去吧,秦地的人將失去君王,你應該去那裡統治百姓。」

姚萇問他的姓名,那人說,「我就是張惡子。

將來你別忘了我就行。」

姚萇回到秦地,果然在長安稱了帝。

稱帝后姚萇派人到四川尋訪張惡子,沒有找到,就在遇見張惡子的地方立了一座廟,這就是現在的張相公廟。

後來僖宗因為叛亂巡幸四川,張相公廟中的神在十幾里外列隊迎接。

在霧氣濛濛中,好像看見張惡子本人現形了。

僖宗就解下自己的佩劍賜給他,並希望他為自己效力。

不久叛亂被平息,聖駕回京,僖宗送給張惡子很多珍寶,人們都不敢偷看。

王鐸有首刻在石碑上的詩說,「夜雨龍拋三尺匣,春雲鳳入九重城。」

謇宗儒

黔南軍校姓謇者,不記其初名。

性鯁直,貧而樂。

所居鄰宣父廟,家每食,必先薦之。

如是累年。

鹹通二年,蠻寇侵境,廉使閱兵,擇將未獲。

謇忽夢一人,冠服若王者,謂曰:「我則仲尼也。

媿君每傾心於吾,吾當助若。

乃更名宗儒,自此富貴矣。」

既覺,喜而請行,兼請易名。

是時人盡難之,忽聞宗儒請行,遂遣之。

一戰而大破蠻寇,餘孽皆遁。

黔帥表上其功,授朗州刺史。

秩滿詣京師,累遷司農卿,賜繼復多。

數年卒官。

(出《南楚新聞》)

貴州南部有個姓謇的軍官,不知他原名叫什麼。

此人為人正直,雖然很貧窮但生活得很快樂。

他家緊挨著孔子廟,每頓飯都要先分出一些去廟裡給孔子上供,長年都這樣做。

鹹通二年,異寇入侵。

廉使檢閱軍隊,要找一個帶兵剿寇的將領,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姓謇的軍官夜裡忽然夢見一個人,看衣帽像一位王,對他說,「我就是孔仲尼,你一直對我敬重關懷使我很感動,所以我要幫助你。

你以後改名叫謇仲儒就會富貴了。」

他夢醒後很高興。

就向主帥請求率兵平寇,並請求改名為宗儒。

主帥正為找不到將領為難,忽然聽說宗儒主動請戰,就派他帶兵平寇。

謇宗儒一戰就擊潰了賊寇,剩下的也紛紛逃竄。

主帥上來為宗儒請功,朝廷就任命宗儒為朗州刺史。

任期滿後又調入京城,升任司農卿,宮中的賞賜和俸銀也更多了,幾年後,謇宗儒死在任上。

滑 能

唐鹹通中,翰林待詔滑能,棋品最高。

有張生者,年可四十,來請對局。

初饒一路,滑生一精一思久之。

方下一子,張隨手應之,或起行庭際。

候滑生更下,又隨應之。

及黃寇犯闕,僖宗幸蜀,滑將赴行在,欲取金州路入,張曰:「不必前適,某非棋客,天帝命我取公棋耳。」

滑驚愕,妻子啜泣,奮然而逝。

(出《北夢瑣言》)

唐代鹹通年間,翰林院有個待詔叫滑能,棋下得非常好。

有個張生,一天來請求和滑能下棋。

張生一開始就勝了一著,滑能就苦苦思考,想了很久才下一個棋子,張生立刻就對上一個。

有時張生起來到院裡散著步等滑能往棋盤上落子。

後來黃巢造反,攻入長安,僖宗逃往四川。

滑能趕去皇帝的行宮護駕,想走金州這條路入川。

張生說,「你不必去了,我並不是棋手,是天帝命我來請你去下棋的。」

滑能大驚,妻子兒女都哭了起來,滑能不聲不響地就死了。

柳 晦

柳晦,河東人,少有文學,始以印補。

鹹通末,官至拾遺,因上疏不納,乃去官,廬於終南山。

一日入城,訪故友於宣一陽一里。

忽遇一人求食,晦與之。

此人但三嗅而已,晦怪而問之,答曰:「吾一陰一府掌事者,蒙君設食,深愧於心。

君自此三年,當為相。」

言訖不見。

晦未之信也。

及黃巢犯闕,求能檄者,或薦晦。

巢乃馳騎迎之,逼使為檄。

檄達行在,僖宗知晦所作,乃曰:「晦自求退,非朕遺棄。

何訕謗之甚耶?」

賊平,議不赦。

巢命晦為中書舍人,尋授偽相。

(出《補錄記傳》)

柳晦是河東人,少年時就有文才。

一開始是繼承祖上的襲職作官,後來做到朝廷的拾遺官。

因為有一次給皇帝上書沒被採納,自動罷了官,隱居在終南山中。

一天柳晦進城到宣一陰一里看朋友,路見一個乞丐向他討吃,他就給了乞丐。

那乞丐拿到東西不吃只是聞了好幾次,柳晦很奇怪,問是怎麼回事。

乞丐說,「我是一陰一間管事的。

蒙你賞給我食物,心裡十分感激。

三年後,你會當宰相的。」

說完就不見了。

柳晦聽後並不相信。

後來黃巢攻入京城長安,要找一個能寫討伐唐僖宗的文告的人,有人推薦柳晦的文章好。

黃巢就派人把柳晦接了來,逼著柳晦寫了討伐文告。

文告傳到僖宗的行宮,僖宗一看就知道是柳晦寫的,就說,「柳晦當初是自己不願當官,並不是朕不用他,為什麼對朕如此惡毒的誹謗攻擊呢?」

黃巢之亂平息後,柳晦被判不赦的大罪。

原來黃巢曾任命柳晦為中書舍人,後來又拜他當了偽朝的宰相。

劉山甫

唐彭城劉山甫,中朝士族也。

其父官於嶺外,侍從北歸,舟於青草湖。

登岸,見有北方天王祠,因詣之。

見廟宇摧頹,香火不續。

山甫少有才思。

因題詩曰:「壞牆風雨幾經春,草色盈庭一座塵。

自是神明無感應,盛衰何得卻由人。」

是夜夢為天王所責。

自云:「我非天王,南嶽神也,主張此地,何為見侮?」

俄而驚覺。

網浪暴起,殆欲沉溺,遽起悔過,令撤詩板,然後方定。

(出《山甫自序》)

唐朝時彭城人劉山甫,乃是當朝世家子。

父親在岑外作官,劉山甫侍護著父親回北方。

有一天把船停在青草湖中,上岸遊玩。

看見岸邊有個北方天王祠,就走進祠裡。

一看廟宇破敗不堪,也沒有香火。

劉少甫從少年時就頗有才氣,就在一塊木板上題了一首詩說,「壞牆風雨幾經春,草色盈庭一座塵。

自是神明天感應,盛衰何得卻由人。」

這天夜裡,他在船中夢見天王來責怪他說,「我不是天王,是南嶽神。

這裡是我管的地盤,你為什麼說三道四的侮辱我?」

劉山甫頓時驚醒,湖上突然掀起狂風大浪。

山甫後悔自己的過錯,忙叫人撤掉那塊題詩的木板,湖上立刻風平浪靜。

爾朱氏

鹹通中,有姓爾朱者,家於巫峽,每歲賈於荊益瞿塘之壖。

有白馬神祠,爾朱嘗禱焉。

一日,自蜀回,復祀之,忽聞神語曰:「愧子頻年相知,吾將捨此境,故明言與君別爾。」

客驚問:「神安適耶?」

曰:「吾當為湖南城隍神,上帝以吾有薄德於三峽民,遂此升擢耳。

然天下將亂,今天子亦不久馭世也。」

爾朱復驚曰:「嗣君誰也?」

曰:「唐德尚盛。」

客請其諱,神曰:「固不可洩。」

客懇求之,乃曰:「昨見天符,但有雙日也。」

語竟,不復言。

是歲懿皇升遐,僖宗以晉王即位。

(出《南楚新聞》)

唐代鹹通年間,有個姓爾朱的人,家住四川巫峽。

每年往來於荊州、益州、瞿塘之間經商。

有個白馬神廟,爾朱每次經過都進廟祭祀。

有一天,從四川回來,又到廟裡燒香,忽然聽見神開口說:「你長年祭祀我,我很感動。

我馬上要離開這裡了,所以和你告別。」

爾朱驚訝地問,「大神要到哪裡去?」

神說,「我要到湖南去當城隍神。

上帝因為我在這裡為三峽老百姓積了一些功德,所以才提升了我。

然而天下就要大亂,當今的皇帝也管不了多久的朝政了。」

爾朱又驚訝地問,「那誰來當皇上呢?」

神說,「唐朝的氣數還很盛。」

爾朱請神說出新皇帝的名字,神說,「這個不能洩漏。」

爾朱再三懇求,神才說,「昨天我看見天符,說將會有兩個皇上了。」

說罷,就再也不出聲了。

果然,這年懿皇死去,僖宗由晉王而即位當了皇帝。

李仲呂

姑臧李仲呂,鹹通末,調授汝之魯山令。

為政明練,吏不敢欺。

遇旱,請禱群望,皆不應。

仲呂乃潔齊齋,自禱於縣二十里魯山堯祠,以所乘烏馬及騶人張翰為獻。

祭畢,將下山,雲霧暴起,及平澤而大雨,僕馬皆暴殞。

於是仲呂復設祭,圖僕馬於東壁。

(出《三水小牘》)

姑臧的李仲呂在鹹通末年調任汝州的魯山縣當縣令。

他辦事精明練達,手下的人都不敢有欺壓百姓的事。

這年大旱,老百姓祈禱求雨望天企盼,始終沒有雨。

於是李仲呂就沐浴吃素,親自到離縣城二十里的魯山堯祠去求雨,並向神許願,如果神能感應下了雨,願拿自己黑馬和侍從張翰作祭禮。

求雨結束後,剛要下山,突然一陰一雲四合,接著下起了大雨,連河都漲平了,李仲呂的馬和侍從果然都突然死亡。

於是李仲呂又到廟裡祭謝了神,並在廟中的東牆上畫了黑馬和馬伕的像以資紀念。

新昌坊民

青龍寺西廊近北,有繪釋氏部族曰(曰原作田,據明抄本、許本改。

)毗沙門天王者,一精一新如動,祈請輻湊。

有居新昌裡者,因時疫,百骸綿弱,不能勝衣,醫巫莫能療。

一日,自言欲從釋氏,因肩置繪壁之下。

厚施主僧,服食於寺廡。

逾旬,夢有人如天王之狀,持筋類綆,以食病者。

復促迫之。

咀嚼堅韌,力食袤丈,遽覺綿骨木強。

又明日能步,又明日能馳,逾月以力聞。

先是禁軍懸六鈞弓於門,曰:「能引起半者,倍糧以賜,至滿者又倍之。」

民應募,隨引而滿,於是服厚祿以終身。

(出《唐闕史》)

青龍寺西廊的北端的壁畫上,有一個佛門毗沙門天王像,畫得十分一精一彩,像要活了似的,所以到這個神前祈禱的人特別多。

有一個住在新昌裡的坊民,因為得了傳染病,病得骨瘦如柴,連衣服都撐不起來,不論是醫生還是巫師都沒治好。

一天,這人自稱要皈依佛門,家人就把他抬到廟裡去,放在那個毗沙門天王的畫像下。

他給了廟裡主持很豐厚的佈施,就吃住都在廟裡。

過了十天,夢見有個人像畫上的天王,給了他一根象繩子似的筋,讓他吃下去。

他咬不動,天王就強迫他吃。

終於努力吃下去一丈筋,立刻覺得軟綿綿的骨頭象木棍似地硬了。

第二天就能走,第三天就能跑。

過了一個月,他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力士。

有天他路過禁軍營門,看見營門上掛著一張一百八十斤的弓,說是凡能把弓接開一半的,賞給三百六十斤糧,能拉滿弓,賞賜更加一倍。

這人就應募去拉弓,一拉就把弓拉滿了。

於是賞他終身享受厚祿。

裴氏女

唐黃巢之亂,有朝士裴某,挈妻子,南趨漢中。

才發京都,其室女暴亡,兵難揮霍,不暇藏瘞。

行及洛谷,夜間其女有言,不見其形。

父母詰之,女云:「我為滻水神子強暴,誘我歸其家。

其父責怒,以妄殺生人,遽笞之。

兼遜謝撫慰,令人送來。

而旦夕未有所托。

且欲隨大人南行,俾拔茅為抱致於箱笥之中,庶以魂識依止。」

飲食語言,不異於常。

爾後又言已有生處,悲咽告辭而去。

(出《北夢瑣言》)

唐代黃巢之亂時,有一個姓裴的京官,帶著妻子和女兒,向南往漢中逃跑。

剛離開京城,他的女兒突然死去。

當時兵荒馬亂,顧不上埋葬,繼續逃亡。

走到洛谷,夜裡忽然聽見女兒說話,但看不見女兒本人。

父母問她,她說,「我被滻水神的兒子施暴非禮,並把我騙到他家。

他父親滻水神大怒,責罵他兒子殺害無辜的生人,抽了他一頓鞭子,並向我賠罪安慰,派人送我再托生人間。

可是一時半晌我還投不了胎,所以女兒想暫時跟著父母往南走。

請你們拔了茅草扎一個人形放在你們的箱子裡,我的魂就可以跟著你們走了。」

夫妻二人就照女兒的話做了,女兒的魂就一直跟著,飲食談話和活著的時候一樣。

後來,女兒說,「已經找到了投胎的地方了。」

然後就哭著和父母告別走了。

夏侯禎

汝州魯山縣西六十里,小山間有祠,曰靈女觀。

其像獨一女子焉,低鬟嚬蛾,艷冶而有怨慕之色。

祠堂後平地,左右圍數畝,上擢三峰,皆十餘丈,森如太華。

父老雲,大中初,斯地忽暴風疾雨,一夕而止,遂有此山。

其神見形於樵蘇者曰:「吾商於之女也,帝命有此百里之境。

可告鄉里,立祠於前山,山名女靈,吾持來者也。

鹹通末,縣主簿皇甫枚,因時祭,與友人夏侯禎偕行。

祭畢,與禎縱觀。

禎獨眷眷不能去,乃索卮酒酹曰:「夏侯禎少年無有匹偶,今者仰睹靈姿,願為廟中掃除之隸,既捨爵乃歸。」

其夕,夏侯生惝恍不能寐,若為一陰一物所中。

其僕來告,枚走視之,則目瞪口噤,不能言矣。

謂曰:「得非女靈乎?」

禎頷之。

枚命吏禱之曰:「夏侯禎不勝酉斝之餘,至有慢言,瀆於神聽,今疾作矣。

豈降之罰耶?抑果其請耶?若降之罰,是以一言而斃一國士乎?違好生之德,當專戳之辜,帝豈不降鑒,而使神滋虐於下乎?若果其請,是以一言捨貞靜之道,播一婬一佚之風;念張碩而動雲軿,顧一交一 甫而解明珮。

若九閽一叫,必貽幃箔不修之責言。

況天下多美丈夫,何必是也?神其聽之。」

奠訖,夏侯生康豫如故。

(出《三水小牘》)

汝州魯山縣城西六十里的小山間有座祠堂,叫女靈觀,裡面只供奉著一尊女神像。

看那女神,雙鬟低垂雙眉微皺,十分嬌艷美麗,但臉上有一種愁怨的神色。

女靈觀後是平地,左右圍地有幾畝大,上面有三座山拔地而起,都有十多丈高,像太華山一樣壯觀。

當地老人說,過去沒有這三座山,是大中年間,當地忽然來一陣狂風暴雨,下了一夜 ,雨停之後,地上聳起了這三座山,女神現形對打柴的人說,「我是商於的女兒,天帝讓我到這裡管轄周圍百城的地方。

你告訴這裡的老百姓,讓他們為我在山前立一個祠廟,這山就是我帶來的,所以名字就叫『女靈山』吧。」

鹹通末年,魯山縣的主簿皇甫枚要到女靈觀去祭祀,帶著朋友夏侯禎同行。

祭祀完畢,兩個人在廟裡遊覽。

夏侯禎看著女靈神像,戀戀不捨地不願離去,並要了一杯酒,灑酒對女神祝禱說,「我夏侯禎年少沒有配偶,今天見到女神這樣嬌艷美麗,甘願在廟裡當一個灑掃廟堂的一奴一僕來侍奉女靈神。」

祝告完畢扔酒杯就走了。

這天晚上,夏侯禎恍惚惚不能入睡,好像中了什麼一陰一邪。

他的僕人跑去告訴皇甫枚,皇甫枚急忙跑去看,只見夏侯禎已經目瞪口呆不能說話了。

皇甫枚就問,「是女靈神在作怪嗎?」

夏侯禎點了點頭。

皇甫枚就叫一個官員到女靈神像前禱告說,「夏侯禎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才在神像前一胡一 言亂語,說了些對神大不敬的話。

現在他已經病倒了,這是神因為怪罪而懲罰他呢,還是接受了他的請求要召他去侍奉呢?如果是降罪懲罰他,這是因為一句話而害了一個對國家有用的讀書人。

神這樣做,就違背了佑護生靈的道德準則,殺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這事上帝必然會明察,上帝能允許女神這樣殘害生靈嗎?如果是神接受了夏侯禎的請求準備把他接到身邊,這就更會助長了一婬一邪之風,因為夏侯禎一句話神就玷污了自己的婦道貞潔,像傳說中的仙女為張碩而乘雲車下凡與之幽會,神女為一交一 甫所誘一惑 而解下衣上的佩玉完情。

如果女靈神真要和夏侯禎結合,我們將向天帝申告。

那時天帝一定會責備您不貞潔不守婦道的。

何況天下的美丈夫多得是,何必一定要盯上夏侯禎呢?請女靈神還是聽從我的勸告吧。」

祭告以後,夏侯禎果然康復,和沒事一樣了。

徐 煥

弋一陽一郡東南,有黑水河,河岸有黑水將軍祠。

太和中,薛用弱自儀曹郎出守此郡,為政嚴而不殘。

一夕,夢贊者曰:「黑水將軍至。」

延之,乃魁岸丈夫,須目雄傑,介金附鞬。

既坐,曰:「某頃溺於滋水,自以秉仁義之心,得(得原作未。

據漢鈔本改。

)展上訴於帝。

帝曰:『爾一陰一位方崇,遂授此任』郎中可為立祠河上,當保佑斯民。」

言許而寤。

遂命建祠設祭,水旱災沴,禱之皆應。

用弱有葛谿寶劍,復夢求之,遂以為贈。

仍刳神前柱,並匣置之,外設小扉,加扃銡焉。

乾符戊戌歲,大理少卿徐煥,以決獄平允,授弋一陽一郡。

秋七月出京,時方淋霪,東道泥濘。

歷崤函,度東周,由許蔡,略無霽日。

既渡長淮,宿於嘉鹿館,則弋一陽一之西境也。

時方苦雨淒風,徒御多寒色。

煥具酒祈之,其夕乃霽。

煥由是加敬,每春秋常祀,必躬親之。

明年冬十月,賊一黨一 數千人,來攻郡城。

煥堅守,城不可拔,乃引兵西入義一陽一。

時有無賴者,以廟劍言於賊裨將。

將乃率徒,破柱取去。

既而曉出縱掠,氣霧四合,莫知所如。

忽遇一樵童,遂執之,令前導。

既越山霧開,乃義營張周寨也。

卒與賊遇,盡殺之,張周親擒其首,解其劍,復歸諸廟,至今時享不廢。

(出《三水小牘》)

弋一陽一郡的東南有條黑水河,河岸上有座黑水將軍祠。

太和年間,薛用弱由儀曹郎調任弋一陽一郡守。

他政令很嚴但十分公正平和。

一天晚上,他夢見黑水廟的執事說黑水將軍到了,就趕快請了進來。

一看,黑水將軍是一個身材魁偉的大丈夫,而且十分威嚴,穿著鎧甲,腰挎箭袋。

請他坐下後,黑水將軍說,「我生前是在黑水河裡淹死的。

我覺得我一生秉正剛直講求仁義,就向上帝請求放還。

上帝說我在一陰一界的官運很盛,就任命我當了黑水神。

請郡守大人在河岸上給我立個祠廟,我就可以祐護這一帶的百姓。」

薛用弱答應後就醒了,於是就下令建廟設祭。

從此不論水旱災害,凡是到廟裡祈禱都很靈驗。

薛用弱有一把葛谿寶劍,黑水將軍托夢說很喜歡這劍,薛用弱就把劍贈給了神。

他讓人把廟裡的柱子上挖了個槽,把寶劍裝在個匣子裡放進柱子,外面設個小門,用鎖鎖上。

乾符戊戌年,大理少卿徐煥由於執法公正辦案有功,被任為戈一陽一刺史。

秋天七月出京赴弋一陽一上任,就趕上連綿的秋雨,往東去的道路十分泥濘。

徐煥經崤山、函谷關,過東週一直走到許蔡,天仍不放晴。

後來渡過淮河住在嘉鹿的旅店,這就算到了弋一陽一的西邊縣境了。

當時仍然是淒風苦雨不斷襲來,僕從和侍衛們都凍得受不了。

徐煥就到黑水神廟去祭祀,當晚就雨過天晴了。

徐煥對黑水神就更加崇敬了。

上任後,每到春秋兩次大的祭典,徐煥都是親自參加。

第二年冬天十月,有幾千名叛軍來攻打弋一陽一郡城,徐煥堅守,叛軍始終攻不下來,只好轉向西面去攻義一陽一。

當時有個無賴,把薛用弱將寶劍藏在黑水神廟的事告訴了叛軍的副將。

副將就帶著人進了廟,劈開柱子把寶劍拿走了。

拂曉時,這股叛軍四處燒殺搶掠,突然被彌天大霧裹住,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忽然遇見一個砍柴的少年,叛軍就抓住少年,讓他帶路。

少年帶著叛軍翻過山後,濃霧頓時消散,一看竟來到平叛的義軍將領張周的軍營前。

張周率領義軍殺出營來,把叛軍全部消滅,並活捉了叛軍的首領那個副將,繳獲了那把寶劍,又送回廟裡,現在黑水將軍廟的香火仍然終年不斷。

羅弘信

中和年,魏博帥羅弘信,初為本軍步射小校,掌牧圉之事,曾宿於魏州觀音院門外,其地有神祠,俗號白鬚翁。

巫有宗千者,忽詣弘信謂曰:「夜來神忽有語,君不久為此地主。」

弘信怒曰:「欲危我耶?」

他日,復以此言來告,弘信因令密之。

不期歲,果有軍變,推弘信為帥。

弘信狀貌豐偉,多力善射,雖聲名未振,眾已服之。

累加至太尉臨淮王。

(出《北夢瑣言》)

中和年間,魏博的軍事長官是羅弘信。

弘信最初只是本軍裡的一個小軍官,管放牧軍馬的差事。

他曾住在魏州觀間院門外,隨近有個神廟,廟裡供的神當地人都叫他「白頭翁」。

有一天一個叫宗千的巫師忽然來找羅弘信說,「神夜裡忽然對我說你不久會當本地的主管官。」

弘信生氣的說,「你想害我呀?」

過了兩天巫師又來說那話,弘信就讓他千萬保密。

不到一年,軍隊裡果然發生了嘩變,推舉弘信當統領。

弘信生得魁偉雄健,力大無比,又善射箭,所以當時雖然只是個無名的小軍官,大家卻都很敬服他。

後來,弘信果然作了太尉臨淮王。

李 嶢

唐乾寧中,劉昌美為夔州刺史。

屬夏潦,峽漲湍險。

裡俗云:「灩澦大如馬,瞿塘不可下。」

於是行旅輟棹以候之。

學士李嶢,挈家,自蜀沿流,將之一江一 陵。

昌美以水勢正惡,止之。

嶢忽遽而行,俄爾舟復。

一家溺死焉。

唯乳嫗一人,隔夜為駭浪推送一江一 岸而蘇。

先是永安鹽灶戶陳小一奴一,棹空船下瞿塘。

見崖下有一人,裹四縫帽,著窄白衫,青褲,執鐵棘梨。

問嶢行程,自雲迎候。

及乳嫗既蘇,亦言於刺史雲,李學士至一官署上事,朱門白壁,寮吏參賀。

又聞雲,此行無乳嫗名,遂送出水。

(出《北夢瑣言》)

唐代乾寧年間,劉晶美去四川夔州上任當刺史。

當時夏天發洪水,三峽水漲又急又險。

當地有句俗話說,「灩澦大如馬,瞿塘不能下」,一江一 上不能行船,於是劉昌美只好停了船等候水退。

有個學士名叫李嶢,帶著家眷從四川沿一江一 行船要去一江一 陵。

劉昌美說水勢又急又大,勸他等等再走,李嶢卻急忙地走了,不一會兒船就翻了,全家都被淹死。

只有一個奶媽第二天被大浪推到岸上,倖免於難。

在此以前,永安的鹽販子陳小一奴一,劃著一隻空船從瞿塘過來,看見一江一 邊山崖下有一個人,戴著四縫帽,穿著很緊的白衣服,手裡拿著鐵蒺藜,問學士李嶢要到哪裡去,說正在迎接他。

後來那奶媽甦醒後也對劉昌美說,李學士被領到一個官府去上任,那官府紅門白牆,很多官員都來迎接李學士,並向他拜賀。

後來奶媽聽到有人說,「這一行人的名單裡,沒有這個奶媽子。」

於是奶媽就被送出了一江一 面,衝到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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